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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八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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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正拿着棍子,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那个姑娘,她现在可以肯定那个姑娘看不见自己,这让她松了口气。可是,那姑娘为什么突然一脸警惕的停了下来?难道她发现了自己吗?锦绣不安的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的棍子,顿时想要一棍子敲死自己。那姑娘看不见自己,可是她可以看到这根棍子呀!
锦绣也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算了,现在那姑娘肯定已经察觉到她了,这里是那姑娘的地盘,她又是那种东西,如果她想抓住自己的话,那自己肯定是逃不掉的。锦绣打定主意,只要那姑娘敢扑过来,自己就一定要想办法先制住她,然后赶紧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那姑娘突然就伸着腿朝自己“攻”了过来。“天呀!”
锦绣被那个扑过来的身影,正准备用棍子朝那姑娘打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急速的下坠。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她又回到了病房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两道一长一短的呼吸声。
而锦绣不知道的是,在她消失的同时,那个姑娘也突然消失了。
“呼,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呀!”锦绣放下心来,感觉自己似乎出了汗,正准备抬手擦汗的时候,一下又僵住了。
过了好半天,锦绣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而她的手里,赫然正抓着一根手臂般大小的棍子。这,是她刚才在那个地方准备用来打那个姑娘的棍子!
这根棍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可她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难道是跟她的重生有关系吗?那里难道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吗?这么想着,手里那棍子就像是一条冰冷滑腻的蛇一般,缠绕在她的手上。
第27章 符水
锦绣吓得一下就把那根棍子给扔了出去。
“嘭”棍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谁?”那边,白老师被声音给惊醒了。
“啪”,病房里的灯被打开了,白老师看了看病房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面床的两个小姑娘睡得正香。奇怪,他明明听到声音了,还以为是小偷摸了进来。
现在这个年头,家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一些小偷小摸的情况就特别的多。而医院这个安全更加疏漏的地方,更是成了小偷经常光顾的地方。时常会听说哪个病房里的人晚上睡太死,小偷摸进来把住院的钱给偷了。
所以这些天,白老师就没敢睡太死。他身上是没有钱的,但这病房里住着两个小姑娘呢,万一有小偷摸进来,再吓着她们了。
白老师还是有些不放心,披着衣服下了床,看了看病房门上的插销,完好无损,不像是有人撬过的样子。打开病房的门往外面走廊看了看,走廊上安静得很,半个人影都没有。然后又关了门,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张床前停了下来,“原来是根棍子。”
白老师也没去细想这根棍子里哪里来的。这病房里的病床都很破旧了,有些坏掉的地方便用一些棍子板子钉一钉、修一修,又能使用好长时间了。所以,白老师直接就把这要棍子的来历定在那几张有些破旧的床上了。
心想自己是太过于紧张了,白老师笑着摇摇头,把那根棍子捡起来,放到了门边上,又关上灯,重新躺回床上。
锦绣听着白老师的呼吸声又平稳起来,这才松了口气。那个地方真是太诡异了,那个凭空出现的姑娘,那根奇怪的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夜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
“锦绣,你脸色咋这么难看?”梁潇看着精神不济的锦绣,有些担心的问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锦绣摆摆手:“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白老师笑笑:“锦绣昨晚是给吓着了吧?我也被吓了一跳呢,我起来看你们睡得挺沉的,还想着你们没被惊着呢。”
锦绣笑笑没说话。
梁潇不明所以的问:“什么吓着了?出什么事了吗?”
白老师指了指放在门边的那根棍子:“那这根棍子,昨晚掉下来,把我都给吓醒了。我还以为有贼摸进来了呢。”
梁潇挠了挠头,她咋啥也没听见。“锦绣,那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看你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锦绣笑笑,点点头,闲上眼睛,却不敢在睡了。她几次出现在那个地方,都是在她睡着以后发生的。怕自己睡着以后又会去到那里,她哪里还敢睡?
就这么闭一会儿眼,睁一会儿眼,又不住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防止自己睡着,锦绣越躺越难受。
而梁潇看着锦绣这难受不安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等到下午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挺大的,没一会儿,地面上便有了一层浅浅的积雪。
张招娣就这么顶着一头雪花赶来了。
“大姨,下这么大雪,你咋来了?”锦绣看着鼻子冻得通红的张招娣问到。
张招娣笑笑:“在家也没事,我就想着过来看看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出来递给梁潇,“赶紧把这水倒给锦绣喝,喝了就没事了。”
梁潇点点头,赶紧拿了杯子把水壶里的水倒了出来递给锦绣,“快喝吧,喝了你就没事了。”
锦绣看着杯子里那有些浑浊、带着黑灰点子的水,不解的问到:“姨,这是啥?你给我喝这个做啥?”
张招娣笑笑:“让你喝你就喝,问那么多做啥?”
锦绣没办法,左右大姨不会害她,便端着杯子,捏着鼻子把那水灌自己嘴里了。这味道真是说不出来的怪,一股子焦糊味儿。
张招娣见锦绣喝完了水,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到:“这下你就能睡个好觉了。”
锦绣放下杯子问到:“姨,我都喝了,这下你总能告诉我这是啥水了吧?”
张招娣凑到锦绣跟前,小声的说:“潇潇说你昨天夜里惊着了,一直睡不踏实,我寻思着你估计是遇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就去隔壁村里的吴太婆家求了符,化了水给你喝。这事儿你可别张扬知道吗?吴太婆都已经好些年不给人家做符了,万一让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她可是说了好些好话,又塞了几块钱给吴太婆,这才求得她松口,偷偷摸摸画了符,又当场就烧了化在水里。
锦绣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才喝的那个水,就是传说中的符水。
那个吴太婆她倒是知道的,据说在这方面颇有口碑,谁家的小孩子惊着了,找她说说话,画个符化了,喝了小孩儿就没事了。这事当年传得可悬乎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吴太婆在那场浩劫中被打成了封建迷信的代表,被批斗了好长时间。从那以后,吴太婆就再也没帮人画符了。
锦绣不知道那个符水到底有没有用,可她还是十分感动的,大姨是把自己当作亲女儿来疼的。不过是只听了梁潇说了几句自己睡不好的话,就立刻去求着早就收了山的吴太婆给自己化了符水来。还冒着大雪给自己送了来,这么远的路,大姨一直把那水放在怀里温着,她喝的时候都是温热的。
“大姨,你放心吧,我没事了。真的。”锦绣朝张招娣笑笑,伸出手把张招娣的手包着,替她暖手。
张招娣笑着点点头:“你快点好起来,姨就放心了。”
那边,梁潇把军用水壶立起来,朝自己嘴里控了控,然后使劲呸了两声:“啊,呸呸,啥味道呀,这么难喝。”
张招娣回头一看,气得直拍梁潇:“你这死妮子,咋啥都敢往嘴里塞,也不怕毒死你。”这么大个姑娘,整天馋得跟个孩子似的,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梁潇放下水壶,笑嘻嘻的跑到一边:“我就是好奇而已嘛,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毒不死我的。”
张招娣气得直拿眼睛瞪她。
第28章 学写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那符水起了作用,当天晚上锦绣实在扛不住睡着了,也没有再去到那个奇怪的地方,这让她松了口气。
白月今天考完了,下午不用上学,便跑医院里来了。
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无聊,医院里有锦绣跟梁潇,她倒是更愿意待在这里。
不过这下着大雪,医院病房里也冷得很,白月就干脆拿了书,和梁潇一起挤在锦绣病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白月跟锦绣和梁潇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却像认识了很久一般的老朋友了般。三个人相处起来一点也没有拘束感。
锦绣看着白月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是羡慕的。她想读书识字,只是现在她连最起码的生活保障都有没,这个愿望又是何等的奢侈?
白月感觉到锦绣的目光,笑着合上了书:“锦绣,你上过学吗?”
锦绣摇摇头。
白月歪着着想了会儿,笑到:“要不这样吧,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来教你写字吧。你看咋样?”
锦绣眼睛一亮,激动的问到:“真的吗?”
白月点点头,然后从床上下来,跑到白老师的病床前,从自己书包里翻出一个本子和一支钢笔来。
锦绣也赶紧下了床,她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能出院了。
“锦绣,你想写什么字?”白月把本子放在床上,看着有些软,又把自己的书垫在了下面。
锦绣有些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她很想学写字,可是她发现自己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月笑笑:“要不,就写你的名字吧。锦绣,谁道群花如锦绣,人将锦绣学群花。”白月一边念着这句诗,一边执笔,两个清秀的字跃然于纸上。
锦绣用手轻轻的抚了那两个字一下:“写得真好看。”原来,她的名字是这样的两个字。
白月笑着说:“是你的名字好听,来,你自己试着写写。”然后把笔递给锦绣。
锦绣接过笔,坐在床前,手里笨拙着握着笔,却发现这支轻巧的笔拿起来却那么难,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起来。
白月轻轻的握住锦绣的手:“放松,不太太用力,这样,这两个手指轻轻捏着,其它三个手指在下面垫着。对,就是这样,放松,来,我教你。”白月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手把手的教锦绣慢慢的写出那两个字。
锦绣看了看自己写出来的字,实在有些难为情,这也太难看了点。
白月笑着鼓励到:“第一次写,难免不好看。一般学写字,都是从最简单的一、二、三开始的,你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再接着多写几遍,写熟练了就好看了。”
锦绣得了鼓励,笑着点点头,兴奋的拿着笔又写了起来。
白月就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指导她一下。
梁潇在一旁看着直打磕睡,这写字有啥好玩的呀?怎么锦绣就这么感兴趣?
那两个字,锦绣来回写了好多遍。看着越来越好看的字,锦绣心里想要读书识字的欲、望更加的强烈了。
两人一个愿意学,一个乐意教,这一下午,锦绣和白月就在病房里写写画画渡过了。到了天快黑的时候,锦绣竟然学会了五十多个字的读写,并且牢记在心。
梁潇实在无聊得很,最后干脆倒在床上睡着了。
“锦绣,你实在太厉害了,在完全没有一点基础的情况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这么多字。你要是去上学的话,肯定能考上大学的。”白月真心的夸赞到。
锦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学哪有那么容易考呀?”
白月歪着头说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锦绣仔细的体味了白月的话,然后重重点头:“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上学,就算考不上大学,我也要去。只有上了学,才能知道更多的东西。”
白月赞同的点点头:“对,知识改变命运。”
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如果能,那她更要想办法上学了。锦绣上学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第二天一早,医生过来给锦绣检查了一下,笑着说到:“你恢复得很好,今天再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锦绣听了这话,笑着点点头。
梁潇高兴的拍了下手:“锦绣,你终于好了,太好了。”
锦绣面上笑着,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到要回张家,她就浑身不舒服。可现在她身无分文,即便是想脱离张家都不行。没钱寸步难行呀!大姨家也不方便,前几天因为医药费的事,姨父心里肯定不痛快,她现在去,肯定会让大姨的日子更不好过。所以,她除了张家,竟然无处可去了。
梁潇在短暂的高兴过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锦绣,你回去以后要是不开心的话,就去我家吧。”虽然她家不会欢迎锦绣,但最起码不会打骂锦绣,日子怎么说也比在张家好过点。
锦绣拍拍梁潇的手:“姐,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如果张家人再想像前世那样对她的话,她一定会还回去的。这一世,谁也别想再欺负她!
因为锦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医生就没有再给她开针药,只让她多休息,若是有任何不适,立刻去叫他。锦绣闲着没事做,便把白月送她的笔和本子拿出来,把昨天学会的那些字又重新写了一遍。她要把这些字记得牢牢的,不能学过就忘。
时间在你认真做事的时候,就走得飞快。锦绣这么写写画画的,一天就过了一大半了。
锦绣正写得专心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一名护士抱着被褥率先走了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一名护士推着轮椅。三个身穿军装的男子手里抱着各种东西跟在后面,嘴里还在不停的劝说着。
“团长,这病房条件这么差怎么住呀?你还是搬回去吧。”
“对呀团长,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安心静养哪里行?”
“团长,你就回去吧,你这样让首长和江部长怎么放心嘛?”
不管那些人怎么劝,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第29章 你长得真俊
护士手脚麻利的把床铺好,然后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那男人举起手,负责铺床的那个护士赶紧上前,跟推轮椅的护士一起合力想要把男人扶起来,男人摆摆手,指了指那三个军装男。
三个军装男很有眼色的上前,把男人护上了病床。
男人躺好以后,斜着眼睛看了那三个还在不停念叨的军装男。“说够了吗?”
三人下意识的点头。
“说够了就闭嘴,吵得我头疼。”
“……”
“不是,团长,你能别这么倔吗?你这么重的伤,医生都说了要静养,你住这里怎么静呀?”一号军装男依旧不死心的劝到。
男人挑挑眉,勾起嘴角一笑:“你们不在这里,自然就安静了。”
“……”三个军装男瞬间被噎住了。
男人摇摇头:“好了,这里挺好的,在那干部病房里住了一个多月了,搞得我都以为全世界除了医生护士就剩你们仨了呢。赶紧回队去练习吧,我现在看到你们三个就头痛。”
三人没办法,只得千叮咛万嘱咐的留下一堆话才心有不甘的走了。
护士在仔细叮嘱了一遍注意休息之类的话,也离开了。
男人这才长嘘了口气,总算是清静了。转头看看两边同病房的病友,微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打扰了。”
白老师有礼的回了句:“你好。没关系。”
锦绣不喜欢跟生人打交道,只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了个招呼。不过在心里忍不住嘀咕,这里也不是军区医院呀?怎么会有当兵的在这里看病?
锦绣所在的这个县叫富平县,是距离l市最近的一个县。在l市跟富平县交界的地方,驻扎着一支部队。市里有军医院,所以他们这个县医院还是很少能看到当兵的。
男人也不在意,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本刚才那三个士兵放在这里书,安静的看了起来。
病房里就三张床,她住在靠窗的那张,白老师住在靠门的那张。现在这个男人就住了中间的这张床。
两张病床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这让趴在病床边写字的锦绣觉得有些不自在。把东西收拾好,锦绣就准备上床躺着了。
锦绣刚坐在床上,就发现被子被梁潇压着了,轻轻拽了拽,发现梁潇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梁潇一眼,发现她正一眼不错的直盯着那个年轻男人看。锦绣有些哭笑不得了,看来她这个表姐不但性子大咧咧,有些嘴馋以外,还有点喜欢看着长得好看的男人发呆。
即使锦绣不喜欢跟生人打交道,没有仔细看那个男人的长相,但仅仅是那么粗略的两眼,锦绣也不得不承认旁边病床的那个男人是真的长得挺好看的。
使劲地又拽了两下被子,梁潇这才有了反应,不过也只是抬了抬屁、股,让锦绣能把被子拉动而已,连头都没回一下。锦绣实在看不下去看家表姐的蠢样子,干脆躺下翻身,面对着墙壁,手指在墙上一笔一画地写着那些刚认识的字。
白月放学过后来医院的时候,看着病房里新住进来的那个男人愣了一下。
梁潇在对面冲着她挤眉弄眼的。
白月走过去,梁潇就拉着她咬起了耳朵:“白月,你看,那个男人长得好俊呀!听说还是个军官呢!”
白月也一脸兴奋的点点头:“是呀,我刚才差点就看愣了。”然后又伸手捅了捅正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俩的锦绣,“锦绣,你觉得他长得俊不?”
锦绣实在不想搭理这两个一脸花痴表情的姑娘,只是白月不放弃的一个劲儿的捅她。锦绣实在没办法了,就冲着那个男人喊了一声:“同志。”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我吗?”
锦绣点点头,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到:“她们两在说,你长得真俊。”
“噗,咳咳咳……”男人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这张脸从小到大就没少给他招这样的麻烦,小时候没少被那些熊孩子堵角落里。稍大些以后,更多的麻烦就是学校里女生的小纸条小礼物,他不记得拒绝了多少。
直到后来进了部队,才没有了这种苦恼。毕竟军队里基本都是大老爷们,一切凭真本事说话,谁没事会在意他这张脸呀!后来在一次任务中受伤之后,脸颊上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疤,他心里还挺高兴,以后可算不会再有姑娘稀罕他的那张脸了。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打那以后,他发现盯着他看的姑娘更多了。
他百思不得解,这脸都“毁容”了,咋还这么招人?他妹小舞捂嘴忍笑说:“哥,你这脸呀,以前吧看着有点娘气,现在这一受了伤落了疤,不仅没了娘气,反倒更招人稀罕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充满了男人的魅力。”
他知道从他一进这病房以后,那个坐在床边的姑娘就一直在打量他,后来进来的那姑娘也不停的看他,不过他早习惯了这种眼光,丝毫不会受影响。只是从来没有人会这么直白的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梁潇和白月被闹了个满脸通红,纷纷朝后伸着手去偷掐锦绣。这丫头实在是太坏了!
那个男人迅速的整理好了脸色,然后对着锦绣一本正经的说了声:“谢谢。”
这下轮到锦绣不好意思了,她怎么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件不得了的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赶紧又躺下,拉过被子蒙着自己的头。
梁潇和白月看着锦绣这动作,突然大笑了起来。
那个男人的嘴角也有着笑意。
那边白老师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对着白月喊到:“菜菜,过来。”
“嗯?菜菜?”梁潇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两个字,然后上下打量了白月一眼,笑得一脸的鸡贼:“白月姑娘,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小名叫菜菜哟?”
白月气哼哼的瞪了她爸一眼,不是都说好了,在人前不准喊她小名的吗?这让她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抬得起头。
梁潇看白月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哈哈大笑着一边拍手一边喊着:“菜菜,白菜菜,白菜,小白菜,哈哈哈哈……”
白月气得直打她:“不准叫我小白菜,不准叫我白菜!”
梁潇一边躲着白月,一边不怕死的继续喊:“白菜,小白菜。”
病房里一片笑闹声,锦绣也躲在被子里忍不住笑。
“你们这么吵,其他病人怎么休息呀?医院里要保持安静!”门口一名护士满脸严肃的说到。
白月跟梁潇这才安静了下来,只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散不了。
第30章 夜半来贼
大概是突然又住进来个人,锦绣一晚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半夜的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刚要睡着,却听到门口发出一道轻微的声音。
有人在撬门!有贼!
锦绣一想到这个可能,立马就清醒了,小心的翻过身,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刚翻过来躺平了,就看到对面床上的那个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两只眼睛很亮,即便是在这漆黑的夜里,也看得分外清楚。
“别动,门外有个小蟊贼,等他进来了,我再收拾他。”那男人轻轻的说了一声。
锦绣听见了,立刻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那蟊贼轻轻的挑开了插销,然后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摸到了白老师的床前,小心的避开了白老师的身体,把白老师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一遍。
可惜白老师为人谨慎,住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身上一分钱都没装。蟊贼摸了好半天也没摸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最后只得把白老师插在外衣口袋里的钢笔拿走了。
然后那蟊贼又朝锦绣的床前摸过去,走到第二张床前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奇怪,这床明明下午的时候都还没有人的?不管了,有人住更好,刚才那个人那里什么都没弄到,就一只破笔,值不了几个钱。这么想着,蟊贼就先摸到锦绣的床边。
这病房里的两个病人他这两天可是打量过好几次了,虽然看着不像是有钱的主,但是一个瘦弱的中年老师,两个小丫头,动起手来要安全得多。再说了,这年头的人精的很,出门在外谁都讲究个财不露白,没准这两张床上的人其实身上都有钱呢。特别是这靠窗的小姑娘,据说医药费都花了将近一百了,要说没钱,他才不信。
锦绣小心翼翼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心的打量着那个小蟊贼。眼看那蟊贼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锦绣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蟊贼身上有没有带刀?对面那床的男人不是说要收拾这个蟊贼的吗?若是这蟊贼带了刀,就他那走路都要靠轮椅的样子,真的能收拾了这蟊贼吗?锦绣严重的怀疑。心里有点后悔起来了,刚才应该等那蟊贼还没摸进来的时候,便弄点动静把他给吓跑的。
可现在这蟊贼已经摸到她床前了,她这时候若是敢动的话,那蟊贼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蟊贼摸到了锦绣床边,倒也没打其它的坏主意,只把锦绣脱下放在一边的衣服轻轻拿起来,里外翻了翻。
锦绣吓得眼睛闭得紧紧的,心跳得越来越急,耳边听着那蟊贼翻动衣服时发出的细微的声音。
“操。”什么都没摸到,那蟊贼气得小声骂了一句,然后滴溜溜的眼珠往床上的锦绣看了两眼。
锦绣感受到那道不安分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扫过的感觉,心里一紧,这蟊贼不会是想打什么坏主意吧。心想,他要是真敢动手可怎么办?对面那男人怎么还不动手?不会是怕了吧?这会儿她手上要是有根棍子就好了。那蟊贼只要敢乱来,她就敲死他。
可惜她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
棍子棍子棍子……锦绣在心里不停的默念着,突然,她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根**的东西,锦绣下意识的一摸,是根棍子!
锦绣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棍子吓得猛的打个哆嗦。
那蟊贼见锦绣猛的一抖,以为她醒了,怕她会大叫,突然就举起手,朝锦绣砸去,那手里赫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锦绣察觉到危险逼近,赶紧睁了眼,就看到那匕首朝自己扎过来,顿时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啊!”
锦绣觉得自己这下肯定是逃不了了,她睡在靠墙的里面,梁潇睡在那头靠外面,她想滚下床都不行。只能拼命往后退,企图躲开那扎过来的匕首。慌乱中腿碰到了那根棍子,正想要去抓棍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闷哼。
然后“扑通”一声。
“好了,没事了。”对面那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锦绣捂着心口睁开眼,刚好对上那男人的眼睛。
“你去把灯开。”男人再次开口。
“哦,好。”锦绣缓了两口气,这才爬起来披上衣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套上鞋,走到那蟊贼旁边的时候,突然停下脚,冲着那蟊贼的脸狠狠的踢了一脚。
蟊贼被踢得在昏迷中都忍不住哼了一声,可见锦绣踢得有多狠了。
锦绣淡定的收回脚,然后一脚从蟊贼身上踩过去,摸到开关,把灯打开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锦绣问那个男人。
那男人借着电灯有些昏黄的光线看了地上的蟊贼一眼,啧啧啧,踢得也太狠了,鼻子破了,鼻血流了一脸,脸中间一个大大的鞋底印。
淡定的收回眼光,然后对锦绣说:“先把这位同志叫醒吧,让他去找保卫科的人来抓人。”
锦绣点点头,走到白老师床边,轻声喊了几声:“白老师,白老师。”
白老师被叫醒过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锦绣,又看了看病房:“咋了?”
锦绣指了指自己的床:“刚刚有贼摸进来了。”
“啥?”白老师立刻就醒了,“哪有贼,你没事吧?”
锦绣摇摇头:“我没事,贼被那位同志打晕了,在那边。”
白老师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去看了那贼一眼,见那贼也不像一时半会儿能醒过来,说到:“锦绣,我现在去叫保卫上来,你当心点。”想了想,又把前几天晚上放在门边的那根棍子拿了过来,递给锦绣:“他要是醒了,你就用这个揍他。”
锦绣手里抓着棍子点点头。
白老师赶紧套上棉衣,出了门。
“你叫锦绣是吗?”那男人开口问到,“我叫顾年华,刚才没吓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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