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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为僧-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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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林琼英扬声叫道。

鹅黄衣裳女子速度陡快,倏一下出现在李慕禅跟前,带来淡淡清香。

她脸上淡黄轻纱飘荡,玉容惊鸿一现,清丽无俦,不沾半点儿人间烟火,比宫轻云更胜一筹。

李慕禅怦然心动,生出莫名的占有欲。

……

黄衫少女瞥一眼李慕禅,黛眉轻蹙一下,淡淡道:“师姐,怎么不唤我?”

她眼波如秋水,澄澈无波,声音冷冽,没有感情。

林琼英笑道:“小师妹你不是在闭关么?”

“嗯。”黄衫少女轻颔首,不再说话,扶着铁丝看周围景物。

圆筐不停上升,下面不停缩小,树林如草地,小溪如细绳。

李慕禅暗自奇怪,她是小师妹,可看林琼英五人的模样,好像有些怕她,先前逗自己的中年美妇目不斜视,变得一本正经。

李慕禅不说话,暗自感应这黄衫少女的心绪,却是平静如水,竟没有一丝波澜,他大觉惊异。

忍不住打量一眼,她这是真正的心静,并非城府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很快,圆筐到了峰顶,弟子们正等着,看她们安然无恙,大觉欢喜,七嘴八舌的探问。

林琼英摆摆手:“好啦,没什么事了,都回去各忙各的,别在这里瞎耽误功夫,练不好武功,下山就是送命!”

众弟子们怏怏去了。

林琼英笑道:“四位师妹,咱们去我那里坐坐,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紫竹帮,……小师妹,你也来吧。”

黄衫少女淡淡点头,六人往东边去。

她清澄眼波一瞥李慕禅,淡淡道:“师姐,你还没死心?”

林琼英脚步顿一下,飞快看一眼李慕禅,叹道:“小师妹,就试试看吧,好不好?”

她似是哀求,怔怔看着黄衫少女。

黄衫少女蹙眉,默然不语。

李慕禅好奇,不知两人所说为何,不过,显然是关系到自己,要试什么?

他暗自皱眉,果然,林掌门邀请自己来玉仙派,目的并不单纯。

……

几人来到大厅里,大厅宽敞,明亮,光线柔和,布置淡雅,透出浓郁的女子气息,一看就知是女人手笔。

坐下来后,林琼英笑道:“湛然,多谢你啦,你若不来,今天咱们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李慕禅笑笑:“林掌门说这些,太见外了。”

林琼英轻轻一笑,点点头:“那倒也是,湛然也算是自己人啦!”

李慕禅眉头挑了一下,没说话。

四个中年美妇坐了坐,有些不自在,纷纷起身告辞,李慕禅看出,她们好像有点儿怕黄衫少女。

黄衫少女双手端一盏茶,专注的看着旁边屏风上的画,不理会身外事,沉静如水,透着冷淡。

林琼英挥挥手,让她们离开,黄衫少女没动。

李慕禅目送她们离开,慢慢沉下脸,凝视着她:“林掌门,杨姑娘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周围的空气一下凝固了,林琼英只觉一滞,周身沉重,如有万钧巨石当头压下,几乎喘不过气。

她心中暗惊,转头望向黄衫少女。

黄衫少女转过头,惊讶的看一眼李慕禅,慢慢放下茶盏。

李慕禅不看她,皱眉盯着林琼英:“林掌门?”

“唉……,说来话长!”林琼英苦笑一声,道:“小师妹,事到如今,还是跟湛然说一说吧?”

“随你。”黄衫少女淡淡道。

她又端起茶盏,专注盯着对面屏风。

李慕禅不管她,只盯着林琼英,神色平静无波。

林琼英有些不好意思,叹了口气:“哎……,这件事,是我玉仙派的秘辛,湛然不要说出去。”

“好,我守口如瓶。”李慕禅点头。

林琼英道:“我玉仙派有一门镇派心法,名谓龙凤朝元金经,乃道门无上秘法,若能修成,长生有望!”

李慕禅笑了笑,摇摇头。

林琼英斜睨他一眼:“湛然莫非不信?”

李慕禅呵呵笑道:“长生不生,这世上真有如此好事?”

林琼英正色道:“湛然,你以为长生不死不可能?”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生老病死,天道循环,概莫能外,纵使是金石,也经不起岁月侵蚀。”

林琼英哼道:“你却错了,这世上是有长生不死的!”

“好像没人见着吧?”李慕禅笑道。

林琼英郑重说道:“我派中记载,曾有一位师祖,飞升上界。”

李慕禅“哦”了一声,大感兴趣。

他感觉得到,林琼英没说谎,不过,玉仙派典藉中竟记载这样的事,确实匪夷所思。

“那林掌门召我来此,有何缘故?”李慕禅笑问。

林琼英看一眼黄衫少女,苦笑道:“这龙凤朝元金经,是要两人合练,一男一女,一阴一阳,龙虎相合,方成大道。”

李慕禅恍然大悟,苦笑道:“难不成,是要我一块儿练?”

林琼英点头:“是啊,孤阴不长,需得两人的。”

“呵呵……”李慕禅摇头失笑,看一眼黄衫少女。

……

大厅内安静下来,黄衫少女捧着茶盏,定晴观看对面屏风,林琼英盯着李慕禅看,李慕禅盯着黄衫少女看。

半晌之后,李慕禅感觉黄衫少女心湖平静,毫无波澜,大是惊异,转过头,望向林琼英:“在下何德何能?”

林琼英松一口气,忙道:“湛然,你可是我千挑万选的人!”

李慕禅心里有些不舒服,怪不得一直觉得她机心极深,需得小心戒备,她确实别有心思。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摇头笑道:“呵呵,能被林掌门选中,着实荣幸。”

林琼英嫣然笑道:“湛然,你莫恼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李慕禅笑了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林琼英叹了口气,知道李慕禅是生气了,慢慢道:“湛然你定力深厚,世人难及,此乃其一,修炼龙凤朝元金经,最关键一条就是定力,修炼金经有诸多幻相,定力不深,有性命之危,不但伤自己,还会连累对方。”

“其二呢?”李慕禅摇头问。

她这话倒不假,论及定力,虽不敢说当世第一,但被心珠所逼,定力越来越深,世上罕有。

林琼英道:“其二,你悟性极佳,能自行参悟紫阳碑,这可了不得!”

“侥幸罢了。”李慕禅笑笑。

“这可不是侥幸,自紫阳派灭亡,秘宗心法失传,再无人练成紫阳碑,你偏偏练成了!”

她接着道:“紫阳碑乃道家心法,敝派的龙凤朝元金经也是道家一脉,你能参悟了紫阳碑,也有很大机会参悟龙凤朝元金经!”

她热切的望着李慕禅:“湛然,你若能参悟龙凤朝元金经,可长生不死,岂不快哉?”

李慕禅以他心通感应,知道她没动机心,满是渴望。

……

李慕禅皱眉沉吟,片刻后,还是摇摇头,叹道:“我怕要辜负林掌门这片厚谊了,……我是佛门中人,修炼道家心法,后患无穷的。”

他想到朝阳山郑道长的话,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怎么会?”林琼英讶然,忙道:“什么后患?”

随即又道:“你若能练成龙凤朝元金经,可是长生不死的!我绝非虚言!”

李慕禅笑了笑:“林掌门,你们找人试练过吧?”

林琼英摇摇头,失望的叹了口气。

李慕禅的神情像是一瓢凉水,直接把她浇清醒,眼中的热切褪去。

李慕禅不依不饶,追问道:“想必,你们还找别人试过吧?”

林琼英叹息一声:“敝派每一代弟子,都有资质出色的,练成了金经前半部,可惜,没有男子练成,无法练后半部……”

“哦——?”李慕禅似笑非笑。

林琼英道:“敝派数十代传承,每一代都有弟子练成金经,不多不少,只有一个人,这一代是小师妹练成了。”

林琼英苦笑,叹了口气:“敝派暗中寻找天下少年英杰,十八岁以下,定力高深,智慧过人,……可惜,数代以来,竟没找到一个。”

第126章 高手

说到这里,她声音陡的拔高:“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想到,我遇上了湛然你,真是祖师开眼!”

李慕禅苦笑,看了看黄衫少女,看了看林琼英。

他暗自沉吟,自己若不答应,她们会如何做,会不会翻脸,把自己强留在这峰顶,不让下山。

若者,为防龙凤朝元金经泄露,要杀人灭口。

他心通运起,他仔细感应,一旦她们有了杀意,自己也只能先下手为强,强闯出去才是。

不过,不到逼不得已,他实不想这么干,这玉仙派宁静详和,住着很舒服,温柔乡,英雄冢,怪不得如此说。

他叹了口气,歉然道:“林掌门,承蒙错爱,这件事嘛,我看还是找找别人吧,……我练了紫阳碑,已经心惊胆颤了。”

林琼英想了想,沉吟片刻后,道:“实在不成,就把你原本内力废去,重新修炼,可好?”

李慕禅忙摇头不迭,开玩笑,自己拼命苦修,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算是高手了,一下废去,纵使超脱,也下了这个狠心。

……

林琼英打量着他,见他皱眉,忙说道:“修炼了龙凤朝元金经,其余世俗武功不值一提!”

李慕禅笑着摇头。

“别担心,你能练成的。”林琼英信心十足。

李慕禅摇头道:“林掌门,我不比别人强,别人练不成,我也不成的。”

林琼英忙道:“湛然,你可别妄自菲薄,你定力之深,乃我生平所见第一人!”

“林掌门谬赞了!”李慕禅笑了笑。

“旁的男人,见到贤儿与琪儿,早就挪不动步,你却能视而不见,受贤儿挑衅,仍不恼不怒!”林琼英道。

李慕禅挑了一下眉毛,暗自叹道,这个林掌门,果然机心深沉,一切种种,都是她安排好的,在考验自己定力。

他忽然问:“紫阳碑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林琼英一怔,忙点头。

李慕禅感应一下,知她没说假话,暗舒一口气,当初修炼时候,直觉没有危险,所以敢试着练。

如此看来,紫阳碑也是林掌门用来考验自己悟性的,用这门心法来考验悟性,玉仙派可是下了大本钱。

李慕禅沉吟片刻,抬头道:“林掌门,容我想一阵子吧。”

“好,那你要想多久?”林琼英忙问。

李慕禅笑了笑:“不急不急,过一阵再说吧,……我如今伤势已愈,该返回金阳城了。”

林琼英忙道:“湛然,你如今多大啦?”

李慕禅道:“十八。”

林琼英急急道:“那不能再等啦,过了十八岁,终生无望!”

李慕禅笑着摇头,道:“容我仔细考虑一番,如何?”

“唉……,你呀你,这么好的事,还要考虑什么?!”林琼英急得跺脚,恨不得掐李慕禅脖子一般。

“师姐,算啦!”黄衫少女忽然说道。

林琼英一愣,忙道:“小师妹?”

黄衫少女淡淡一瞥李慕禅,眼波清清冷冷,摇头道:“看他资质,练不成的,还是算了。”

林琼英高声道:“小师妹,碰到湛然,是天要兴我玉仙派!……湛然他定力与悟性皆备,能练成的!”

黄衫少女神色不动,清冷依旧,摇摇头:“勉强不来的。”

“我如今是掌门,我做主!”林琼英不以为然,又热切望向李慕禅,道:“湛然,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李慕禅摇摇头,直觉里,这龙凤朝元金经是修炼不得的,太过危险了。

但如何解释,却是挠头,总不能说相信直觉吧,她也不会信。

……

想到此,他摇摇头,起身合十一礼,道:“林掌门,就说到这里吧,晚辈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便走。

“湛然!湛然!”林琼英忙唤道,李慕禅脚步不停,转眼出了大厅,往东边走去,来到自己院里。

院里小亭正坐着周玉贤与李玉琪两女。

见他大步流星进来,两女起身,周玉贤又坐下,轻哼一声,李玉琪看看她,对李慕禅道:“湛然,多谢你援手。”

李慕禅笑着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

他又道:“周姑娘,李姑娘,这几天照顾我,多有辛苦,在下无以为报,唯有早晚多诵几遍经,替两位姑娘祈福!”

李玉琪愣了愣,轻声道:“你……你要走了么?”

李慕禅道:“是啊,我如今伤势已好,又有差使在身,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惹府里担心。”

李玉琪眼神黯淡,默然片刻,轻轻点头:“是啊……”

周玉贤不满的哼道:“湛然,你就这么走啦?”

“周姑娘的意思是……?”李慕禅好奇的望去。

周玉贤不满的哼道:“装疯卖傻!……你真的不打算娶二师妹?”

李慕禅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呵呵笑了两声,李玉琪脸腾一下红了,忙抬头娇嗔道:“大师姐!”

周玉贤瞪着李慕禅:“哼,你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二师妹的心思!”

李慕禅大感狼狈,看一眼李玉琪,李玉琪正低头望他,两人目光一触,她忙转过头,羞不可抑。

“湛然,你到底娶不娶二师妹?!”周玉贤紧盯不舍。

“大师姐!”她跺跺脚,跑了出去。

李慕禅摇头苦笑,碰上周玉贤这般女子,实在没办法。

周玉贤狠狠瞪着李慕禅,哼道:“甭说什么和尚不能成亲,你若留在这里,谁能知道你成亲啦!”

李慕禅摇摇头,不再多言,转身要进屋。

“站住,不说清楚了,甭想走!”白影一闪,周玉贤站到他跟前,挡住他的路,明眸恶狠狠瞪着他。

虽然如此模样,她仍不失可爱,美女宜喜宜嗔,放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

李慕禅摇头叹气,束手无策,对这个美貌的泼妇,打不得,骂不得,索性站住不动,负手打量四周,装作看不到她。

周玉贤也不说话,死死瞪着他,似乎要压过他的气势,比拼耐心。

林琼英飘然进来,见此模样,眉头一皱:“贤儿,怎么回事?!”

“师……师父……”周玉贤气势顿馁。

林琼英娇叱:“又在胡闹!”

周玉贤忙道:“师父,他要走,我说要他先娶了二师妹!”

“住嘴!”林琼英叱道,挥挥手:“出去!”

“师——父——!”周玉贤扭腰撒娇。

林琼英明眸一瞪:“再废话,就去面壁!”

“好……好吧!”周玉贤忙道,又恶狠狠瞪李慕禅:“我走就是啦!……那湛然他……?”

“少管闲事,出去!”林琼英挥挥手。

周玉贤怏怏退出去,临走之际,犹不甘心的娇嗔一声,狠狠剜李慕禅一眼。

林琼英摇摇头,对这个大弟子也没什么法子,罚舍不得罚,只能骂两句,却不大管用。

她叹了口气,望向李慕禅:“湛然,你要走了?”

李慕禅笑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林掌门,多谢这一段日子的照拂,让我安心疗伤。”

“这些客气话少说罢!”林琼英摆手,叹道:“你再想一想,凭你的资质,极有希望练成龙凤朝元金经的!”

李慕禅摇头:“林掌门,咱们不说这个了吧……”

林琼英满是惋惜的摇头,埋怨的望着他:“你呀,真是……”

李慕禅笑了笑,打量四周,感慨的道:“此处虽好,我却有俗身缠身,不能久留,可惜……”

“好吧,我就不留你啦。”林琼英叹了口气。

她扬声道:“琪儿,贤儿!”

两女很快出现:“师父?”

周玉贤横李慕禅一眼,李玉琪脸红耳赤,不敢看他。

林琼英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帮湛然收拾一下,他要走了。”

两女应一声,转身进了屋,进屋之际,李玉琪飞快看他一眼,神色黯淡。

两人动作麻利,很快帮他收拾好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两套僧袍。

李玉琪慢慢走过来,递给他,李慕禅接过了,深深看一眼她,转身抱拳道:“林掌门,咱们后会有期!”

林琼英点头,送他到峰边时,殷殷叮嘱:“湛然,你若想通了,就早早回来,千万别过了年!”

“……好。”李慕禅点头。

随后,他一跃进了圆筐,迅速下降,终于下了山峰,来到地面。

……

草地上犹存血迹,地面凌乱。

李慕禅刚才手下留情,以箭伤人,没下杀手,仅诛杀了紫竹帮的帮主,却解决了这个麻烦,他颇为满意。

能不杀人,他不想杀人,洞彻世间因果法则,不杀人固然麻烦,但杀人麻烦更大,杀与不杀,宛如阴与阳,阳阴相济才是正理。

驰出十里之外,他松了一口气。

那黄衣少女杨若兮高深莫测,看着清清冷冷,万事不荧于心,却给他强烈的危险之感,像是站在老虎跟前。

她若想杀自己,自己很难脱身,纵使有舍身大法,怕也逃不掉。

玉仙派有此高手坐镇,怪不得能屹立如今,不惧赫连世家。

此时,夕阳西下,四野暮色霭霭,他到了一片杏树林休息,倦鸟归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打量四周,坐下来想调息一会儿。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

李慕禅皱眉,转头望去,树木郁郁,看不到人影。

“嘿!”又一声冷笑传来,李慕禅再转身往后看,仍没人影。

随后,数声冷笑接连响起,分别自四面八方传来,李慕禅一一转身望去,却不见人影,索性一跃上了树梢,俯看四周。

放眼望去,仍没有人影,好像此人与树林融为一体,凭他的锐利眼神,竟发现不了,李慕禅暗自凛然。

他断定,这是一个人的冷笑,是身法奇快,还是对声音操纵自如?

李慕禅朗声道:“尊驾何方神圣,请现身一见!”

“你就是湛然!”李慕禅只觉青影一闪,一个中年人出现在对面树杈上,冷冷问道。

李慕禅点头:“不错,我是湛然。”

他打量对面中年人,方正脸庞,颜色铁青,没有一丝表情,乍看上去,就像是铁铸的面具,冷冰冰,毫无生气。

他一双眸子极有神,顾盼之间冷电森森,摄人心魄。

“双剑僧湛然?”中年人冷冷问。

李慕禅点头:“赫连家的人?”

中年人轻颔首:“唔,你明白就好,……你束手就缚,跟我走,还是让我绑回去?”

李慕禅笑了笑,摇头道:“你们赫连家都这般脾气?”

中年人淡淡道:“来吧!”

青影蓦地一闪,李慕禅只觉眼前一花,忙拔剑出鞘,施展开乾坤剑,一道紫光在身前出现。

“砰!”醋钵大的拳头穿过剑光,如铁锤般击中他胸口。

一股力量涌进身体,沛然莫能御之,他飞了出去。

眼前一切飞速倒退,他身在空中,浑身酥软,周身力气被打散了,用力全力才能握住剑。

身在空中,他暗自苦笑,拼命催动紫丹旋转,一道道内力流转,恢复力量。

内力刚一恢复,他双剑挥动,结成一道紫色光罩,包围周身,做到密不透风,这一拳让他心悸。

青影又一闪,他眼前一花,一个醋钵大的拳头又穿过光幕,如流星般撞上他胸膛。

“砰”又一声闷响,如中败革声。

胸口剧疼,李慕禅又飞了出去。

“咔嚓!”他背心撞上一棵树,大腿粗的杏树,直接拦腰折断。

“咔嚓!”他去势未绝,又撞断一棵树。

“咔嚓!”第三棵树被撞断。

“砰!”一声闷响,他撞上第四棵树,却没折断,沿着合抱粗的杏树滑落,软绵绵坐在树根下。

他嘴角涌出血,苦笑一声,长剑已经不见了。

第127章 逃脱

中年人站到他身前,俯视着他:“嗯,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武功,已经不错,可惜,你得罪了赫连家!”

李慕禅抹一把嘴角的血,倚着树坐直了,抬头打量他。

中年人脚尖一动,瞬间封了李慕禅数处穴道。

李慕禅一下僵住,只有眼睛能动,身体化为雕像,动弹不得。

中年人皱眉看着他,双眼冷电闪烁,似在思索。

片刻后,他撮唇呼啸一声,远处传来一声马嘶,与他啸声响应,随后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起。

一匹枣红骏马冲进树林,停在中年人身前。

中年人上前,轻柔的抚摸马头,用手梳理马鬃,冷电四射的眸子也柔和下来,如对一个宠爱的孩子。

这匹枣红骏马浑身没一根杂毛,宛如红缎子,闪闪发亮,双眼有神,傲气而清澈,灵性十足。

它用头不停蹭着中年人的手,亲热非常。

片刻后,中年人放开手,道:“红儿,辛苦你啦,载着这个小子一块儿走!”

骏马轻嘶一声,刨了几下前蹄,似是催促他少废话,赶紧上马。

李慕禅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暗自赞叹,这匹马可神骏得很,灵性十足,显然,这个中年人也是个爱马的。

喜爱动物之人,往往对人不怎么友好,杀起人来,绝不会手软,李慕禅轻叹一声,暗自摇头,大感无奈。

……

中年人先搜了李慕禅身,打开了包袱,掏出他怀里的东西,解下他手臂上的无垢弓,腰上的皮带,一个不剩,搜得干干净净。

李慕禅暗叹,这个家伙是老手,经验丰富,做事小心谨慎,偏偏又如此高明的武功,栽到他手上,只能怨运气不佳。

好在,自己怀里没什么重要东西,只有一把无垢弓算是宝物,其余是一些丹药,用来疗伤,算不得珍贵。

临出发离开金阳城时,预见到会是一场恶战,甚至无法生还,所有重要东西都留下了,紫阳碑让二姐李玉蓉保管着,万无一失。

搜过之后,中年人哼了一声:“穷鬼!”

说着,把李慕禅一抛,扔到马背上,面朝下横搭着,胸口压着马背,恰好压着胃,换了个人,直接呕吐出来。

李慕禅练有金刚不坏神功,此时发挥威力,五脏六腑强韧,虽被挤压,胃部仍无不适。

中年人打量一眼李慕禅,跃身上了马,“驾——!”他吆喝一声,双腿轻踢一下马腹,红马顿时冲了出去,快如离弦之箭。

李慕禅头朝下,与地面靠得很近,看着地面飞速倒退,不由有些眼晕,忙转过头看远处。

中年人极小心,一只手挽缰绳,另一手搭在他背心,一者是扶着他,不让他掉下去,再者,不时有一股内力钻进去,探察他体内情形。

如此情形下,李慕禅无隙可钻,一旦冲穴,马上会被他察觉,凭李慕禅的身手,根本不可能逃掉。

李慕禅不急,耐心的等机会,他总不能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不离自己,起码也要方便罢。

他们一路往西,径直从天南往西走,不经过海东。

……

转眼功夫,三天过去。

这三天,李慕禅苦不堪言,中年人只给他一点水,不给他饭,一天下来就饥肠辘辘。

他虽能辟谷,可那是在入定时候,身体宛如冬眠,不需要食物,所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

如今,他被制住了穴道,又在马背上颠簸,纵使定力再深,也无法入定,该饿还是饿,甚至比常人还饿。

饥饿的滋味,他很久没尝过了,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饭,他受不住饥饿之苦,想尽办法,最后被逼出家入寺,才能吃饱。

自从入澄静寺,他再没尝过挨饿的滋味,如今,再次重尝,心下感慨万千。

抵达赫连世家之日,就是自己丧命之时,之所以活捉自己,是为了让李家亲手报仇罢了。

可如今身陷绝境,中年人武功绝顶,自己武功不俗,但在他跟前,就像三岁幼童在大人跟前一般。

他不仅武功强,行事更老练谨慎,丝毫不给可乘之机,想逃走,难如登天。

李慕禅定力深,很快控制心绪,沉着冷静,慢慢等待机会,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找到办法的。

三天下来,仅是一点儿水,没有饭吃,饥饿之下,他很快变了模样,气色灰败,双眼无神,直勾勾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穴道一直被封着,李慕禅明白,这人是判了自己的死刑。

穴道被封得久了,血气不通,会造成身体永久伤害,大腿若绑着不通血,不必太久就会坏死。

封住穴道,虽不是封住血,却阻住了气,气不通,则腑脏虚弱,易生病,遂损生机与寿命。

这中年人浑不顾穴道封得太久,显然是不理会李慕禅生死。

李慕禅恨得牙根痒,却无可奈何,好在金刚不坏神功威力宏大,虽封了穴道,身体未损,精气神也不损。

他虽饥饿难耐,却不至于如此模样,只是故意装成衰败之像,麻痹中年人,创造逃走的机会。

可惜,这中年人十分谨慎,一直手不离他身体,不时运一道内力进来,探测他体内情形。

碰上如此人物,李慕禅头疼非常。

……

傍晚时分,暮色霭霭,周围像是罩了一层灰纱,变得朦胧不清。

中年人停马,顺手一抛,李慕禅重重落地,像是一只破麻袋,他飘身下马,打量一眼四周。

这是一处破庙,位于一座小山丘上,四周地势平坦,只有这里这座小山丘,像是女人的胸部。

中年人点点头,放开马,枣红骏马翻蹄往远处走,找了一片草丛,悠闲的啃着茵茵绿草。

中年人进了庙,找个地方坐下,打开包袱,取出水囊,咕嘟咕嘟喝了一气,一滴水从嘴角滑下,沿着脖子下往,他忙伸手抹一把。

李慕禅脸朝地卧着,听着喝水声,喉咙也不由滚动。

他只早上喝了一口水,一天下来滴水未沾,也渴得要命,可中年人偏偏封了自己哑穴,说不了话。

冲穴对他而言并不难,只要紫丹一旋,穴道马上打开,可一直不敢。

中年人一直按着背心,稍有异动,马上会吐内力震断自己心脉,况且,逃走的机会只有一次,解了穴,逃不掉的话,再无机会。

中年人走到他近前,一脚把他踹过来,变成仰面朝天,然后打开水囊,往他嘴里灌水。

李慕禅张开嘴,喉咙滚动,不停的吞咽,脸与身前衣衫都被打湿。

他一边喝水,分心他用,想起现代一位领袖说的话,落后就要挨打!

虽受这般苦,但他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扰,脸不变色。

心下想着,若这次能逃掉,要好好练功,再找这中年人,十倍报之就是了,现在要好好记下这笔帐。

中年人冷笑一声,盯着李慕禅看了一会儿,道:“小和尚,好硬的骨头,不愧是修佛的!”

李慕禅嘴角扯了扯,不能说话,只能微笑。

中年人摇摇头:“不过,你硬也好,软下来也好,到了地头,终究是要死的。”

李慕禅神色不变,仍是微笑。

中年人笑了笑:“好,好,真是好得很!……你这般硬骨头,我最喜欢,说不定我一时心血来潮,会放了你。”

李慕禅神色仍不变,他心通一直催动,感应着中年人的心绪。

见李慕禅如此,中年人脸色阴沉,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好好玩玩,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狠!”

虽然不能运功,但神通却无碍,他一直运用他心通感应着中年人心绪,摸索着他心通的运用。

这一路上,他大有收获,对他心通的运用越发纯熟,不仅能感觉到对方心情,情绪,还能窥得他的念头,虽不能很清晰,却隐隐有大概,累似于一种直觉。

如,他将要迈步时,会先迈哪一只脚,他坐下后,想要做什么,近乎一种先知先觉,预测精准。

……

这一会儿功夫,夜色已经涌上来,天色变暗。

中年人打量李慕禅一眼,冷笑一声,转身出去找木柴,想制作几个火把,照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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