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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为僧-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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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慕禅,庄严肃穆,似乎正在庙里上香一般,微阖双眼,南宫元亨朝李慕禅上空看一眼,隐隐觉得上面有庞大的力量涌动。

他心下好奇之极,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看样子李慕禅已经不再吃力了,也不必他们拼命去救。

南宫无妄慢慢起身,不服气的拔剑便刺,“砰”一声闷响,他如石丸般被掷了出去,重重撞到身后墙壁上。

“噗”他吐出一道血箭,挣扎了一下,从墙上落地,墙上有烙印,他身形当了一回模印。

“老三,不要紧吧?”南宫利贞呵呵笑道。

南宫无妄气急败坏的摇摇头,瞪着那桌上的木盒,扭头道:“大哥,你到底捣什么鬼啊!”

南宫元亨摇头:“不是我捣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人还以为是你要害李兄呢!”南宫无妄抹一下嘴角血渍,“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恨恨道:“这鬼东西真是邪门儿!”

“到底怎么回事?”南宫利贞呵呵笑道。

南宫无妄道:“我哪知道,一刺过去,便有无形的力量阻挡着,我拼了老命,结果力道忽然一滑,把我晃倒了!”

……

“真是古怪!”南宫利贞笑着摇头,望向南宫元亨:“大哥,现在不要紧了吧,我看李兄不吃力了!”

“这本剑谱如此古怪,父亲没说呀……”南宫元亨皱眉摇头。

南宫无妄道:“我估计是父亲也没发现这个,要不然,他早跟咱们说了,这世上奇怪的事还真是不少!”

南宫利贞笑道:“难道是那两个字的缘故?……我怎么看都没感觉呀,大哥,你呢?”

南宫元亨摇摇头:“没什么异常,……可能需要到达一定的修为才能感觉出来吧。”

三人正在说话间,忽然空气一紧,他们呼吸困难,忙望向李慕禅,但见李慕禅身体四周像是落到清澈无比的湖水里,像是一个小石子落水,一圈一圈的涟漪扩散开去,清晰可见。

“砰!”三人猛的被掷了出去,再次撞上了墙壁,嵌到了墙里,半晌过后才缓过气来,吐出一道血箭,把郁气吐出去,再挣眼看李慕禅。

李慕禅静静的站在那里,微阖眼帘,若有所思,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微笑,模样极为古怪。

三人挣扎出了墙壁,看了看彼此,都透出几分狼狈来,也想要笑另两人,但一张嘴,胸口微微疼痛。

这一下着实是震伤了他们,虽然没有大碍,想要恢复也需调息一阵子才成,现在想大声说话都困难。

“呼……”悠长的呼吸声响起,李慕禅吐出一口气,然后盒中的秘笈翻开了一页,是一篇口诀。

李慕禅扭头微笑道:“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你们不要紧吧?”

南宫无妄心急万分,好奇得如猫挠,忙道:“李兄,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慕禅笑道:“好一部玄妙的秘笈!”

“这秘笈有什么古怪吗?父亲没说过呀!”南宫元亨道。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李慕禅听明白了,他呵呵笑道:“可能是南宫大侠没有触发其中禁制,……确实古怪得很。”

“李兄,快说来听听,真是邪乎了,……你瞧瞧,大哥与二哥的兵器都碰不着那盒子!”南宫无妄伸手指了指,此时桌腿旁正静静躺着一剑一飞镖。

李慕禅笑道:“写下剑谱之人的修为极深,将剑气蕴于这两个字上,我方才便是触发了剑气,与之交手。”

“看来是李兄你胜了。”南宫元亨笑道。

李慕禅摇头苦笑:“唉……,还真是侥幸!”

……

他刚才确实极为侥幸,关键时候灵机一动,想到了大明王经,加上他原本的一心多用本事,大明王经及时运转,召唤虚空中的力量,借助这般力量,终于挡住了这强横无比的剑意。

“李兄,你好像不一样了……”南宫利贞道,他上下打量着李慕禅,露出疑惑神情。

明明是没有变化,却又感觉不同,有些许差别,好像更加的平和,没有了光彩夺目的感觉。

这样的李慕禅若是钻到人群中,绝对无法引起他的注目,而先前的李慕禅,即使往人群里一站,也如鹤立鸡群,极为显眼。

李慕禅笑道:“有什么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确实会发生变化,乃是精神上的改变,自己的精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精神凝成一颗圆珠,圆陀陀,光灿灿,似是夜明珠,又似是水银,极为奇异。

当初形成的舍利已经被压碎,在大明王经与这道剑气的双重作用下,重新凝成这一颗圆珠,他不明白这圆珠究竟是什么,但知道精神远胜从前。

智珠在握四个字是他最佳的写照,头脑清彻无杂质,思绪一动,清晰而迅捷,如电如光,直照本质,凡事一想便透,仿佛世界掀开了面纱,一切都尽在他的洞照之下。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不过他也知道这仅是错觉罢了,智慧朗照,但若说照彻一切却是言之过早。

“嗯……”南宫利贞上下打量着他,摇摇头,想说又说不出来,扭头看南宫元亨与南宫无妄。

两人也打量着李慕禅,笑着点点头:“确实有点儿变化,不过又说不清楚,确实很古怪。”

南宫无妄笑道:“更像一个普通人啦,你这么出去,人们一定不会相信你是绝顶高手的!”

李慕禅笑了笑,摇摇头:“那这样呢!”

说罢他眉心的圆珠稍稍一转,顺时针转了一圈,顿时一股无形有质的力量从眉心散发出去,整个大厅内的空气仿佛一下沉重了几分。

三人只觉一窒,好像一座大山压了过来,呼吸变得困难。

李慕禅圆珠又一转,却是逆时针转了一圈,发散出去的力量倏的一敛,纷纷钻回了眉心,融入圆珠中。

大厅里顿时一轻,三人忙贪婪的吸一口气,脸色已经涨红了。

南宫元亨惊异的道:“李兄,这是什么功夫,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

有了这般功夫,根本不必跟人动手,对手只能缴械投降。

……

李慕禅微笑道:“这是我从上面学来的,算是剑意的运用吧。”

“果然玄妙,佩服佩服!”南宫元亨赞叹道。

李慕禅笑道:“这不算什么,你们若能练好了武功,也能达到这般程度。”

“难喽……”三人都摇摇头。

他们自认为资质不俗,但那看与谁比,比一般人自然不俗,与父亲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比。

父亲那般资质,又有奇遇,这么多年的苦修才练到这般境地,自己修炼进境远不如父亲,不知到死能不能成呢。

李慕禅笑了笑:“南宫大侠已经给你们打下深厚根基,你们要走的路比他的平坦许多,也算是捷径了,只要肯努力,总能达到他的水准!”

“真的?”南宫无妄问。

李慕禅笑道:“我骗你们做甚!……关键是要有斗志与雄心,若是雄心都没有,那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好,咱们拼啦!”南宫无妄用力一握拳头。

又说了一番话,李慕禅拿起剑谱重新翻看,这其中的招式与南宫思道抄录留在星湖小筑的一般无二,除了写的字不同之外,再无其他分别。

不过,对于他而言,这本剑谱的价值是那本抄录的秘笈百倍千倍,上面的字体蕴含着无穷奥妙。

“大公子,我想研究几天。”李慕禅放下剑谱,微笑道。

南宫元亨点头:“当然,……李兄随意,反正咱们也看不明白。”

他们的修为还远远不够,修炼破空剑法根本没用,无法发挥出威力,反而不如他们各自修炼的绝学。

李慕禅笑着与三人告辞,回到自己的小院,然后细研这破空剑谱。

破空剑谱原本乍看与抄本没有两样,只是书写之人有变化,但这一点儿变化却是天翻地覆。

李慕禅推断,南宫思道还没有完全的参透破空剑诀的奥妙,对其精妙之处还没能体会。

这破空剑谱书写之人,将剑意蕴于文字中,同样的字体,剑意却有变化,第一式的剑意与第二式剑意不同,若是纯粹看招式,想要揣摩出来,需要千锤百炼才成,要浸淫许久。

若能感受到剑谱上所蕴的剑意,则事半功倍,领悟其剑意,再修炼时,剑法的威力会大增,进境自然远胜自己揣摩。

怪不得南宫思道晓得以字蕴剑意,应该是受到这剑谱的启发,如此看来,南宫思道也摸着门径了。

不过他的精神修为还差了一些,否则一定会触发剑谱封面上所蕴剑意,与其交锋之后,对破空剑法则会有完全不同的领悟。

……

三天之后,李慕禅将剑谱归还南宫元亨,然后辞别兄弟三人,前往西赵,欲要挑战赵致远。

他在出发之前,先写了一封信给师父竹照师太,将自己的打算说了,竹照师太回信时,只叮嘱小心行事,性命要紧,死了一个南宫思道,不能再死他了,否则大衍真要乱套了。

李慕禅施展小挪移赶路,速度奇快无比,不过两天功夫便横贯半个大衍,到了西赵的边界。

他没有从腾龙城入西赵,那里的一切他都熟悉,却不想旧地重游,而是通过另一处进入西赵。

西赵的风土人情与大衍差不多,不过民风更悍彪几分,人人腰间都带着刀剑,随时会拔刀相向。

这一点倒与大汗有些相似,不过大汗百姓民风是悍彪,却心胸开阔,轻易不会打起来,西赵则不同,李慕禅进一座小城,从城门走到城中央的酒楼,竟然看到三处打斗的。

西赵的百姓也喜好热闹,看到打斗的,不但不劝阻,反而在一旁喝彩打油,恨不得出人命才好。

打了半晌,才见到城中的衙役赶过来,一共两人,腰佩黑色短刀,刀鞘刻着狼图案,森森吓人。

这两个衙役穿着黑色衣衫,腰佩黑刀,脸色冷酷,身形却有些削瘦,双眼明亮,太阳穴鼓起如藏着小核桃。

两个衙役挤过人群,见到正在打斗的两人,拔出刀来便劈下去,一人对付一个,刀刀致命。

原本打斗的两人顿时狼狈的往后退,往人多的地方闪避,然后钻进人群中一溜烟儿消失不见。

两个衙役也不追赶,还刀归鞘,然后转身便走,人们纷纷摇着头散开了,活像是一场闹剧。

李慕禅有些看不明白,慢慢沿着大街走,然后又看到了两起,同样是如此情况,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招招致命,好像有血海深仇,但一有衙役赶过来,他们不反抗衙役,只是一边抵挡一边逃,转眼逃得没了影子,衙役也没有追赶的意思,赶走了事。

第839章 威风

李慕禅摇头失笑,渐渐明白了他们的心思,这些人看似悍彪,实则胆小,并非真的不怕死,只是风气如此,而不是真正的血气方刚。

一旦真的动了血气,则无法自制,非要杀人不可的,纵使衙役出现也无法阻挡,红了眼谁也不认的。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些衙役的威慑力十足,就如大衍的军队一般,威严深入人心,纵使热血沸腾,也无法压制对衙役的畏惧。

不过看这些衙役的修为并不算很深,有时候根本打不过那打斗中的人,若真的反抗,衙役绝受不住,但他们偏偏只是抵挡,根本没有反抗这意。

这绝不是对衙役的畏惧,而是对衙门畏惧,如此看来,西赵的江山稳稳当当,不可能动摇。

李慕禅摇摇头,隐隐看明白了西赵人的性子,外表悍彪,内里胆怯,这样的人最是欺软怕硬,想要对付他们,只有一个法子——打,要狠狠的把他们打怕了,自然就老实了。

若是用怀柔之策,那他们会登鼻子上脸,绝不会感激,反而会欺上头来。

李慕禅想到此,想到了西赵边境的军人们,觉得大衍国策失略,不该只守不攻,任由西赵纵横,他们只会觉得大衍可欺,会不停的攻击。

想要让西赵老实别无他法,只能强硬的攻击,像是大汗那般,那他们就不敢主动招惹了。

他念头一闪中想了这么多,脚下却不停,朝着城中央的酒楼而去,想要在酒楼里探听一点儿消息。

这是西赵的首府天京城,繁华热闹,比起大衍与东楚的都城都不差,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闹繁杂。

李慕禅走在人群中,一袭青衫,相貌乃是南宫思道,但身上朴实无华,走在人群中极不惹人注目。

他来到一座三层酒楼前停下,抬头望一眼,过云楼三个大字悬在酒楼正中央,从上而下书写,三个大字金光闪烁。

李慕禅眉头一挑,仔细看一眼,这大字上面的金光乃真正的金粉所漆,可谓豪气奢华,足以令一般人望而却步。

这般奢华之处,却偏偏没有什么迎宾的,只是敞着大门,随意让人进出,里面不时传来哈哈的大笑声。

李慕禅虚空之眼一扫,看到了里面的情形,楼里极为宽阔,但一张张桌子摆得很密,仅能容一人行走。

桌子旁边坐满了人,彼此说话都能听得到,甚至挥舞胳膊都能碰到彼此,让李慕禅颇不习惯。

这能看得出来,这些西赵人心胸敞荡,与外面随意打斗的截然不同,还真是一个矛盾的性子,李慕禅摇头。

……

一楼是宽敞的大厅,二楼则是隔着一个屏风的单独桌子,至于三楼,则是奢华舒适的大房间,偌大的酒楼,只有十二间屋子,东西南西各四间。

李慕禅以虚空之眼观瞧,看到这些大房间内布置奢华,便是皇宫也不过如此,厚厚的雪白地毯,仿佛白雪皑皑,家具一色的檀香木,厚重而沉凝,房间中央的兽炉正散发着袅袅轻烟,缭绕于房间内,良久不散,显然是上好的檀香。

大房间套着小屋子,外边是客厅,中央是书房,里间是卧室,完全可以当家住着。

他看到东角一间屋内,正有十几个女子戴着面纱,正在拨弄各种的乐器,前面挡着一道竖帘,竖帘另一边是几个女子穿着轻纱丝衣,在曼妙的舞蹈,几个大汉坐在榻上观瞧,神魂颠倒。

李慕禅笑了笑,这还真是无上的享受。

他没有停步,直接进了大厅,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招招手,一个老者笑眯眯的走过来,弯曲问好,然后问点什么菜。

李慕禅摆摆手:“拿四个招牌菜端上来,再来两坛最好的酒!”

老者身形矮瘦,满脸的笑容,忙答应一声,取下肩上的毛巾拭了拭桌面,这毛巾白净得很。

李慕禅坐下之后,先端了两个凉菜,一盘牛肉,一盘卤豆,都是极好的下酒菜,两坛酒跟着上来了。

李慕禅拍开酒坛先倒满大碗,一边听周围人们的议论,一边喝酒,气定神闲,从容自若。

周围人多嘴杂,说话都需要大点儿声,各种消息都有,无外乎谁又发了大财,搬到内城去住,谁遭了横祸,妻儿老小都惨不可言,还有就是哪里发生了杀人大案,凶手是哪位江洋大盗,官府正在缉捕。

李慕禅听了半晌,没有什么真正有用的消息,却没急着走,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吃着菜,通过倾听这些杂乱的消息,能够真正了解西赵的风土人情,还是大有裨益。

半晌过后,他快要吃饱时,耳边忽然传来“南宫思道”四个字,他不由一振,凝神倾听,周围其余的声音一下消散,只有这声音清晰传来。

“有人说,南宫思道这一次栽了个大跟头,好像受了重伤,已经不治而亡了,是不是真的啊?”李慕禅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个粗豪的大汉,年纪约有四十,浓眉大眼,双眼炯炯放光,一看即知修为不低。

“谁知道呢,说什么的都有,我看呐,八成是胡说,南宫思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死得了?这么容易死,早就死一百遍了!”他对面的中年人摇头,身形削瘦如竹竿,声音却如洪钟一般。

……

“从前是有人瞎说南宫思道死了,事后总被证实是笑话,不过这一次有鼻子有眼的,说不定是真的呢!”粗豪大汉笑道。

他们坐上一共四人,其余两人都是目光锐利,锋芒毕露的草莽人物,一看即知不是什么善类。

另两人呵呵笑道:“老莫,从前的瞎话,哪一次不是有鼻子有眼的,你都信了,结果呢,人家南宫思道活得好好的!”

“这一次不一样,我觉得是真的。”姓莫的中年大汉摇头,神情认真。

他左手边的墩实汉子笑起来:“呵呵,你这话都说过十几遍了!我耳朵都出茧子啦,……你每一次都说不一样!结果还不是一样?!”

姓莫的中年汉子皱眉道:“我说老竹子,你就信我一会如何?”

“好吧好吧,我也想相信你,巴不得南宫思道那厮早死早超生呢!”墩实汉子呵呵笑道:“不过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这南宫思道偏偏活得好好的,你说说,咱们西赵武林哪一个不想南宫思道死?!”

“除了大衍,其余各国的武林人物都巴不得他死!”另一个中年人摇头道,叹了口气:“做人做到南宫思道这般,也够自豪的了!”

“算啦,咱们在这里干说有什么用,不如咱们去刺杀了南宫思道?”竹竿般的中年人呵呵笑道。

他声音本就如洪钟一般,这话又极有震撼,话音一落,大厅一下安静下来,众人都闭上嘴巴瞪过来。

有人认得这竹竿般的中年人,一个坦胸露乳的胖老头扬声道:“小杨,你说什么胡话呢!”

竹竿般中年人笑道:“吴老,咱们正说着南宫思道呢。”

“提他做甚!”胖老头笑眯眯的脸倏的沉下去。

竹竿般的中年人笑道:“吴老,你听说了吗,南宫思道这一次受了重伤,不治而亡了?”

“哼,这屁话你也信?!”胖老头阴着脸哼道。

竹竿般中年人道:“何老何出此言?”

胖老头哼道:“你这都是老掉牙的黄历了!……有消息传来了,南宫思道是受了伤,但现在已经伤愈出关了,龙精猛虎,屁事儿没有!……那些人放出消息,不过是为了打扰南宫思道闭关疗伤罢了,大伙都被当成了棋子!”

“又是这般?!”竹竿般中年人皱眉,脸带怒色:“谁干的?”

胖老头冷笑:“不外乎大汗的狼崽子们!……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法子伤了南宫思道,却无力再战,只能用这个法子!”

“吴老,只要能杀得南宫思道,就是当棋子我也甘愿,可惜咱们收到消息太晚了,不能趁着南宫思道闭关时杀上门!”竹竿般中年跺脚摇头,拿起大碗一饮而尽,重重一放大碗,满脸的遗憾与愤怒。

……

“算了吧小杨,你这纯粹是美梦!”胖老头摇头,冷笑道:“打你这个主意的不是没有,却被南宫思道写了四个字阻住了!”

“什么四个字?”竹竿中年人问。

胖老头道:“他只写了四个字,挂在大门外,然后没人敢靠近!”

“哪四个字?”竹竿中年人问。

“请勿打扰!”胖老头冷笑一声,摇摇头:“这个南宫思道,越来越可怕了,想杀他?难喽——!”

竹竿中年人不解的道:“就写这么四个字,大伙就乖乖的听着,不敢冒犯?”

胖老头道:“咱们练武之人都是胆大包天之辈,怎么会被吓住?……有人不信邪,靠近了大门,马上倒昏倒在地,好像被无形的高手打昏了一般,邪门得很!”

竹竿中年问:“那是何缘故?”

“据醒过来的人说,那四个字上蕴着无形的力量,一旦靠近了,便传出浩荡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了!”胖老头道。

“有这么邪乎?”竹竿中年人不信的道。

这时候,周围的人们都望过来,各自停住了嘴边的话,仔细听他们两个说话,胖老头话音一落,众人再次议论开来,嗡嗡响声如千百只蜜蜂。

李慕禅摇头笑了笑,悠然举起大碗,慢慢喝了一口。

“真有这般邪乎,真的假的呀?”

“不会吧,是不是他们出现幻觉了?”

“我估计是有高手暗中藏着,一旦靠近了,使用暗器!”

“对对,南宫世家有不少的绝顶高手,一定是这么回事!”

人们议论之中,对于这件事都抱着怀疑,绝不相信是真的,完全超乎理解之外,这不是武功而是巫术了!

“你们大伙也别不信,我觉得是真的,不是他们幻觉!”胖老头悠然的道,阴沉的脸色散开了。

“吴老,怎么回事?”有人恭敬的问道。

胖老头道:“你们可知道,南宫思道在一座山崖上写了三个字,然后有人想要挑战他的,需要先破了这三个。”

“好像听说过,是叫什么白云崖吧?”有人接话。

“不错!”胖老者点头,冷笑道:“老夫不才,曾亲自去领教了一二,委实玄妙莫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吴老快说说!”人们心痒难耐。

胖老头哼了一声道:“这南宫思道的武功确实神乎其神,所以大伙就死了刺杀的心,他这三个字远处看着没什么异样,一旦靠近了,感觉一下就变了,像是一个高手出招,猛烈的剑气扑面而来,由不得你不接招,这可不是幻觉,是真实不虚的!……我便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颇不情愿的说了最后一句,脸色又阴沉下来。

……

“娘的,这南宫思道就是一个妖孽,咱们还怎么活啊!”有人跺脚大喝,提起酒坛按到嘴边,咕嘟咕嘟喝了一个饱。

众人纷纷摇头,脸色都不甚好看,南宫思道厉害得让人绝望,委实不知如何才能对付得了!

李慕禅忽然微微一笑:“诸位,思道一介凡人罢了,可不是什么妖孽!”

他声音清朗平和,悠悠传进了大厅里每一位客人耳中,清晰如在他们耳边细语,直传入心底。

大厅里顿时一肃,随即众人纷纷扭头望过来,看到了一袭青衫的李慕禅,他正端着大碗,神情悠然,如坐在自家的后花园里,举碗冲众人敬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南宫思道!”胖老者讶然的站起来,脸色僵硬,直直瞪着李慕禅:“你……你怎么会……?”

李慕禅呵呵笑道:“久闻西赵强盛,思道特来游玩,没想到诸位如此误会,实在忍不住解释一二。”

“你来咱们大赵,竟欲何为?!”胖老者冷冷质问。

嗡嗡的议论声再次响起,人们讶然的瞪着南宫思道,目光里有惊奇,有讶异,有仇恨,有崇拜,五花八门,李慕禅能清晰感觉到每一道目光的不同。

南宫思道虽然是他们西赵武林头顶一块儿石头,但多数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武林中人强者为尊,人们普遍都崇拜强者,南宫思道虽算是西赵武林的对手,却无法掩去他强大的本质。

对于这般人物,人们心底里不无崇拜,只是有人表现出来,有人化为仇恨,想要超越他,成为他们力量的源泉。

李慕禅微笑扫过众人一眼,每一个人都清晰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然后与自己双眼相对。

他们感觉很是奇异,觉得四目相对之下,自己的一切都逃不过南宫思道的眼睛,即使是心底的一切也都被他看清了。

这种感觉委实不美妙,恨不得把自己挡住,不让他看。

李慕禅微笑道:“听说贵国赵国师修为深厚,特意前来拜访,切磋一二,以武会友。”

“你要挑战赵国师?!”胖老者失声叫道。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胖老者冷笑道:“赵国师有通天彻地之神通,不过一向懒得理会武林中事,你竟然敢过来,还真是勇气可嘉!”

……

赵致远乃西赵国师,在国内有超然而崇高的地位,是世人眼中的活神仙,与武林人物不能混为一谈的。

很少有人去挑战赵致远,因为赵致远乃是身有大神通的人物,武功根本无法匹敌,不必自讨没趣。

李慕禅笑道:“我久闻赵国师的大名,不过闻名不如见面,总要见一见的。”

“哼,那好啊,你自寻死路咱们也不能拦着!”胖老者冷笑连连。

李慕禅转头扫一眼众人:“不知哪位能给赵国师报个消息?”

“赵国师一向深居简出,或者在城外的崇真观,或者在皇宫大内,岂能是一般人想见便见的?”胖老者不屑道。

李慕禅眉头一挑,他再好的脾气,也受不得这老者的横眉冷对,倒好像是自己容易欺负了。

换成是在别处地方,李慕禅懒得理会,但一路了解西赵人的脾性,知道他们登鼻子上脸,不能惯着的。

他眉头一挑之际,大厅里的空气一下变得沉重,人们觉得一座山压了下来,身体沉重得想要陷进地面。

他人呼吸困难,努力运转气息堪堪挺住,吃惊的瞪着李慕禅。

五六次呼吸之后,李慕禅又微微一笑,众人只觉一松,如卸了重负,呼吸也顺畅了,深深吸气声此起彼伏。

“这位是吴前辈吧?能否引见一二?”李慕禅微笑问道。

旁人只觉得心悸而已,李慕禅放松之后,他们恢复了原样,没有受伤,只觉得心惊肉跳,暗叹名不虚传。

胖老者与旁人不同,他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随时会倒下。

第840章 教训

看到他这般,人们多数都明白了,这南宫思道看着随和,笑眯眯的,人畜无害,却也不是个善茬。

不过想想也知道,毕竟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面对自己这群人,就如猛虎面对羊群,和善只是表象罢了,一旦惹恼了他,可不会客气!

胖老者深吸几口气,努力调匀气息,沉声哼道:“老夫哪有这般本事,国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李慕禅微笑道:“就烦劳前辈送信过去,就说两天之后,思道前往崇真观拜会赵国师!”

“南宫思道,你想挑战国师,先过了我这一关!”众人耳边蓦然间响起一道炸雷,将他们震得血气翻涌,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儿昏厥。

这声音清朗俊气,却如重锤一般,一个字如一锤,重重敲击在众人心口,浑身郁闷难受欲爆炸开来。

李慕禅扭头望上去,却见一蓝衫青年正缓缓自楼梯走下来,面如冠玉,五官俊秀,姣美如处子,若是换了女装,定会认为是绝色美人儿,以足颠倒众生。

李慕禅眉头一挑,却是看出来了,这俊美无比的青年实是一个女子,不过女扮男装而已,易容术极端高明的,常人看不出来。

但李慕禅如今可谓易容术的大行家,融合玉冰阁、星湖小筑以及玄天峰诸家之长,融会贯通,世间少有人能及。

他一眼看破了这女子的易容术,似是而非,当真是高明,他的易容术并没有完全改变自身容貌,但轻微的改了几处,马上从女子变成了男子,很难看出易容术的痕迹来。

纵使是当世的易容术大家过来,怕是一时也难觉察她用了易容术,而李慕禅更多的是凭着直觉,先有了直觉判断,再仔细去体会观察,自然找到了她的破绽,看出她原本面目来。

李慕禅微微一笑:“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胡思成!”蓝衫青年哼道,声音清朗俊雅,当真是翩翩浊世美男子,足以打动少女们的芳心。

众人顿时嗡嗡的议论开来,瞪大眼睛惊奇的望着这蓝衫青年。

李慕禅不必凝神倾听,但听得出来,这青年号称蓝衫剑客,乃是西赵武林近两年来突然崛起的天才剑客,据说剑法之强,天下罕有,出道至今没能碰上对手,隐隐有西赵第一剑客之称了。

李慕禅眉头挑了挑,仔细打量一番这女扮男装的青年,确实修为深厚,精华内敛,端的是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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