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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傻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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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白墨眉头暗暗一皱,“你究竟是为了东耀,还是为了……她?”
此时出兵蓝羽,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蓝羽国究竟做了什么,竟能让皇叔愤怒至此?竟不惜奏请皇兄请旨出兵?
“你只管照我的话去做。”白青洛没有多余的解释,他的女人受伤,难道他还要放任蓝羽继续造次吗?五指微微一紧,眉梢冷峭,仿佛结了一层冰霜,“当年,我既能带着数万兵马击退他十万大军,今日,我也能让他蓝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决,白墨眼睁睁看着白青洛转身离去,本想再多劝几句,可一想到皇叔方才的表情,话到了舌尖,又给咽了回去,既然皇叔有此打算,只怕心里早有了万全之策,皇叔绝不会拿江山社稷来做赌注。
他面上苦笑一声,莫筱苒……
皇叔只怕是爱惨了她吧。
摇了摇头,将心底的复杂情绪全数压下,尾随着白青洛的步伐,赶赴御书房,还未走近,便看见李泉立在石阶上,翘首张望,后方,御书房内外,门房紧闭,一列禁卫军把守着四周,红漆长廊上,空无一人,花园中,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垂柳在风中摇曳。
白青洛抬脚走上石阶,没让李泉代为通报,一把将房门推开,白子旭原本正埋首龙案上批阅奏折,被着哐当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慌忙抬头,便看见,绚烂的金色阳光中,白青洛如同神祗般,静静立在屋外,身影峻拔,墨色衣袍在风中扑扑作响,三千青丝高束于羽冠中,只余下两戳,从额头上两分而下,端的是冷气逼人,而又贵不可言。
扔下手中的御笔,他急忙起身,嘴角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皇叔终于回来了。”面上虽笑得如沐春风,可眼眸中,却毫无丝毫笑意,只有一片阴冷。
白青洛稳步走入房中,波澜不惊的眸子望向白子旭,抱拳行礼,动作洒脱,却不失礼数,“拜见皇上。”
“皇叔何需多礼?快快请起。”白子旭抬手在空中虚抬了一把,如今白青洛在朝堂势力根深蒂固,他哪里敢当众得罪他?还不是将他看做佛祖,给供奉起来。
白墨也随着走进屋子,行礼后,与白青洛一左一右坐于下首的花梨木椅上,李泉急忙奉茶,随后忙恭敬的退下,将殿门吱嘎一声合上,把整个御书房交予这叔侄三人。
白子旭稳坐在龙椅上,面露春风般醉人的清浅笑容,俊美的容颜此刻,看上去愈发温文儒雅。
“皇叔为何突然离开京师?可是出了什么意外?”白子旭柔声问道,只是眼底的阴霾,却是极为阴沉的。
白青洛微微挑起眉梢,缓缓点了点头:“不错,我接到消息,蓝羽国士兵秘密潜入边境城镇,在城池中利用百姓试药,数千名百姓在几日内,染上疾病,内脏全数腐烂致死,而蓝羽国也妄想将这种药投用到战场上,他们狼子野心,皇上,本王请旨,出兵蓝羽国,你以为如何?”
白青洛可不是来和白子旭谈天说地的,懒得同他废话,直接奔入主题,白墨在一旁吓得够呛,暗暗扫了白青洛一眼,心中腹诽,这皇叔说话还真够直白的,半点寒暄也没有,他摇了摇头,见白子旭面色有片刻的呆滞,急忙道:“皇兄,皇叔所言有理,多年来,蓝羽国屡次在边境挑衅,若我们再补出兵给他们一个教训,只怕会让人误以为,东耀软弱好欺,到那时,蓝羽与轩辕一旦联手,我东耀必将腹背受敌。”话虽如此,可若非白青洛出面请旨,白墨绝不会赞同攻打蓝羽。
白子旭错愕的看向下方不知何时统一了战线的二人,嘴唇一张一合,竟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他何曾想到白青洛此番回来,为的竟是向自己请旨出兵!而白墨,竟也赞同这个决定,他们可知,一旦这道圣旨下达,两国必将狼烟四起啊。
“皇叔,会不会太鲁莽了?”白子旭缓和了一下语气,柔声问道,企图让白青洛放弃这个滑稽的想法。
白青洛冷哼一声,将手中茶盏搁到一旁的矮几上,咚地一声碎响,可落在白子旭耳中,却如同惊雷,让他心尖颤动。
“太鲁莽?”白青洛微微扯动着嘴角,划开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眸更是深沉无光,似望不到尽头的深渊:“本王倒是觉得,东耀沉寂了太久,早就该反手一击了!”
白子旭面上的笑容蓦地一僵,“皇叔,为何会突然有此想法?”
“只因蓝羽欺人太甚!”白青洛冷声说道,眉宇间透着丝丝杀意,仿佛与蓝羽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若他们未曾伤害到莫筱苒,未曾让她痛苦至此,或许,白青洛还会留他们一条活路!可偏偏,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他们非要闯,白青洛又怎会姑息?
“此言何意?”白子旭沉声问道,难不成蓝羽果真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小动作?惹怒了皇叔?他急忙看向白墨,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这事,白青洛是半点口风也没泄露出去,白墨怎会知道,他如今也是一头雾水。
“随lang。”白青洛沉声一唤,随lang闻言立即从外疾步走了进来,跪地请安。
“奴才在。”
“你将一切一五一十告知皇上,半点也不得隐瞒。”白青洛吩咐道。
“是,”随lang当即点头,从他尾随莫筱苒离开皇城说起。
白子旭越听,脸色越发阴沉,嘴角的笑也慢慢消失,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皇叔竟会为了一个女子,擅离皇城,率领隐卫绞杀蓝羽国五千于众士兵,不仅如此,似乎还要为莫筱苒讨回公道。
身为帝王,他如何听不出白青洛话里的含义?蓝羽国虽然在暗中的所作所为可恶至极,可绝对不是能引起两国交战的导火线,只怕皇叔请旨出兵,绝大部分,是为了给莫筱苒出一口气吧?
白子旭冷笑一声,“皇叔,侄子大逆不道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皇叔。”
白青洛微微颔首:“你说。”
即便是面对着一国帝王,白青洛的面上也难看到丝毫的恭敬与谦卑。
白子旭五指一紧,握着龙椅扶手的手几乎泛白,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缓慢启口:“皇叔究竟是因为什么,向朕请旨出兵蓝羽?”话语微微一顿,对上白青洛危险的目光,他只觉得背脊一寒,一股寒气噌地从脚底板窜上头皮,可白子旭没有退缩,依旧挺直背脊,固执的望向白青洛:“是因为蓝羽暗地在城中试药,还是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女子?皇叔,请为侄子解惑!”
眼看着白子旭与白青洛之间的气氛变得凝重,白墨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要出声为白青洛辩解几句,谁料,他竟蓦地站起身来,峻拔的身姿,如同神祗般,孤立在御书房内,背脊笔直如松竹,就这么静静的看向白子旭,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道:“皇上,请下旨。”
虽然用了个请字,但他的口气,他的态度,却极为强硬!
白子旭心头咯吱一下,咬牙问道:“若朕不下旨……”
“本王相信,皇上不会傻到这种地步,你说对吗?”白青洛轻轻扯了扯嘴角,眼底已是一片寒霜遍布,攻打蓝羽,势在必行!绝非白子旭说不肯,就不肯的,他如今乃是大将军王,手中又握有天下钱财,若白子旭当真冥顽不灵,白青洛不介意,自己领兵出发。
被人逼迫到如此境地,白子旭还是头一回!以前,他虽视白墨为眼中钉,可至少白墨忠心于他,从未有过二心,而眼前这白青洛呢?不仅位高权重,而且还强势霸道!丝毫未曾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放肆,简直是放肆!
第209章:冲冠一怒
白墨眼见不好,皇叔已是动怒了,他立即起身,抱拳道:“皇兄,蓝羽国狼子野心不可不防,皇叔既然敢开口请旨出兵,只怕心中早有万全之策,不如,就应了他吧?”白墨相信,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白青洛绝技不会请旨。
白子旭危险的眯起眼,拂袖起身:“此事,兹事体大,朕一人拿不定主意,明日早朝,再议!”
他这是想要拖,毕竟出兵蓝羽绝非小事,必然要文武百官参详参详,才可给出答复。
白青洛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明日早朝,本王恭候皇上的决策。”说罢,他直接转身,带领着随lang离开了御书房,白墨只觉得眉心抽抽的疼,夹在皇兄与皇叔之间,他是左右不是人啊,摇了摇头,也请旨离开房间,尾随着白青洛离开了。
身后,有丁零当啷的巨响传出,想也知道,必然是白子旭在御书房中龙颜大怒了!李泉吓得急忙跪地匍匐,身体一个劲的发抖,跟个筛子似的。
白青洛的步伐极快,他说过的,要为小竹讨回公道,血债必将血偿!明日早朝,不论如何,他也要逼迫白子旭下令,若他不肯点头,大不了,他振臂一呼,亲自率领边关雄狮,出兵蓝羽。
白墨最为了解白青洛,如何不知他心头所想?快步跟上后,沉声道:“皇叔,此事你真的决定如此了吗?蓝羽国虽然狼子野心,但兵力雄厚,若贸然出兵,恐怕……”
“没有人能够在伤了我的女人后,还能够逍遥自在,”白青洛冷声一笑,眉梢冷峭,眼中已是一片寒霜:“更何况,区区一个蓝羽,何足挂齿?任由他们在我们的头顶上撒尿,你们忍得,本王可忍不得。”说罢,衣袖一挥,竟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白墨暗暗摇头,心想,皇叔此刻是盛怒了啊。
莫筱苒……
一个曾经名闻天下的废物,如今竟能成为两国开战的导火索,世事还真是变化无常,当天,回到摄政王府,白墨立即请来昔日旧部,密谋出兵蓝羽国之事,丞相也听到消息,联系众多文官,开始商量明日早朝,究竟是站在白青洛这方,还是听候白子旭的旨意办事。
皇城内外,暗潮涌动。
白青洛刚从宫中返回府邸,就看见莫筱苒乘坐的马车从幽径小道的尽头缓缓驶来,他脚下的步子一顿,立即迎了上去。
“主子。”清风眼眶微红,从甲板上跃下,抱拳行礼。
白青洛亲自挑开车帘,护着莫筱苒下车,见她神色虽黯淡,但却没了早些日子的虚弱,心底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女人,还算坚强。
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拥着她朝着王府走去,偌大的大将军府,水榭凉亭,垂柳长青,山石堆砌在院落中,高低错落的楼房,耸立在云层之下,院子里,落叶堆在四周,偶有清风拂过,叶子在空中盘旋一会儿后,便缓缓落下。
白青洛拥着莫筱苒步入正厅,亲自为她倒了杯茶,勒令府中管家准备午膳,随后,才轻声开口:“累了吧?”
对上他隐露担忧的眸子,莫筱苒擒笑摇头:“还好。”
“小竹已经安葬,接下来就只剩下为她报仇了。”白青洛不愿她始终惦记着小竹的死讯,将话题转开,燎泡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手指轻轻摩擦着茶沿,“我今日入宫,已向皇上请旨出兵蓝羽。”
“他答应了?”莫筱苒眼底隐过一丝惊讶,“他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出兵,这可不是小事,白子旭的性子,怎么会轻易点头?
白青洛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有我在,一切都不会是问题,我答应过你的,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白青洛,”莫筱苒凝眸看向他,嘴唇紧抿着,许久,才幽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青洛眸子一颤,事到如今,她竟还不懂自己的心思吗?又或者,她不确定?可这个时候,哪里是表露心声的绝好时机?摇了摇头,到了嘴边的情话又被他咽了回去,眸光柔和,似一泓碧水清池,泛着丝丝涟漪:“因为你值得。”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道尽了他的心意,只因为是她,所以值得。
莫筱苒心尖猛地一颤,呆滞的看着他,久久吐不出一句话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紧了紧手中的茶盏,她垂头道:“谢谢。”
“你我之间还需这两个字?”白青洛不悦的开口,冷声质问道。
莫筱苒咧嘴一笑,见他面带薄怒,急忙给他顺毛:“我这不是说习惯了吗?”
“哼,再让本王听到一次,本王定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他深幽的眸子里划过丝丝暗光,莫筱苒狠狠打了个机灵,立即想到曾经被这人丢入水中的惨淡下场,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讨好的笑了笑,哪里还敢造次?
很快,府里的下人便送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在正厅的圆桌上布菜后,便静静立在一旁随时准备伺候,白青洛拉着莫筱苒坐到椅子上,菜肴多是清淡可口的家常小菜,味道不重,他解释道:“你这几天车马劳顿,用些清淡的,才不会伤胃。”
莫筱苒愣了一下,对他的体贴心底划过丝丝暖流。
亲手为她盛满一碗汤,放到一边冷了冷,席间,白青洛还时不时为她夹菜,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总会不自觉的发笑,“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莫筱苒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饭食,同时还不忘瞪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别说话。”
被她责骂了一通,白青洛也不生气,饶有兴味的端起桌上的酒盏,抿了一口,眼底的笑意逐渐弥漫开来,从不知,有一日,他竟会觉得连看着一个人用膳,也是一种幸福,看着她像只仓鼠一样,腮帮圆鼓鼓的,时而吞咽,时而张口咀嚼,他眼里的笑意浓得似要溢出来一般。
清风三人安静的守在屋外,对里面温馨的场景视而不见,他们绝不会相信,里面的主子是有洁癖的,绝不会相信,那个眉开眼笑的男人,是他们的主子!
“陷入爱情里面的男人啊。”逐月望着天上苍穹幽幽一叹。
“今后这府里坐大的恐怕会是未来主母了吧?”随lang也不觉暗暗摇头,“从没想过主子也会有这么一天。”要不是亲眼见过主子和莫小姐相处的场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如同神祗般完美的主子,竟也会有动了凡心的一日。
清风一句话也没说,神色略显黯淡,眼底似荒芜的沙漠般,辽源、深幽。
“喂,你好歹是个男人,别跟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随lang勾住清风的肩头,龇牙咧嘴的笑道,“知道你是情圣,清风,你明白的,像我们这种人,一条命随时都是刮在刀尖上,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稀奇,别太在意了。”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清风也只是笑了笑,听着正厅里传出的欢声笑语,他眼前浮现的,是与小竹待在一起时,时而斗嘴,时而打骂,谈笑的画面。
以前总觉得随时可以见着,可现在才知,那些日子永远都回不来了。
“你别这样,待会儿莫小姐出来见你这般,又该伤心了。”逐月沉声说道。
“放心吧,我知道的,”清风微微一笑,敛去眸中的黯淡,手掌抚上腰间的佩刀:“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他还没有为小竹报仇!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沉溺在悲伤中?
等到午膳用完,白青洛唤三人进入正厅,高坐在软榻上,沉声吩咐道:“逐月,你立即暗中将三国钱庄中可用的银两全数聚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是。”逐月当即领命,看来主子这是在为了接下来的战事做准备了。
“随lang,你立马将安置在绿林中的隐卫调往边境,与我麾下士兵接头,密切留意蓝羽国的动静,还有密切注意轩辕的一举一动。”白青洛接着下令。
“是。”随lang抱拳点头。
“清风,你明日随我入宫,只要皇上下旨,明天下午,我们立即启程,准备出发前往边境!”
清风浑身一颤,只觉得胸口豪气冲天,他死死咬住牙关:“是。”
“那我呢?”见白青洛一道一道的命令下达,莫筱苒指了指自个儿,疑惑的问道。
“你在京中等我回来,如何?”白青洛怎么忍心让她追随自己劳碌奔波?她虽然聪慧,虽然机灵,但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她的本事,若到了战场上,可会有用武之地?更何况,战争,是男儿的战斗,岂容一个女子胡闹?
莫筱苒不悦的眯起眼,“你看不起我?以为我跟了前去会坏事?”
想她曾经率领警察剿匪时,是何等意气风发?可如今呢?居然会被人怀疑自己的本事?莫筱苒怒极反笑:“白青洛,我告诉你,不要小看了女人!小竹的仇,我要自己报!”
她咬着牙,一字一字坚定的说道,眼眸坚定。
白青洛张了张嘴,挥手命令清风等人退下,伸手想要去拽莫筱苒的手,可她却侧身避开了。
脸色极为阴沉,“别碰我。”
“不要胡闹,”白青洛沉声开口,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望入她那双略带失望的眼眸中,心底狠狠叹了口气,天底下,唯有她一人,让他毫无办法。
“你跟我前去,我会分心,会为你担忧,你懂吗?”温柔至极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带着数不清的情意如潮。
第210章:儿女情长
莫筱苒闻言,身体微微一僵,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白青洛话里的情愫?但她却刻意的忽略了,如今战事在前,她哪里还有闲工夫去考虑什么儿女情长?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她冷声道:“白青洛,我从来都不是需要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从来不是。”
她是雄鹰,是可以独自翱翔的雄鹰!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白青洛知晓她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口中一声叹息,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话语微微一顿,眼底情愫翻涌:“莫筱苒,我们认识那么久,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吗?你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尘,看似精明,可有时候却又行事莽撞,让人啼笑皆非,可这次,是上战场,不论你的本事如何,我都会害怕,怕你发生任何意外,你懂吗?”
莫筱苒心尖微微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不自觉的避开了白青落通透的视线,总觉得,在他这样的目光下,自己仿佛是透明的,心跳得飞快,面颊上,腾升起两团粉色的红晕,如同朱砂在宣旨上缓慢的晕染开来,又似一朵娇艳欲滴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她紧抿着唇线,不置一词,可眉宇间的倔强,却不减分毫。
白青洛微微叹了口气,松开紧箍住她肩头的手掌,改为拽住她的手腕,轻抚着她的肌肤,柔顺的让他爱不释手,“我已经很后悔了。”
“什么?”莫筱苒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这话题忽然间转到哪儿去了?
“当初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只让你身边带着一个随lang,”白青洛低垂着头,细长微卷的睫毛轻轻闪烁着,在他的眼睑周围,洒落一圈深深浅浅的阴影,“若是我多派几人在暗中保护你,你又怎会被蓝羽的人抓住?小竹也不会……”话到了此处,蓦地止住了。
莫筱苒神色黯淡,紧咬着嘴唇,贝齿在下唇上划出泛白的印记。
“不是你的错,”莫筱苒忽然开口,嗓音略显颤抖,眼眸中闪烁着醉人的光芒,手掌缓缓抬起,抚上白青洛的脸庞,“你说得对,那只是意外,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意外,如果真的要说谁有错,那也是我的失责,与你无关。”
明明是她的任性,才会害得小竹惨死,他怎么能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呢?莫筱苒心头苦楚。
白青洛缓缓摇了摇头:“我考虑不周,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莫筱苒,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敢再让你涉险,在京中等我回来,好吗?”他柔声询问道,对莫筱苒,只能服软,她的性子绝对是吃软不吃硬。
当一个强势的人,忽然在她面前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时,莫筱苒一时间,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妖孽容颜,嘴角猛地一抽:“不要对我用美男计!”她啪地一下挪开了白青落的脑袋,拍了拍自个儿泛红的脸庞,粗声粗气的嘀咕道。
不知道女人对美丽的事物,天生没有抵抗力吗?就算她不是花痴,也抵不住一个美男子在面前散发荷尔蒙吧?
见自己的计策失效,白青落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我低估了你的理智。”
天知道,若是让旁人看见,堂堂青王居然会对一名女子用上美男计,而且还不顶用,不知多少人会笑掉大牙。
莫筱苒嘴角狠狠一抽,端起矮几上的茶盏往嘴里灌了好几口,直到将心底的悸动压下后,才敢转身去看白青洛的脸,“反正我不管,这次我跟定了,有本事你就打断我的腿,把我圈禁在府中,若不然,我一定会偷偷跟去,到那时,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绝对是说到做到。
白青洛无力的叹了口气,“有必要这么固执吗?我是为了你好。”抬手将她额头上垂落的一缕青丝往耳后别去,柔声问道,语调中带着几分叹息,几分妥协,“丫头,我说过的,女人偶尔别那么倔强,不讨喜。”
“我又不是卖笑的,也不是青楼卖艺的,需要讨喜吗?”莫筱苒牙尖嘴利的反驳道,“更何况,这是原则问题,”她眼中的笑意在刹那间散得一干二净,“小竹因我而死,这仇,我得自己报!”
“你下得了手吗?”不是白青洛低看她,虽然她有时冷静得非寻常女子,但她的心到底是柔软的,是温柔的,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莫筱苒横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冷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你以为我的手上沾染上的人命还少?”
死在她手中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枪击的,刀伤的,她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纯洁的女人。
“白青洛,你太小看我了,”莫筱苒敛去眸中的黯淡,昂起头来,直直对上白青洛审视的目光,“我从没有把小竹看做我的仆人,她是我的亲人,是我最在乎的人之一!她的死,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不能亲手为她报仇,我这辈子,这颗心,”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都无法安稳!”
话极为响亮清脆,白青洛眯起眼,定定的审视着她,许久后,才终是一声叹息,“我真的不知道,你这倔强的性子,到底像谁。”话虽如此,可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一旦上了战场,你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懂吗?”
只有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白青洛才安心。
莫筱苒嘴角咧开一抹高兴的笑,重重点头:“安啦,我又不是傻瓜,不可能孤身一人冲出去的好不好,顶多就跟在你们屁股后边,帮你们摇旗呐喊,或者,拣点小便宜。”
话是这么说,可白青洛似乎已经预见到,当真的上了战场后,她绝对是冲锋陷阵的第一人!
这个女人的话若能相信,那天上就该下刀子了。
在白青洛的心里,莫筱苒的信誉,等同于零。
好不容易说服了白青落,莫筱苒这一天心情都是好得不得了,她离开正厅,在府中闲逛,比起丞相府,大将军府的府邸大了不少,只是前院,就至少有几十平,占地极大,可府中伺候的下人却是极少,逛了半天,莫筱苒也只见到小猫两三只。
摸了摸下巴,话说回来,她还从未见过除了自己以外,在白青洛身边有别的女人出现,他也二十出头了吧?府中怎么连个暖床的也没有?
莫筱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过头,看了眼尾随在自己身后贴身保护的逐月,嘴角一咧,笑得逐月心底发毛。
“逐月啊。”温柔至极的声音,可传入逐月耳中,却分外渗人,他急忙打了个寒颤,“奴才在。”
“你家主子身边没有伺候的女人吗?比如小妾什么的。”莫筱苒疑惑的问道,“我怎么没在府里见到一个雌性动物?”
逐月瞠目结舌的看着莫筱苒,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问题?难不成她是质疑主子的能力?
“逐月?”见他迟迟不曾开口,莫筱苒再度唤了一声。
“回小姐的话,主子多年来心思都放在江山社稷上,所以身边,那个……”他面红耳赤的解释道,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这问题,叫他如何解释?难不成要说,以前在主子眼里,女人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吗?
“那你主子有需要的时候怎么办?”莫筱苒眨了眨眼睛,问得极为无辜,表情格外单纯。
逐月张了张嘴,这话,是寻常女子问得出口的吗?“奴才不知,奴才从未关心过主子这方面的需求。”
“额……”莫筱苒一时哑然,“算了,看来你家主子绝对是过惯了清心寡欲的日子,他可以直接去庙里当和尚了有木有?”
木有木有!
逐月很想这么反驳,但联想到二十多年来,主子的日子,还真和和尚没什么两样,话到了舌尖,又给咽了回去。
“小姐怎么会突然关心这个问题?”难不成是吃醋了?逐月神色古怪,目光落在莫筱苒身上,轻声问道。
她耳廓一红,立即将话题转移开:“我随口问问,按理说男人嘛,应该向白子旭那样,左拥右抱才对,你家主子就是个另类。”
“小姐,主子这叫洁身自好。”逐月急忙解释道,可不想让莫筱苒误解白青洛。
“行了,不就是个万年处男吗?”莫筱苒嘀咕一句,继续在四周闲逛起来,丝毫不管自己方才吐出的话有多惊世骇俗。
逐月如同石化了一般,愣愣的待在原地,看着莫筱苒旁若无人的在长廊中闲逛,只觉得太阳穴抽抽的疼,主子的眼光果真非寻常人能够比拟的,连看上的女子,也非寻常女子。
夕阳西下,红黄交错的余晖将整个大将军府笼罩着,白青洛还在书房内,与清风、随lang二人商讨着备战的筹备工作,从粮草到进军蓝羽的线路,事无巨细,皆亲自部署,白墨在日落时分抵达大将军府,正巧与准备前往书房叫白青洛用晚膳的莫筱苒撞了个正着。
“皇嫂……”白墨眼底漫上了一层情愫,抱拳行礼,刚毅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中,似乎也放柔了不少。
逐月停在一旁,高高竖起耳朵,偷听着两人的谈话。
山石堆砌在院落中,一株梨花树,树枝上花骨朵含苞待放,红的、白的,美轮美奂。
“别。”莫筱苒急忙阻止了他的话:“我可不是你的皇嫂,忘了吗?我早就和白子旭没关系了。”
白墨愣了一下,急忙道:“是本王忘记了,莫小姐。”
“你怎么来了?”莫筱苒疑惑的问道,“来找白青洛?”
这不是废话吗?
白墨点了点头:“本王有事与皇叔相商。”
“诺,他在书房。”莫筱苒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白墨刚抬脚走了两步,又顿了一下:“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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