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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傻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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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哪里敢邀功,连称是他洪福齐天,这才保佑自己安然回来。
白子旭听了这话,心头一阵冷笑,保佑?他若真能保佑他,必然是保佑此人早死早投胎,若非摄政王武功高强,他不敢在暗处下手,怕他提防,老早就派人半路截杀他了。
白墨似未曾察觉到来自上方的丝丝杀气,依旧冷漠的站在原地未动。
“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朕昨日刚接到轩辕和蓝宇发来的文书。”白子旭从奏折中抽出两本递给白墨,他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不日两国使臣将带贺礼前来恭贺白子旭亲政与大婚之喜。
“皇兄,蓝宇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此番他等前来,臣弟以为当沿路保护,以防使臣发生意外,引起两国战火。”白墨擅行军作战,唯恐此番送贺只是明面上的幌子,暗地里却想挑起战火,急忙提醒道。
白子旭挥挥手,“你啊,就是想太多,若他们想要挑起战火,怎会光明正大前来?”
“可是……”白墨还想进言,毕竟,两国对东耀的觊觎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可不防。
白子旭却直接打断了他:“东耀、蓝宇、轩辕三国一直以来多年交好,朕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他顿了顿,见白墨面目凝重,嘴角的笑更是柔了几分:“若你不放心,等两国使臣抵达皇城外百里处,朕派你前去迎接,如何?”
“臣弟领命。”白墨应下,心中却盘算着定要派人暗中沿途保护两国使臣,谨防他们在路上发生意外,给了两国借口出兵。
“对了,方才臣弟进宫,听闻皇后再度被幽禁,不知是真是假?”白墨忽然出声,问起了莫筱苒的事来。
白子旭脸上的笑容蓦地阴沉下去,口中一声冷哼:“朕不想提起她,她这种女人,怎配做一国之母?”
想到莫筱苒,白子旭便心里发堵,连平日的伪装竟也难继续下去,眼眸中弥漫开叫人胆寒的嗜血之色,似莫筱苒乃他的杀父仇人般,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白墨眉心一凝,愈发好奇莫筱苒究竟为何会对皇兄出手。
在御书房小坐了片刻,他才告辞离开,回到王府,立即送出书信,让暗卫秘密潜入蓝宇、轩辕两国,务必要在他们出发时,沿途保护,随后,又派人前往宫中,打听在凤栖宫内发生的事,当前去打听消息的探子将那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白墨时,他嫌少的露出了惊讶、错愕的表情。
“你是说,皇上想要让皇后侍寝,皇后不从,这才导致皇上身负重伤?”白墨一向最为冷静,可此刻,他也再难掩饰心底的惊骇。
“是,宫中已经有流言疯传。”探子跪在地上,重重点头,别说是王爷,便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在听到这件事时,也是不敢相信,皇上要皇后侍寝那是天经地义的,可皇后竟敢不从,不仅如此,还伤了皇上的龙体,导致皇上四天不敢早朝。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墨深沉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笑意,皇兄一向心高气傲,为人颇为自信,这下子却在莫筱苒手里吃了亏啊。
持平的嘴角轻轻扯开一抹极其浅淡的温和笑容,冷峭的脸廓,也在这一刻放柔了不少。
“皇后被囚凤栖宫,一切可好?”他不自觉地探听起莫筱苒的近况来。
忘不了,那日在内务院,她不动声色的安慰;
忘不了,她为了一名宫女,所作的堪称胆大包天的举动;
忘不了,她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眸。
心潮微微荡开一抹涟漪。
探子再度叩首连称皇后一切都好,不仅是好,且比未被囚禁时更好。
悠闲、自在,仿佛丝毫不在意太后的懿旨。
“不愧是她……”一声意味不明的呢喃,从白墨的嘴里吐出,褪去了平日的冷漠,竟是多了丝丝难以察觉的情意。
第83章:白墨归朝
摄政王回宫,为了答谢他此番护送军需前往边境,白墨在御花园摆宴,为他接风洗尘,携廖雪同时出场,甚至于她并坐上首,而身为皇后的莫筱苒却是连面也未曾露过一次,席间,白墨时不时端详着上首郎情妾意的二人,看着白子旭时而与廖雪交谈,时而与她低笑,时而亲昵耳语,他心头微微一紧。
不知她若看见这副场景,可会心寒?
敛去眸中的暗色,抬手将烈酒仰头喝尽,连带着心底的涟漪也一并吞入腹中。
御花园内欢声笑语,可凤栖宫却是幽森寂静。
“皇上也太过分了,摄政王回朝,接风宴他竟也不给小姐知会一声,怎么能这样啊。”小竹怒视着窗外,御花园的方向,夜幕下,那方灯火通明,红通的灯火几乎要将天也渲染成白昼。
莫筱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在书桌上无聊的用毛笔临摹字帖,闻言,轻笑道:“你忘了,我可是被太后下旨幽禁的,这种场合我怎么可能出席?”更何况,她才刚暴揍了一顿白子旭,那人岂会想要见到她?
小竹跺跺脚:“小姐,你瞧瞧,他们那儿多热闹?可咱们这儿呢?就跟个冷宫似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莫筱苒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她这个曾经的三好女人,如今也成为了文盲一名,连个字也不会写了。
丢掉毛笔,她斜睨了小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也不想想,冷宫有什么不好?不用每天早上起来请安,不用整天戴着面具和人演戏,也不用成天害怕谁会来算计我,安安静静的,多好。”
小竹张了张嘴,在看见莫筱苒认真的神色时,满腹的怨言,也只能望肚子里吞了。
这夜,御花园的宴会直到子夜时分,才彻底散去,喝得微醺的众人纷纷告辞离开皇宫,白子旭在廖雪的搀扶下来到朝阳殿,洗漱后,便拥着她安稳的睡了过去,太后身子骨不太硬朗,只露了个面,便早早安置了。
凤栖宫外,一众把守的禁卫军不停打着哈欠,双眼惺忪,脑袋时不时点几下,昏昏欲睡。
一抹黑色的残影凌空飞来,双足在高墙外的枝桠上一蹬,刚飘落在桃花林的一处角落,还未进入寝宫,耳畔便响起了一道冷漠的声音:“摄政王还请留步。”
月光冷清的从苍穹倾泻下来,阴影缓缓散去,白墨站在墙角的身影也逐渐显露,一袭深紫色朝服,羽冠高束青丝,露出光洁的额头,两侧秀发利落的盘在羽冠中,容颜寒霜,脸若刀削,一身气息寒气逼人,他看向声源响起的方向,瞳孔猛地一缩:“你是皇叔身边的隐卫……”话顿了顿,似在回忆此人的名字,“清风?”
清风翻身从树上跃下,抱拳道:“奴才清风参见摄政王。”
“你怎么会在此处?”白墨眼眸微沉着,不解的问道。
清风、逐月、随lang三人,是皇叔身边的贴身隐卫,逐月与随lang早些年前就被皇叔派出去暗中执行他的指令,唯有清风,一直跟随在皇叔身侧,可为何,他此刻却出现在凤栖宫,皇后莫筱苒的寝宫外?
清风神色无波,心中却暗暗腹诽,他还没问摄政王怎么跑这儿来了,他倒好,先咄咄逼人来逼问自己,如果不是主子有令,他怎么会大半夜在这里当梁上君子?
“奴才在此处暗中保护皇后。”清风平淡的开口。
白墨却微微一愣:“皇叔让你暗中保护皇后?”为何?皇叔为何竟连自己的贴身隐卫也排出来了?他果真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对莫筱苒……
深沉的眼眸轻轻闪动,深吸口气,平息掉心底的暗潮,白墨再度开口:“为何阻挠我进去?”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要进去一个女子的寝宫?还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清风满脸黑线,却始终拦在白墨跟前,“摄政王,皇后已经休息了,你若想觐见皇后,明日可进宫向皇上请旨,现在这个时辰,若让旁人知道,对皇后的声誉不好。”
虽然他的主子也时常偷偷摸摸溜进寝宫,可那根本不一样,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是他主子的侄子,孰轻孰重,清风怎会不知?
白墨不悦的眯起眼,浑身散发着危险至极的气息,“如果是皇叔前来,你也会如此说吗?”
这摄政王不是脑子抽风了吧?他的主子,他怎么会阻挠?清风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无声的沉默着。
白墨嘴唇轻轻蠕动几下,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站在桃花林,眺望着不远处雕栏玉砌的巍峨宫殿,心头狠狠叹了口气,他这是怎么了?明知深夜造访有违宫规,却还是凭着一股酒气来了,摇了摇头,他手腕一翻,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簪子,样式极为朴素,银色的质料,吊坠是满天星,簪子上绣着精美的图纹,很是复古。
他的食指微微摩擦着簪子,随后,递到了清风面前,“这东西是我去边境时偶然看见的,觉得很适合她,若她明日醒来,劳烦你替我转交。”
他没有说,那簪子他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像极了她,所以不惜以高价买下,千里迢迢带回皇城,只为亲手交给她。
清风收下礼物,默默点头:“是,奴才一定会交给皇后。”才怪!
他如何看不出摄政王眼底与自个儿主子如出一辙的波动?他的主子还未修成正果,若是摄政王在插上一脚,那不是更坎坷了?
所有胆敢拦在主子面前的敌人,他清风势必要将他们统统斩杀。
握紧手中的银簪,清风在心底发狠道。
白墨眼眸微微一闪,再度抬首,看了眼静静立于夜幕下的凤栖宫,眉宇间一抹不舍悄然流转,双足在地上一蹬,凌空跃起,朝着宫门的方向离开,空中传来他临走前轻轻吐出的一句话。
“谢谢你了。”
清风身体猛地一颤,低下头,摄政王啊,你可千万不要怪罪奴才,奴才也是为了主子,皇后娘娘不是您能觊觎的,这份心,您就趁着情根还未深种,彻底绝了吧。
掌心蓦地用力,咔嚓一声碎响,手中银簪已然断裂成了两半。
十日后。
蓝宇、轩辕两国使臣从皇城出发,车列浩浩荡荡朝着东耀的京师行去,白墨暗中安排的隐卫与白青洛的探子同时在暗处护卫,一路上,竟真的有好几拨杀手,企图拦截使臣的车辆,被悉数浇灭。
“皇叔,这已经是第四波了,我秘密调查过,杀手是蓝宇国的人暗中收买的,他们就是想挑起纷争。”白墨坐在烟雨楼的二楼,面带薄怒,拳头在膝盖上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朝着对面缄默不语的白青洛怒声道。
他的隐卫连日来传来消息,已经有四拨人企图阻截使臣,若是他们得手,蓝羽国便有了借口,可以出兵攻打东耀。
“此番前来的使臣里有蓝羽国的太子,蓝羽国会做这么傻的事?为了挑起战火,可以用一国太子做鱼饵?”白墨冷静的沉声说道,眉目冷峭。
“你的意思是?”白墨沉思一阵,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是轩辕国暗中耍的手段?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让他们误以为是蓝宇贼喊抓贼,让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后,再来个螳螂在后?
白青洛眼眸微闪,“不排除这个可能,轩辕无伤一向行事乖张,心思缜密,想要挑拨东耀和蓝宇的关系,而他则做螳螂,”嗓音冰冷入骨,“暗中加强警戒,还有两日,两日后,两国使臣便将抵达皇城外的静默亭,到时你亲自前去迎接,若暗中人还想出手,这两日是最后的机会。”
他绝不会放任任何一丝威胁到东耀江山的危险,不论蓝宇和轩辕两国打的是什么算盘,他白青洛势必会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已经秘密加强了人手,皇叔大可放心。”白墨也早有准备,视线跃过他,看向烟雨楼下方的集市,百姓们正络绎不绝的在街道上穿梭,不少人正在议论即将抵达皇城的两国使臣,白墨暗暗摇头:“这些百姓倒是过得自在。”丝毫不知,如今天下的暗潮。
白青洛没有出声,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凉薄的笑,“听说你前几日夜访凤栖宫?”
清风缓了几天,才把这件事告诉白青洛,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白青洛早已敲打过他,却不知,他竟还在暗中想要接近莫筱苒。
白墨面色尴尬,紧抿着嘴唇,垂头不语,看着桌上的茶杯,清澈的茶水倒影着他的容颜,神色几多复杂。
“我只是……”他张口欲言,却又在瞬间闭了嘴,不是没有见过貌美如花的女子,不是没有被人诱惑,但却从未有一个女子,如她那般,只是短暂几次见面,却让他想忘,忘不了。
“你的这份心思最好绝了,”白青洛径直开口,嗓音里多了几分冷意与霸道,“她如今是你的皇嫂,不要给她招惹一些不该有的麻烦。”
第84章:深夜而来
白墨眸中漫上丝丝痛苦,“我知道了。”
“这次两国使臣的事,你要多费些心思,我听说,轩辕国派来的使臣意在要与子旭联姻,想要达成两国交好的目的。”白青洛的探子遍布三国,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他便能了如指掌。
决胜于千里之外,说的便是他这样隐藏在暗处,却掌握天下局势的人。
白墨眉心一凝,压下心底的丝丝痛楚,注意力也从莫筱苒身上转移开,“若轩辕真的在暗中想要挑起战火,怎会突然要与皇兄联姻?”
“轩辕无伤打的算盘精得很,”白青洛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眸中风霜漫天:“总之,我只要你力保两国使臣安然无恙抵达京师,其他的,自有我暗中操控。”
“我明白了。”白墨恭敬的点头,对于白青洛,他自幼尊敬,这位皇叔,三岁能文,五岁能武,曾经权倾朝野,却因为父皇仙逝,隐居幕后,可白墨却知晓,他手中的势力非同寻常,他答应的事,必然会做到。
“回府去吧,一切小心。”白青洛下了逐客令,白墨也未久留,抬步离开烟雨楼,朝着摄政王府走去。
“掌柜的。”白青洛见他走远,这才出声一唤。
“主子,有何吩咐?”掌柜的蹬蹬跑上二楼,恭敬的询问道,这主子嫌少有要事吩咐他去做,今儿是怎么了?
“去把锦绣轩的老板叫来,让他带上锦绣轩最新的首饰。”一想到白墨深夜送银簪给莫筱苒,白青洛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想到她身上嫌少戴什么首饰,女孩子家,不都喜欢这种东西吗?或许他该为她挑选一两样。
“……是!”掌柜沉默了片刻,这才应下。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被主子看上了,竟会亲自为这等小事出手。
深夜,莫筱苒依旧在寝宫中练字,最近她的身手已恢复到了前世的八成,只是这字……
看了看和狗爬字没什么两样的字迹,她暗暗摇头,用毛病写繁体字果真不是人能干的事。
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将宣纸拧成一团,随意的丢到地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白青洛不知何时进了寝宫,一个纸团咕噜噜滚到他的马靴旁边,眉梢轻佻,弯腰将纸团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即使冷静如他,眸中也不觉掠过一丝惊愕,“你写的?”
莫筱苒脸上掠过一丝涩意,她一把将毛笔扔掉,跑到白青洛跟前,就要去抢。
那东西太丢人了,怎么可以被他看见?这人指不定今后会用这作为理由,嘲笑她呢。
白青洛一只手高高举起,任由她忽上忽下的跳跃,就是不给她,冷峭的眉峰漫上淡淡的笑意,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素来低沉冷硬的嗓音也不觉多了几分轻缓:“你的字,其实还不错。”
如果再听不出他话里的戏谑,莫筱苒就妄学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学。
她双手叉腰瞪着白青洛,“还给我。”
白青洛微微摇头,神色淡漠将纸团收入怀中,动作出奇的自然。
莫筱苒嘴角猛地一抽:“你拿我的字去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留下做证据?
白青洛眼眸微微闪烁一下,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缓慢的开口:“留做纪念。”他顿了顿,不等莫筱苒发飙,继续说着:“这样的字,天底下难有一张,自然该留下来,装裱好,以作传家之宝。”
“轰!”
莫筱苒被他这番话气得咬牙切齿,亮晶晶的眼眸飞快窜起两团火苗,愈燃愈烈。
传家之宝?还要装裱起来?
他是嫌自己的字不够贻笑大方的是不是?想让她被人耻笑一辈子是不是?
她不就是字写得稍微扭曲了点吗?至于心思如此歹毒吗?
“白青洛,把东西还给我。”莫筱苒强忍怒火,硬生生挤出一抹笑,那笑却比哭还难看,整张脸几乎狰狞,如同一个粉团,被随意的揉捏后的模样。
“我不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薄唇微启,为了让她听得清楚,还特地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说,语调略带调侃,神色略点戏谑。
莫筱苒气得暗暗磨牙,冷哼一声,“不还就算了。”大不了以后有人问起,她来个打死不认帐,难不成还能有谁敢把她给吃了?
话虽如此,可心底她却暗暗恼怒起了白青洛,这人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你今天来干什么?”粗声粗气的开口,形象肆意的坐到书桌后的花梨木椅上,双手环住肩头,一副开堂审案的架势。
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闪,似淌过淡淡的笑意,“来看看被幽禁在宫中的皇后娘娘。”
“你一天不刺激我会死是不是?”
**!她和这个人绝对上辈子有仇。
“呵,”他轻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似乎在她面前,他的笑的次数比前半生加起来还要多,总能放松下来,总可以放下伪装,心底的心思暗暗转动,手臂一伸,手掌在她面前缓缓张开:“送你的。”
一支檀木簪子静静躺在他的手心,因为长期练武手指上满是厚茧,掌心的纹路分外清晰,生命线、感情线、事业线,纵横交错,一双蕴含力量的手,一双属于男人阳刚、强悍的手。
莫筱苒失神的看着,也不知是在看眼前这双手,还是在看掌心那支簪子。
“喜欢吗?”略显轻柔的喑哑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莫筱苒脸颊蓦地一红,迅速朝后倒去,靠着木椅的椅背,平息着胸腔里急速加快的心跳。
她是不是抽风了?不就是一双男人的手吗?用得着看得这么入迷?
脸颊一阵霏烫,似有火星在跳窜,她该庆幸此时是夜色当头,若不然,她脸上的红晕绝对会被看得一丝不漏。
她不知,白青洛身负内力,耳聪目明,这寝宫中又有一柄油灯,她粉红的脸蛋,早已被他看在了眼底。
如同朱砂在宣纸上缓缓晕染开来,属于少女的娇羞,让他看得醉了心,迷了眼,深沉的眼眸,倒影着窄窄的她的剪影。
他静静站在书桌外,她静静坐在书桌内,气氛骤然间变得暧昧起来。
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杂乱无章。
莫筱苒拍了拍脸颊,轻微的疼痛让她迅速回神,一把将簪子拿走,却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虚的道:“还不错,你选的?”
没有拆穿她的心虚,白青洛缓缓点头,这支簪子是他从上千件首饰中挑选出来的,质朴却带着淡淡的香气,样式简约,天下间却仅此一件,一如她,初次相遇,她装疯卖傻,以痴傻的面目,迷惑了天下人,谁知,隐藏在那下面的,却是让他也为之失神,为之注意的风华?
莫筱苒紧握着簪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谢谢啊,我挺喜欢的,话说回来,你的欣赏水平还真不错。”至少他送的几样东西,除了那盒蜜糖外,都挺对她的胃口。
“你喜欢就好。”白青洛脸色放柔了许多,心底有一种满足的感觉正在蔓延。
“你半夜三更来,就为了给我这个?”莫筱苒摇了摇手里的簪子,奇怪的问道,他有这么闲?就为了送支簪子进宫一趟?“而且,你干嘛无缘无故送我东西?”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见她戒备心如此之强,白青洛心头微微一叹,“我做事何需理由?”想做就做了,想送她就送她了。
多么强大的理由,多么彪悍的言辞。
莫筱苒嘴角一抽,有些不太适应突然强硬起来的白青洛,“好吧,我不问了。”再问下去谁知道他还能冒出什么话?
“过两日两国使臣会造访京师,你身为皇后,届时应该也会出席。”他话锋一转,淡漠的说道,似乎是在提醒她。
莫筱苒指了指自己,随即噗嗤一笑:“怎么可能,我因为打了皇帝,现在正被幽禁,谁敢放我出去?”不怕她继续闹事,在两国使臣面前丢了皇室的颜面吗?
“他该打。”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让莫筱苒的笑蓦地僵硬在唇角。
抬起头,眸光复杂对上白青洛深沉的视线,忽然间,她有一种其实这人已经知道那晚发生的一切,包括白子旭企图轻薄她的举动。
心咯吱一下漏了半拍,尴尬的移开眼,她讪讪笑着:“你这话说出去不怕被砍头啊?”
“没人敢这么做。”他霸道的说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让莫筱苒不觉皱了眉头,“白青洛,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言语,这样藐视天下的霸道,就算他告诉她,他是哪国的皇帝,她也绝对会相信。
“你猜?”白青洛反问道,态度依旧模糊不清。
莫筱苒挥挥手:“算了,我对你的秘密没兴趣。”
她只知道,这个人不会害她,这一点就够了。
交朋友,当交心,不是交身份。
白青洛眸中的冷色迟缓了许多,嘴角漫上一抹清浅的笑。
第85章:意欲何为
第二天,莫筱苒还在睡梦中,桂嬷嬷就已经来到凤栖宫,小竹立即出去迎接。
“不知嬷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自从小姐被幽禁,凤栖宫也几乎成为了众人眼里的冷宫,如今桂嬷嬷前来,莫不是太后又有什么事要找小姐了?
“皇后呢?太后有旨让皇后慈宁宫觐见。”桂嬷嬷公事公办转述着太后的话。
小竹微微一怔,立即点头,一把掀开被子将莫筱苒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扯了出来。
“小姐快起来,太后让你去慈宁宫觐见。”小竹手忙脚乱的帮她穿戴好衣衫,又用湿毛巾为她擦了擦脸,冰冷的触感,让莫筱苒瞬间清醒。
“什么事?”现在才几点?太后又要干嘛了?
“奴婢也不知,桂嬷嬷还在外面候着呢。”小竹指了指殿外,便见桂嬷嬷站得笔直,站在殿外的青石台阶上,目不斜视,如同一座石像。
“这日子,还要不要人活了?”莫筱苒抱怨一句,漱了漱口,坐到梳妆台前,昏黄的痛经,倒影着她的模样,“对了,今天帮我戴这个。”她拿出一支檀木簪子递给小竹。
“小姐,人家都是穿金戴银,你怎么戴这个?”小竹一脸嫌弃。
“我高兴,我乐意。”莫筱苒回嘴道:“就这个。”
虽然心有不忿,但小竹还是乖乖的为她梳头,最后将簪子插入发髻中,没有多余的装饰,却一身气质典雅高贵,莫筱苒暗暗点头,对白青洛的眼光再次报以推崇的态度。
穿戴整齐,莫筱苒这才领着小竹走出凤栖宫,日出的微光驱散了空中弥漫的雾气,化作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溅落在葱绿的草坪上,泥土含香。
她看向站立在殿外的桂嬷嬷,笑盈盈的开口:“不知道太后今儿找我什么事啊?”
桂嬷嬷对上她盈盈浅笑的脸,不知为何,心里头竟打了个寒颤,垂头低语:“娘娘去了便知道了,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太后的心思。”
不敢妄自揣测?她揣测得还少吗?
莫筱苒眼中波光流转,倒是没为难她,迈开步子朝着慈宁宫走去,她十分好奇,到底什么理由让太后给自己解禁了?
来到慈宁宫,隐隐可以看到那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天地之间,大气磅礴。
莫筱苒抬脚迈上石阶,进了寝宫,就看见一屋子人,太后高坐上首,而廖雪携四个常在坐在下方,对面空了一把椅子,想来是给她留着的。
这人可真齐啊。
莫筱苒信步走到中央,微微行礼。
“起来吧。”太后左手虚抬了一把,她也顺势站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对面,站在一名眉目清秀的常在后的,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阿洛。
“皇后这几日睡得可安稳?”这是自打莫筱苒暴揍了白子旭一顿后,第一次见着太后,她神色无异,好像从没发生过那件事一般。
莫筱苒自然不可能主动说起,笑靥如花的道:“睡得很好,每晚还做梦呢。”
“不知道皇后娘娘都做些什么梦?”廖雪娇滴滴的开口,一脸柔美的笑容。
“啊,”莫筱苒轻轻应了声,双眼微微眯起:“做着有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追我,于是,我一脚将她踹翻了的梦,你觉得这梦算不算美?”
廖雪被她的话一堵,脸上的笑也僵了几分,眼中掠过一丝阴毒,“是挺好。”
装,你继续装!
莫筱苒心头冷哼一声,这人啊,安稳的日子不过,非要给人虐虐心里才舒坦,不是欠抽是什么?“不知太后今日找臣妾前来所为何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太后也没料到莫筱苒会直截了当的开口,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后日两国使臣将进宫面见皇上,这事你们也都应该听到风声了。”
莫筱苒眉梢一挑,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真被白青洛那厮给说中了?太后想要自己也出席?
真不怕她又大闹一通?
“自然晓得,皇上刚刚亲政,国事繁忙,两国体恤,派来使臣恭贺皇上亲政之喜,这事早就传疯了。”廖雪温和的开口,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恩,不仅是恭贺皇帝亲政,也是为了他前段日子大婚的喜讯。”太后扫了莫筱苒一眼:“虽然你现在正处于幽禁之中,但不论怎样也还是东耀的皇后,两日后的国宴,需得出席才对。”
搞了半天还真是这件事啊。
莫筱苒嘴角一抽,为白青洛的深谋远虑再度崇拜了几分,不过,她也很好奇,为何他会如此清楚太后的心思?莫不是他和太后有什么关系吧?
低敛下眸子,莫筱苒微微点头,“是。”
“这次国宴哀家不想看到任何意外发生,你们懂吗?”话虽是对着众人说的,可她的眼睛却严肃的盯着莫筱苒,意有所指。
不就是让她不要趁机闹事吗?
莫筱苒在心头叹了口气,她哪一次胡作非为不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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