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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在八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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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徐志文便找上了甄珠。
徐志文虽然是个大文豪,但并不擅长说话的艺术,尤其是如何跟女生套话这门艺术。徐志文支支吾吾了很久,最后还是甄珠抛出的话题,“师傅,怎样才能赚到钱呢?”
从来没有因为金钱问题发过愁的徐志文,面对这个问题傻了眼。
这也不怪徐志文,他出身世家,虽然不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却也从来没有为钱的事儿发愁。
他三岁学文,九岁因为一首诗而出名,在那以后,徐志文就靠卖文章为生,就算手里紧张,替别人画幅画,题个字什么的,也就够好一阵子的嚼用了。
可这样的赚钱法子,用在甄珠的身上,却是行不通的。
徐志文想了又想,一筹莫展,只想到了自家母老虎。
徐志文老说自家媳妇是母老虎,自己家有仨熊孩子。
可认识徐志文夫人姚敏之的人都知道,姚敏之并不是混不吝的性子,只是对徐志文在乎得紧了一些罢了!
人家最多防火防盗防闺蜜,徐夫人姚敏之女士是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只要是个异性,和徐志文多说几句话,姚敏之都能疑神疑鬼很久。
这一点常常让徐志文觉得头疼,却也没办法纠正。
一起生活了三十年,养大了仨熊孩子,送走了两位老人。甭说是人,就算是个宠物,那也是有感情的。
再说了,徐志文这个人懒,懒得脚踏两只船,更懒得换媳妇。
日子能凑活着过,就那么凑活着吧!
要是姚敏之把他念烦了,徐志文就离家出走。
美其名曰,采风!
这一次去木香,自然也不例外。
一般来说,徐志文手里那点东西,也就够他在外面晃悠几天的,像这样一次出门两月的时候,还真不多。
要不是徐志文临出门的时候,跟老大有知会一声,徐家早就寻人来了。
徐志文想起姚敏之,是因为姚敏之出身在商贾之家,她的父亲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银行家,要论怎么赚钱,徐志文周围的人,唯有这一个能说出一二三来。
徐志文想起姚敏之,这才惊觉自己出门已经两个月了。
徐志文搓了搓手,反问甄珠道:“你小小年纪,怎么想到要赚钱?”
甄珠低下头,在地上画着圈圈,“昨天晚上,石头(甄磊)又病了。我爹出门两月,熬得又黑又瘦的才赚来的那点子钱,全给了马二爷做了药费。虽然他们不告诉我,石头是什么病。可我知道,动不动就喘不上气的,一定是重病。重病就得花钱。。。。。。”
听着甄珠这话,徐志文第一次知道没钱的难处。
揉了揉甄珠的头,徐志文安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甄珠闷不吭声,徐志文心里也不好过,想了想,徐志文补充道,“我虽然也没有办法,但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家夫人,他们家世代为商,想必会有赚钱的法子。”
甄珠仰起头,勉强笑了笑,“那就谢谢师傅了!”
徐志文笑道:“你我师徒二人,何必这么客气。只是,这样一来,我可得跟你说再见了!”
甄珠继续在地上画着圈圈,“师傅的学问,我才学了九牛一毛呢!”
徐志文闻言摇了摇头,“你很有天赋,又够勤奋,再这么下去,不出三年,我该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我也得学习学习,才能不被你这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啊!师傅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呢!再说了,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学了这么多,也得好好消化消化。荷花谢了,你也得寻寻其他的风景才好,不能只看着眼前这一处,只画你擅长的。”
甄珠点了点头。
徐志文笑道:“从明天起,每天练一张字,画一幅画,明年夏天,我可是要来检查的。知道你是个坚强懂事的孩子,不像念慈那样,动不动掉金豆豆。不过,我还是怕的。所以,我走的时候,就不专门跟你告别了!”
第十八章父子夜谈
徐志文是个不错的师傅,他的离开比起念慈的离开,更让甄珠不舍。
这个老顽童一般的师傅,突如其来的出现,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
例如,用心感受这个世界,体味各种单纯的美好。
就算年过半百,经理人世沧桑,这位师傅眼里依旧看到的是真善美。
无论书画还是他的箫,传递的都是他眼里和心里的爱与美,正能量满满。
这个老顽童,在第二天清晨,背着行囊离开了木香,就像他悄无声息的来那般。
甄珠理解徐志文的选择。毕竟,徐志文这把年纪了,不可能和某些单身狗一般,不管不顾。他家里那位虽然被他称为母老虎,那也是他心甘情愿选择的母老虎,更何况,他还有仨孩子呢!
只是,却还是会有万般不舍。
徐志文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甄珠都变得很沉默。
甄磊很懂事的陪着她,一起过起了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
甄家偶尔飘出的箫声也有些哀怨!
同样的,回到家的徐志文也不太好过。
徐志文老说自己仨孩子是熊孩子,可事实上,仨孩子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更是为这老俩口操碎了心。尤其是老大徐伯之。
徐志文拍拍屁股走人了,徐伯之却得给他爹收拾烂摊子。
好容易徐志文回来了,徐伯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爹又闯祸了。
对于他爹惹毛他娘的本事,徐伯之只有佩服的份。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他爹有用一句话把他娘惹毛了。
他那个只知道艺术创作,不知道仕途经济的爹,怎么会问出‘什么都不会的人,如何才能最快的赚到钱’这样的问题,说没有什么猫腻,谁信呢!
当然,他娘那话也说得过了些。
“男人要想赚钱,出卖自尊就行。女人要想赚钱,出卖身体最容易……”
这话一出,他爹立刻拂袖而去。
虽然没有提离家出走的事儿,但这样冷战着,还不如离家出走呢!
徐伯之摇摇头,乘着大家伙都睡着了,敲响了徐志文书房的门。
徐志文看着门口的影子,并不是自家那一头长发的母老虎,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进来吧!”
徐伯之推开书房大门,再轻轻掩上。
“爹,你没有吃晚饭,有没有饿,我们爷俩出去吃点?”
徐志文挑了挑眉,“这是想套你家爹的话?别话没有套出来,你倒是趴下了。”
徐伯之笑了笑,没有接话,“我的酒量怎么能跟爹比,只是我好久没有跟爹一起闲聊了,怀念得很罢了!”
徐志文摇摇头,“你骗别人还成,骗我,还得多练几年!”
说完站了起来。
徐伯之连忙拦住徐志文,“爹,你大半夜的,又要去哪儿?”
徐志文瞥了一眼徐伯之,“你不是叫我和你一起出去吃饭?难不成,你反悔了?”
徐伯之呵呵一笑,“哪能呢!爹想吃啥?”
徐志文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这个时候,就家门口那家小酒馆还开着门吧!有啥吃啥吧!”
徐伯之挠挠头,笑了。
父子俩悄悄地出了门,却没有发现二楼的一扇窗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们。
姚敏之看着父子俩进了隔壁的小酒馆,低头苦笑。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猜疑心是徐志文离家出走的主因,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很多年前,她的生活里,就只剩徐志文,徐志文就是她的唯一。她离不开,输不起。
徐志文踏进小酒馆的时候,略有所感,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的房子,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灯光下最显眼的地方。
徐伯之找老板要了两个菜,再要了一壶酒,挨着父亲坐下。
徐伯之一抬头,看着自家的屋子,笑了笑。
他爹远没有表现的那么绝情啊!
徐伯之笑了笑,“爹第一次关心赚钱这等俗事,想来是这次采风有所感悟?”
徐志文摇摇头,“你这样套话,能让你套出来才有鬼呢!”
徐伯之笑了笑,“跟爹你还需要套话?”
徐志文点点头,“我们父子俩那需要套话啊!要不,咱们先聊聊陆家的念慈?”
徐伯之被这话噎得噎得啊!
半晌,徐伯之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还不就那样?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徐志文笑了笑,“你和念慈打一出生就认识,这么多年了,念慈始终没有把你放心上,到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要知道,念慈开学的时候,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徐伯之皱了皱眉头,“念慈哭了?”
旋即,徐伯之又问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可是父亲嘴里那个什么都不会,却想赚钱的女孩子?”
徐志文听了徐伯之这两句话,笑了。
“痴儿!都是痴儿!”
徐志文这两句,不知道说的是谁。
半晌,徐志文才幽幽的说道,“你若想知道,我便和你说说这个让念慈依依不舍的小姑娘吧!”
徐伯之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闭上了嘴。
徐志文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轻的啜了一口,笑道,“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小丫头,是去年的时候。我和你娘斗气,去木香找老陆下棋。”
徐志文低头又啜了一口,继续说道,“那个小姑娘跟着父亲一起来报名。明明不到七岁,却在我和老陆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子,人小鬼大得很。看在她姓甄的份上,我便帮了她一个小忙。这事本来水过无痕的,我却一只忘不了那一双眼睛。”
徐伯之忍不住说道,“所以,今年你又去了!”
徐志文点点头,“天天和你们这群熊孩子待在一起,总想着有个贴心小棉袄,如果又是恩人的血脉,收做干女儿应该不错。可想想你娘,还是算了吧!”
徐伯之皱了皱眉头,“既然你歇了收她做干女儿的心思,又怎么会拿她的问题去招惹我娘。”
徐志文笑了笑,“我是歇了收干女儿的心思,可我却收了一个徒弟啊!”
徐伯之噗嗤一声,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收人家做徒弟,和收人家做干女儿,有什么区别?
他娘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那画面太美,徐伯之不敢想。
第十九章意外来客
徐志文拍了拍徐伯之的后背,笑道,“都是可以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都能呛到?”
徐伯之猛的抬起头,看向徐志文,“爹,你真以为这两者有区别?”
徐志文挑了挑眉,“没有区别吗?”
徐伯之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对别人来说,或许有。对我娘来说,压根没有任何区别。”
徐志文笑了笑,“不。如果你和念慈有缘,那她就和其他女孩子有区别。”
徐伯之皱了皱眉头,“爹,你不会吧!我可是你亲儿子。”
徐志文挑了挑眉,“所以,知道你心向明月,我就特意成全你啊!你帮爹出个主意,我就让小丫头帮你追妻。这买卖,划算吧!”
徐伯之撇撇嘴,“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解决。”
徐志文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小珍珠真的不容易。”
徐伯之玩味的重复着三个字,“小珍珠?!”
这用词,这语气,很不徐志文啊!
徐志文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继续说道,“那是个苦命的孩子。他娘念头生了她,年尾就生了小石头。木香那边,除了老陆,就没有不重男轻女的人了,小珍珠的境遇可想而知。”
徐伯之低头笑了笑,这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徐志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小石头天生有病,动不动就窒息。甄家并没有什么赚钱的能力,我就想着帮一把……”
听到这里,徐伯之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
他爹只是报恩之心,同情之意,便是好事。
随后,徐伯之忍不住又笑自己想得太过分了,对方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还能和自家爹产生点什么惊世骇俗的感情来不成?
徐伯之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我得亲自去一趟木香。我去木香的这些日子,你老人家就不要再和我娘斗气了。”
徐志文看了看自家大儿子,挑了挑眉,“此话当真?”
徐伯之笑了笑,“爹,我对你从来都不说谎的!”
徐志文笑了笑,“是!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还是你老子我,教你的呢!现如今,居然用到我身上了。”
徐伯之忍不住笑了,“是爹教的好!”
徐志文给自己和儿子满上,然后笑道,“当浮一大白!”
父子俩干了这杯酒,这桩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徐志文乖乖的待在家里,而徐伯之则跟两个弟弟交待一番后,出门去了。
第二天傍晚,陆先生看着门口站着的翩翩少年,先是愣了一分钟,这才把人迎进家门。
陆先生一边往里走,一边喊道,“夫人,你猜猜,谁来了!”
陆夫人推开卧室窗户,探出头来,一看那青年,笑容立刻爬上了眼角眉梢,“伯之,你怎么有空到我们家来坐坐?”
徐伯之笑了笑,“剧组让我选角,正好路过木香,就来看望一下伯父伯母。伯父伯母最近身体可好?”
陆夫人一听这话,就笑了。
不愧是父子俩,这找借口都找得那么相似。
徐志文每每找不到借口,就会跟人说自己出门采风。
而徐伯之找不到借口嘛!就会拿选角做幌子。谁知道他那部戏什么时候拍,要个什么样的角儿呢!
其实,徐伯之也不算是完全在撒谎,他现在手里的确是有一个戏,他也的确是这部戏的导演,只不过,导演前面得加个副字。
他虽然挂着一个副导演的名儿,却并没什么实权。这选角儿,他这一关顶多算是初选,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导演杨放的手里。
选角倒也真不是什么借口,只是杨放也真没打算在木香这个穷乡僻壤选什么角,顺道来看陆家夫妇,那就是扯淡了。
不过,看破不说破。
毕竟,这小子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希望成为自家女婿的……
陆夫人笑着说道,“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多住几天,让你看看木香的风土人情?这穷乡僻壤的,也就景色能见人了。”
徐伯之闻言笑了笑,“木香人杰地灵,伯母真是谦虚了!”
陆夫人认真的点点头,打趣道,“嗯!这人也勉强上得了台面。要不然,我怎么请得到你这样的贵客盈门。”
陆先生一听这话,才想起这小子也对自家宝贝闺女有企图,立刻对着徐伯之吹胡子瞪眼。
徐伯之看看吹胡子瞪眼的陆先生,再看看笑得不怀好意的陆夫人,顿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陆夫人看着一脸不自在的徐伯之,总算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对着陆先生说道,“都几点了,还不准备晚饭去?伯之不饿,我都饿了!”
一听媳妇饿了,陆先生屁颠屁颠的就往厨房跑,徐伯之赶紧的对着陆夫人露出感激的笑容。
陆夫人伸出手拍了拍徐伯之的脑袋,笑道,“你爹前脚走,你后脚就到了,还敢那谎话糊弄夫人我,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徐伯之揉了揉脑袋,苦笑道,“人们都瞒不过伯母的法眼。那伯母能不能大发慈悲,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陆夫人挑了挑眉,笑道,“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信了啊!老徐可不是你,从不带撒谎的。”
徐伯之忍不住吐槽道,“我爹那是懒,懒得撒谎,懒得找借口。”
陆夫人闻言笑了,“有你这么说你爹的吗?”
徐伯之挠挠头,“我就是实话实说。”
陆夫人笑了笑,“你爹也跟你实话实说了啥,让你这么马不停蹄的跑木香来了?”
徐伯之想了想,从徐志文回家后说的那番话,到徐志文和他谈心的那番话,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抖落了出来,然后看向陆夫人,“伯母,这事儿你怎么看?”
陆夫人闻言,笑了。
“我怎么看,重要吗?”
徐伯之点点头,“我相信伯母。”
陆夫人叹了一口气,“你爹啊!那是好心办坏事。给人家小珍珠帮倒忙呢!”
徐伯之看着陆夫人,一脸懵。
陆夫人拍了拍徐伯之的头,笑道,“明天我让你伯父带小珍珠回来走一趟,你见见那丫头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徐伯之闻言,突然对这个叫小珍珠的小姑娘有了一丝好奇。
第二十章 初次见面
徐伯之辗转反侧了一夜,在脑中预演了很多见面场景,可真当他看到甄珠的时候,却发现和自己预演的任何一个场景都大相径庭。
第二天,陆先生是把甄珠带回家了。
只是,出乎预料的是,甄珠一看到徐伯之就笑道,“这位是徐家哥哥吧!”
徐伯之一愣,硬着脖子看向陆先生,陆先生也一脸懵的看着徐伯之。
陆先生挑了挑眉,“你认识伯之?”
甄珠摇摇头,“我和徐家哥哥素昧平生,只是觉得他的眉眼之间,和师傅有几分神似罢了!”
陆先生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硬是没有看出这神似的地方,只能作罢!
徐伯之看了看甄珠,笑了笑。
不管这姑娘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凭她一眼认出他来,这个姑娘就有那么几分意思。
“我第一次知道,我和我爹还有像的地方。”
甄珠笑了笑,看向陆先生,“先生,说谎可不是好孩子。你这作画是假,见人才是真的吧!”
陆先生摇摇头,“我从不说假话。来来来,咱们先画画,要是没能完成你师父的任务,我的罪过就大了。”
甄珠笑了笑,毫不客气的从陆念慈房间里面搬出画板,再找了两凳子,又去陆先生书房里面搬出笔墨纸砚,对着陆先生家花园里面的菊花,开始画了起来。
徐伯之看了看窗外作画的小丫头,一脸专注的看着雏菊,忘我的样子,很有念慈的样子,突然就明白念慈为什么会对这丫头青眼相加了。
徐伯之缓缓的走到了甄珠身后。
作为徐志文的儿子,虽然从未认真研习书画,但看还是会的。
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可画画却又几分自己的风格。不管是布局,还是笔触,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再给这姑娘三五年的时间,想必一定会大放异彩。
徐伯之想想父亲和陆夫人的话,突然明白陆夫人话里的意思。
看来,陆夫人也很看重这个小丫头呢!
等到甄珠搁下笔,徐伯之才挑眉笑道,“小师妹,徐家哥哥有个发财的法子,你想不想要?”
甄珠吹了吹半干的宣纸,然后抬起头,看着徐伯之的眼睛,笑道,“徐家哥哥不妨说说看!”
徐伯之揉了揉鼻子,说道,“我现在手里的确是有一个戏,缺几个演员。其中有一个角色,是女主角的女儿的小时候……”
甄珠挑了挑眉,“然后呢?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徐伯之看着一脸坦然的甄珠,有些话居然说不出口。
徐伯之突然明白父亲忘不掉那双眼睛的原因了。
看似古井无波,却内藏乾坤的眼睛,任谁都忘不掉。
徐伯之笑了笑,坦白道,“好吧!其实,我不过是个副导演,没什么实权那种。选角儿这事儿吧!我这一关顶多算是初选,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导演手里。”
甄珠笑了笑,“那要是我选不上,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伯之点点头,“是啊!但这世上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
甄珠点点头,“是啊!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徐伯之拍了拍甄珠的头,没好气的说道,“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
甄珠撇撇嘴,“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徐伯之把甄珠的头偷偷揉的乱七八糟,这才回嘴道,“那你怎么不怀疑你陆先生和我爹?”
甄珠上下打量了一番徐伯之,然后皱了皱眉头,“真要我说实话?”
徐伯之挑了挑眉,“说谎话的不是好孩子!”
甄珠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着徐伯之一字一句的说道,“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俩是好人。”
言外之意,怎么看你都不是好人……
徐伯之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还顺利的往里面跳了下去。
徐伯之有些恼羞成怒了,“那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甄珠笑了笑,“咱们这条件还没有谈好啊!谈好了,一定去!咱不能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吧!”
徐伯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师父已经把自己卖了,替你还人情了!”
陆先生在一旁看热闹呢!一听这话,噗呲一声就笑了。
甄珠好奇的看向陆先生,陆先生笑着说道,“我就说,你爹怎么也不跟你一起出来,原来是把自己给卖了。卖的好!卖的好啊!”
甄珠一听这话,顿时悟了,忍不住掩嘴偷笑。
徐伯之默默地给了自己俩嘴巴。
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就秃噜出去了呢!这下,让别人看笑话了吧!
陆夫人正巧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看甄珠的鸡窝头,再看看徐伯之的手,一头雾水。
陆夫人拍了拍甄珠的肩膀,笑道,“你要不要先去念慈房间照照镜子?”
甄珠挠挠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的头发,瞪了一眼徐伯之,往陆念慈房间跑去。
甄珠一跑开,陆夫人就看到了画板上的那副雏菊,陆夫人手指拂过那副画,笑道:“后生可畏!”
徐伯之闻言,笑了笑,“可惜,这孩子现在却是钻进钱眼里了!”
陆夫人手指头顿了顿,然后笑道,“怪不得她,造化弄人!”
徐伯之低头笑了,“你们对她,似乎都格外宽容!”
陆夫人摇了摇头,“伯之,你不懂!”
徐伯之挑了挑眉,陆夫人笑了笑,没有解释。
陆先生看着老妻,对徐伯之笑道:“伯之,我们学校师资力量一直不强,能不能替我代两天课,我也好陪你伯母回一趟娘家。”
徐伯之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陆先生笑了笑,对徐伯之说道:“语文上到第33页,数学上到42页,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甄珠,她会帮助你的。”
徐伯之对陆先生的话不以为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学识不如他爹和陆先生,但好歹也是大学生。
一个大学生教一群小学生,还能教不下来?
徐伯之就不信这个邪了!
你问徐伯之毕业于那所名牌大学?
嗯!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大学生,也是大学生不是?
第二十一章徐老师
甄珠总算把自己的鸡窝头恢复到柔顺的样子,走出房门,就看到陆先生对自己招手。
甄珠笑着走了过去。
陆先生把刚才的话又跟甄珠说了一遍,甄珠看了看自信满满的徐伯之,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七塘村小可不是城市里面那些正规的小学,徐伯之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怕是压不住那一群熊孩子。
只是,这种时候,真不适合给自信满满的徐伯之泼冷水。
好在,只是两天时间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甄珠的表情落入陆夫人眼里,陆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陆夫人很喜欢徐伯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出身名门,有没有纨绔子弟的坏习气,配念慈本该不错。
只可惜,念慈和陆先生一个性子,是个感性的,看才华胜过家世外貌的人。而才华这方面,徐伯之比起他爹徐志文来,差了不止一筹。
再加上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念慈对弱小者充满同情,有扶贫济困的大志愿。但徐伯之从来没有因为钱财发过愁,又和姚敏之一样,生意头脑发达,事事都要衡量利弊,不做无用功。
这两个人要想走到一起,只怕是千难万难。
如今,陆先生釜底抽薪,让徐伯之给他代两天课,让这孩子接触一下这群可怜又可爱的孩子。
或许,能让徐伯之改变一些观念。
如果,这不能改变徐伯之。
那么,这门婚事,就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毕竟,三观不同的两个人,因为长辈的意愿走在一起,多半会成为怨偶。
例如,徐志文和姚敏之。
陆夫人看得很透彻,陆先生也不糊涂。
夫妻俩对视而笑,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徐伯之,夫妻双双把家回了!
很过年后,徐伯之不止一次的谈起自己唯一一次的教师生涯,真是字字泣血。
嗯!现在就来回顾这历史性的时刻。
早上七点,徐伯之起床的时候,陆先生陆夫人已经走了。
徐伯之揉了揉自己的脸,迷迷糊糊的给自己下了个面条,迷迷糊糊的吃完,迷迷糊糊的走到七塘村小。
站在二年级门口的徐伯之,看着教室里面的情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迷糊立刻抛到一边,瞌睡全醒了。
徐伯之对着甄珠勾了勾手,甄珠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徐伯之身边,笑道,“徐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徐伯之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里是二年级,对吧!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那个还在用尿尿和泥的小屁孩,是怎么回事儿?”
甄珠忍住笑意,说道,“七塘村小的传统就是,只要不影响教学,每个人都能带一个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
徐伯之看了看满教室的大大小小,呻吟了一声。
陆先生给他留了好大一个烂摊子啊!
天啊!他该怎么办?
徐伯之欲哭无泪。
甄珠笑着摇摇头,走到外面,敲响了七塘村小门口那块破钟,然后噔噔噔的跑了回来,敲了敲桌子,大吼一声,“上课了!”
徐伯之眼睁睁的看着乱成一团的教室,一分钟之内变得干净整洁,井井有条。
刚才还在尿尿和泥玩儿的孩子端坐在哥哥边上,一双手被一张手绢擦得干干净净。
看着这一幕,徐伯之若有所思。
语文,数学,各两节,穿插着其他科目。
虽然课本换了,老师却始终是那一个。
虽然大家都很遵守课堂纪律,可面对下面孩子们渴望的眼神,和那些十万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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