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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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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钰道:“我残忍才是为了他好,他值得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

    说着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不过也奇了怪了,他在外这么多年,怎么也没听到过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在外走南闯北,难道就没有点艳遇。”

    谷莠道:“朱少爷风度翩翩,肯定是有许多姑娘喜欢,但朱少爷洁身自好,不会轻易招惹风月。”说着又道:“不过我听说,寿山大长公主想把自己的义女嫁给朱少爷,但是朱少爷拒绝了,而那个萧小姐好像也并不乐意。”

    寿山大长公主的义女啊,姜钰倒是知道,她记得是叫萧玉的,也是快双十年华了,却一直待字闺中。不过姜钰却是皱了皱眉头,道:“那位萧小姐我不喜欢。”

    这位萧玉小姐好像喜欢自己的义兄宁远侯萧长垣,而萧长垣算是她的姐夫,在姜钰心里那就是一个反派的存在。

    虽然这位萧小姐也并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默默的喜欢自己的义兄罢了。但是让朱泓娶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姜钰觉得太委屈了朱泓。

    姜钰想了想,又道:“我还是让皇上留意留意,看看世家女子当中有品行优秀样貌好的,给朱泓留一个……”顿了一下,又否定道:“算了,皇上要是知道我操心朱泓的事肯定又得吃醋,说不定故意给朱泓找一个不好的姑娘赐婚。再说了,再好的姑娘也要朱泓喜欢才行,这种事情我还是不要插手好了,缘分来了朱泓自己就会遇到了。”

    而同一时间,被姜钰惦记着的朱泓出了宫之后,直接回了如意坊在京畿的分坊。

    刚刚进门,就有管事急匆匆的跑出来,对朱泓道:“坊主,出事了。”

    朱泓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进来,问道:“怎么了?”

    管事道:“我们在江南的一座教坊司出了死人案,当地一个主簿死在了教坊司里,教坊司被官府查封了,坊里的所有人也都被抓进了牢房里。”

    教坊司有如意坊做背景,普通的案子官府不敢随意查封。但主簿虽然官小,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在教坊司里出了事,事情就不一样了。

    朱泓听着驻足停了下来,顿了一下,才问道:“谁动的手?”

    管事回答道:“应该是崔家。”

    朱泓道:“看来太后和崔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想从江南的教坊司为开口,挖出整个如意坊的所有秘密。”

    管事问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朱泓道:“无碍,教坊司真正知道秘密的人都已经撤走,剩下的人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找些人多打点一下,让他们在牢狱里少受些皮肉之苦,我会想办法让官府放人。”

    江南的那座教坊司并不是普通的教坊司,是如意坊在一整个江南的情报中心。教坊司被查,管事本十分担心,但见朱泓仿佛早有预料已经做了安排,此时也放下心来,对朱泓道了声是,然后便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太后又病了

    早晨的太阳很好,从窗户上照射进来,在空气中铺出一层淡淡的黄色光华。

    姜钰从床上起来,打着哈欠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笑眯眯的心情颇好的叹道:“还是睡床舒服呀。”

    谷莠领着宫人进来服侍她洗漱,一边道:“娘娘,日上都三竿了,您可终于肯起来了,奴婢都以为娘娘准备睡到中午去了。”语气里颇有一种嫌弃她懒惰的味道。

    姜钰却不以为意,道:“早起能干什么,又没事情做。睡觉也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说着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换衣裳,然后用早膳。

    今日的早膳有一道蟹黄饺,然后姜钰想了起来,道:“嗯,秋天到了,真是大闸蟹肥美的时候。”接着越想越流口水,忍不住多吃了两口蟹黄饺,顺便吩咐宫人,道:“告诉御膳房,本宫中午要吃大闸蟹,对了,再让他们准备些菊花酒来。”

    墨玉再她用着早膳的时候,过来跟她请示出宫的事情。

    姜钰问她道:“你用过早膳了?用过了的话那你就先在走吧,赶早出去也早点回来,记得帮本宫问母亲的安。”

    墨玉道了声是,然后就带着姜钰昨日吩咐她准备好的礼物赏赐出宫去了。

    姜钰用完早膳之后,正准备去花园散散步准备消食,结果这时候却又有宫人从外面进来,跟她禀报道:“娘娘,太后娘娘病了,刚天亮就请了太医。皇后娘娘召各宫的娘娘们都到景安宫去,说要安排侍疾的事。”

    姜钰听着很是惊讶,这位太后娘娘昨日不还是很好的吗,还有力气中气十足的骂人,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病倒了。

    姜钰转头跟谷莠嘀咕道:“你说她不会是装病吧?”

    谷莠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姜钰却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姜钰问来人道:“皇上过去了吗?各宫其他的娘娘呢?”

    宫人回答道:“皇上已经过去了,其他的娘娘们也都通知了,或已经到了,或正在去景安宫的路上。”

    姜钰道:“既然这样,那稍等一下本宫也就去。”然后便把宫人打发走了。

    等她走后,姜钰磨磨蹭蹭的换了一声素净的衣裳,然后再磨磨蹭蹭的出发。到了紫宸宫的门口,谷莠让人抬了宫辇来。

    姜钰看了道:“今日就不坐宫辇了,我们走着去。”景安宫实在不是什么姜钰喜欢去的地方,恨不能在路上多耽搁一会,反正她也正好要消食的。

    谷莠听着顿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让宫辇下去了。

    但姜钰在路上走得再慢,也总有到达景安宫的时候。

    姜钰到的时候,很显然后宫其他的众人都早已经到了,连孟萱玉都比她早来,正围着皇后站在两边。皇后板着一张脸,很是不爽,见到姜钰,忍不住便数落道:“贵妃,后宫就你的架子大,其他姐妹都到了许久了,让全部人都等着你一个。”

    说着还准备在她的打扮上找找文章的,结果发现她今天穿得真是足够素净,倒有些找不到文章,打量来打量去,最后只能道:“太后娘娘不过小病,你就穿成这样,跟一身素缟似的,你这是在诅咒太后吗?”这话就说得十分无理取闹了。

    所以你看,讨厌一个人的时候,真是怎么看都能不顺眼并能找出文章来做一做的。在坐的还有比她穿得还素净的,但皇后却只能在她身上找出借题发挥的理由来。

    姜钰直接无视她的找茬,笑吟吟的道:“回皇后娘娘,臣妾的宫辇坏了,所以只能步行而来,路上自然耽搁了些。不过皇后娘娘完全可以不必等臣妾,先安排侍疾的事。”

    皇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倒是也没有再与她为这个纠缠不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你们随本宫去太后的寝殿吧。”说着领着头先走了出去。

    其她人都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孟萱玉过来的时候,倒是侧着头望了一眼她的脸,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了。不过姜钰看孟萱玉的脸色,倒像是她才是真正生病的人一般,脸色苍白憔悴得很。

    走在最后的是一向低调默默无闻的李婕妤,笑着对姜钰屈了屈膝,唤了一声:“娘娘。”然后就与姜钰并排走在一起,一边与姜钰小声谈论道:“太后娘娘这病可真是生的突然。”

    姜钰面做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道:“太后这段时间的身体一向不太好,头风病时犯,也不算突然,就是令我等实在担忧得很。”

    李婕妤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然后到了太后的寝殿,寝殿里倒是静悄悄的。殿内没有点香料,所以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宫人和太医随侍在一旁,而宇文就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浅浅笑着看着坐在床上的太后,甚为恭孝的亲自喂她喝药端的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情景。

    崔太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着倒是不像装病的模样。

    皇后领着人进来后,对宇文行礼,道:“皇上,臣妾领着各宫姐妹来给太后侍疾。”

    崔太后显然也并不喜欢让宇文喂药,转头看了一眼皇后,然后指了指皇后和姜钰等人,开口道:“皇上日理万机,就不必在哀家这里呆着了,让她们几个侍奉哀家吧。”

    宇文依旧浅笑着将勺子里的药递到太后的嘴边,一边道:“侍奉太后是朕的责任,再忙也应该尽孝道,就让朕喂太后用完这碗药。”

    崔太后看着眼前的汤勺和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嘴喝了。但看崔太后的那表情,跟喝毒药似的,姜钰很怀疑她下一口就会把药当着宇文的面吐出来。

    不过很显然,姜钰其实多心了。

    一碗药见底,宇文甚至还接了宫人递上来的帕子,帮崔太后擦了擦嘴角,看得太后皱着眉有些拒绝的微微撇过头去。

    直到将这些做完之后,宇文才站了起来,对崔太后道:“那太后就好好养病,朕先告退了。”说完不等崔太后说话,已经转过头来对着皇后和姜钰等人,脸色威严语气严厉道:“你们几个,好好侍奉太后,有什么事情要及时禀报朕。”

    姜钰跟着众人纷纷道是。

    宇文在走之前,突然又瞥了一眼姜钰。作为回应,姜钰也弯着嘴对他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意。

    结果宇文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冷冷的撇开头去了,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仿佛视她为无物一般。

    姜钰想了想,好像最近没干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吧,干嘛又是这副她欠他的德行。

    姜钰实在想不通,最后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百六十七章 赵国公的愤怒

    宇文一走,皇后就跟邀功似的跟太后说起了侍疾的安排,对在床上的崔太后道:“太后,臣妾已经安排好了,以后臣妾和各宫妃嫔,就按照两人一班的排列分成三班,然后轮流在您身边侍疾。早上就由臣妾和淑妃侍奉,下午让徐昭容和姿容来伺候您,夜里则由贵妃和李婕妤给您守夜……”

    皇后挺会安排,给自己找了个最轻松的时间,然后顺便把最辛苦的夜里工作分给了姜钰。

    但崔太后听着却是皱了皱眉头,只觉得皇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吵得她脑袋更疼了,然后觉得这个侄女真是不懂看脸色得很。

    崔充仪一见太后已经面露不悦,连忙出来打岔道:“皇后姐姐,太后累了,需要多休息,臣妾看侍疾的安排不如过后再商量?”

    皇后顿时也不悦了,觉得崔充仪这个人爱在太后面前表现,且打断她的话没将她放在眼里。

    结果没等皇后说出什么话,崔太后却又先开口了,道:“不必安排了,哀家看贵妃挺擅长照顾人,以后就由贵妃来给哀家侍疾,你们几个每日早晨来请一次安就行了。哀家身边也受不了太多人。”

    姜钰听着却顿时“啊”了一声,怎么又是她!

    姜钰小声的嘟囔着道:“这样不大好吧?”

    崔太后顿时目光凌厉的瞪着她,道:“怎么,贵妃不愿意?”

    姜钰道:“臣妾不敢。”

    崔太后道:“那样最好。”

    孟萱玉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姜钰,然后极淡极淡的露出一点笑意,轻轻的呵了一声。

    而同一时间,在赵国公府里。

    小陈氏将头上的钗环耳坠都取下来,准备进里面洗个澡。

    赵国公却在这时候冲进来,怒气腾腾的质问小陈氏道:“你昨晚上没有回来,你去哪里了?”

    寒麽麽一见赵国公怒气汹汹的样子,皱了皱眉,连忙使着眼色让丫鬟一起上前拦住赵国公,一边道:“公爷,您有话好好说。夫人昨天不过是去了高阳王府,在高阳王府留了一晚,并没有去哪里。”

    小陈氏语气淡淡的,道:“国公爷大早上又喝酒了?”

    赵国公当然没有喝酒,他甚至昨天晚上一整天都没睡,一直盯着一直盯着她能什么时候回来,等到后面他的心都冷了。

    他心里又一把火,时时刻刻都准备发泄出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小陈氏,咬牙切齿的道:“陈,你别太把我当傻子。你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的出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见谁。昨晚你更可恨,居然已经夜不归宿了,你知不知道羞耻,你还要不要脸面,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的夫人。”

    他字字仿佛都在厉数小陈氏的罪状,说到最后小陈氏依旧无动于衷,却让自己更加的怒不可遏,最后忍不住甚至直接踢到了旁边的一把凳子。

    凳子“哐哐”两声摔倒下来,横躺在了地上。

    赵国公和小陈氏刚刚又所转圜的关系,随着宁王的回京,又重新变得恶劣起来。这已经不是赵国公第一次来找小陈氏的岔。

    小陈氏深深的叹息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赵国公,然后开口道:“公爷在怀疑什么呢?怀疑妾身红杏出墙,还是给公爷丢了人。既然公爷如此不信任妾身,那不如一纸休书将妾身休了吧,也好过如今相看两厌。”

    赵国公咬牙恨恨的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看着他至今没有娶亲,所以你想离开我,跟他双栖双飞是不是?你想都不要想,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我孟尝安的夫人。”

    寒麽麽一听赵国公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说的话多少还有些损害小陈氏的声誉,所以连忙挥了挥手让屋内的丫鬟都下去。又唯恐震怒的赵国公会伤害小陈氏,所以自己又留了下来,一边劝赵国公道:“公爷,您真是误会夫人了,夫人真的是去了高阳王府。”

    小陈氏在看着赵国公,而赵国公也在盯着小陈氏的眼睛,脸上愤怒得青黑却又让人看到了他的悲哀。

    赵国公在想,这双眼睛多漂亮啊,就像是她整个人一样,那样美那样绝色,所以自己年轻的时候,会一眼望见她就喜欢她。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年轻,自己还年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带了聘礼,跪在寿陵郡主府里求寿陵郡主把她嫁给他。

    寿陵郡主府里冠绝京畿的大小二陈之一,上门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他不是最优秀的,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哪怕一开始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仍是坚持不懈的上门求娶。他想着,他不是求亲的人中最优秀的,但一定是最有诚意的,只要他坚持,一定能让寿陵郡主看到他的诚意,然后把女儿嫁给他。

    果然,寿陵郡主最后真的同意了。他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惶惶不安了好几天,就怕这是一场梦。

    他幻想着夫妻和随的日子,但在成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都不是他想象中的美好。

    跟他成亲的时候,她脸上看不到喜色。哪怕她极力掩饰,她脸上还是看不到新嫁娘的欢喜,她在伤心。明明是该欢喜的日子,她却在伤心,仿佛绝望的伤心。

    洞房花烛夜,他想碰她。可是她却好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突然哭了出来,哭得那样伤心。

    他站在床边手足无措,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才惹她不开心。

    他不敢强迫她,所以小心跟她道:“你别哭,你要是不喜欢,我今晚不碰你就是,反正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日子还长着呢。”

    然后他看到她点了点头,跟他说:“谢国公爷。”

    他那时候心里不是不失望,但最终还是在榻上将就了一夜。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他那时候真的是这样想的。但日子的确还很长,却不是“他们”。

    但是成亲后不久,他就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一些关于她和宁王的闲言碎语。不仅府里在传,府外也在传。

    都说他这个赵国公捡了宁王不要的破烂货。

    他最初还是愿意相信她的,只当这些人是在嫉妒他。但是看着她一日一日对他依旧没有好转的客气和冷淡,看着她坐在窗边总是时不时的出神,他也忍不住开始怀疑,她和宁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因为怕她生气,所以他不敢问。但这样的念头,就像是有毒的虫子一样,一日一日的噬咬着他的心。他越不问,心里就越怀疑,越怀疑,就越痛苦,但越痛苦却又越不敢问。

    后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想要试探一下她的心,所以他跟她道:“自小伺候我的那个丫鬟夏荷,按照母亲的意思,是打算我们成亲之后就给她一个名份的……”

    然后他话没有说完,就看见了她好像是松了一口气,跟他道:“妾身明白,妾身过两日就让人给夏氏开脸,再摆几桌酒席,提拔她做姨娘。”

    赵国公已经忘记了,当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总记得,应该是极其寒心和失望的。

    就好像他捧着一颗热忱忱的心,但却掉落进了海底。

第二百六十八章 心里的刺

    他宠着夏姨娘,总希望她能生气。

    可是没有,她一直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到仿佛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哪怕后来夏姨娘怀孕,也引不起她的半点波澜。

    他用一颗热乎乎的心去贴她的冷脸贴得太久,到了后面他的心也冷了。他有时候在想,他们一辈子难道就这样了吗,明明日子还这么长。

    他很清楚,在京畿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之中,他不算是聪明的,甚至略显得平庸。而那个人,他有高贵的身份,携一身风华而来,在众人之中都显得熠熠耀眼,光彩夺目,策一匹白马呼啸而过,不知能带走多少姑娘的放心,而他们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人人都觉得,她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而她会不喜欢他也再正常不过。人人话里头,都觉得他比不过那个人。

    他知道说这些话的人大多都是因为嫉妒,可是他还是上心了,听进去了,然后用这些话不断的折磨自己,然后渐渐感到绝望。

    可是后来,她偏偏又给了他一点甜头吃。她允许他进了她的房门,允许他上了她的闺床。

    他兴奋得简直要手足舞蹈,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自己的骄傲,小心的向她许下山盟海誓,向她保证他这一辈子都会对她好的,她要是不喜欢夏姨娘他以后不会再宠她……

    而她靠在他的怀里,也只是浅浅的笑着道了声:“好。”

    那不算是热烈的回应,但是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他觉得她这是答应他了。

    后来过了几日,她说要回一趟娘家,他说他陪她一起回去,可是她拒绝了。她在娘家住了两日才回来,这本没有什么。

    可是后来却渐渐有流言传出,说她回娘家的这两日里,曾出府私会过宁王,两人甚至独处了一整夜。

    他不想相信,因为传出这话来的是夏姨娘,还因为他不想破坏他们现在融洽的关系,他甚至禁止府里的下人再传这种话。

    但是他的话并没有禁止这样的流言继续传出,到后面连母亲都信了,觉得她做了对不起孟家的事。

    而他又真的就相信她吗?他心情很清楚其实没有,那些流言其实就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里,越逃避却扎得越疼。没一次他见她的时候,想问却又害怕答案,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个答案。

    可是她明明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却也从不出言解释,这种行为,渐渐的便被他定义为心虚。

    后来是母亲去查了她回娘家这两日的行踪,她和宁王或许没有独处一夜这么严重,但是她的的确确曾出府与宁王私会过两个时辰。

    母亲说,两个时辰,足够他们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了。

    而这些话,却是压断他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没有办法再信任她。

    而后她被诊断出怀了身孕,但他却发现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夏姨娘每天都在他的耳边嘀咕着,这孩子是不是孟家的还说不好呢,公爷可要当心点,别替别人养了孩子。

    夏姨娘是为了自己的宠爱和地位故意要离间他和她,而他听多了却也渐渐怀疑了。后来孩子出生,是个很漂亮的姑娘,长得很像她。可他从那个孩子脸上看来看去,想找出一些自己的影子,可是没有,越看越觉得一点都不像自己。反而觉得,哦,她的鼻子好像有些像宁王,她的耳朵也有些像那个人……

    他没有办法喜欢这个孩子,看着她反而觉得她是自己的屈辱。

    然后渐渐的,他又重新宠上了夏姨娘,对她也没有办法态度好起来。而她只是小小的愣了一下之后,便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曾经对他冷淡和不在乎的陈,对他没有半点的留恋。

    可是她越这样他便越生气,他在想,明明对不起的人是她,该愧疚的人是她,凭什么她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傲慢和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越生气,就越宠着夏姨娘越对她不好,可是看她越不在乎,他又越生气,终于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让他和她的关系走向了没有办法挽回的境地……

    夏姨娘经常仗着他的宠爱故意去为难她他知道,他纵容着夏姨娘,然后又偷偷的注视着她的反应,想看到她哪怕一点点悔恨后悔的表情。

    但她并没有,她甚至懒得跟夏姨娘计较,最后也只是不耐烦的把自己的院子一关,然后带着蘅玉过自己的日子。

    随着她的院门一关,他的心也彻底冷掉了。

    他在想,那就这样吧,如果她不喜欢他,那就让她一辈子都恨着他,总比她对他连一丝感情都没有强。哪怕相互纠缠,相看两厌,她也是他的夫人,死后也要跟他合葬在一起。

    小陈氏看着陷入痛苦回忆和绝望之中的赵国公,突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突然有些怜悯他。

    这个男人当然不是最好的,当年求亲的人之中比他优秀的比他家世好的有很多,但最终母亲会选定他,是因为母亲看到他是真心喜欢她,求亲的人中他是最诚心的。

    可是或许是因为平庸的关系,这个男人却又比别人更加的自卑,他用自己的自尊隐藏着自己心底的自卑。

    当年她嫁给他的时候,心中确有一些不甘心,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当年她答应母亲嫁给他的时候,心里甚至想,若不是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后来,她也是真心的想要放下从前的一切,认真的跟他过日子,试着去接受他的喜欢并给予回报。

    但是他们之间总是夹杂着许多的事情,是他的错也是她的错,她对那个人的心思断得不够干净,说要放下却又总还留有一丝的眷恋,而他对她的耐性和信任也不够,还有喜欢挑拨离间的夏姨娘,厌恶她的老夫人,也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

    她对他的不信任有过失望,所以最终也放弃了这段夫妻关系。

    她不曾跟他解释过什么,是因为她很清楚他的性子,就算她告诉他蘅玉是他的孩子,她不曾做过对不起他对不起孟家的事,他就算面上说他信任她,心里依旧忍不住会怀疑。

    他本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人,从来所有的事情他不敢质问她,但又忍不住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怀疑和猜想,最后猜想出一出她就是有对不起他的事情的场景,然后用这些猜想出的场景不断的折磨自己。

    小陈氏叹息道:“这么多年了,宁王始终是公爷心里的一根刺。”或许这二十年,他过得比她还要痛苦一些。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为难

    赵国公看着她,脸上有愤怒也有痛恨,道:“你若不想着他,不对他牵肠挂肚,他又如何会成为我心里的刺。这么多年了,你一刻都没有忘记他。”

    当年他们本有机会成为一对关系正常融洽的夫妻,是因为他变得夫妻离心,现在他们的关系本已有所好转,又是因为他破坏了他们。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他是罪魁祸首。

    赵国公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脸上的愤怒让青筋都有些爆出。他讨厌那个人,憎恨那个人,这么多年,他每一天晚上都在咒骂着希望他早死。

    赵国公最后恶狠狠的道:“从今以后,你不许再踏出这府里一步,你就算死也要死在赵国公府。”说着又转头凶狠的盯着旁边的寒麽麽,厉声道:“让我知道谁再帮着夫人出府,我杀了她。”

    说完准备甩袖离去,刚转过头,却又看道有小丫鬟轻声的敲门进来,对他们屈了屈膝,然后禀报道:“公爷,夫人,宫里贵妃娘娘让人来府里了,来的是墨玉姑姑,人已经在偏厅里候着了。”

    小陈氏不想让女儿身边的人看到她和赵国公争吵的样子,对赵国公道:“有什么事情公爷以后再说吧,别让蘅玉身边的人看到我们争执。”说着带了寒麽麽,准备出门去偏厅。

    而赵国公想了想,最终也随着小陈氏的脚步往偏厅走去。

    而同一时间,在景安宫里。

    姜钰端着一碗燕窝羹走在崔太后寝殿的门口,停下来,深深的往上吐出一口气吹了吹自己热得有些受不了的脸,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努力让自己脸上露出一个恭谨顺从的笑容来,从门口走进去,笑吟吟的道:“太后娘娘,燕窝羹来了。”

    寝殿里面崔太后正与坐在床边的宇文炯说话,闻言只是眉毛动了动,却并不理睬他,依旧在跟宇文炯说话,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

    宇文炯却是跟他老娘一个德行,同样视她如无物,含笑听着崔太后说话,偶尔点头道“是”或说一句“都听母后的”再或者道一声“母后保重身体,不必总操心儿子的事。”

    姜钰忍,一直忍,然后一直走到了崔太后的旁边,再笑吟吟的重复道了一句:“太后娘娘,您想吃的燕窝羹来了。”

    崔太后对她的打扰仿佛十分不悦,停了与宇文炯的谈话,冷了冷眼,道:“贵妃先端着吧,哀家暂时不想吃。”

    姜钰笑着道:“要不臣妾帮太后您放在桌子上,等您想吃的时候再吃?”

    崔太后转过头来,目光极其凌厉的盯着她。而姜钰只装作看不见,仍旧将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而宇文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等一等。”

    姜钰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向宇文炯,问道:“不知齐王殿下有什么嘱咐?”

    宇文炯道:“你把燕窝羹端过来给本王看看。”

    姜钰笑,然后将燕窝羹端过去给他看。

    宇文炯拿起汤匙将燕窝羹捣弄了两下,皱了皱眉,十分不客气的质问道:“煮的燕窝羹为什么不是用血燕而是用白燕,血燕明明比白燕营养价值更高,难道皇兄连血燕都不舍得给母后用。”

    声声都在指责宇文不孝啊。

    姜钰心里也冒火得很,明明是良姑姑跟她说太后喜欢用白燕而不喜欢血燕的。不过姜钰也明白,今天无论她端来的是什么,寝殿里的这两位都能找到发作的理由。

    姜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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