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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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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句话倒是多少有些牵强附会的意思,继室在原配面前执妾礼,是在原配过世丈夫续娶的情况下才算数,既然蔺氏当年是跟姜昆和离,那蔺氏如今跟姜家就毫无关系了,“执妾礼”这条礼法自然就不适用蔺氏与朱氏了。
姜脸上微有薄怒,张了张嘴刚想跟孟蘅玉辩论什么,而姜钰先打断她的话道:“倒是王妃嫂嫂您,将自己的嫡出姐姐说成庶出,是不是太过不敬长姐了。”
说着摇摇头,“啧啧”了两声,又道:“原来姜大人和姜夫人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皇嫂您的,姜大人还是礼部尚书呢。”
姜被气得双颊有些微红,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姜钰挤兑得颇有些丢脸和下不来台。
姜抬眸看向宇文,然后又缓缓的垂下眸来,一副无辜而又楚楚可怜的咬了咬嘴唇,睫毛沾上泪珠,宛若一朵在风中受她摧残的小白花,低声道:“皇上,臣妾……”
姜钰偏又故意伸手挽住宇文的手臂,往他身上靠了靠,娇娇的看了宇文一眼,妩笑着问道:“皇上,您说是不是?”
宇文像是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她娇笑倾绝的脸,那张脸再无往日对他的冷若冰霜,反而像是春日里娇艳的牡丹,灿烂和生机的在他身边绽放。
宇文心里微动,手夹紧了她挽在他手臂上的手,又悄悄的用另外一只手覆上她的手,顺着她的话道:“蘅儿说是自然就是。”然后又像是漫不经心般的扫了姜一眼,声音冷淡而懒懒的道:“从礼法来说,宁远侯夫人的确才是姜尚书的嫡长女,皇嫂有些失言了。”
姜听着一慌,连忙跪了下来,请罪道:“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宇文道:“起来吧。皇兄为国捐躯,皇嫂是皇兄遗孀,朕像敬重皇兄一样敬重皇嫂。皇嫂虽有失言,但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过世,不必如此大礼请罪。”
宇文若真的像他嘴里说的那样像尊敬宇文炜一样尊敬姜,这时候就该弯腰亲自将姜扶起来。
而姜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她甚至已经设计好了下面的情节在宇文弯腰来扶她的时候,她就装作摔倒故意倒在他身上。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宇文并没有按拟定的程序走,最后反倒是姜钰笑眯眯的弯腰将姜扶了起来,笑着道:“皇嫂快起来快起来,您向皇上请什么罪啊。”说着话锋一转,又故意道:“皇嫂要请罪,也该是跟宁远侯夫人请罪才对!”
姜向来看不起她和蔺,让她给蔺请罪,足够她难受一阵子的了。
姜握了握拳头,心里恨得要命,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羞愧的模样,娇弱笑道:“是,都是臣妾的错。”
说完转过身对蔺屈了屈膝,道:“姐姐,都是妹妹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妹妹计较。”
蔺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了她的脸,又撇过脸去,摆了摆手,道:“臣妇不敢受王妃娘娘的礼。”
姜钰看着隐藏在姜那张白莲花一样的脸下憋屈的表情,真是恨不得大笑三声。
当年在姜家在姜手里吃了这么多明亏暗亏,今天终于让她憋屈一回了。而她可以预见到,在以后她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让姜继续这么憋屈以及比现在更憋屈。
从前受委屈受得很的时候,十分怀疑“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种屁话,但是今天她终于相信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若不是此时内务府的人进来问宇文,出殡的时辰已到,是不是此时给姜太妃盖棺,姜钰真是想让姜再憋屈得久一点。
宇文面无表情,摆了摆手,道:“盖吧。”
然后姜钰就这样看着内务府的人将她的棺材板钉上,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被装进了棺材里,隔绝一切光线和尘世,宛若这里面躺着的人不是自己般。
姜钰委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都不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人算不算是她,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
这种宇宙复杂的问题,顾忌她是永远想不通的了。
她姜钰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太妃,自然无需她们这些宫妃们为她扶灵,内务府和礼部的人自然会操办她的丧事,将她的棺柩移到先帝的妃陵里去埋葬。
而事实上,宇文在她的棺柩钉上之前,就已经领着她从宁默宫出来了。
第十八章 想错
从宁默宫出来,宇文携了姜钰上了龙辇。
这一路上宇文都不说话,姜钰偷偷的抬眼看过去,只觉得今日的宇文有些心事重重的,一直沉着眼在出神,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与昨日对她那种热情的态度很有些不一样。
姜钰想他大约是在担心刚刚在皇后手里受了委屈号称动了胎气的孟蘅玉?
姜钰心里很有些不爽,撇了撇嘴,有些故意想拿话挤兑宇文,抬眸望向他,含笑道:“刚刚淑妃那模样,怕是身体很有些不好,皇上不去看看淑妃?”说着又故意挑了挑眉,别有些深意的道:“淑妃此刻怕是极想皇上陪在身边的。”
宇文“嗯”了一声,仿佛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接着声音淡淡的回答她道:“淑妃身体不好,自可以去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说着倒是十分深思的看着姜钰。
姜钰在心里讥讽的“呵呵”了两声,心道,别这时候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心疼得再滴血。
不过姜钰也向来帮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牵姻缘线的生母情怀,所以也不再说话,反正不管孟萱玉好不好,都心疼不到她身上,她才懒得管。
姜钰原以为宇文会跟着她回紫宸宫的,而龙辇的方向也确实是往紫宸宫的方向。
不过就在她和宇文谈完上面这段对话不久,龙辇继续走了没两步,宇文突然从看她的神情中转回头去,然后让龙辇停了下来。
宇文道:“朕突然想起还有些折子没有批,让万得意先送你回紫宸宫吧,朕去宣清殿。”
姜钰心里哼哼道,果然还是没有忍住想去看孟萱玉。
姜钰抬起头来眉眼带笑看向他,十分“善解人意”的用一种“我都知道你想去干什么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说的”的语气浅声道:“不必了,臣妾病了这许久,好不容易好了些,想要在御花园走走。政事要紧,皇上快去吧。等一下臣妾逛完了御花园,自己就能回去。”
宇文点了点头,然后道:“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寒,别在御花园呆得太久。”
姜钰浅笑着道是,然后起身下了龙辇,站到一侧又躬身屈了屈膝,表示恭送皇帝的意思。
宇文看了看她,然后才让人起轿。
姜钰缓缓的直起身来,默默的看着宇文的龙辇越走越远,直到有些看不清,然后心里在猜,或许龙辇不久就会转个方向往孟萱玉的椒兰宫而去,或者宇文会装模作样的去宣清宫点个卯然后再去椒兰宫安慰抚慰美人,又或者会故技重施的偷偷将孟萱玉抬到宣清宫去相见。
总之,宇文一定是急着去见孟萱玉的。
而事实证明……姜钰也有想错的时候!
因为就在宇文走后,她在御花园逛着不久,她就在御花园里看到了孟萱玉,身边还跟着平日里与她交好的徐昭容和郑才人,一人一边的扶着孟萱玉。
姜钰看了她一眼,心里“哟”了一声,刚刚还一副动了胎气要不行的模样,如今都有闲情逸致逛花园了,这身体素质可真够好的啊,恢复得还挺快!
就在姜钰看到她们的时候,孟萱玉三人也看到了她,徐昭容和郑才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后随着孟萱玉过来给她这个贵妃行礼。
孟萱玉倒是十分的跟她不客气,只是十分敷衍的微微给她行了个礼就站起来了,然后便一副姐妹无间的模样笑着道:“蘅儿,姐姐还以为你随皇上回紫宸宫了,怎么会自己在御花园。”
孟萱玉行了礼之后就起来了,徐昭容和郑才人便也跟着行完礼就起身。
徐昭容倒是一副十分为孟萱玉抱不平的模样,虚拉了拉孟萱玉的袖子,抬眼瞥了姜钰一眼,接着道:“淑妃姐姐倒是心胸宽阔,您对人笑脸相迎,可别人却是拿一副冷脸来对您。这样的人,淑妃姐姐何必还要上前讨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才人悄悄的拉了拉徐昭容的袖子,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徐昭容却甩了甩袖子,偏不肯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说着看向姜钰,继续不平的道:“想想淑妃姐姐平日是怎么对待贵妃娘娘的,恨不得掏心掏肺。而贵妃娘娘平日又是怎么对待淑妃姐姐的。就拿今日来说,皇后娘娘这般为难淑妃姐姐,淑妃姐姐还怀着小皇子呢,贵妃娘娘却不肯为淑妃姐姐开口说半句话求半句情。本是亲生的姐妹,贵妃娘娘如此棱形冷清,没有半分姐妹情谊,今日便是得罪了贵妃娘娘,臣妾也要说一句贵妃娘娘的行为实在令人寒心和不齿。”
接着抬了抬眼,又继续道:“臣妾知道,贵妃姐姐不过是端着嫡出的身份,看不上淑妃姐姐这个庶出的姐姐罢了。像臣妾和淑妃姐姐这样不幸生为庶出的,又有什么错……”
孟萱玉这时候突然出言打断她道:“韵儿妹妹,你快住嘴,不许再说了!”
韵儿是徐昭容的闺名,其父是大理寺卿徐大人,其实出身尚算得好,只是她是徐大人的庶女。
一旁的郑才人也适时的再次拉了拉徐昭容的袖子,低声的对她说了句什么,大约是劝她不要再说的话。
比起话太多十分爱为孟萱玉打抱不平的徐昭容来,郑才人的话就显得十分少了。
郑才人原是个宫人出身,闺名叫“绿袖”,原本是崔太后宫里的奉茶宫女。某天被宇文多看了一眼,然后就被崔太后塞给宇文变成了宫妃。
因宇文将她看成崔太后的人,对她也不宠爱,她自己出身也不好,所以在后宫中十分的小透明,不爱说话,也不大爱跟其他宫妃交往,就跟孟萱玉还走得近一些。
不过孟萱玉的这句打断,却是说的时间却是十分的时候。
徐昭容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偏偏就在徐昭容都快将话说完了她才开口,可见说话这也是一门艺术,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同一句话在什么时候该说在什么时候不该说,都是个门道。
孟萱玉打断了徐昭容之后,接着眉眼带着柔柔的浅笑,缓缓的走过来,握住姜钰的手,脸上一副“我原谅你”的表情,柔声对姜钰道:“蘅儿,姐姐不怪你。姐姐知道,皇后一向也爱为难你,你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
姜钰低头看了看她握在她手上的手,再抬头看了看那张此刻温柔含笑看着她,一副包容大度的脸,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深深的看着她,再深深的看着她,开口道:“本宫什么时候说过在乎你的感受了?”
第十九章 陷于不义
孟萱玉脸上温柔的表情一凝,像是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像是因为姜钰的话有些受伤,看着姜钰忍不住喊了一声:“妹妹!”
姜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却带着冷意的道:“淑妃还是别跟本宫套近乎,你知道本宫这个人向来冷心冷肺,演不来姐妹情深。既然你我二人同在宫中为妃,那还是按照份位尊卑唤本宫一声贵妃娘娘吧!”
孟萱玉并没有依她的话喊出一声“贵妃娘娘”,而是叹了一口气,十分宽厚善良的长姐在宽容刁蛮任性在耍脾气的小妹,依旧态度温和温柔的看着姜钰,仿佛对方所有的无理取闹她都能原谅和宽容。
所以说,这宫里最厉害的女人是什么。
就是能永远将自己扮演成宽厚大度善解人意的人儿,仿佛永远在宽容着别人的任性和无情,将别人显得一直在无理取闹。
此时若有宫女或别的宫妃看着,定然也是会认为她这个贵妃仗着身份在欺负她这个姐姐的,反而倒是孟萱玉,一直在宽容着她这个冷血心硬的妹妹……人品和情商简直是高下立现啊!
姜钰现在甚至都可以猜到,在孟家,定然也是孟萱玉这个庶长女更得孟家众人和下人的喜爱的。反观孟蘅玉,永远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委实没什么情商,不怎么会去讨人喜欢。这一点,从后宫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跟孟蘅玉交好就可以看得出来。
宇文还拿孟蘅玉来给孟萱玉做挡箭牌呢,瞧孟萱玉的样子,哪里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自己的手段就是杠杠的。反倒是孟蘅玉,就那智商和情商,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了现在……哦,不对,她现在也有可能是死了。
毕竟是宇文心尖尖上的人,姜钰也不敢太为难孟萱玉,免得事后宇文来找她算账,逞一时之快而让自己事后倒大霉,委实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孟萱玉身后的徐昭容这个人就不一样了,她不信她动手罚一罚她,宇文还能跟她撕破嘴脸不成。
姜钰越过孟萱玉,缓缓的走到徐昭容面前,然后弯了弯眉毛看着她,开口道:“徐昭容对淑妃倒是有情有义,时时刻刻都不忘记为淑妃抱不平。”
徐昭容抬了抬头,微有些不畏她的权势之意。
姜钰继续笑看着她道:“不过昭容你仿佛少了些尊卑,见了本宫,你这个昭容该给本宫行礼……”
徐昭容打断她道:“娘娘,臣妾已经行过礼了。”
姜钰道:“但是本宫有让你起来吗?”
郑才人一听,脸上一慌,倒是急忙重新屈膝行礼,道:“请贵妃娘娘恕罪!”
她刚刚也是跟着淑妃和徐昭容只是屈了个膝就起来了。
姜钰看着郑才人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回过头看着徐昭容,开口道:“你看,徐昭容你的规矩就学得不如郑才人。”
说着脸上的表情一敛,冰寒万分,声音有冷冽着道:“徐昭容你刚刚的礼没行好,重新行过吧。”
徐昭容气得咬牙,抬了抬下巴不服的看着姜钰还想说什么,结果被郑才人拉了拉袖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最终只得不甘不愿的甩了甩袖子,屈了膝冷冷的道:“拜见贵妃娘娘!”
姜钰看着她,然后道:“郑才人起来吧。至于徐昭容,本宫看你的礼没学好,就继续屈膝行着吧,好好学着,免得下次见了本宫再犯错。”
郑才人转头看了看徐昭容,有些为难起来,并不敢马上起来。
姜钰的声音冷道:“怎么,郑才人是想陪着徐昭容学习吗?”
郑才人连忙道:“臣妾不敢。”说着这才急急忙忙的起身。
徐昭容越发咬牙切齿的暗恨。
孟萱玉却这时候走过来,脸上不忍,一副忍不住责备姜钰的模样道:“蘅儿,你一定要这样吗?若说有错,是我先带了头没等你叫起就起来,我以为我们姐妹二人无需这样多礼,你若是要罚徐昭容,是不是先要罚姐姐呢?蘅儿,大家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应该以和为贵,你这样做,对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说着一副痛心又担心她的模样,继续道:“若你一定要罚,那姐姐就陪着徐昭容给你行礼吧,直到你气消了为止。”
姜钰看着她笑道:“淑妃可是怀着皇上子嗣的人,本宫可不敢罚淑妃。若是淑妃一定要跪,本宫也拦不住,正好万一肚子有个什么事,还可以赖在本宫身上。”说着挑了挑眉,又故意道:“不过淑妃向来宽厚善良,想来是不会如此陷本宫于不义的。”然后又翘了翘眉,故意露出一个娇艳的笑,道:“姐姐,你说是吧。”
别以为就她会那话堵人,她也会!
孟萱玉摇了摇头,一副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道:“姐姐知道,不管是以前在家的时候还是入了宫,你对我都有误会,我的话你向来是不肯听的,我也劝不动你。但你总该知道,我是真心为你好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陷你于不义。”
说着又走过来握了握姜钰的手,继续道:“别的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免得我们姐妹再生隙生分。”然后又放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但是有一个人,他说他想见你!”
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将她的手握起来,然后看着她对她点了点头。
姜钰看着自己握起来的手,不屑的呵呵了两声,然后将她的手拨开,淡淡的道:“没别的事,本宫先走了。”
说完转身带着碧玺等人打算离开。
走了几步,碧玺突然偷偷的望向姜钰,犹豫了几番,才低声的开口道:“娘娘自从小……”说着顿了顿,提起“小产”二字难免再引起娘娘的伤心事来,于是又转了个词道:“……自从生了这场病,性子真是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姜钰心里一突,却又故作平静的“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碧玺道:“娘娘今日说的话,比娘娘以前一个月说的话还要多。就说今日,要是以前的娘娘,只会半句不多说,直接让无礼的徐昭容跪上几个时辰。”
第二十章 周耘
姜钰有些奇道:“本宫以前出手竟这么狠吗?”
她以前看孟蘅玉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还以为是个被欺负了也不会反击,然后觉得与宫妃拌嘴会降低自己品格的软瓜呢,没有想到她看起来冷若冰霜竟然还有几分火性。
碧玺道:“娘娘您忘记了,上次徐昭容也是顶撞你,但你整整罚她跪了一天一夜呢,只是娘娘以前像现在这样爱说话。”
那时候她和墨玉还有些担心,怕罚得徐昭容太过了,会惹恼了皇上。可是皇上知道后,却没有为此责备娘娘半句,该来紫宸宫还是来紫宸宫,该宠爱娘娘还是宠爱娘娘。
所以那时候她们就觉得,皇上或许心里把淑妃看得最重要,但是对她们娘娘也不是没有半分情意的,只要日子久了,皇上总会慢慢发现她们娘娘的好,把她们娘娘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碧玺继续道:“娘娘以前说过,跟这种人说话不过是多费唇舌,只要重罚她一次,她就会乖觉了。”
姜钰叹息一声,这样看来,这软瓜不是孟蘅玉,反而是她姜钰。跟孟蘅玉比起来,她的手段委实太过挠痒痒了些。
不过显然,孟蘅玉上次的惩罚并没有让徐昭容乖觉,或许是因为罚得不够重?
姜钰突然停了下来。
碧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喊了一声:“娘娘……”
姜钰突然转头倒了回去,看着在她走后便已经直起身来的徐昭容。
不管是孟萱玉还是徐昭容都有些惊讶她怎么又回来了,徐昭容看着她,冷冷的刚想说什么。
而姜钰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直接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直接在她脸上甩出五个手指印。
徐昭容被掌掴得撇开头去,然后侧回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姜钰,忍不住气急了的喊道:“孟蘅玉,你……”
孟萱玉也有些惊呆,以及责备的喊了一声:“蘅儿。”
姜钰这一巴掌甩得太过用力,打得自己手掌发麻。
所以说,要处罚人的时候,掌掴别人真不是一个好办法,根据力学的远离,她用了多少力在别人身上,别人就有多少力反作用到了她的手上,委实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姜钰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然后一边对徐昭容道:“刚刚本宫的宫女告诉本宫,本宫刚刚对你的处罚太轻了些,委实不想本宫的性子,本宫想想也觉得是。不过本宫自从失了孩儿以后,突然信了佛,心也软了许多。今日本宫也不需要你想上次那般跪上一天了,你就在这里跪上个把时辰吧。”
说着对身后的宫人使了使眼色,自有宫人上前将徐昭容按了下跪在了地上。
徐昭容一边挣扎的甩开按住她肩膀的宫人,一边抬起头狠狠的看着姜钰。
姜钰继续道:“郑才人,就由你替本宫在一旁看着,让徐昭容跪满了一个时辰再起来。”说着又笑道:“记住,别想作弊,本宫可是会检查的。”
郑才人没有说话,十分为难的看向孟萱玉,见孟萱玉沉着眼不说话,又将姜钰等着她回答,好一会才不得不轻轻回了声“是”。
姜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带着碧玺走了。
而孟萱玉则一直望着她,一直望着她到走远。
等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姜钰这才将孟萱玉塞在她手心里的纸条拿出来看了看。
里面写着的是皇宫的一个地址。
字体笔劲有力,端庄雄伟,一看就是个男人写的字。
姜钰心里哼了一声,她还道孟萱玉想用多大的招儿来陷害她,没想到看着心机城府这么深的人,竟然用了这么小儿科的手段,还是她觉得她看起来比较蠢,就值得她这么小的手段。
姜钰将纸条撕成几半,然后团成一团,直接扔到了路过的一个小池子里,接着往纸条上相反的方向而去。
结果走着走着,走到一处偏僻的亭子时,突然看到了一个身穿蓝袍,清俊挺秀,年约二十出头的男子。
那男子本是侧身远望着远处的一个荷花池,听到她们的脚步声,突然缓缓的转过身来,然后看着她,目光郁郁而又黯然的道:“我就知道,我在约好的地方等你,必等不到你。”说着目光又默默的黯沉了下去,带着一种仿佛绝望的声音道:“蘅儿,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了吗?”
姜钰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是被眼前男子的那一声深情而隐忍的“蘅儿”给刺激到的。
姜钰忍不住冷了目光,呵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后宫禁地,你一个外臣怎么进来的?”
那男子道:“你忘记了,我虽然无心政事,也无一官半职,但我毕竟是周弼的儿子。”
姜钰倒是没有忘记,眼前的男子是禁军大将军周弼的儿公子周耘。
周弼统领着是大周十万禁军,是个在大周十分微妙的绝色。
宇文与崔太后不和,崔家手握军权,宇文手中也有一部分兵权,两边的兵权势力相当且都在地方上,所以两边谁都恨不得灭了对方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周弼手握的则是京畿内的十万禁军,可以这样说,不管宇文还是崔太后谁得到了周弼手中十万禁军的支持,那就表示那一边将要赢过了另外一边。
所以周家是不管宇文还是崔太后都想要拉拢的角色。
不过周弼这个人呢,也是个滑不溜秋的角色,时而跟崔太后抛抛眉眼,时而又跟宇文表表忠心,看着是两头讨好,其实跟谁都不好,就想着崔太后和宇文斗得越激烈越好,他正好坐收渔利之利。
周弼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周耕跟他一样是喜欢弄权之辈,如今也在禁军中。次子周耘若不是因为长得跟周弼还有点相似,都不像是周弼亲生的,性子跟他亲爹周弼和他亲哥周耕都完全不同,完全无心政事,也不关心政事,是个无欲无求温润如玉的公子。
既然周家的地位这样特殊,不管是宇文还是崔太后,对周家的人自然都是十分宽容的,周耘能进出后宫倒是也不足为奇。
不过周耘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贵妃孟蘅玉的嫡亲表哥。
二十几年前,寿陵郡主膝下有对极其绝色的姐妹花,被称为“大小二陈”,大陈氏嫁给了当时的羽林卫中郎将周弼,小陈氏嫁给了赵国公孟尝安。
姜钰以前只知道,孟蘅玉与周耘是表兄妹。
如今看来,孟蘅玉与周耘,仿佛也有一段感情纠葛。
原来不止宇文的感情生活乱,看来孟蘅玉的感情生活也挺复杂。
第二十一章 怀疑
宣清殿里。
万如意从小顺子手里接过衣裳,侍奉着宇文穿上,却看到宇文却一直怔怔的出神。
万如意是自小侍奉宇文的近侍,擅对宇文察言观色,他早早的发觉,宇文几乎今日一整日都是这样出神的状态。
万如意侍奉宇文这么多年,看这位主子倒还是头一回如此。
万如意不动声色,继续替宇文系上腰带,整了整衣冠,然后才笑着对宇文道:“皇上,好了。”
宇文却没有听到,仍是怔怔的。
万如意于是又轻轻的试探的唤了一声:“皇上……”
宇文这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低头看自己的衣冠已经整理好了,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到榻上坐下,然后斜靠在迎枕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万如意跟着出来,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宇文的脸色,然后挥了挥手让殿内的宫人们都出去,自己亲手为宇文斟了一杯茶,捧到宇文的跟前,笑着问道:“奴才看皇上今日一直在出神,皇上可是心里有什么事?”
宇文接过他手里的茶,目光有些冷的看了他一眼,带了些警告的意思。
万如意这才觉得自己失言,主子想什么事,特别才是天子的圣意,委实不是他这个宫人该过问的。
万如意连忙跪下来请罪道:“请皇上恕罪!”
宇文低头瞥了他一眼,这才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万如意悄悄的捏了把汗,道了声“是”,这才扶着膝盖起来。
宇文喝了一口茶,又看着窗外凝眉起来。
万如意低眉顺耳的站在一侧,就在他以为宇文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听宇文开口道:“这两日你看贵妃,可觉得有什么不同?”
万如意微微一怔,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十分小心的对宇文笑道:“奴才见贵妃娘娘,除了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些之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说着见宇文皱了皱眉,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于是又马上转口道:“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如今贵妃的性子,比往日要活泼了些,对皇上……也和颜悦色了些。”
宇文手里握着茶杯,垂着眼,半是喃喃的道:“是啊,性子是变了些。对朕和气得有些不像是她,既让朕惊喜,又让朕害怕。”
万如意跟在宇文身边这么多年,最是知道宇文的心思,也比宫里任何的一位都清楚,谁才是宇文当成眼珠子一样的人。
万如意笑了笑,小心翼翼着道:“贵妃娘娘大概是想开了想通了,毕竟这长长久久要跟娘娘过一辈子的是皇上,贵妃娘娘也不能这么一直对皇上冷若冰霜的。”
说着又讨好的笑着说了一句道:“要奴才说,贵妃娘娘的心里还是有皇上的。只是这女人天生爱在喜欢的人面前耍性儿,皇上从前事事顺着娘娘,娘娘自然要跟皇上使使性子。皇上这一段日子冷着娘娘不搭理娘娘,娘娘这不就着急了,再见着皇上自然而然对皇上和颜悦色,讨好皇上您了。”
宇文沉着眼,心里在问,真是这样吗?
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性子不大一样了,对他的态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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