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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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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此时倒是忘记了,从前她握着宫权的时候打压磋磨宫妃的事情比姜钰只多不少。

    皇后想的是,最好这件事闹大惹得皇上生气,然后撤了孟蘅玉的宫权,然后宫权就重新回到她的手里了。

    皇后忍不住得意起来,连看徐昭容都没有这么不顺眼了。

    然后眼睛一瞥,正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姜钰,于是脸上的表情一冷,故意重“咳”了一声,大声道:“贵妃你来的正好,你来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这样故意折磨徐昭容?”

    姜钰并不急着说话,走上前去对宇文和皇后屈了屈膝,道:“臣妾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点了点头,算是示意她起身。

    皇后再次厉声训斥:“贵妃,你别总仗着贵妃的身份就为所欲为了,看你将徐昭容折磨成什么样了。”

    徐昭容特别适时的,哭得更加楚楚可怜,更加的柔弱无依,双目垂泪怯怯看着宇文。

    姜钰转头看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昭容,你……”

    说着一副不忍责怪又不得不责怪的语气:“……本宫千叮嘱万叮嘱你,给太后的东西万不能摔了,一定要亲手捧着小心的交给太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瓶里的酒也一定洒了吧?”

    徐昭容再次泪眼婆娑的看着宇文,道:“皇上,臣妾……”

    一副委屈又无法言说的模样。

    姜钰道:“这事要是太后责怪起来,你喊皇上也没有用。”

    皇后哼了一声,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值得贵妃你对昭容这么咄咄逼人。太后仁和宽厚,知道也定然不会……”

    “定然不会怪罪”还没说完,便听姜钰道:“哦,臣妾忘记说了,那匣子里的瓶子装的,是齐王在藩地特意找人按照古方取了当地一口龙泉井的水,整整试验了一年才酿造出来的失传已久的枸酱酒。让人千里快马加鞭送回京畿,准备用来孝敬太后娘娘。”

    皇后连忙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这酒不在于多珍贵,而在于是太后的亲儿子齐王孝敬太后的。

    徐昭容听着,也忘记哭了,双眼睁大了看着姜钰,简直不敢相信。

    她又坑了她。

    再接着,她便看到有宫人从外面走进来,对他们屈了屈膝,道:“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太后娘娘想请昭容娘娘去景安宫一趟。”

    徐昭容:“……”

    宇文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到此时也只是瞟了姜钰一眼,仍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像一个不打算管闲事的旁观者。

第六十七章 煮茶(推荐2400的加更)

    紫宸宫里。

    谷莠悄悄跟姜钰道:“……娘娘,太后罚了徐昭容跪在景安宫外,膝盖下面铺的,全是被她摔碎的那个酒瓶子的碎片。”

    姜钰听着就打了个冷颤,顿时觉得膝盖好疼。

    她本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她,倒没有想到太后出手会这么重。

    姜钰将谷莠拉了过来,问她道:“谷莠,你说我出手是不是太重了点?”

    谷莠道:“管她呢,徐昭容是活该,她对付娘娘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觉得出手重。”说着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再说了,罚她的是太后又不是娘娘,娘娘内疚什么。”

    姜钰拍了拍谷莠的手,道:“谷莠,还是你甚得我心。”

    徐昭容在景安宫是跪足了两个时辰才让崔太后松口准她起来,然后被宫人扶着回了穗兰宫。

    听说被人扶起来的时候,膝盖上那个血肉模糊啊……

    经此一跪,想来徐昭容是半个月都出不了穗兰宫了,暂时也不会再出什么妖蛾子。

    姜钰特别单纯特别善良特别大度的让人给徐昭容送了一些药材,其中就有一棵从孟蘅玉库房里扒拉出来的百年灵芝。

    只不过听说送到穗兰宫去的时候,让徐昭容给扔出穗兰宫来了真是暴殄天物!

    所以姜钰又让人捡起来带回来了,中午让人杀了只老母鸡炖汤喝了。

    这天晚上,宇文照样没有来紫宸宫,只是让万得意送了本册子过来。

    宇文晚上召寝了郑才人,郑才人住在穗兰宫的偏殿碎玉轩。

    所以大晚上的,又有人看到孟萱玉被悄悄抬到了穗兰宫。

    姜钰很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真是爱玩老一套。

    姜钰闲得无聊又睡不着,干脆让谷莠将徐昭容昨天收集的那半瓮的荷露搬了出来,又让找了一些好茶叶来,自己给自己泡了一碗好茶喝。

    已经烧得扑腾扑腾冒着白气的荷露水倒进装着茶叶的茶碗里,铁观音的雅韵清香便四溢开来,弥漫在鼻尖。

    姜钰倒了一碗递给坐在对面的谷莠,然后再给自己泡了一杯,端着放在鼻尖享受的嗅了嗅,待茶泡出味之后,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叹道:“啊,好茶,这用荷露泡的茶就是不一样。”

    茶叶的清香里面还带着淡淡的荷叶的盈香。

    谷莠也端着茶碗抿了一口,然后抬眼看着姜钰,又听见她道:“可惜徐昭容现在伤了腿,要不然再让她收集一些来。早晚各一杯,精神儿倍爽!”

    谷莠:“……”娘娘您这样真的好吗?

    喝完了茶,姜钰找了些书来消磨打发了一段时光,然后才上床睡觉。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姜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笑着对坐在榻上的宇文道:“皇上怎么这么早来臣妾这里了,没陪着郑才人用个早膳之类的?”

    她将“郑才人”三个字念得有点别有深意,然后便是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他。

    宇文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嗯”了一声,道:“想陪你一块儿用早膳。”

    早膳端上来,姜钰只用了半碗粥便吃不下了。宇文今天也用得少。

    然后两人转移到侧殿喝茶,宇文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听说你让徐昭容收集了半坛子的荷露,准备泡茶给朕喝?”

    姜钰笑着道:“是啊,一直等着皇上来呢,可惜皇上一直不来。”说着转头对谷莠道:“谷莠,快去将本宫放起来的那半瓮荷露,还有本宫收藏的大红袍都取来,再搬个小茶炉。”说着转头笑看着宇文:“臣妾亲自泡茶给皇上喝。”

    荷露?哪里还有什么荷露。就算现在马上去收集,也来不及了。

    谷莠看向姜钰,但姜钰正笑意浓浓的看着宇文,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谷莠不敢表现出来,屈膝道了声是,然后去了后面的小厨房。

    想了想,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于是找了个小水瓮,直接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装进去。然后再去找了茶叶,茶炉等物端出来,含笑道:“皇上,娘娘,水和茶叶茶具都找来了。”

    姜钰指了指小几,道:“放这吧。”

    然后若无其事的煮水、洗具、落茶、点汤,将茶碗盖上盖子,待到茶叶差不多出味的时候,亲手捧着递给宇文,笑着道:“臣妾手艺不好,皇上不要嫌弃。”

    宇文接过来,打开盖子放在鼻前轻轻的闻了闻。

    他一闻便闻出来,这不过是普通的水泡出来的茶。

    他并没有说什么,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道:“好茶。”

    姜钰笑了起来,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道:“皇上喜欢就好,皇上下次来臣妾再泡给您喝。”

    宇文放下茶碗,顿了一下,又说起道:“上次周耘和你宫里宫女的事,朕没有重惩,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让他在家思过几日。朕看他如今也思过得差不多了,便让他今日进宫复职。”

    姜钰觉得周耘算是她和宇文之间的敏感话题,姜钰有些不明白宇文为何会突然提起他。

    姜钰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道:“朝政上的事臣妾也不懂,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听着就是。”

    宇文淡声道:“是吗?”

    然后便又不说了,抬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小抿了一口。

    水质太差,宇文有些喝不下去,于是又将盖子合上,重新放回桌子上。

    殿内一时安静无话,宇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出神的模样,姜钰也是含笑不语。

    过了一会,宇文又突然看向姜钰,问道:“想不想放风筝?今日的天气甚好,朕正好无事,陪你去御花园放风筝如何?”

    姜钰“呃”了一声,睁着眼睛看着宇文。

    这话题是不是也转换得太快了。

    宇文看着她,目光温柔,问道:“想去吗?”

    姜钰也对他温柔款款而笑,道:“有皇上陪着,干什么臣妾都喜欢。”

    宇文笑了起来,站起来然后对姜钰伸出手。

    姜钰对他娇俏一笑,然后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随着他从榻上站起来。

第六十八章 沉醉

    春光正好,微风轻拂,御花园里到处都是鸟语花香,树绿花红。

    有黄雀藏在树叶里,扑腾扑腾的跳跃起来,然后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姜钰站在草丛里,手里拿着一团风筝线,连着的是草地上空飞着的一只大蜻蜓。

    宇文从后面环抱住她,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帮她一起拿线放线,一边叮嘱道:“……放线的时候不要太急,要轻轻的放,否则容易断。”

    谷莠、墨玉、万公公还有其余的宫人则随侍在两旁,看着他们。

    姜钰有些不满宇文的指手画脚,不耐烦道:“我知道,我知道。”放风筝而已嘛,谁还不会。

    说着推开宇文要自己来。

    结果弄了没几下,看到天上本来已经飞很高的风筝,突然摇晃了两下正往下落。

    姜钰连忙转了个身准备扯着线跑好让风筝重新飞起来,结果跟身后的宇文撞了个满怀。

    宇文抱着扶住她,道:“小心点。”

    姜钰则用手指了指宇文的胸口,道:“皇上,你挡住臣妾的路了。”

    宇文看着她无奈的笑,将路让开,看着她扯着线跑起来,然后看着风筝越飞越高时,得意又飞扬的笑起来,像是个快乐的孩子一样。

    姜钰指着风筝炫耀道:“看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宇文有片刻的沉醉。

    不管此时的人是不是她,他都有些贪恋她此时给他的片刻笑颜和温柔。

    他知道自己不该沉溺于儿女之情,他有更大的责任,他要守护住宇文家的江山,他要创造一个盛世,他还要给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当年父皇就是太过于注重儿女私情,才导致了如今的藩王势力坐大,外戚干政的局面。

    但是无论他多么冷静自持,却还是克制不住胸口的那股炽热。

    宇文看着那个灵跃跳动的身影,几乎不舍得移开眼睛。

    而在他看着姜钰的时候,万得意却也在看着宇文,然后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垂下眼去。

    过了一会,有近侍从远处走来,先走到万得意身边凑着他的耳朵悄声说了几句话。

    万得意听着点了点头,对他道:“把密折给杂家吧。”

    近侍从身上拿出一本折子来,交给万得意。然后拱了拱手,弯腰退了下去。

    万得意则拿着折子走到宇文身边,轻唤了一声:“皇上。”

    宇文转头看着他,万得意则对他轻语了几句。

    宇文没说什么,转身走远到了一旁,然后万得意才将手里的折子双手递给他。

    另一边,谷莠看着走远的宇文和万得意一眼,再转头看向仍在专注放着风筝的姜钰,想了一下,并未说话。

    姜钰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停下来继续放线。

    大约是风力过大,线又不够韧,手里的线突然“嘣”的一声断了。

    天空上的大蜻蜓摇晃了两下,突然往下掉,姜钰“咦”了一声,转头扬了扬手正准备叫宇文,结果看到宇文和万得意正远远站在一边,宇文手里还拿本折子,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国家大事。

    姜钰于是重新转头,看着风筝缓缓的落下,最后落在了亭子的顶上。

    姜钰招了招手将谷莠和墨玉叫了过来,对她道:“你们去找把梯子过来。”

    谷莠和墨玉屈膝道了声是,还没来得及走。

    便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跃身而上,将亭子顶上的风筝取下,然后再稳稳落地。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姜钰等他稳稳站定之后,才看清楚竟然是许多天未见的周耘。

    他脸上憔悴了些,多了几分忧郁的气息。手里拿着一把剑,另一只手拿着她的风筝,看着姜钰,驻足顿了一下,才抬步缓缓走了过来,然后将手里的风筝举起递给姜钰,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姜钰却并没有接,将手里的风筝线重新捆起来,声音楞淡的道:“多谢周中郎了?”

    说着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墨玉。

    墨玉将他手里的风筝接过来。

    周耘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墨玉十分不爽众目睽睽之下周耘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上次他做的事差点将娘娘害死了,他还嫌不够吗。

    墨玉敛了敛表情,厉声斥道:“周中郎,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跪下请安。”

    那边宇文一边看着折子,正跟万得意说到:“……朱泓这次去齐王藩地收获不小,看来朕这位弟弟在藩地倒是一直没闲着。你让朱泓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朕要召见他。”

    结果就听到了墨玉的这声厉斥,便转过头去,看到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四目相对的周耘和姜钰,皱了皱眉,脸上有些冷。

    他将折子塞到万得意手上,然后走过来。

    过来时正看到周耘在墨玉的厉斥之后拱手给姜钰行礼。

    周耘抬头时,又看到缓步而来的宇文,便又对宇文拱了拱手,道:“臣见过皇上。”

    宇文并没有急着叫起,走过去先轻轻揽住了姜钰,然后才声音无波无澜的道:“来了?”

    周耘道:“是。”

    宇文又问:“昨日纳妾纳新,新妾伺候得如何?”

    姜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宇文什么时候连臣属家的妾侍都关心了。

    接着却听周耘道:“碧玺她,很好。”只是,是他连累了她。

    说着又脸上沉郁的微微抬眸看了眼姜钰,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

    姜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看什么看,再看挖眼睛!

    宇文随手捏了捏姜钰的耳朵,然后玩着她耳朵上垂下来的一个绿玉坠子,仿佛再自然平常不过的动作,一边道:“你这位新妾本是贵妃最信任的宫女,如今忍痛割爱赐给了你,你该好好感谢贵妃。”

    周耘顿了一下,然后才道:“是,臣多谢贵妃娘娘。”

    说着又撩起袍子,跪在地上,对宇文道:“臣请罪,臣罪该万死,臣不该……”

    宇文微抬了抬眼,一副莫不在意的语气:“不过是个宫女而已,周卿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下次,周卿别看上朕宫里的哪个宫妃就好。”

第六十九章 心迹(推荐2600加更)

    从御花园回来,刚好是用午膳的时间。

    姜钰刚跨进门口,将手里的风筝交给谷莠,交代道:“收起来,下次还可以再放。”

    宇文在旁边道:“你要是喜欢,再让人给你做就是。”

    姜钰扯着他的袖子做撒娇状,道:“臣妾就喜欢这一个,怎么办。”

    宇文道:“现在是越来越拿你没办法。”便也吩咐道:“好好收起来吧,别弄坏了。”

    宫女摆膳,姜钰和宇文洗手吃饭。

    今天中午的菜里面有一道香椿炒鸡蛋,这个季节的香椿正是最嫩的时候,鸡蛋也炒得滑溜。

    姜钰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一碟香椿炒鸡蛋很快碟子见底。

    宇文一边给她碗里夹菜一边吩咐宫人道:“让御膳房再上一道香椿炒鸡蛋来。”然后又叮嘱姜钰:“别挑食总吃一样菜,其他的菜也要多吃点。”

    姜钰看着碗里已经被他堆得满满的菜,想了一下,投李报桃,夹了一筷子香椿到他碗里,笑道:“皇上也吃啊,这个季节的香椿是最好吃的了。臣妾还打算晚上让他们再去摘些来包饺子当夜宵吃。”

    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给皇上也留一碗。”

    宇文听着默了一下,犹豫了会,才看着她开口道:“朕今晚不留宿紫宸宫。”

    呃……什么意思?难道他误会她说这句话是邀请他留宿?她其实真的就是单纯想拍拍龙屁而已。

    姜钰笑道:“那臣妾将香椿留起来,等皇上来的时候再包饺子吃?。”

    宇文道:“你喜欢吃就让他们包给你吃,只是香椿性凉,不要贪吃。”

    姜钰笑着道:“是,臣妾一定听皇上的话。”

    用过了午膳,宇文让万得意端了文房四宝来,站在桌子前写字消食。

    姜钰无所事事,则在殿内走来走去,一会儿解个九连环,一会儿敲一敲殿内摆放的瓷器听上面发出的咚咚声,再一会儿又把梅瓶里插的闲话摘光了。

    宇文见她如此,于是放下笔,携了她道:“歇午觉吧,在御花园跑动了一上午,现在也应该累了。”

    姜钰累倒是不累,她现在精神头正足足的。不过宇文的话,她也不能不听。

    只是这两天都是她一个人睡,躺在床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姜钰倒是又有些不习惯了,更别说现在宇文黏着她紧紧的,侧着身揽着她的腰,下巴顶在她的肩膀上,就差直接嵌到她的身体里面去了。

    姜钰假装伸腿去够床里面的墙壁,想要稍稍挪开他的身体,结果身上纹丝不动,反而抱她越发的紧了。

    宇文伸腿将她去够墙壁的腿拨回来,然后将她的双腿禁锢在他的双腿间,低沉着嗓音道:“睡觉就好好睡,别动来动去。”

    姜钰:“……”算了,她放弃了。

    姜钰心里有些不自在,她的耳朵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半边脸颊上,湿热的,痒痒的,像是好多只蚂蚁在爬。

    姜钰有些讨厌这种感觉,很想伸手将他的脸拨到一边去就是敢想不敢做。

    过了一会,他的嘴唇突然又软软的覆在她冰凉的耳朵上,然后从耳朵上移开又到了她的脸颊。

    姜钰悄悄握紧了拳头,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她想着他是不是还有下一步动作,她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时,却又听她极轻极轻的叹息声,重新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低声的问道:“蘅儿,你现在是不是没有那么恨朕了?”

    姜钰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一时又找不到话该说什么。

    宇文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握紧,柔声道:“朕很喜欢现在的日子,你终于不再对朕冷冰冰的,学会了对朕和颜悦色。”

    姜钰闭着嘴巴不说话,任他自言自语。

    宇文低头看了她一眼,又问道:“你接受宫权还顺手吗?”

    姜钰想了一下,然后才低声的道:“还……还行。”

    宇文笑了笑,又道:“你以前的性子太清冷孤傲,也活得太直接真实,喜欢便是喜欢,不爱便是不爱,不屑于手段,也不屑于与宫里的女人苟同与谋。朕总担心你在宫里会过不好,会被人伤害,会遭人算计,所以想把你好好护起来。

    但这些日子,朕见你处置碧玺,应付皇后,对付徐昭容。朕想以前的担忧或许是多余的,其实你有自保的能力,只是一直不屑于做。”

    姜钰心里有一股异样,总觉得他说的这些话有什么不对劲。脑中灵光乍闪一个想法,但一闪就过去了,让人想抓住但却没有抓住。

    宇文顿了顿,却又突然不满道:“朕早与你说过,碧玺心思不正,让你远着些,你从前总是不听,爱跟朕犟着干。”

    姜钰推开他的手,将身体转过来,看着他,像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宇文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翘了翘嘴角,也温柔一笑,道:“宫里这么多女人,哪一个对朕不是笑脸相迎卑恭奴膝,唯有你这张脸对朕冷冰冰的。可偏偏也只有你,能这么牵动朕的心。蘅玉,朕一直都很喜欢你,一直。”

    姜钰看着他,而他也在看着她,目光澄亮热切,像是在等着她有所回应。

    姜钰缓缓的垂下眼去,过了一会,又缓缓的抬起眸来,看着他,浅浅笑问道:“皇上跟多少女人说过这种醉人的情话?”

    宇文的手指一下一下刮在她的脸上,道:“你觉得朕跟多少女人说过?”

    姜钰哼哼,故意道:“谁知道皇上心里装着几个女人,臣妾想,椒兰宫里臣妾那位姐姐至少要算一个。”

    宇文道:“朕心里只装了一个你都觉得挤得慌,你还想朕装几个?至于孟萱玉,朕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朕留她自有用处,有了她,崔氏的目光便不会一直盯着你……罢了,朕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也一向不爱听。”!”

    姜钰却撇了撇嘴,道:“骗人!”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又突然觉得宇文今天说的话不太像假话。

    不知道是敌人骗人的套路太深,还是她道行太浅,她竟然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而宇文则一直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目光深沉而又复杂,但又带着深切的情意。

第七十章 分析

    姜钰午睡起来的时候,宇文已经走了。

    姜钰坐在榻上吃着一碗甜汤当下午茶,心情却被宇文的那些话搞得有些心烦气躁的,闷得慌,连甜汤都不能让她的心情愉悦。

    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没有想通,眼前好像有重重的迷障,将她的眼睛都蒙起来了。

    谷莠从外面走进来,悄声对姜钰道:“娘娘,淑妃被太后请到景安宫去了,说是请淑妃帮忙抄经书,等清明的时候好供奉到奉先殿去,给地底下的列祖列宗祈福。”

    姜钰听着转过头来,她嘴巴里还含着一个汤圆,所以鼓着一边脸颊看着谷莠。

    谷莠接着道:“奴婢还打听到,淑妃在景安宫抄经书的时候连张椅子都没有,那桌子又正好不高不低的,淑妃只能站着弯着腰抄。”

    姜钰咬了一口嘴巴里面的汤圆,然后整一个没嚼吞了下去,放下手里甜白瓷的小碗,喃喃了一句:“站着弯着腰抄啊?”

    谷莠睁着明亮亮的眼睛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这确实是真的。

    这种抄法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孟萱玉还怀着五个月左右的身孕。

    崔太后分明是要故意折磨孟萱玉,为什么?

    孟萱玉一直以来都十分低调,也并不爱出风头,最近好像也没干什么得罪崔太后的事情。

    相比较起来,她从皇后手里夺走了宫权,让后宫不再受太后的控制,又大刀阔斧的砍了采买的银子,损了太后的利益,反而更应该是受崔太后打击报复的人呐。

    她本还一直忐忑着崔太后会找她算账,结果她还在这里吃着甜汤,怎么孟萱玉就要去站着弯腰抄经书了。

    姜钰想来想去,只能得出要么崔太后就是看不惯孟萱玉的肚子,要么就是宇文什么地方得罪太后狠了,崔太后一时动不了宇文,就只能拿他的心肝儿出出气。当然,最可能是两者都有。

    姜钰问谷莠道:“皇上没去景安宫将淑妃拯救出来?”

    谷莠摇了摇头,不过又道:“不过刚刚崔充仪在路上冲撞了圣驾,皇上震怒,将崔充仪发落到冷宫里去了。”

    姜钰:“……”

    宫妃就因为冲撞了圣驾被发落到了冷宫?这处置未免也太重了些。

    这是你动我的心上人,我收拾你的侄女儿的意思?可是这有什么用,崔太后未必多在乎她这个庶出的侄女儿,也不会为了一个崔充仪放过了孟萱玉,孟萱玉依旧在景安宫受苦。

    更可能的,是崔太后一怒之下越发的折腾孟萱玉,好让宇文心疼。

    这事看起来像是宇文在为孟萱玉出头,但却可能让孟萱玉落入更糟糕的境地。

    姜钰有些想不明白宇文的心思了,她能想明白的事情她不信宇文想不明白,那他干嘛还这样。

    姜钰又听谷莠道:“对了娘娘,您那天让奴婢去找小蔡子打听消息,小蔡子有回音了。”

    姜钰连忙问:“如何?孟萱玉的肚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谷莠摇了摇头,道:“淑妃的胎一直是陈太医负责,陈太医这个人对淑妃的胎着紧得很,也一直很小心保密,医录一直随身带着,连跟随他的医僮都摸不着,所以小蔡子一时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不过奴婢觉得,陈太医这样小心反而不正常。所以娘娘猜测淑妃的胎儿有问题,或许是对的。”

    姜钰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心想,要是孟萱玉这时候在景安宫来个小产,那就有得热闹瞧了。

    不过姜钰又猜想,崔太后与宇文已经水火不相容了,用不着孟萱玉来挑拨。宇文又暂时不能拿崔太后怎么样,就算孩子没在景安宫,也不能让崔太后如何,所以孟萱玉估计不会浪费自己的孩子的命在景安宫里。

    姜钰将谷莠拉了过来在另一边榻上坐下,一边道:“谷莠,来来来,你帮本宫分析分析。”说着指给她听:“本宫以前一直觉得吧,皇上宠爱本宫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皇上真正喜欢的是淑妃,就是拿本宫做挡箭牌。按理说,宫里最恨皇上最想拿捏住皇上软肋的是崔太后,皇上放了本宫这个烟雾弹最先应该迷惑的是太后,可本宫怎么看,太后好像都没有被骗住。

    再按理说,本宫应该得罪得太后更深,淑妃八面玲珑又小心谨慎倒是从不得罪人,但太后看起来好像更讨厌淑妃?还有本宫这个贵妃应该更遭人恨才对,可本宫除了不怎么讨人喜欢之外,除了一个喜欢上蹿下跳的徐昭容,倒好像也没什么人特别喜欢给本宫使绊子。”

    说着看向谷莠,问道:“你说是皇上的手段太粗糙,还是太后的脑袋太精明,所以没被骗过去?”

    谷莠脸上也显得有些疑惑,道:“奴婢也不怎么明白。”

    以前太妃也跟她说,皇上宠爱孟蘅玉不过是个挡箭牌,真正爱的恐怕是椒兰宫的那一位。

    这个印象是基于某天半夜她们看到抬着孟淑妃的轿子去了紫宸宫而得到的。

    可如今真正在紫宸宫可以近身伺候贵妃和皇上了,她又觉得,皇上对待贵妃也不像是虚情假意。

    谷莠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坐在上位的人脑袋都比较复杂,想得都比较多,心思都不是她这种单纯简单的奴婢能猜透的。

    谷莠劝姜钰道:“娘娘,您应该多放些心思在皇上身上,对皇上好一些。”

    姜钰奇道:“本宫对他挺好的呀,笑脸相迎,温柔以待,妃子该有的态度本宫都有了。”

    谷莠道:“娘娘对待皇上是挺好的,就是不真,一点都不真心。”

    姜钰心里不满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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