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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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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道:“罢了,不是你安排的最好。”说着又道:“朕不在的这几日,宫里可发生了什么事?”

    姜钰收了脸上的伤心之色,道:“说出来皇上可能不信,您新封的羽林中郎,臣妾的那位表哥周耘,前两天差点拐着臣妾的宫女碧玺出宫私奔。幸好在皇极门前让徐昭容拦了下来,要不然可就酿成大错了。”

    虽然早已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到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宇文还是差点不敢相信。

    他再次转头低头看着姜钰,而姜钰也眼神清澈的看着他,一副皇上是不是不敢相信周耘会这么大胆?臣妾也不敢相信的模样。

    宇文“哦”了一声,道:“那真是令人震惊。”

    姜钰道:“所以臣妾说啊,周中郎有时候糊涂得很,他喜欢碧玺,问皇上要就是了,皇上贤明大度,难道还会不给,干嘛弄得这么复杂。”然后又笑看宇文,道:“所以皇上,臣妾也给周中郎求个情,既然没有酿成大错,对周中郎的处置就算了,让左武侯大将军在家好好教导。至于碧玺,他喜欢就给他。”

    宇文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别有深意的道:“你倒是舍得!”

    姜钰只做听不懂他阴阳怪气的话,道:“臣妾有什么可舍不得的,臣妾的宫女有了好去处,臣妾心里高兴还来不及。”

    宇文道:“既然蘅儿都这样说了,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宇文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又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只是若不是发生这件事,朕倒是不知道朕的后宫,竟然乱成了这样。身居后宫的宫女,居然能差点逃出宫去。这次是宫女,若是下次是宫妃呢……”说着又笑看着姜钰,道:“或是朕最爱的蘅儿呢。”

    姜钰听着呵呵两声,道:“皇上真是爱开玩笑,臣妾可是一片真心对皇上,天地可鉴,怎么会舍得离开皇宫。”然后敛了敛脸上的表情,换上几分严肃的道:“臣妾也觉得现在的后宫太不像话了,所以查,一定要查,将那些心思不纯不够忠心的宫人都查出来,全部赶出宫去!”

    怎么样,她这个龙屁拍得够机智吧。

    充分利用这次清查的机会,宇文倒是可以趁机将不少崔太后的人或是别家哪家放在后宫的人都清理出去。

    她就不相信宇文心里没有这个打算。

    但接着她又有些怂了起来,怂着脑袋,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得罪太后,然后来找她的麻烦。

    接着又下定决心,管他呢,崔太后和宇文的大腿她想要同时抱住两根是抱不住的,相对来说,还是宇文的大腿比较好抱。

    宇文“嗯”的点了点头,道:“倒是个好主意。”然后便没有话了。

    宇文不说话,姜钰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倒是有几分令人窒息的不自在。

    姜钰也端起茶碗,笑着没话找话道:“皇上这次去皇陵祭奠先帝,不知顺利不顺利?”

    宇文道:“顺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

    姜钰看向他,想等着他说下去不过什么。

    宇文却慢悠悠的放下茶碗,然后又慢悠悠的道:“不过朕这次在皇陵,倒是遇见了一个道法高深的高人。那高人说,朕的皇宫里有异世的幽魂,窃躯还魂……”

    姜钰“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全喷回了茶碗里,放下茶碗抚着胸口拼命的的咳嗽,咳得眼睛都有些红了,又急又躁,像是有一团火在胸口里面烧。

    宇文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道:“你喝这么急做什么?要小心烫嘴。”

    姜钰连忙转过头来,看着宇文,问道:“那,那那个高人呢?皇上将他带回宫里来了?”

    宇文道:“那倒没有。”

    姜钰刚松了一口气。

    接着又听宇文道:“朕倒是请他进宫了,让他看看这个幽魂究竟躲在哪个地方。但他说还有急事要办,月余之后自会来皇宫替朕分忧解惑。”

    姜钰道:“皇上,现在骗子多的很,那些自称得道高僧或是道法高深的高人,一般都是些骗子,切不可信切不可信!”

    宇文翘起眼角笑看着她:“朕倒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一信也无妨。”

    又轻轻的摸着她的背道:“蘅儿又不是那个幽魂,这么在意做什么?”

    姜钰端了端正身子,佯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隐藏心里的慌张,道:“臣妾是怕皇上被那所谓的高人骗了,臣妾从前看史书,许多前朝君王因为迷信道士高僧的话或沉迷炼丹长生,最后让这些牛鼻子祸乱朝纲甚至亡国。皇上,臣妾是为了国朝担忧。”

    宇文脸上有些不悦,道:“蘅儿是觉得朕是那些昏庸无能的帝王?”

    姜钰道:“当然不是。只是……”

    宇文道:“你放心,朕对炼丹和长生不老没有兴趣。”

    姜钰还想再说:“皇上……”

    宇文却一手揽过她,按在他的胸口上,道:“好了,朕与你几天没见了,难道就不能说点别的,说说你想不想朕,朕想不想你……”

    姜钰:“……”

    姜钰的眼皮“突突突”的直跳,心里十分的不安,总觉得以后肯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种感觉她不常有,但是只要出现,坏事发生一个准。

    道法高深的高人,高人,高人……

    她总觉得这高人不能进宫,不然她的末日就要到了。

    天上打个雷吧,将那位高人半路劈死!

第五十一章 貌合神离

    姜钰坐在菱花镜前,拿了对耳坠往耳朵上比了比,觉得不满意,于是扔回匣子里又换了一对。

    墨玉走过来,悄声对姜钰道:“娘娘,刚刚万公公来紫宸宫,把玉余姑姑等几个给带走了。”

    姜钰听着顿了一下,开口问道:“碧玺呢?”

    墨玉回道:“没有,还在她屋里呢。”

    那就表示真把碧玺交给她处置了。

    姜钰道:“那就行了,其他的他爱带走谁带走谁吧。”

    墨玉又道:“不止咱们紫宸宫的人,马公公等人也被带走了,也没人打听得出来被带去了哪里。”

    姜钰道:“别管他们,皇上既然回来了,这件事自然是由皇上处置,多打听了对我们反而没有好处。”

    说着右手与左手各举了一只耳坠,问墨玉道:“你来帮本宫看看,是这只耳坠好看还是这只耳坠好看。”

    墨玉见姜钰并不关心那些人,便也不再多说,看了看两只耳坠,笑着道:“都好看,娘娘戴什么都好看。”

    姜钰却摇了摇头,道:“太寡淡了。”根本撑不起她的气势。

    再看看首饰匣里一溜的全都是简单素净的首饰,还有衣裳也是,不是素白就是月白,偶有几件别的颜色也是淡色,又不是当尼姑,要不要过得这么素净。

    姜钰继续在首饰匣子里挑挑拣拣,然后挑出一对稍微贵气些的耳坠,并挑了些首饰戴上,看了看菱花镜,菱花镜里的人终于能看得出一些气势来了,这才稍稍满意,然后才让宫女给她换上衣裳。

    墨玉在屏风后帮她整理衣裳,一边问道:“娘娘,您这是要出门吗?”

    姜钰“嗯”了一声,道:“今日应该是宫妃给太后请安的日子,皇上大约也会去景安宫,本宫也去瞧瞧。”

    墨玉道:“娘娘,皇上不是让您不想去就不去吗?”

    姜钰一边整理着腰身上的那一点点褶皱,一边从屏风后出来,道:“但现在本宫想去了。”

    景安宫今日肯定热闹着呢,少了她去活跃活跃气氛怎么行。”

    说着又叫住正端着药从外面进来的谷莠,道:“你等一会去一趟尚功局,将他们的管事叫来,本宫要新裁些衣裳和打新首饰。”

    孟蘅玉的那些衣裳和首饰,委实不怎么合她的心意。

    谷莠举了举手里端着的药,道:“娘娘,您先把药喝了吧,奴婢过会儿就去。”

    姜钰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然后有些抱怨道:“这药还要喝多久,去问问陆太医,本宫觉得身体已经无大碍了,这药能不能不喝了。”

    墨玉道:“娘娘再忍一忍,不用再喝多久了,陆太医说再喝十天娘娘就全无大碍了。”

    还要十天啊,姜钰听着心情抑郁。

    然后抬腿出了紫宸殿的大门,墨玉领着其他几个宫女在后面跟上。

    姜钰到达景安宫的时候,景安宫里已经挺齐人的了。

    崔太后坐在上首左边的位置,手里转着一串菩提木的佛珠,脸上喜怒不行于色,但依然看得出来心情并不怎么佳。

    宇文坐在上首的右边,面上带笑,却并未达到眼底。

    这对母子,一直都是“貌合神离”。

    而宫妃们则在下首分坐两边,崔太后下首的是皇后、崔充仪等人,宇文下首的则是孟萱玉、徐昭容等人。

    宫人通了禀,姜钰迈着步子笑盈盈的走进去,然后宇文看向她,崔太后看向她,其余后妃众人也齐刷刷的看向她。

    姜钰走到宇文和崔太后跟前站定,然后给他,崔太后和皇后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她“哼”的一声撇开脸去,一副不屑的模样。

    然后其余宫妃则站起来给她行礼。

    宇文含笑对她招了招手,问道:“怎么过来了,朕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前几日的事怕是将你吓坏了。”

    姜钰倒是没有想到宇文会先提起这件事。

    姜钰笑吟吟的往他身边走去,一边道:“今日是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日子,臣妾不来,倒是显得臣妾太不懂事了。臣妾以前不懂事,但总不能仗着皇上和太后的纵容,一直不懂事下去。”

    宇文“嗯”了一声,伸手揽了已经站到他身边的姜钰,道:“确实懂事了。”又道:“你既病着,太后慈爱悌下,你便是不来请安也不会说你什么,但你既然来了,便是孝心可嘉。”

    说着转头笑看太后,道:“太后,您该赏她。”

    太后倒是没有上次的疾言厉色,一副淡淡的语气,道:“皇帝说赏谁就赏谁,这天下都是皇帝的,哀家这个老太婆也不过是在皇帝身边讨口饭吃。”

    姜钰想宇文想说的是你知道就好,但到嘴边的却是:“母后这样说可就陷儿子于不孝了,儿子的东西不都是太后的东西,儿子的天下自然也是太后的天下。”

    然后扫了一眼下边,见已经没有座位了,吩咐身边的宫人道:“在朕身边给贵妃加张椅子。”

    孟萱玉这时候笑着站了起来,用着她那一副一直对她标准的装作宽容和亲切的笑容看着她,道:“让贵妃坐臣妾的位置吧。”

    宇文道:“不必了……”

    姜钰却想挤兑挤兑孟萱玉,笑道:“臣妾还真就觉得淑妃这张椅子最好,那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指了宫人道:“把淑妃的椅子抬过来一点。”

    宫人为难的看向宇文,宇文没有说话,于是宫人便将孟萱玉的椅子搬到了宇文旁边,然后另外搬了一张椅子给了孟萱玉。

    姜钰大摇大摆的坐下。因为孟萱玉怀孕的关系,椅子上垫了两层的垫子,坐起来软绵绵的。姜钰笑着转头对宇文道:“还是淑妃的椅子坐起来舒服。”

    其余众人惊讶的看着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失礼,就连孟萱玉都是微微惊讶的。而徐昭容则是恨恨的扯着帕子,看着姜钰咬牙切齿的样子。

    姜钰心里有些得意,挑着眉毛抚了抚自己的发髻。她就爱看别人对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特别是她不喜欢的人,这种心情真是好极了。

    顿了一会,孟萱玉才慢慢的在新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新搬来的椅子并没有垫子,坐起来硬邦邦的,于她现在的身子来说,显得并不是那么的舒服,她动了几次身体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抬起眼看向宇文,却看到宇文已经转头在跟太后说话了。

    宇文脸上一副担忧的模样道:“……前两日朕不在宫里,后宫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身居后宫的宫女却差点逃出宫去,真是令朕刮目相看,而刮目相看之余更多的是对后宫的担忧。所以儿子在想,这后宫是不是还有马公公玉余之流,也是该好好查一查清理清理了,省得让有些人以为这后宫是他们自家后花园……太后,您说呢?”

第五十二章 分辨

    崔太后面上无色,手上的佛珠却越转越快。

    过了好一会,她才淡淡的开口:“皇帝说的有理,这后宫是该理一理了。”

    宇文一脸高兴模样在自己膝盖上拍了一巴掌,笑道:“儿子就知道太后通情达理,定会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同意儿子所言。”

    又转头看向皇后,故作恼道:“说起后宫这烂摊子事,朕就不得不说一说皇后你。从你嫁进皇宫,朕便将这后宫交给你打理,朕平日勤于政事也无暇分心后宫之事,本指望你当个贤内助为朕分忧解难。但瞧瞧皇后你将后宫管成什么样了。”

    皇后扁了扁嘴,心中当然不服,道:“皇上您就只冤枉臣妾,臣妾进宫这么多年一直管着后宫好好的,这段时间是徐昭容暂理后宫。她一管事就出事,关臣妾什么事?要怪就怪徐昭容。”

    话说得有些强词夺理,后宫篱笆不紧非一日之寒,皇后管理后宫一向是稀里糊涂的,又受崔太后的控制,又怎可能是徐昭容管的这几天就造成的。

    但宇文却点了点头,竟然认下了她的说辞:“皇后说的也有道理。”

    徐昭容脸色发青,更是不服,站起来看着宇文,叫屈道:“皇上,这马公公玉余之流在后宫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臣妾接手宫务才几天,怎么能怪臣妾。”说着又看向姜钰,冷“呵”一声,将战火扩大,道:“碧玺可是贵妃娘娘从宫外带进来的宫女,要论一个御下不严,首先贵妃就要排第一位。”

    她就知道,她来不是看热闹的,而是制造热闹给别人看的。

    姜钰转头看着宇文和崔太后,叹气道:“皇上,太后娘娘,既然昭容说到了碧玺,臣妾的确该请个罪,是臣妾用人不明御下不严。”说着站起来对宇文和崔太后屈了屈膝。

    但又接着道:“但有一件事,臣妾却是要分辨一二的,不然臣妾就只能三尺白绫自挂东南枝,以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宇文脸上不悦,拉下脸来,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少说这些负气的话,你难道不知宫妃自戕是大罪。”

    姜钰心道,她就打个比方,这么紧张做什么。

    又道:“周中郎想拐带碧玺出宫的事,的确要怪臣妾没能提前发现碧玺的心思。周中郎是臣妾的表哥,年少时偶尔能见着个面,碧玺是自小伺候臣妾的侍女,想是那时她与周中郎两人便心生爱慕。若臣妾在进宫之前就知道他们两情相悦,成全了他们的心意,便不会发生前几日的事。但是……”

    姜钰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清泉一般的流过脸颊。

    美人垂泪,许是扶风的弱柳,又如零落的花红,梨花带雨,总是楚楚可怜得令人心疼。

    姜钰道:“但昭容妹妹到处说想与周中郎私奔的是臣妾,与周中郎暗通曲款的也是臣妾,臣妾可冤枉得很。臣妾也不知道昭容有何证据指控臣妾与周中郎有私情,索性今日臣妾就大大方方的跟昭容争论争论,否则臣妾顶着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有什么脸面在后宫活下去。”

    徐昭容哼道:“是莫须有还是确有其事,贵妃娘娘心里自己知道。贵妃与周中郎青梅竹马,进宫前差点定了亲都是半公开的秘密了。”

    姜钰道:“本宫实在不明白昭容是什么意思。孟家与周家是亲戚,常来常往本是常情,本宫与周中郎偶能在长辈眼皮下见上一两回,就是青梅竹马?至于定亲,昭容自己也说了只是差点,且是公开。姑娘家到了适婚年龄,哪个挑夫婿不是相看个几回,但这议亲有议成的也有议不成的,本宫与周中郎便是这没看上眼没有议成的。本宫有幸进宫侍奉皇上,皇上神勇威武,雄韬伟略,龙章凤姿,玉树临风,是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子,本宫自然爱慕皇上爱慕得死心塌地。”

    说着又看向徐昭容,道:“徐昭容,你非要给本宫扣上这个帽子,不仅是质疑本宫的品德眼光,质疑孟家的家教,还是质疑皇上的魅力。难道在昭容心里,皇上的魅力不如周中郎,竟然觉得本宫会弃皇上不爱而爱周中郎?”

    徐昭容气得再次站了起来,盯着姜钰怒道:“贵妃根本是强词夺理。”

    说着又看向宇文,道:“皇上,贵妃她……”

    姜钰打断她道:“既然徐昭容说本宫强词夺理,那我们今日就来论一论实证据。昭容手上是有本宫与周中郎私相授受的信物呢,还是亲眼见过本宫与周中郎私会。”

    说着又转头指了指其余的宫妃,问道:“你,你,你们,你们看到过吗?”

    宫妃面面相觑,但却并不说话,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得罪她这个贵妃或是徐昭容。

    过了一会,最后还是一个绿衣宫妃眉眼浅笑的道:“回贵妃娘娘,臣妾没见过。”说着又笑道:“臣妾听到这个谣传的时候,也觉得匪夷所思得很,想来是昭容姐姐跟臣妾们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臣妾们也从来没有相信过。”

    姜钰认得她,宁安宫的李婕妤。本闺名清娥,后来避皇后的名讳,改为李清儿。是最早且在王府时候就侍奉宇文的宫人,父亲只是个七品知县,家世不好,所以到现在也只混了一个婕妤的名份。因为不得宠,所以在宇文的后宫相当的低调,走的是明哲保身的道路。

    姜钰没有想到最先帮她说话的会是她这个万事不先出头的李婕妤。

    李婕妤说完话之后,郑才人也紧接着道:“臣妾也没见过。”

    然后是崔充仪,这位出身崔太后的娘家,跟皇后是堂姐妹的宫妃,笑道:“臣妾也没见过,臣妾倒是见过一两回碧玺私下跟周中郎见面。”

    皇后不满崔充仪帮着姜钰说话,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崔充仪一眼。姜钰看向崔太后,却见崔太后脸上并没有不悦,显然这位崔充仪的行事是得到崔太后的首肯。

    只是姜钰不知道,崔太后什么时候对她改变策略了,竟然会这么好心。

    不会又是什么阴谋吧。

    姜钰想着心里就打了个冷颤。

第五十三章 泼妇(推荐1400的加更)

    姜钰转头得意看向徐昭容,道:“徐昭容,你拿本宫的闺誉来开玩笑,你的玩笑开得可真大。”

    徐昭容心里气得不行,孟蘅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被姜钰再次打断道:“要照徐昭容的意思,议过亲便是有私情的话,徐昭容……”

    姜钰托着下巴凑近一点看着徐昭容,眉眼翘起,带着玩味的语气道:“本宫听说你的父亲在你未出世时便指腹为婚为你定下了一门亲事,这可还不像本宫那样只是口头议亲,可是立了字据交换了玉佩为证的。后来徐大人官儿越做越大,那男方家却越来越落魄。到了要成亲的年岁,男方家找到你家要求履行婚约,却让你父亲给打了出去。不仅如此,徐大人还将人家一家子赶出了京畿,听说那男方的父亲被气得当时就吐血不治身亡。”

    说完又笑眯眯的看向徐昭容,道:“徐昭容,你说你这样可不止是私情吧,哦,应该算一女二嫁。哦……”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道:“应该还加一个嫌贫爱富,不守承诺。”

    “孟蘅玉你,你根本是诬陷我。”

    姜钰“哦”了一声,翘起嘴角语气娇俏的笑道:“韵儿你倒是说说,本宫怎么诬陷你了,哪一句说得不对?”

    哼哼,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就想往她身上扔泥巴。

    徐昭容脸上急切,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宇文,一下子在地上跪了下来,道:“皇上,太后,您们别听贵妃胡说。臣妾是清清白白入的宫,从来没有定过什么亲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家,不过是臣妾父亲年轻时候交的一普通朋友,没想到后来却为了攀附徐家,故意虚造出这么一段姻缘出来,用了假婚书和假玉佩想要攀亲。皇上,您相信臣妾。”

    宇文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哦”了一声,道:“是贵妃冤枉你吗?若事情真像贵妃说的那样,徐昭容,朕不仅要怀疑你的品行,也要怀疑你父亲为官的品德了。一个许诺不守的人,朕如何相信他能忠心为朕为百姓。”

    徐昭容口中酸涩,只觉得有口难言。

    宇文接着道:“若是贵妃诬陷你,朕自然也会查个清楚,还你清白。”

    孟萱玉看了看眯着眼睛,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姜钰,再看一看喜怒不形的宇文,以及仍旧转着佛珠一言不发的崔太后,垂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扶着肚子站了起来,笑着看向姜钰,道:“好了,蘅儿,徐昭容有时候是口无遮拦了些,大家自然都是相信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她了。”

    姜钰看着她笑了一下,特别“亲切”的道:“怎么是本宫为难她呢?本宫一直以为是徐昭容为难本宫呢。”说着一副撒娇的语气:“刚刚徐昭容为难本宫的时候,可不见好姐姐你为本宫说话,如今本宫不过说了徐昭容两句,姐姐就说本宫为难徐昭容,姐姐这般偏心本宫可不依了。”

    说着又叹道:“看来平日姐姐平日一副疼爱本宫的行为都是假的。”

    宇文听着她矫揉造作像是撒娇却故意挤兑淑妃的声音,差点一口茶呛在了喉咙,忍不住“嗬”的咳出一声。

    孟萱玉:“……”

    孟萱玉有些不自在的笑着道:“怎么会,你我姐妹,我心里自然是疼爱你的。只是徐昭容也是宫里一起侍奉皇上的姐妹……”

    姜钰笑着道:“虽是姐妹,但也有亲疏之分。比如说,你我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却是一个爹生的,难道不应该更亲近一些。还是说,淑妃心里本宫这个妹妹不如徐昭容这个妹妹重要。”

    孟萱玉叹着气摇了摇头,又是一副那种对她的无理取闹无可奈何但却纵容的神情,道:“真是拿你没办法。”然后看向宇文,柔声唤了一句:“皇上……”喊完也不说话,一副楚楚哀求的模样看着他。

    姜钰也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宇文,学着孟萱玉的语气也柔声唤道:“皇上……”

    她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舍不舍得拒绝孟萱玉。

    宇文显然是不舍得的,顿了顿,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开口道:“徐昭容,下不为例。朕希望这后宫和和睦睦的,而不是宫妃互相构陷,若下次再有你口无遮拦的事情发生,朕只能宫规处置。”

    徐昭容的手心早已是一手的汗了,连忙磕头道:“是,臣妾记住了。”

    崔太后却在这时候,突然将手中的佛珠“砰”的重重放在了桌子上,目光慑怒的扫了宫妃们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姜钰和徐昭容的身上,道:“看看你们,还有没有点宫妃的样子,不想着好好侍奉皇上,整天争宠斗气吵来吵去,跟外面的泼妇骂街有什么两样。”

    殿内的宫妃们听着,纷纷站了起来然后跪在了地上。

    姜钰想了一下,也赶紧跪下,跟着其他宫妃的喊道:“太后恕罪。”

    崔太后扫了她们一眼,默了好一会,才语气淡淡的道:“起来吧。”

    然后又转头与宇文说话,问道:“皇帝打算怎么处置周耘,碧玺虽然也是个宫女,但按理也算是皇上的女人,周耘想私带皇上的女人离宫,也犯了大罪。”

    宇文道:“周耘犯了大错,但看在左武侯大将军的面子上,小惩大诫便罢了。至于碧玺,朕不缺女人伺候,左武侯大将军又亲自为儿子向朕来要,赏给周耘便是。”说着又笑了笑,看向太后,道:“当然,太后若是有其他的意见想对周耘重惩,儿子也无话可说。”

    崔太后垂着眼睛想了一下。

    皇帝给周弼面子饶过了他的儿子,她这个太后不依不饶的要惩处周耘?呵,他倒是想让她和周弼结仇。

    崔太后道:“就按皇帝说的办吧。”

    宇文又道:“还有一件事……徐昭容能力不行不适合管理后宫。”

    皇后一听,马上两眼放光,期待的看向皇帝。

    宇文将殿内的宫妃都扫了一眼,最终停在姜钰身上,道:“以后宫务交给贵妃打理吧。”

    皇后不满的喊了一声:“皇上……”结果却被宇文扫了一眼,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姜钰笑着道:“皇上,臣妾没有管理过后宫,只怕会管理不好……”

    宇文道:“朕相信你,贵妃不必推辞。”

    知道,她又没打算推辞。

    姜钰道:“所以皇上,臣妾是想请徐昭容一起帮臣妾管理宫务。”

    徐昭容震惊的看着她。

    宇文也转头看向姜钰,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看到她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副坦荡的模样。

    宇文道:“准。”

第五十四章 美人垂泪

    宇文和宫妃们都已经散去,良姑姑站在崔太后身边,给她递过一碗茶,不解道:“太后,奴才委实不明白,皇上说要清理后宫的话明显是针对您的,您为何还要答应他。”

    崔太后道:“皇帝说的合情合理,难道哀家还能拒绝了不成。”说着呵了一声,又道:“哀家利用皇后控制这后宫这么多年,宇文是早有不满,他先是找借口撤了皇后的宫权,现在又提出清理后宫,他这是想要一点一点将哀家在后宫的人手都清理干净。这个庶子,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良姑姑叹了一口气,担忧道:“皇上如今对您是越逼越紧了。”

    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后宫。

    崔太后道:“你放心,想要动哀家的根基,没有这么容易。他想用这种方法动哀家的人,哀家自然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动他的人。”

    说完茶碗随手用力放在桌子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响亮,仿若是人喷薄而出的怒气。

    同一时间,姜钰坐在龙辇上,转头看着正低头温柔与孟萱玉说话,亲自将孟萱玉送上了宫辇,然后又小心嘱咐小顺子护送她回椒兰宫的宇文。

    孟萱玉坐上宫辇之后,转头看着宇文,眸中脉脉不舍一笑,而宇文则背着手看着她远走,端的是一副情意浓浓两相凝望的模样。

    姜钰撇了撇嘴,觉得真是伤眼睛。

    转回头来拿着帕子顺手往眼睛上轻碰了一下,结果眼睛顿时又红了,眼泪控制不住哗啦啦的的流了出来。

    姜钰心里骂了一句“该死!”

    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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