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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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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的“暗料子”还会切?你不问正主,跑我这装什么蒜啊。。。。。。”。

    周围的买家们在圈内打滚时间长了,几乎都是熟人,就算有生面孔的,听的陆鹏飞话说的有趣,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见到陆鹏飞指了指叶欢,葛胖子丝毫没有在意陆鹏飞的调侃,他依然呵呵笑着,抖着一肚子的肥肉颤悠悠的挤到叶欢的身旁:“小兄弟,想不想现在就出手,我出您三十。。。。。。不,三十五万,怎么样?”。

    叶欢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翡翠原石从挖掘到最后制成成品是一条流水线,这条流水线的每一个环节都能获取相应的利润,同样的,在每个环节上都有赚取利润的人。

    这些人不算掮客,他们不是以介绍买卖双方交易赚取佣金,而是类似于二道贩子那般直接接货,转手倒卖赚取价差。而这个葛胖子显然是吃这行饭的,料子擦出窗口出绿的时候,他马上就出手了。

    看见叶欢摇头的动作十分坚定,葛胖子显然没有想到。一般解石的人在碰上毛料起雾出绿,面对买家收购的时候,多少都会犹豫一下。

    因为起雾出绿虽然确定料子里有翡翠,是赌涨了,可并不表示里面的翡翠价值就一定高,所含翡翠的水头,品相,大小,适合做摆件,挂件,或是戒面等等,都是影响翡翠价值的因素。

    而玉石界通常就有色差一等,价差十倍的说法,其实对于高档的翡翠来说,价差十倍恐怕还远远不止。

    “小兄弟,你不在考虑,考虑?你这料子虽然水头不错,但结果到底如何也不一定啊,万一切开后只能做两个小戒面,那你还不如卖给我得了,你说是吧。。。。。。”。

    见葛胖子依旧运起三寸不烂之舌继续的蛊惑着自己,叶欢摇头一笑,说道:“我看好这块料子,继续切!”。

    “好咧!老板,您看好了!”。

    亲手看着一块毛料在自己手中出绿,那个切割师傅这会儿说话也有些兴奋起来,他在自己握住切石机扶把的右手掌心沾了点水,稳稳的握紧之后,愈加小心的动起手来。

    砂轮飞一般的起白雾上方轻触即止,如此反复擦口,进度自然缓慢,这是为了保留这块原石的完整性。

    由于这块原石毛料呈椭圆形,表面没有幅度特别大的凹凸,电动砂轮不易操作,解口处已经距离翡翠**太近,所以这次他小心翼翼的一边观察石皮厚度,一边围绕着皮壳边缘层层向里推进。。。。。。

    没过多久,这块椭圆形原石毛料的一端,整个圆锥面上的皮壳都被去除,起雾的面积非常大。。。。。。

    “赌涨了!赌涨了!水头不错,色正的很呢,哎呦,好货色呀,金丝种的。。。。。”。

    叶军看着周围又是一阵惊呼,咧着嘴笑呵呵的将大手搭在杨虎的肩膀上,不自觉的愈抓愈紧。。。。。。

    “哎呦!军子,你这是干嘛呢?逮着傻小子了,是吧?”。

    杨虎一把将叶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拍掉,揉着肩头,嘴巴嘟囔着抱怨道。

    “哈哈!虎子,赌涨了!咱们赚到银子啦!”。

    看见叶军一脸欣喜若狂的模样,杨虎也受了感染,他咧着大嘴笑出声来的时候,突然迷茫的问道:“军子,赌涨了就是赚银子了,赚了多少?够不够咱们哥几个租两套大房子的?等过一阵子老王,大勇这些家伙来了,那房子可小了点。。。。。。”。

    叶军朝他一翻白眼,登时无语了,这简直是对牛弹琴嘛。。。。。。

    杨虎这菜鸟不懂行情,旁边的买家们眼睛可是雪亮的。上等品质的硬玉称其为翡翠匀,形,敲是一般人观赏或评价玉石的方法。圈内又将玉石以水,色等分为:玻璃种,深色老坑,老坑,金丝,油清,豆青,花青,瓜青等等。

    其中以冰种的翡翠为上品,而“水分”特高,透明度极佳的又叫作“玻璃种”,可说是“冰种”中的珍品。

    叶欢解开的这枚原石毛料,要是按照上中下三品九级品级分类的话,虽然还比不上玻璃种的翡翠,却已经是稳坐上三品的好料子了。

    极品翡翠料子一般多少年都难得一见,并不象那些大白菜似得成框成堆的每天都能碰上。

    比如我国的四大国宝翡翠—岱岳奇观,含香聚瑞,群芳览胜,四海滕欢,都是高冰种的极品料子雕刻,现陈列在北京中国工艺美术馆“珍宝馆”里珍藏。

    而那些传说中的龙出水,苍蝇翅子等等,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中的极品,玉石界的玩家只是听说早些年国内玉石界的泰鼎级人物,传世翡翠第十代传人,号称“翡翠王”的贾崇仁先生收藏过一枚苍蝇翅子的料子,但这种绝世珍品,众人是没有那眼福一观的。

    “小兄弟,好眼力,哥哥我佩服。。。。。。”。

    葛胖子在旁边向叶欢伸了一个大拇指,接着话锋一转道:“小兄弟,这料子已经解开了,现在可以出手了吧,我出您一个整数,您看如何?”。

    葛胖子话一出口,旁边已经有人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他。

    “我说老葛,你在圈内难怪玩了这么久都没玩出名堂。。。。。。”。

    说话的正是这毛料原来的卖家陆鹏飞,他俩这胖子看来不怎么对付,陆鹏飞跨前一步将葛胖子挤开,歪着嘴显出一付鄙视对方的架势,道:“一个整数?这好歹也是金丝种的成色,虽然不算极品,但你也要看看这堆头,你是把这当做小戒面料子出钱了,是吧?”。

    不理会旁观众人的哄笑,葛胖子看来是个好脾气的主。羞赧的略微发红的面皮讪讪的道:“陆胖子,你就别在挤兑哥哥了。。。。。。那么我加一点,加点行了吧,一百一十万,这样可以吗?也让哥哥我混口饭吃啊。。。。。。”。

    葛胖子价码一摊开之后,旁边登时响起了:“我出一百二十万。。。。。。”。

    “一百三”。

    “一百五,我出一百五十万,哥几个,谁都别和我挣啊。。。。。。”。

    一个相貌文质彬彬,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子挤到围观人群的圈内,看模样似是大公司的专业人员,一张口就财大气粗的说道。

二十一 解石2

    眼镜男一开口,周围喊价的声音立刻消失了。金丝种的料子虽然不错,但这价码已经到了上限,大家都在追捧下去,根本就没有利润空间了。

    旁边虽然还有几个穿着,打扮也象是各大珠宝玉石公司的人员跃跃欲试,但见眼镜男已经将价码开到上限,暂时也都按兵不动,想看看接下来发展的情况再说。

    “不卖”。

    叶欢脸上虽是笑着,口中蹦出的两个字却是十分生硬。

    对面眼镜男愣怔了一下,将叶欢打量了一番,疑惑的道:“这位老板,我开的价码不算低吧?这料子您。。。。。。难不成是自己要用?”。

    “小欢,干嘛不卖啊?这价码不错了。。。。。。”。

    叶军在旁边看弟弟又不知道在抽哪门子疯,赶紧一把将叶欢拉到旁边,焦急的小声嘀咕道。

    叶欢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道:“哥,这两块料子,我想。。。。。。想,想先问问白洁她们家。你知道这几年她帮了我不少,我想把这份人情给还上。。。。。。”。

    叶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的给了弟弟肩膀一拳:“好小子,哥支持你,咱们是爷们,不能尽是让女人帮忙,那丫头家里若是需要,就算白送她又怎么样,我们不差钱。。。。。。”。

    叶军说完,扭头对旁边眼镜男道:“这位先生,这料子我们暂时不卖了,有其他用处”。

    眼镜男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这哥俩,摇了摇头退到一边去了,嘴里象是还嘟囔了几句,估计是在骂这哥俩犯傻,有银子都不赚。

    “叶兄弟,恭喜,恭喜啊!今儿来了个开门红,好兆头啊”。

    陆鹏飞抱拳道喜,嘴中说着吉祥话,接着笑道:“那这块料子,是不是一并解开?我现在到是真想看看你小兄弟的眼力了,说不定今儿个小兄弟能来个双喜临门也说不定”。

    “同喜,同喜,呵呵!还是陆老板的料子好,小弟我才借着宝地赚了笔小钱。。。。。。”。

    俗话说:轿子抬人人抬轿,好听话自是人人会说,叶欢赚了银子,自然也不吝啬给陆鹏飞送上几顶高帽子戴。

    “那我就借陆老板吉言,将这快料子再解开?”。

    “解开,解开好啊!我对叶兄弟的眼力有信心。。。。。。”。

    陆鹏飞被叶欢恭维的同样高兴,脸上肥肉还在颤悠着,就指挥起旁边的工作人员将那块带“绺”的黄砂皮毛料抬到了切石机旁。

    “老板,这料子从哪里下刀?”。

    第一块狗屎地料子那神来一笔的解口将切割毛料师傅彻底镇住了,现在的这块料子虽然带“绺”明显,但表现比第一块还是要好,所有这位老兄现在问话的态度上已经相当恭敬。

    要说第一块料子从一开始解石的时候看的人极少,但自从解开金丝种翡翠之后,围观这块料子的人明显增加很多。

    看着叶欢自信满满的用笔在皮壳上又划了一道白线,围观的人群中倒抽冷气的声音响成一片:“嗨!今儿个开眼了,这兄弟胆儿是真够肥的,又玩了一次解口的手艺。。。。。。”。

    周围老成一点的买家看着那道白线有暗中摇头的,叶军有了刚才亲见的经历,对自己弟弟的本事到是充满了自信,一付若无其事的表情。

    到是陆鹏飞脸上神色有点紧张,面色复杂的看了叶欢几眼。他嘴巴虽然说的漂亮话,但心底对于叶欢这样毛糙的表现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砂轮飞转,石屑纷飞中。。。。。。

    围观的众人眼睛一个个瞪得滚圆,等到料子被一切两半时,旁边又是一片议论:“垮了,赌垮了。。。。。。”。

    切割师傅的情绪明显受到了感染,看着叶欢道:“老板,这一刀够深的,看来。。。。。。”。

    叶欢明白对方的意思,一般石场里靠切割手艺吃饭的人说话都不会说死。

    因为买家花了大把的银子买到手的毛料赌垮了,心情自然十分郁闷。有那些心胸不大,想不开的,或是本小利薄的主,当场晕眩的事儿都有发生过,这时候刺激人家,等于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周围的人叹息一句,有人已经拔步离开。杨虎虽然不懂赌石,但他根据众人反应也知道这次肯定是不好,心虚的问叶军道:“军子,咋了,是不是这次没赚到银子?”。

    “我说虎子,你小子到是学的还挺快的嘛,是没赚到银子。。。。。。”。

    叶军白了好奇宝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叶欢早已经看出来这块料子石皮偏厚,里面的翡翠很深,这才让师傅从下刀接近中间处下刀。他心中有数,所以脸色根本无动于衷,淡淡的接道:“师傅,别停下,往横面两个厘米处再切一刀”。

    “老板,这里?。。。。。。还是这里?”。

    切割师傅有点不确定的反复确认了几次才把握好方位,很明显的看出他情绪波动,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他只是靠手艺吃饭的穷人,要是将客户的意思理解错了,下刀时切偏了位置导致里面的翡翠受损,把他卖了都赔不起那些贵重的玉石。看来不但是赌石的人要有心脏承受能力,切割师傅也是得经过锻炼才行。要不这一刀刀下去那心跳蹦跶的就像在坐海盗船似得一上一下的,普通人干这活还真的能把心脏病整出来。

    好在这切割师傅只有三十多岁,还能经受得了考验,他稳了稳心神,再次将空转的砂轮向着叶欢指示的方向擦去。。。。。。

    “起雾了嗨!。。。。。。”。

    又是陆鹏飞一声大吼,吓得正在打磨的师傅差点手一抖将砂轮往里推了进去。他赶忙将砂轮移开,之后看着对方,苦着脸叫道:“陆老板,不带这样吓唬人的,害的我差点失了手。。。。。。”。

    “小张,别介意啊,哥哥中午带你去喝酒,呵呵。。。。。。”。

    陆鹏飞笑着走到料子旁,安慰了吓得脸色发白的切割师傅一句。看的出陆胖子心情极好,自己这摊子刚开张两块毛料都有表现,那等于就是活广告,接下来的生意自然不用多说。

    伸手在料子的解口处抹了一把粉末在手中捻碎,双手用力一搓,陆鹏飞欣喜的道:“小张,看到了没有?是白雾,白雾啊。。。。。。”。

    有雾出现就肯定赌涨了,至于涨多涨少,还要看接下来的表现,但围观的人比一旁的叶欢都激动。

    因为出现白雾,说明里面的水头与绿一般都很不错,其内的翡翠杂质很少,“地”很干净,有一定的透度,而且通常是出现上品翡翠的表现。

    “神了唉!。。。。。。”。

    陆鹏飞嘴里小声嘟囔着,走到料子旁亲自用手将解口的断面接水抹了一遍,他这时心中对叶欢已经逐渐信服,抬头问道:“叶兄弟,下面怎么切?”。

    “还是沿着断面往横擦”。

    从叶军那里接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叶欢不紧不慢的吩咐道。虽然知道这块料子的情况,但他这时心里其实也有些莫名的激动。

    周围原本已经散去的人群被陆鹏飞那句高亢的起雾声又将脚步拉了回来,眼睛纷纷盯着那块料子。

    但是因为刚才那块金丝种的料子叶欢没卖,这会儿大家都屏气凝神的只是看着料子,还没有人出价。

    这次切割师傅那双布满青筋的手背把握的十分稳健,在刺耳的磨石过程中,随着石屑不断脱落到地面,他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涨了,又赌涨了,神了,今儿个开门红,连中二元。。。。。。”。

    那些围观众人中离的比较近的人已经看到擦口现出的绿意,脱口喊出声来。

二十二 解石3

    陆鹏飞这家伙比谁都积极,颠着满身的肥肉一溜烟的跑到近前,拿着强光手电筒对着擦口处照射。。。。。。

    随着他眼光逐层不断的鉴定,嘴里念念有词的道:“水头不错。。。。。。没什么杂质。。。。。。色正且匀。。。。。。冰种?。。。。。。”。

    随后陆鹏飞差点被嗓子眼的口水给噎着,他扯着嗓子叫道:“冰种,大家伙来瞧瞧哇,是冰种的唉!放挂鞭,小张,放挂鞭去呀。。。。。。”。

    翡翠赌石圈内有个约定成俗的喜庆方式,就是卖家的料子出现冰种的翡翠,那只要当初解石的时候,卖料子的摊子上总要燃放一窜挂鞭以示庆祝。

    这是因为冰种的翡翠在品级成色上来说算是一品,虽然没有那些玻璃种,高冰种,以及传说中的一些极品翡翠那样邪乎,但毕竟是少见。卖家放挂鞭一是庆祝,沾沾客户的喜气,二来也是在帮自家毛料摊子打广告。

    一听说出了冰种翡翠,旁边的众人全都争先恐后的凑上来围观,口中啧啧有声的赞叹不已。

    暗赞叶欢运气好的不少,夸赞他眼力深厚的不乏其人,有一些买家心思转的快的,就在盘算起看是否能从叶欢手中吃进一块料子。

    “小兄弟,好眼力,这料子我看别擦了,我出两百万包了怎么样?”。

    旁边已经有人凑到叶欢跟前怂恿的问道。叶欢笑了笑没接话,这料子虽然是冰种的,但是刚现出绿,具体如何,还要看它的堆头和整体的表现。

    假如切开皮壳之后,里面的翡翠含量极少,那对方就亏了,所以这里面也存在着考验这些买家的眼力与胆量,对方出两百万其实还算适中。但自己心中有数,怎么可能将到嘴的肥肉扔给别人吃。

    要知道冰种的翡翠现在市面上的已经相当罕见,普通的玉石珠宝店铺子已经将它当成镇店之宝般成列在店铺。一枚冰种的戒面已被热炒到十万以上,打造出一副镯子价值少说五十万朝上,百万价格的都不鲜见。

    旁边人见叶欢摇头,几轮抬价的声音已经将料子炒到了两百三十万,叶欢依旧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冷静。但是旁边的杨虎看见众人沸腾的表现已经愣住了,他拉着叶军道:“军子,不是说这次亏了,没赚到银子吗?这些人怎么现在又都跟吃了春。药似得?。。。。。。”。

    叶军这时已经顾不上再和他扯那些闲篇,干脆两眼瞪着周围一个个前仆后继涌上来的人群,因为自打外面鞭炮声响起,石场里的人都听说这边摊子出了冰种的翡翠,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陆鹏飞这会儿见到群情涌动的模样,生怕将自己摊位给挤出乱子,他苦着脸看着叶欢,道:“叶兄弟,还继续解吗?”。

    叶欢看见外面跑来不少的保安手忙脚乱的在维持秩序,将那些闻讯而来的玉石商人堵在了划定的圈外,从口中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得意的笑道:“为什么不解?”。

    “好,我亲自动手”。

    陆鹏飞挽起衣袖,摩拳擦掌的握紧切石机,沿着擦出的窗口处向纵深切进去。。。。。。

    周围这些观看的人大多都是从事珠宝玉石生意的,对于赌石都很熟悉。接连两块在他们眼里并不看好的毛料,居然全部赌涨了,这种情况,处了在滇南省那边开的各大公盘中出现过,一般圈内的石场里还是很少见到。

    周围刚才的议论声也立刻消失了,一块赌石料子是否能出好货色,看横截面就能立见分晓,圈内的赌石都是如此,赚多赚少就看这么一刀了。。。。。。

    “嗨!解开了,出绿了。。。。。。”。

    “唉!我说哥几个,都别挤啊,再挤也是别人的,又装不进自己兜里去。。。。。。”。

    圈外被保安拦着的人当中有眼尖的已经瞧见那一汪绿色,脱口叫了一声。

    他这话一出口,登时引得后面的人想开开眼,看看这珍品冰种翡翠的玉石商人们象闻道了腥味的野猫似得,在后面蹿来拱去,将前面一排站着的人差点挤趴下。

    这些玉石商人大多数都是国内小型珠宝玉石公司的人员,里面只有几个是中等规模公司的人,他们的资本在整体珠宝玉石界里并不算雄厚,所以想拿到品级出色的玉石料子机会很少,称其量是跟在大公司捡漏,想参与滇南,或是缅甸那里开的大型翡翠公盘就更不具备那种实力。

    所以这些公司将业务人员全部撒到这些小石场来挑拣毛料,运气好的,象今天这样,说不定就能捕捉到漏网之鱼。玻璃种翡翠已经是一品好料子,就算放到翡翠产地的缅甸,也没有人可以否定他的成色,对于这些小公司的人来说,当然是见猎心喜,心痒难耐。

    一些奋力挤到前排的人已经开始嚷嚷起来:“老板,这冰种的料子我要了,五百万。。。。。。”。

    “五百五”。

    “六百”

    “七百,我出七百万”。

    叶欢笑嘻嘻的看着众人竞相抬价,这冰种的翡翠果然抢手,难怪玉石界流传“色差一等,价差十倍”的说法。这一块冰种的料子要不是比刚才那块金丝种的堆头小了不少,估计两千万的价码都有人开出来了。

    扭头看了一眼最后喊出七百万的人,居然还是刚才那个买自己上一块料子出价最高的眼镜男。

    这眼镜男张口之后,下面一如既往的再次出现了噤声的情形。周围不少人认识他,知道他是一家中等规模公司的人,都用怨恨的眼神瞅着这家伙。

    他这价码一开之后,这里面根本没有多少利润空间了。那些小公司,或是想接手赚几个银子的人不具备竞争实力,心里自然怨恨。

    其实涉及到任何资本运营雄厚的行业,几乎全是会发生这种情况。小公司没有资金支撑,就算有一些好的创意,产品,在市场竞争中也难以维持。只要有一些资本市场的风吹草动,资金链立刻就供应,衔接不上,马上就会沦为大公司的口中美食,这在国内的企业竞争中也是屡见不鲜。

    眼镜男得意的将自己那三七分的发型骚包的一抹,挤到前面笑呵呵的对着叶欢道:“老板,这次您的料子该出手了吧?我们恒源公司开的价码您可以货比三家,请放心就是,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恒源公司?”。

    叶欢嘴里念叨了一声,接着出人意料的看着人群中喊了一句:“怡翔公司的人有没有?有人在,就出来一下。。。。。。”。

    “靠!这天下难道还真他妈的能有穷鬼们咸鱼翻身的事儿?。。。。。。”。

    不远处一个偏僻昏暗的角落,庄琦默默的咬着牙,一双充满怨毒的双眼恨恨的盯着正在全身心的关注解石过程的叶欢,口中呢喃道。

二十三 花落别家

    我。。。。。。就是怡翔公司的。。。。。。”。

    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一位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个子不高,激动之下说话还貌似带着点磕磕巴巴的味道:“老板,我是怡翔公司的熊宝阳,您这是。。。。。。?”。

    叶欢看见这家伙眼珠子看着有点激突,还以为是甲亢病患者,下意识的将身子退了一步,嘴里呢喃道:“熊包样?太阳,这起的叫神马名字。。。。。。”。

    “熊宝阳是吧?你是怡翔公司的?我怎么感觉你看起来这么面熟啊,好象在哪里见过你似得。。。。。。”。

    “呵呵!老板,这还能骗您?您看这。。。。。。”。

    熊宝阳笑着用手指了指胸前挂着的一块细小的铭牌,叶欢这才注意到对方那块小牌子。不过那铭牌做的比较别致,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类似胸扣之类的装饰品。

    “至于面熟嘛,老板,您肯定是在电视上见过我,我曾参加过现在十分火的那档相亲节目。。。。。。”。

    “哦!对对对,你就是那个在家里储存了五吨大米,打了四眼水井的那位“忧患哥”,难怪这么面熟,你现在可是名人呐。。。。。。”。

    熊宝阳话还没说话,就被猛然想起对方是谁的叶欢打断。突然碰见电视上看见的名人,叶欢兴奋的道:“唉!哥们,怎么样?听说你回家之后火了,不少女人给你写信求爱,现在选中了哪一位美女啊?”。

    “选中个。。。。。。”。

    熊宝阳脏字到了嘴边时,想到面前这位有可能是自己的客户,而且还是位有钱的主,硬生生的将那不雅的字给咽了下去。

    他梗着脖子难受的道:“写信来的是不少,里面还夹杂着生活照,但很多是芙蓉那种S曲线的,我这小身板。。。。。。不行啊。

    要不就是一点女人迹象都找不到的前胸贴后背型,尖嘴猴腮的比春哥还纯爷们,这也不符合我的要求。。。。。。”。

    叶欢见这家伙话匣子打开突突个没完,嘿嘿一笑道:“你老兄要求的条件还挺高嘛,要不你找个凤姐那样的?”。

    “老板,您不带这样的。。。。。。我除了个子不高,其他的都还说的过去。。。。。。”。

    熊宝阳一脸幽怨的神情,估计他是被叶欢打击到,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接着问道:“老板,您找我这是?。。。。。。”。

    “哦,对了,看见你这名人,差点将正事都忘记了”。

    叶欢懊恼的在额头轻拍了一记,赶忙问道:“你有你们公司季总的电话吗?季定邦季总”。

    “当然有啊,您是?。。。。。。”。

    “别问了,你把电话接通,问一下季总要不要这两块料子”。

    “真的给我们?”。

    熊宝阳听到这好消息,眉开眼笑的慌忙从兜里掏出电话,激动的一阵手忙脚乱。

    也难怪他激动,怡翔公司在国内玉石界的规模充其量也就与眼镜男所在的恒源公司平起平坐。

    虽说同行之间是冤家,他们之间竞争也是激烈,在背后相互拆台的事情大家都做,但一般在场面上的大局,大家都还遵守游戏规则。再说刚才人家已经将价码开的较高,他们在跟着喊价已经失去意义,除非是想做那恶性竞争,赔本赚吆喝的事儿。

    “这位老板,您这事儿做的。。。。。。就有点不讲究了,事儿总还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眼镜男在旁边悻悻的说道。也难怪他气愤不过的说着牢骚话,刚才在众人面前一付春风得意的模样,一口价将料子抬了老高,惹得很多人都不高兴。要是吃进了料子,他也算功德圆满,就算旁人不高兴,他也无所谓。关键是叶欢对他简直是视若无睹,他眼看自己拿不到料子,也只能说几句气话将自己心理平衡一下。

    “呵呵!这位老哥,不好意思啊,实在不是薄你面子,我呢。。。。。。欠了人家人情债,现在就当是还债呢,老哥,得罪了啊。。。。。。”。

    笑着给眼镜男抱拳说了几句好话,叶欢平时的为人就不卑不亢,并不认为自己现在赚到银子,就狗眼看人低。

    而且他心里知道,自己在赌石这条路上还会继续走很远,没有必要将这些圈内的人都得罪光了。在任何一个行业里混饭吃,都要讲一个口碑,眼镜男这些人虽然层次不高,但得罪之后,一传十,十传百,对自己以后并没有好处。

    “我说呢,难怪啊。。。。。。老板您怎么可能有钱不赚,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眼镜男也笑着抱拳向叶欢拱了拱手,人家已经给他台阶下,眼镜男自然要识相。他知道自家的份量,就算收入不菲,可充其量就是一打工的,和这些身家动辄千万,上亿的阔佬们差距还是太大。

    说完,他又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叶欢,接着道:“老板虽然年轻,我看您却是实打实的高手,您又是个仗义的人,假如要是下次再有好料子,还希望能记得照顾一下我们。。。。。。”。

    叶欢眼睛瞟了一下对方的名片,以示尊重的将他装进兜里,笑道:“好说,好说,以后肯定会有合作的机会。。。。。。”。

    叶欢正在与眼镜男相互寒暄的时候,旁边熊宝阳将拿着手机回头问道:“老板,请问您贵姓啊?”。

    “姓叶”。

    熊宝阳对着声说了几句,之后将手机恭敬的举到他的面前,道:“叶老板,谢谢您关照我们公司,我们季总想在电话中感谢您一声。。。。。。”。

    叶欢微微一笑,接过手机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里响起季定邦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是叶总嘛?我是怡翔公司的总经理季定邦,感谢您对敝公司的关照,今天若是您业务不是太忙,我中午想请您吃个便饭,您看方便吗?”。

    叶欢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听见白洁老妈态度这样谦逊的和自己说话,还真的感觉别扭,生怕再装下去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立刻道:“季阿姨,是我,小叶啊。。。。。。”。

    “阿姨?。。。。。。您是哪个。。。。。。小叶?”。

    电话那头的季定邦明显是被这称呼搞的愣怔了一下,半晌,她略微捉摸不定的疑问道:“小叶?您是。。。。。。小洁的同学,这两天来我家里的那个小叶?”。

    “是啊,季阿姨,就是我”。

    季定邦虽然听见对方的声音耳熟,但她怎么也不敢想象叶欢这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敢玩风险这么大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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