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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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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白色的棉布裙,齐肩的秀发,朝向贺胜利的这侧头发被夹到了耳后面,露出一张完美的侧脸,眼中那抹犹如受惊小鹿般的忧郁让人心生怜惜,想要情不自禁保护她。
贺胜利拉开车门下了车,大踏步走向苏秀秀。
苏秀秀急忙喊了声:“金吉!”
金吉回头就看到了一脸苍白的苏秀秀,他立马走了回来,挡在苏秀秀身前,关切地问:“怎么了?”
苏秀秀看着越来越近的贺胜利,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头晕。”
苏秀秀一边说一边往马上爬,金吉托了她一把,然后拍了拍赤兔,“秀秀头晕,载她回帐蓬好好休息。”
赤兔嘶鸣着撒腿就跑,转眼间就远离了。
贺胜利走过来,只看到一骑绝尘而去。
刚才柔弱忧郁的女人转瞬间变成了驭马高手。
巨大的反差让贺胜利怔了怔。
“刘场长,这女同志是谁呀?”贺胜利装模作样地问刘场长。
刘场长堆了一脸的笑,“是个下乡的女知青,叫苏秀秀。”
金吉听到贺胜利和刘场长谈论苏秀秀,耳朵也竖了起来。
贺胜利看了看四周,表情变得有些阴沉。
“这片草原上就一顶帐蓬?那下乡的女知青睡哪儿?”
刘场长看了看金吉,嘿嘿赔笑脸道:“马场里的条件有限,所以秀秀同志暂时是和金吉住一顶帐蓬。不过,两人睡的床是隔了一面厚帘子的。金吉也很循规蹈矩,很尊重秀秀,所以绝对不会唐突秀秀。”
贺胜利深深地看着金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循规蹈矩?
这山蛮子生了一脸的横相,哪儿看得出一丁点的循规蹈矩?
“孤男寡女住一顶帐蓬,这不太好,还是分开住比较好。这样,我对你们玉山马场的驭马工夫和骑术相当有兴趣,我想在这儿住一段日子,玩一玩,顺便练一练骑马。
到时候回到京城,在其他人面前一亮,肯定能让他们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想想那个场面,我就很兴奋。
你去弄两顶帐蓬来,我就在这儿住了。”
番四十四 敲打和隐瞒
贺胜利在玉山马场住了下来,并严令刘场长保守秘密,特别是对贺胜利那边。
刘场长起初十分犹豫,迟疑着没答应下来。
贺胜利提着两瓶茅台去找他喝了一次酒。
席间两人推杯换盏,热热闹闹地喝了大半宿。
喝得尽兴之后,贺胜利不胜唏嘘地说起他在京城的一些情况,言语中含着诸多敲打。
“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幼儿。我又是我爸的老来子,他疼我是肯定的。
我大哥那个人吧,特别拗,和我爸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又因为他少年时代荒唐行事,在京城的名声也臭了,只能远走他乡。
这一辈子,他是不可能再回到京城那边了。
我爸这些年一直在大力培养我,自然是把我当成他的接班人。
我爸和我大哥,有快二十年没碰过面了,关系甚至都比不上陌生人。
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不透,还抱着侥幸心理,看我大哥现在位置还不错,就以为他有一天一定会能京城,青云直上。
他们啊,蠢笨如猪,自己站错了队都毫不知情。
我呢,有心想提携他们,他们都不一定上赶得着。
刘场长,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蠢到了极点?
有真正的大树不靠,非要去靠无根的浮木。”
刘场长打了个激灵,一身的酒意瞬间醒了不少。
他也是个关于体察上头人心思的聪明人。
贺胜利字字句句都在彰显他的实力,他如何听不出来?
贺胜利再趁热打铁,要求刘场长保守秘密,刘场长就忙不迭的应了。
结果第二天,贺铭章的宣传干事就来了,说了几句客套话,问了问马场的经营状况之后,就把话头转到了贺胜利身上。
早有准备的刘场长面不改色地告诉宣传干事,“贺二少啊,是来过。不过我让场工给他挑了一些小马,他十分满意,就在马场歇了一个晚上,今天一大早已经启程回京了。”
宣传干事松了口气,根本就没发现刘场长也暗中松了口气。
贺铭章那边得到回复,也略略放心了些。
只要贺胜利离开了昌都,一切都好办了。
李冰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贺铭章和宁良玉不会因为贺胜利的存在日夜提防。
所有的人都能恢复正常而宁静的生活。
贺铭章让人带宁良玉重新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结果基本都大同小异,肝癌晚期。
所有的医生说法都一样,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贺铭章不死心,又派人带宁良玉去了雪山上,寻找经验丰富的老藏医,买了很多药回来给宁良玉吃。
宁良玉从早到晚都在吃药,各种各样的药。
保肝的,护肝的,清肝的,抑制癌细胞的。
西药,针药,中药,藏药,偏方,啥都齐全了。
宁良玉每次都是笑着把药吃了。
她从来没在贺铭章面前表现出任何痛苦的模样。
只是每天晚上,贺铭章站在她房间外,听着她痛得不停地走不停地走的脚步声时,他也被深深的无力感吞没。
他妈这一辈子太苦了。
遇人不淑,还寿元不长。
唯一的儿子,三十几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他不孝啊。
半个月后,贺铭章出院了。
然后,他就去了一趟面粉厂。
番四十五章 出卖
贺铭章连续三天下班后都往面粉厂跑。
宁良玉疑惑地跟着他去了一次,却只看到贺铭章一个人站在面粉厂门口,他足足站了大半个小时,像是在等什么人,最后却没等到。
宁良玉回来之后就问李冰:“面粉厂里谁和铭章比较熟吗?”
李冰想了想,脑中闪过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心中却暗暗地长叹了一记。
难道贺铭章还没有放弃,还想找罗飘雪了解苏秀秀的喜好,想要横刀夺个爱?
不是说在玉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抽手了,愿意成全苏秀秀和金吉吗?
不止李冰这样认为,作为当事人的罗飘雪也一直这样认为。
所以,每天下班后,她急急地吃了饭就回宿舍去了,谁来叫也不出厂区,一直躲着贺铭章。
这一天,又有人来喊罗飘雪。
“罗飘雪,那个贺部长又来了,指名要找你。”一个手里捧着玉米棒子的女工笑着跑进了宿舍,“人家刘备三顾茅房,连诸葛亮都能请得动,这贺部长来了四五回了,你这姓罗的小女子就恁地没动过心?”
“刘备三顾的不是茅房,是茅庐!”罗飘雪扔掉手里的书,白了田小小一眼。
田小小歪着头问:“茅房不就是茅庐么?”
“茅房怎么会是茅庐?”
“茅草盖的房不是叫茅庐么?”
罗飘雪怔了怔,这才想到各地风俗习惯不尽相同,每个地方的人对于同一个东西的叫法也是不一样的。
“我们那里厕所也叫茅房,去厕所就叫上茅房。”罗飘雪笑着解释了一通。
田小小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说三顾茅房你脸色那么奇怪,哈哈哈,原来你们那儿把厕所叫茅房啊。”
笑了一会儿,田小小又记起她跑来的目的,“你真不出去见见贺部长,我看他好像挺有诚意的呢。大家都觉得贺部长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偏你还要拿乔,躲着不见人。
我来的时候,听到好些女工们都在议论,说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机会,能不能把你墙角给撬翻。”
想到贺铭章的眉眼,罗飘雪神情恍惚了一瞬,随即又用力地摇了摇头,伸手啪啪拍着自己的脸蛋,大叫不行不行不可以。
他喜欢的是秀秀。
他来找她,也只是想从侧面了解秀秀,并不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所以,她不能,不能出去见他。
多见他一面,她对他的喜欢就会深一分。
到最后,就会变成泥足深陷,来不及抽身。
田小小见罗飘雪没出去的迹像,就叹着气出去回复贺铭章了。
田小小走后,罗飘雪把书拿过来,翻开了一页,看了十来分钟都没再翻下一页。
既然看不下去,她就尝试闭上眼蒙上被子睡觉。
眼睛一闭上,却看到了贺铭章的脸。
宿舍的门哐的一声被人推开了,田小小和几名女工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直接走到罗飘雪床边,两人捉手,两人捉脚把罗飘雪抬了起来就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
“完成贺部长下达的命令。”
“他许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一点犹豫也没有就把我卖了?”
番四十六 一叶与阿诚
“不,不是。“罗飘雪睁大眼,努力用认真的话否认。
贺铭章见她眼睁到极致,努力想要睁眼说瞎话,却没发现她的脸早已控制不住的飞了红。
还是不会说谎。
也许,她永远都学不会说谎,学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
跟这样的人生活,一定会十分轻松。
因为她所有想法都在脸上,不用你费心思去猜。
“既然不怕我,那就陪我走走吧,顺便消消食。
听说为了躲我,你这几天一吃完饭就立马回了员工宿舍,真是难为你了。“
贺铭章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罗飘雪硬着头皮在前面走,越走越快,似乎打着要把贺铭章甩在后头的主意。
贺铭章哑然失笑,加快步子追了上去,与她并行。
怕罗飘雪紧张,他还刻意拉开了两人肩与肩的距离。
面粉厂向北是农贸市场,一路走过去,贺铭章刚有要张嘴说话的苗头,罗飘雪都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路边的一些摊子惊呼。
“哇,好大的灵芝!”
贺铭章定睛一看,只是一朵漫山遍野随处可见的木芝,而且只有巴掌大,应该算是木芝中最小的。
贺铭章刚要说话,罗飘雪连忙又跳到另一个摊子前,指着一对像干牛粪似的东西呐喊。
“哇,好大一坨,一坨米田共,这东西咋卖的?”
摊主尴尬无比地看着两眼闪光,没有半点恶作剧意味的罗飘雪。
“我这不是米田共,是药,能治风湿的药!”
罗飘雪红着脸一直说对不起。
男摊主脸色缓了缓,又连连摆手道:“这东西是有点像那东西,很多人都认不准。不过那东西有臭味,药却只有药味。”
罗飘雪闻了闻,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两人说话间,有一个左脸上生了块印章大小的青印胎记的中年女人,手里挎了个旧旧的竹篮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小摊儿边。
她似乎走了很远的路,鞋面上都沾了一层浮灰。
她一边把篮子往地上放一边抹额际的汗水,谦意地对男摊主笑道,“对不起,今天是阴天,我没日头可看,没掐准时间,饭做得晚了些,所以来迟了,饿了吧?”
男人掀开盖在篮子上的旧纱布,陶醉地闻了闻,随后抬起头,看着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亮色。
“好香哩,用猪油炒的吧?”男摊主微微扯唇笑道,“不急,天还早呢。再说了,我也没饿,中午吃太多。”
男摊主刚说完,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
他憨憨地笑笑,略有些讪讪地道“
肚子它不听话,偏拆我台。“
女人从竹篮里拿出俩个铝饭盒,其中一个饭盒有盖,另一个没盖。
有盖的饭盒里装着稀粥,无盖的饭盒里装的是用猪油炒过的咸菜。
男摊主拿起饭盒,把唯一的凳子让给女人坐。
“走了五六里地,歇歇脚吧。”
女人坐下,柔声说道,“快吃吧,不要凉了。”
男人用勺勺了一口粥,送到女人嘴边,“一叶,陪我一起吃。”
女人羞涩点头,张口抿掉勺上的粥。
“阿诚,还好粥是温的,没冷。“
这时,摊前走来了一个精心打扮过,连头发都梳得油光发亮的女人,她将头伸向男摊主的饭盒边看了看。
“方诚,你瞧瞧你吃的这是什么菜呀,比我家猪食也没好到哪儿去。
早说了这女人又丑又懒还不会做饭,你非上赶着要结进门。
方诚,你这日子哟,真是苦到家了。“
说罢,来人嘴里还不住地发出啧啧叹气声,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
女人愣愣地望着漂亮女子,眼睛里噙满了泪花,那眼泪叭嗒叭嗒地滴落到另人手中的饭盒里。
方诚摇头,眼圈红红的,捧着饭盒吃得津津有味。
“只要能和一叶结为夫妻,日子再苦也是幸福的。
你是有钱,也会做吃的,是十里八乡人人称赞的巧厨娘,可你不懂我们。
当你绝望地闭眼再睁眼后还能找回你的爱人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漂亮女人愣住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幸福,你觉得是苦的,却可能正是我渴求的幸福。
你的幸福是来自于钱财和美食,我的幸福就是一叶对我的一个微笑,一句关心的话。
我睁开眼,变成了别人,她也不是那张记忆中的容颜,可只要我是方诚,她是陶一叶,就足够了。
香叶,以后,请不要再当我面评论我的生活和我的选择。
因为这些,与你无关。
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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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番四十七 闪闪发光的眼
罗飘雪反复确认之后,松了口大气。
只要不是问她苏秀秀的事就好。
再接下来的路程,她也没再看到什么就哇哇在叫,跳过去装模作样的挑买了。
贺铭章看她拎着先前那些买的,完全用不上的大包小包,轻笑着上前,接了过来,提在自己手上。
两人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镜湖边才停了下来。
碧波如洗,风景如画。
两人各自捡了一个干净些的石头坐了,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开始心平气和的谈话。
聊了一会儿之后,贺铭章就问起罗飘雪的家庭成员来。
“你家还有些什么人?好不好相处?”
前半句没毛病,后半句有点奇怪。
罗飘雪却一点没听出来,笑笑眯眯地说起她爸。
“我爸是杀猪的,说话嗓门儿特别大,人也特别热情,左邻右舍有事找到他,他都乐呵呵地上去帮忙。
别的杀猪匠脾气都不好,可我爸脾气特别好。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他跟我妈红过脸。
我爸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罗飘雪说起她的爸爸,满脸都溢着幸福。
阳光照着她闪闪发光的眼,就像是清澈见底的湖水表面,泛起了波光粼粼。
贺铭章盯着罗飘雪。
罗飘雪说完,一回头,却发现了贺铭章带着热度的视线,脸一瞬间又红了。
她低下头,好几分钟都害羞得抬不起头来。
贺铭章清咳了两声,随手捡起脚边的一颗鹅卵石丢向镜湖。
石子落进湖心,水面的平静被打破,涟漪一圈接着一圈像是同心圆那样荡漾开来。
贺铭章心里也微微荡了一下。
“刚刚你说了你家的事,为了公平起见,我现在也说说我家的事。
我的爸爸和我并不亲近,所以我不想提,你也不必了解。
我和我妈感情很好,我妈是一个心肠很好的女人。
要是你们见面,一定也相处得挺好。”
贺铭章顿了一下,又道:“罗飘雪,如果和我结婚,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啊?什么?”深吸了一口冷气,刚刚调整好情绪抬头的罗飘雪一瞬间呆住了。
她茫然失措地望着贺铭章,像是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贺铭章笑了笑,身体向前倾了倾,用右边的耳朵朝向罗飘雪的方向,咬字清楚,慢慢的,缓缓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说,罗飘雪,如果和我结婚,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说完之后,贺铭章头又往前探了探。
“为,为,为什么?”罗飘雪颤抖着唇,短短三个字说了好久才说出口。
贺铭章认真的看着罗飘雪,左边的耳朵悄悄染上了一抹淡红。
“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不觉得委屈,我就向上头打结婚申请了。”
丢下这句话,贺铭章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留下罗飘雪坐在湖边,像被五雷轰顶了一般。
她是谁?刚刚发生了什么?
罗飘雪傻傻地坐着,脑子里像一团被搅乱了的浆糊。
直到回到街上,听到来来往往的人或高或低的谈话声,罗飘雪依旧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呆呆地。
罗飘雪在前面呆呆地走。
贺铭章站在远处的小巷子里目送着她。
番四十八 跳镜湖死了
之后好几天,贺铭章没再来找罗飘雪。
这天下班后,工友们去了异常兴奋地往饭常跑,说是晚饭后厂里要放电影。
罗飘雪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
天慢慢的黑了,白布上慢慢地出现了人像。
罗飘雪看了看片名,电影的名字是白莲花。
影片描写的是一个农民自发武装的女英雄白莲花,在党的教育下成长为一名中国工农红军战士,最后陷入敌人包围宁死不屈而壮烈牺牲的故事。
白莲花新婚之后,参加革命工作,却被坏人离间,使得她与政委之间产生嫌隙,在丈夫的劝说下,白莲花决心杀敌夺回能证明她自己清白的密信,深夜闯入敌人行营,想劫走写密信的敌师长与政委对质,结果反被叛变的旧日手下引入绝谷,与白莲花相处多年的师傅麻叔被马侯杀害,敌兵穷追不舍,最后,单枪匹马、身陷绝境的白莲花,怀着极其悲愤的心情,纵马飞向绝谷,壮烈牺牲。
当白莲花死的那一刻,全厂女工都忍不住泪如雨下,为白莲花悲惨的命运悲伤。
罗飘雪却猛地站了起来,扭头看着她身后坐着的一名男青年,一脸愤怒地说:“你摸我屁/股!”
男青年一脸茫然,不住地摇头,结结巴巴地道:“不,我,没,没有。”
罗飘雪又羞又急,这人第一次摸她的时候,她躲了两下,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不冲她伸了伸舌头,一脸浪笑。
罗飘雪就把板凳往旁边移了移。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这人就更过分了,手伸过来还想往她衣服里伸,罗飘雪这才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男青年旁边,坐着他的未婚妻。
男青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看着他未婚妻道:“我,我是有对象的人,我对象生得又这么好,我哪里,哪里会摸她啊?她,她不是搞错了?
对了,我听说前几天她出去见了贺部长之后,这些天都有点失魂落魄的。
估计她应该是得罪了贺部长,神情恍惚,才感觉错了吧?”
男青年越说越顺溜,有板有眼的,好像真是像他说的那样才是事实。
旁边有几个工人也连连点头附和,这个说:“是的是的,罗飘雪这些天精神是不太集中,上班总开小差。”
“高兵和小李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高兵也是上过初中的,在我们这里都算得上是文化人了,小李又生得好,我们常笑高兵有福气,羡慕不已。
高兵怎么会干摸人家的事?
罗飘雪,是不是你自己看电影看入了迷,注意力不集中,心神恍惚之下才会产生错觉?
或许就是刚刚有风吹了你一下,你就以为别个在摸你呢?”
人们一边倒地相信高兵不会做这样的事。
罗飘雪气得两眼冒火,恨不得冲上去咬人。
田小小和几个女工上来,拉着罗飘雪,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别说了,高兵是厂长的侄子,小李是厂长的亲女,你没当场捉住他的手,没人会站你这边。
去年放电影的时候,也是有个女工口口声声的说高兵摸了她,当时她还捉住了高兵的手,高兵却狡辩说他只是帮她拍蚊子,手又没在她衣服里……
后来,没几天,那个女工就跳镜湖死了。”
番四十九 一叶的生日
田小小拉住罗飘雪,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怕罗飘雪吃亏。
罗飘雪死死地瞪着作戏的高兵,还有那些被高兵的话说得已经对自己印象十分不好的众人,心里跟吞了只活苍蝇般恶心。
田小小拉着罗飘雪走了,罗飘雪一路上都气呼呼的,脸色铁青,胸腔里跟憋着颗炸药似的,很想见谁都把谁崩碎。
田小小看罗飘雪着实气得不轻,不住地安慰她:“别跟那样的人计较,下次坐的时候离他远着点。”
“那去年跳湖死了的女工,她的家人就没来厂里找高兵闹?”好歹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女工的家人就这么算了?
田小小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怎么没来?来了好几次,不过她家也是穷怕了的,她是老大,家里还有仨小子。厂长怕影响不好,来一次给他们塞个十块五块的就把人打发了。
主要是他们也是听人说,手里根本没有实证,也不好闹太过,来闹,也就是为了讨几个钱,并不是为了这女工讨公道什么的。
厂长试探了几回,看出了他们的目的,最后问他们到底要多少钱才肯了?
那一家子商量了大半天,大着胆子张了嘴说要一百块。
一百块钱买条人命……唉……”
田小小说起这事儿,也止不住的叹气。
由人度己,越想就越是悲凉。
这一天晚上,罗飘雪睡得特别不安稳,翻来翻去的想着看电影儿时发生的事。
想着田小小说的那个女工的事。
又想起了苏秀秀曾经表情复杂地警告过她,没事不要去凑热闹,看电影儿的时候坐得离荧幕近一些,坐在有光的地方,和女工们坐一起。
想到这里的时候,罗飘雪骤然一怔。
苏秀秀好像预见了这样的事会发生!
第二天是个公休日,厂里的女工们都轮流安排休息,这一天正好轮到罗飘雪。
罗飘雪想着那天把她丢了颗滚雷把她炸晕了的贺铭章,又看了看外头明晃晃的阳光,总觉得窝在宿舍的小床上看一本怎么都看不进去的书是在浪费时间。
正好田小小也不值班儿,约了俩个女工说要去买鞋子,罗飘雪就跟着她们一起出了厂。
去供销社要经过农贸市场那一块儿,罗飘雪又看到了摆摊卖药的方诚,就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方诚也笑着问她好,然后随口问了句:“出去逛街啊?”
罗飘雪就指了指田小小,“和我同事们去买对鞋。”
“哦,去买鞋啊,那得去供销社,那个,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顺路帮我带样东西回来?”方诚犹豫了一下,腼腆地道。
罗飘雪点了点头,“要是不太重又不太大件的东西,倒是可以带的。”
方诚就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毛票,数了数,然后递给罗飘雪。
“供销社夺一种薄薄的饼子,叫脆饼,应该是两毛五一个,我这儿有两块钱,你帮我带八个回来。”
“是给你家那位带的吧?”
“是,今天是她生日,以前她生日,她爸都给她买脆饼。现在她跟了我,我也不能亏了她。原本我想着自己试着做的,结果我做的饼根本就不脆,所以只能买。
我前两天去供销社的时候,这饼卖乐了,店里的同志说,今天会来货。
哦,对了,一个钟头后一叶就要来给我送饭,那会儿你们能回来吗?”
番五十 挺尸
罗飘雪问了问去供销社的路程,计算了一下来回的时间,告诉方诚一小时后能回来。
去到供销社之后,田小小和同事们去挑胶鞋,罗飘雪就去卖食品的柜台这边拿脆饼。
只用了十来分钟,大家都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几人就说说笑笑的往回走。
走了一阵儿,田小小看到路边有一家卖纸钱的店,店门口围满了人,人群中有一个女人不停地哭喊着:“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田小小长得高,一米七的个子,稍一踮脚就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一个穿着的确良碎花连衣裙,梳着马尾的好看女人正拉着卖纸钱的店主的手不让他走。
店主的老婆拿了个鸡毛掸子凶神恶煞的站在店门口,脸色铁青。
鸡毛掸子甩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十分吓人。
店主不住地解释:“我不认识她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抓着我问我要孩子。真的,雪芬,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年,我,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叫雪芬的老板娘似乎是气急了,一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
老板吓得缩着脖子直躲,最后发现老板娘抽的好像根本不是他,而是拉着他的那个年青女人。
自己家的老娘们自己知道,力气大得不行,脾气一上来就没个轻重,这一鸡毛掸子要是抽实在了,这细皮嫩肉的年青女同志肯定会抽得皮开肉绽的。
这个地方风沙也大,长年呆在这儿的人们,皮肤都粗糙,像这样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真抽伤了,最后倒霉的还是雪芬。
所以老板本能地挡了一下。
老板娘立时不干了,尖叫了起来:“你瞅瞅,你瞅瞅!还说你不认识她。我这还没打到她身上呢,你就开始护了!
乔二,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要挡是吧?
我让你挡个够!”
老板娘一发火,鸡行掸子就舞得虎虎生风,一下一下的照着老板肉厚的地方抽。
老板被抽得哇哇直叫。
年青女人也被吓着了,哇的一下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欺负你,你们偷了我孩子还欺负人!云河,云河……你在哪儿?
我们的女儿,女儿被人偷走了。
云河……”
女人一边哭一边往地上坐,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她之前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现在坐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没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地就歪向一边,晕过去了。
正在抽打老板的老板娘吓了一跳,慌忙丢了鸡毛掸子,伸出手去掐女人的人中,女人醒了之后,直挺挺地一立,像挺尸一样,突然伸手就抱住了老板娘直喊女儿。
“微尘,微尘,我的女儿,我好想你。让妈妈看看,他们打你没?走,我带你走得远远的,远得谁都找不着,这样我们娘俩就都安全了。”
年青女人拉着老板娘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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