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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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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小满活着,哪怕洪水滔天,极刑加身,我苏玛也不会皱下眉头。”

    苏玛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心迹,可这份心迹却令人震惊。

    她不在乎世俗的一切,谁的生死她也不在乎,她只护一人。

    她的世界狭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除了这个人,其他人都是可以死可以不用管的!

    “当然,现在我还要护住杨杨,勉为其难,顺便护一下其他人也是可以的。”苏玛又补了一句。

    “其实您没您说的那么自私,你不是还给我们通风报信了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龙五更其实是您的人,对吧?”

    徐卫国这话一出,龙笑就看了过来,不悦地瞪着苏玛。

    “苏玛,他猜得可对?龙五更是你的人?喂,你这样做可不地道啊,龙五更可是我选中的衣钵传人。

    你也知道,我们龙家不靠血脉传承,每一任的家主是由老家主游历寻找。

    所以,在新的家主露面之前,其他人谁也不知道下一任家主是谁,是哪里人。

    所以我们龙家才一直保持神秘,传承也一直没被人害到过。

    你把龙五更抢过去了,我找谁接家主的位?”

    苏玛只是赞赏地看着徐卫国,却没有回答。

    不回答,就是不承认。

    不承认,龙笑就拿她没办法。

    “一家子无赖。”

    张华带着张家的人直接把关在太液宫后面的林家人顺利带了出来,安置到了大明殿。

    林家人也饿得够呛,张华煮了十几锅刀削面才敢歇口气儿。

    等到林家人个个端了面碗之后,俩个打杂的直接累瘫掉了。

    一个叫:“手手手手。”手揉面揉得快断掉了。

    另一个直接哼哼两声儿,眼一翻,直接睡过去了。

    等到徐卫国林小满带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兰珂,龙笑,苏玛,林爷爷,苏杨,林英才过来时,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就连水缸里的水都没了。

    徐卫国连忙去挑水,林小满就揉面。

    然后,一票人在旁边抄着手围观林小满揉面。

    林爷爷说,“这是我孙女,有孙女万事足。”

    苏玛说:“这是我外孙女,聪明能干霸气威武,像我。”

    苏杨点头,林英才一脸骄傲。

    林奶奶丢下面碗,“这也是我孙女,心地善良,性子温和。”

    林英树喝了一口面汤,唔唔道:“这,这是我侄女,侄女,我还没饱,多揉点面啊。”

    吃饱喝好,休息一会儿,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毕竟,驻守着城墙的那上千陈家人可不是摆设。

    太液宫的事能瞒一两天,却绝对瞒不了三五天。

    要是等到那些守城的人反应过来,那他们也就成了瓮中之鳖,难逃一死。

    陈家的那些人武器精良,人数众多,不太好对付。

    张家的三百五十人,再加林家的两百多人,满打满算也要以一敌三才能取胜,何况现在大家都是手无寸铁之辈?

    林小满觉得秦家的人其实也是可以争取的。

    “秦家的人全是一群好战份子,要是让他们打头阵,事半功倍啊。”

    兰珂瞥了林小满一眼,“秦家的人向来无利不起早,我们手头除了秦满仓对我妈那点念想之外没有能打动他们的东西,难道你让我为了赢这场战争,把我妈卖给秦家人啊?”

    卖……未免也说得太难听了吧?

    林小满缩了一下脖子,弱弱地分辩道:“兰祖这会儿其实已经被秦家人抢走了,不止是她,兰家的人除了您,其他都被抢走了。

    其实,其实我虽然觉得那姓秦的老头儿疯疯癫癫的,可是他对兰祖真的是一片赤诚。”

    更何况,林小满觉得,秦家和兰家纠缠这么多年,还没演变成打生打死的局面,兰祖心里未必对秦满仓无情。

    只是这样的话,做为一个小辈儿,她不敢说啊。

    说了怕挨削啊。

    在场的基本都是能削她她却只能受着声都不敢吭儿的主。

    林小满拿眼偷偷的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沉吟了片刻,决定兵行险着。

    “陈虎深还剩下一口气在,一会儿我回去把他收拾收拾,明天我们所有人再全都扮成黑衣人,佯装去城门处会合,趁机奇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林小满急得伸手掐他后背。

    她看他,不是让他说这个,是想让他也附和她的意见,说服兰珂去见见秦家人,看看兰祖那边的情况,然后再把秦家人争取过来。

第九百八十八章 吹拉弹唱四贱客

    秦家。

    船舱里最大的一间舱房里,博古架上摆满了古色古香的各色摆件儿,有金银玉器,也有青铜小件儿。

    工艺繁复,雅韵古然,体形大得令人瞠目的雕花古床上,兰祖闭目躺着,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

    昏暗的床底下,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像是闹了老鼠。

    兰祖翻了个身,那声音立马停了。

    过了几分钟,声音又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颗圆滚滚的人头从床底下冒了出来,一对眼溜溜地转了两圈儿,又凝神听了听动静。

    然后,人头缩了回去,又等了几分钟,那人才从床底下慢慢地爬了出来。

    等到他完全爬出来的时候,兰祖突然一翻身直接坐了起来,用脚踢了一下床栏,兰祖用上了力气,床栏被踢得哐哐响。

    趴在地毯上的黑影一动也不动,就跟一具死尸似的挺着。

    兰祖起身,找到火些盒,点亮了矮几上的蜡烛,然后又拉开抽屉,在里面掏摸了一阵儿,找出两根白蜡烛,点燃了,擎在手里走到了那僵直的黑影头正前方。

    兰祖把蜡烛一左一右地放在秦满仓头的两侧。

    然后,伸手用力地揪着秦满仓的发髻把他的头提了起来。

    秦满仓看了看脸畔的两只白蜡烛,立马喊:“把蜡烛拿开,我还没死呢,你就把我弄得像是遗像一样。”

    兰祖嗤了一声,放开了秦满仓的头发,站了起来,着了白袜的脚慢慢移动。

    “我以为你死了呢,趴地上一坨,**的。所以我好心起来给你点上蜡烛,你还不要?”

    秦满仓不依了,提高声音道:“我明天就要和你成亲了,要死也不能今天晚上死啊,等成亲后让我乐死!”

    “呸,泼皮无赖,谁要和你成亲?”

    兰祖打了个呵欠,坐在床沿上,一副困顿模样。

    “你赶紧走,我要睡了。”

    秦满仓爬起来坐在地毯上,呼呼两下把蜡烛吹灭了,笑嘻嘻地看着兰祖:“睡什么?一起?”

    兰祖瞪着秦满仓。

    秦满仓被瞪得移开了视线,不敢正视兰祖。

    他左看右看,就一挪一挪的挪到了床边上,“我,我这是怕你换了地方认床睡不着,所以过来陪你唠唠。

    还有,这房间里东西又杂又乱,我怕黑灯瞎火的你不小心磕着碰着,所以过来给你介绍介绍。”

    兰祖不理他,秦满仓就东摸一下,西拉一下,把雕花床的各部件儿都拉出来一一介绍了个遍。

    “这床是小时候我爷劫的一只走私船上弄回来的,床除了雕花精美,样式古朴之外,床铺又宽又大,睡起来十分舒服。

    我这床上还有梳妆台,小橱、首饰箱、点心箱、棋桌、香烟抽屉等,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房间。

    你瞧瞧,这床的四周雕满各种图案,有花鸟、草木、蝙蝠,还有人物故事。

    我年轻那会儿就在想,日后要是娶了你,咱俩就一起睡这床,这点心箱子里我给你装满零嘴儿,你无聊了我跟你捉捉棋,早上醒了,我还可以给你画画眉,描描唇。”

    秦满仓越说越兴奋,到了后来就眉飞色舞的像打了鸡血似的。

    等他说完,兰祖已经倚着床栏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兰祖放平,盖上被子,在床沿上默默看了她一小会儿之后,就大着胆子伸手去的抚兰祖额头上的褶皱。

    “兰兰,一转眼,咱俩都老了。我耗不起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反正明天我就要跟你拜堂成亲。”

    秦满仓摸了一会儿,见兰祖真睡着了,他又大着胆子脱了鞋往床上挪。

    挪一下看一下兰祖,挪一下再看一下。

    整整挪了十来分钟才挪到了兰祖身侧。

    就在他掀开被子,准备整个人往里钻的时候,兰祖陡然睁开眼睛,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秦满仓躺在地上直叫唤,“痛痛痛,好痛。”

    兰祖把帐子放了下来,隔绝了秦满仓的视线。

    “痛死你活该,我要睡了,你再敢过来,我弄死你。”

    秦满仓又叫了一会儿痛,见还是没人理他,他干脆就不叫了,趴地毯上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睡觉。

    躲在门外偷听的大胡子们面面相觑。

    这个说:“叔公这么老了还要霸王硬上弓?”

    那个说:“怎么是叔公在喊痛?”

    第三人说:“赶紧走,别让叔公发现我们在听墙角。”

    “明天真的要办婚礼?还要大办?叔公说吹拉弹唱的喜傧乐队一个不能少,这时间这么紧,到哪儿去找会吹拉弹唱的人?”

    “那叔公说要就一定要的,不然倒霉的只会是我们。来来来,咱们合计合计,想想招儿呗?”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大胡子们就带着据说会吹拉弹唱的人来找秦满仓汇报来了。

    秦满仓隔着门问:“会吹的那个我问你,你会吹圆号短号还是小号?”

    “不,不会吹这个。”

    “那短笛长笛,唢呐,管子,葫芦丝,巴乌,笙,洞箫,埙呢?”

    “不,一个都不会。”回答的人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会吹什么?”秦满仓怒了。

    “吹,吹牛算不算?”

    舱房里突然静了下来,一片死寂。

    外头的人也吓得缩了缩脖子,两脚一分,准备随时跑路。

    “你滚!要不是怕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吉利,我得捶死你喂王八去。”秦满仓咬牙切齿地说。

    ‘下一个,我就不问那么多了,你直接说你会拉什么?”

    “会,会拉面!”

    这一下,舱房里沉默的时间就更久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满仓才压抑着满腔的怒火说:“弹和唱的你俩干脆一起说,别让我问两遍!前面俩个吹的会吹牛,拉的会拉面,你们俩总得有点真材实料了吧?”

    两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

    “我,我会弹棉花。”

    “我,我会唱,会唱歌。”

    门外的几个大胡子和门内的秦满仓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至少,还有个靠谱的能当用的。

    “你会唱什么歌?来两句儿。”

    那人张口就来,嗓门极大。

    “江文买本劝世文,拿回家中劝女人。你去婆家要听话,不比娘家为女人。三餐用饭要早办,丈夫吃了好出门……。”

    秦满仓只觉得这腔调怪怪的,不太喜庆,摇头晃脑的听了几句,也没砸摸出什么味道来。

    正好看见兰祖醒了,就献宝似地让兰祖听。

    “听听,唱得可好吧?咱成亲的时候让他唱,如何?”

    兰祖白了秦满仓一眼,“他唱的是丧堂歌中的劝世文。只有死了人才唱的。”

大结局(上)最美妙的梦

    休整了几小时,睡了个好觉的几家人马起床之后,消消停停的弄了早饭吃,这才浩浩荡荡的杀向秦家所在地。

    当然,是走秘道。

    林小满终于说服了所有人,先去秦家借点兵,然后再把用徐卫国的计,架着陈虎深,伪装黑衣人奇袭城门。

    如果秦家人肯出兵,陈家一千人也不足为虑。

    要是秦家人不肯出兵,那就把兰祖抢回来先。

    至于是怎么说服长辈们的,林小满不想回忆。

    林小满带人来到秦家大船所在处时,就被系满了红绸子焕然一新的大船惊着了。

    这张灯结彩的模样,真像是要办喜事的呢。

    秦满仓真的打算在今天强娶兰祖?

    她们这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林小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来客了,来客了。”

    几个大胡子立马蹬蹬蹬地跑到了底层的船头上,趴着往下看,大半边身子都吊在船舷上,看着挺吓人的。

    看到是林小满,几个人突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高兴得直抽抽。

    然后,其中一个抽抽得没扒稳船舷,整个人就掉了下来。

    他掉下来之后,没顾着检查摔坏了哪儿,反而先开口问林小满:“你会唱歌不?除了丧歌之外的歌?”

    林小满点了点头。

    那大胡子就直接嗷嗷地叫了起来,兴奋地冲着船上那三人喊:“找到个会唱歌的了。”

    那三个大胡子就扑嗵扑嗵扑嗵一个接一个跳了下来。

    “那还有人会吹,嗯,除了吹牛外,会吹任何一样乐器不?”摔得七荤八素的大胡子还没站稳就出声问兰珂了,因为他看到了兰珂脖子上挂着的海螺。

    “会吹螺号也可以的。”

    兰珂点头。

    大胡子们就更兴奋了,哇哦哇哦的叫着,跟白捡了个金元宝似的高兴。

    四个大胡子围在一处,嘀嘀咕咕一阵之后,又期待地看着林小满这边。

    “那还有没有,有没有会弹,类似古筝和转调筝、古琴、扬琴和独弦琴,琵琶、阮、月琴、三弦、柳琴、冬不拉和扎木聂这种的人没呢?”

    苏杨站出来,比划了一个琵琶的手势。

    大胡子们呦呦地叫着,得了鼓励,把最后一个问题也问了出来。

    “会拉,拉二胡、京胡、板胡、高胡、中胡、革胡、马头琴拉什么都行,谁会?”

    苏杨转头看着林英才,林英才站出来,比了个拉二胡的姿势。

    四个大胡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抱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太好了,终于找着能吹拉弹唱的了。”

    然后,四个大胡子就像请祖宗一样小心翼翼地把人请上了船。

    林小满撅着嘴看着船舱底部大开的一扇门,又扭头瞅了瞅那天秦满仓放绳子下来的地方。

    哼,差别待遇。

    明明有门不给她开,昨儿晚上非要她爬绳子累得半死爬上去!

    讨厌…

    大家依次进入船舱之后,秦满仓听说找着吹拉弹唱奏喜乐的人了,立马撒丫子跑出来看。

    一群人中,兰珂他是见过的,见大家跟兰珂呆在一起,他立马大喊:“来人,来人,这是来抢亲的,轰出去,轰出去啊!”

    喊完之后,他首先做出了防御姿态,随手把旁边的一根船浆抄在手里,一副谁敢上来我打谁的架势。

    兰祖的声音从后头幽幽的传来:“兰珂进来一下,我有句话跟你说。”

    秦满仓摸了摸鼻子,只犹豫了一瞬就立马灰溜溜地让开了。

    兰珂进去呆了几分钟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她就把秦满仓拉到了一边,说要谈谈。

    又过了一会儿,秦满仓脚步虚浮,整个人跟提线木偶一样走了回来。

    大胡子们见叔公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纷纷上前安慰。

    “叔公,那娘们不同意,我们就直接把人轰走,不要吹拉弹唱奏喜乐的了。”

    一群秦家人在旁边帮腔,“就是就是,叔公不要怕,他们再来一千人也打不过我们的。放心,他们就算想抢人也抢不走。

    叔公,你干脆就跟他们说清楚,昨天晚上你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你已经是兰祖实际意义上的男人了。

    要是她们还不听,实在不行,就把人全料理了埋了呗?”

    啪!

    秦满仓狠狠地给了旁边最近的大胡子一个耳光,大胡子脸都被扇得歪向一边,好半天才弹回来。

    大胡子捂着疼痛不已的脸,委屈道:“叔公,痛。”

    “叫你胡说!说什么打打杀杀的话?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以理服人,以理服人。”

    大胡子们面面相觑。

    叔公什么时候说过以理服人。

    秦家向来说的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啊。

    秦满仓见大胡子们满面的委屈,也不喊痛了,立马又扇了一耳光过去。

    听到再次喊痛的声音,秦满仓突然跳着脚哈哈在笑起来。

    “是真的,是真的,我打你们,你们喊痛,这代表我没在做梦。哈哈哈,太好了。”

    大胡子又有话要说了。

    “叔公,想知道做没做梦,不是应该打自己痛不痛来鉴别么?你打我干啥呢?”

    秦满仓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大胡子。

    “你傻啊,打我自己,我会痛啊。打你,是你痛不是我痛啊。”

    大胡子们都快要哭了。

    不过在秦家,叔公就是真理,就是一切。

    信叔公,才能有好日子过。

    “走,小的们,点齐兵马,备足粮草,我们去挣聘礼去!”秦满仓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立马豪气干云地发号施令起来。

    “小的们,昨天你们没干成的大事,今天可以继续去干了。这一次,生死不论,想咋整就咋整,怎么爽快怎么整!”

    大胡子们瞬间不委屈也不哭了,兴奋得嗷嗷直叫。

    “叔公,真的假的?”

    “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我跟你们说,那些王/八,羔子,早就入了别国的籍,不算是我们九州华夏族人了。

    他们还打了你们叔公喜欢的姑娘,想要破坏你们叔公的幸福人生,这样的人就是敌人,对待敌人,秦家人要怎么干?”

    “整,往死里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若犯华,余必诛之!走起!”

    秦家人倾巢而出,大杀四方。

    徐卫国架上陈虎深,带领五百人穿上黑衣,奇袭策应。

    四个城门,数千里的城墙上,处处都是硝烟四起,血肉横飞。

    时不时有轰隆隆的声音突破天际,黑烟弥漫,秦家人的喊杀声震天动地,所向披靡。

    到得黄昏时分,秦满仓浴血而归,哈哈大笑着告诉兰珂:“你要的聘礼我夺回来了。琳琅宫完璧归赵。以后兰岛上,谁敢不服,我整死谁!”

    豪言壮语之后,英雄气被兰珂的冷眼不语所逼退,秦满仓又瞬间扭捏了起来。

    “那个,珂珂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求?你说,叔去给你办。只要你同意让我娶你妈,我啥都给你办。”

    兰珂摇头,“我没什么要求了。哦,对了,我妈还跟我说了,要见到你回来,让我进去一下,她有话要跟你说。”

    秦满仓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还缺个了口子血淋淋的耳朵。

    兰珂默默地看着他。

    秦满仓捂着耳朵进了船舱。

    兰祖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满头银发披在脑后,脸也不再是年青时候的模样。

    秦满仓却满心满眼都是欢喜,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加快步伐走到了她身后,接过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梳着发。

    镜中的兰祖垂着眼眸,看着妆台的桌面。

    “瞎子。”兰祖叫。

    “哎,在呢。”秦满仓答着。

    “我还是不想嫁给你。”

    “那不行,必须嫁。”

    “老都老了,还嫁什么娶什么?”

    “你是嫁过了,可我从来没娶过,不娶一次,心有不甘哪。”

    “我嫁过人,你不觉得亏?”

    “亏。可我还是要娶。”

    “瞎子,有句话要跟你说。”

    “听着呢。你说,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要什么我都给弄来。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兰珂是你女儿。”

    “啊,什么?”秦满仓惊得梳子都掉到地上了。

    “好话不说二遍,好女也不二嫁。我们的婚礼,算了。”

    “啊啊啊,为,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又要算了?”

    “我嫁过人了,嫁给了一只公鸡,公鸡上写的是你的生辰八字。那会儿我听了你表妹的话,以为你玩弄了我的感情,我就嫁了只公鸡,后来,又听说你和你表妹成就了好事,所以,我就决定这一辈子都只恨你不再喜欢你不见你了。”

    “你结婚当天,我提了火铳要去抢人,被我爷和我爸打得躺床上躺了三个月。我听说你嫁的男人叫龚济。

    我死不了那份心儿,嫁了人也要抢。

    后来,我爸和我爷又打了我一顿,告诉我说,你已经诊出喜脉了,我和你再也不可能了。

    后来,我就过了暗无天日的十年。

    我把自己锁在地下,挖地道,挖得直通海边,想要把岛弄沉,让所有人为我的感情陪葬。

    自然,后来我又被打了。

    直到我爷死的时候,我爸才把我放出来。

    那时候,兰珂都十几岁了。

    我跑去看过你,兰珂长得很像年青时候的你。

    我对兰珂还生过歹念,想要杀了她,或者把她抢回来,配给我们秦家侄子辈。

    再后来,我就疯了一段时间。

    每天,每夜,都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见到你。

    我曾做过的最美妙的梦,就是梦到你嫁的人是我,兰珂是我的女儿。

    醒来的时候,我哭了,不疯了,却已经没勇气去抢你了。

    兰兰,你刚刚说你嫁的是一只公鸡,你说兰珂是我的女儿,我没听清楚。

    兰兰,你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一遍,就一遍,一遍就好。”

    “烦人,吵得我头疼。”

    “哪儿疼,我给吹吹,吹吹啊……”

    “滚,你个泼皮,你吹哪儿呢?”

大结局 (中)你不是谁

    陈虎深还剩下最后几口气的时候,徐卫国把他带到了黑铁监狱那边,让他和孔珠,陈老大见了一面。

    这主意是林小满出的。

    她想看看这陈虎深,孔珠,陈老大相见后还能不能榨出一些大家所不知道的事来。

    就当,就当物尽其用了呗。

    所以徐卫国二话不说,照媳妇儿的话去办了。

    孔珠一只笼子,陈虎深被小担架抬过去就地一扔完事儿,陈老大时睡时醒,这会儿正睡着,林小满拿了把扫地扫秃了尾的高粱扫把硬把他扫醒了。

    三个人现在的模样都不太好看,大哥不说二哥,尽都差球不多。

    孔珠手腕上只用了几根布条草草包扎了一下,布条早已经被血染透,她蜷缩着身子不断地哀号痛呼。

    “再不帮我把子弹取了,我会死的,会死的。”

    林小满玩着自己的手指,心想,你死不死,我又不care。

    陈虎深身上背了三支箭,面如死灰,进气儿越来越少,说话都十分勉强了。

    至于陈老大,他被林小满用扫把扫醒之后就一直在发呆,眼神半明半暗的,眼底满是痛和悔恨。

    孔珠最后痛得不行,又发现没人搭理她之后,就开始骂陈虎深。

    “你不是说这次一定万无一失的吗?你不是说要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为出聘,让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吗?

    瞧瞧你现在像条死狗似的样子,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信了你的话?”

    咦,听了孔珠这话,林小满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也不玩手指了,视线在孔珠身上停两秒,又扫了陈虎深几眼。

    什么玩意儿??

    她这耳朵没出毛病吧?

    怎么听这意思,孔珠和陈虎深之间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就连一向不爱八卦的徐卫国也往这边走了几步。

    “你个老王/八蛋,你说只要我和你生下两鼎之女,九鼎之家就手到擒来。结果第一次打兰家你没成,我被留在这岛上为质三十余年,这第二次你还不行,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你骗了我的青春,骗了我的人生!

    陈虎深,你带了一千多人,你的人呢?

    怎么不来救你,不来救我?

    我不想死,不想死在这里啊。

    陈虎深,你听到没有,我说我不想死。这里的人全都想弄死我,我要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我真的不想死啊。”

    陈虎深艰难地转动着脖子,看向孔珠。谁不想活?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现在也已经处在穷途末路无计可施的境地之中。

    “还有青青,青青会替我们报仇的。孔珠,这辈子算我对不起你,下辈子,下辈子我还你。”

    “下辈子?你这样的恶人哪来的下辈子?就是变畜生你都不配!

    你这样的人就该直接烟消云散,不入轮回,就此化为乌有。”林小满忍不住多嘴道。

    陈虎深被气得又开始喷血。

    “我有没有轮回,你说了不算。你以为你是神啊?”

    “我不是神,我就是一普通人。可是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没轮回。要是我错了,你有多少个轮回,每个轮回里都会有我,我每一次都会弄死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就是你要面临的轮回!”

    “你,你!”陈虎深伸出手指指着林小满,血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喷,语音被血一冲,极其的含糊不清,支离破碎。

    然后,陈虎深的脸就由灰变黑,一口气儿没上得来,直接嗝屁了。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迸裂有血丝,唇角溢着乌血,死状极其可怖。

    孔珠见陈虎深直接被林小满给气死了,立时也不敢嚎了。

    陈老大慢慢地转着眼珠,看向孔珠,起初,孔珠并不觉得陈老大的眼光可怕,渐渐的,她却被陈老大眼冷冽的光芒刺了一下。

    想到刚刚她吼出地话语被陈老大听了个正着,不知道怎么的孔珠突然有些心慌气短。

    人一做了亏心的事,总是会气短的。

    孔珠这种没良心的人也没有例外。

    陈老大声音嘶哑,一字一顿地道:“三十年前,你就说你拿不久矣,可你刚刚吼得挺大声,吼得我想要忽略你都忽略不了。

    一个早就该化了白骨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在我耳边吼着不想死,真吓人。”

    陈老大嘴里说着吓人,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孔珠却莫名地有些害怕。

    “其实,那天,你手腕中枪那天,我也是醒的。我听到了一些话,这些话让我时时刻刻都像生活在炼狱中。

    我一直在想,我是到底得有多愚蠢,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人感动,甚至觉得你比兰心有情有义?

    直到刚刚,我终于想明白了。

    我蠢笨如驴,我的大伯,我的亲生父亲都在算计我。因为这个姓氏,我就成了你们这些人眼中最好的一枚棋。

    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下辈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得带着脑子出生,带着眼睛出生。

    我不敢面对兰心,不敢面对兰岛上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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