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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撞桥头自然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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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翠新秋色,莓苔积雨痕……”柳天白淡淡地叹了口气,接过内侍递上的绿油纸伞,缓缓撑开,然后朝苏揆之微微点头,便擎着它,听着雨点拍打着纸伞的轻语,慢步而行。(自严维奉和独孤中丞游云门寺)
“怕输就去般若寺拜拜,好歹那里也算是灵验。”
苏揆之的声音从后方飘来,柳天白空着的右手举起,微微晃了晃,算是致谢,然后踏着雨离去,幽雅清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雨中。
“公子,这是快马送来的最新的棋谱。”侍从高举着一叠纸,疾步走入戏雪阁。
裴惜言用力握紧拳头,甚至连指甲刺进皮肤也毫无所觉,这一刻,她再次悔恨,为何自己一点围棋都不懂。
清远公子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分出胜负了么?”
“回禀公子,玉螭国的柳先生以半目胜了国手苏揆之。”
“天哪!”楚小姐在一旁低声惊呼,泪如珍珠般滴滴落下,她呜咽道,“总算赢了,总算赢了。”
深呼吸,吸气,再慢慢吐出去。
总算赢了,赢了,便又能多活过一日。
想到这里,她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那么做行不行得通,但不管怎样,尝试了努力了,总比瞅着悲剧即将发生强…
“小姐,您要得东西,奴婢都买回来了。”绿珠随即也走了进来,浅黄色半袖的肩头有不少水迹,“只是藤城没有竹叶青,奴婢便自作主张买了一百坛米醴琼。”
裴惜言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勾起冰凉的笑意,眼眸之中又恢复了平日的清澈幽深,“外面下雨了?快回去把头发擦干,若是受凉了可不是好玩的。”
“多谢小姐,奴婢去去就来。”绿珠嘻嘻一笑,转身离去。
清远公子笑嘻嘻地问,“惜姐姐,还去般若寺抱佛脚么?”
“噗……”裴惜言拢拢落下的散发,偏头看着楚小姐那边洪水有溃堤的迹象,嘴角抽搐两、三下。“楚小姐,你还去么?”
哪知裴惜言的话更让她泪如泉涌,“自然要去……我要求……”
“咳——咳咳咳!”裴惜言似缓和气氛地故做咳嗽状,“清远公子不是说这个般若寺极灵验么?楚小姐若有什么心愿,只要信念坚强且诚心祷告,心愿必能实现。”
问题是,到了般若寺,还没来得及抱抱佛脚,烧烧高香,裴惜言就忍不住躲开众人找了根偏僻处的殿柱,对着它碎碎念。
秋雨停了倒是件好事,问题是——这一路上,有一半的人说柳天白是个走了狗屎运的白痴竟然能赢了月赢国排名第二的棋待诏——苏揆之,而另一半的人则说和胧月花暗的阇提大师比试厨艺的惜小姐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更有甚者,说什么惜小姐暗恋那个柳天白,怀着一颗恨嫁的心,为了他而争斗。
然后,“求君怜取眼前人”的温情版、诡异版、恐怖版、暴力版、浪漫版、神话版、爆笑版……全听了遍。裴惜言越听越郁闷,越听越不爽,越听越感叹:不管在哪个世界,人的那张嘴啊,为什么都那么毒辣不饶人?为什么都喜欢把事情夸张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还觉得不够过瘾?
真是的,他们夫妻怎么白痴,怎么疯狂了。
好歹他们这一对站出去,那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怎么可能如此恐怖且****!
喵喵你个喵喵的,她明明是柳天白的正牌老婆,怎么还怀着“恨嫁”的心,恨……(哔——〈自动消音〉)
碎碎念碎碎念,直到问候完好事者祖宗十八代,裴惜言的心才畅快。平复心情的她,微笑着缓缓转身,哪知眸光一扫,印入眼帘却是某个不太熟的人的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
糟……
裴惜言暗叫一声,刚才那些少儿不宜的话,他不会全听见了吧!
等等,等等,等等等!
她怎么又犯了这种本末倒置的错误!
“那个……这个……呵呵……”柳眉微拧,大脑渐渐恢复正常,进入往事的搜索状态。裴惜言讪笑道,“所谓人生处处不相逢,呵呵,定疑居士,许久不见,你也来月赢国游玩啊!”
“我佛曾言:有人闻吾守道,行大仁慈,故致骂佛。佛默不对。骂止,问曰:子以礼从人,其人不纳,礼归子乎?对曰:归矣。佛言:今子骂我,我今不纳,子自持祸归子身矣。犹响应声,影之随形,终无免离,慎勿为恶。”定疑的音色比上次又寒三分。
“佛祖就没骂过人么?”活了二十多年的裴惜言,第一次,为了解释她并未受人心的业力烦恼障不断灭支配,而傻傻地分辩着,“释迦牟尼佛曾说过,你这个吃(痴)人。当然,这个吃是吃饭的吃。你说佛祖真的生气么?不是!他一定要表达自己,所以说,圣者若悟本性,言谈举止一切皆是如,皆如,若不悟本性,沉默寡言亦是执着,还是执着。而我,也不是生气,我只是用我的方式表达我自己。”
“佛性无常。真正的大丈夫,就是一个大修行人,悟道的圣者。什么叫做开悟的圣人?他能够饱,也能够饥,能够吃,有的话就吃得饱,没有关系!也可以耐得住饥寒,能够受得了健康而不狂妄,也可以受得了疾病的折腾,内心从来不抱怨。”
“我不是大丈夫啊!”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裴惜言真想抱着头蹲在墙角去哭。问题是,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反正她肯定是逃不掉了。所以,故作无所谓的双手一摊,“再说,我可做不到‘任他拿刀取头去,砸破一切饭碗’。”
定疑双手合十,淡淡道,“佛说:生死大梦,皆随颠倒生。”
“一季一季,一年一年,亘古不变的是我们这些俗人将佛祖菩萨看做救命稻草一般。”裴惜言按捺揉脸的冲动,低叹,迟早有一天,她会给自己喜欢碎碎念的性子害死。“你没听过那句话么?悲亦拜佛,喜亦拜佛,事事拜佛,人人拜佛,处处拜佛,拜人间佛骨佛影。看破不了如幻梦境的人又何止我一个?”
“檀越若能看破,也不会平白招惹祸端。”定疑冷冷道。
“佛曾问,人命在几间?一沙门曰,数日间。另一沙门曰,在饭食间。终有一沙门答曰,呼吸间。佛言:善哉!子知道矣。”裴惜言恨不得立马调头走人,可理智使她迈不出退怯的步伐。只得轻轻一笑,坦诚道,“出息虽存,入息难保。况刹那刹那,念念生灭。但,对我而言,却是明知人命无常,仍要试上一试……”
“深著五欲,如犛牛爱尾,以贪爱自蔽。”
空气中蓦然传来两个人完全相同的话语。
时间一下子凝滞起来,连同一切声音都被冻住了。
胤无逸微倾斜倚靠廊柱的慵懒身子摆了正,桃花眼中撤了善意,面容却依然带着笑——冷笑。
定疑转过身,睥睨凛然的双眸,却是在他眉宇之间增添了些许冷漠与孤傲,“佛弟子定疑,这位檀越看起来很是面善,不知是?”
裴惜言似乎听到火花相撞时的“噼啪”声,她不禁揣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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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小柳出镜,定疑回归。
完……完蛋了,今天才发现,之前的文,没有把word的修订改成最终状态。呜呜呜呜呜……上苍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人生处处有伤心(上)
从心情上说,我貌似在介于郁闷和郁怏之间,虽然都是郁字辈的,但是差别什么的,心照不宣啊!
——水玥颜呓语录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咕噜——裴惜言暗咽口水,冷汗直冒。
难不成,她那些碎碎念,胤无逸也听到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如约而至。
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镇定,越是平静面对,越对她有利。最起码,在他们意识到她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词汇之前,让她先找到求生的时间。
否则,她就真得坐实“疯子”这个名头了!
后来……
再后来……
最后,裴惜言发觉,她那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反正是冷场。
反正糟糕是肯定的。
反正,两人的眼神擦出火花来了,而她,就是空气,看不见摸不着用成语“视而不见”足以形容的空气!
有机会!
所以,她瞅着无人搭理她,便老老实实的,蹑手蹑脚的,鬼鬼祟祟的准备撤退。却听到那两人不约而同地问话——“你去哪?”
怎么又是异口同声啊!
裴惜言愕然地看着他们,琢磨,琢磨,最终打破僵局的是一句话——“我看你们都挺忙的,实在不忍心打扰,倒不如我先去别处遛达遛达……呵呵,中午吃多了些,嗯,积食对身体不好。”
“一个鸡蛋就叫吃多了……你倒真是好养活。”胤无逸的眼眸中免去阴沉,施了个和善的笑。“至于在下,呵呵,不过是俗世闲散人一名。”
定疑噙着寒冬般的笑,冷道,“俗世中,多是忙人,少是闲人。酒色迷人,财气昏人,缠定活人。钹儿鼓儿终日送人,车儿马儿常时迎人。精细的瞒人,本分的饶人,不识时人……却怕枉只为人。”
原来如此!
裴惜言点点头,用一种甚是惋惜地表情看着他们俩,心道:这种有虐心倾向的剧情真是许久未见,感觉怎么这么亲切!
咳咳咳咳咳咳……她捂着嘴,用力的咳嗽着,话说她脑袋瓜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展有点快。
眉头不禁拧了个阴郁的结,定疑沉声道,“口色青白,鼻塞声重……檀越,请把你的手给我。”
想到即将等着她的苦药汤子,想到即将等着她的fbi、cia、nsa,想到柳天白温柔的眼神以及媲美复读机的超强能力,裴惜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没病,就是嗓子有点干。”
“惜儿,你和这位定疑居士很熟?”胤无逸冷冷地看着定疑,发出丝毫没有笑意的轻笑。
裴惜言腼腆一笑,“定疑居士是柳天白的挚友,之前在建元城的时候,倒也有幸拜会过他。”心里却道,问吧,问吧,最好让定疑忘了她咳嗽的事情才好。
胤无逸好奇道,“对了,惜儿,刚才你说得那些γ﹩︴◇﹡?﹌?△……是什么意思?”
猛地倒抽一口气,裴惜言嘴呈“o”型石化了。原来,古人都是复读机,都是复读机啊!
“这是一种咒语,很神秘的咒语!确切来说,是厨师专用的咒语。所以,就算无逸公子记住了,也没用。”裴惜言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努力胡掰。
裴惜言此话一出,四周突然又陷于沉默。
“原来如此。”许久之后,胤无逸和定疑点点头,但是两个人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
“你们也知道我的厨艺还不错吧!”裴惜言低垂下眼睛,努力把胡掰的话讲往有些道理的路上硬掰了掰,“那就是因为,我的师傅说,要想有好厨艺,必须有颗虔诚的心。那么,怎样叫有颗虔诚的心呢?很简单,就是每日早晚都要默念咒语一遍。”
定疑淡淡地提醒道,“可你刚才不是默念……”
上帝,真主,菩萨,她现在真是亚历山大!裴惜言讪笑道,“那是因为……”因为她不知道有人耳力这么好,她更不知道有人会对碎碎念这种事有兴趣!
胤无逸眨眨眼,甚是好心的替她解释道,“因为你很担心今日的比赛,对么?”
“对对对对!就是这样!”裴惜言笑着又擦了把冷汗,“现在我去抱佛脚了,你们聊,你们聊!”说完,她绝尘而去,速度之快,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望尘莫及。
谁知,进了大殿,就见楚小姐还跪在佛前,周身弥漫着悲伤和忧郁,仿佛人生再无旁事只得她回眸。
唉,人生处处有伤心,此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裴惜言也跪在蒲团上,心事不过两桩。一则,愿老爹老娘身体康健,不要为她这个没良心的不孝女伤心。一则,愿柳天白棋事顺利,平安无事返回建元城,然后他们归隐就好了。
等她许完愿,不禁发呆,这种事,求佛拜神的真能有用么?
一盏茶……
两炷香……
半个时辰……
裴惜言早就改成坐在蒲团上,支手托腮,姿态还算是优雅地打着瞌睡。忽地只听一声轻响,她朦朦胧胧睁开双眼……
有个小沙弥,看起来还有几分稚气,他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天真的笑了笑,然后向裴惜言单手揖礼,算是致歉。
裴惜言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打瞌睡的她比较失礼的说。
至于楚小姐,人家还在跪在那里,神色不变,悲伤不变,忧郁不变。
裴惜言甚是佩服地叹了口气,心说,这才叫心诚啊!她起身掸了掸裙角的灰,暗自腹诽,坐着打瞌睡什么的,脖子最疼了。
离开大殿,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着。蓦然看到头顶纵纵横横的葡萄藤,紫如玛瑙、绿如翡翠,晶莹剔透、酸酸甜甜的山葡萄,缀满枝头。说来也奇怪,这都秋天了,可这些葡萄叶仍是浅翠软芳。清风徐徐地一摇,叶片上的雨滴细细碎碎的从叶缝间掉落下来,稍纵即逝,却在水洼中溅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风儿卷过葡萄叶子发出的声音宛如星星微微的叹息,这样的声音,很轻,轻到用心才能听得见。裴惜言伸出手,指尖触摸着参差悬垂的葡萄叶子,深的、浅的、薄的、厚的……
“檀越!”定疑站在她背后,眉尖微蹙,极为认真道,“这些葡萄还没有熟,所以是酸的。”
“呃……”裴惜言的手臂怔怔的留在半空中,她回头看着定疑,哭死的心都有了。这已经不是第一遭了,和着她刚想做点坏事,就绝对会被他撞个正着。话说,这次他又想教训她什么?
等等。
等等!
等等等等!
谁说她想吃葡萄了!
她明明够得是葡萄叶,看清楚,是葡萄叶好不好!再者说,她长得很像坏人么?他凭什么那么肯定的以为,她要偷吃葡萄!难道她是传说中的短腿狐狸不成!
裴惜言摇晃着手臂,努力够着她怎么也够不到的葡萄叶,口中抱怨道,“谁说我要吃酸葡萄了!我只是想要些新鲜的葡萄叶,晚上比赛的时候用!”
“葡萄叶可以吃么?”
“自然可以吃,不过只能是嫩叶的时候吃味道最好了,有一种酸酸的味道。”裴惜言踮起脚尖,继续努力。
定疑道,“此时既然不能吃,又摘它何来?”
“食物讲究的是色香味意形养。”裴惜言一边跳着脚够叶子,一边说道,“色香味幸是基础和根本,光凭它们我是赢不了的。所以必须着重在意和养上。所谓意,就像喝茶要讲究个意境和气氛一样,食物也要体现出几许深味。至于养,这更简单了,药补不如食补,食能养人就是这个道理了。”
定疑道,“大道至简。”
“正因为大道至简,所以才知易行难。”裴惜言仰着头,望叶兴叹,她就算是够着了,也是不完整的,结果根本不能用嘛!“
“檀越所言甚是,定疑师侄,不若替这位檀越了却这桩心愿。”一位头发胡子眉毛雪白的老和尚,慈眉善目,满面含笑,虽然年事已高,看上去却精神奕奕。
裴惜言心中暗道,这老和尚看上去便像是佛法高深之人,恐是早已堪破世间诸相。她转头对定疑道,“你应该向这位大师学习,既要领悟了‘诸相,非相’也要堪破‘诸,相非相’,更要领悟‘诸相非,相’,更何况还有“诸相非相”的真实境界要去实证啊。”
老和尚淡淡一笑,“贫僧这个师侄是极聪慧的,只是心中挂碍太多,因而尚未达到‘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是水’的境界。若有机缘,或许能得棒喝当头,也就悟了。”
定疑双手合十,愧道,“弟子愚钝,师伯教训的是。”
老和尚背着手,仰望着头顶的葡萄架,“一切诸众生,无始幻无明,皆从诸如来,圆觉心建立。犹如虚空花,依空而有相,空花若复灭,虚空本不动。”
定疑微微一怔,却是双目微红,他轻声道,“幻从诸觉生,幻灭觉圆满,觉心不动故。若彼诸菩萨,及末世众生,常应远离幻,诸幻悉皆离,如木中生火,木尽火还灭,觉则无渐次,方便亦如是。”
“痴儿痴儿,你师傅本打算让你在寺中面壁苦修,老衲却知你心中仍是贪恋红尘。”老和尚微微叹了口气,突然厉声道,“是生死劫还是因果业障,且堪破它去罢!”
“弟子……”定疑竟落下泪来,他轻声道,“弟子受教。”
老和尚呵呵笑了两声,轻声叮咛道,“此去历劫还业莫忘众生皆有佛性,来日菩提道上亦有你可行之路。”
定疑低声道,“弟子谨记师伯教诲。”
“檀越深具慧根,已得其中三昧。老衲今日就送檀越四句偈语,以为檀越解惑。”老和尚望着裴惜言,缓缓道,“花开花谢,心若寂霖,去留无意,慈悲悯世。”
裴惜言蹙起眉,口中默念着这四句偈语,蓦然抬起头,问道,“我还能回去么?”
“既来之则安之。”说话之间,老和尚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之色,“定疑,你就随檀越一起下山去吧。”
啊???
趁着裴惜言愣神的工夫,老和尚淡笑着离去。
过了好半天,裴惜言抬起头看着定疑,她茫然地挠了挠下巴,困惑道,“我还没扫榻相迎呢,再者说,柳天白也不在家啊!”
定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随即转身,沉默而立。
而裴惜言,则是一副被天雷轰到的表情,她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定疑的背影吼道,“什么叫拜我所托害得你无家可归,什么叫不必扫榻有间僻静的小院足矣,什么叫每日无需荤腥茹素就行!喂喂!难不成你当我家柳天白是长期的饭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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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会遇到谁?
如果遇不到那个人怎么办?
~~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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