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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乡-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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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说到最后不由声音都拔高了许多,洛镇源却是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盯着周氏地眼睛,冷冷地道:“就凭你擅动紫君嫁妆,凭你纵容妙姝加害娉妍,凭你欲要以纹银十万卖了娉妍……”
洛镇源刚说到这儿,周氏便捂着嘴惊呼起来,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儿会让洛镇源知道!
洛镇源见此却是并不理会,接着道:“无论那一条,我都可以休了你!如今不过是看在妙姝的份儿上,给你,也给你们周家,留下几分脸面,希望你也能好自为之!”
周氏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颤声儿道:“我伯父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你这样对我就是给周家留颜面了?我伯父不会答应的!不会!”
洛镇源却是没有耐性再与她多说,闭了闭眼很是疲惫的道:“这就不劳夫人费心了,我自会去寻岳父大人要个说法儿的!”
洛镇源说完便不再看向瘫软在地上的周氏,深深地换了口气,转向虞嬷嬷拱手一鞠道:“镇源害嬷嬷受苦,嬷嬷……”
话未说完,虞嬷嬷便退身让开,满眼心疼地望着疲惫的洛镇源,摆手道:“老爷千万别这样,说什么受苦不受苦的,最苦的就是老爷了。若是……哎!”
说到最后,虞嬷嬷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是红了眼眶,扭头擦了擦眼角,朝早已吓得缩成一团的香桂青柳道:“还不快将你们夫人扶起来,打水梳洗干净了?”
洛镇源却是斜着二人冷冷一哼,朝虞嬷嬷道:“嬷嬷今日受苦,镇源送您早点儿回去歇息吧。”
虞嬷嬷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道:“让曾婆子来看着这院子吧,越发的不成样子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摇着头由着洛镇源扶着胳膊朝外走去。
三零八 商议
好在大夫瞧过,翠娘伤的不重,主要是体力不支才会晕了过去,脸上的伤过两日便会消散,其他人就更没有大碍。如此洛镇源才放了心,也松了口气。
一天的奔波加上先前的怒火,看着翠娘服下汤药后,洛镇源顿时觉得身心俱疲,歪在挽香居暖阁的大炕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洛镇源醒来时,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瞧过翠娘睡得很是安稳,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上了早朝,下朝后又急匆匆的赶往抱病在家,没有来上朝的周哲府上。
洛镇源只觉得自己好多年没有这般匆忙过了,可想起家里那一摊子事儿,却又无可奈何。
对于洛镇源的到来,周哲虽然很是意外,却一面吩咐道:“先请去书房奉茶,我换身衣裳就来。”说着就返身回去内室更衣。
哲夫人却隐隐有所猜测,急忙拦住要进内室的哲老爷子,叹息道:“洛镇源这次是为着你那侄女慧娘来的。你……”哲夫人说到一半儿,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言语说却不无责怪之意。
哲老爷子闻言一愣,皱起眉头问道:“慧娘有什么事儿?慧娘的事儿寻你,或是寻弟妹都好,寻我做什么?”说完周哲摇头笑了笑,越过哲夫人进了内室,心中越加不相信哲夫人的猜测。
虽然这些年来,自己这个老妻一项精明,但周哲还是下意识地认为,洛镇源此来定是今日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要来与自己商议。然而当周哲去到书房时,洛镇源一句话却让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洛镇源见周哲一身家居长袍出现在书房门口,便急忙搁下手中并未用过的茶盏起身行礼道:“镇源见过伯父,冒昧前来,唐突之处还望伯父见谅。”
洛镇源这话让周哲很是高兴,这就是以侄女婿的身份前来,如此方好说话。周哲点了点头笑道:“镇源不必如此拘礼,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儿,咱们商量着办。”
洛镇源心挂家里,也无心与哲老爷子绕弯子,待哲老爷子落座后,便也坐了回去,皱眉道:“今日前来,实在是唐突,倒也不是拘礼,只是有些事儿,还是要与伯父讲个明白的好。”
既然开了头,洛镇源也不管哲老爷子脸上诧异的神情,更是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将府中发生的事儿一一与周哲说了一遍。
末了洛镇源起身躬身一礼道:“小侄实在是没有法子,只得将令侄女送去郊外庄子,以保全你我两家颜面。”
周哲在听到周氏挪用沈氏嫁妆时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再听说周氏竟然怂恿洛妙姝将洛娉妍推入放生池,更是铁青着一张脸。
待洛镇源说完,周哲已经抚着胸口,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洛镇源见此知道周哲并非做戏,同朝为官十几年,哲老爷子在朝中向来有秉直的名声,洛镇源也不着急,依旧执子侄礼,躬身静待哲老爷子稳定心神。
好半晌,哲老爷子才缓过气儿来,盯着洛镇源的眼睛,哑着声儿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洛镇源摇头苦笑道:“伯父难道觉得镇源还不够丢脸吗?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与我又有什么好处?一个治家不严之罪怕是难逃。”
洛镇源没有再多说其他,周哲却也已然明白洛镇源没有撒谎,心下不由越发的堵得慌,好半晌才挥了挥手道:“坐,坐下说话儿。”
待洛镇源坐下,周哲才皱着眉头道:“镇源即来寻我,想必不仅仅是通知我。”说到这儿,周哲再次顿了顿,以商议地口气问道:“看在我与你岳父的面子上,还有妙姝,就不能让她留在家里?”
洛镇源没想到周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闻言亦是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半晌才抬眼望向周哲,沉声道:“我若在府中建座庵堂给她礼佛,想来圣上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周哲闻言便知洛镇源并不接受自己的意见,此次更是铁了心要将慧娘送去郊外庄子,不由也动了怒气,低斥道:“慧娘嫁给你也十来年了。也就近来才出了点岔子,十来年的夫妻情分你全然不顾了?”
周哲提起十来年的夫妻情分,洛镇源深深地叹了口气,若非念及夫妻情分,当初他又怎会替她兜下董府十万两纹银之约?可如今……
洛镇源沉默着,周哲也不说话,直到二人杯中茶水凉透,周哲才叹了口气,唤来小厮重新上茶,待小厮退下后,叹息道:“这事儿无论如何也要与你岳父商议,要不你现在这儿坐会儿,我这就让人请你岳父过来。”
洛镇源闻言也知道这是躲不过的,遂点了点头,心道能一次性将事情解决清楚,那才是再好不过!
很快周氏的父亲周二老爷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周二夫人。只是周二老爷被直接请到了书房,而周二夫人则直接去了后院找哲夫人哭诉去了。
在来的路上,周哲已经让人跟他们两口子讲了周氏的事儿,周二老爷一进门便板着个脸,怒气冲冲地指着洛镇源喝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那手指,差点就要戳到洛镇源的鼻子上。
洛镇源微微皱了皱眉头,扭头让过,方才起身拱手一礼道:“见过岳父大人。”声音平淡而低沉。
周二老爷见洛镇源这样儿,顿时怒气更盛,在他看来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洛镇源做继室,原本就很是委屈,当年若非兄长做媒,自己岂能答应?
没想到如今洛镇源竟然还敢将他女儿送去郊外庄子,更是出言恐吓要让女儿进庵堂!这,让他如何不怒?
他却是忘了,当年应下这门亲事的是周二夫人,与周氏自己。催着洛镇源上门提亲的,也是周二夫人的意思。否则,洛镇源又怎会在丧妻刚刚一年时续娶?
周二老爷见洛镇源直着身子拱手行礼,目光越发冷了两分,冷哼一声儿警告道:“你还当我是你岳父,就好好儿待慧娘母女,别给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也别想起什么歪心思!”
三零九 做主
洛镇源见周二老爷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反而莫明的平静了下来,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周二老爷对面,静静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周哲见此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儿呵斥道:“都给我坐下,有话好好儿说!都是朝廷命官,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洛镇源闻言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朝周哲微微欠了欠身便坐了回去。周二老爷见此顿时双眼冒火的盯着洛镇源,恨不得在他脸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周哲看着洛镇源那副不言不语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弟弟一点儿也沉不住气的模样,很是头痛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扫了眼闭口不言的洛镇源,不由深叹了口气,将洛镇源先前之言与自己弟弟学了一遍。
周二老爷听得满脸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连声儿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说着瞪向洛镇源喝问道:“你这是要诬陷慧娘母女?”
洛镇源见此看了周哲一眼,方才看向周二老爷,苦笑道:“小婿倒真心希望,是小婿冤枉了她。”
说到这儿,洛镇源顿了顿,见周二老爷张嘴要说话,才接着道:“姑母哪里或许岳父大人可以亲自去问问,顺便告诉姑母,这事儿知道的可不仅仅是她们婆媳与周氏。”
周二老爷尚未反应过来,周哲便急声问道:“镇源此话怎讲?难不成……”
洛镇源闭了闭眼,叹息道:“这事儿是别人传到我原配夫人的兄长耳中,舅兄半夜来寻我,我才知道的。”
洛镇源说的很轻,但落在周哲耳中无疑死晴天霹雳!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别说周氏怎样,便是周家所有的女儿,怕是将来都难以嫁得好人家儿!即便自家与堂弟家,早在父亲那一辈儿便已经分了家……
周哲狠狠地瞪着周二老爷,怒不可遏地呵斥道:“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好女儿?”说着“啪”的一声儿,拍在扶手上,瞪着周二老爷,冷冰冰地道:“她这是要毁了周府所有的女儿吗?”
洛镇源见此心中冷笑,幽幽地又补了一句:“据说,惠宁长公主……就是大长公主殿下,也知道这事儿,还曾遣人去我那舅兄府中询问过大嫂。”
这下不仅周哲,便是周二老爷,也变了脸色,急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藏着掖着不成?我周家不好了,难不成你洛府能得到半点好处?”
洛镇源闻言挑了挑眉,起身对周二老爷与周哲分别一礼,方才淡定地道:“岳父大人或许不信,但伯父应该知道,镇源今日前来便是想要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尽最大可能为两府保留颜面!”
周二老爷闻言一怔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看了眼自己脸色铁青的堂兄,又望着这个怎么都看不顺眼的女婿洛镇源,周二老爷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说什么好。
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可哲夫人耳朵却是遭了大罪,周二夫人从进门开始就不停的嚎啊嚎,哲夫人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再加上周二夫人进门也没说个清楚,哲夫人听她哭了半天,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由皱起眉头自顾自的吃起茶来,也不说话。
周二夫人哭了半天,见哲夫人不理睬自己了,心下不由慌乱,急忙倾身拉住哲夫人的胳膊,哭求道:“嫂子可得为我们家慧娘做主啊!这要真送去了庄子,可怎么得了?”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哲夫人见此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哲老爷在书房也是一声儿接着一声儿的叹气,若是知道,定会哀叹他们夫妻命苦,遇上了这样一门子亲戚!
见周二夫人哭的个没完没了,又抓着自己胳膊不放,哲夫人不由搁下茶盏,劝慰道:“快别哭了,瞧瞧妆都花了。先在我这儿凑合着梳洗一下,有什么事儿你慢慢说,我也好听个明白。”
哲夫人说完话锋一转,又道:“再说了,侄女婿不是跟你们老爷在我们老爷的书房里吗?难不成你们老爷还能委屈了慧娘?或是我们老爷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洛镇源欺负慧娘母女?”
听哲夫人这样一说,周二夫人好过许多,松开手擦了擦眼角道:“大嫂可一定要为我们慧娘做主啊!我们慧娘……真是太命苦了!”说着忍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
哲夫人闻言心中暗暗瘪嘴,到底没有说什么刺激周二夫人的话,赶紧唤丫鬟打来热水给她梳洗。
待周二夫人梳洗过后,丫鬟们换了新茶水,哲夫人端了惯用的青瓷茶杯,一边儿摩挲杯口薄釉沿子,一边儿问道:“说吧,究竟慧娘出了什么事儿?”
周二夫人闻言又要瘪嘴,哲夫人赶紧补充道:“好好儿说,我这年纪一岁大过一岁,比不得你年轻,这耳朵也越发的不好使了。”
周二夫人赶紧抿了抿嘴,低着头闷闷地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洛镇源那没良心的……”
周二夫人说到一半儿,也不知怎么往下说,犹豫了一下,狠狠地道:“定是嫌弃我们慧娘没生儿子,想要折腾死了慧娘再取一个!”
哲夫人闻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没好气的横了周二夫人一眼,咧了咧嘴,到底没笑出来,淡淡地道:“他又不是没儿子!值当的?”
周二夫人听后却是不以为然道:“那小杂种算什么儿子,不过是个妾生子罢了。”哲夫人闻言望着周二夫人,忽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了。
正在此时,周哲书房伺候的玛瑙走了进来,朝着哲夫人与周二夫人一礼。哲夫人也不避讳周二夫人,皱眉直接问道:“你不在书房好生伺候,到这儿来做什么?”
玛瑙将身子压得低低的,低着头轻声回道:“老爷让奴婢来传句话。”说完也不等哲夫人动问,便接着道:“老爷说,让夫人帮着二夫人收拾点探病用的药材,明儿一早请夫人亲自陪着二夫人去浦西园走一趟,探望姑奶奶。”
周二夫人一听,猛地站了起来,随即双眼一黑往后倒了下去……
三百一 冷水【月票60加更】
周二老爷终究妥协,洛镇源便也不再多做耽搁以免夜长梦多,匆匆赶回洛府便让人开始收拾周氏的东西。
或许是知道反抗无用,周氏颓然的坐在床沿儿上,由香桂青柳二人陪着,看着一屋子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的搬运着自己的箱笼。
周氏唯一提出的要求,便是要洛镇源拿出府中一半儿产业,给女儿洛妙姝作为陪嫁,并交予自己保管。
洛镇源又怎会答应周氏如此无礼的要求?冷冷一笑,将周氏软禁在了紫苑正房,便甩袖去了外书房,静静地等着哲夫人与周二夫人的到来。
周二夫人醒来后,周二老爷已经跟她细说了前因后果,周二夫人也是吓得瑟瑟发抖,万没想到自己女儿竟是如此大胆,不由哭道:“这还不都是洛镇源那没良心的逼的?怎么能都怪在我们慧娘头上?”
说着便将当初要为周熔迎娶洛娉妍的事儿对周二老爷说了出来,周二老爷直至今日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回事儿,好悬没有被气晕过去,颤抖着手,指着周二夫人的鼻子,半晌才低吼道:“被人逼的?我看慧娘就是被你给害的!”
周二夫人嫁给周二老爷几十年,何曾见过他如此动怒,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不由再次哭嚎起来,不断地重复着自己这么多年来如何的辛苦,如今自己跟女儿又是如何的命苦……
周二老爷听得头大如斗,一生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正在他又气又急,却又手足无措时,哲夫人冷着脸走了进来。
看着嚎啕大哭的周二夫人,哲夫人毫不客气地呵斥道:“还没闹够吗?你们母女命苦?我看你们母女就是命太好了才会这样折腾!”
周哲回去后,已经将事情始末与哲夫人说明,气得哲夫人整个人都在发抖,此时过来,原本心情不好的哲夫人被周二夫人嚎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周二老爷见堂嫂到来,心底松了口气,一边儿躬身见礼一边儿往后退了退,将位置给自己这位堂嫂让出来。周二夫人却是憋着嘴,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望着哲夫人。
哲夫人冷冷地斥责声儿,没有吓得周二夫人闭嘴,反而是整个人一抽一抽地问道:“嫂子说了要给我们慧娘做主的!如今这可……”
话未说完,眼看着周二夫人又要再次哭起来,哲夫人不由冷笑道:“做主?谁敢给她做主?她还需要谁给她做主?你们娘俩不是很有主意吗?当初怎么就没想过要来找我做主的?”
哲夫人一连串的问题,一声高过一声,一句急过一句,倒是问得周二夫人有些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挂着泪水,满脸委屈地望着哲夫人,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周二老爷见自家夫人这么模样,很是不忍的别过头。谁知这动作竟是落在了哲夫人眼里。
哲夫人眼刀子“嗖”地一下扫向周二老爷,板着脸冷哼道:“成日里读书读书,我看你是读傻了!家里发生这么多事儿,你一个当家作主的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越说,哲夫人越气,连眼角都没有扫周二夫人一眼,直直地盯着周二老爷,训斥道:“瞧瞧熔哥儿成了什么样?还有脸说求娶洛娉妍,不说洛镇源会不会答应,便是长公主就不会同意!你还真当洛娉妍的事情,慧娘能做主了?”
周二老爷闻言脸色一红紧接着就是一白,周二夫人却是不甘地反驳道:“慧娘怎么说也是她继母,怎么就不能做主了?长公主再尊贵,可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凭什么不答应?”
哲夫人被周二夫人给气笑了,点头道:“好好好,你说得有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问过洛镇源答不答应?”
说完再次看向周二老爷,冷冷地道:“不说慧娘要十万两将洛娉妍卖给董家的事儿,只说慧娘盗窃沈氏嫁妆……”
话未说完,周二夫人又有理由,梗着脖子道:“这自家的东西,怎么能说是盗窃呢?”
哲夫人却是理也不理她,只盯着周二老爷,喝问道:“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能让洛镇源休了慧娘?将来咱们周氏的女孩儿是不是都不要嫁人了?”
说完也不等周二老爷回答,转而看向周二夫人,那冷冷地目光,让周二夫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嫁入周府这么多年,周二老爷被她拢得死死的,继子又被她捏在手心里,一直顺风顺水的周二夫人,却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畏惧着,这位身份地位高出她许多的堂嫂。
哲夫人见周二夫人那模样,瘪了瘪嘴,淡淡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公主管不了是吧?可那洛娉妍只是跪了一夜的祠堂,长公主就能将下任院使遣了过去!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哲夫人的话,周二夫人没有听明白,但周二老爷好歹在官场混了几十年,还是多少有些懂了,一时间脸色变得煞白。
哲夫人见周二夫人还愣愣地望着自己,也不指望她能听懂,索性冷笑着解释道:“这就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洛娉妍在府中受了伤,伤的极重!洛镇源可是亲爹,难不成还会害了自己女儿?”
这下子,周二夫人也明白过来,一张脸雪白,呐呐地望着哲夫人,服软道:“嫂子可得救救我们慧娘,那洛娉妍跪祠堂可不是我们慧娘让跪得,我们慧娘是被冤枉的啊!”
说着周二夫人再次嚎哭起来:“这天杀的洛镇源!你可是害死我们慧娘了,这可怎么办呐!”
哲夫人见此皱眉呵斥道:“还不给我住嘴!赶紧的收拾干净了,跟我去洛府瞧瞧!”说完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下还是有些不忍,不由放缓了语气道:“洛镇源只说让慧娘去庄子上静静,又没说不让回来。”
见周二夫人张嘴又要说什么,哲夫人厌烦地一挥手道:“你先别急!先送慧娘过去,咱们这边儿再瞧着机会将她接回来是。好歹还有妙姝在府里,不看僧面看佛面,洛镇源也不会太过为难慧娘的。”
周二夫人心下虽是不愿不满,只觉得哲夫人非但没有尽心尽力,反而是一盆冷水兜头倒下,可却是不敢再开口说半个字。只可怜巴巴地转头望向周二老爷。
而此时,周二老爷早已头昏脑涨,万没想到事情会到了这一步!便是先前在书房内,点头答应将女儿周氏送去城外庄子,那也不过是迫于堂兄的压力。如今,周二老爷却是比洛镇源还要迫切地希望赶紧解决了此事!
三一一 胡闹
周二夫人即便再不愿意让女儿去庄子上,可哲夫人说了,再闹腾下去洛镇源会不顾一切休了周氏,这话果然吓着了周二夫人,不敢再多说其他。
依着哲夫人的意思,将周二老爷留在了周哲府上,晚点再遣人来通知周二老爷与哲老爷一块儿过去洛府。按照哲夫人的说法,做戏就要做全套,总之是做给有心人看得。
周二夫人则先回自己家准备好了药材,等着哲夫人过府接她。
没一会儿哲夫人的马车便停在了周二老爷的府门外,周二夫人交代了媳妇儿两句,便匆匆带着药材领着个小丫鬟,上了哲夫人的马车,随着她一块儿往洛府而去。
眼见着快到晚膳点儿,纹砚见洛镇源还坐在书房里稳坐不动,不由小声提醒道:“老爷,可要备膳?”
洛镇源挥了挥手,摇头道:“不必了,再等等吧。”纹砚虽不知自家老爷这是在等什么,却也不好再多说。
正在此时,周二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老爷,周府哲夫人跟老夫人一块儿过来了,说是来探望夫人的。”周二很是小心抬眼观察了一下洛镇源的神情,这两日后宅不安宁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果然,周二话音一落,洛镇源便站起了身,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忙去吧。”说着便出了书房,找后院儿而去。
周二看了看纹砚,纹砚想了想疾步跟了上去,洛镇源却挥手道:“不必跟着。”说着便大步流星的进了二门。再往里,没有洛镇源的吩咐,纹砚也是不好随意跟去的。
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丫鬟婆子收拾行李的周氏,在见到周二夫人时,顿时犹如见到救星一般,猛地扑了过去,抱着周二夫人的脖子,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周二夫人见此心中越加的难过,尤其是此时的正院上房,能装的都装进了箱笼里,显得格外的空空荡荡,周二夫人亦是忍不住搂着周氏哭作一团。
哲夫人在旁看着直皱眉头,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已经决定,今晚就要将周氏送去城外庄子,再回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儿了。
洛镇源尚未进屋,便听到周氏与岳母嚎啕大哭的声音,下意识的顿住脚步,皱起了眉头。
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洛镇源才深深地吸了口气,跨进了门榄。这会子也没什么门帘子了,早在搬运箱笼时,为了方便进出便已经拆卸下来。
洛镇源进来时,哭作一团的周二夫人母女俩都没有注意到,但哲夫人却是瞧见了的。
对于周二夫人与周氏,哲夫人心中是有气的,可对于洛镇源,她也拿不出什么好脸色,冷冷地盯着洛镇源,问道:“一定要今晚就将慧娘送去城外?”
听哲夫人的声音,周氏与周二夫人都醒过神来,抽抽搭搭地止了哭泣,满眼希翼地望着洛镇源。
洛镇源见此再次叹了口气,望着周氏,一字一顿地道:“我也是为了妙姝好。”说着洛镇源朝哲夫人躬身一礼,痛心疾首地道:“伯母是没瞧见,妙姝如今都成什么样儿了。”
不仅是哲夫人,便是周二夫人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洛妙姝什么事儿。
虽说如今也没什么好遮着挡着的了,洛镇源也不怕将事情再度挑明,但说起时仍旧咬牙道:“去岁娉妍在大相国寺落水,便是妙姝推下水的。这事儿不知岳母大人与伯母,是否知晓?”
洛镇源在说这话时,目光淡淡地从哲夫人与周二夫人脸上扫过,哲夫人一脸的不敢置信,而周二夫人却是满眼的惶恐,下意识地望向女儿,颤抖着轻声问道:“你跟他说了?”
这下,也不必再问真伪,哲夫人便此时定然是真的,然而还不待她缓过气儿来,洛镇源便又接着说道:“妙姝不仅不尊长姐,更是连我这个父亲也不放在眼里,出言不逊,越发张狂!”
洛镇源紧紧地盯着周氏,狠狠地问道:“我将两个女儿都交到你手上,不问你这十来年教导娉妍什么,只问你是如何教导妙姝的?她可是你亲生的!”
周氏张嘴欲要反驳,哲夫人却想起那日在府中无意间听到周敏儿跟几个丫鬟说笑时的话,疲惫地道:“行了,我知道了,早点儿遣人去唤你岳父与伯父过来吧,一会子便送她去浦西园。”
周氏一听这话,顿时犹如被拆了骨头似得,若非周二夫人抱着她,定是要滑到地上去了。
可此时周氏却是顾不得其他,猛地扑向哲夫人,抱着哲夫人的双腿哭喊道:“伯母救我,我知道错了,别送我去庄子!求你了伯母,求你救救我!别让我跟姝儿分开,我就这一个女儿啊!”
哲夫人原是想躲,可惜没有避开,此刻见周氏这样儿,哲夫人也是叹了口气,好半晌才弯腰将她扶起来,可哲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哪里扶得动周氏?
青柳跟香桂都明白,自己在这府里是再没有什么机会可言了,如今之计只能是紧紧的跟在夫人身边儿,无论夫人去到哪里,自己都要跟紧了,遂看周氏软倒在地,便急忙上前搀扶。
好在有这二人在,哲夫人才终于将周氏给拉扯了起来,由着二人将她扶到圈椅中坐下。周二夫人见哲夫人这样,知道周氏求也是白求,也明白自家老爷跟堂兄哲老爷的意思,不敢多言,只好抱着周氏低低地哭泣。
哲夫人见此摇了摇头道:“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一点儿,慧娘再有不对的地方,她也是你夫人,不管在哪儿不能苛待了她,还有妙姝……”
哲夫人话未说完,周氏便嚷道:“要想我去庄子也行,将府中产物分出一半儿给姝儿做嫁妆,交由我保管着就成!”
别说哲夫人,便是周二夫人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回不过神来。洛镇源更是冷冷地扫了周二夫人一眼,淡淡地问道:“不知当初岳母嫁女,可有将府中财务分出一半儿?”
周二夫人原本要说的话,顿时被噎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哲夫人更是顿时喝道:“胡闹!”
说完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算是稳住心神,转头却见洛镇源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遂也冷冷地道:“不管怎样,姝儿也是你女儿,你就不能亏待了她。”
这话儿,洛镇源倒是没有反驳,闻言便点头道:“伯母放心,您也说了妙姝也是我的女儿,我给娉妍什么自然就会给她什么。”
洛镇源没有提洛继宗,但哲夫人也明白,洛镇源就这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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