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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乡-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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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洛娉妍问道:“可是肩舆送来了?”
也不待浅语回答,便又问道:“可铺了毛垫儿,置了脚炉?这个天儿还是有些冷,可不能大意了。”
浅语并不看武定侯老夫人或是景芝,再次屈膝一礼,含笑答道:“禀奶奶,肩舆上铺了整张的熊皮,也烧了脚炉。”
洛娉妍满意地点了点头,武定侯夫人却是暗自气恼,觉得洛娉妍是有意在自己面前显摆,竟用熊皮来铺肩舆。
谁知武定侯老夫人还没想完,洛娉妍便笑道:“老夫人怕是有所不知,这熊皮还是公公从边城送回来的,说是前年边城有座村子被熊肆掠,正巧公公返京打哪儿经过。”
武定侯府也是功勋家族,自然对带兵打仗,上山打猎很是感兴趣,闻言下意识地问道:“可是将那熊打着了?”
说完武定侯老夫人虽是暗暗后悔,洛娉妍却是抿嘴一笑,点头道:“可不就打到了?公公带人进山,竟一口气打了四只熊,瞧着还是一家子,这熊皮也就顺道带了回来,公公走时用小熊皮,给他老人家做了两对护膝……”
洛娉妍刚说到这儿,景芝又笑着接了过去,道:“给外祖母也做了两对护膝,还送了张整皮子过去铺在外祖母脚踏上。”说完斜了洛娉妍一眼挑眉道:“才被外祖母说浪费了,今儿又犯,仔细我告诉外祖母去。”
洛娉妍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你便是告诉外祖母我也不怕,难不成一张皮子比老夫人身子骨更重要?”说着洛娉妍便起身道:“老夫人咱们这就过去吧,想必午膳也快准备好了。”
武定侯老夫人听洛娉妍那样说,虽觉得太过奢侈,心里也到底是有些感动,面儿上却正是过不去的时候,闻言不由立时站了起来,点头道:“既如此咱们就走吧,正好我也想瞧瞧那蕴哥儿媳妇那花房。”
说着似感慨般叹道:“上回殿下设花宴,偏我正巧病了也没去瞧见,今年殿下忙着蕴哥儿婚事,又懒得设宴了,倒是还没好生瞧过。”
六零三 议亲
洛娉妍闻言心中好笑,要瞧着屋里就有,何必劳师动众去花房里?不过是以为自己信口开河罢了,面儿上洛娉妍却是丝毫不显,却也并不搭话。
景芝见洛娉妍不吱声儿,不由笑道:“那今儿个您可要看个够,嫂子花房里好几个颜色儿,白的粉的紫的都有,我记得还有一盆一半白一半粉的极为漂亮。”
如果将熊皮铺肩舆,让武定侯老夫人觉得奢侈,却也不是不能接受,那么,将珍贵的金边瑞香,随意的栽种在瓦盆子里,便让武定侯老夫人觉得是粗俗,暴遣天物!
可武定侯老夫人却什么也没说,实在是外面难得一见的金边瑞香,在洛娉妍这花房里还真就不算少。
大株的便有六七株,还有几盆小的,虽瞧着像是去岁分出来的,可长势却是极好。不难想象,不出两年便又是一大株。难怪在花房外瑞香亭歇脚时,就有阵阵馥郁花香蕴而不散。
武定侯老夫人虽不是什么特别爱花之人,对名贵花种也是喜欢的。
尤其是她平日里还喜欢亲手合香,之前听洛娉妍说合香再美也失了灵气,心中便很是不愉。
这会子闻着阵阵瑞香花的芬芳,也不得不感叹洛娉妍所言不差,无论是何种合香,与这瑞香花的香气比起来,都少了一份灵动鲜活。
武定侯老夫人看得舍不得走,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让洛娉妍主动送自己一盆时,景芝突然指着花房内唯一的那盆双色金边瑞香,笑道:“嫂子方才不是说屋里那两盆不好吗?我瞧着这盆就好,将来分出两盆给我做嫁妆好了。”
武定侯老夫人闻言心中一喜,下意识地朝洛娉妍瞧去,洛娉妍却是挑眉斜睨着景芝,毫不犹豫地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不到分出来,就这株换了盆给你就是。”
武定侯老夫人闻言更是高兴,正要说话,景芝却是瘪了瘪嘴道:“嫂子真讨厌!当我不知这株是你特意寻来,要在万寿节献给圣上的?”
被景芝说破,洛娉妍也不以为意,挑眉笑道:“你既知道是给圣上准备的,怎么这么多你都瞧不上,偏就瞧上它了?你若真心喜欢……”洛娉妍说到这儿听了下来,好半晌才抿嘴笑道:“回头再给你寻一盆便是。”
这话儿景芝爱听,也知道沈初雪的夫家有种植金边瑞香的法子,只是这双色的培育不容易。遂毫不客气地笑道:“那就说定了,若得了,嫂子可一定要给我留一株。”
听说是个圣上准备的,武定侯老夫人也不好打什么主意了,又听说景芝将来会有金边瑞香做嫁妆,武定侯老夫人那就更不着急了。
再次看了看长在瓦盆子里的双色金边瑞香花,武定侯老夫人忍不住叹道:“怎么就舍不得一只盆子了。”
洛娉妍闻言轻笑道:“老夫人或许觉得,什么花儿配什么盆,可在我看来,这世上便没有什么盆能配上这花儿。”
说到这儿,洛娉妍见武定侯老夫人有些怔愣的样子,顿了顿方才笑道:“老夫人有所不知,这金边瑞香原是长在山里,性子虽是自由不过,搬到这花房里已经是委屈它了,我哪儿敢再用盆子来限制它?”
洛娉妍边说,边细细观察着武定侯老夫人的神色,也不知武定侯老夫人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亦或是听懂了装作不懂,洛娉妍反正是没看出来,只得在心底叹了口气,接着笑道:“这瓦盆是敲了底儿的,这花儿实际上就是长在地上的。”
武定侯老夫人闻言果朝那瓦盆底部瞧去,奈何眼睛不好怎么也看不清,不由使了身边儿伺候的大丫鬟道:“你去给我瞧瞧,可是世子夫人说的那样儿。”
说完望着洛娉妍道:“蕴哥儿媳妇儿若是哄我,我可是不依的。”
武定侯老夫人突然的转变,让洛娉妍愣了愣,反应过来却是高兴地笑道:“若是我哄了老夫人,这盆花儿,您老只管搬家去得了。”
洛娉妍自然是没有哄武定侯老夫人的,不仅这盆,事实上这花房里所有的金边瑞香都是种在地上的,不过用瓦盆限制了一下生长方向罢了。
看过花房,洛娉妍便请武定侯老夫人移步凤溪斋用膳,武定侯老夫人这会子心情正好,并未多想其他,谁知进了凤溪斋,才再次感受到了洛娉妍的奢侈。
不说摆设,都是百十年的大家族了,这些个古玩珍藏锦乡侯府哪还能少了?再加上洛娉妍那份嫁妆,轰动全城,她也是知道的,亮妆时还特意去瞧过。
可仅仅是一副珠帘,便让武定侯老夫人咋舌,绿豆大的珍珠,却颗颗圆润饱满,以粉珠和金珠,在白珠间串出金边祥云的图案。不说这么些珠子有多难得,光是穿就得费多少年的功夫。
桌上的菜肴每样虽都不多,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钻的,可谓是样样俱全。一色的青花龙鱼碗碟,精致而不失大气,可见是费了心思精心准备的,武定侯老夫人见此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用过午膳,武定侯老夫人便提出让洛娉妍陪她到园子里转转,洛娉妍闻言心知武定侯老夫人定是有话要与自己说,不由戏谑地看向景芝,笑道:“劳烦芝姐儿看着收拾一下。”
景芝先是一愣,随即望向武定侯老夫人,见武定侯老夫人正含笑看着自己,心下顿时明白过来,面儿上不由浮起一抹红霞,微微点了点头,便疾步走了出去。
洛娉妍与武定侯老夫人竟神同步地看了对方一眼,不由都会心一笑。
凤溪斋虽说位于枫溪院的小花园内,可景蕴原就不是什么爱花之人,除了成片的各种红枫,便只种了几尾修竹,如今修竹尚且翠绿,红枫却仍旧凋零,瞧着实在是冷清了些。
洛娉妍扶着武定侯老夫人穿过后园角门,直接进了大花园,沿着碧波湖慢慢走着。
春光在这一刻如同被打开了似得,一下子便真的烂漫了起来。可洛娉妍一路沉默着,只安静地扶着武定侯老夫人。
武定侯老夫人也算是明白了洛娉妍的心思,见此不由失笑道:“蕴哥儿媳妇这是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没头没脑的一句,并没让洛娉妍愣住,闻言不过淡淡一笑,轻声道:“女儿家总是要矜持些才好,再说母亲去得早,我们做哥哥嫂嫂的,少不得多心疼她一些。”
武定侯老夫人侧头看了洛娉妍两眼,转回头继续由洛娉妍扶着往前走,直到进了流芳亭,待丫鬟们上了茶果点心退下后,武定侯老夫人方才点头笑道:“芝姐儿能得你们庇护也算是她的福气。”
洛娉妍却淡淡一笑,轻声道:“老夫人说笑了,我们纵能爱护她一时,却爱护不了一世,说到底女孩家还得婆家好才是真的好。”
武定侯老夫人一愣,随即朗声笑了起来,伸手隔空指着洛娉妍点了点,好半晌才收了笑,起身道:“好了,旁的事儿,等看过日子请了官媒来再说。”
洛娉妍并无只言挽留,落落大方地跟着起身,唤来肩舆,亲自将武定侯老夫人送出了垂花门……
六零四 巧合
前脚送走了武定侯老夫人,后脚洛娉妍便兴匆匆地对景芝道:“走,换身衣裳,咱们去外祖母哪儿!”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稳重?
景芝自然明白洛娉妍这话何意,略带羞涩地横了洛娉妍一眼,嗔道:“我屋里还有事儿,要去你去。”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急躁,想了想道:“你替我将东西带给外祖母便好。”
洛娉妍望着景芝抿着嘴并不说话,景芝却被越发羞得不行,跺了跺脚便要去咯吱洛娉妍。
这下洛娉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儿来,问道:“还不快去收拾,可还要我替你带东西给外祖母了?一会儿可别说我不等你。”
景芝见此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挑眉嗔道:“你就笑我吧,在多耽搁会儿我哥就回来了,可别见你还没回来,便追了过去才好。若真那样自有人笑你,那才是现世报呢!”
洛娉妍听景芝这样说,想了想还真有可能,尤其是惠宁长公主如今越发孩子气似得,逮着就拿景蕴与她玩笑,遂也不敢耽搁,甚至不忘交代道:“一会儿你哥回来,就说我去外祖母哪儿有事儿,一会儿就回来,可好?”
景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挑眉望着洛娉妍,歪着头道:“怎么?才不过这一会儿功夫,妍儿就求到我头上了?”
见景芝那样儿,洛娉妍虽是又好笑又好气,却少不了一番好言相求,景芝这次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匆匆回房,换了件浅粉地儿琵琶襟满绣石榴花袄子,重新挽了个坠马髻,斜斜地插上一支石榴石花簪,在系上石榴石串珠抹额,配着石榴石耳坠。洛娉妍带着英儿蕾儿坐上了前往长公主府的马车。
锦乡侯府的马车来往长公主府,从来都是不需要提前下帖子,或者遣人知会的。最初洛娉妍还守着这规矩,被崔嬷嬷狠说了两回,才改了过来。
门房见是锦乡侯府的马车,跟车的又是新任锦乡侯世子夫人常用的,并不敢阻拦。一边儿急忙下了门榄,一边儿小跑着往里通报。
洛娉妍却不知有人比她早到了一步,崔嬷嬷得知洛娉妍到来,忍不住看了武定侯老夫人一眼,笑道:“殿下怕是猜也能猜到是谁来了。”
惠宁长公主闻言挑了挑眉,随即望着武定侯老夫人笑了起来。
武定侯老夫人也是人老成精的,见此哪里还能不知道是洛娉妍来了,不由摇头失笑道:“殿下这外孙媳妇倒是个乖巧的,抽着空子就来给您请安。”
这话儿惠宁长公主爱听,毕竟是自己护了好几年的孩子,虽说最初外孙求娶她,惠宁长公主心里是有些膈应的,可如今也觉得俩人在一处极好。
可面儿上惠宁长公主自是不会表现出来,闻言淡淡地笑道:“乖巧倒是乖巧,知道我老太婆成日里闲得发慌,就爱将外边儿那些事儿学给我听。”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敛了笑,淡淡地叹息道:“说起来也是个苦命孩子,与我们家蕴哥儿芝姐儿都是同病相连,原本我是不赞同这门亲事的,可谁让蕴哥儿自己瞧上了?”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才想起来,洛娉妍已经进了府,忙转头朝崔嬷嬷道:“厨房煲的鸡汤今儿不是还没送过去吗?快让人盛一碗出来,一会儿就让娉妍在这儿喝了。”
武定侯老夫人见此一愣,心里有了主张,崔嬷嬷却是见怪不怪,抿嘴笑道:“哪儿须得殿下您交代?方才奴婢就已经吩咐下去了。一会儿少夫人进来了便送过来。”
惠宁长公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叹息道:“洛丫头身子骨可不算结实,也不知这么些汤水送过去,她吃了没有,成亲也有一个月了,怎地就没见点儿动静呢。”
惠宁长公主这话儿,崔嬷嬷只是笑笑并不搭腔,实在是自从洛娉妍与景蕴成亲满一个月后,惠宁长公主几乎每日都要念叨一遍。
武定侯老夫人却是被噎得不轻,心中不由暗自庆幸,还好我们家婉茹没嫁给景蕴!不然这成日里,还不知会被逼成什么样儿。
正想着,便见丫鬟打起帘子朝里禀道:“锦乡侯世子夫人到了。”话音未落,洛娉妍便抱着一只蓝皮儿小包袱,款步走了进来,第一眼便发现了坐在惠宁长公主下首的武定侯老夫人,当即便是一愣停下了脚步。
惠宁长公主见洛娉妍一身喜气的石榴纹自是欢喜得很,忙叫她到跟前儿来,武定侯老夫人却发现洛娉妍竟还换了衣裳首饰……
联想惠宁长公主方才那话儿,再想到洛娉妍在景芝婚事上动的那些个小心思,不由笑道:“殿下这外孙媳妇儿可不仅仅乖巧,还是个伶俐人儿。”
惠宁长公主不明所以,面儿上却是不显,摇头道:“算不得聪明,却是个肯用心的。”
这会子洛娉妍也回过神来,急忙将手中的蓝皮儿小包袱交给英儿抱着,疾走两步到惠宁长公主跟前儿,屈膝一礼,甜甜地唤道:“给外祖母请安了。”
待惠宁长公主叫起后,洛娉妍朝着武定侯老夫人也是屈膝一礼,抿笑道:“没成想老夫人竟是到外祖母这儿来了,早知道咱们该一块儿来的,路上咱们也能做个伴儿,亲近亲近。”
武定侯老夫人闻言只笑望着洛娉妍,却并不搭话儿,洛娉妍也不曾多想,原就是句客套话儿而已。
说完洛娉妍也就将这话儿给抛开了,从英儿手中接过那只蓝皮儿小包袱,走到惠宁长公主身边儿,一边儿打开包袱皮儿,一边儿笑道:“外祖母快瞧瞧,这是芝姐儿昨儿刚做好的,让我给她带来。”
一听是景芝做的,惠宁长公主果然很是高兴,也顾不得旁的,便伸了脖子看过来,问道:“这回又是什么东西?”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洛娉妍的针线不能见人,景芝的也没好到哪儿去。连着做了好几个抹额,就没一个齐整能戴的。至于别的,惠宁长公主可是至今也没见到。
六零五 嫌弃
话刚出口,惠宁长公主猛地想起武定侯老夫人还在这儿,可不愿自己宝贝外孙女,在未来婆家人面前丢人,又急忙阻拦道:“让崔嬷嬷先收起来,回头我在看。”
听惠宁长公主这话儿,武定侯老夫人微微一愣,便明白了过来,却也并不以为意,谁府上还没养个针线房,屋里还没几个针线好的丫鬟呢?
谁知洛娉妍却是抿嘴一笑,娇嗔道:“外祖母就看看吧。”说完压着声儿道:“这可是芝姐儿一番孝心,做了好几天呢,正好让老夫人也帮您瞧瞧。”
说是压低声儿,偏武定侯老夫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崔嬷嬷见此低头抿着笑,并不说话,以她对洛娉妍的了解,定是又要作妖了!
惠宁长公主却是当即愣住了,她不相信洛娉妍会在这时候,当着自己的面儿害景芝。却也想不出她这么做是什么道理。不由敛了笑意满眼狐疑地望着洛娉妍,并不说话。
洛娉妍却只当没瞧出惠宁长公主眼中的狐疑,将蓝色弹墨绫花绸的包袱皮儿打开,露出中间儿漳绒地儿枣红织锦面儿,坠珠翠滚墨色窄边儿的抹额。
别说惠宁长公主眼前一亮,就是武定侯老夫人也不由面露诧异之色。
洛娉妍掩口笑道:“这上面的花样是芝姐儿一点点绘的,这些个玉片儿珠翠,则是请京里有名的工匠按着图样做的,所以耽搁了几天功夫。”
说着洛娉妍当着武定侯老夫人的面儿,将抹额拿了起来,笑道:“外祖母试试看有没有不合适的,也请老夫人帮您参详参详。”
抹额上面的花样说是景芝绘的她相信,但这图样却很有几分洛娉妍当年送她披帛的味道在里面儿,惠宁长公主看着洛娉妍摇头笑了笑,嗔道:“既是心意,合不合适我老婆子都领了。你这丫头快别作妖,老实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儿。”
洛娉妍也不勉强,反正武定侯老夫人眼中的惊艳,她已经瞧见了,遂依言挨着惠宁长公主脚边儿,坐了下来。
正巧这时候朱嬷嬷将煲好的鸡汤送了过来,笑道:“汤已经凉过,温度刚刚好,少夫人赶紧喝了,也省得老奴晚上再跑一趟腿。”
洛娉妍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急忙起身谢过朱嬷嬷,又屈膝朝惠宁长公主一礼,小脸儿皱成一团儿,可怜巴巴地望着惠宁长公主……
不待洛娉妍说话,惠宁长公主就虎着脸催促道:“趁热喝,这刚煲好的效果最好。”
说完更是满眼狐疑地问道:“平日里让珠给你送去的汤,是不是都没好好喝?”
这话儿洛娉妍可不敢应下,急忙分辩道:“外祖母便是不相信孙媳,也该相信朱嬷嬷才是,每日里都是朱嬷嬷瞧着孙媳喝光的。”
听洛娉妍这样说,惠宁长公主才勉强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快别说旁的,先喝了来,这汤可是为着你好。”
洛娉妍不敢当着惠宁长公主的面儿做手脚,也没机会给她做手脚,不由撒娇道:“外祖母,您心疼孙媳,孙媳心里知道,可孙媳这些日子都长胖了一圈儿了,再这么胖下去,爷该嫌弃了。”
这招在惠宁长公主这儿自是没用的,可武定侯老夫人哪儿见过这样的洛娉妍?闻言不由“噗嗤”一下笑出声儿来。
惠宁长公主瞪着洛娉妍,再次催促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嫌弃不嫌弃的,你自归家与蕴哥儿说去。这是鸡汤,又不是毒药,怎么就这么难呢?难不成平日里珠都是哄着你喝的?还是你哄着珠谎报于我?”
洛娉妍一惊,可不敢再推辞,急忙端起朱嬷嬷精心准备的山药芡实柴鸡汤,据朱嬷嬷说,这还是惠宁长公主特意遣人去太医院要的方子……
武定侯老夫人见此在心里直乐呵,待洛娉妍吃完漱过口,方才笑道:“蕴哥儿媳妇光喝汤可没用,你那些水里游的,土里钻的可不能再吃了,那些个东西大都是寒性的。”
惠宁长公主一听,果然急忙附和,洛娉妍有些招架不住,急忙打岔道:“外祖母,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老夫人说了回去便遣官媒到咱们府里来。我是个没见识的,芝姐儿的婚事,您可要给她做主才成。”
武定侯老夫人与惠宁长公主闻言相视一笑,摇了摇头。本不欲再打趣儿洛娉妍,谁知这时小丫鬟再次打起帘子,满是喜气地禀道:“世子爷来了!”
那声音要多洪亮有多洪亮,要多清脆又多清脆,听在洛娉妍耳里却不啻晴天霹雳,愣是半晌没回过神来。
惠宁长公主不由似笑非笑地斜睨着洛娉妍,问道:“这就是嫌弃啊?那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女子,祈望着爷们这般嫌弃呢。”
武定侯老夫人闻言也是笑出声儿来,此时却又感叹自己孙女儿失了门好姻缘。
景蕴撩袍进来,躬身朝惠宁长公主一礼,随即又朝武定侯老夫人抱了抱拳,方才看向直愣愣望着自己的洛娉妍,不由轻咳一声儿,挑眉问道:“这么望着爷做什么?一日不见难不成不认识了?”
洛娉妍回过神,低下头起身朝景蕴敛衽一礼,轻声回道:“见爷突然来了有些惊讶,没想到爷这会子过来。”说完想起什么急忙问道:“爷可曾回府?可曾用过晚膳?”说着亲手给景蕴斟了杯茶,递到他手边儿。
景蕴接过茶,不由好笑地问道:“妍儿可不是饿了吧?怎地这会儿就说起晚膳了?还是忘记用午膳了?”说着景蕴扭头看向惠宁长公主。
惠宁长公主看见他俩那样儿,心里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抿着嘴扭开头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武定侯老夫人却是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好笑地望着洛娉妍道:“难道蕴哥儿媳妇是省了口粮请我老婆子吃饭?那我可不敢再去你们府上了,仔细饿瘦了,蕴哥儿该嫌弃了。”
这话景蕴更是听得没头没脑,洛娉妍却是臊红了脸,低着头既不敢看武定侯老夫人,更不敢看景蕴,只得缩回到惠宁长公主身边儿,在惠宁长公主脚踏上坐了下来。
见洛娉妍面红耳赤地低着头,景蕴本想要询问两句,谁知惠宁长公主却以景芝的婚事岔了过去。但景蕴是何等人物?难道会看不出惠宁长公主是在替洛娉妍“打掩护”?于是对洛娉妍奇怪的神色,不由更加好奇起来。
景蕴等人自然猜不出,洛娉妍此刻心中是满满的埋怨,当然,埋怨的对象可不是景蕴,更不敢是惠宁长公主或者武定侯老夫人,而是此时在锦乡侯府碧波湖旁,乐得笑出声儿来的景芝……
六零六 给她
景芝的婚事有了章程,洛娉妍心神也放松下来,对于两日后的花宴,便越发的从容起来。
红螺见此却不无担忧地道:“若是那位再次不请自来,小姐可要怎么办?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总得有个准备才是。”
洛娉妍先是一愣,而后方才明白过来,红螺口中的“那位”指的便是洛妙姝。
见红螺如临大敌的样儿,洛娉妍不由觉得好笑,拉了红螺的手挨着自己坐下,不以为意地笑道:“姑姑何必如此紧张,便是她当真来了又怎样?”
说到这儿,洛娉妍挑了挑眉,淡淡地道:“过去咱们住在一个宅子里,她可到我翠庭轩走动过?如今不过是看在‘锦乡侯府’四个字上,并不曾有过半点真心,我又何必将她放在心上,徒增烦恼?”
红螺闻言叹了口气,摇头道:“奶奶可别小瞧了她,当初她才多大,就敢动手推你进放生池?元宵节没有请她,她就敢自己找上门来。我真怕她来搅局。”
看着红螺黯淡的神色,洛娉妍握住红螺的手,冷冷一笑:“既如此我便遣人给她送张帖子过去,我能做的也就这些,旁人要怎样,我能有什么法子?”
红螺一惊,望着洛娉妍张了张嘴正要劝阻,洛娉妍却安抚地笑了笑,轻声道:“说到底我们都姓洛,不管过去怎样,若是我做得太过,人家说起来也难听,于爷的名声也不好。”
红螺闻言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反驳的话却说不出来,叹了口气道:“真是苦了奶奶了。”
洛娉妍却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她要的不过是我的一个态度罢了,其他的想必她也并不奢望。既如此我便给她一个‘态度’好了,这又有何难?至于过去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吧,我不想为她费那个神。”
听洛娉妍这样说,红螺点了点头道:“奶奶这话儿很是,她那样的人将来又岂能有个好?咱们没必要为了她黑了心,脏了手。”
话虽如此,却不难看出红螺眼中不甘之色,可这话儿洛娉妍却是不好接,若说真心原谅了,她自问没这么好的气量,可若要她去对洛妙姝或是周氏做什么,她也还真腾不出那个精力来,不由摇头笑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红螺闻言望着洛娉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儿听着怎么像是有机会并不介意落井下石呢?
洛娉妍自是瞧出了红螺的心思,抿嘴一笑,冷冷地道:“我不推她下地狱,可她若自己下去了,我不介意盖块石头在上面。”
主仆二人细语几句,便有管事嬷嬷前来寻洛娉妍回事儿,俩人也就打断了话头。
待洛娉妍再次想起此事,已经是用过午膳之后。
英儿与蕾儿刚替洛娉妍去掉钗环散开头发,正准备收拾好床铺,好让洛娉妍睡一觉,洛娉妍却是突然想起还没遣人给洛妙姝送帖子的事儿,不由拦下英儿,吩咐道:“快去让彩英来一趟,就说我有事儿找她。”
英儿不明洛娉妍所谓何事,去也从来不是多话的人,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彩英随着英儿走了进来,洛娉妍便淡淡地道:“你赶紧那张后个儿花宴的帖子送去洛府。想了想又补充道,顺道再去一趟孙府,请孙小姐也一块儿来。”
自从绑架事件之后,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孙文婷了,尤其是知道孙文婷将要嫁给洛继宗后,洛娉妍便下意识地逼着她,说不上为什么,但只要想着孙文婷嫁给洛继宗,洛娉妍心里就总是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然而此时,洛娉妍对她却是真有几分想念,因此也不为难自己,甚至叮嘱道:“别忘了将那日要来的人,都知会她一声儿。”
彩英闻言一愣,却只有一刹那,虽然洛娉妍从未如此对待旁人,可在彩英看来,到底哪位孙小姐将来是洛娉妍的弟媳,因此照顾些也是有的,遂并不多问,领命退了下去。
这会儿洛娉妍却是有些睡不着了,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洛娉妍闷声问道:“你们说我这成亲都一个月了,是不是要回洛府去住对月啦?”
英儿与蕾儿闻言对视一眼,都微微皱了皱眉头,谁也没急着说话。
洛娉妍听不到二人回答,不由撩起一角床幔,扫了眼守在一旁的英儿与蕾儿,嗔道:“怎么?难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蕾儿到底跳脱些,又没有与洛娉妍南下的经历,闻言笑道:“奴婢可没什么想法,只是这事儿奶奶不是该与爷商议吗?”
听蕾儿如此说起,洛娉妍才想起来,按理说景蕴是该陪她回去的,可一个月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景蕴居然提也没提过……
想着想着洛娉妍不由便有些走神,英儿见此急忙劝道:“这事儿奶奶不妨睡醒了等爷回来再商量,这会子先养养神也是好的。”
洛娉妍淡淡一笑,果然躺了回去,也不知想着什么,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待洛娉妍醒来时,只觉得天光格外昏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正想问问什么时辰,谁知转过身却与景蕴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洛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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