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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乡-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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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是存了疑虑,不由笑道:“不知令爱可有旁的要求,为了儿子的婚事无论何事,咱们锦乡侯府也都是会尽心尽力的。”

    洛镇源一听这话儿,心里瘪了瘪嘴,暗道:你若是当真要尽心尽力,又岂会如此怠慢我的女儿?心里如此一想,刚刚压下的恼怒之意不由再次浮了上来。

    洛镇源淡淡一笑,极为敷衍,却又极为自得地道:“侯爷不必费心,小女方才说了,此婚乃圣上所赐,容不得旁人小视,将来的日子,乃是要看各人本事,靠的也不是那些个规矩。”

    洛镇源本是要刺景驰两句,谁知话音一落,景驰竟哈哈大笑起来,起身抚掌道:“洛大人放心!如此佳媳我锦乡侯府定不会亏了她去。”

    说完见洛镇源怔愣地望着自己,景驰脸上笑意不由更盛,俯身拿起装有洛娉妍庚帖的匣子塞入怀中,接着笑道:“这庚帖今日我便带回去,三日后让先让官媒送来婚书,旁的事儿,咱们回头再议,总得让他们称心如意才是。”

    此话一出别说洛镇源,就是沈森也愣愣地望着景驰,一时间不知他是何意,先前不是还说最迟明后日便要启程返回边城吗?怎地这会子又改变了决定?

    好在二人不知道锦乡侯心中所想,否则怕是沈森也会气恼不已……

四九六 定亲

    景驰留在洛府用了午膳,听说桌上菜肴都是未来儿媳亲自下厨做的,便是喝的酒水也是未来儿媳亲手酿制,心中对于景蕴这桩婚姻越加满意起来。

    送走景驰后,洛镇源与沈森联袂去到凝碧阁,又遣人将洛娉妍唤了过来,细细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尤其是景驰最后的转变,洛镇源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沈森闻言很是得意地笑道:“先时我也没弄明白,后来想想,怕是侯爷见咱们娉妍懂事儿,极为喜欢,便也如同咱们一样,舍不得她受委屈吧。”

    洛镇源一听这话儿脸上也露出笑意,不住地点头道:“咱们娉妍是个好的,也是个有福气的。”

    谁知傅氏闻言没好气地横了沈森与洛镇源一眼,而后转眼看向洛娉妍,满脸慈爱地笑道:“娉妍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洛娉妍知道舅母这是要教导自己,遂想了想也不做隐瞒,轻声道:“怕是一开始侯爷对我并不太放心,毕竟就如之前我说与父亲的一般,娉妍嫁过去是要当家理事儿的,侯爷只在昨儿匆匆见了娉妍一面,知晓的也不过是这副皮囊罢了。”

    傅氏闻言点了点头,沈森与洛镇源却是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洛娉妍不以为意地接着道:“侯爷今日如此前来,怕是想要试探娉妍,若是娉妍今日对答令侯爷不满……”

    说到这儿,洛娉妍顿了顿,掩口笑道:“怕是即便抗旨求圣上收回成命,侯爷也不会同意迎娶娉妍进门的。”

    洛镇源与沈森一愣,双双大怒,脸上哪里还能寻到先前的一丝笑意?

    傅氏没有理会俩人脸色,极为赞赏地对洛娉妍道:“如今也算是侯爷亲自挑选相看了你,可见对这桩婚事极为看重。能下如此决定自然是对你极为满意。”

    说到这儿,傅氏斜睨了一眼,脸上重新浮现笑意的郎舅俩,笑道:“当然怕也有不愿委屈了他儿子的心思在里边儿。”又看向洛娉妍道:“只是娉妍也不必放在心上,谁家父母不向着自家孩子?”

    洛娉妍点了点头,表示并不介意,换做自己怕也是会如此选择云云。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原以为三日后锦乡侯府便会送来婚书,谁知等来的却是由一大群京中勋贵子弟簇拥着,亲自提着一对白头大雁,领着家丁奴仆抬着聘金喜饼,三牲海味,香炮镯金等物的景蕴。

    洛镇源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极为满意地接下聘礼,又过几日,锦乡侯府方才请来两位官媒送来婚书。

    时间虽说隔得近些,但锦乡侯府果然没有在这些个礼节上怠慢洛娉妍,该有的礼数,是一点儿也没含糊。

    这聘礼一下便算是过了文定,锦乡侯又亲自与武定侯为景芝和邓允交换了庚帖,过了文定。

    办完了这些事儿,景驰便也不再多做耽搁,在府中设宴同时宴请了两府儿女亲家,席间歉意地道:“明儿一早我便要起身返回边城,剩下的事儿,只能烦请两位亲家多多包涵,多多担待。”

    景驰此次为了景蕴与景芝的婚事,整整在京中呆了十五日,可谓是给足了俩府面子也给足了锦乡侯府的诚意。洛镇源与武定侯自是不能说什么,便是沈森也是满脸笑意。

    即便洛镇源与沈森俩人,并不清楚景驰滞留京中,究竟担着怎样的风险,但洛镇源在京为官这么些年,也是知道这近十年来,锦乡侯也未曾在京中待过这么久。

    故而洛镇源此时心中也是极为烫贴地,说话不由便客气了两分,在锦乡侯离京时,沈森与洛镇源还特意邀请了武定侯一道,在城外归雁楼设宴饯行。

    送走了锦乡侯,已经过了乞巧节,各家各府都准备着祭祀先人,或去道观打醮,或请高僧念经超度,总总法事接应不暇,然而已然定亲的这群女孩儿们,却只能守在府中,或学着管家,或忙着绣嫁衣。

    洛娉妍已经管着洛府中馈,嫁衣也已经由内务府送来,自然是不需要在忙碌这些。

    但七月十四,傅氏带着沈寒烟去大相国寺上香,时洛娉妍还是极为羡慕地,沈寒烟不由笑道:“听景芝姐姐说,你们最初认识便是在大相国寺,表姐何苦与我计较?”

    见洛娉妍露出好笑的神情,不由抿着嘴笑道:“等表姐出阁了,我返回江宁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来京城逛逛大相国寺呢。”

    听她这样说,洛娉妍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却不知周二夫人与周氏要带洛妙姝上白云观打醮,洛妙姝却是极不乐意地。板着脸对周氏道:“那什么寺啊,庙啊,庵啊,观啊,我是一概没有兴趣的,去那些地方作甚?”

    周氏是伤了心,此刻想起还隐隐作痛,也不狠劝,偏周二夫人定要她同去,劝道:“一会子你舅舅也是要带着你表哥一块儿去的,人多热闹,姝儿只当陪外祖母了。”

    听说周熔也要去,洛妙姝不知想着什么,竟点头应了下来,一番收拾准备,便领着雀儿莺儿跟着周二夫人及周氏去了白云观。

    听万碧说,他父亲也是要带着她们母女兄妹去上香祈福,顺便逛逛京城的。

    翠娘也禀了洛镇源,说是想要去为洛继宗祈福,得了准许也带着末雨及丁香,去了庙里烧香祈愿。一时间偌大的洛府,便只剩下洛娉妍这一个主子。

    红螺正要劝慰,洛娉妍却是将府中各项事宜安排下去,便去了庆熙苑,这么些天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求了先生陪自己嫁过去,毕竟先生可不是洛府下人,而是高薪聘请来的,再者自己也未曾正式拜师……

    洛娉妍一直犹豫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好今日府中没有闲杂人等,便亟不可待地想要问问罗先生自己的意思。

    经过这些日子跟着罗先生学习,洛娉妍知道罗先生绝不是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初窥门径,应该是在医术棋道上都有极高的造诣,而自己年岁不小,又选择了这两项,便更舍不得与罗先生分开。

四九七 拜师【月票60加更】

    洛娉妍站在开满茉莉花的庆熙苑外,莫明的就想起那年夏天,被罗先生留下来的情形,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英儿与蕾儿不知洛娉妍怎地忽然停住脚步,对视一眼由蕾儿上前问道:“小姐可是想起旁的事儿?若是不得闲奴婢进去跟罗先生禀报一声儿,咱们晚些时候再来也是一样。”

    洛娉妍闻言回过神,抿嘴一笑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说着提起玉白挑纱裙,进了庆熙苑。

    伺候罗先生的小丫鬟,见洛娉妍这时候过来,不由一边儿迎了上来,一边儿笑问道:“大小姐怎地这会子过来了?先生还说午膳后让奴婢请小姐过来呢。”

    洛娉妍一听忙问道:“先生可说什么事儿了?”

    那小丫鬟摇了摇头,笑道:“先生本就不是话多的,哪儿会告诉奴婢什么事儿呢?便是说了,怕是奴婢也说不清楚。”

    如此洛娉妍也不再追问,只问道:“先生这会子可得闲?我有点儿事儿找先生商议。”

    那小丫鬟点头笑道:“前几日院子西边儿的金银花收了不少,先生正在后院晒金银花茶,说是这个喝了最好。”

    果然罗先生在庆熙苑后院架了二三十个扁筛,里面铺晒着半干的金银花,见洛娉妍过来,便笑道:“怎地这会子来了?还说午膳后让你过来尝尝呢。”

    说着罗先生一边儿翻着金银花一边儿笑道:“这金银花摘下来要先清洗过,然后蒸一下,再晒干,这个时节用来泡茶是最好,清热解毒、疏散风热、通经活络,尤其是对暑热症效果不错。”

    洛娉妍知道先生这是在教导自己,不由抿嘴笑道:“既如此咱们园子里就该多种些,这花儿不仅好看,就是功效也与忍冬差不多。”

    话音一落罗先生便笑了,横了她一眼嗔道:“亏你跟我学了这么几个月,这儿也没有外人,不然岂不是坏了我名头?”说完方才解释道:“金银花的别名,可不就是忍冬。”

    洛娉妍听罗先生这么一说,脸上也是一红,却不由低声分辩道:“学生只在书中读到那么两句罢了,先前瞧着先生院子西头这金银花开,跟我们衫裙上的忍冬就极像,也以为是忍冬,偏先生方才又说是金银花,便以为自己想错了。”

    师徒二人说笑几句,洛娉妍也上前学着罗先生的样儿,挨着翻了扁筛里的金银花,方才相携进了屋子。

    洗手擦脸后,师徒二人在铺了冰席的临窗大炕上相对坐下,洛娉妍亲手替罗先生斟了已经放凉的金银花茶,罗先生慢慢抿了口,方才看向洛娉妍,满是慈爱地笑问道:“说吧找我何事?”

    罗先生往年是极为严肃的一个人儿,也极为冷清,但自从洛娉妍跟着她学医以来,倒是越发随和起来。

    洛娉妍望着一边儿抿着金银花茶,一边儿等着自己回话的罗先生,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咬了咬唇试探道:“先生可知,圣上为娉妍赐了婚?”

    原以为罗先生要么替自己高兴,要么对这桩婚事不满,总得说点儿什么,可谁知罗先生听后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不说话,仍旧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金银花茶。

    洛娉妍不由气馁,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问罗先生,能不能跟自己去锦乡侯府……

    可这话儿洛娉妍到底说不出口,想了半晌,才喃喃地道:“可娉妍舍不得先生,更舍不得刚开始学的医术和棋艺。”说完便忐忑地盯着罗先生瞧。

    罗先生见她那小心打量自己的模样,不由好笑,也大致明白洛娉妍的心思,一时间却并未想好要如何回答。

    洛娉妍见罗先生扫了自己一眼,便自顾自的吃茶,心不由一点点的往下沉,却仍旧不甘心,忍不住地道:“先生既教了娉妍,何不教会娉妍,好歹等娉妍进了门才丢开手才是。”

    罗先生原是觉得侯门深宅怕是麻烦也多,当初选择洛府,看中的便是人口简单,此刻见洛娉妍竟如此着急,不免又心疼这个弟子。

    虽说因碍着洛娉妍身份,没有同意让她行拜师礼,名正言顺归于名下,可在罗先生心里,洛娉妍却是她实打实地衣钵传承弟子。

    故此见洛娉妍记得小脸涨红,峨眉微颦,瞪着眼撅着嘴的模样,不由心口一软,笑道:“那依着娉妍的意思,想要为师怎样?”

    这事儿,洛娉妍倒是想过好多法子,见罗先生动问,想也不想地就答道:“无法三个法子,就看先生怎么抉择,娉妍是绝无异意的。”

    罗先生原是见她着急,故意拿话打趣儿她,没想到她张口竟说有三个法子,不由点头道:“那娉妍细细说来。”

    说来方法简单,要么洛娉妍给罗先生在锦乡侯府附近购下一套小宅子,安排一房下人伺候着。要么罗先生辞了洛府的馆,到锦乡侯府做馆,但洛娉妍说道:“但这俩法子,并非娉妍心中所愿。”

    罗先生一愣,望着洛娉妍目光灼灼地笑问道:“那依着娉妍的心思想要如何?”

    心中不是没有期待,但方才洛娉妍说出那俩法子时,罗先生也难免有些失望。此时洛娉妍说那俩法子也不是她心中所愿,罗先生不由再次升起希望。

    想着罗先生对自己的教导,又想起自己几次请求拜师都被罗先生拒绝,洛娉妍心中很是犹豫,咬着下唇望着罗先生,好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

    洛娉妍起身来到罗先生跟前儿,也不顾地上没有铺上软垫蒲团,跪下道:“娉妍觉得,要么正式发帖子摆下拜师宴,拜先生为师。以后无论先生是住在府外,还是住在府内,娉妍为先生养老也都有了说法。”

    洛娉妍说得极为诚恳,满眼含着期翼,却也掩不去眼中的忐忑。但罗先生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拜师宴就算了,咱自己个儿的事儿,何必闹得人尽皆知?你若真心拜我为师,给我磕三个响头便是。”

    洛娉妍闻言大喜,想也没想便重重地在地上给罗先生磕了个响头,眼中含着晶泪,唤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一连三个响头洛娉妍磕地是毫不含糊,就连罗先生阻止,也没能让洛娉妍停下。使得洛娉妍额头上青紫一片,罗先生一边儿拉起洛娉妍,一边儿也是忍不住擦着眼角的泪痕。

四九八 及笄

    洛娉妍拜罗先生为师,除了翠庭轩的众人知道,将罗先生请到翠庭轩庆贺了一番。洛娉妍便只告诉了景芝,就连舅母傅氏与舅舅父亲等人,也是通过沈寒烟与万碧才知道的。

    傅氏原想要亲自向罗先生道谢,偏洛娉妍拉着她笑道:“师傅生性淡薄,不爱热闹,舅母还是别费心了。”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尊师重道也不是摆桌酒席,或送些礼品就能表达的。”

    听洛娉妍这般说,傅氏也没勉强,问清是跟着罗先生学医学棋,傅氏不由私下留心,替洛娉妍收罗了许多医书药典,古方古谱,当然这都是后话。

    倒是景芝,借着这个原油来了一趟洛府,说是代景蕴给罗先生送礼,实则不过是找洛娉妍玩闹半日。

    对于景芝替景蕴送来的贺礼,洛娉妍原以为罗先生是不会收下,毕竟太过名贵,谁知罗先生偏是想也没想便收了下来,还让洛娉妍作陪,与景芝笑谈了一会儿。

    转眼便进入八月,众人便开始忙起中秋节的事儿来,景蕴托洛继宗转告,说是在胜湖有两艘画舫可以由她使唤。

    洛娉妍倒是没与他客气,欣喜地请人将傅氏请来了洛府。傅氏在洛娉妍定亲后,便与沈森一道搬回了沈家别院,闻听洛娉妍请她,以为有什么要事儿,或是决断不了的难事儿,便急忙赶了过来。

    谁知洛娉妍拉着她的手笑道:“眼见着就是八月十五,世子让继宗带话儿说,胜湖上置办了两艘画舫任由我使唤,我便想着舅母还没去过胜湖,便想邀舅母带着表妹一块儿,咱们也游湖赏月去,岂不快哉?”

    傅氏听了沉默半晌摇头劝道:“这胜湖就在那儿又不会跑,今年不去往后去也是可以的,再说若当真想去,咱们自己置办一艘画舫也不是多费事儿。何苦这会子去占人家便宜?”

    洛娉妍一愣,解释道:“倒不是置办不起这画舫,只是想着咱们家人少,舅舅舅母又不常在京城,置办来还得请人看管和保养,为了一次游湖很不值当得。”

    傅氏闻言笑道:“那就等你嫁过去了,改年再请舅母去也是一样,如今可是不成,你们这才刚订了亲,没得让人说嘴。”

    如此洛娉妍便也只能作罢,遣人给惠宁长公主及景芝送月饼时,也遣洛继宗将此话带给了景蕴。景蕴虽略感遗憾,却没有强求,自此更是对傅氏却高看了一眼,当然也这是后话。

    转眼便进入九月,早开的桂花已经被洛镇源带着她们姐弟酿成了桂花酒埋在了桂花树下,晚开的桂花还星星点点撒在枝头,不说翠庭轩,便是整个洛府西边儿园子,空气中都飘散着桂花清幽甘甜的香味儿。

    九月十九洛娉妍便要及笄,这将是她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不仅洛府与沈府之人极为重视,早早儿的便广发请柬,准备了起来。

    便是锦乡侯府与惠宁长公主也极为重视,不说景芝十八那日就住到了翠庭轩,与洛娉妍同塌而眠,第二日还要做她的赞者。惠宁长公主更是亲自担任她的正宾。

    一时间那剩余的有司之位竟是被京中勋贵之家争抢起来,无论是与洛娉妍交好的朱媛媛,邓婉茹,还是关系平平的蒋凤儿,都参与了角逐。

    哲老夫人更是将周氏叫回了周府,在正房花厅设宴,极为和蔼慈善地拉着周氏说话儿。

    周氏哪儿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不由有些局促,哲老夫人自是看出她的不安,却并不点破,只笑道:“好些日子也不来看看我,知道你最近都是在忙娉妍的婚事也不好叫你。”

    说完哲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周氏,笑道:“还算你听得进人言,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娉妍嫁入锦乡侯府,咱们妙姝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将来定是差不了的。”

    听哲老夫人这样说,周氏很是有些高兴,连忙笑道:“可不就是这话儿?”说完,叹了口气道:“还多亏了堂伯母教我,不然哪,我总想着压着娉妍,这些年也是我自己个儿没想明白,可要说起来,吃的穿的,我可是从未亏待过她。”

    听周氏这样说,哲老夫人心里冷冷一笑,你都要打算将人家卖掉了,还不算亏待?

    可这话儿哲老夫人是不会说的,只点头笑道:“也是你听得进我老婆子的话,若是听不进我就是有心帮你,又能怎样呢?”

    周氏自然又是一番感谢不提,哲老夫人与周氏闲扯了半晌,话题终于转到洛娉妍及笄上来。笑道:“听说锦乡侯千金要给娉妍做赞者,也不知这正宾与有司可是找好了?”

    周氏闻言诧异地望向哲老夫人,不解地问道:“堂伯母没听说吗?”说完也不等哲老夫人询问,便满带得色地笑道:“惠宁长公主,也就是圣上的亲姑姑,愿意给咱们娉妍做正宾呢,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哲老夫人闻言故作惊讶,掩着口望着周氏,周氏见此越加得意,心里甚至盘算着,就算将来妙姝及笄时,惠宁长公主不能来,让洛娉妍这个做锦乡侯世子夫人的姐姐亲自来做正宾,那也是极有脸面的事儿。

    谁知哲老夫人却是忽然笑道:“自然是天大的荣耀,这可是比宫里的娘娘亲自来,还要有体面呢。”

    说完哲老夫人在周氏最为得意时,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笑道:“原我还想着去给你娘俩撑撑场面,如今却是不用了,这赞者和正宾都是极体面的,那就让落雪去做个有司好了。”

    哲老夫人说到这儿,语重心长地拉着周氏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好歹也算是娉妍外家,咱府上不能一个人没有,那不是让人瞎猜吗?”

    周氏尚在怔愣间,怎么也没想到哲老夫人会将话题一下子转移到了这里,却见哲老夫人忽然板着脸道:“你也是侄女婿明媒正娶的,可不能让人以为洛府的外家姓沈才好。”

    周氏一个激灵,这话儿……让她如何接?不由腹诽道:娉妍心中有我又怎样?如今的关系,不到难处怕也是不会轻易出手,我还要好好儿与她缓和一段时日呢!

    哲老夫人见周氏望着自己不言语,不由皱起眉头,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周氏想要明白告诉哲老夫人,这事儿自己怕是做不了主,那锦乡侯府过来交换庚帖,就没人知会她,后来下小定,也没人叫她出席,如今……

    可这话儿,周氏是不会说的,勉强笑道:“也不是不好说,只是堂伯母也知道,如今娉妍那丫头正掌管着中馈,学管家呢,家里的事儿我都放手让她自己去做,具体的也不大清楚。”

    哲老夫人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又没让你去插手中馈,只告诉娉妍,让她不用担心,落雪回去给她做有司。”

    说完哲老夫人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道:“要说娉妍那丫头也是可怜,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可除了锦乡侯府竟没两个闺中好友。你这做母亲的,若是早些对她上心又岂会如此?”

    周氏闻言心中气闷,却是不好发作,只好讪笑道:“可不是我的错儿吗?好在是圣上指了如今这门亲事,我倒是不必为她着急了。”

    几人闲话几句,周氏便没了呆下去的心思,起身告辞道:“也不是娉妍那边儿是怎么安排的,我也不敢应承堂伯母,回头我问问她……”

    周氏话未说完,哲老夫人便不悦地打断道:“问什么?你只告诉她,咱们周家也是把她当外孙女的。我收藏了一支羊脂凤头簪,是件儿古物,就用哪个好了,一会子你就带回去。”

    说完哲老夫人叹息道:“原本落雪该给她做赞者的,但景芝小姐到底将来与她是姑嫂关系,又是先说好的,自然是不能让娉妍为难。落雪就给她做有司好了。”

    周氏浑浑噩噩捧着一只古朴的匣子回到洛府,那匣子内躺着一支莹润通透的凤头簪,可她却没想明白这事儿怎么就变成这样儿了?

    望着翠庭轩的方向,周氏不由停下脚步,越发觉得手中的匣子沉重,且烫手。

    也不知周氏怎么想的,终是咬牙去了翠庭轩,洛娉妍正在内室试穿及笄时要的襦裙,桃红地儿绯红边儿,镶着玉白牙子,没有丝毫纹饰,一条细细的玉白腰带,简单地系了个蝴蝶结。

    红螺跟晨霜配着傅氏在内室忙着,英儿与蕾儿守在门外,见周氏捧着只匣子进来都吃了一惊,这一年多周氏有多抠门,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也不知那匣子里装的什么,瞧着匣子倒是不错。

    英儿与蕾儿对视一眼,便见周氏已经走到近前,微微抬着下巴,并不理会英儿与蕾儿俩人,举步就朝屋内走去。

    英儿与蕾儿一边儿赶紧行礼,一边儿上前拦着周氏,蕾儿笑道:“夫人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小姐正在忙呢,奴婢替您通报一声儿去。”说完蕾儿朝英儿扫了眼,急忙转身进了屋子,直接进了内室。

    周氏见英儿不言不语地站在自己跟前儿,正好挡住自己的道儿,心中不由恼怒,却又觉得到底是洛娉妍身边儿的,怕是闹起来,让洛娉妍也不好看,遂淡淡地道:“还不去上茶来,杵在这儿干嘛?”

    英儿抿了抿嘴,望着周氏却并不退让,周氏见此正要动怒,洛娉妍带着红螺晨霜,以及进去报信儿的蕾儿走了出来,傅氏并未出来,只留在内室继续收拾方才试过的衣裳。

    洛娉妍见周氏正与英儿大眼瞪小眼,不由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问道:“夫人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见洛娉妍出来,周氏脸上顿时浮起笑容,扫了英儿一眼,扭腰越了过去,走到洛娉妍跟前儿笑道:“今儿我回了趟娘家,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回来。”说着周氏主动拉起洛娉妍的手,也不看旁人,直接就往临窗大炕走去。

    洛娉妍原想将她手甩开,可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儿可是一点儿不假,看着周氏那满脸的笑容,洛娉妍心中气急,却是不好直接甩开,只皱着眉跟着走了过去。

    也不用洛娉妍让座,周氏便自顾自地在临窗大炕上坐了下来,将那匣子往炕桌上一放,一边儿用手扇着风,一边儿笑道:“你这屋子还是该再多添两个冰盆,咱府上可不缺这俩冰盆的银子。”

    周氏说完见洛娉妍站在自己跟前儿,望着自己不说话,不由有些尴尬,可想起洛娉妍那日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觉得她定是不好意思,或是那年答应董家亲事,让她伤了心,故而也就尴尬了那么一瞬而已。

    周氏一边儿打开匣子,一边儿笑道:“你堂伯外祖母听说你要及笄了,特地叫我回去将这支收藏好多年的古簪带回来,说是给你及笄用。”

    说完周氏望着洛娉妍笑道:“如今景芝小姐给你做赞者,又有长公主殿下给你做正宾,自然是荣耀得很,可到底那都是你将来婆家的人,咱们这边儿还是要出个人才是。”

    听到这儿,洛娉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冷冷一笑,面儿上却是不显丝毫地点了点头,抢在周氏接着说话前,笑道:“夫人说的很是。”

    听洛娉妍肯定自己的说法,周氏眼中顿时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洛娉妍却是看眼那匣子中的凤头簪,却是好东西,点头道:“簪子就用这支好了,到底是夫人与哲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洛娉妍这话儿一出,周氏更加高兴了,猛地就站了起来拉起洛娉妍的手,想要说些什么,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

    谁知还没等她想好该说什么,洛娉妍却接着道:“昨儿我让人给文婷带了话儿,问她愿不愿做我及笄礼的司者,晌午她给我回信儿说她愿意。”

    周氏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望着洛娉妍不知说什么才好,更不知该如何与堂伯母交代,正想着要不要将这玉簪送回去,又听洛娉妍朝晨霜吩咐道:“将这匣子拿进去收好,行礼时就用这个。”

    说完洛娉妍朝着周氏一笑,这是周氏进来这么久洛娉妍露出地第一缕笑意,声音却极为清冷地道:“夫人与哲老夫人有心了,这簪子很合我心意,请夫人替我谢谢哲老夫人。”

    未等周氏反应过来,洛娉妍便再次带着红螺与晨霜朝内室走去,一边儿走,一边儿朝蕾儿吩咐道:“去将那新得的秋茶取二两来,让夫人带回去尝尝。”

四九九 暗潮

    洛娉妍的及笄礼设在紫苑正堂,因惠宁长公主的亲自参与,上至宗亲夫人勋贵小姐,下至户部官员家属,以及洛镇源同窗故交等女眷,坐了整整十八席显得极为热闹。

    为了洛镇源的脸面,洛娉妍只要求将沈氏的牌位请出放在了主位上,却并未拒绝周氏与洛镇源共同列席主位,这让周氏感到高兴的同时,心中又苦涩难言。

    尤其是当灏夫人与周落雪一左一右扶着哲老夫人,在丫鬟的带领下缓缓步入紫苑时,周氏心中的苦涩达到了顶点。

    灏夫人一进入紫苑便冷冷地盯着周氏,再不复当初的热情与客气,若非哲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怕是立时就会吵闹起来。

    原来那日周氏回到慧园发了顿脾气,却觉得不应该在此时得罪洛娉妍,又不愿亲自去面对哲老夫人,便将洛娉妍已经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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