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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乡-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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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后姜子期点头笑道:“此时包在舅舅身上,舅舅亲自回去一趟,让你外公与你父亲说去。若果真能成,相比你外公也会为你备下一份家当!就是舅舅我也会给你准备一份新婚贺礼!”

    景莳闻言自是喜出望外,连连作揖谢过姜子期便告辞离去。姜子期也不耽搁,当晚便收拾细软满怀欣喜地连夜出发。

四五八 惊喜

    在洛娉妍给洛镇源送茶,景莳悄悄溜去见姜子期时,三皇子也来到了龙翼卫的校场。

    三皇子懒懒地坐到了凉棚底下,一边儿自己斟了一杯景蕴泡好的雨前龙井,一边儿饶有兴致地看着景蕴在校场上挥汗如雨。

    当景蕴看到三皇子坐在他的椅子上时,挑了挑眉扔下被虐得爬不起身的侍卫,走了过来。笑道:“殿下怎么这么空闲?”

    三皇子想着刚刚听来的消息,心底暗乐,面儿上却是不显丝毫地瘪了瘪嘴道:“自从上次出宫,你自己说说有多久没进宫去看我了?”

    景蕴接过内侍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脸,在三皇子斜对面坐了下来,冷笑道:“我这不是怕被人算计了去,不敢再轻易涉险吗?”

    三皇子一听这话儿来了气,直起身子问道:“你说得我哪儿跟龙潭虎穴似得,不就是给和顺报了个信儿?再说了,也不是我给她报的信儿,是她自己发现你的!”

    对于这样没有营养的话,景蕴是一句不想多说,转而问道:“娘娘身子近来怎样了?可有好转?那位可有什么动静?”

    三皇子闻言挥了挥手,让内侍都退了下去,才皱眉道:“母妃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也别成日里呆在军营,得闲去看看她吧,她挺想你的。”

    景蕴微红着眼眶点了点头,低声儿道:“前些日子我遣了人去西南,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

    三皇子闻言举了举茶杯,回道:“你有心了,我跟母妃都知道,别太为难自己,母妃也不想看你这样。”

    说到这儿,三皇子顿了顿,接着道:“母妃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我,反而是你。不过如今她倒也放心了。”

    景蕴一愣抬起头来,不明白三皇子这话究竟何意,三皇子闷声笑了笑,戏谑地望着景蕴挑眉道:“皇姑祖母午膳前来探望母妃,说是给你挑了门亲事,来问问母妃的意见。”

    景蕴听到这儿以为是外祖母尚未死心,想要说动皇贵妃劝说自己,却听三皇子笑道:“母妃一听这话儿便很是高兴,连精神头都好了许多,立时遣人请了父皇过来用午膳。”

    说到这儿三皇子朝景蕴眨了眨眼,笑问道:“你猜怎么着?午膳时父皇当即点头应允,说是……”

    三皇子话未说完,便见景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在凉棚里转来转去……

    三皇子不由叹了口气劝道:“你也不必这样,你看看你都多大岁数了?上回不还让我替你求旨赐婚吗?我看你……”

    然而三皇子的话再次没能说完,景蕴忽然顿住脚步,上前狠狠地搂了三皇子一把,笑道:“不管有事儿没事儿,咱们改日再说。”说完转身便跑了出去。

    三皇子倒是愣在了当场,喃喃道:“这什么意思?也不问问指的哪家儿千金?这是高兴?早干嘛去了?”

    三皇子翘起嘴角望着景蕴一路狂奔的背影,却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感觉,但景蕴此时却是满心按捺不住地欢喜,连衣裳也没来得及换便匆匆往家里赶去,行至半道,又转向了长公主府。

    第二日乃是休沐,不仅洛镇源与洛继宗都在府中,便是沈琨也一早带着礼物来了洛府。

    洛娉妍正在准备菜单,治办配料,洛镇源与洛继宗便陪着沈琨一块儿来了翠庭轩。

    按理洛镇源是不该让沈琨进入内宅的,然而沈琨不仅给他和洛娉妍准备了礼物,就连周氏母女以及翠娘也没有忘记,这让洛镇源心中很是高兴,便依着沈琨之意,先拜见长辈去了周氏以及翠娘哪儿。

    红螺见此暗暗皱眉,对洛娉妍嘀咕道:“若是让世子知道,小姐让表少爷进了屋子怕是不好。”

    洛娉妍原没放在心上,闻言不由笑道:“那依着姑姑之意,我还要将琨哥儿打出去不成?”

    红螺抿着嘴低头想了片刻,忽地眼睛一亮笑道:“小姐可以请老爷少爷陪着表少爷在院子桂花树下品茶,回头咱们将席面儿摆在碧涛林里,就说哪儿清凉不是很好?”

    洛娉妍不置可否地净面梳洗,换了身待客衣裳,方才出见了沈琨。

    沈琨双手捧着一只尺许长的楠木匣子,笑道:“在老家时就偏了表姐不少好东西,这个算是我孝敬表姐的,还望表姐莫要嫌弃。”

    红螺闻言不等洛娉妍上前,便急忙双手接了过来。洛娉妍见此心中好笑,却不好多说,只笑道:“屋里闷热,也没添冰盆,不若在这桂花树下稍作,待我为父亲和弟弟们煮来茶水,先润润口。”

    洛镇源自是没有异议,闻言便朝桂花树下的石桌走起,洛继宗微微一愣,也随即跟了上去。

    沈琨虽然眼神一暗,但见洛镇源与洛继宗父子俩都没有异议,自己自是不好说出别的话语,颔首笑道:“那就有劳表姐。”

    待洛娉妍上了茶,沈琨尚未品评,只闻那香味儿,便笑道:“可见早就该来拜见姑父,今儿不但劳烦表姐侍茶,还偏了表姐的好茶来吃。”

    洛娉妍不以为意,淡笑道:“知道你定会喜欢特地给你留了些,一会儿带回去,也请同窗们尝尝。”

    沈琨闻言更是脸庞都亮了起来,急忙起身作揖,笑道:“有劳表姐费心了。”

    虽说沈琨的目光不敢直接盯着洛娉妍,但那脸上的神色却没有瞒过洛镇源的眼睛,再看满脸笑意隐含深意的洛继宗……

    洛镇源不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淡淡地朝洛娉妍道:“时辰不早了,娉妍快去准备些好菜,今日为父便与你两个兄弟留在你这儿一块儿用膳了。”

    正说着,洛妙姝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见洛镇源与洛继宗陪着一陌生少年坐在桂花树下,不由走了过去。

    洛妙姝朝洛镇源行礼后,淡淡地笑道:“这大热天儿的,父亲怎地在院子里坐着?姐姐也不请父亲进屋去?”

    不仅洛娉妍看了洛妙姝心里不舒服,就是红螺与洛镇源闻听此言也是皱了眉头,沈琨心中却是暗暗添了惊喜。

四五九 圣旨

    洛继宗见气氛凝滞,赶紧笑道:“妹妹怕是不知,别看姐姐当着家,可咱府里上下到处都用上了冰盆,偏姐姐这儿却还没用,说是还要等些日子。如今那屋里比这外边儿还热两分,倒是这儿凉爽自在些。”

    洛妙姝一听这话儿心里也不痛快起来,府里谁不知道今年最先要添冰盆的,就是她的芙蓉居?不仅她的芙蓉居添了冰盆,就连周氏的新院子,也让给添了冰盆。

    父亲与严姑姑都没说什么,就是洛娉妍也没拒绝,偏这会子洛继宗来提起此事,洛妙姝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起来。

    洛娉妍见此暗暗摇了摇头,不欲与洛妙姝多言,遂淡淡一笑装作没有听见,轻声道:“你们先坐会儿,若有兴致,我让小丫鬟给你们取了棋盘来。我去厨房瞧瞧。”

    在洛镇源点头后,洛娉妍看也没看洛妙姝一眼,便转身朝厨房走去。见洛娉妍果真去的厨房,洛妙姝也不好多说,只悄悄咬碎了一口银牙!

    若是将洛娉妍许配给她那商贾舅家,对于洛妙姝而言那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惜竟是没人接招……

    沈琨虽心中亦是颇为遗憾,却也看出翠庭轩的人都不待见这位洛二小姐,尤其是洛娉妍简直连一个字儿也不想与她多言。沈琨不由在心底瘪了瘪嘴,面儿上却是不显地将一只锦盒递了给洛妙姝,笑道:“小小见面礼,表妹莫要嫌弃。”

    直到此时洛妙姝才注意到了沈琨,见他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的,心下不由添了好感。

    打开锦盒一看,一只巴掌大小的赤金攒珠孔雀摆件栩栩如生,再看向沈琨时,洛妙姝眼中便添了两分真实的笑意。

    洛妙姝谢过沈琨,见洛娉妍躲到了厨房也不多留,笑着客气两句便离开了翠庭轩。

    她可不愿与商贾之家扯上关系,即便是俊美少年又如何?即便是考取了功名又怎样?还不是一身的铜臭!

    想到这儿洛妙姝再看向手中的锦盒,不由瘪了嘴,愤愤道:“这孔雀摆件儿倒是值钱,虽说是俗物一件,却也能够看出这沈家果然是财大气粗!”

    身后俩丫鬟对视一眼,笑道:“管它怎么财大气粗,不也还是要捧着金子银子来哄得咱们老爷高兴?不还是想得到咱们老爷的提携?”

    洛妙姝闻言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地扫了俩丫鬟一眼,眼中有着满满地嘉许,满脸竟是得意之色。

    洛娉妍做好菜肴送出来时,见碍眼的洛妙姝已然离去,心里松了口气,笑道:“也不知合不合表弟的口味,父亲虽久居京城却总也忘不了家乡的味道,我做了两道新菜,今儿便请表弟替我尝尝,看是不是咱们江宁的风味。”

    沈琨闻言喜得见眉不见眼,连连谦虚道:“表姐请我吃饭,怎还敢当表姐一个‘请’字?”

    说着沈琨正要动筷,却见洛府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满是喜意地喊道:“老爷!快,接圣旨!天使已到门前。”

    洛镇源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心中虽诧异怎会有什么圣旨下达,却并没有多问,立时沉声吩咐道:“你快去准备香案,遣人通知夫人和二小姐立时更衣准备接旨。”

    说完又朝洛娉妍等人交代道:“娉妍先回屋梳洗,琨哥儿也去寻身继宗的新衣先穿着,咱们接了圣旨再说。”

    洛娉妍心突突直跳,几乎下意识地便猜到是什么圣旨,不由朝红螺望去,却见红螺也是满脸惊喜地望着自己,不由轻轻点了点头,红螺便上前扶着洛娉妍往屋里去。

    此时沈琨哪里还能留在翠庭轩?亦是急忙跟着洛镇源出了院子,与洛继宗回了洛继宗的院子。

    众人好一阵忙碌后集中在了前院儿正厅前,洛府大门洞开将天使一行迎了进来。

    洛镇源在前,洛继宗与沈琨随在其身边儿,周氏在后,跟着翠娘以及洛娉妍姐妹俩。再后面洛府仆从奴婢的也是黑压压一片,都低着头,却不难看出大家的兴奋,实在是在洛府当差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却谁也没见过接圣旨。

    洛镇源见竟是由龙翼卫护送,奉天殿秉笔太监孙得功亲自前来,心下不由一突,赶紧带着洛府众人跪下三呼万岁,准备接旨。

    随着“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兹闻户部左侍,郎洛镇之女娉妍,温良娴淑、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锦乡侯世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钦此!”的话语以孙得功尖细的嗓音传出,洛镇源方才松了口气。

    随之而来的是洛镇源心底止不住的涌上来喜意,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洛继宗紧皱的眉头,与沈琨早已煞白的脸色。

    当然更没有人注意到,脸色同样难看的还有洛妙姝,与眼中闪烁着复杂光芒的周氏。

    孙得功更是不会在意那些,宣完旨一边儿朝洛镇源笑道:“恭喜洛大人!”一边儿轻巧地接过洛镇源递过来的荷包,在手里轻轻一捏塞进了袖笼里。

    洛镇源见孙得功目光却往后寻着洛娉妍的身影,不由一面与孙得功寒暄,一面示意洛娉妍赶紧上前。

    红螺早已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了,一遍遍在心底呼着佛号,感谢沈氏的在天有灵,一边儿扶着洛娉妍起身,在洛镇源示意后扶着洛娉妍走到洛镇源的身边儿。

    洛娉妍倒很是镇定,面儿上不仅没有一丝慌乱,甚至没有一丝的紧张。虽说上次赐婚的是懿旨,赐婚对象也有所不同,但毕竟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且心中早已有了准备。

    见洛娉妍款款而来,落落大方的行礼问安,孙得功虽是圣上身边儿红人亦是侧身只受了半礼,先是赞了声儿:“果然不愧是圣上与惠宁大长公主看中的人儿。”

    接着朝洛娉妍微微欠身一礼,笑道:“洛小姐好福气,这将更是有大福气!世子爷可是当世难得才俊,深得圣上倚重,洛小姐只管安心备嫁,这将来的好日子少不了。”

    说完孙得功又对洛镇源笑道:“世子妃所需凤冠霞帔礼服饰品,内务府不日将一并送到府上,若有什么需要改动的,让洛小姐尽管明言便是。”

    洛镇源笑着感谢了两句,洛娉妍也是面色从容优雅地欠了欠身,轻笑道:“有劳公公。”说着朝红螺微微示意,便又是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洛妙姝却是听得咬牙切齿,然而她没想到有人比她还要难以承受。洛娉妍话音刚落,沈琨闻言双眼一黑竟是晕厥了过去。

    好在洛继宗眼见及时上前扶住,才没摔倒在地上,却仍旧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就连孙得功也将注意力从洛娉妍身上,转移到了沈琨这儿。

    洛继宗吓得满头是汗,急忙朝孙得功与众人解释道:“表哥近来身子不适,先前正欲……”

    话未说完,洛镇源便也疾步走了过来,扬声儿唤来管家打断道:“快将表少爷送去房内!”

    说完洛镇源颇为自责地叹了口气,朝孙得功道:“都说了读书不在旦夕,偏这孩子就是不听,若是在京城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向他父亲交代。”

    孙得功闻言,淡淡地问道:“哦?不知这位是……”

    听孙得功问起,洛镇源急忙堆起勉强地笑意,摇头道:“这是内弟幼子,去岁中了贡生,与犬子一道在太学院读书,偶尔过来让下官指点一二。”

四百六 沈琨

    孙得功能在奉天殿侍奉又岂是一般人?如何能看不出蹊跷之处?但见洛娉妍虽面露焦急,却并无其他异色,不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得罪洛镇源与这将来的锦乡侯世子妃。

    捏了捏袖笼里揣着的两个荷包,孙得功微微点了点头,面儿上复露出笑意,轻声宽慰洛镇源两句后,方才笑着告辞。

    谁也没有注意到孙得功离去后,洛妙姝便不管不顾地立时回了芙蓉居,将自己锁在了房内。

    虽然能摔能砸的东西,如今洛妙姝是一概不敢乱动,但仍忍不住将刚刚绣好的绣品,绞成了条!还有那些个这些日子练习的画作,撕了个粉碎!

    周氏一路追来,却被关在了门外,想要大声儿叫门,却又害怕引起旁人注意,一时间愁眉不展,严姑姑却走了过来。

    严姑姑淡淡地朝周氏一礼,便扬声道:“二小姐,请您开门。”严姑姑的声音冰冷而刻板,吓得屋内洛妙姝一哆嗦,立时回了神。

    洛妙姝赶紧将扯乱的东西都归置好,又理了理衣衫发髻,方才缓缓开了门,堆起勉强的笑意,先朝周氏屈膝一礼,随后起身笑问道:“不知姑姑寻我何事?”

    严姑姑却并不作答,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抬步进了屋子,洛妙姝心中一紧赶紧跟了进去。

    周氏见洛妙姝那神情,心中一痛红了眼眶,却到底没有说什么,也疾步追了进去。

    好在洛妙姝开门前,已经将绞烂的绣品撕烂的画作藏了起来,严姑姑也只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儿,便淡淡地点头道:“既然夫人找二小姐,那二小姐便好好儿陪陪夫人,这也是孝道。”说完严姑姑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周氏母女。

    洛妙姝顿时垮了肩膀,没好气地瞪了周氏一眼,皱眉问道:“母亲寻我有事儿?”

    周氏也跟着松了口气,叹道:“我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看你脸色不对,怕你闯出祸事赶紧过来看看。”

    洛妙姝闻言冷冷一笑,淡淡地问道:“母亲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经常闯祸似得!我知道,你不就是还在怪我那年元宵节与洛娉妍争吵吗?可你没瞧见是她先动手打我的?”

    洛妙姝想起当初的事儿就气得肝儿疼,遂说了一句便扭开脸也不愿再提,周氏闻言湿了眼眶,望着洛妙姝,轻声问道:“姝儿可是在怨为娘?”

    洛妙姝一愣,瘪了瘪嘴,不屑地道:“我能怨母亲什么?不过是我自己没本事,勾搭不上世子爷罢了!”

    说起这个,洛妙姝不由便想起当年周氏哄她说,安阳伯世子年岁比自己大了太多,等自己成年安阳伯世子早已成亲……

    更是猛然想到如今安阳伯去世,世子便要守孝,洛妙姝心下不由一喜,更是想到锦乡侯世子据说与安阳伯世子很是交好,嘴角便不由自主地高高翘了起来。

    回头看向周氏,洛妙姝抿嘴笑道:“母亲不必多虑,女儿自有主张。”说完见周氏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由皱眉道:“你且放心,我如今不会对她怎样,,且由着她得意两日!”

    周氏如今一看就洛妙姝这神情便吓得不轻,急忙劝道:“姝儿可莫要再生事端,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嫁出去,为娘自会为你挑门好亲事。”说完周氏更是将那日哲老夫人说她的话搬了出来。

    然而洛妙姝又岂能听得进去?皱眉挥了挥手道:“母亲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我还要练女红字画,忙着呢!”

    见洛妙姝如此神情,周氏到了嘴边儿的话不由噎在了嗓子眼,张了张嘴怎么也吐不出来。

    无论怎样,洛妙姝的情绪好歹是平复了下来,却不知躺在客院儿床上的沈琨,此时却是双眼含泪地望着洛继宗。

    洛继宗见了心下不忍劝道:“琨哥儿看开些,各人有各人缘分,说不得就是你的缘分没到而已。何必……”

    洛继宗说到这儿顿了顿,犹豫片刻压着声儿道:“再说你这心思,不说小舅舅与我父亲尚且不知,知道了也不一定能依你,就是我姐姐,也不一定能点头不是?”

    谁知沈琨却只抓着洛继宗的手,摇头问道:“表姐当真要嫁给那锦乡侯世子?定是上次藏龙寺一游,被那锦乡侯世子窥视了去!我……”沈琨说到这儿哽咽着说不下去,好半晌才哭道:“我好恨!”

    洛继宗吓了一跳,赶紧捂了他的嘴道:“你小声儿点,若传了出去没得坏了我姐名声,你可是想要害死我姐?”

    沈琨闻言愣愣地望着洛继宗,面如死灰地摇了摇头,谁知洛继宗刚刚松开手,沈琨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洛继宗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时,洛镇源恰好送走了孙得功一行,匆匆领着大夫赶了过来。

    见沈琨已经转醒,洛镇源也是松了口气,随即却是紧锁起眉头,望着痛哭流涕的沈琨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夫替沈琨把脉后,抚须笑道:“这位少爷并无大碍,应是受了什么惊吓或是刺激,一时间郁结于心导致气息不畅,故而昏厥,老朽给开张疏肝理气的方子,用上两剂便也无碍了。”

    洛镇源此时不好多说什么,沉着脸点了点头,安抚道:“琨哥儿好生歇息,莫要多想,继宗就在这儿陪着琨哥儿哪儿也别去。”说完方才随着大夫走了出去。

    沈琨大哭过后,忽然听闻洛镇源之言,顿觉尴尬无比,挣扎着起身就要告辞离去。

    洛继宗怎敢让他此时离府?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谁能负责!赶紧劝道:“琨哥儿,你这样让我父亲与姐姐怎么安心?再说了这桩婚事是圣上赐的,又岂是你我能更改的?”

    说到这儿,见沈琨再次掉下泪来,不由皱眉低喝道:“你究竟想要怎样?我们府里也不安生,姐姐管着家本就步步维艰。若有心人将今儿的事儿传出去,对我姐姐会是怎样的影响,你当真没想过?”

    沈琨茫然地抬头无神地望着洛继宗,却并不说话……

    洛继宗一时气急,抓起沈琨的领子,摇晃道:“难道你想要害死我姐姐吗?那锦乡侯府是什么地方,锦乡侯世子又是什么人?若被锦乡侯府的人知道了,我姐姐将来别说好日子,能有安生日子吗?锦乡侯世子还能对我姐姐好吗?”

    沈琨浑身一震,望着洛继宗看了半晌,渐渐低下了头深吸口气,了无生气地小声儿道:“你放心,我不会胡言乱语,也不会害了表姐,一会子喝过药我便回去了。”说完又补充道:“往后……就说我,我只是……”

    说到最后,沈琨也没说出往后什么,他只是什么,但洛继宗却松了口气,拍着沈琨的肩膀,道:“其实你与我姐姐不过见过两三次面而已,连话也没说上几句,何苦呢?”

    沈琨靠在床柱上,低头呆呆地坐了许久,才轻声道:“我们府上也有姐妹,可只有表姐……我到现在还记得在考场里吃的姜丝肉馅儿饼的味道,咬在嘴里是香的,吃进肚里是暖的……”

    沈琨说着说着,眼中不由露出追忆之色,令洛继宗再次皱紧了眉头,却并没有打断他。

四六一 心疼

    沈琨悄悄地离开了洛府,除了洛镇源有着淡淡地担忧,便只剩下红螺与洛继宗不同程度的松了口气。就连洛娉妍也是事后才知晓的。

    然而,夜幕降临前,从惠宁长公主府驶来的马车,却引起了洛府所有人的注意。

    洛娉妍带着英儿蕾儿亲自迎了出去,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崔嬷嬷一身蓝绸褂,穿着浅葛色襦裙,只梳了个最为简单的圆髻,却插着支松鹤长寿的金簪。

    守着洛府二门的俩婆子眼中便露出了羡慕之色,暗叹:都是给人做下人的,这位哪里像下人?瞧这通身的气派,说是那家的老夫人,怕也有人相信。

    尤其是见崔嬷嬷扶着小丫鬟的手上,露出一对碧绿莹润的镯子,更是满脸堆笑的就要迎上去。

    谁知洛娉妍却先她俩一步,迎了上来。崔嬷嬷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地道:“怎敢当洛小姐亲迎,真是老奴的罪过。”

    洛娉妍对崔嬷嬷打第一次见面便有着深深地好感,闻言笑道:“嬷嬷快别这么说,您是长公主殿下身边儿的老人,这几年对娉妍又很是照顾,娉妍不过是在这儿站了一会儿子,您那里就当不得了?”

    说着洛娉妍上前亲自扶着崔嬷嬷的胳膊朝里走,边走边问道:“嬷嬷此来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崔嬷嬷笑眯了眼儿,看了洛娉妍一眼,暧昧地笑道:“那里是殿下有什么吩咐,是咱们世子爷放心不下洛小姐,硬是要殿下答应,送老奴过来。老奴也只好过来偏洛小姐几日吃食了。”

    洛娉妍闻言红了脸,微低着头,嗔道:“嬷嬷也来打趣儿娉妍!”说完顿了顿方才小声儿问道:“不知,世子他……他可是有什么交代?”

    崔嬷嬷见洛娉妍那粉面含羞的模样,笑得越发慈和,摇头道:“世子倒是没什么交代,只是听说洛小姐在筹备给身边儿人的婚礼,便硬要老奴过来帮着看看。”

    说着崔嬷嬷故意叹了口气道:“老奴也说了,洛小姐身边儿的红螺就是极好的,偏世子说她没经历过什么婚嫁之事,怕洛小姐到时手忙脚乱的。”

    说到这儿崔嬷嬷望着洛娉妍快要埋进胸口的脸,不由笑出了声儿来,满带戏谑地道:“可见咱们世子是真心疼洛小姐,将来你们可要好好儿过日子,殿下也就放心了。”

    洛娉妍扶着崔嬷嬷低头走了半晌,眼见快到翠庭轩,才轻声儿道:“夕月是娉妍母亲身边儿的人,又跟在娉妍身边儿多年,即可说是伴着娉妍长大,也可算是看着娉妍长大,如今嫁人,娉妍便想给她个体面,还望嬷嬷多费心指点娉妍。”

    崔嬷嬷笑着拍了拍洛娉妍的手,正欲说话,红螺便带着翠庭轩里所有人迎了出来,笑道:“先听说嬷嬷要来住些日子,奴婢还不敢相信,可算是将嬷嬷等来了,奴婢这心也落到了肚子里。”

    崔嬷嬷含笑与红螺寒暄两句,众人将她迎进了翠庭轩,这是崔嬷嬷第一次来翠庭轩,看着里边儿花木扶疏,崔嬷嬷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进了正房,里面儿的摆设虽是清爽简洁为主,却不失庄重典雅,崔嬷嬷再次点了点头,笑道:“可见洛小姐是个心思巧妙的,这屋子布置得很好,便是殿下见了也是会喜欢的。”

    几人正说笑着,浅语已经领着跟崔嬷嬷过来的两个小丫鬟,将行礼搬了进来。

    东西不多就一只箱子与一个包袱,洛娉妍见此知道崔嬷嬷果真是要长住的。不敢怠慢,亲自吩咐将东边儿几间厢房打开给崔嬷嬷暂住,崔嬷嬷也不曾拒绝,很是高兴能离洛娉妍近些。

    但洛娉妍没想到,崔嬷嬷却命小丫鬟将那只箱子抬进了洛娉妍的正房,笑道:“这是殿下给洛小姐的添妆,说是只当洛小姐是咱们县主闺蜜,往后却是能了。”

    说着崔嬷嬷取出钥匙,将箱子打开,里面没有旁的东西,一对近两尺高的红珊瑚却格外显眼。

    洛娉妍先是听崔嬷嬷之言羞得不行,而后却又被这对珊瑚的珍贵,惊得不行,想要婉拒,崔嬷嬷却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长者赐不可辞,这是殿下心疼洛小姐,也是殿下的一点子心意,洛小姐只管收下。”

    说完崔嬷嬷看向红螺直接吩咐道:“红螺快给洛小姐收起来,这东西到时候放在嫁妆里抬出去体面,放在新房里也喜庆,殿下只原洛小姐与咱们世子和和美美的就心满意足。”

    红螺闻言自是欢喜不已,急忙附和道:“殿下与嬷嬷费心了,将来小姐与世子的日子就如这珊瑚似得红红火火,奴婢到了地底下见了夫人也能交代了。”说着便亲自领了浅语与蕾儿,将这只箱子搬进了洛娉妍的库房内。

    不管是不是借口,总之崔嬷嬷是为着夕月的事儿来的,如此夕月的婚事便越发紧凑的准备了起来。

    崔嬷嬷甚至陪着洛娉妍去了一趟送给夕月的宅子,指点着浅浅与时儿几个,重新将宅子布置了一番,笑道:“夕月从这里出嫁,布置就该按照娘家来,可不能弄成了婆家。”

    红螺一听,拍着脑门笑道:“可不就是嬷嬷这话儿,先前便觉得哪里不对,还好有嬷嬷来指点一番。”

    崔嬷嬷又将灶上的事儿一一过问了一遍,点头道:“这就尽够了,毕竟出嫁时娘家这边儿午膳就是正席,不能太过了,太过婆家那边儿也不好做。”

    洛娉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自是不知,景蕴当初就是以她嫁过去就要筹备景芝的出嫁为由,说服惠宁长公主将崔嬷嬷遣了过来的。

    回到洛府,崔嬷嬷又问了全福人,问了喜婆等等,就连奶娘崔氏准备的聘礼也陪着洛娉妍一一过目了一遍,笑着挨个儿指点了一番,让洛娉妍大长了见识。

    洛娉妍不由拉着崔嬷嬷的手,笑道:“嬷嬷不说,我都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儿,以往只知婚嫁须得备下这些,却不明白为什么。”

    崔嬷嬷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等洛小姐活到老奴这般年纪,怕是知晓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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