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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乡-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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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景蕴望着惠宁长公主地眼睛,点头道:“孙儿瞧着她还好,模样性情都不错,与芝姐儿相处得也好,外祖母不是也极喜欢她吗?”
说完景蕴还笑着补充道:“对了,外祖母还喜欢她做的吃食,往后可不必如此麻烦,什么时候想吃了,只管叫她做来便是。”
四三八 祖孙
景蕴是一心想要调节如今有些沉闷的气氛,惠宁长公主闻言却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好在惠宁长公主也没有一口将洛娉妍整个儿否决掉,只淡淡地点头道:“洛丫头的模样,性情,倒是都不错,我也很喜欢,尤其是芝姐儿与她交好后,性子也开朗了许多。作为芝姐儿的玩伴,闺蜜,洛丫头都是不错”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顿了顿,淡淡地扫了眼景蕴。景蕴闻言面儿上不见丝毫喜色,心中更越发着急,知道怕是外祖母没有那么轻易答应!
果不其然,惠宁长公主见景蕴那神情,也不理会接着道:“可到底家世差了些,可要做本宫的孙媳,做锦乡侯府当家奶奶,做你景氏一族宗妇,分量却是不足。”
景蕴闻言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惠宁长公主却是直接打断道:“再说她父亲那个位置,听说也要往上挪一挪的,到时也过于敏感了些,于咱们这样的人家儿很是不必如此。”
景蕴听惠宁长公主这般说来,面儿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是叹了口气,原本早已猜到外祖母会反对,却没想到会如此直接。
若自己今日没提,此时或许还能拖上一拖,可如今已经起了头,怕是一会子武定侯老夫人前来,即便武定侯老夫人不提,怕是外祖母也会提出联姻之事!
想到这儿,景蕴再次叹了口气,原是不想让外祖母担心的,此时却也顾不得了……
权衡再三,景蕴便干脆起身,兴致在惠宁长公主跟前儿站定,也不等惠宁长公主说话,便撩袍跪下先磕了三个响头。唬得惠宁长公主一时间竟是忘了言语,只盯着景蕴看。
好半晌待惠宁长公主回过神来,起身欲要扶起景蕴时,景蕴却是望着惠宁长公主,怀着侥幸之心问道:“除去洛侍郎的缘故,外祖母对对她,对洛小姐可是还有别的不满之处?”
惠宁长公主闻言却是垂下了正欲起身拉起景蕴的手,顺势坐了回去。皱紧了眉头盯着景蕴,好半晌才微微抬着下巴,也不理会景蕴此刻的神情,淡淡地道:“不满倒是没有。”
说完惠宁长公主心中也是一番纠结,对于洛娉妍,她还是挺喜欢的,可……
看着景蕴满含期待的目光,惠宁长公主收回思绪,居高临下地看着景蕴,语气越发冷了两分道:“不管怎么说,她对咱们芝姐儿也是有救命之恩的,再说还有为你送信之义,不过……”
不等惠宁长公主说完,景蕴便沉声打断道:“外祖母说漏了,洛小姐不仅对芝姐儿有救命之恩,便是孙儿,若非有洛小姐搭救,怕是也回不来京城。”
听景蕴如此说,惠宁长公主顿时怒道:“本宫有没有不承认她的送信之义,但是,难不成她不送信来,你便回不来了?”
景蕴如何听不出自己外祖母此时已然动怒,不由得叹息道:“原是不想说与外祖母担忧,但洛小姐对孙儿确有救命之恩,安阳伯意外身亡,与顾远的重伤卧床便是最好的例证。”
听景蕴提起安阳伯与顾远,惠宁长公主也顾不得生气,她可没忘记顾远当初是随着自己这唯一的外孙出门的!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噌的一下站起来,拉起景蕴急忙问道:“这话儿怎么说?难不成……
景蕴见惠宁长公主已经明白,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洛小姐救了孙儿,否则孙儿怕是回不来了。若非如此孙儿又岂能托她带信与外祖母?”
惠宁长公主万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些,心下又惊又急正要细问,崔嬷嬷却在此时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扬声儿禀道:“殿下,老太君携武定侯夫人小姐过来给您请安了。您看……”
惠宁长公主闻言,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扬声儿道:“迎进来!”
说完方才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景蕴,压着心焦,皱眉道:“先去福宝斋等着,一会子再找你说话!”说完更是警告道:“仔细想好了,若有半点隐瞒,看我不打你板子!武定侯府的嫡长女婉茹,你也是见过的,我瞧着倒是极好。”
说完惠宁长公主挥了挥手,景蕴也不在此时与惠宁长公主分辩,点了点头,起身从旁边侧门退了出去。
惠宁长公主闭目稳了稳心神,方才召了崔嬷嬷近前来,只是脸上却再无之前的笑意。
崔嬷嬷不知惠宁长公主因何事恼怒,也不敢随意打听,只笑道:“殿下喜欢清静,咱们府上也是许久没有人来了,今儿老太君来陪殿下说笑,殿下可要开心些才好。”
惠宁长公主闻言勉强笑着点了点,转而问道:“人到哪儿了?东西可都备好?”
崔嬷嬷急忙点头道:“说是刚进了府门,过来许是还有一会儿。殿下放心,午膳已经安排好了,给婉茹小姐的见面礼也已经备好了,一会子您只管与老太君说笑便是。”
这会子,惠宁长公主是一点儿说笑的心思都没有,勉强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好在没一会儿,武定侯老夫人便在儿媳与孙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惠宁长公主也不让跪,笑道:“不过是些虚礼,快过来坐下,咱们好些日子没见,可得好好儿聊聊。”
话虽如此,武定侯夫人与女儿婉茹还是规规矩矩的磕头行礼,惠宁长公主不由嗔道:“都说不必如此,偏你多礼。”
武定侯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走到惠宁长公主跟前儿,欠身一礼笑道:“殿下不与我计较,我这腿脚不好也就不坚持,可她们却是不能失了礼数。”
惠宁长公主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命人给婉茹送了份见面礼,对武定侯老夫人笑道:“还是你好福气,大半年不见婉茹越发漂亮了。”说完又问道:“你身子骨瞧上去倒还硬朗,怎么腿疾又犯了?多久会儿的事儿?”
武定侯老夫人见惠宁长公主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自家孙女儿身上,只赞她漂亮心底不由黯然,却是不敢显露丝毫。一一答了惠宁长公主的问话,笑道:“要说好福气谁敢跟殿下您相比?芝姐儿乖巧懂事儿人也端庄漂亮,蕴哥儿就更不用说,从小到大都不让您操心,又有一身好本领替圣上掌管着龙翼卫。”
四三九 访客
景蕴一边儿随着小丫鬟朝福宝斋走去,一边儿琢磨着说服外祖母言辞。刚拐过穿堂忽然停下脚步,朝小丫鬟吩咐道:“去瞧瞧朱嬷嬷在做什么,若是得空请她过来包福斋,就说我有事儿找她。若是不得空也让她遣个人过来回话。”
小丫鬟自是不敢违背景蕴的吩咐,闻言屈膝一礼,急忙转身往回跑去。
这边儿景蕴刚刚在包福斋落座,朱嬷嬷便急急走了进来,不待朱嬷嬷行礼,景蕴便淡笑道:“嬷嬷不必多礼,辛苦嬷嬷跑一趟不过是我闲得无聊,想问问今日是谁送武定侯老夫人一行过来的,如今身在何处,我也好寻来说说话儿。”
朱嬷嬷闻言笑道:“不敢当世子一句辛苦,原是老奴该做的。”说完才解释道:“今儿武定侯老夫人与夫人小姐是由护卫送来的,武定侯府几位小爷都没跟过来,不然殿下又岂能不让您出面宽带一二?”
景蕴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外祖母可留膳了?今儿是怎么安排的?”
朱嬷嬷虽没想到景蕴会突然关心起这些,却也一一答了。
得知惠宁长公主已经吩咐准备午膳,景蕴便不再多留,起身笑道:“既如此,就不必准备我的午膳,想来外祖母一时半会儿也不得空,我去安阳伯府一趟。”
朱嬷嬷倒没多想,安阳伯府的事儿她们也都知道,遂问道:“可要替世子准备些什么送去?”
在景蕴说过不用后,朱嬷嬷惋惜道:“也不知安阳伯世子与夫人遭此变故如今怎样了,世子您多劝解着些。”
景蕴点了点头并不回话,只叮嘱道:“若外祖母问起,只说我下晌再回来。”
景蕴说完便往安阳伯府赶去,朱嬷嬷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惠宁长公主心里记挂着景蕴先前所言救命之事,实在没有心情与武定侯老夫人说笑。
惠宁长公主虽瞧着一身蜜合绣金圆袖衫,配着一袭水红色遍地金葫芦纹八幅湘裙的邓婉茹很是喜欢,但想着景蕴先前所言,此时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笑道:“何必羡慕我?你不也有婉茹在身边儿陪着?”
武定侯老夫人闻言苦笑道:“这丫头好是好,可下半年就该及笄了,还能陪我多少年?倒是蕴哥儿,我可听说一回来便先来探望您,不像我家那几个混小子,成日里没个人影儿,不是跑马就是遛狗的。”
对于武定侯老夫人的试探,惠宁长公主既不愿直接回绝,也不能应承什么,只得故作不知地笑道:“我瞧着允哥儿也是极好的,哪里就像你说的那般了?”
武定侯老夫人见此又试探了两句,见惠宁长公主却总是这般不做正面回应,面儿上甚至渐渐露出疲惫之色,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却也并不太过失望。
这样的事儿总得来来往往好几次才能有个结论,何况景蕴的情况她们也都知晓,连圣上的赐婚都能拒绝,又岂是单凭长公主便能定下的?
凭着景蕴与自家长孙的关系,相信无论成与不成,长公主府与锦乡侯府都不会让自家太过难堪。
有了这份底气,武定侯老夫人没坐多一会儿,便知趣儿地起身告辞。并邀请道:“我们府上的牡丹这几日开得不错,殿下若是得闲不妨带上芝姐儿到我们府上坐坐,也让我们府上沾沾您的福气。”
惠宁长公主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强留,只让崔嬷嬷亲自将她一行送了出去,便急急去了福宝斋。
谁知行至半路朱嬷嬷赶了过来将惠宁长公主拦了下来,笑道:“一转眼儿的功夫殿下也等不得,亏得老奴一直留心也没能赶在殿下前面。”
都是跟在身边儿几十年的老人,朱嬷嬷说话虽然随意,惠宁长公主却是并不在意,只挥手道:“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我这会子忙着去福宝斋……”
惠宁长公主话未说完,朱嬷嬷便笑道:“可不就为这事儿?也没想到武定侯老夫人这就走了,先前世子还找我询问殿下是否留膳,得知殿下要留武定侯老夫人午膳,才说去安阳伯府一趟。”
惠宁长公主听到这儿,已经板了脸,老大不高兴地嘟囔道:“他倒是个心宽的,大清早扔我这么个消息,我哪儿还有心思设宴待客……”
惠宁长公主嘟囔过了也就过了,转而问道:“蕴哥儿可输了什么时候回来?”说完也不等朱嬷嬷回话,又吩咐道:“记得给他做两道喜欢的菜,瞧着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人都瘦了。”
朱嬷嬷闻言抿笑答道:“世子爷说了,他要午膳后回来,说是有话与您说。”
惠宁长公主一听顿时不高兴地沉了脸,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头道:“既如此,让他回来立即来见。”说完便转身朝韶华殿走去。虽没说什么,但身边儿这些个伺候的人,却都不难从其神色间,察觉出惠宁长公主难掩的不愉之色。
景蕴到了安阳伯府,见莫问守在齐鸣斋院门外,轻声问道:“今儿郑夫人可有过来?”
莫问摇了摇头正想要说什么,景蕴却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这几日好好守着,万不能让什么不相干的人闯了进去,等过了这几日便给你放个假,你也回去看看家人。”
说完景蕴便朝里走去,并不给莫问说话的机会。虽说知道莫问不是不知深浅轻重的人,断不会在此时此地,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但此时,景蕴就是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当初在船上,莫问偷瞧洛娉妍的眼神,景蕴不是没有瞧见,甚至莫问的心意,景蕴也极为清楚,却也不曾放在心上。
可经过昨晚的事儿,景蕴对于莫问那点子小心思,莫明的变得极为在意,不想不愿听到从他口中说出关于她的一星半点儿……
景蕴进去时,顾远正垫着大迎枕斜靠在床上看书,气色看上去还不错。景蕴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挑眉道:“今儿天气不错,看来你心情也还不错。”
顾远闻言苦笑道:“错不错的还不都这样?转眼便是家父五七,母亲说……”说到这儿,顾远顿了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咬了咬后牙槽道:“说父亲死于非命,不能停满七七,打算五七过了就出殡,我可不得快点儿好起来?”
景蕴闻言也是叹了口气,劝道:“别想太多,再不济还有哥儿几个帮你。”
顾远点了点头却是不愿多说,景蕴见此宽慰了几句后,叮嘱他好生歇息便告辞离去。
顾远虽然诧异景蕴的来去匆匆,却也并没放在心上,却不知景蕴此时内心正纠结着是去洛府接芝姐儿,顺便再打探一下她的消息,还是先回长公主府与外祖母说清道明……
四百四 说服【给执事Misssyq的加更】
就在惠宁长公主负气推开碗箸,命朱嬷嬷将动也没动过的午膳撤下时,景蕴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崔嬷嬷劝道:“殿下好歹用些,省的一会儿世子回来埋怨奴婢们不尽心。”
惠宁长公主瘪了瘪嘴,正要说话,景蕴急忙开口道:“外祖母这是怎么了?可是想用些新鲜的?”
见景蕴回来,朱嬷嬷与崔嬷嬷都松了口气,朱嬷嬷更是笑道:“哎哟,可是将世子给盼回来了,好歹陪着殿下用些,这一会子没看见,殿下这心啊……”
朱嬷嬷尚未说完,惠宁长公主便嗔道:“就你话多!”说完亦嗔亦怨地扫了景蕴一眼,别扭地问道:“可是用过了?”
景蕴如何看不出惠宁长公主的意思?原也没想到武定侯老夫人一行竟这般早就离去,遂急忙笑道:“外边儿的东西,哪有外祖母这儿朱嬷嬷的好手艺?可不饿着回来求外祖母赏口吃食?”
说着景蕴已经挨着惠宁长公主下手边儿坐下,看着满桌菜肴笑道:“看来孙儿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瞧这一桌子好菜可不擎等着我?”
惠宁长公主被景蕴说得有了两分笑意,嗔道:“既是饿着还这般多话。”说完却是又急忙吩咐朱嬷嬷再上两道景蕴爱吃的菜,崔嬷嬷已经亲手给景蕴盛好了饭。
有景蕴哄着惠宁长公主倒比平日里多用了小半碗,朱嬷嬷与崔嬷嬷皆是笑着松了口气。
惠宁长公主漱过口,洗了手,也顾不得午休,便将崔嬷嬷与朱嬷嬷都打发了下去,敛了神色问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儿?当初你回来可是说一路平安的。”
景蕴闻言将手中描金缠枝花细瓷茶盏搁下,望着惠宁长公主的眼睛,正色道:“孙儿原没想这么早便提起此事,也是怕外祖母担心。”
惠宁长公主闻言挑了挑眉,却并不言语,只拿眼盯着景蕴,缓缓地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景蕴却是面露回忆之色,躲开惠宁长公主的目光,低头一边儿把玩扳指,一边儿轻声道:“孙儿与顾远一路北上,原想着赶在年前回京,谁知在淮阴县。”
景蕴说到这儿,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将当初的目的说出,惠宁长公主却是等不及地问道:“在淮阴县怎么了?”
景蕴抬头看了惠宁长公主一眼,略过拜访盐帮的目的,苦笑着将自己与顾远是如何被关押,顾远的腿又是如何受刑重伤,一一道了出来。
刚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已经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厉声道:“这些人好大的胆子!”说完又急忙再次确认道:“那顾家小子,就是那时候受伤的?”
景蕴自是明白惠宁长公主的意思,并不直接回答,只淡淡道:“当初我们带出去的药都在莫言身上,因为他伤在腿上跑不快,孙儿担心被抓回去,便让莫言带着他往山林里藏了起来。”
说到这儿,景蕴抬头望着惠宁长公主地眼睛,道:“孙儿则由莫问带着往运河逃跑。”
只听顾远身受重伤,景蕴由莫问带着逃跑,惠宁长公主哪里还不明白,当时的景蕴怕是伤势也不轻,不由红了眼眶小心地问道:“蕴哥儿都伤在哪儿了?”
景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低声道:“都好了,不碍事儿,外祖母很不必挂心。”
可惠宁长公主怎么可能真的不挂心?正欲在问,景蕴却是说道:“顾远的伤当初莫言给他上过药,原看着好了许多,可没想到与安阳伯汇合后,却一路被人追杀,如今才这般严重。”
惠宁长公主闻言叹了口气,埋怨道:“当初我就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该参与这些,偏你们是一个不听,如今……”
景蕴见惠宁长公主又提这话,正欲要岔开话题,说之惠宁长公主却是看着景蕴,很是认真地道:“我觉得武定侯家的婉茹不错。”
说完抬手止了景蕴的话头,接着道:“他们家与旁人不同,一则从不参与这些,二则主要精力都是放在南边儿海上,孙子辈这代人也开始渐渐想要走科举之路,我瞧着就很好。”
景蕴想了想却是并不反驳,只是将自己怎么上了洛娉妍的船,洛娉妍又是如何为他疗伤救得性命,最后是如何受托来长公主府送信,一一道了出来。
惠宁长公主却是没料到中间儿还有这么一段儿,早已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呐呐道:“看不出,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景蕴闻言却是笑道:“这有何看不出的?当初她不就是敢孤身一人上山救了芝姐儿吗?”
听景蕴这般一说,惠宁长公主忽然想到什么,板着脸问道:“她就不怕你不认账?就不怕我不答应?”
谁知景蕴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道:“人家怕是没指望你孙儿认账负责。”
惠宁长公主自是不信,挑眉看着景蕴淡淡地“哦”了一声儿,便听景蕴笑道:“真的,不哄您,当初人家说了,这事儿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出去。孙儿回来这么些日子,她也没见问过一句。”
说到最后,景蕴便有了些颓丧,惠宁长公主也是诧异不已,皱眉道:“这丫头想什么呢?难道我就是那不讲理的人?不说她救过芝姐儿跟你的性命,单是与你在船上呆那么些日子……”
景蕴听到这儿,怕惠宁长公主产生误会,急忙解释道:“当初在船上孙儿身受重伤命在旦夕不说,单是身边儿的人也不少,我这边儿莫问自是寸步不离的,她进进出出身边儿也至少带着一个丫鬟。”
听景蕴说洛娉妍还带了丫鬟,惠宁长公主果然缓缓点了点头,景蕴正要松口气,却是突然问道:“她身边儿都带了那些丫鬟?”
景蕴哪里听不出自己外祖母的怀疑?只笑道:“听她唤那俩人,一个叫英儿,十来岁的年纪,一个叫晨霜,比芝姐儿还要年长一些。”
说完景蕴更是立时追问道:“外祖母说说看,不说洛小姐的清誉,便是这救命之恩洛小姐不提,孙儿又岂能装做不知?那孙儿都成什么人了?”
听说晨霜也跟在身边儿,惠宁长公主倒是想起那年元宵刚过,晨霜跪在自己跟前儿求救的模样,又听景蕴如此说来,神色也就越发缓和了两分,却是叹息道:“洛丫头是个好的,就是可惜了武定侯府这门好亲。”
景蕴闻言却是挑眉笑笑,目中露出狡黠的光,含笑问道:“外祖母既说武定侯府是门好亲,那又何必浪费了呢?”
四四一 嫁娶
惠宁长公主听景蕴说,不愿浪费武定侯府这门好亲!先是一愣,随即仔细打量了景蕴两眼,见他满脸笑意不似作假,心不由往下一沉……
惠宁长公主眯缝起了眼睛,板了脸沉声道:“蕴哥儿!你可还记得你母亲?还记得你母亲的悲苦?记得你母亲是如何去的?”
惠宁长公主一连三个问题,问得景蕴当下一愣,惠宁长公主却只当他心虚,顿时恼怒地厉声呵斥道:“你怎能学你那没良心的父亲!怎能说出如此之言!”
惠宁长公主越说越气,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炕桌上,震得炕桌上杯盏茶碟好一阵晃动,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击声儿,倒是将景蕴唤回神来。
景蕴赶紧安抚道:“外祖母想哪里去了?不说洛小姐于我和芝姐儿有恩,便是没有洛小姐这事儿,孙儿也断不敢忘记外祖母的教导,正妻七年无所出,方可纳妾,孙儿年过四十无子,方娶平妻。”
听景蕴如此说,惠宁长公主狐疑地盯着他眼睛问道:“那之前蕴哥儿所言,不浪费这门好亲,又是何意?”
景蕴听后笑道:“我的外祖母,在您眼里孙儿价值万金,在人家眼里,洛小姐与邓小姐也是宝贝,哪里能容得孙儿胡作非为?再说,就是孙儿愿意,两位小姐怕也是不愿意的吧?”
惠宁长公主见景蕴答非所问,不由再次沉了脸,景蕴却是不敢再等惠宁长公主发怒,急忙笑道:“不过就是结亲而已,咱们府上没了孙儿不是还有……”
景蕴话未说完,惠宁长公主便冷笑道:“你将人家当做一家人,人家却未必如此待你!”
景蕴哪里不知惠宁长公主指的是谁?却是摇头道:“外祖母可能听孙儿说完?芝姐儿也到年岁了,孙儿瞧着与武定侯世子年岁亦是相当,彼此也是打小……”
惠宁长公主听到这儿,眼睛猛地一亮,含笑打断道:“还是我蕴哥儿虑事周详!你这边儿既已拿定主意,芝姐儿年岁也到了,便该考虑起来。”
惠宁长公主越说越欢喜,竟是接着又道:“明儿我就亲自入宫,也不寻旁人,直接面圣求了指婚圣旨,到时你们兄妹一娶一嫁再好不过!”
瞧着惠宁长公主满脸喜色,不似玩笑,景蕴急忙劝阻道:“外祖母且宽限孙儿几日可好?洛小姐那边儿怎么也该透个气儿才是。先前不是说了,人家洛小姐并无嫁给孙儿的意思。”
景蕴说到最后也有些尴尬,就好像自己强娶似得,惠宁长公主一听这话更是不高兴了。
在惠宁长公主眼中,自己这个外孙不仅文韬武略,更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不提家私产业也是京城多少名门贵媛梦寐以求的成亲对象,更何况女儿去世后,分到外孙与外孙女手中的产业可不少。
怎么从外孙那话里的意思来看,这洛家那丫头,竟然还对自己外孙还不满意了?
惠宁长公主可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宝贝外孙,不由板了脸道:“这事儿蕴哥儿就甭管,外祖母自有主张,明儿叫了她来我亲自问问,若洛丫头当真不乐意,咱也不必勉强。”
景蕴一听这话,知道外祖母是生气了,不由皱了皱眉,摇头道:“此事何须外祖母费心,我自去与她说明便是,还有洛侍郎那边儿好歹也该打个招呼。到时再请外祖母替我们向圣上求旨。”
景蕴说完见惠宁长公主还欲再说什么,急忙转了话题道:“倒是武定侯府那边儿,要劳外祖母多费心了,到底芝姐儿是女孩儿家,总不能咱们上赶着贴上去,总要他们先提出来才好。”
惠宁长公主的思绪果然立时便被带偏,琢磨起景芝的婚事,想了想笑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改明儿我就领芝姐儿上她家赏花去,先前她家老夫人还说府里的牡丹花开的极好。”
见惠宁长公主脸上露出笑意,景蕴刚刚松了口气,却听惠宁长公主道:“依着我的意思,洛丫头那里若是点了头,你便直接来告诉我,洛镇源哪儿很不必多说什么,与其费那功夫,不若求来圣旨管用。”
景蕴低头想了想,外祖母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依着这两年对洛镇源的了解,果真是与他细说无益,到不知圣旨来的管用。遂笑道:“就依外祖母的意思。”
说服了惠宁长公主,景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开始琢磨起怎么说服洛娉妍。
惠宁长公主见景蕴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心下也甚是欢喜,遂接着又出主意道:“就是洛丫头那里你自己去问也不合适,依着我的意思,随便那家夫人替你去问一句,都比你去问的好。”
这话景蕴可是不好接,若是洛娉妍生母尚在,亦或是周氏稍微靠谱些,这事儿都不难办,可依着洛府后宅如今的情况,请了旁人去问,反倒不如自己去的好。
景蕴想到这儿忽然想到景芝,自己这个妹妹不是成日里往洛府跑吗?或许让芝姐儿带句话也是不错,可到底芝姐儿尚未成亲,许多话说起来也是不便……
就在景蕴盘算着究竟怎么跟洛娉妍说这事儿时,翠庭轩中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洛娉妍半夜便退了烧,早晨起来虽说浑身无力,却比昨日好了许多,令守了她一宿的红螺等人具是松了口气。
尤其是一大早景芝赶了过来,见洛娉妍已经退烧,正坐在临窗大炕上用早膳,便欢喜地道:“还好妍儿醒了,不然这一篮子葡萄可就便宜了我。”说着景芝让馨罗将篮子搁在了小圆桌上。
听说景芝带来葡萄来,红螺再一看那葡萄颗颗饱满,红得发紫,紫的发黑,不由笑道:“这会子就有葡萄了?可是稀罕物,往年怕是还要多等上俩月也不定。”
景芝闻言颇为自得地笑道:“可不就是稀罕才特特送了过来?也不知我哥送哪儿弄的,出门时巴巴给我送了过来,说是让妍儿也尝尝。”
听说是锦乡侯世子让景芝送来的,洛娉妍还没什么反应,淡淡地点了点头道:“谢谢芝姐姐惦记着我,倒是我让芝姐姐担忧了。”说完才补充道:“也请芝姐姐代我谢过世子。”
红螺脸上的笑意去世更盛了,连忙道:“世子爷费心了,这可是个精贵东西,不定那家用温棚养的呢。”
说着红螺将篮子递给了正伺候洛娉妍用早膳的夕月,吩咐道:“你去洗一碟子过来,让小姐正好与景小姐一块儿尝尝。”
景芝闻言也是笑道:“还是红螺姑姑想得周到,我倒是沾了妍儿的光,平日里若我不提,哥哥那里记得这些。”说着脱了鞋在洛娉妍对面歪坐了下来。
四四二 议定
洛娉妍在红螺等人的悉心照料下,身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自己也想通了,既然已经知道问题出在了衣裳上面,自己小心些便是,又何必太过执拗?
细想前世,那时的自己已经及笄却尚未说亲,而父亲也已经顺利的成为户部尚书,虽非首辅却也是辅臣之列。被人算计,定然有着父亲官职的缘故。
如今距离自己及笄还有些日子,父亲也还不是尚书,更不是什么辅臣,那么一切也都还来得及,何苦自己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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