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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总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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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住他,足有半晌,安颂柏缓缓垂眸,怒气较之前竟在慢慢消散。不可否认,他从小就喜欢这个小子,既定为未来的孙女婿。两人离婚,他气是自然的,可更多的是失望。费司爵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这个小子还算有心。

    他扬起眉,“你……喜欢那个叫夏蓝的女娃?”

第195章 韩子曦的身世

    安以诺在书房外不时徘徊着,几次停在门前,终是没有勇气驻足。她很想听听两人在说些什么,可是又怕被爷爷发现。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她忙跑回客厅,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费司爵走了出来,回过头朝安颂柏恭敬颌首,“安老,我会再来看望您的。”

    “我不管你那套什么感情理论,总之,你是我安颂柏看上的人,不管你跑到哪我都会把你逮回来!小子,听清了没?”安颂柏大声说完后,“砰”地关上门。

    嘴边轻噙一抹无奈的笑,费司爵转身离开。

    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安以诺气得将杂志丢出去,美艳的脸颊微微扭曲着,“费司爵,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随即,阴沉一笑,手抚上小腹,“别忘了,我手中可还有一张王牌呢!”

    忙了整整一天,夏蓝疲惫的走出事务所,脑子里都被案情添满,根本就没注意到停在门口的豪车。

    “夏蓝,”

    她停下来,侧过头,看到那个坐在车里的国际巨星,嗤笑一声,“又来干嘛?在安以诺那边碰壁了?”

    韩子曦无视正值下班高峰,大方的走下车,任由识货的响起尖叫声,走到她跟前,几抹细碎的柔情闪现眸底,“有些事,很复杂,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夏蓝抬起一只手,“停,你的复杂,与我无关。我只要自己简单就ok了。”

    对她的不留情面,韩子曦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轻笑,“不管怎么说,我是专程过来请你吃晚饭的,念在我撇下一大堆的事,老老实实在这里等了你半天的情份上,赏个脸吧。”

    夏蓝刚要说话,他坚起食指,轻轻摇了摇,“就算拒绝我,你也是要吃饭的,就当大家碰巧遇到了,一起吃个饭而已。这样,不会给你压力吧。”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横插进来,将夏蓝扯在身侧,随即,她的肩头立即被人揽了住,“抱歉,你的存在,就已经是压力了。”

    夏蓝的身子僵了僵,扭头瞪着他,接着想起什么似的,立即看向他受伤的胳膊。

    韩子曦抿紧双唇,半眯起深沉的眸,“费司爵,你的回答,不代表她。她也不专属于你霸道的范围。”

    费司爵低下头,对上夏蓝冷漠中又带些慌乱的目光,挑唇一笑,“你要答应他的约会吗?”他的问话,充满笃定。好像,吃定她会拒绝。夏蓝望着他,倏尔明艳浅笑,推开肩上的手,大步走到韩子曦身边,“希望你订好位子了,我讨厌等位。”

    韩子曦帅气的脸上,慢慢扯出笑容,绅士般拉开车门请她上车,回头,朝费司爵挑衅的扬起眉,然后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费司爵站在原地,没有动怒,而是垂眸轻笑一声。他竟然开始欣赏起她的特立独行了,就像站在一个全新的角度去看他爱的人,那种惊喜,会令他忽略很多现实的阻挠。难道就像宋文说的,这是他喜欢受虐的前兆吗?

    坐在韩子曦的车子里,夏蓝兴致缺缺的指指前面,“在地铁口那里放我下来吧。”

    “喂,利用完我了,就想一脚踢开?”韩子曦根本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怎么,你还想要张收据,留着去315投诉吗?”

    “至少,应该做完你答应我的事。”

    “看不出来,你这么讲究原则,”夏蓝的话,怎么听都像是挖苦。

    韩子曦无视,依旧将车子开得飞快,半晌才说,“我并没有在追求安以诺。”

    夏蓝一愣,“干嘛要跟我说,你爱追求谁是你的自由。当然,你要是追求她,我会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除此之外,没别的多余情感浪费。”

    韩子曦扭过头,瞅了瞅她,“你不能跟费司爵在一起,如果你现在还爱着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哈,韩子曦,你很有趣呢。”夏蓝调整下坐姿,转过来面对他,“我想爱谁,想跟谁在一起,为什么要经过你的首肯呢?你是钢琴弹多了,弹得脑筋缺弦了吧。”

    “别的什么人,我管不着。唯独他,不行。”

    夏蓝眯起眸,盯紧他,“是因为安以诺?”

    他沉默了,并没有否认。

    夏蓝敏感的觉察到,韩子曦对安以诺的关心,好像无关男女私情。是什么,她搞不清。

    “为什么插手她的事?”她问。

    “我只能告诉你,对我来说,她是现在唯一重要的人。”

    夏蓝突然笑了,漫不经心的说,“你别告诉我,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你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她,从此后,就充当起了她的保护神,不许任何人再欺负她。包括她爱的人,你也会一并守护住。”

    “……不可能吗?”

    “拜托,这种恶俗的故事情节,已经被写到烂了。”夏蓝不以为意。可韩子曦却神情微敛,“我的确有个妹妹。”他淡淡的说,“我妈妈在十七岁的时候,曾经被人强暴过,然后,生下了我。”

    夏蓝愣住了。

    他面无波澜,语气平稳,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我一出生,就被外婆送到了远在国外的亲戚家里。其实,我并不怪她,相反,我还很感激她能生下我。直到几年前,我才知道,我妈妈早就已经过世了,却给我留下了一个妹妹。你能想像到,一个人挣扎久了,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的人跟你流着相同的血,那种震撼是多么强烈吗?”

    夏蓝盯着他,静静的问,“那个人……就是安以诺?”

    他没回答,而是继续说,“妹妹,对我来说,有着妈妈的影子。我发过誓,一定要找到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一丁点的委曲!”

    夏蓝懂了。没了之前的调笑,她别开视线,瞳眸深凝。他的故事,竟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画面,那些曾经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似梦似幻……

第196章 忘了吧

    晚餐气氛融洽,可能是听过他的故事的缘故,夏蓝很少见的没有毒舌。韩子曦开车送她回来,直到离开,仍然十分绅士。

    夏蓝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过身,倏地愣住了。

    费司爵一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倚靠在洋房前的栅栏外,幽深探不见底的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你怎么在这儿?”夏蓝拧起眉,走过去。

    他耸耸肩,坦白说,“不放心。”

    她越过他,避重就轻的说,“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听说那个杰夫现在背腹受敌人,自顾不暇,应该没空再出来祸国殃民了。”

    费司爵闪身拦住她,灼热的气息靠近她,夏蓝就像触电似的,马上退后几步,警惕的盯着他,“就算你混过黑社会,警察要是想抓你,也不会给面子的。”

    好笑的看着她像刺猬一样又竖起全身的刺,走上前,一把拉过她揽进怀里,就算会被扎得满身是血,他也心甘如饴。

    “喂,你放开我!”夏蓝挣扎着,挨近他,心跳莫名加速。那天的记忆,又窜了出来,她想忘也忘不掉的意外!

    “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都知道。”他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搂紧她,轻声说,生怕吓到她一样。

    夏蓝挣扎的身子倏然僵硬,清眸晃过些许狂乱。

    “原谅我,知道得太迟……”

    原谅……

    他说原谅……

    夏蓝突然笑了,没有温度的笑,抬起眸,看着他,“有用吗?孩子已经没了,不管谁对不起谁,我们都永远失去他了……”

    他压低头,脸埋进她的颈间,“……我很想,要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很想,很想……老天是公平的,他让我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了代价,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消失……蓝,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他一声声的原谅,哽咽着,将从不示人的眼泪,埋进她的颈间。

    夏蓝面无表情,站在那,一动不动。他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想要那个孩子……我想要他……”

    她敛下双眸,眼泪早就哭干了,这会的平静,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迟了。”

    她的话,犹如法庭最后的审判,将他打入了永不翻身的地狱。哪怕他懊恼得恨不得杀了自己,但是,迟了,他失去的,将是他这一辈子的遗憾。

    慢慢的,他跪下去,双膝磕在坚硬的地面上,搂住她的腰,“我爱你,很爱……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今天。只是,那时的我,不懂得爱,习惯性的自我保护,不愿相信……可惜,让我明白这一切的代价,会那么惨痛……”

    夏蓝无声的望着他,曾经,她有多恨这个男人,现在想来,那时的她,又坚强到哪里去呢?两人都在用身上的刺却刺探对方,结果,都伤得鲜血淋漓。

    她不想再否认自己的心,想要否认掉对他的爱,其实真的很累。只是,这种爱,又能否再经得起考验呢?她不敢尝试,怕了,累了,也倦了。

    “费司爵,忘了吧,”

    他一震,颤抖的心,犹如被钟鼓敲裂,痛得声嘶力竭。

    “我不知道我们的结局是什么,但是,既然大家都这么辛苦,何必再去记着以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呢?忘了吧,忘了三年前的夏蓝,忘了那个孩子,忘了……丛林中的那个意外。”

    说完,她推开他的手,慢慢转身,走进洋房。

    费司爵跪在那,一动不动。

    刚推开门进去,守在窗边的两人忙跑回去,各忙个的,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夏蓝扫过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径自上了楼。她的身影消失后,两道身影又立即冲过去。

    看着一直跪在那的人,季颜心疼的揪着窗帘,这会也不计较是不是高档布料了,“爵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

    阿喵叹息一声,回头望一眼楼上,“小懒也没那么绝望过。哎,这两人,难道真的没戏唱了吗?”

    “轰”

    几声闷雷轰降降的响起。

    “靠,要不要这么配合啊?”阿喵看着不停打响的夜空,“拍外景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给力啊?”

    季颜一皱眉,“不行,我要出去劲劲他。”他刚要出去,阿喵赶紧拉住他,“你去干什么啊?他要跪就跪好了,反正,这也是他欠小懒的。”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

    “我是就事论事。”阿喵扫一眼外面,眼见狂风大作,一场暴雨是铁定会下了,她叹息一声,“希望,楼上那个人会感动了。”

    季颜一愣,眨巴下眼睛。慢慢的垂下眸,没再多说什么。

    忘了吧……

    她的话,犹在耳畔。

    费司爵闭上双眼,任风吹乱他的发,渐渐,雨点飘落,一滴一滴,随即,倾盆而下。他仍是跪在那,一动不动。

    屋子里,阿喵和季颜看得都拧起眉,雨越来越大,豆大的雨滴砸下来,好像有意惩罚他似的。视线开始变得不真切,雾气充斥四周,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飘忽。

    “不行!”季颜忍不住了,“他的伤本来就没有痊愈,再这样下去,他的伤势会加重的!”

    “哎呀,你急什么啊?”阿喵踮起脚朝上面张望着,“他不受点苦,怎么能打动小懒呢?再等等看吧。”

    楼上,夏蓝站在窗前,看着下面仍跪在雨中的人。别开脸,将窗帘拉上,身子无力的滑下,靠着窗,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中。

    雷声滚滚,伴随着肆虐的雨,怒吼的风声。

    雨水顺着他的发成串的落下,他还是不动,微敛的幽眸,有着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季颜懊恼的抓抓长发,“你看看,看看他,再不出去,他真的会顶不住的!”

    阿喵这会也有点急了,小懒的性子她是清楚的,现在不下来,很可能就是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不行,她不管爵,我不能不管!”季颜抓起一把雨伞就要冲出去。

第197章 不可能放手

    季颜冲了出去,撑开伞,为他挡住瓢泼大雨,大声喊道,“爵,不要跪在这里了!雨下得太大了,快进屋来!”

    费司爵充耳不闻,紧闭的眸,任雨水冲刷掉曾经的痛苦回忆,只是可惜,那些影像却是镌刻入骨,怎样也抹不掉。

    季颜急了,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爵!你的伤没好,不能继续淋雨!”

    他不动,季颜真得怒了,他干脆扔掉雨伞,双手板过他的肩,瞪着他吼道,“她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就要这样折磨自己吗?你经历过什么才能活下来你心里清楚,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自暴自弃?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费司爵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费司爵缓缓睁开双眼,迷雾似的眸,仿佛透过遥远的天边探回来。目光越过他,直视楼上那个漆黑的窗子,“教我,该怎么办?我忘不掉……”

    身子微微摇晃几下,倏地倒在季颜的怀中。

    “爵!”

    阿喵一见情况不妙,也冲了出来,跟季颜两人一起把人抬到了屋子里。

    “快去烧水!”阿喵果断的吩咐一声,季颜立即跑进厨房,阿喵则动作麻利的将他身上的湿衣服扒了下来,季颜又取来毛毯盖在他的身上,紧张的盯着他,“爵?怎么样?爵?”

    阿喵探下他的额头,倏地收回手,“呀,好烫啊!”

    “我去叫医生!”

    “等等!”阿喵拉住他,眼珠一转,瞄一眼楼上,压低了声音,“这家伙底子好着呢,烧个一次两次也死不了,我们就赌这一次!”坚决的,一字一句的说,“赌她的心!”

    季颜纠结的看着晕迷不醒的人,咬咬牙,垂下眸。

    阿喵故意朝楼上喊了一声,“季姑娘,他烧得太厉害了,我要出去买药,你去开车!”

    接着,他们一前一后迅速闪人。

    空旷的客厅,只剩下躺在沙发里不时发抖的人。俊挺的眉拧成了一线,身子烫得厉害,冷汗顺着额头滚落。脑海像在播放着黑白胶片,闪过一片雪花白,时而会跳出一个色彩斑斓的影子,微笑着的,流泪着的,哀怨着的,失望着的……

    滚烫的额头,倏尔多了一条毛巾。接着,传来一股刺鼻的酒味,身上的毯子被掀开,胸膛上传来一片湿凉。一双滑嫩的小手,不停搓着他的皮肤。渐渐,他停止了颤抖,身上开始冒出了汗。

    毯子又被盖好,柔软的毛巾拭去他脸上的汗水,紧闭的嘴巴里被塞进一颗药丸,有点苦,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甘甜。一杯温度适中的水,送到唇边,他本能的吞咽着。稍后,好像经历过一场浩劫,他疲惫的沉沉睡去……

    清早的阳光,穿过狼籍的客厅,照在沙发上那张苍白却俊逸十足的面容上。慢慢的,他睁开眼睛。

    “爵,你醒了?好点没有?”

    季颜端着粥走出厨房,见他醒了,微微一笑,“过来吃点东西吧。”

    费司爵坐了起来,发觉自己睡在他的家里,甩了甩头,“我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就是过分逞能的后果。”

    他抬起头,看眼楼上,“她呢?”

    “上班了。”季颜将粥放到桌上,古怪一笑,“你的爱心早餐,有人专门煮的。”

    他一怔,看着那卖相不是很好的粥,双眸漾过一丝感动,仅仅只是感动,随即,又被更沉重的失落取代。

    入口的粥,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他默默的吃着,直到整碗都见了底。季颜一直坐在对面盯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爵,忘了过去,不代表没有将来。你可以重新追求她,让她再次爱上你。一个新的开始,总好过背负着沉痛的过去。”

    他没答言,因为太爱,所以会变得小心翼翼。现在的夏蓝,完全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他不知该如何去爱去呵护。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要他放手,永远不可能。

    ……

    夏蓝正忙得不可开交,小慧进来说,“蓝姐,有位安老先生要见你。”

    她抬起头,知道是安颂柏,推推鼻梁上的黑眶眼镜,“请他去会客室。”

    “哦。”

    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后,她很快就把这茬给忘了。终于,坐在会客室的安颂柏忍无可忍,茶水都已经喝了三杯,那个丫头却还不见人!迄今为止,他还没有这样等过人!

    不客气的走到她的办公室前,不顾小慧的阻拦,用手杖抵开门,雷霆万钧的走进去。夏蓝正在讲电话,看到他后,抬手示意小慧可以出去了。然后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又继续与电话那头的委托人商量事情。

    安颂柏坐下来,挺直背脊盯紧她。

    十几分钟后,她放下电话,刚要开口,桌上内线又响起来,“蓝姐,许先生的电话。”

    “好,接进来吧。”夏蓝给了安颂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投入到工作中。

    安颂柏铁青着脸,从开始到现在,他就一直被无视,对方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良好的休养让他忍下怒气,强迫自己耐心等下去。

    谁知,她处理完电话后,又交待了助理一大堆事,还要及时与检察厅的人沟通。渐渐的,她一丝不苛的工作态度,竟让安颂柏对她刮目相看。

    半小时后,夏蓝松了一口气,摘掉眼镜,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安颂柏冷哼一声,“敢让我等这么久的人,你这丫头还是第一个。”

    夏蓝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说,“老先生,您是来还我钱的吧?钱呢?”

    安颂柏愣了下,有点被她这冷漠的态度伤到似的,没好气的说,“我等了你这么久,现在都中午了,连饭都没吃!你居然一开口就提钱?”

    看眼墙上的钟,夏蓝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让一个老人家等到饿肚子,这罪孽确实大了点。她马上起身,爽快的说,“不嫌弃的话,工作餐,我请。”

    安颂柏连推辞都没,站起来,哼了声,“还不快走!”

第198章 如果……

    夏蓝的嘴角抽搐几下,这占人便宜还理所当然的劲,跟他那宝贝孙女真是一个样!认命的前头带路,很快就走进一家小餐馆。

    眯起眸,厌恶的看着面前的一荤两素,“就吃这个?”

    夏蓝一挑眉,“不喜欢啊?那我一块解决好了。”说着就要抢过来,安颂柏立马瞪起眼睛,“干嘛?想反悔吗?”

    见他不情愿的抓起筷子来,夏蓝好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老小孩。

    安颂柏打量着她,片刻后说,“丫头,你为什么会跟我孙女结怨呢?”

    “这个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恐怕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安颂柏眯起眸,语意不明道,“现在,你已经赢了。费司爵那小子,为了你跟以诺离婚了,你应该高兴了吧。”

    夏蓝摇摇头,“还不够。”

    安颂柏骤然冷下脸,“怎么,你还想赶尽杀绝?”若真是如此,他这个做爷爷的,绝不会袖手旁观。

    夏蓝放下筷子,清眸一瞬不瞬的望定他,“老先生,在指责别人的同时,您最好是问问您那孙女都做过些什么。”

    安颂柏皱起眉头,虽然对夏蓝只接触过几次,但这丫头身上好像有种不服输的劲,令他很欣赏,依他阅人无数,怎么看她也不像是那种会耍心机的女人。恐怕,这里面有什么是他所不了解的。

    他抿着唇,沉吟着,“我是不会让我孙女受到伤害的。”

    “呵呵,”夏蓝轻笑,似是有感而发,淡淡的说,“她很幸运,有这么多人守护在她身边。”

    安颂柏抬抬眸,“丫头,你还年轻,有很多事可以做。如果你想继续深造,我可以送你去全世界最好的司法学府。”

    “谢了,站得太高,会摔得粉身碎骨。我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夏蓝不再废话,手一伸,“还钱吧。”

    安颂柏瞪瞪她,掏出准备好的支票,没好气的拍到她手上,“这里是十万块。余下的算小费了。”

    看看支票上那么多的零,夏蓝笑笑,直接揣起来。白给的,没道理不要。

    见她大大方方的贪财,安颂柏竟一点也不反感,他喜欢真小人。对她的欣赏,也是越来越多。如果她不是破坏孙女婚姻的原凶,他倒不介意将她招进圣安。

    餐厅外,一辆隐蔽的轿车里,安以诺咬紧双唇,目光复杂的盯着相谈甚欢的一老一少。原本爷爷每次出来都是来见她!是血缘相亲吗?

    回到家后,她心情欠佳,正巧遇到要出门的安肖益,“咦,以诺,你的脸色好像很难看,不舒服吗?”

    “呃,没什么,谢谢二叔关心。”安以诺虚应一声,忙问道,“二叔要出去吗?”

    他微微一笑,“嗯,公司要开董事会议,我要到场主持。”

    安以诺阖了阖眸,眉头轻拧了下,“二叔,董事们的会议,一直都是由我来主持的。二叔才刚来x市没关久,对这里的实际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今天的会,还是我去吧。”

    安肖益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以诺,你跟二叔客气什么呢?这几天,你就在家陪陪爷爷好了,公司的事就交给二叔吧。”

    “二叔,话可不能这么说。”安以诺的瞳眸愈发冷峻,言词也犀利几分,“分公司一直都是由我来负责的,二叔不声不响的就进驻公司,这好像不合规矩吧。再者说,我,毕竟是圣安未来的继承人,现在就是要学习如何接管公司。二叔,你该不会是连这个也要跟我抢吧?”

    安肖益愣了下,倏尔失笑,笑容还是那么温和。他大方的摊摊手,“好,就听你的,今天的会,由你主持。”随即,不着痕迹的戏谑眨眼,“谁让你是指定的继承人呢!”

    安以诺蹙蹙眉,没说话,转身就走。

    望着她的背影,安肖益抚了抚光滑的下巴,眼镜片闪过一片锋利,轻笑,“小狗终于长大了,开始知道抢骨头吃了。”

    安以诺坐进车里,懊恼的点燃一支香烟,对着妱娣吩咐道,“去公司。”

    妱娣发动车子,她则锁紧眉头,冷静的思索身边这些麻烦事。当务之急,她决不能再让夏蓝跟爷爷有所接触!

    似是下了决心,她眉目一寒,将半截香烟丢出窗户,对妱娣冷漠开口,“有件事,我要你马上去做。”

    妱娣同样没有半点表情,“小姐请说。”

    ……

    夏蓝无奈的回头,看一眼故意在后面磨蹭的老人,“老先生,我要上班了,没时间再陪您逛弯了!”

    安颂柏理直气壮,“我年纪大了,消化不好,需要散步。”

    “那您一人散行吗?我要赶回去工作了。”

    “不行,你得陪着,万一我找不到路怎么办?”

    “拜托,您那么有钱,又有保镖又有司机,干嘛非要拉着我啊?”

    “我喜欢,你管我!”

    夏蓝看了看手表,铁了心的说,“老先生,我必须要回去了,改天请您喝茶好了。”说完,她马上穿过马路,安颂柏见她要走,急了,“你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啊,唉,等等——”

    “吱!咚!”

    “啊!撞到人了!”

    听到身后猛然响起的重物落地声,四周有人朝这边奔跑过来,夏蓝倏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整个人呆住了。安颂柏倒在地上,身下一滩鲜血,花白的头发,被风吹乱了……

    医院。

    夏蓝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医生护士不停进出。

    如果,她能跟在他身边,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如果,她不去管那个什么该死的工作,如果……

    咬着唇,她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一帮人从走廊那头急急忙忙的跑来,“人呢?在哪?!”

    她睁开眼,扭头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冲在前面的安以诺。

    “爷爷呢?他在哪里?”安以诺都快要急哭了,拦住一名医生就问,“刚才送进来的老人在哪?”

    “呃,正在抢救呢!”

    她的脸色一片煞白,差点晕倒,幸好旁边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扶了住,“以诺,坚强点。”

    “二叔,爷爷他……”安以诺哭着看向那边,当她看到夏蓝时,不敢相信的尖叫道,“夏蓝,又是你?!”

    她挣脱安肖益,冲过去,抬起手,狠狠打了她一耳光,怒吼道,“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害我的爷爷?”

第199章 刽子手

    夏蓝的脸侧在一边,嘴角有丝腥甜,头发挡在脸颊上,遮住了那里的掌印。她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转过头,目光清冷。

    安以诺却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抓起她的衣襟,“你还我爷爷!把爷爷还给我!你这个刽子手!刽子手!!”

    夏蓝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样子,完全任她撒野。

    只因,这一次,她对不起那个躺在里面的老人……

    “夏蓝,你这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安以诺将她拖下椅子,一路拖到急救室的大门外,指着那里,声嘶力竭的叫着,“我爷爷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对他下毒手?!他只不过是位七十多岁的可怜老人……他做错了什么……他就是想替他的孙女讨个公道而已……你恨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对我的爷爷下毒手呢?爷爷……”她边说边哭,低下头,狠狠的瞪着夏蓝,“你还我爷爷!”说着,她抡起拳头就往下砸,一下下都砸在她的胸口上,脸上,每一下几乎都用尽力气,像要把这段日子来受的窝囊气全都还回去,不放过任何一次发泄的机会。

    “以诺,你冷静点……”安肖益连忙过来要拉住她,可安以诺却疯狂的推开他,对着夏蓝连打带踢,通红的两眼,燃起了阴狠的光芒。

    “住手!”

    霍然一声怒吼,从走廊另一头传过来。

    随即,一道颀长的身影掠至,一把推开她,安以诺踉跄着撞到墙上,咬着唇,愤恨的瞪着来人。

    费司爵就像只暴怒的雄狮,推开她后,将趴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看到她脸上的青紫,鼻血染红白色衬衫的前襟,嘴唇也肿了起来。他眯起阴鸷的眸,将她搂在怀里,站起来,转身,残忍冷酷的盯住安以诺,“谁让你伤她了?!谁给你的胆子伤她?!你想死吗?!”

    安以诺被他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吓坏了,身子缩了缩躲在安肖益身后,“二叔……”

    安肖益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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