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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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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年轻的时候,她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

    “爹,我们袖袖也不差。”沈咏洁拎起小茶壶,给沈大丞相沏了一盏茶,双手捧着送过去,将张氏的事说了出来:“对了,爹,我昨天把张姨娘用鞭子抽了一顿。”

    沈大丞相接过茶,一时愣住了,“你用鞭子抽张氏?”

    “对啊。”沈咏洁虽然在笑,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很坚定,“她这人太嘴长,先前怂恿着我们老爷把袖袖的画像送到北齐大皇子的住处,说他们要选侧妃……”

    “选侧妃?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沈大丞相疑惑,“没有听说过啊?”

    “就是说本来没这事儿,她听了一个下人的道听途说,就怂恿老爷做出了这种事。您也知道,袖袖怎么可能去北齐做侧妃?所以我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的手伸得不要太长。”沈咏洁收起笑容,声音很是冰寒。

    “那是该给她一个教训。”沈大丞相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过是个穷寡妇。看在健仁份上,你就多担待一些。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

    想起女儿这些年的苦楚,沈大丞相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那个张氏是健仁心爱的人,能不动,就不动。”

    沈咏洁在心里冷笑。面上不露分毫,垂下头,道:“我知道了。我就跟爹说一声。她在老爷面前无论怎样做张做致我都不会管。但是她万万不能把手伸到我的孩子那里。您要知道,有一就有二,这一次是袖袖,下一次可能是小磊……”

    “她敢?!”沈大丞相果然怒了。“小磊多尊贵!岂容她这样放肆?!——你放心。我马上把健仁叫来,狠狠训他一顿!敢宠妾灭妻,问问我答不答应!”

    沈咏洁蹲下身福了一福,“那我先带袖袖和小磊回去了。”

    “走吧。”沈大丞相挥了挥手,“记得跟谢家说,让他们找官媒上门。这件事可不能拖,一定要在过年前办好。”

    “我还没有问过袖袖呢。”沈咏洁不软不硬地道,“等袖袖愿意了再说。”说完旋身就走。

    “你回来——!”沈大丞相着急了。招手叫她,但是沈咏洁已经飞快地离去。

    ……

    沈咏洁带着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从沈相府回到司徒府的时候。正好碰见沈相府的人来请司徒健仁。

    在门口碰见了,司徒健仁恼怒地看着沈咏洁,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上了沈相府的大车。

    沈咏洁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带着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进了司徒府的角门。

    回到司徒府的内院,沈咏洁让司徒晨磊回烟波阁念书,自己送司徒盈袖回至贵堂。

    司徒盈袖见沈咏洁从外祖家回来就到她院子里来,肯定是有事要说,忙请了沈咏洁去暖阁里坐着,拿了大迎枕给沈咏洁靠在后背。

    沈咏洁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问她:“伤口还疼吗?”

    司徒盈袖摇摇头,“不太疼了。”

    疼是有一点疼,但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过她自己都不愿去看那伤口,实在是太狰狞了。

    她有些担心这伤口是不是会好。

    沈咏洁对门外的丫鬟吩咐道:“去找沈嬷嬷把昨天那个装药瓶的大匣子给大小姐送来。”

    丫鬟应了,很快捧了一个大匣子过来。

    司徒盈袖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小白瓷瓶,就跟那天晚上,谢东篱用来给她上药的那个瓶子一模一样。

    “这是碧玉凝露?这么多?”司徒盈袖又惊又喜,忙拿了一瓶出来,“我等下就抹上。昨天没上药,今天痒得很。”

    沈咏洁点点头,“娘就跟你说件事儿,说完就走,你自己好好想想。”

    司徒盈袖点点头,“娘您说。”

    “是这样的。昨夜谢副相过来给你送药,同时向我提亲,说想求娶你。”沈咏洁不动声色观察司徒盈袖的神情。

    司徒盈袖一怔,回过头,一双大大的杏眼睁得圆溜溜的,显得瞳仁大而深黑,如同一口深井,看得要把人吸进去。

    “……娘,您答应了?”司徒盈袖昨夜就听见了,也曾惶恐过一阵子,但是后来沈咏洁只字不提,司徒盈袖还以为娘也不看好谢东篱,所以回绝了……

    没想到又跟她提起来了。

    沈咏洁倒是没有瞒她,一长一短地道:“昨晚我觉得还没有问过你,所以没有答应他。今天回去你外祖家,跟你外祖提了一下,你外祖倒是很乐见其成。你仔细想想吧。”

    “娘,您觉得呢?”司徒盈袖心里砰砰直跳,真的要嫁给谢东篱?!

    不知怎地,她的心里有一丝不愿意……

    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她又说不出来。

    只觉得是跟以前说起跟慕容长青的婚约不一样的感觉。

    那时候她真无所谓嫁不嫁他。

    上一世她曾短暂地憧憬过做长兴侯府的世子夫人,后来这股念想也被漫长的等待给磨没了。

    这一世完全没有任何遐想。

    本来是觉得嫁谁都是嫁。只要能对她好,对她弟弟好,对她娘好。她就愿意嫁。

    可是现在亲事到了眼前,她居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真是好奇怪。

    沈咏洁看着司徒盈袖一脸怔忡不安的样子,便明白她对谢东篱没有私情,满意地笑了笑,用手将她垂到脸颊边上的秀发绕到耳朵后面,轻抚她的侧脸,道:“这种事吧。娘没法说得很明白。从家世、人品、才干、样貌,这四样大家都看得见的东西来说,谢副相当然是无可挑剔。东元国的未婚男子。他要说第二,没人说第一。”顿了顿,又道:“当然,皇太孙除外。那是龙子凤孙。不能跟我们这些人相提并论。”

    司徒盈袖“嗯”了一声。“那还有呢?除了这些外在的东西以外?”

    “我还没说完呢。”沈咏洁笑着打断她的话,“还有,他这样有本事,谢家又是从北齐的圣地搬来东元国的,就这一点,就比三侯五相里面别的世家要更有底蕴。除了长兴侯府以外,也就只有谢家能护你一世平安了。”

    司徒盈袖沉默不语。

    她禁不住想起前一世,自己遭遇的那个不测。

    直到如今。她还是只知道结果,并不知道原因。

    如果她能嫁给谢东篱。是不是这个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但是如果她不知道原因,又如何能避开呢?

    她不信上一世盯着她的人,这一世会放过她。

    她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张氏下的手。

    但是想到上一世抓她的人,明明是东元国的飞鱼卫,是皇帝直属的机构,张氏最多跟北齐的锦衣卫有勾结,而飞鱼卫跟锦衣卫明明是死对头。

    如果她的死是张氏下的手,她到底有什么背景,连东元国的飞鱼卫都能指挥得动?

    有这么大能力的人,为什么又要屈居做自己父亲的填房?

    这一世,更是连妾她都能咬牙做了……

    司徒盈袖心里有了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但是并不清晰,只像大雨夜里被雨云遮得严严实实的月亮,在厚重的云彩后面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只看得清一个轮廓。

    “娘,我要好好想想,能过几天再给您答复吗?”司徒盈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咏洁怜惜地抱了抱她,“没事,好好想想,不用太着急。”不过,她还是提醒她:“我们这种人家,是不可能让你真的跟男人在成亲前就过从甚密的。我只能跟你说,只要对方人品好,有担待,成亲之后,你们可以慢慢熟悉彼此,夫妻感情才会日渐深厚。”

    司徒盈袖红着脸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娘,您让我想几天。”

    她其实没什么主意,只想问问师父的意思。

    如果师父说可以嫁,她肯定就嫁了。

    如果师父说不能嫁,她一定不会嫁。

    ……

    这几天,司徒盈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心一意等着师父的笛声。

    但是师父的笛声始终没有响起来。

    白天的时候,她坐在至贵堂后院的藤萝架下,目视着远方云雾里若隐若现的小山,看着师父的住处出神,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上,她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很快整个人都消瘦下来。

    很快十来个日升日落过去了,师父依然踪影全无。

    司徒盈袖想起上一次师父离开的时候,很是不高兴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师父了,以致师父一怒之下,再也不愿见她了。

    沈咏洁这些天见司徒盈袖瘦得厉害,暗暗称奇,她虽然对谢东篱很满意,但是更希望袖袖能嫁给她也心悦的人,能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如果袖袖说她不愿意,沈咏洁是拼着走另一条路,也不会逼她嫁的。

    但是看司徒盈袖这个样子,难道她心里有别人?

    不会还是慕容长青吧?

    沈咏洁心里一急,这天中午吃过午饭之后,还是来到司徒盈袖的至贵堂,将她带到卧房。小声问道:“袖袖,你这阵子怎么了?是真的不愿意嫁给谢副相?”

    司徒盈袖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没有。娘。您说我嫁谁就嫁谁,我都可以。”

    “你这就是气话了。”沈咏洁叹息地拉着她的手,“娘总是希望你能一辈子过得快快乐乐。女人啊,虽然自己要自强,但是能嫁一个能疼惜自己的好丈夫,还是比一个人苦撑要好。”

    司徒盈袖也叹了一口气,捏捏沈咏洁的手。“娘,我知道。您为我找的未婚夫婿,一定是好的。我愿意嫁。”

    师父既然一直不来看她,她就把自己嫁出去算了。

    反正师父不管她了……

    司徒盈袖想到这里,眼圈都红了,十分委屈。

    “你老实跟娘说。心里是不是有别人?”沈咏洁突然冷了脸。严肃说道:“别告诉娘是为了慕容长青。那个男人,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司徒盈袖啼笑皆非,倒是把自己的委屈抛开了,忙举起手道:“娘,真的不是这回事。我心里没有人,更不会想嫁给慕容长青。我可以发誓!”

    “好了!”沈咏洁忙拉下她举起来的手,“不用发誓了,娘信了。既然你同意了。那今天秋闱放榜,我已经遣人去谢家送信。请东篱有空过来说话。等他来了,咱们就要把这件事说定,剩下的,就是过礼下聘了。”

    司徒盈袖讶然,“秋闱已经放榜了?”

    她这些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因受了伤,娘又一直让她静养,连出来晨昏定省都不必,因此她对外面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是啊,东篱这阵子都不能出宫,一直在宫里负责批卷打分排名次。你要知道,科举是东元国取士大典,国之重器,不得不慎重。”沈咏洁见司徒盈袖松了口,也改口叫“东篱”,显得亲近许多。

    司徒盈袖点点头应了,送了沈咏洁出门。

    谢东篱这些天一直没有出宫。

    他整个人也瘦的非常厉害。

    本来就瘦高的个子,官服在他身上穿着都打晃。

    下颌还生出了微微的髭须。

    谢家的大夫人陆瑞兰和二夫人宁舒眉见了,十分心疼,忙张罗着热水和酒菜,让他好好洗个澡,然后吃饭睡觉。

    谢东篱一边擦手,一边问道:“大嫂、二嫂,这些天,可有人找我?”

    陆瑞兰想了想,“没有什么人。”

    宁舒眉也道:“确实没什么人,就是今天早上,司徒府的沈夫人遣人过来,说请你有空过去一趟。还是我打发的,说你回来之后,会好好歇息,明天再去。”

    谢东篱一听,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略微松开了,丰润的仰月唇勾起一个动人的弧度。

    他转身笑着对陆瑞兰道:“大嫂、二嫂,我有件事,想请您二位帮忙。”

    “什么事,尽管说。跟大嫂/二嫂还客气。”陆瑞兰和宁舒眉一起说道。

    “我想请你们帮我定一门亲事。”谢东篱淡笑着说道,黑得深不见底的双眸深处有一抹狂喜的晶芒一闪而过。

    “定亲?!”陆瑞兰和宁舒眉又惊又喜地彼此对望一眼,齐声道:“是哪家姑娘?!”

    “你们也认得。”谢东篱走回自己的里屋,取了自己的庚帖过来,“是司徒府的大小姐司徒盈袖。”

    “是她?!”陆瑞兰首先笑了起来,还对宁舒眉挤了挤眼,“我就说,这姑娘跟咱们家有缘份!”

    宁舒眉也笑,道:“五弟,说,你是什么时候看上司徒大小姐的?”

    谢东篱没有回答,只是道:“好了,我先去司徒府一趟,看看沈夫人有什么话说。你们帮我准备定亲吧。”

    她们找了那么多贵女,谢东篱都看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有他看上的人,就算是穷家小户的姑娘,她们也要给他先娶回来再说!

    “没问题!包在大嫂、二嫂身上!”陆瑞兰和宁舒眉忙欢欢喜喜出去筹备去了,先要请官媒上门,然后要准备下聘了,再就是拟定婚期。

    她们俩都知道,明年司徒盈袖就要及笄,马上就能嫁人了。

    “公公婆婆,我们很快就要给五弟娶媳妇了,你们可以瞑目了。”陆瑞兰和宁舒眉甚至去谢复和他妻子刘氏灵前上了柱香。

    谢东篱匆匆忙忙来到司徒府,求见沈咏洁。

    司徒盈袖正好在烟波阁跟沈咏洁和司徒晨磊一起吃晚饭。

    听见谢东篱马上就来了,司徒盈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道:“娘,我先回去了。”

    沈咏洁知道她是避开,笑着点点头,“去吧,回去好好歇着。今儿可要好好睡觉。看你眼睛底下都是青黑,多少天没有睡好觉了?”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低头旋身掀开帘子,却正好看见谢东篱站在帘子外面。

    见是谢东篱含笑站在门帘外头,司徒盈袖脸上红了红,嘴唇翕合嗫嚅两下,说了声“谢大人”。

    她一眼就看出来谢东篱瘦了很多,又道:“谢大人这阵子很忙吧?虽然国事为重,也要好生保重身子。”说着,福身离去。

    谢东篱也很惊讶,司徒盈袖整整瘦了一圈。

    她的腰本来就很细,现在更是不盈一握。

    瘦削的小脸上只见到一双大大的眼睛,黑瞳瞳地,里面似乎有会说话的小人儿。

    临走的时候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谢东篱却有惊心动魄之感。

    平时泰山崩于前都泰然自若的谢副相,就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沈咏洁后来说了什么话,他都听得心不在焉。

    横竖就是她应了他的求娶,让他找媒人来提亲。

    谢东篱早就料到了,在来司徒府之前就安排好了。

    他现在满心都是司徒盈袖瘦削的身影和苍白的面色。

    是伤势太重?他的碧玉凝露不管用?还是有人又给她气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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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紧拥 (第一更,求月票)

    “谢副相,如果我刚才说的您都没有异议,我就在家里恭候大驾了。”沈咏洁谦逊了一番,才结束了今天的说话。

    谢东篱起身拱手道:“沈夫人所言极是,东篱莫不相从。”

    “东篱客气了。”沈咏洁站了起来,“我家袖袖从小虽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越是懂事,我越疼她。还望东篱以后看在我和她外祖父份上,对她多担待几分。”

    司徒晨磊在旁边听了半天,也明白过来,这谢大人,是要做他姐夫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跑上来对谢东篱道:“我是该叫你谢五表叔,还是谢大哥呢?!”

    “当然是大哥。”谢东篱笑了笑,然后向沈咏洁告辞而去。

    等谢东篱走了,沈咏洁又去烟波阁旁边的至贵堂看司徒盈袖。

    “袖袖,刚才东篱来了一趟,都说好了。他家的媒人,明天就上门了。”沈咏洁很是欣喜地道,用手轻抚着司徒盈袖的秀发,“你欢不欢喜?”

    司徒盈袖侧过头,将小脸藏在沈咏洁手掌心来,小声道:“……我都听娘的,我愿意……”语气平静中带着萧索,丝毫没有“欢喜”的意思。

    沈咏洁又觉得她回应得太平淡了,连小姑娘应该有的羞涩之意都没有。

    “袖袖,还没放定,你要不愿意,还来得及。”沈咏洁握住她的肩膀,仔细看着她的面容,盯着她的双眸。似乎要看出来她藏在内心深处的心事,“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跟娘说。娘必不怪你。”

    司徒盈袖咬了咬唇。倔强地摇摇头,“没有,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娘是为我好。”

    沈咏洁看了她一会儿,感觉到自己手掌下司徒盈袖的肩膀瘦削得很,不由心疼地道:“袖袖,你的伤势怎样了?最近瘦了这么多,是不是伤势有了反复?你不要讳疾忌医。要不。娘找个女大夫来给你瞧瞧?”

    她以为是司徒盈袖不好意思让男大夫看她胸口的鞭伤。

    司徒盈袖还是摇了摇头,默默将胸口的衣襟解开,给沈咏洁看:“娘。您看,真的好多了,我没事。就是最近,可能有点苦……秋。吃得不顺口。所以瘦了些。”

    沈咏洁仔细看她胸口处的鞭伤,确实好了一些了,已经开始结痂,只是黑黑红红的伤处衬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显得很是吓人。

    “还疼吗?”沈咏洁更加心疼了,又恼道:“张兰莺那个贱人!我迟早会收拾她!”

    司徒盈袖掩上衣襟,愕然笑道:“娘,您不是已经废了她的功夫,又抽了她一顿吗?还要怎么收拾?”

    沈咏洁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沉声道:“抽一顿鞭子就算收拾她?你也太小看你娘亲了。——真的要收拾她,这只是个开始。你别管了。好好养伤。等定了亲,就开始备嫁。”

    司徒盈袖点点头,默然半晌,道:“娘,您也莫要太恨她。其实她能兴风作浪,还不是因为……”

    还不是因为司徒健仁。

    如果没有司徒健仁,张兰莺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她们伸伸手指头都能捻死她。

    沈咏洁也知道司徒盈袖说得是谁。

    不过她不想司徒盈袖知道太多,免得生出对亲生父亲不孝的心思。

    不管怎样,司徒健仁是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的亲生父亲,他们俩作为子嗣,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对司徒健仁太过不敬,授人以柄的。

    “我都知道。”沈咏洁按住她的手,“你别操心了。这个家,以前是你撑着的。现在娘回来,你就把这幅担子,放心给娘担着吧。”

    司徒盈袖闭了闭眼,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偎到沈咏洁怀里,轻轻吁出一口气。

    沈咏洁走后,司徒盈袖就去浴房洗漱睡下了。

    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以为师父不会再来了。

    所以在夜深人静,她又一次被那熟悉的笛声唤醒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直不肯睁开眼睛。

    那笛声一直在她耳边回旋,她忍不住将被子拉了上来,盖住自己的头。

    这样笛声确实小了一些了,后来甚至都听不见了。

    司徒盈袖在被子里松了一口气,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

    耳朵出毛病了吗?

    她怎么会想师父想到这种地步?

    就在她暗自嘀咕的时候,头顶蒙着的被子突然被人唰地一下又拉开了!

    司徒盈袖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般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想把自己的银光软剑抽出来!

    但是一睁开眼,她看见的确实是师父那熟悉的银色面具!

    在黑暗中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师父背着窗子,站在她床前,一手撂开帐帘,一手拎着她蒙在脑袋上的被子,透过窗子里的月光,能看见他清晰的剪影,高大挺拔。

    司徒盈袖愕然半晌。

    她本来是应该生气的,也一直想着等师父再出现了,她一定要发发小脾气,不然师父以后要是再说都不说一声就消失了,她可怎么活?!

    可是当她真的再一次看见师父的时候,这些小心思顿时抛到九霄云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师父!”司徒盈袖只惊喜地叫了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纵身入怀,抱住师父的脖颈,又哭又笑:“师父!师父!您跑哪儿去了?我以为您生我气,再也不会来了!——师父,您别忘了,您答应过我!以后一定不会和上一世一样,无声无息地突然离开我!”

    她这是第一次在师父面前,提到“上一世”这三个字。

    以前他们俩对这件事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提及过。

    师父的心里也是波澜起伏,那股失而复得、从狂悲到狂喜、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比司徒盈袖一点都不会少,只会更多。

    他下意识猛地拥住司徒盈袖纤细的腰身。狠狠往怀里搂了一把。

    师父的力气那样大,箍得司徒盈袖的腰都要断了,箍得她前胸的伤口在师父胸前磨得更是痛了起来。

    但是她却一声也没有吭,只觉得这样的痛是她需要的,她只有凭着这股痛,才能证明现在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梦。

    师父。是真的来看她了。

    “你怎么不出去?师父的魂都要被你吓掉了。还以为你又被人掳走了……”师父紧紧抱了她一下,终于松开了胳膊,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到一尺远的地方。

    司徒盈袖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不由红了脸,忙从床边的架子上将自己的外袍扯过来披上,低着头。讪讪地道:“……我……我听见那笛声。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就……就没有出去。”

    师父这才察觉司徒盈袖只穿着轻若无物的鲛绡丝中衣,紧贴着她初露端倪的少女曲线,如小荷初苞,盈盈欲滴。

    他目光似电,看见的却只是司徒盈袖胸前的鞭伤,那样一道长长的伤痕横亘在她细嫩的胸前,师父眼神里腾起熊熊怒火。他压抑着心底的愤怒,转过身去。道:“快穿好衣衫,跟我出去。”

    司徒盈袖高高兴兴“嗳”了一声,连忙找出自己那身特制的水靠穿上,在外面套上外袍,不过她想带上银光软剑的时候,师父制止了她,“不用带那东西了。有师父在,谁能伤得了你?”

    “嗯。”司徒盈袖使劲儿点点头,扎上一条绸带,走到师父身后,“师父,我都穿好了。”

    “走吧。”师父头也不回,带着她穿堂越室,来到至贵堂后院港湾处。

    “就坐这里吧。”师父指了指藤萝架下的石桌石椅。

    司徒盈袖摇头,指着师徒俩经常坐着的卧牛石道:“师父,我们还是去那边吧。”

    察觉到师父征询的眼神,司徒盈袖笑着道:“在那里能够看到海上的月色。”

    师父回头往半空中看了一眼,笑了,带着她走到卧牛石上,先跃了上去,然后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折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方块,放到自己身边,再对她伸出手:“来,到师父这边来。”

    司徒盈袖握住师父戴着手套的手掌,也跳了上去。

    “坐吧。”师父指了指他用自己的外袍折成的四四方方的小垫子,“坐到这里。”

    “师父,这是您的外袍。”司徒盈袖不肯,“天凉了,您还是穿上吧。”

    “我没事。你现在身上有伤,别坐在凉地儿。”师父不动声色说道。

    司徒盈袖脸上火辣辣地,简直可以煮熟鸡蛋了。

    她默默地坐了下来。

    身下果然很温暖,不是石头特有的凉意。

    她现在身上正来小日子,确实不能这样坐在寒凉的地方……

    师父……应该不知道吧?

    这只是巧合。一定是的。

    司徒盈袖双手捧着下颌,偏着头看着师父,问道:“师父,您这些天去哪儿了?我以为您每天都会来看我的……”

    师父看着远方的月色,淡然道:“有些事要处理,一时来不及通知你。”

    司徒盈袖定定地看着师父,暗暗责备自己: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对师父生气呢?师父明明不会不管她的……

    想到这里,司徒盈袖就想起了自己娘亲刚刚跟谢东篱说定了亲事,忙用手一拍额头,道:“呀!我都忘了,师父,我娘刚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您帮我去查一查,那人背后的情形如何好不好?”

    师父的情绪像是陡然高涨起来,他回过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笑意:“好,告诉师父,那人是谁,师父帮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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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造化 (第二更,求月票)

    司徒盈袖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道:“……也不晓得师父认不认识,是……是谢副相谢东篱大人。”

    师父一怔,瞥了她一眼,道:“已经要跟你定亲了,你还叫他大人?”

    “我一直把他当长辈,而且他官威很足,我有些怕他。”司徒盈袖对师父倾吐心事,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他是很有本事,而且对我和小磊也不错,可是……”

    “可是什么?”师父忙问道,“你有什么为难的心事,都可以跟师父说。”

    司徒盈袖的眸子慢慢斜转,悄悄瞅了师父一眼,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心里那些微的遗憾到底是什么。

    她坐在卧牛石上,看着远处天空的月亮,已经接近满月,月辉越发明亮,洒满了整个港湾的海水,而远处的海水里,还倒映着东元国的白塔大狱!

    看见那白塔大狱,她仿佛又看到上一世自己从那百丈高的白塔上往下跳的情形!

    司徒盈袖一下子醒过神,暗暗啐了自己一口: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寻求真相,改变上一世的噩运才是正经。

    她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比长兴侯府的慕容世子要好吧。”

    “就这些?”师父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

    “是啊。”司徒盈袖抬眸看着师父的脸,心里的迷惑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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