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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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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盈袖听到这里,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在袖子里对着吕大掌柜的方向比了比。——要说忽悠人的火候,她是远远不如吕大掌柜……

    司徒健仁果然惊喜万分,连声道:“那就告!告死他丫的!”

    “老爷!”张氏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叫了司徒健仁一声。

    司徒盈袖却不容张氏打岔,马上道:“老爷,鲁家背后的靠山太过强大,咱们家如今您又把我外祖给得罪了,一个帮手都找不到。吕大掌柜这样提议,也是为您好。”

    “好什么!哪里好了!”张氏见司徒健仁眼看就要被说服了,着急说道:“老爷,您去告鲁伯爵,是民告官,是要滚钉板才能告的!您上了年岁,受得住那钉板吗?不如这样……”张氏瞥了司徒盈袖一眼,“不如让小磊代劳。小磊虽然年纪小,但是是男孩子,理应为父分忧。”

    她知道司徒盈袖不会同意小磊去滚钉板,所以最后肯定得是司徒盈袖自个儿去滚……

    没想到司徒盈袖笑着摇头,“太太,是您被鲁大贵羞辱,我爹才错手打死鲁大贵。只有我爹才能做原告,去大理寺告状。若是小磊去滚钉板,凭什么啊?他既不是原告,也不是您生的,凭什么为您滚钉板呢?您说是吧?再说,就算我们同意了,大理寺也不会同意的。不然王法就成了摆设了……”

    张氏被司徒盈袖堵得说不出话来,回头又劝司徒健仁:“老爷,您不必为我出头。那鲁大贵也没有占我多少便宜,如今他死了,也就算了。人死如灯灭,何必斤斤计较呢?”

    司徒盈袖不等司徒健仁动摇,马上反驳:“太太,话不能这么说。如今不是我们不放过鲁家,而是鲁家不放过我们。听说鲁伯爵已经进宫寻太子妃撑腰去了。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马上去大理寺告状,等鲁家找好宫里的靠山,我爹很可能就会被斩立决!为鲁大贵偿命!”说着,还做了一个手刀迎风而斩的手势。

    司徒健仁立马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地。

    和斩立决相比,滚钉板又算不得什么了。

    司徒健仁面露喜色,一叠声地道:“滚钉板!滚钉板!我去滚钉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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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插手 (4K5,水影儿~灵宠缘+1)

    张氏听得心中一抖,飞快地睃了司徒盈袖一眼,垂下眼睫,盖住满腹心事。

    司徒盈袖目的达到了,屈膝福了一福,“吕大掌柜,事不宜迟,咱们去大理寺递状纸吧。”

    吕有钱点点头,“我马上就让人准备状纸递上去。——老爷,您跟属下去商院,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司徒健仁忙跟了出去。

    司徒盈袖站在回廊上,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

    张氏站在门槛内,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里,笑了笑,“盈袖,凡事做到尽,未必是好事。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你不懂吗?我一个再嫁的寡妇,不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为我讨公道。———这件事要到大理寺打官司,最后结果如何,你可别后悔……”说着,唇边带着意味深长地笑容,转身进了里屋的月洞门。

    她为什么会后悔?

    张氏的话成功挑起了司徒盈袖心中的不安,但是她没有退缩。

    张氏在这件事上难辞其咎,还有当初她和小磊在青江上落水,跟她也有莫大的关系。

    如果她再忍让,真的是已经退到悬崖边上,再退就是粉身碎骨了。

    不管结果如何,司徒盈袖只知道就目前来说,告到大理寺,对她和小磊是最好。

    再往后看,她看不到,也暂时不想管。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告了状,让她爹滚一次钉板再说。

    司徒盈袖唯一疑虑的是,张氏背后。是不是真的有旁人?而这个旁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司徒府商院的账房里,司徒健仁跟着吕大掌柜走了进去。

    一路走来。司徒健仁慢慢清醒过来。

    他坐到窗下的榻上,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清茶,皱着眉头问吕大掌柜,“……真的要滚钉板啊?不能使点儿银子,打点一下大理寺,就做做样子?”

    他虽然出身商户之家,但是是爹娘的老来子。从小就备受宠爱,养尊处优,从来没有遭过滚钉板这样的大罪。

    吕大掌柜呵呵一笑。坐到长榻前面的圆墩上,笑呵呵地道:“老爷多虑了。哪里能真的让老爷滚钉板呢?属下自会去为老爷打点……”

    “那就好。”司徒健仁松了一口气,低头抿一口茶,又道:“太太出堂。不会有事吧?”

    他可不想如同上一次一样。张氏被人看了肩膀不说,还要被人看了屁股!

    “不会!不会!”吕大掌柜满脸是笑地保证。

    他当然清楚司徒盈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能厚此薄彼。

    最好是两不得罪,哄得两方都开心最好。

    “老爷,那我就出去打点了。”吕大掌柜喝了一回茶,起身告辞离去。

    ……

    “……司徒健仁要去大理寺告状?”沈大丞相的书房里,沈大丞相和谢东篱对坐品茗。一边在听下人回话。

    “是的,司徒家的大掌柜已经去大理寺递状纸了。”那下人一边说。一边抬头飞快地睃了谢东篱一眼。

    谢东篱极有眼色地起身,“沈相既然有事,东篱就先告退了。”

    沈大丞相点点头,也没有留他,跟着站起来道:“秋闱的事,好好准备。这是陛下给你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出了漏子我可不依的。”

    “大丞相放心,都准备好了。”谢东篱躬了躬身,面上神情越发淡然悠远,如同山高水清,万事不挂心,不在意。

    谢东篱走了之后,沈大丞相仔细问了问司徒府的情形。

    那下人才又道:“吕大掌柜也去大理寺打点去了,使了银子,药在滚钉板上做手脚。”

    那就是说,不会真滚了……

    沈大丞相面上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了,颔首道:“这就好,不能真的让他去滚……”刚说完,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袭柳黄色春衫裙裾的一角在门前闪过,“谁在外面?”沈大丞相沉声问道。

    沈遇乐闪身走了进来,屈膝给沈大丞相福礼,“祖父,祖母让我过来问,可不可以把表姐和表弟接到家里住几天。听说表弟被打了。祖母很是担心。”

    沈大丞相点点头,“应该接来住几天。你去外院吩咐管事给你套车,你亲自走一趟司徒府吧。”

    沈遇乐笑着应了,忙去吩咐。

    ……

    至贵堂的卧房里,小喵恹恹地卧在司徒晨磊床前的脚踏板上,两只前爪抱着头,一副很是内疚的样子。

    司徒盈袖刚哄着司徒晨磊喝了药睡下,就听采桑在门口低声回报:“大小姐,沈二小姐来了。”

    “是遇乐?快请进来。”司徒盈袖放下药碗,从司徒晨磊床前的圆墩上站了起来。

    沈遇乐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表姐,小磊没事吧?”沈遇乐走到司徒晨磊床边低声问道。

    司徒盈袖在沈遇乐面前才苦笑着朝床上努努嘴,“刚吃了药,才睡下。”

    司徒晨磊这一次的情形格外严重,竟是几乎连司徒盈袖都不认了,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醒着的时候双目发直,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跟人说话,但是没人听得懂他说的什么话。

    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全身紧绷,一看就知道还是无法放松。——那一天的刺激,对一个本来就有问题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司徒盈袖明知是这个理儿,又不敢大肆求医问药,担心被人发现司徒晨磊的不对劲,所以急得上火,却还是只能小心翼翼,邀几个相熟的太医诊治。

    沈遇乐听着司徒盈袖絮絮叨叨说着司徒晨磊的情形,知道他的情况确实很严重。忙道:“祖父和祖母让我来接你们去我家小住几天,你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带小磊给我一起走吧。”

    司徒盈袖想了想。觉得先离开这个地方也好,说不定离开这个地方,小磊的情绪会好转一些,便点点头,叫了丫鬟婆子进来收拾东西。

    司徒暗香听说沈遇乐来了,在屋里犹豫半天,还是过来行礼打招呼。“二表姐来了?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沈遇乐正眼也不看她,道:“我接盈袖和小磊去我家小住,你不必忙了。”

    以前沈家接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去那边小住。都会捎带着司徒暗香,这一次却提都不提。

    司徒暗香明白沈家因为陆乘元的事,是恨上她了,心里也有些懊悔。——不该一时兴起。撩拨得陆乘元不管不顾。如今因小失大,实在是有些悔之晚矣……

    她的眼神黯了黯,默默地点点头,“那姐姐和小磊收拾东西吧,我先回去了,跟娘和爹说一声。”

    司徒盈袖将小磊的床帐放下来,笑着道:“劳烦暗香了,那我和小磊就不去爹和太太那里辞行了。”

    ……

    沈遇乐很快将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带回了沈相府。

    沈大丞相听说盈袖和小磊都来了。忙带着吕景翼过来探视。

    吕景翼也是国医圣手,他跟着来。是来帮司徒晨磊诊治。

    沈大丞相叫了司徒盈袖去外间说话,里间让吕景翼给司徒晨磊施针。

    司徒盈袖一颗心分作两半,一边要观望司徒晨磊那边,唯恐出岔子,一边要应付沈大丞相的问话,很是辛苦。

    沈大丞相看了她一会儿,温言道:“盈袖,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你弟弟的事,很是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有时候退一步,还是很有好处的。”

    “退一步?外祖父您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们不要追究?不去告状?”司徒盈袖好不容易说服吕大掌柜和她爹司徒健仁,同意去大理寺告状,可不想沈大丞相插手,又搅黄了她的事。

    “鲁大贵已经死了,而且,仵作验尸,发现他……已经被阉了,不是男人了。你说,一个被阉了的人,是如何能对你继母不轨?”沈大丞相看出司徒盈袖的不服之意,慢慢将诸多疑点抛了出来。

    他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所以想得比司徒盈袖更长远一些。

    司徒盈袖挑了挑眉,知道大舅母肯定把真相告诉了外祖父,也不在意,只是道:“他做坏事的时候,还没被阉。后来被我和弟弟一起制服他的时候,恐怕他在挣扎的时候自己伤了自己也是很可能的。”

    沈大丞相笑了笑,“你是这样说。但是鲁家人知道后,出离愤怒,也递了状纸去大理寺,反告你爹和你继母。”

    “呵呵,鲁家人好大张脸。这是怪我们这种人家没有乖乖躺平让鲁大贵那个贱人欺侮,居然还敢反抗,是不是?”司徒盈袖忍不住反唇相讥,心里充满不平和愤怒。

    权贵两个字,真是压死人。

    “你也不必如此生气。你要知道,告状只是一种姿态,但并不是一定要拿到公堂上去分个青红皂白。”沈大丞相低声劝司徒盈袖,也是在教她如何看待官场上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反正告也告了,外祖父您说怎么着吧。”司徒盈袖两手一摊,“鲁大贵做的龌龊事,只有这样才能大白于天下,不能藏着掖着,好像他多冤枉似的。外祖父,说实话,如果这件事重新发生一遍,我……们只会更狠,不会饶他!”

    “我知道已经告了状,也不是让你撤回来。我只是提醒你,大理寺未必就是沉冤昭雪的地方。”沈大丞相叹了口气。

    如今的大理寺丞,是走了皇后齐雪筠的路子坐上去的。他会帮哪一边,几乎是不言而喻。

    而元宏帝暗示司徒家告状,其实也不是主要为了司徒家“伸冤”,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笃定那位大理寺丞会在这件事上犯错,然后趁机将他从大理寺的位置拉下来而已。

    所以司徒府的这个案子,开始的时候。是一定会打不赢的……

    因为只有打不赢,才能抓到大理寺丞的错漏,他们这一边的后手才能使出来。

    朝堂之争。永远不是表面上的非黑即白。

    司徒盈袖听明白了沈大丞相的言下之意,心里很不好受,但是面上并没有露出来,她低头道:“……我只要能给弟弟讨回公道,一次就不行,就两次三次……”

    天理就算可能来迟,但是总好过永远不来。

    吕景翼从里屋走出来。对沈大丞相微微摇头,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沈大丞相叹口气,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什么都没说,温言嘱咐司徒盈袖和沈遇乐好好照顾司徒晨磊,然后带着吕景翼走了。

    吕景翼一路惋惜地道:“……这孩子几乎是废了。”

    “那算了。”沈大丞相的声音越发低沉,连后背都佝偻了许多。

    吕景翼叹息道:“如果大小姐是儿子就好了。我们能少多少事。大小姐虽然是女子。但是杀伐决断。聪慧敏锐,实在是……不同寻常女子。可惜,可惜了……”

    沈大丞相捻须默然不语,心里却是一动。

    如果,一切后手都用不上了,是不是就只有司徒盈袖一条路了?

    想来想去,他们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应该还是不到要用司徒盈袖的时候。

    这样一想。沈大丞相又释然了,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吕翁也不必如此颓丧,咱们且看着吧。如今重要的事,是要把北齐安插在朝堂上的钉子一一拔除。”

    ……

    晚上沈遇乐跟司徒盈袖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两人都睡不着,挨在一起咬耳朵。

    “……表姐,我听说,你们家大掌柜在大理寺使银子打点,不让姑父真的滚钉板呢……”

    “什么?”司徒盈袖霍然坐起,“怎么不真滚?什么意思?”

    “我听说过,大理寺的钉板有两种。一种是切切实实的钉板,滚上去真是要人命的疼。还有一种就是摆设,钉子都是钝的,也软,滚上去跟滚草地一样,一点都不疼。”

    司徒盈袖头一次听说大理寺的钉板猫腻,不由抿紧了唇,很是一筹莫展。

    ……

    第二天,沈相府为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接风洗尘,摆下家宴。

    沈大丞相带着谢东篱一起过来了,笑道:“东篱在帮我整理卷宗,顺道过来吃顿饭。”又问谢东篱:“你红疹刚好,可有忌口的东西没有?这里的东西,你可能吃?”

    司徒盈袖听见“红疹”两个字,心里一动,眼神闪了闪,定定地往谢东篱的方向看过去,故意问道:“谢侍郎最近又病了?出红疹了?”

    谢东篱看也不看她,在沈大丞相身旁坐定,侧头对沈大丞相道:“多谢沈相关心。前几日被猫抓了一把,早就好了。”

    司徒盈袖:“……”算了,不理这人了,口舌上她就没有胜过一次。

    不过,她也许发现了无所不能的谢侍郎的软肋了……

    这么多天来,司徒盈袖的唇边头一次露出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微笑。

    ……

    谢东篱回到谢家,发现大家都在说司徒府状告鲁伯爵一事。

    他没有做声,一个人又回到外书房挑灯夜读。

    阿顺过来给他剔灯花,一边打了个呵欠,跟他说闲话解闷:“……五爷,您觉得这一次司徒府有几分胜算?”

    谢东篱手里握着兔毫笔,淡然道:“一分都无。”——如果他不插手的话……

    “呵呵,大家都这么说呢。但是司徒府执意要告,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根筋不对,非要跟鲁伯爵府杠上了。要说他们已经错手打死了鲁伯爵府的世子,这个案子,确实不好判呢。外面赌坊的堂口已经开了盘,都赌司徒府必输,一赔五百。——五爷,我也想去买两手玩玩……”阿顺涎着脸笑,剔完灯花,给谢东篱续了茶,垂手侍立在书案旁边。

    哪根筋不对?

    当然是某个人的筋不对……

    谢东篱脑海里浮现出司徒盈袖倔强的神情。他对这件事虽然没有留意,但是如果他想知道的话,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真相能逃得过他的耳目……

    谢东篱的唇边流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笑:“帮我也买一手。——就赌,司徒府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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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心想事成 (5K,求粉红票)

    阿顺瞪了谢东篱半晌,见他依然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似乎刚才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只是他自己的错觉一样,不由悻悻地道:“那好,我给五爷买司徒府赢。若是输了,您可别怪我……”

    谢东篱没有言语。

    第二天,谢东篱上朝之后,跟着沈大丞相去元宏帝批阅奏章的九仪殿说话。

    元宏帝见他们进来,笑着指了座位让他们坐下,问谢东篱:“谢侍郎最近的事情忙得怎样了?”

    谢东篱起身拱手道:“陛下,秋闱和春闱的一切准备都已齐全,就等考生来京城应试了。”

    虽然谢东篱才刚二十出头,但总有股踏踏实实,非常令人放心的气势,很难让人把他当成没有什么经验的毛头小子看待。

    沈大丞相笑眯眯地道:“东篱办事,陛下放心。”

    元宏帝微微颔首,笑着道:“连沈大丞相都说好,那朕就不多嘴了。”

    三人说完正事,沈大丞相就提到司徒府状告鲁伯爵府的事,道:“……听说司徒府过两天就要去递大理寺递状纸了。”

    大理寺接了状纸,这案子才正式开始。

    元宏帝的笑容淡了下来,看了沈大丞相一眼,“鲁伯爵府那边关乎皇太孙的脸面,不可太过。”

    沈大丞相明白元宏帝的意思,就是要让司徒府输一次,然后拿下大理寺丞。

    谢东篱这时却不合时宜地说道:“陛下、沈大丞相,东篱觉得。如果司徒府能赢,才是对朝廷最好的结果。”

    “哦?”元宏帝耷拉着的眼皮忍不住抬了起来,从虚胖浮肿的眼皮缝里瞅了谢东篱一眼。“东篱此话怎讲?”

    “东篱是觉得,凡事都要先下手为强最好。如果让司徒府先输后赢,气势上已经弱了一截。而且到时候再翻案,反倒给人可乘之机,觉得我们是有意为难,对朝廷和司徒府名声的打击更大。还不若就直接让司徒府赢,这样可以打乱那边的部署。让他们狗咬狗,自乱阵脚。这样不用我们再做什么,自然有人收拾大理寺的人。——那大理寺丞怎么上去的。就会怎么下来。”

    元宏帝听了,不等沈大丞相发话,便击节叫好:“说得好!”顿了顿,又道:“但是大理寺那边如何会判司徒府赢?这就是最大一个难题了。”

    谢东篱笑了笑。看向沈大丞相:“沈大丞相。陛下的顾虑,您觉得要如何解决呢?”

    沈大丞相笑道:“东篱出的主意,不如你看看要如何解决?”

    “那我就试一试。不行的话,还是要大丞相出马的。”谢东篱躬身谦逊说道,其实已经有了主意。

    他不过是进宫来给元宏帝和沈大丞相打个招呼而已。

    他想扭转局面,当然先要把上面的人说服搞定,然后才能在下面动手脚。

    不然就算赢了,也会让元宏帝和沈大丞相对他心生隔阂。

    如今他算是拿到尚方宝剑。可以自行其是,不用担心会让两个大人物不满了……

    ……

    沈相府里。司徒盈袖去外院见她外祖父沈大丞相。

    谢东篱跟着沈大丞相回到沈相府,拿了几份前几次科考的卷宗回去。

    出外书房院门口的时候,他看见司徒盈袖迎面走了过来,便在院门口的歪脖子柳树下站定。

    司徒盈袖不好当没看见,只好屈膝福了一福,“谢侍郎又来了?”

    谢东篱“嗯”了一声,举步走了两步,见周围没有旁人,又回头道:“……外面的赌坊堂口开了堂口,你不妨去买你们家赢,给你爹打气。”

    司徒盈袖苦笑一下,低头道:“多谢谢侍郎提醒,不过我们知道民告官,多半是不成的。我还是不花这个冤枉钱了。”

    看来她已经知道沈大丞相先前的计划了?

    谢东篱沉吟不语。

    司徒盈袖知道谢东篱是好心,但他们家的事,说出去都丢人,只好叹口气,轻声道:“其实我也知道,这案子很难告。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说句不孝的话,如果我爹能滚滚钉板,给他一个教训也好。但是现在看起来,也很难……”说完自知失言,脸上飞起两片红晕,转身就走。

    谢东篱背着手,沉声道:“你如果不相信自己,怎么能让别人相信你?”

    司徒盈袖停下脚步,回头看谢东篱,却见他已经转身离去了,只留给她一个高昂挺拔的背影。

    他是什么意思?

    司徒盈袖皱了皱眉头,回头进院门见外祖父沈大丞相去了。

    沈大丞相却是劝她不要跟她爹闹得太僵,凡事留一线,也是为人子女的孝道。

    司徒盈袖虽然听着不舒服,但是知道外祖父说的是正理,强打精神点头应了。

    从外祖父的院子出来,司徒盈袖命人去外面的赌坊堂口买了司徒府赢,也算是尽一点孝心了……

    ……

    两天后,吕大掌柜将一份状纸递到司徒健仁手里,笑说道:“老爷,状纸准备好了,您得赶快送到大理寺。不然等鲁伯爵抢了先,咱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司徒健仁点点头,将状纸袖了,再三确认:“大理寺都打点好了吧?不会真的滚钉板吧?”

    他告鲁伯爵府,是要滚了钉板才能递上状纸的。

    民告官,都要滚一滚钉板,状纸才会被接受。

    吕大掌柜忙道:“老爷放心,都打点好了。大理寺有两套钉板。老爷这次去了,滚的是软钉板,不是硬钉板。”

    司徒健仁和张氏相视而笑,都放下心来。

    到了司徒健仁去递状纸的那一天,司徒盈袖也跟沈遇乐坐着车。来到大理寺门前静候。

    不一会儿,司徒家的大车就出现了。

    司徒盈袖撂开车帘,看见吕大掌柜先跳了下来。然后自己的爹才从那大车里出来。

    来到大理寺门口,司徒健仁先去敲响了大理寺门前的大鼓,号称“击鼓鸣冤”。

    里面很快出来两队大理寺衙差,分了左右站着。

    一个衙差头儿从里面出来,问道:“击鼓者何人?所为何事?”

    司徒健仁便递上状纸,大声道:“草民司徒健仁,今状告鲁伯爵府仗势欺人。鲁伯爵纵子行凶,鲁世子大贵羞辱内子!”

    那衙差头儿便一挥手,“抬钉板过来!”

    四个衙差哼哧哼哧从里面抬出一个五尺长。三尺宽,上面插着明晃晃钉子的铁制钉板。

    司徒健仁一见那钉板就有些腿软,忍不住看了吕大掌柜一眼。

    吕大掌柜对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银子已经塞进去了,大理寺的人答应用“软钉板”。不会用硬钉板。

    司徒健仁吁了一口气。将袍子下摆撩起来,挂在腰间,在钉板前蹲下身,正要先摸一摸那钉子是否是软钉,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大力,似乎被人推了一把!

    他身不由己往前滚倒,正好落在面前的钉板上。

    司徒健仁顿时杀猪般叫了起来。

    “啊——好疼啊!——是真钉板!真钉板啊!我×你奶奶的熊!”

    钉板上明晃晃的钉子如同一根根钢针,扎到司徒健仁身上。万针扎身的痛,真不是一般的疼。

    更何况司徒健仁从小就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一时比普通人叫喊得还要厉害。

    司徒盈袖在车里看见了这幅情形,不由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的“软钉板”?!

    吕大掌柜在旁边看傻了眼,很快满头是汗,两腿战战发抖,都快站不住了。

    司徒盈袖从沈相府的大车上下来,走到吕大掌柜身边,悄声问道:“……吕伯,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听说她爹不用滚真钉板?亏她还很遗憾了一阵子……

    吕大掌柜用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悄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答应了的!”

    大理寺的衙差头儿也十分惊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明明吩咐人抬出来的是软钉板,怎么变成硬钉板了?!

    拿人钱财,不能替人消灾,以后还有谁愿意给他们塞钱?!

    司徒盈袖知道她爹司徒健仁是滚了真钉板了,忙抿了抿唇,将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不能让人看见她心里的高兴和欢喜……

    她只想双手合什,对着天空祝祷一番,感谢神灵保佑,全了她的心愿。

    难道这个世上真有报应这一说?

    张氏在司徒府的大车里听见司徒健仁的哭喊声,也吓得白了脸。

    但是她没有下车,而是悄悄撂开车帘,只露出一双眼睛往外看,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司徒健仁本想起身,但是那股大力居然推着他,结结实实从钉板的一头滚到另一头,痛得他撕心裂肺,最后从钉板上滚下来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大理寺的衙差头儿没法子,挠了挠头,从晕倒的司徒健仁手上接过状纸,道:“钉板已滚,状纸接了。”

    这就算是立案了。

    司徒盈袖总算觉得自己不虚此行。

    从大理寺回去的时候,她心里一动,命人又去赌坊买了司徒府赢,大大押了一注。

    ……

    大理寺里,衙差头儿劈头盖脸抽了那四个抬钉板的衙差每人一个耳光,吼道:“老子不是让你们抬软钉板吗?!怎么还给老子抬了硬钉板出去!”

    害得他不得不把收的银子吐出来!

    那四个抬钉板的衙差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捂着被打的脸嘀咕道:“……我们就是从放软钉板的屋里抬出来的。谁知道那钉板被人换了……”

    “放屁!谁有那么大能耐来大理寺的库房换刑具?!一定是你们平日里偷懒耍滑,装错了!”衙差头儿又骂了手下几句。才拿着司徒府的状纸去大理寺丞那里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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