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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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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明显是喝多了,满脸通红,说话喷着浓浓的酒气。

    司徒晨磊被那股酒气喷得不安地别过头。

    “这是杯子,杯—子—,你认得这两个字吗?”那人借着酒意,当司徒晨磊是傻子一般说话,又要拉他的手,“你看这边,这是什么?这是碗—筷—……”

    说得一字一句,非常地慢。

    司徒晨磊的眉头越皱越紧,全身开始瑟瑟发抖。

    他一发抖,那人反倒跟有兴致了,拉着他的手不放,涎着脸看着司徒晨磊白里透红的脸蛋,咽了口口水,轻声道:“……司徒大少爷,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说着,拉着司徒晨磊站起来,往知客堂的耳房行去。

    有人见状想跟上去,却被另外一拨人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去路。

    “这位仁兄,去哪儿呢?来来来,咱们喝杯酒亲香亲香!今儿是司徒大少爷的十岁生辰,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高兴,来,干一杯,今儿不醉不归!”

    司徒健仁这边也被几个人端着酒杯敬酒,喝得志得意满。满脸生辉,根本就没有注意司徒晨磊被人带到哪里去了。

    在他看来,今儿来的这些人都是非富则贵。比他们司徒家的身份高多了,怎么可能对司徒晨磊不利?

    再说司徒晨磊身边服侍的下人也不少,因此完全没有在意。

    只要司徒晨磊没有哭闹,他就觉得很给他面子,没有给他塌台了。

    ……

    耳房有些昏暗。

    透过耳房悠来荡去的帘子,看得见外面影影绰绰的衣香鬓影,是那些宾客在觥筹交错。

    司徒晨磊瞪大眼睛。看着那穿着枣红色绸衫的男人淫笑着越走越近。

    巨大的恐惧如同一只巨手,拧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司徒大少爷。你生得这样细皮嫩肉,我鲁大贵实在忍不住了,你让我摸摸,就摸一摸……”一边说。一边伸出油腻的大手。要解司徒晨磊的衣襟。

    司徒晨磊用力推开他的手,想要尖声哭泣,鲁大贵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尖叫掐灭。

    ……

    司徒盈袖心里越来越紧张,一颗心竟是要跳出喉咙口!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来到知客堂的回廊下,司徒盈袖看见张氏带着两个丫鬟慢悠悠地走过来,忙低头行了一礼。“太太。”

    张氏停下脚步,笑容满面地看了她一眼。还伸手给她扶了扶发髻上的羊脂玉点翠华胜,道:“你不去内院招待你外祖母和大舅母,跑到外院来做什么?”又对慕容长青道:“长青,你去里面帮老爷敬酒吧。光小磊一个人是不行的。”

    慕容长青笑了笑,拱手离去,往知客堂里面去了。

    司徒盈袖就道:“听说爹把小磊带来给宾客敬酒,我担心小磊失礼,所以特意来看看。”说着,跟着慕容长青想进去。

    “怎么会呢?小磊虽然傻,但是乖巧,很听话的,怎么会失礼呢?”张氏掩袖而笑,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在掩饰什么。

    司徒盈袖的耳朵却动了动,停下脚步,她倾听到一股不一样的声音。

    ……是小磊的嘴被人堵住,发出的唔唔之声!

    那声音就是从跟前不远的耳房里传出来的!

    司徒盈袖心头大急,想要赶紧过去,但是张氏却笑眯眯地跟她东拉西扯,不仅干扰她的听力,还挡住了她的去路!

    “太太,我爹找您呢,在那边招手!”司徒盈袖只好忽悠张氏,往她身后指了一指,故作惊讶地道:“爹,您拉着丫鬟的手做什么?”

    张氏霍然回头,却看见背后空无一人,并没有司徒健仁拉丫鬟的手。

    再回头,却发现司徒盈袖已经轻轻巧巧越过她,往耳房那边去了。

    张氏拊掌,莞尔一笑,摇头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本来只想对司徒晨磊下手,结果司徒盈袖自己跑去了,那就别怪他们无情了……

    ……

    司徒盈袖沉着脸,一脚踹开耳房,却见一个穿着枣红色绸衫的男人,一手捂着司徒晨磊的嘴,一手正在解他的衣襟!

    司徒晨磊满脸惊恐,双眸发直,双手奋力推着那个男人,却人小力微,怎么也推不开他!

    司徒盈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畜生!”

    司徒盈袖咣当一声关紧耳房的门,咬牙迎了上去,从斜后方重重一拳击打过去,正中那人的太阳穴!

    这一拳夹了暗劲和真力,就算是七尺大汉也承受不住,更别说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

    那人只觉得额头剧痛,眼前一黑,便软软地倒了下去,仰躺在司徒晨磊和司徒盈袖中间的地上。

    司徒晨磊绕过那人的身体,扑过去抱着司徒盈袖无声抽泣起来。

    他吓得狠了,连哭都快哭不出来了。

    “小磊别怕!别哭!姐姐在这里!”司徒盈袖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他,一边面无表情地看了地上那人一眼。

    糟了!

    这是皇太孙生母鲁玥儿的娘家亲侄鲁大贵!

    鲁玥儿本来是东宫的宫女,出身贫寒。

    她有了皇太子的遗腹子。皇后齐雪筠才抬举鲁家,让他们一步登天,封了伯爵。

    司徒盈袖知道鲁大贵这个人。纯粹是因为上一世的时候,这个人实在太过臭名昭著!

    上一世,他是出了名的好娈童……

    而且不肯将就烟花之地的男童,最喜世家大族的那些未成年小男孩。

    多少不到十岁的男孩毁在他手里……

    东元国的世家大族忍无可忍,而这种事又是阴私之事,没人愿意拿到台面上说。

    鲁家是皇太孙的母族,皇帝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看在皇太孙份上。对鲁家又多有回护,虽然耳闻鲁大贵的劣迹,但是没人上告。他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后来东元国的世家大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终究找人阉了鲁大贵,又将他砍死在鲁家门口,才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没想到这一世。鲁大贵的黑手居然伸到司徒府了!

    司徒盈袖心头怒火熊熊。她低下头,仔细查验司徒晨磊,发现她来得非常及时,那鲁大贵还没有来得及解开司徒晨磊的衣襟,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回眸冷眼看着地下晕倒的鲁大贵,知道此事定然不能善了。

    她明白,被鲁大贵盯上的男童。一定要弄到手。

    自己的弟弟既然被他看上,这一次不得手。下一次也会找别的机会得手……

    小磊还小,防得住一时,防不过一世。

    那她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司徒盈袖脚一勾,将脚边一只三脚凳对准鲁大贵的下身踹了过去!

    那三脚凳正好落在鲁大贵的腰腹处。

    司徒盈袖面无表情地一脚踩到三脚凳上。

    她吃了两年师父给她的洗髓丹,又习练师父专为她设计的用劲的法门,力气早就比普通人大多了。

    那三脚凳的一只脚刚好压在鲁大贵的一只睾丸处。

    司徒盈袖这样在凳子上踩一脚,那凳子脚顿时将鲁大贵的一只睾丸给挤碎了!

    “啊——!”鲁大贵被痛得醒了过来,长叫一声,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司徒盈袖还不解恨,脚下一使劲,那三脚凳转了一转,另一只凳脚便转到鲁大贵的另一只睾丸上!

    司徒盈袖再用力对着凳子一踹,鲁大贵的另一只睾丸也碎了,他便华丽丽成了太监,再也不能祸害人间了……

    张氏在耳房门口没有听见她想听见的动静,只听见一声吼叫,不像是司徒晨磊的声音,也不像是司徒盈袖的声音,正自疑惑。

    她慢慢走过去,想将脑袋靠在耳房的门上听一听,那耳房的门却一下子打开了,司徒盈袖一把将张氏拽到耳房里面,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臂,一只手扯乱她的发髻,将珠钗环黛扔了一地,又将她身上宝蓝色褙子扯开,露出里面玫红色肚兜,跟着马上大叫:“太太!太太!你别怕!我和小磊帮你把那贱徒打倒了!”

    一连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比张氏能够反应的程度还要快!

    司徒盈袖用了中气将这句话送了出去,知客堂的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呼啦一下站起来,往耳房扑过去看热闹。

    司徒健仁面色惨白,跑在最前面。

    张氏在耳房大急,正不顾一切要用功夫将司徒盈袖的手臂格开,却见司徒健仁已经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许多客人,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做出柔弱的样子,捂着脸呜呜哭泣。

    司徒盈袖从背后紧紧箍着张氏,不让她挣扎,一边不断说道:“太太别怕,那贱徒已经被我和小磊打翻在地,再不能侵犯太太了!”

    司徒健仁目眦欲裂,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衣衫不整,被女儿扶在一旁,而地上躺着一个穿枣红色绸衫的男人,正捂着下身在地上翻滚哀嚎,顿时气红了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手边的一张藤椅,就朝地上的男人砸过去!

    一边砸,一边怒吼:“敢动我老婆!我要你的命!”

    众人也被唬住了,根本不敢上前。

    司徒健仁身边的护卫又若有若无地将鲁家的亲戚下人挡在门外,他们根本不能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公子爷被司徒健仁砸得面目全非,脑浆迸裂,眼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司徒盈袖从背后紧紧箍住张氏,不断大声道:“太太您看,我爹为了您,已经将那贱徒杀了,您已经没事了!别怕!那凶徒还没有得逞呢,您还是清白的……”

    虽然还是清白的,但是张氏雪白的裸肩已经展露在众人面前,配着宝蓝色的褙子,玫红色的肚兜,惹得在场的很多男人忍不住都咽了口口水。

    司徒健仁狠砸了一通,才放下藤椅,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汗。

    鲁家的下人这才挤过来,白着脸对司徒健仁道:“司徒健仁!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我们鲁家的世子,以后要承继爵位做伯爵的!”

    司徒健仁一愣,“鲁家?”

    “正是!我们家姑太太是皇太孙的生母,陛下亲封的太子妃!你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鲁家的下人快要骂到司徒健仁脸上去了。

    司徒健仁吓了一跳,但是想到那人敢染指他妻子,又胆大起来,狠狠地呸了一声,道:“鲁家又怎样?淫人妻室,人人得而诛之!”

    “又没有奸到,你发什么疯?!——敢杀我们世子,咱们公堂上见!”鲁家的亲戚跟着挤了过来,一看鲁大贵已经是不能活了,忙命下人七手八脚将鲁大贵的尸身抬了出去,一边撂下狠话,要跟司徒家打官司。

    鲁家本来是极贫穷的市井之家,只仗着鲁玥儿有了先太子的遗腹子,才一步登天,这些年虽然养尊处优,但是行事还是极粗糙,没有底蕴,不能跟那些世家大族相提并论。

    司徒盈袖这才放开张氏,在众人面前给她拉上衣襟,细声道:“太太国色天香,被那贱徒羞辱,都是我们的错,没能好好保护太太,太太受委屈了。”

    司徒盈袖知道,鲁大贵好娈童的名声这个时候还没有传开。她记得,鲁大贵第一次犯事,应该是一年后,在王家猥亵不到十岁的小公子。

    所以她这个时候以牙还牙,还到张氏身上,还没有人不信。

    张氏气得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却不能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有功夫,憋得都要得内伤了,只能捂着脸,奋力挣脱司徒盈袖的桎梏,扑到司徒健仁怀里嘤嘤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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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两句

    先感谢亲们这一向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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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从六月底到现在,一直离家在外,各种事情繁杂缠身,完全不能像以前一样有大量时间更新写文。

    能保持每天不断更已经是俺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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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坐实 (5K,求粉红票)

    如果只有司徒健仁一个人在这里,张氏肯定会告诉他真相,说是司徒盈袖扯烂她的衣裳,到时候这姐弟俩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是现在众目睽睽,这么多人睁着眼睛看着这里的情形,一看他们的眼神和脸色,都知道他们脑补成是那鲁大贵欲对她行不轨之事,才被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合伙打翻,她就算说出真相,又有谁会信她?!难道她敢说鲁大贵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司徒晨磊?!——谁会信呢?!

    说不定大家会认为她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故意抹黑继子女,特别是沈家的亲戚还在这里虎视眈眈盯着呢……

    况且鲁大贵这个好娈童的习性,才被他们发现不久,也只有他们这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一直是握在手里,当做一个上好的把柄,要用在刀刃上。

    按原本的计划,等鲁大贵入港之后,会是她破门而入,将鲁大贵弄司徒晨磊的情形叫嚷出来,被今天的客人都看在眼里。

    有了这一出,司徒晨磊就彻底完了,对他们再无威胁,也不用要他的命了。

    这样做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没法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

    张氏本来觉得这样做,算是对得起这姐弟俩叫她一声母亲了……

    没有了名声,总好过没有了命!

    没想到那不中用的鲁大贵,连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和一个十四岁的少女都奈何不了。居然被这两人打倒在地……

    还有老爷,居然一怒之下,将鲁大贵给砸死了!

    张氏伏在司徒健仁怀里。脑子虽然飞快地盘算着,面上却是哭得快要晕过去,羸弱之态看得男人血脉贲张,直升起无穷的保护欲|望。

    司徒健仁忙用手将她被扯开的褙子掩上,极是懊恼她被人看去了身子,一边冲司徒盈袖瞪了一眼,吼道:“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早些救你母亲?!”

    司徒盈袖一边将司徒晨磊掩在身后。一边咬紧牙关道:“爹,您不应该问问太太身边的丫鬟婆子,如何让太太一个人跟着这位鲁世子进了耳房?!”

    司徒健仁一怔。继而马上回护张氏:“……鲁世子是客人,你母亲怎会想到他人面兽心?!”

    “呵呵,我们也想不到啊……所以来迟了一步。爹爹怎地怪我们,不怪太太身边的丫鬟婆子?按理说。她们才是护着太太的人。我和小磊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司徒盈袖不甘说道。别过头,不去看她爹愤怒的样子。

    沈家的大少爷沈名诚见势不妙,忙分开众人上前朝司徒盈袖使眼色,“盈袖、小磊,你们去内院吧。这里的事我会帮姑父看着。”

    慕容长青在旁边有些愕然。

    他才刚刚跟司徒盈袖一起在门外的回廊上跟张氏见礼,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没想到那张氏就遭了不测。

    但是想到盈袖也是一个姑娘家,若是那鲁世子再凶悍一些。岂不是连盈袖都难逃他的毒手?!

    这样一想,慕容长青也眼神不善地扫了鲁家人一眼。上前说道:“正是,你们快回去吧。”顿了顿,又道:“我送你们姐弟回去。”转头就对司徒健仁道:“伯父,这姓鲁的在人家家做客也能做出这种禽兽之事,实在是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

    司徒健仁一想到这鲁大贵是太子妃的娘家侄儿,皇太孙的表哥,而自己失手打死了他,本有些后怕,听了慕容长青的话,又觉得有人给他撑腰了,硬着头皮道:“就是!还有没有王法了!”

    司徒盈袖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被司徒健仁和张氏吸引,悄悄带着司徒晨磊从耳房另一边的门上出去了。

    她半扶半抱着司徒晨磊,匆匆忙忙离开外院的知客堂,往内院二门上去了。

    回到内院,她没有带司徒晨磊再去女眷宴客的花厅,而是带他回了至贵堂。

    司徒晨磊双目呆滞,虽然不再瑟瑟发抖,但是整个人都麻木了,好像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不管司徒盈袖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也毫无回应。

    司徒晨磊小小的个子蜷缩在床角,不管她怎么劝哄,他都不肯转头看她一眼。

    司徒盈袖没有惊慌,她叫来采芹和采桑,吩咐道:“赶紧去煎一贴安神汤,给小磊吃了,让他睡一会儿。”

    这个时候,最好是让他先睡一觉,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小喵从门帘底下钻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司徒晨磊“喵喵”叫了几声。

    司徒晨磊还是一动不动地缩成一团,连小喵的叫声都不理会了。

    司徒盈袖这才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小磊这一次的情形,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

    也不知道他这一觉睡醒之后,会不会好一点。

    如果还是这样呆滞,张氏那边恐怕又有话说了……

    “你们在这里看着小磊,记得他床边不能断人。”司徒盈袖冷静吩咐道,起身对着镜子整了整妆,才带着人去内院宴客的花厅。

    司徒府内院花厅里,因张氏和司徒盈袖都不在,司徒暗香做了主人,帮着招待今天的来客。

    沈家女眷虽然对她不屑,但是并没有摆在脸上,对她还是彬彬有礼。

    大舅母和大伯母倒是相谈甚欢。

    司徒盈袖想了想,上前对大舅母王月珊和大伯母赵大太太敬酒:“大舅母、大伯母,你们两位倒是一见如故。”

    大伯母爽朗笑道:“我是乡野之人,难得沈大夫人不弃嫌。”

    “说哪里话?你对盈袖姐弟的照应,我们又不是瞎子。怎会不知道?”王月珊忙笑着说道,“行了,别跟我们客气了。”她看了看司徒盈袖。见她虽然在笑,但是眉宇间的愁虑却也极明显。

    王月珊又跟赵大太太寒暄两句,就道:“失陪,我要去更衣。”说着,对司徒盈袖招手,“袖袖,陪大舅母走一趟吧。”

    司徒盈袖求之不得。忙跟在王月珊身后出了花厅。

    此时外院的事还没有传到内院,司徒暗香本来就避着王月珊和赵大太太,因此看见司徒盈袖跟王月珊走了。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并没有跟上去。

    “袖袖,出什么事了?看你一脸犯愁的样子。”两人走上抄手游廊,往贵客宴息的厢房行去。

    司徒盈袖看了看四周。见丫鬟婆子都离得远远地。便凑在王月珊耳边,飞快说道:“……大舅母,出大事了。”

    “什么事?”王月珊面上凝重,带着司徒盈袖往空旷地方行去,“说吧。”

    司徒盈袖就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不过她拿不准张氏到底是不是跟这件事直接相关,所以没有说很多张氏在其中的作用,只是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并未添油加醋,也没有加上自己的臆测脑补。

    待她说到司徒晨磊差一点就遭了毒手。王月珊唬得脸色都变了,捂着胸口问道:“小磊,小磊,小磊没事吧?”

    “他没事,我去得及时,还来得及救他。不过……”司徒盈袖迟疑着道,“我……我把那鲁大贵给阉了,我爹……盛怒之下把他砸死了……”

    “阉就阉了!这等人渣,不阉难道还等着他去祸害别人?!”王月珊见多识广,深知有这种癖好的男人,绝对不会只对小磊一个人下手的。

    司徒盈袖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大舅母会站在她这边。

    “可是他到底是鲁家人……”司徒盈袖悄声说道。

    事关皇室,总是很难善了。

    所以司徒盈袖不得不求助外祖家了。

    虽然鲁家也不是什么正经皇室成员,但是他们家到底是皇太孙的外家。

    而司徒府,只不过是一介皇商。

    司徒盈袖估摸着,他们家这一次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说不定就此倾家荡产。

    不过司徒盈袖一点都不后悔。

    和弟弟的安危相比,倾家荡产又算什么呢?

    再说她还有娘亲留给她和弟弟的嫁妆,不算在司徒府的产业之内。

    就算整个司徒府没了,她和弟弟也不会流落街头的……

    王月珊皱了皱眉,道:“这确实有些棘手。”

    她比司徒盈袖对鲁家人的了解当然要多一些。

    鲁家人能不把京城的世家大族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仗着太子妃鲁玥儿生了先太子的遗腹子。

    因为太子已死,所以鲁玥儿便成了头一份,再也不用担心有后来者夺去这份荣宠,也就不会想着要夹着尾巴做人,留一线余地了。

    如今皇太孙就是东元国唯一的皇位继承人,鲁家人还真有连“三侯五相”这样的人家都不放在眼里的底气!

    “你别慌,我回去跟你外祖父说一声。这种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拿不了主意。”王月珊说走就走,没有继续停留。

    这种事,当然要马上跟沈大丞相沟通一下,免得被鲁家人抢了先,束手束脚就不好了。

    王月珊走了,同时把沈家的女眷也都带走了。

    沈老夫人听说小磊出了事,也绷紧了脸,一言不发就走了。

    司徒暗香正暗自欢喜送走一尊大佛,结果马上就被张氏派来的婆子说得白了脸,慌慌张张跟着那婆子去看张氏去了。

    司徒盈袖若无其事地守在花厅,对里面的人笑道:“我弟弟有些不舒服,刚刚吃了药睡下了。”又招呼大家好好玩,还有耍百戏的人上来,给宾客变戏法玩耍。

    宾主尽欢而散。

    ……

    等宾客都走了,司徒盈袖正看人收拾花厅,司徒健仁的贴身小厮板着脸走过来,对她道:“大小姐,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司徒盈袖知道张氏肯定对她爹说了实话了。

    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张氏不好澄清。但是私下里跟她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会告她一状的。

    再说司徒盈袖确实是阴了张氏,因此早有思想准备。

    司徒盈袖来到张氏和司徒健仁住的正院里屋门口。镇定地道:“爹、太太。”

    “你这个孽障!还不给我进来!”司徒健仁在里屋怒吼一声。

    司徒盈袖笑了笑,撂开帘子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一个明晃晃的花瓶就朝她砸了过来。

    “孽障!你居然敢害你母亲!”司徒健仁狂吼。

    司徒盈袖装作害怕地一缩脖子,抱头蹲下,躲开那个砸过来的花瓶,大声道:“爹!您说什么话?我听不懂!”

    当时的事,只有她、小磊、张氏和鲁大贵四个人知晓。

    鲁大贵已死。小磊什么都不会说,那就只有她和张氏各执一词了。

    张氏在里屋苦着脸看着司徒盈袖,面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其实恨死了她……

    她真没想到,一向和她娘亲沈咏洁一样温和仁厚的司徒盈袖,居然有这样狠辣的手段!

    是什么时候,这个女儿变成这个样子?!

    “盈袖。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能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刚才若不是你爹,我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张氏颤颤巍巍走过来,痛心疾首说道,“你为何要害我?!”

    “害您?”司徒盈袖瞪大眼睛,“太太,您说什么话?我真的听不懂!今天若不是我和小磊奋不顾身地出手,您就被那鲁大贵给玷污了!”

    “还说谎!”张氏没想到司徒盈袖敢当面撒谎。“刚才明明是你把我拉到屋里,扯坏我的头发和衣衫。让我暴露在人前!”

    司徒盈袖蹬蹬蹬蹬后退两步,脸上也露出痛不欲生的神色,“太太,您怎么能这样说我?我为了救您,被那鲁大贵踹得胳膊都青紫破皮了!”说着,司徒盈袖挽起袖子,给张氏和司徒健仁看她胳膊上的青紫和蹭伤。

    司徒盈袖伸着胳膊,定定地看着张氏,一副了然的神态,让张氏心里一跳。

    司徒盈袖胳膊上的伤痕,当然不是被鲁大贵踹的,而是她先前在司徒府大门口摔倒蹭伤的。

    而她当时为什么摔倒,就要问张氏了……

    张氏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道:“这我倒没有看见。”

    “太太当时被那鲁大贵按在墙上,当然没有看见。”司徒盈袖轻叹一声,“太太,当时太过紧张,如果我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还望太太原宥。”

    司徒健仁看了看张氏,又看了看司徒盈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只好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了!”

    “太太想必是不想爹太伤心,所以才说是我扯坏太太的衣衫头发。”司徒盈袖表示十分“了解”张氏的心态,对张氏诚恳点头道:“太太,如果这样说,能让您好过些,就当是我扯坏您的衣衫头饰吧。”

    “你——!”张氏没料到司徒盈袖不仅出手狠辣,连说话也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她,眯了眼睛细细打量。

    司徒健仁顿时信了司徒盈袖的话,对张氏诧异说道:“兰莺,你不用如此。错的是那鲁大贵,与你有什么相干?我不会在意的。”

    要真在意这种事,就不会娶一个寡妇做填房了。

    外面有的是大把的黄花大闺女……

    张氏看着司徒盈袖,脸上的神情从凄苦、无奈,慢慢收拢,化做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渐渐平复,深深看了司徒盈袖一眼,对着司徒健仁垂眸,道:“老爷,我确实是担心您从此就看不起我了……”

    这样一说,表示张氏在跟司徒盈袖这一场对局中败下阵来。

    她只好认可了司徒盈袖的说法,不再坚持自己是被司徒盈袖故意扯坏衣衫头饰,阴了一把……

    司徒盈袖自始至终,都在警惕张氏会把小磊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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