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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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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打下整个天下,然后交到元氏皇室手里?”谢东篱轻笑摇头,“外祖父,这话您自己都不信吧?”

    “别忘了,你妻子就是姓元!”沈友行万般无奈,只好把盈袖祭了出来,“难道你要灭她娘家,篡她皇祖父的位?!”

    “娘家?袖袖有娘家?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谢东篱偏了偏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她皇祖父可是废了她弟弟皇太孙的位置,一心一意算计她为他的小儿子护航呢……”

    而且还恨不得搭上自己的妃子打盈袖夫君的主意……

    “你知道?”沈友行十分愕然,额头上冷汗直冒,“可是……可是……陛下这样做,是为了元氏皇族的江山,无可厚非……”

    “这么说吧,如果陛下把东元国传给小磊,或者袖袖,我一定为东元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谢东篱挑了挑眉,拱手道:“可是如果要传给别人,请恕谢某无法感同身受。”

    “那不是别人!那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是小磊和袖袖的亲叔叔!”沈友行色厉内荏地说道,心里也知道这话太单薄。

    别说谢东篱,就算沈友行自己,当知道小磊和盈袖都无法继承皇位的时候,心里也是很失落的。

    说白了,人都是有私心的。

    有的人私心重,有的人私心轻而已。

    “对我来说,他就是不相干的人。”谢东篱不想再说这件事,“外祖父,您这辈子为元氏皇族操碎了心,也就够了,不要再强迫您的儿子女儿,甚至孙子孙女和外孙、外孙女也操这份心好吗?”

    沈友行被谢东篱说得哑口无言,在书房了负手转了好几个圈,才叹息道:“算了,我确实是老了,不掺和你们这些事。明日我就收拾东西,带你外祖母回老家,不管你们了。”

    谢东篱没有挽留,跟着送了出去,道:“我派一队禁军送外祖父回乡。”

    半是保护,半是监视,免得沈友行一时脑子发热,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沈友行没有回头,往后挥了挥手,佝偻着身子离去。

    这一刻,他终于卸下了大丞相的包袱,再也不能,也不会为东元国做任何事了。

    沈友行走后,谢东篱回到内院,见沈咏洁还在陪着盈袖说话。

    盈袖坐在床帐里面,抱着儿子在给他喂奶。

    如云一样的床帐低垂。将她严严实实遮在里面。

    见谢东篱进来了,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躬身退下,只留下盈袖、谢东篱和沈咏洁三个人在暖阁里面。

    谢东篱对沈咏洁拱手行礼:“岳母大人今儿辛苦了。”

    “没事没事。这样的辛苦啊。我恨不得多来几次!”沈咏洁眉飞色舞说道,一边用帕子轻轻给自己扇风,笑说:“你们这屋子实在太暖和了,我都热得喘不过气了。”

    听见谢东篱的声音,盈袖怀里的孩子突然不吃奶了,对着盈袖呀呀叫了几声。

    盈袖惊喜地笑道:“咦?他在跟我说话吗?小乖乖,你也知道你爹来了?”

    沈咏洁笑道:“才出生三天的孩子。眼睛都看不清呢,哪里能听见谁来了?”

    谢东篱咳嗽一声,走到盈袖床边。伸手撂开床帘,“今儿怎么样了?这小子可闹你了?”

    盈袖抱着大红缂丝百子图襁褓靠床坐着,头上绾了一个简单的堕马髻,带着齐眉勒子护着脑袋。身上穿着莲青色细棉布的寝衣。肩上搭着喂奶的巾子,仰头看着他笑。

    她怀里的儿子居然跟她一个姿势,对着谢东篱的方向转过来。

    沈咏洁在旁边看见了,大奇说道:“咦?还真的好像是能认出声音呢!”

    盈袖笑道:“娘,他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东篱经常跟他说话呢,可能是听熟悉了。”

    “胡说!在肚子里怎么能听见外面的人说话?”沈咏洁不以为然,“我说啊。是父子天性,再也割舍不断的。”

    谢东篱弯腰从盈袖怀里将孩子抱起来逗了逗。笑道:“都对都对。”一边让盈袖歇息,不要太劳累了。

    盈袖喂了半天奶,又跟沈咏洁说了会儿话,确实很劳累了,打了个呵欠,阖衣躺下了。

    谢东篱放下帐帘,将孩子交到乳娘手里,才跟沈咏洁出了暖阁,到外屋说话。

    “岳母大人,张四爷最近可有信来?”谢东篱问起张绍天的行踪。

    沈咏洁点点头,“前儿来了一封信,说是在江南的事差不多了,要我们母子都过去呢。”

    谢东篱心里有数,知道他交代张绍天办的事应该办得差不多了。

    江南那一片,他会交给张绍天管辖,同时看住南郑国。

    而他自己,要全心对付北齐国。

    “快过年了,张四爷一定想你们跟他团聚,去江南过年。”谢东篱马上拿了主意,“我使人护送你们去江南吧。”

    沈咏洁笑着谢了他,才慢条斯理问起元宏帝和婉皇贵妃的情形,“……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起不来床了?”

    谢东篱抱着胳膊,左手摸摸下颌,深思道:“这个问题,外祖父也问过我,还向我大发脾气。”

    沈咏洁一听她爹反对,立刻道:“那没问题了。你外祖父反对的事,你一定要做,肯定没错。”

    谢东篱唇角微勾,“还是岳母大人深明大义。”

    沈友行太迂腐了。

    沈咏洁叹一口气,起身往屋外走,道:“既然如此,那我真的要早些去江南了。东篱,你记得赶紧派人,我们三天后就启程了。希望能赶得及在江南过年。”

    谢东篱忙叫人送沈咏洁出去。

    等沈咏洁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里的影壁之后,谢东篱才踱回暖阁,坐到盈袖的床边,伸手给她掖掖被子,就这样坐在她身边,一直默默地看着她。

    盈袖半夜醒来,见谢东篱歪在她床边的大圈椅上睡着了,很是心疼,忙推醒他:“去床上睡吧。你这些天劳累了,看脸色很不好。”

    谢东篱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捂着,笑道:“我人不累,就是心累。”说着,把沈友行今天对他说的话,说与盈袖听,末了道:“袖袖,如果我真的夺了元氏江山,你会不会怪我?”

    盈袖听了好笑:“你怎么还这么想?——执政官大人,这可不像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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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收权(第一更求月票)

    谢东篱淡淡笑着,将盈袖抱在怀里。

    虽然他一直知道盈袖应该是不会在意的,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来,他还是心生感动。

    这个世上,有这样一个人深爱他、钦佩他、敬重他,愿意为他献出一切乃至生命,并且愿意生生世世陪在他身边。

    这样的女子,他又怎能放开她?

    “嗯,只要你不计较,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谢东篱给她掖掖被角,“睡吧,你还在坐月子,不要太劳累。”

    盈袖也关切地对谢东篱道:“你也早些睡。”说完又犹豫着道:“宫里的事,我都听说了……”

    谢东篱弯腰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你别管那些事,从陛下废了小磊的皇太孙位置开始,他们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我正是要说这件事。”盈袖清了清嗓子,“虽然我娘家是姓元,但是既然嫁了你,我就跟着你姓谢了。你别胳膊肘往外拐,我们的儿子,可是姓谢呢……”

    “娘子既然有命,为夫莫敢不从?”谢东篱莞尔,“快睡吧。这些日子你在后院好好养身子,我就不进来了。”

    盈袖应了,嘱咐他也要好生保养,不要太累了。

    夫妻俩依依不舍地说了半天话,看见盈袖倦极而眠,谢东篱才悄然离去。

    第二天,谢东篱就搬到外院,每天开始在丞相阁和谢家之间奔波。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解除三大侯府的兵权。

    这件事早就在筹备中。但是元宏帝决心一直不彻底,所以拖拖拉拉留到现在。

    ……

    万宁侯府里。

    传旨太监带着数百个禁军上门,宣读圣旨。要求万宁侯府将虎符上缴给兵部,同时将两万侯府军士的兵籍交出来。

    跪在地上的万宁侯抬头看着传旨太监,一字一句地道:“陛下如今病倒在床,请问这圣旨是从何而来?”

    那传旨太监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看。玉玺、朱印,还有丞相阁的连署,哪一样跟以前有差别?”

    只要加盖了玉玺和丞相阁连署印,就是正儿八经的圣旨。哪怕元宏帝亲自颁发,也就是这个流程。

    万宁侯恨恨地站了起来,大手一挥。“把东西给公公带回去。”

    传旨太监脸上露出笑意,“这样才对。侯爷,这里还有一份恩旨,是给府上哥儿的。”

    万宁侯一愣。“我的儿子们?”

    “对啊。”传旨太监笑眯眯地道。“大丞相说了,侯爷将兵权交出来,不能让侯府吃亏,因此颁发恩旨,恩荫子孙。”

    原来不止给儿子?连孙子都有?

    万宁侯这时才觉得心里好受些,命人将儿子孙子们都叫了过来跪迎接旨。

    这一道旨意,给万宁侯的四个儿子却封了功名,六个孙子也各有恩荫的爵位。最低的也是轻车都尉。

    这样一来,万宁侯府对于收兵权的抵触情绪一下子降到最低。

    况且万宁侯的军中职位还在。一旦有战事,他照样要披挂上阵,领兵杀敌。

    就是说,他的军权还有,就是那些军士不再姓“宁”,不是宁家军了。

    “爹,陛下这道旨意真是圣明无匹。”万宁侯的大儿子忙着叩谢皇恩,将这一套架势做足了。

    接了旨,缴了虎符和军士的军籍,万宁侯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荡荡起来。

    还是儿子们安慰他:“爹,这件事谢大丞相已经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了,对我们侯府厚爱有加。再说那些军士,其实也是不可能一直掌握在侯府手里的。”

    在中州大陆的三个国家里,只有东元国的兵力是分在三个侯府手里,别的国家都是握在皇室手里。

    当然,造成东元国这种兵力三分的情况,跟东元国立国是女帝有很大关系。

    女帝当年立国,也是机缘巧合,在第一次长兴侯的帮助下建立的东元国。

    所以她没有办法控制住那些兵汉,只有想个三侯府并立的法子,让他们互相牵制。

    再加上最强的长兴侯府历代都对皇室忠心耿耿,这种局面才保留了下来。

    想到长兴侯府,万宁侯又有些幸灾乐祸,摇晃着脑袋道:“我们倒也罢了,于情于理都没法给谢大丞相使绊子。但是长兴侯府可不一定……”

    如今东元国的上层官员都知道,其实现在就是谢大丞相权倾天下,要政权兵权一把抓。

    元宏帝病重在床,就是一个幌子。

    谢大丞相要做什么事,根本就不用“挟天子以令诸侯”。

    绝大部分人就是服他。

    这就是民心所向。

    如果元宏帝是个励精图治,正当壮年的君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谢东篱。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有谢东篱在,皇室就有随时被他取而代之的危险。

    但是如今元宏帝日薄西山,已经快死了,皇室又没有能干的皇子皇孙,就造成了谢东篱一家独大的局面。

    关键是,人家还是公主的夫君。

    这样的身份地位和能力摆出来,敢说个“不”字的人很少。

    可也不是没有。

    长兴侯慕容辰就是其中的一个。

    谢东篱也知道,要收兵权,长兴侯慕容辰是最难过的一关。

    而且他也知道,长兴侯慕容辰是元宏帝“托孤”的三重臣之一。

    另外两个,一个是总管大太监,一个就是已经带了老妻回老家闭门不出的前任大丞相沈友行。

    因此收长兴侯府的兵权,谢东篱是亲自上门,没有只派传旨太监。

    长兴侯府里。慕容辰和谢东篱分坐在客堂上首的左右两端,中间隔着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

    桌上靠墙的地方摆着三个青铜云龙纹高脚碟,里面供着新鲜的瓜果。

    大冬天的有新鲜的桃子、李子和葡萄供奉。本来就彰显着长兴侯府的实力。

    “谢大丞相请用茶。”长兴侯慕容辰端起茶盏,对谢东篱举了举。

    谢东篱微微颔首,意思了一下,就说出来意:“长兴侯是国之栋梁,不用谢某多说,肯定会为东元国着想。如今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必长兴侯也知晓一二。所以谢某希望长兴侯能和万宁侯一样,交出兵权。为国效力。”

    “呵呵,这是陛下的意思吗?”慕容辰毫不意外地讥嘲说道,“陛下在病床上连话都不能说,谢大丞相就明白陛下的意思。实在是能力非我等能及。”

    “哪里哪里。长兴侯过奖。”谢东篱笑嘻嘻说道,一点都不以为忤,反而连连点头:“谢某也是为东元国着想,陛下如果能说话,肯定也只有赞同一句话,难道长兴侯不信吗?”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慕容辰眯起双眸,“我慕容氏一族世世代代忠于元氏皇族,掌兵权是开国女帝就立下的规矩。总不能因为某些人的狼子野心,慕容辰就把兵权双手奉上!”

    “呵呵呵呵……”谢东篱低沉的笑声在客堂回荡。如有回音,“好一个世世代代忠于元氏皇族!就不知有北齐国假公主血统的慕容世子,听见这句话会如何想?”

    “你——!”慕容辰闻言大怒,又大惊,瞪着眼睛看着谢东篱,不敢想象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明明这件事只有他知,死去的皇后齐雪筠知,以及他们的儿子慕容长青知道!

    “很惊讶?”谢东篱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摇头,“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长兴侯,你夫人陆瑞枫知道,皇帝陛下知道,北齐国前锦衣卫督主夏凡,也知道。”

    慕容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简直不能见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以为隐藏得十分之好的秘密,原来几乎尽人皆知了!

    别人也就罢了,连元宏帝也知道,却从来在自己面前不发一言,甚至还托孤给自己……

    细细一想,这是多厚的心机,多深的忍耐,自己确实难以企及。

    慕容辰灰白了脸,双手抚在膝盖上,半天没有说话。

    谢东篱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又道:“陛下给长兴侯托孤,谢某也知道一二。谢某只想问,侯爷真的愿意为那个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小皇子卖命?主弱臣强,臣子有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你什么意思?”慕容辰木然问道,“不就是要军权吗?你要了又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慕容氏当年向开国女帝发过誓!”

    “行了,你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谢东篱不动声色敲了敲桌子,“你敢跟皇后私通,还生下孩子养为世子,我实在不信你对元氏皇室有多忠心。”

    忠心到给人家男人戴绿帽子,这份忠心也当真是古今罕见。

    慕容辰无地自容,垂下头思忖了一会儿,道:“你别忘了,你妻子就是元氏公主……”

    “嗯,所以我才敢理直气壮找你要军权。”谢东篱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你就当是效忠女帝了。我夫人也是有资格当女帝的。”

    “呵,可陛下不愿意啊。那遗诏还在御书房的牌匾后面放着呢。”慕容辰忍不住讽刺了谢东篱一句。

    “呵呵,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以谢东篱的本事,随时可以让遗诏变个样子。只是他暂时不想这么做罢了。

    现在摆在慕容辰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将兵权交出来,向谢东篱效忠,谢东篱自然能像对待万宁侯府一样,给长兴侯府更多的好处。

    要么,就是他和前皇后齐雪筠的丑闻败露,他自己也要身陷囹圄,他儿子慕容长青更是声名扫地,在东元国别说做将军,就是做人都抬不起头。

    到了这个地步,慕容辰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恨恨地将虎符扔给谢东篱,慕容辰站了起来:“兵权我交,但是你别太过份!”

    “我自然不会损坏东元国的利益。”谢东篱站了起来,“以后还有很多的仗,等着长兴侯出马。还有大片的土地,等着长兴侯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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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诱饵(加更求月票)

    离开长兴侯府,谢东篱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忙碌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要告一段落了。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就要是嫡长子的满月礼了。

    可是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家里都是“大少爷”、“大少爷”的叫他。

    他忙完了这一段,大概可以在家好好给他想个名字了。

    虽然他活过很多岁月,但是有孩子还是第一遭,给孩子取名字更是破天荒第一遭。

    谢东篱骑在马背上,心情很是畅快。

    初冬的天气并不明朗,但是心情一好,看什么都像带了光环,哪怕是一片愁云惨雾,他也能看出镶在乌云边上的银边。

    快要到腊月了,京城的居民们忙着采办年货,准备过年。

    夏凡和元应佳站在街边一处二层小楼的窗户处,面带讥嘲之色看着谢东篱骑在马上,带着侍卫缓缓走过。

    “哼,就让他再嘚瑟几天。”夏凡关上窗户,问元应佳:“唐安侯来了没有?”

    “来了,就在隔壁屋子里。”元应佳笑着说道,“还有战家人,也来了,在另一间屋子里。”

    唐安侯是他的妻兄,但是他被废,被通缉,他的太孙妃唐海洁也被关起来了,后来还是唐安侯府走了皇贵妃的路子,将唐海洁放了出来。

    战家的战素月是元应佳的侧妃,当时也被关起来了,但是战家比唐家还有路子,居然很早就把战素月捞出来了。

    这两家都是元应佳要拉拢的对象。

    谢东篱最近狐假虎威。打着收缴兵权的旗号在京城缴了两家侯府的兵权,三侯之中最弱的唐安侯府就有些惴惴不安了。

    虽然听说万宁侯府缴了兵权,得到很多好处。但是唐安侯府觉得是因为谢东篱的二嫂宁舒眉的缘故。

    宁舒眉出身万宁侯府,曾经将和陆瑞兰一起将谢东篱抚养长大,因此谢东篱跟万宁侯府的条件,肯定跟别的侯府不能比。

    三侯府之首的长兴侯府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因此唐安侯对自己家的情形非常担忧,直觉他们应该是被谢东篱铲除的第一个侯府。

    因为他们家出了个前废皇太孙妃,而这个皇太孙元应佳还和元晨磊、元盈袖是死敌。

    光这层关系,他们侯府也难逃厄运。

    但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

    因此当元应佳偷偷联系唐安侯的时候。他思虑再三,还是来跟他们见面了。

    夏凡带着元应佳走到隔壁屋子里,对着一脸苦恼的唐安侯拱手道:“侯爷久违了。”

    唐安侯站了起来。叹一口气,看着元应佳道:“怎么带别人来了?”

    元应佳笑道:“夏督主不是别人。大舅哥,阿洁还好吗?我只有这个妻子,我还记得的。”

    唐安侯点点头。“皇太孙记得就好。”

    “我已经不是皇太孙了。”元应佳有些惆怅。他和夏凡的关系不能公诸于众,一说出来,他就无法在东元国寻到任何帮助了。

    唐安侯忙道:“在我心里,皇太孙只有一个,就是殿下您。别的人,我从来没有认过。”

    “坐下说话。”夏凡笑着先坐了下来。

    几个人就着酒菜开始讨论最近东元国宫里的事。

    “你知不知道陛下怎么就突然病重在床了?”元应佳很是感兴趣地问道,“以前没有听到风声啊?”

    唐安侯嗤笑一声,将筷子一拍。“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说,是陛下带着婉皇贵妃去谢家微服私访。探望刚刚谢大丞相刚刚出世的嫡长子。结果在谢家突然发病,就送回去了。”说完又道:“可惜婉皇贵妃又在坐月子,不然可以托人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安侯府这几年暗度陈仓,跟婉皇贵妃悄悄勾结在一起,算是婉皇贵妃给自己儿子寻找的侯府靠山。

    虽然长兴侯表示忠于陛下,但是他从来不搭理婉皇贵妃,因此婉皇贵妃不放心,转身搭上唐安侯,才帮了他们那么多忙。

    都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元应佳心里一动,“如果要进宫找婉皇贵妃,我有些路子。待我回去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你们也知道,那谢东篱残暴成性,在宫里杀了好几轮了,把我们的人手几乎杀光了。”

    “宫里永远不缺告密和泄密的人,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夏凡不以为然地吃了一口酒,“所以不要在意以前的人还在不在。在的话更好,不在的话,拿银子开路,自然能找到婉皇贵妃说话。”

    “没错。我跟婉皇贵妃娘家人关系不错,婉皇贵妃坐月子,她娘家人不知道能不能进宫探望她……”

    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派人先去宫里找婉皇贵妃问问清楚,才能知己知彼。

    ……

    没过两天,传旨太监果然来到唐安侯府,让唐安侯交出兵权和虎符。

    唐安侯早有准备,已经离家远游,因此没有人能够接旨。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连人都没有找到,所以传旨太监也没有办法,回了丞相阁,向谢东篱回复:“大丞相,唐安侯不在家,因此这旨意,没有传下去。”

    谢东篱“嗯”一声,“放下吧。那就等唐安侯回来再说。”

    传旨太监走了之后,谢东篱瞥了一眼那圣旨,唇角微勾,将阿顺叫了过来,轻声问道:“唐安侯这几天在做什么?”

    阿顺凑到谢东篱身边,低声道:“咱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他前天才见了夏凡和元应佳。昨天见了婉皇贵妃的娘家人。今天传旨太监去传旨的时候,他才从后门溜走。这会子应该往北面去了。”

    谢东篱点点头,“盯着他,不用逼急了。我还等着他钓鱼呢。”

    要收唐安侯府的兵权。其实是最简单的。

    但是谢东篱不想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只有投下鱼饵,那些人才能翻起风浪。

    不然就靠谢东篱自己折腾,师出无名也是不好。

    他要在短时间内一统三国,只有出奇兵,才能收到奇效。

    “大人,明天就是大少爷的满月礼了,您是不是得回家了?”阿顺委婉地问道。“夫人听说这几天都睡得很晚。”

    谢东篱一怔,“是吗?那我是得回去看看了。”

    说完随手收拾了些东西,谢东篱回了谢家。

    盈袖的身子早就恢复如初了。

    只是碍着坐月子一定要坐足三十天。她才没有往外跑。

    其实在家里,她十天前就起来四处闲逛了。

    孩子越长越精神,开始恢复了在她肚子里时候的习惯,每天都要在外面晃悠。

    虽然天寒地冻。但他不畏严寒。出去就神清气爽,笑声咯咯咯咯地,简直不像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

    个头生得十分壮实,容貌长开了一些,越来越俊俏,美得跟小姑娘似的,盈袖欢喜得不得了,每天都要自己抱着。一会儿功夫看不见就会想念。

    当然,她最想的。还是谢东篱。

    看着这孩子的样子,能让她稍稍解一解对谢东篱的思念之情。

    谢东篱披着黑狐大氅跨入院门,正好看见盈袖抱着一个大红缂丝的襁褓从影壁后头转出来。

    “你回来了?!”盈袖抬头看见多日不见的谢东篱,不由又惊又喜,声音都颤抖了。

    那声音听得谢东篱头皮发紧,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才哑着嗓子道:“回来了。你可大好了?”

    定定地凝视着她,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火热。

    两人多年夫妻,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盈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抱着孩子斜睨谢东篱一眼,像是在是说他青天白日就对她施以诱惑之意。

    谢东篱从盈袖手里接过儿子的襁褓掂了掂,笑道:“这孩子又重了。”

    “你多少天没有见过我们母子了?孩子长什么样儿你估计都忘了。”盈袖忍不住埋怨起来,嗔了谢东篱一眼。

    谢东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伸过来牵着盈袖的手。

    两人的手盖在盈袖宽大貂毛出锋的袖子里,谢东篱轻轻捏了捏盈袖的手。

    盈袖的脸色更红了。

    两人走入屋里,谢东篱将孩子交给乳娘,就拉着盈袖的手径直进了里屋的卧房。

    采芸见了,忙命人退下,自己关了外间的门,亲自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

    唇角露出笑意,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眼。

    大爷有十几天没有来了,院子里已经有下人在议论是不是大爷有了新欢……

    毕竟对于世家大族的爷们来说,妻子怀孕生产之后就失宠,是很平常的事。

    很多妾室二房都是这个时候开始冒头得宠的。

    谢东篱对夫人也宠了七八年了,也是时候移情别恋了吧?

    大家私下里这么揣摩,采芸听了气得要死,但是又无法反驳她们。

    只好呵斥两句,不许她们议论主家的事。

    可是这种事,一般是越不许说,大家就传得越热闹。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嘛……

    没影的事都要给你编出来。

    后来采芸着急了,跟盈袖说了好几次,让她想法子请谢东篱回来看看,不然老不沾家,真的应了那些人的乌鸦嘴就不好了。

    盈袖却是知道谢东篱这些日子都做什么去了,并不着急,只敷衍着采芸,让她不要理会,到时候自有她们好看。

    没想到才到出月子的前一天,谢大人就急不可耐地回来拉着夫人回房去了……

    采芸笑得趾高气昂,睥睨着那些躲躲闪闪探头探脑的仆妇,只等着满月礼之后又要开发一批人了。

    ……

    里屋的卧房里,此时春意正浓。

    地上散乱地扔在黑狐大氅、宝蓝地祥云纹缂丝箭袖长袍,还有莲青地葡萄缠枝纹貂毛出锋的通袖大袄,以及一件茄色地绣着一对白玉桃儿的肚兜。

    盈袖恨不得踹谢东篱一脚,“你就这么着急……”

    “那当然,你看我都素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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