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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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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盐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起身。在屋里走几圈,烦躁地甩了甩了胳膊,道:“是,你没猜错。盐帮的账房都是我爹那时候请的……”跟他这个少帮主一点交情都没有。

    “你好好想想。”司徒盈袖收起契纸,“这契纸已经签了,如果你毁约,先赔银子。”

    “奸商!”少盐回头,抱着胳膊愤怒说道。

    “少年人。跟我斗,你还差点火候。”司徒盈袖笑眯眯地跟着起身。在心里暗道,这就奸商?姐当初斗过的奸商可以从京城排到北齐了……

    “你比我还小呢,充什么大头蒜!”少盐一脚踹飞一张杌子,“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需要账房。行,就用你们司徒家的账房。什么时候给我派人?”

    “这些,我们司徒家的掌柜自会跟你接洽。”司徒盈袖微微一笑,“我还有个要求,我们司徒家在你们漕帮入股的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人知晓,你能做到吗?”

    “啊?真的啊!”少盐简直喜出望外,连连拱手道:“当然能!当然能!只要你们自己不说出去,我吃饱撑的拆自己的台?!”

    跟人合股,哪有自己独资来得爽利?!

    就算是表面上的独资,也比大张旗鼓的合股要好。

    司徒盈袖也明白这个道理,当然,她有别的考虑。

    漕帮是她收服的,也是她的暗手。

    从前世的死,到重生之后一路行来的险境,司徒盈袖已经知道,她的对手,强大得不可思议。

    所以她的反击,也必须不断强大,但不能为人所知。

    ……

    司徒健仁带着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进了腊月。

    天气冷了起来,呵气成霜。

    但是京城的街道上,依然充满着热火朝天的过年的气息。

    东元国四州八郡的人都有来京城采办年货的传统。

    北齐的皮货首饰,精米白面,南郑的药材名酒,贵木家私,东元的锦缎软绸,细盐如雪,还有天南地北的小吃名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他们的大车拐了个弯,从一座式样古怪的高脚竹楼的宅院旁经过。

    司徒盈袖从车窗里看见了,知道这是南郑馆,就是南郑国质子二皇子郑昊住的地儿。

    南郑国的房子大部分就是这个样子。

    得得!得得!

    几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骑着马从他们大车旁经过,往前跑去。

    司徒家的大车从岔道拐向往东去的大街,再走一段,就到司徒府了。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陈旧,但是貌美如花的少女挎着竹篮低头走过。

    “小心!”道旁传来一声惊呼,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冲了出来,一把拽住那个姑娘,往道边一扯。

    “吁——!”只见刚才那些鲜衣怒马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从小道上折了过来,赶紧勒住缰绳,那高高扬起的马腿才没有踩到那姑娘头上。

    “臭娘们!怎么走路的这是!”那几个少年怒骂一声,又往马上抽了一鞭,狂奔而去。

    “姑娘,你没事吧?”那男子关切地问缩在他身边的姑娘。

    那姑娘惊喜抬头,但是看了一眼那男子的样貌,很是失望地道:“我没事。”又柳眉倒竖,毫不容情地道:“你拉拉扯扯做什么?”

    那男子一愣,下意识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武状元救了张副相家的三小姐,人家三小姐连文状元未婚夫都不要了,也要以身相许。可是田兄你呢?饶是救了人家,还被人家嫌弃!——我看,你也去考武状元吧。三年之后,你不比那余顺豪差!”那男子的朋友拍拍他的肩膀,为他打抱不平。

    那田姓男子笑了笑,道:“我救她,又不是为了让她以身相许。你们想多了。”说着,转身离去。

    司徒盈袖趴在车窗前,看得津津有味。

    “喂!看什么呢?”有人敲了敲车窗。

    司徒盈袖定睛一瞧,居然是郑昊这张惊艳绝世的脸。

    “看热闹。”司徒盈袖笑嘻嘻地道,朝那姑娘那边努努嘴。

    郑昊抱着胳膊靠在她的车窗附近,懒洋洋地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救了人,也没讨到好。”

    “以身相许这种事,其实是看脸。那位田公子但凡长得好些,一定成。”司徒盈袖悄声说道。

    郑昊点点头,“这话精辟透彻。所以我从来不救女人。因为我长得这么美,不管救谁,那女人一定会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我可不想娶那么多媳妇!”

    这人真是够了!自恋到这种地步!

    司徒盈袖白了他一眼。

    “好了,不跟你胡诌了。我问你,这阵子你去哪里了?你答应我的虫草鸡汤呢?难道你要赖账?还是要拖到过年之后?”郑昊很是不虞地敲敲司徒盈袖的大车。

    “……我出去有正事。”司徒盈袖迟疑一下说道,“我可不像二皇子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是平民老百姓,要靠自己的手刨食吃的。”

    “埋汰我?我又不是猪,哪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了?”郑昊翻了个白眼,“你要再不给虫草鸡汤,我就……”

    司徒盈袖咳嗽一声,在车里大叫道:“国民郎君在这边呢!”

    东元国的街道上顿时沸腾了。

    “哪里?哪里?国民郎君在哪里?”

    此时正是腊月里采办年货的时节,各国在东元国京城的人多得数不胜数。

    一听国民郎君出现了,那些看过没看过郑昊的女子都蜂拥而来。

    “算你狠!”

    郑昊瞪了司徒盈袖一眼,慌不择路地翻身上马,寻了小道穿梭而去,避开大街上汹涌的人潮。

    司徒盈袖笑得直拍车窗的搁架,一双明眸弯成一双月牙。

    “……姐姐。”司徒晨磊突然推了推司徒盈袖。

    他们身边的小喵也“喵——”的叫了一声,那叫声极尽谄媚之能事,还朝着车窗那边直挠爪。

    司徒盈袖笑着转头,惊鸿一瞥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只见谢东篱一身天青色常服,身姿笔直地骑在马上,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抓着马鞭,居高临下斜睨她,神色淡漠,衬着他背后雪白的院墙,乌黑的飞檐,纹风不动,如同一尊青玉瓷的雕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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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敲打 (大章求粉红票)

    不知怎地,谢东篱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冷峻萧然的姿态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看得司徒盈袖压力山大,额头汗珠涔涔而下,她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做贼被抓的内疚感……

    真是奇了怪了。

    司徒盈袖忙缩回车里,装作没有看见谢东篱。

    但是她爹司徒健仁在后面的车里探头出来,大声招呼:“谢五公子,您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司徒盈袖这才想起来,刚才看见谢东篱的马鞍上挎着羊皮水袋,似乎是刚从外地回京,跟他们的情况差不多。

    谢东篱对司徒健仁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一手勒紧缰绳,回鞭猛抽,低斥一声“驾!”驱马扬长而去。

    他的小厮阿顺在后面骑马上前,对司徒健仁拱手道:“我们公子刚从兴州回来。几位也是出远门了?”

    司徒健仁讪笑着点点头,“我们刚从雷州回来。呵呵……”

    “要过年了,都很忙啊。小的不打扰司徒老爷,司徒大小姐了。”阿顺笑着勒马退到一旁,让司徒家的大车先过。

    司徒盈袖出声道:“你先走吧。你家主子生气了,还不赶紧追上去?”

    阿顺看了司徒盈袖一眼,笑着道:“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往马屁股上狠抽一鞭,往前追去。

    “咱们也走吧。”司徒盈袖闷闷地坐回座椅上,不再看车窗外的热闹。

    ……

    “太太。二小姐,老爷和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二门上的婆子高高兴兴来上房回报。

    张氏笑着起身,道:“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说着,带了司徒暗香去二门上接他们。

    “老爷,盈袖,小磊,你们可回来了!”张氏迎上前去,满脸笑容。

    “爹,姐姐、小磊。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还没趣儿。下次可别再丢下我了。”司徒暗香挤上前,拉着司徒盈袖的手撒娇说道。

    司徒健仁笑着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司徒暗香手里。“暗香,拿着。爹这次出去久了,多亏你记挂爹,真是个孝顺孩子。”说着快走两步。来到张氏身边。扶着张氏的胳膊,笑道:“夫人不必多礼,咱们进去说话。”又道:“天冷得透了,你怎么不穿我上次给你置办的银狐大氅?”

    “就在家里,几步路的事情,不用银狐大氅。我这身灰鼠斗篷才上身,我很喜欢。”张氏轻声说道,和司徒健仁转身走上抄手游廊。

    司徒暗香和司徒盈袖、司徒晨磊跟在后面。一路说说笑笑,又说:“……姐姐。爹给我的东西,回去我就跟姐姐和小磊平分。有我的,就有姐姐和小磊的!”

    司徒盈袖微微一笑,温和说道:“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我和小磊的早就有了,这是单给你留下的。”

    “哦。”司徒暗香更高兴了,道:“真是太好了。爹应该多疼姐姐和小磊的。”

    “都是上了司徒家族谱的后嗣,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因有前世十年的姐妹情做底,司徒盈袖对司徒暗香一直很是疼惜。

    回到内院的正院上房,司徒健仁先去浴房洗漱。

    张氏在外间跟司徒盈袖说话。

    “盈袖,你们在去雷州的路上是不是救了两个姓赵的父女俩?”张氏命人给司徒盈袖上茶,又让司徒暗香陪司徒晨磊去吃点心。

    司徒盈袖接过茶,笑道:“是救过两个人,他们姓什么我倒忘了。举手之劳的事,记不清了。对了,我也饿了,母亲的点心,可不可以给我吃一点点?”

    “你这孩子不早说?”张氏嗔道,“走,咱们跟暗香和小磊一起吃吧。”

    少顷点心送上来,司徒盈袖自己先尝了尝,才拿了两块糕点放到小磊的碟子里,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小磊,别的糕点太甜了,对你的牙不好,别吃了。只吃姐姐给你拿的,行吗?”

    司徒晨磊嘟起嘴,表示反对,然后把桌上的点心挨个都吃了一遍,才推开碟子,下桌子去跟小喵玩了。

    司徒盈袖心里诧异,面上一点都不显,笑着道:“母亲,小磊越发不听话了。”

    “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多担待些。”张氏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地道,“对了,你上次救过的那父女俩,你知道他们是谁的亲戚?”

    “谁?”司徒盈袖有些好奇,“难道是我们认识的人?”

    如果是不认识的,张氏应该不会用这种口气说的。

    张氏点点头,“正是认识的。就是谢家,那个刚刚中了状元的谢家。”

    “是他们家?”司徒盈袖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这么巧?!你们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他们来京城投亲,找到咱们家门口。哪知道谢家早就搬到西城去了。结果碰上我和你妹妹要去大慈悲寺上香,你妹妹心软,听马婆子和徐婆子说是你救过的,就把那父女俩收到府里治病,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谢家的亲戚。”张氏娓娓道来,将收这父女俩进府的功绩都推给司徒暗香了。

    马婆子和徐婆子活着回到司徒府的消息,司徒盈袖已经从张氏给司徒健仁写的信里知道了。

    当然,不是她直接看了信,而是司徒健仁把信的内容告诉了吕大掌柜,吕大掌柜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司徒盈袖。

    “哦,我说怎么这么巧呢。”司徒盈袖点点头,“那他们人呢?”

    “谢家已经派人接走了。”张氏叹息道,“原来他们是谢家三兄弟的姑表亲。那赵老爹的妻子就是以前谢大丞相的亲妹子。唉,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多风光?我那时候虽然在江南乡下。也听说过谢大小姐的十里红妆。”

    “哦?”司徒盈袖的眉头细细蹙起,“……是兴州赵家人?”

    上一世的时候,她并没有听说过兴州赵家人的事。

    她只是从外祖那里知道。谢东篱花了大力气,查处兴州那些故意欺上瞒下的官儿的罪责,不仅揭开兴州大水的黑幕,更是为他能接司徒盈袖祖父的任,做大丞相,打下坚实的基础。

    原来这其中,还有谢东篱的姑姑家出了大力?

    “是啊。兴州赵家也是大族。但是听说几乎死光了,只有这父女俩逃出来。”张氏叹息道,“真是惨啊。”

    司徒盈袖心里一抖。忙握住张氏的手,安慰她道:“这父女俩也算有大福的人,母亲不必伤感。”

    ……

    谢家的内院里,此时也是一片欢腾。

    “五叔回来了!”

    “东篱回来了!”

    谢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还有数个侄儿、侄女都涌上来问候谢东篱。

    谢东篱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一次我可没带礼物。”

    “五叔这么说,我们好伤心哦……呜呜……呜呜……”谢家大哥和二哥的孩子们开始耍宝逗乐。

    谢东篱唇边露出淡淡的笑意,点头道:“书都背了吗?上次我走之前布置的几篇策论你们都写了没有?”

    “啊?”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一起转身大叫:“……这就去写!”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还是五弟厉害。这么多孩子吵吵嚷嚷地,我头都大了两圈了,可是就没法子赶走他们。”谢家二爷谢东鸣呵呵笑道。进来一起坐下说话。

    老大谢东义和妻子陆瑞兰坐在上首,老二谢东鸣和妻子宁舒眉坐在下首。谢东篱一个人坐在老二夫妻对面的位置。

    丫鬟捧着茶盏鱼贯而入,给他们上了茶。

    陆瑞兰端着茶轻抿一口,对谢东篱道:“兴州的情形如何?”

    谢东篱捧着茶盏,思绪飞到了兴州赵家大宅前面……

    他记得站在那一片满是山土泥泞的小山坡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真是赵家大宅?”

    “公子,您要不信,去找州牧和县太爷过来问,看看这里是不是赵家大宅。这四乡五邻的人死了不少,但是没有人,比赵家的人死得多。别人是遭水灾,他们是水灾夹着大山滑坡,一下子全被埋了。真是惨啊……”那人拍着大腿叹息说道。

    赵家以前的宅邸,都被人夸风水好,依山面水,是个生财聚气的好所在。

    没想到百年不遇的大雨倾盆而至,这风水就轮流转了。暴雨中,宅子后面的大山被冲垮,起了泥沙流,塌了半座山,将这宅子压得严严实实。

    “……一下子都被埋了?那有人跑出去吗?”

    “这个倒是不知。听说是有的。有几个赵家人好像出去吃酒,不在家,所以躲过一劫。”

    回想到自己看到的情形,打听到的事情,谢东篱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缓缓地道:“……兴州赵家,确实是没了。不仅遇到兴州大水,还有山石滑坡的泥石流,赵家七进大宅,东西各七个跨院,无一幸免。”

    “啊?!真的是没了!”谢东义叫了起来,眼圈又红了,“那就是说,连给姑母办丧事修坟的机会都没有了?”

    赵家大宅那里现在就是一座大坟,还需要什么坟?

    谢东篱摇摇头,“大哥,你节哀顺变吧。”

    屋里沉默了一阵子,谢东义和谢东鸣哽咽着不能自语。

    谢东篱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道:“兴州的事,我也要跟大丞相回报一下。”

    他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对父女模样的人绕过影壁,往回廊的台阶处走来。

    谢东篱退到回廊的廊柱旁边,让开门前的路。

    “这是东篱?”那年纪大一些的男人停下脚步,看见廊柱旁边英逸贵气、清雅淡然的高挑青年,试探着问道。

    谢东篱点点头,微笑道:“您是姑母的夫君?”

    那人点点头,正是赵俊兴,“我们来的时候,听说你出去了,今儿才见到。”

    赵俊兴后面的赵瑾琦一见到谢东篱,那双秀目就轻轻闪了闪。

    她站在赵俊兴身边,福了一福,“五表哥。恭喜五表哥旗开得胜,得中状元。”

    谢东篱微笑,“多谢表妹。”顿了顿,打量了一下赵瑾琦身上海棠红通袖织锦长袄,黄澄澄的赤金鸾鸟发簪,红石榴石的颈串,不动声色地道:“表妹,姑母去世还不到一个月吧?”

    赵瑾琦点点头,“十一月中的时候没的,到现在还差几天才到一个月。”

    陆瑞兰听见了,从屋里走出来,也看了赵瑾琦一眼,笑道:“表妹,是不是下人没有给你准备素服?”

    哪有亲娘死了还不到一个月,未出嫁的亲生女儿就穿红戴绿的?

    如果是在赵家,她肯定要被罚跪祠堂了。

    但是他们父女俩从兴州跑出来投亲,连吃饭的钱都差一点没有了,住到谢家也是投亲戚打秋风来的,哪里有钱置办素服?

    如果有错,一般人都会认为是谢家照顾不周吧?

    赵瑾琦这才明白谢东篱问她娘亲过世的日子是什么意思,听了陆瑞兰的话,她的脸更红了,支吾了一会儿,道:“……大表嫂,素服送来了的。只是我想着头一次见五表哥,穿素服不吉利,所以换了吉服。”说着,抬头看着谢东篱又道:“五表哥刚刚中了状元,我不能触五表哥的霉头。”

    “……遵守孝道是我们中州之人的美德,你怎么会想到触霉头?”谢东篱冷声说道,转身拂袖而去。

    赵瑾琦一下子眼泪汪汪,抓着她爹赵俊兴的袖子低头不语。

    陆瑞兰当然是站在谢东篱这边的,而且赵瑾琦父女俩都没有穿素服,她也有些不舒服,淡笑着道:“五弟就是这个脾气。姑父和小表妹莫要见怪。”

    “不会,不会。”赵俊兴忙道,“是我们考虑不周,这就回去换!这就回去换!”说着,拉着赵瑾琦转身就走,连门都没有进。

    ……

    谢东篱刚离开谢家,宫里就来了几个传旨的太监,对谢家人说道:“谢状元在哪里?皇后娘娘召他进宫说话。”

    “我们家五弟刚去大丞相府了,请你们略等一等,我这就着人去叫他回来。”谢东义忙说道,亲自出门骑马,往沈相府去了。

    皇后的长春殿内,几个张大副相家的人正在她面前说话。

    “皇后娘娘,您觉得这样妥当吗?”

    “没事。本宫出面说项,让谢东篱承你们张家一个人情就是。”皇后齐雪筠笑着说道。

    她四十多岁年纪,看上去却才三十出头,目凝秋水,眉黛烟青,顺手拢拢身上明黄色织锦缎凤凰展翅欲飞的大氅,露出里面的紫貂衬里,说不出的贵气慑人。

    ※※※※※※※※※※※※

    大章,两更合一,含为浅笑轻纱盟主打扰打赏的灵宠缘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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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齐雪筠 (三更求粉红票!)

    “谢家这些年没有人中进士,因而进不了五相,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吧?”张大副相的儿子**昌不无懊恼地说道。

    当年大丞相谢复死后,沈友行接任大丞相,而沈友行空出来的副相位置,按常理应该由谢家人补足。

    但是东元国的规矩是,非进士不入五相,哪怕是五相世家的人也是如此。

    谢复的两个大儿子谢东义和谢东鸣从小就好武厌文,根本就不是科举的料儿,连童生的资格都没有过。

    而他过世的时候,小儿子谢东篱才三岁,不知道识字开蒙了没有,就更谈不上接班了。

    而谢家别房的人呢……

    张家的人对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别开眼神,不说也罢。

    齐皇后矜持地笑了笑,垂眸捧着手里宝蓝色嵌白梅花珐琅手炉,拿竹签子拨着手炉里的灰。

    大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丹墀宝座两边白玉丹顶鹤香炉的嘴里飘出缕缕青烟,那是帝王用的龙涎香的香味。

    张大副相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只好打破沉默,笑道:“陛下对皇后娘娘真是厚爱有加,这龙涎香,满内宫里也只有娘娘配用了。”

    “……其实本宫不喜好这龙涎香的味道,更爱沉水香。但是陛下执意要赏,不用却是不恭。”齐皇后翘起一只纤纤玉指,将手炉放在身旁的桌上,“好了,今日宣你们进宫,咱们只谈家事。不论君臣。朝堂上的事,是陛下的事,本宫一向不懂。”

    “娘娘过谦了。这朝堂上下谁不知道。陛下待娘娘如珠似宝,连朝堂中事都会听取娘娘的意见。特别是如今陛下身子不适,皇太孙在陛下身边日夜侍疾,很多折子听说都是皇后娘娘代批的……”张小副相试探着说道。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齐皇后嫣然一笑,言若反对,但是心实喜之。

    她在东元国的地位越高。在北齐的皇兄才会越放心吧……

    大殿内的人又寒暄了几句,齐皇后才抬了抬手,“好了。你们下去吧。代本宫向老夫人问好。”

    当年齐皇后嫁到东元国,三侯五相的世家里面,只有张家老夫人是头一个站出来恭迎她的,才让齐皇后慢慢度过难关。被东元国的世家门阀接纳。因此齐皇后对张家格外照应。

    张家躬身退下。

    没过多久,谢东篱跟着宣他进宫的太监进了长春殿。

    “见过皇后娘娘。”谢东篱在长春殿的正殿躬身行礼。

    齐皇后笑着倾身向前,细看了谢东篱一眼,道:“听说谢状元近来很忙?”

    “为国效力,何来忙字一说?”谢东篱不卑不亢地抬头,静静地和齐皇后平视。

    齐皇后不由自主地眯起双眸,妍丽无双的脸上露出猫一般诱人的神情,她就这样看了谢东篱一会儿。直到自己觉得无趣,才讪讪地抬手。“赐座。”

    一个宫女搬着一张锦杌走进来,放到谢东篱身旁。

    “谢皇后娘娘。”谢东篱再次躬身行礼,坐了下来。

    齐皇后端坐在丹墀上的宝座上,头上凤冠上的珠帘垂了下来,盖住了她的面容神情,只余一派庄严肃穆,似乎刚才的妍丽无双只是旁人自作多情地错觉一样……

    谢东篱面色沉稳地不像一个十八岁刚刚高中状元的少年郎。

    “谢东篱,本宫今天宣你进宫,是受张家之托,调停你们两家的纷争。”

    谢东篱笑了笑,“我们两家一向平和,何来纷争之说?”

    “东篱。”从谢状元,到谢东篱,再到东篱,齐皇后对谢东篱的称呼越来越亲热,“你就不要瞒着本宫了。当初你跟张三小姐定亲,现在被张家退婚,心里肯定有怨尤的。张家担心你怀恨在心,封侯拜相之后,会对他们不利。这些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否认的呢?”

    谢东篱有些啼笑皆非,摇头道:“皇后娘娘,如果张家如此想,那是他们心里有鬼吧?男女结亲,本来就是结两姓之好。张三小姐不愿意嫁在下,主动退亲,在下为何要怨恨张家,或者张三小姐?应该感谢他们才对吧。不然的话,以后一个不情不愿的张三小姐嫁到我们谢家,那才是祸害我们谢家。”

    “……就算张三小姐不情愿,但是嫁都嫁了,也不至于祸害这么严重吧?以张家的家教……”齐皇后极力为张家说好话。

    “张家的家教?”谢东篱没什么表情地抬眸看向齐皇后,神色峻肃,下颌绷得紧紧地,“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张三小姐其实是因为逃婚才遇到劫匪的?——未嫁的时候都能做出胆大包天的逃婚行径,谁知道嫁了之后会整出什么妖蛾子?——我谢东篱娶妻,娶的是良配,不是怨偶。”

    齐皇后惊讶:“……这倒真不知道。”

    “所以皇后娘娘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但是在下并没有对张家心怀怨恨,张家不必忐忑。只要把属于我们谢家的东西还给谢家就行了,我谢东篱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哦?你能如此想,那是再好不过了。”齐皇后的笑容有些勉强了,她静默一瞬,再次打起精神道:“虽然你不怪他们,但是张家心里确实过意不去,所以他们决定让出一个副相的位置给你,希望你能接受他们的好意。”

    这是想向谢东篱卖好,让他承张家的人情。

    自从谢家从五相里面退出之后,张家就趁机占了两个副相的位置。

    “呵呵……”,谢东篱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声,“张家真有意思。这相位本来就是谢家的,怎么会是他们让给我的?当初我二叔家有个堂兄,曾经考中进士,但是在发榜前夕暴毙。后来谢家旁支的族人更是屡试不中,才让张家占了十五年的便宜。如今应该是物归原主,却还想我承他们的人情?——真是不要想的太美。”

    齐皇后怔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谢东篱根本就不买她的帐!

    齐皇后抬头,分开面前珠帘,凝视着谢东篱,一双璀璨的明眸像是会说话一样,欲语还休。

    谢东篱像是没看见齐皇后震惊的神色,继续说道:“……不过皇后娘娘您是内宫之人,不懂朝堂之事是情理之中的。但是张家不该误导皇后娘娘,陷您于不忠不义的地步。”

    “本宫倒是不明白了。不过是帮张家说情而已,怎么就不忠不义了?”齐皇后冷哼一声。

    熟悉她声音的宫女太监两股战战,因为那声音代表着皇后娘娘已经在盛怒之中。

    “张家用皇后娘娘做枪,指使皇后娘娘干涉朝堂命官的任命,是将娘娘置于对陛下不忠的境地。娘娘不知内情,用张家之心,度我谢家之腹,是将娘娘置于对忠臣不义的境地。——这等不忠不义的事情做出来,完全是将娘娘玩弄于张家股掌之上,视娘娘无无物。娘娘,您应该近君子,远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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