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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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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被范长风绑住手脚,站都站不稳,只得呸了一声,恼道:“要杀就杀!何必找借口?!”
“姑娘,对不住了。这是我们祖地的命令,进化者格杀勿论。”范长风看向盈袖,心里有几分内疚。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盈袖啐了白云婉一口,“你的饕餮吃了我爹娘,你现在又要将我置于死地。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被死光炮处决的人,想做鬼都不行啊!哈哈哈哈!”白云婉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盈袖不知道什么是“死光炮”,但是听这名字就透着一股邪气,知道不是好东西,她没有再多争执,只是冷冷地道:“我信报应。你作恶多端,迟早会有报应的。不信的话,等着瞧。”说着,她被范长风推进大堂后面的小门,关在了监察部的大牢里,只等下午死光炮准备好了,就要处决她。
白敬纶和白云婉带着饕餮幼兽的尸体离开了监察部。
在门口的时候,夏家村的人看见他们出来,盛琉璃却没有出来,都道一声不好,再去打听,就知道了盛琉璃犯了大罪,被关入大牢,下午就要处决了。
夏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他忍不住上前对那衙差问道:“请问盛琉璃犯了什么罪?何以要处决这样严重?那白家人纵兽行凶,吃了人家爹娘,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不算了,还想怎样?”一个衙差对盈袖还是同情的,但是只敢腹诽,并不敢真的为她说话,面对夏云的咄咄逼人,这衙差只是道:“你们回去准备准备给她收尸吧。可惜啊……执政官殿下不在,各种魑魅魍魉都跳出来了……唉,好人不长命啊……”
夏云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但是他爹夏村长吓得要死,死命拉着他,将他拽回夏家村,苦口婆心劝道:“云儿,你是爹的儿子,爹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难道眼睁睁看着盛姑娘被杀?”夏云不虞地道。“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以前是有的,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夏村长对这个结果也非常不解,但是他出于本能地趋利避害。没有去深究,只是劝夏云道:“盛姑娘就这样死了,她好歹是你没过门的妻子。她的三个弟弟,你就帮她养起来吧。”
夏云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但是……”
“没有但是了,你快去盛家看看,那三个孩子挺可怜的。”夏村长打断夏云的话。给他找了点儿事做,免得他脑子一热,为了盛琉璃去跟大人们死磕。
……
白敬纶沉着脸回到白家。
一进家门。他就冷声问白云婉:“刚才,是祖地的人给你传话了?”
这也是白云婉的特异之处。
整个天正帝国,本来只有一个人能够直接跟祖地的人联系,就是执政官殿下。
但是在白云婉成年礼的那一天。祖神亲自传来消息。居然是由白云婉接收的,从此她就成了祖地消息的第二接收人。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家一直想让白云婉拜执政官殿下为师,学习接收祖地消息的技能。
这种技能固然需要天赋,就是要被祖神选择,成为天选之人。
然后就需要各种技巧,才能没有遗漏地接收祖地消息。
这一次,是白云婉第二次接收到祖地的消息。
白云婉笑着点点头。“是啊,爹没看见吗?”
“哼。还敢骗我?!”白敬纶厉喝一声,“跪下!你老实跟爹说,刚才的话,是不是祖地传来的?还有,那女子到底是不是进化者?!”
白云婉这才明白她爹真不是那么好骗的,刚才估计要不是爹给她打圆场,那范长风肯定也会发现有假了。
白云婉忙跪了下来,拉着白敬纶的手连声道:“爹!不管那女子是不是进化者,她的来历都极为可疑。女儿前几天跟她交过手,她那时候还完全没有功夫呢,不然也不会被我一脚踹到水里。可是几天过后,她不仅成为高手,而且会我族高层才会的运气法则。您说,她跟进化者有什么不同?!”
进化者,根据祖地的定义,是一种在原住民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更高层次的人。
这种人会渐渐取原住民和外来客两者之长,并且携带不知从何处带来的先天认知,在天正帝国翻云覆雨,给帝国带来毁灭性打击。
因此这种人,祖地指示,一开始就要严防死守,抓到一个,剿灭一个,而且要用能灭魂魄的死光炮处决,这样才能保证彻底消灭进化者。
简而言之,进化者,就是他们这些外来客的掘墓人。
所以他们要不遗余力的打击。
但如果那盛家姑娘不是进化者,这白云婉犯的罪可就太大了……
因此白敬纶刚才在监察部的时候,才迫不及待想赶紧杀了那姑娘,免得夜长梦多,甚至都忘了对付进化者要用专门的死光炮处决。
白敬纶沉默不语,只是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白云婉。
白云婉撒了会儿娇,见白敬纶还是不说话,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爹啊,您怎么知道我胡诌的?”
白敬纶冷哼一声,道:“如果真是祖地传话,你的后颈处会有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这一次,你的后颈一点变化都没有。”
“啊?”白云婉心虚地摸了摸后颈,“以后我要穿高领的衣服,这样就……”
“你还敢?!”白敬纶终于抬起胳膊,啪地一声打了白云婉一个耳光,他厉喝一声,打断她的话,“这种事怎能当儿戏?别让我看见你有下一次!如果再敢胡乱编造祖地消息,你就等死吧!”
白云婉啊的一声大叫,半边脸都被白敬纶打肿了,一时惊恐地看着白敬纶,连哭都忘了。
她长这么大,白敬纶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今天不仅打了她,还要杀了她!
“……爹……”白云婉委屈地不行,嘴唇翕合着,雪白的面容上五个暗红的手指印,高高肿起,“您干嘛打我?”
“你不知道?那就自己去闭门思过!”白敬纶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白夫人这才进来安慰白云婉。
待知道白云婉做的事之后。白夫人也很无语,抱了她半天,才道:“你这一次是太过了。以后再不可了,知道吗?”
接收祖地消息是他们天正帝国最重要的事,岂能像白云婉这样轻而易举就做假呢?
“你要知道,我们如今在这片土地上的倚仗已经不多了。以前那些龙船、兵器都报废了,再也无法修复,被执政官殿下一个个销毁,只剩下一艘龙船和一座死光炮。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也造不出别的东西。你说,我们的族人才多少人?而这片天正大陆上的原住民又有多少?要统治他们。没有祖地的支持,光靠我们这数千人,怎么做得到?”白夫人语重心长地对白云婉说道。
白云婉低下头,心知自己今天是做得太过了。但是一想到那个盛家女。不知怎地,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讨厌,只想让她去死,死得越惨越好……
这番心思她说不出口,只是乖乖低着头,听白夫人训斥,并且发了重誓,再不会假造祖地消息。才让白夫人放过了她。
白云婉吃了午饭,又睡了一觉。才得到消息,说升龙台的死光炮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天正帝国建立以来,用死光炮处决的第一个进化者。
为了给族人以足够的警示作用,范长风通知了京城里所有族人,来到升龙台下观刑。
盈袖被人五花大绑,还堵了嘴,推推搡搡来到升龙台上。
她看着面前这座高耸入云的白塔,不由苦笑,心里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这不是北齐国京城皇宫里面的那座白塔吗?!
跟他们东元国的白塔大狱和南郑国的大巫白塔如出一辙。
盈袖认出这座白塔应该是北齐国那座白塔,是从白塔面对太阳的方位判断的。
所以转来转去,她还是在这片土地上,但不是在同一时代。
她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古早时期。
“你笑什么?”范长风一直在打量这个姑娘,发现她除了有些垂头丧气以外,并没有更多的恐惧,对她既同情,又内疚,但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盈袖对他扬了扬下颌,示意他将堵住她嘴的麻核取出来。
范长风想了想,觉得取出来也没事。
他们已经到了升龙台上,她就算大声喊话,别人在台下也听不见。
范长风出手将盈袖嘴里的麻核取了出来。
盈袖咳嗽两声,问道:“这里就是升龙台?”
“正是。”
“做什么用的?”
“升龙台,顾名思义,当然是龙船升天用的。”范长风看了看天空,“我们的龙船就是从这里升空,回去祖地。”
只可惜,他们现在只有一艘小型龙船,每次只能载两个人。
执政官殿下就是被那小型龙船送回祖地治病的。
盈袖点点头。
她以前也疑惑这么高的白塔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让飞船升天用的。
这里的人把那飞船叫做龙船。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白敬纶和冯致杰作为元老院两大重臣也联袂来到升龙台,身后跟着政务院七大部首,加上已经来的范长风,八大部首聚齐了。
白云婉作为能够跟祖地沟通的特殊人物,也来到了升龙台上。
看见盛姑娘萎靡的样子,白云婉心里暗暗欢喜。
“时辰到了。范长风,行刑吧。”白敬纶淡淡看了一下四周,确信没有不相干的人在场。
范长风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手中小旗:“犯人跪下!”
盈袖被人在腿弯上踹了一脚,她不由自主往前跪倒。
背后是一根高高的旗杆,她就被人绑在旗杆上,绑得死死地,一点余地都没有。
而在她周围一丈以内,此时都空了出来。
前来观刑的政务院八大部首和元老院两大重臣,以及白家小公主白云婉,都远远地站到了掩体之后。
就在盈袖的正前方,一台黑黢黢的一人粗的铁管悄没声息地从升龙台顶上的一个洞口冒了出来,对准盈袖。
这就是他们说的“死光炮”了。
盈袖闭上眼睛,默默想念着谢东篱,还有自己的娘亲、弟弟,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白云婉兴奋地瞪大眼睛,双眸里闪过一丝暗红,如同氤氲血迹。
范长风又挥了一下小旗:“倒计时!准备!”
“十!九!八!七!六!……”那音律一样悦耳却刻板的声音响了起来。
同时而来的,还有越来越响亮,由远及近的轰隆声!
盈袖倏然睁开双眸。
她看见在那黑黢黢的死光炮之外的天空上,一道银色光亮划破长空,撕碎云彩,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
轰!轰!轰!
如同平地响起的三道旱雷,声音惊天动地,响彻云霄,震得这座升龙台簌簌作响,大家的耳朵一瞬间都失聪了,以至于没有听见那更大的轰响声。
大家怔忡一瞬,耳朵渐渐恢复了听力,惊天动地的轰响如同潮水一般滚滚而来。
“发射!”范长风没有下令,白敬纶反而突然下了命令。
就在盈袖面前的死光炮要发射的瞬间,一计银色光亮从天而降,击中了那死光炮!
他们惊讶抬头,正好看见又一道银光从天而降,轰地一声从天上砸了下来,然后从地面上冉冉升起黑烟,火光熊熊,碎片飞溅!
这时,那威力十足的死光炮迸发一道更加明亮耀眼的光芒,砰的一声自爆了!
所有人的眼睛一瞬间都被晃得短暂失明。
好像沉入了死亡的深渊,大家看不见,也听不见,连感知都没有。
惶惶然中,又过了不知多久,大家的听力和视觉慢慢恢复了。
再看这升龙台上,死光炮已经融成了一团泥浆。
一个身穿银灰色军服,臂镶银章的俊美男子,负手站在升龙台的最高处。
罡风呼啸,将他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吹得飞舞起来,他面无表情,俯视着他们这些人,如同神邸。
盈袖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仰头看着那如同天神一般站在高处的男子,一时间泪流满面。
东篱,东篱,是你来了吗?
是你来接我回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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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初见 (4K5求月票)
初初看去,这男子的身形样貌跟她的夫君谢东篱简直是一模一样,就是那双淡漠的眼睛,看上去跟谢东篱有些不同。
谢东篱矜持清贵,与人不太热络,但目光从来都是温润如玉,让人有如坐春风之感。
而这个男子的双眸实在是太淡漠了,淡漠到让人觉得空无一物。
并不是冰寒冷酷,只是淡漠到极点。
盈袖热忱的目光黯了下来,她忙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琢磨这人到底是谁?
不管怎么说,这人应该跟后世的谢东篱有些关系吧?
不然如何解释两人生得这样相像?
“殿下!”
“殿下!”
元老院两大重臣白敬纶和冯致杰从掩体后面走了出来,躬身给那男子行礼。
政务院八大部首则单腿跪在地上,比元老院的白敬纶和冯致杰要更恭敬一些。
白云婉最后一个从掩体后面走出来。
她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让自己的双眸看向前方,不带任何感**彩。
这个执政官殿下有多厉害,看她爹恭敬的样子就知道了。
“我不在,谁敢动用死光炮?谁给你们的权力?谁给你们的胆子?嗯?”这男子的声音非常低沉浑厚,还带着些微的磁性,比谢东篱的声音还要低沉几分,因为太过低沉,显得冷静又淡漠,非常地淡漠,似乎世上万物没有什么是他关心的,他只是在按部就班执行自己的权力和任务。“可……可……”白云婉眨了眨眼。目光看向那融成一团泥浆的死光炮,“可殿下,您怎么能一下子将死光炮……”
融成这个样子呢?
先前那一记银色光亮。很明显是从殿下乘坐的龙船上发射下来的。
只有龙船上的兵器,才能在性能上超越这升龙台上的死光炮。
“是啊殿下,我们……我们就只有这两样东西了……”白敬纶心有余悸地说道,目光往升龙台下面看去。
百丈高的升龙台下,依然是烟尘滚滚,火光和血色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地狱。
“嗯。龙船已经坠毁,死光炮也融了,你有什么意见吗?”那男子淡然说道。目光扫都不扫白敬纶和白云婉,他的目光落在盈袖低垂的头顶,只扫了一眼,就看向范长风。“怎么回事?原住民如何能来这个地方?”
范长风连忙躬身道:“回殿下的话。这女子……这女子……据说是进化者,必得以死光炮击杀之!”
“进化者?”那男子挑了挑眉,“进化者这么容易束手就擒被你们杀?是你们没眼光,还是我不如你?”
“可……可是……白姑娘接收到了祖地的消息,说……说这姑娘就是……进化者!”
“祖地传话?我就在祖地,有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反要单独传话于你?”那男子凝神看着白云婉。
白云婉被看得背后冷汗直冒。巨大的压力差一点压弯她的膝盖。
“殿下!这件事若是有误会,还望殿下给个机会!”白敬纶看出女儿的状况。很是心疼地为她说情。
“接收祖地消息这件事太过重大,在查清楚之前,将白云婉禁足。”那男子顿了顿,负手从高台上跳了下来,“范长风,将这姑娘的卷宗给我送来。”说着,目不斜视地从盈袖身边走过,来到通往楼下的扶梯入口处,慢慢下了楼。
范长风对白敬纶做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就对白云婉道:“白姑娘,请在监察部待几天,等这件事解决之后再离开。”
白云婉点了点头,跟着白敬纶也走到楼梯入口处。
冯致杰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盈袖,又看了看范长风,问道:“那她呢?”
范长风的眉头皱得很紧,“你又不是不知道?进化者这件事太过重大,殿下仔细一些也是应该的。”
“……可是以前祖地的命令,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冯致杰喃喃说道,但也没胆子跟执政官殿下硬抗。
“我知道,但是执政官殿下从来没有执行过这条命令,你都忘了吗?”范长风语重心长说道。
冯致杰点点头,“我也觉得那条命令太过残忍,原住民的命也是命。”
盈袖有些意外,这人这么大官,居然对他们这些底层的原住民说话。
范长风将盈袖的绳子解开,道:“姑娘受委屈了。执政官殿下已经来了,是非曲直定有公论。”
盈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扶着背后的旗杆慢慢站起来,突然问道:“那就是执政官殿下?”
“对,我们天正帝国最高首脑。”范长风骄傲说道,“从来不犯错,从来没有冤枉一个人。”
盈袖笑了笑,低声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做什么?”范长风警惕说道,“你会不知道吗?”
元老院三大家,政务院八大部首,名字都是天下皆知的。
盈袖依然低着头,轻声道:“我家只是琉璃河畔打渔人,不知道你们这些大官的名讳。”
范长风呵呵笑了笑,觉得这姑娘很会说话,对她的感觉又好了一些,温言道:“执政官殿下姓谢,名瞬颜。不过我们都叫他殿下,没人叫他的名字。”
这是担心盈袖什么都不知道,犯了忌讳就不好了。
到了这个时候,范长风已经看出来白家跟这个姑娘似乎有过节,而且白云婉看这姑娘的目光非常不善。
以白家的地位,要捏死这个渔家女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现在只能看执政官殿下如何判了。
“走吧,先去监察部待几天吧。”范长风叹息一声。带着盈袖从升龙台上下去了。
盈袖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怎么能忘记,谢东篱的表字就是瞬颜。而他,曾经给她取表字琉璃……
琉璃、瞬颜,这意味着什么?
盈袖默不作声来到监察部的大牢里,看见白云婉就关在她左面的牢房里,在心里呵呵一声,抱着膝盖坐下。
没过多久,范长风就急匆匆来到大牢。打开盈袖的牢房,带着歉意道:“盛姑娘,对不住了。执政官殿下已经查明真相。您受委屈了。”说着,将一个小锦囊递到盈袖手里,“这是我们监察部的赔偿,请姑娘收下。”
盈袖束着手。没有接那锦囊。瞥了一眼满脸惊诧的白云婉,沉声道:“那我爹娘呢?就白死了吗?”
她还记挂着自己的告状。
范长风没想到这姑娘刚从死亡中逃出来,还不依不饶,尴尬说道:“这件事,执政官殿下自有定论。”
“我要见你们执政官殿下,我要知道他是如何定论的。”盈袖握了握拳,试探着问道,“我既然来告状。是相信你们才来的。”
白云婉在旁边听得冷哼一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殿下何等日理万机的人。哪有功夫见你这个渔家女?也不拿镜子照照……”
“你害怕了?你怕执政官殿下秉公执法,让你连坐?”盈袖对白云婉嘲讽说道,她起身走到范长风身边,从他手里接过锦囊捏了捏,里面好像是银子的形状。
“执政官殿下明察秋毫,一定会知道真相的,你这个……居心叵测的进化者,一定不得好死!”白云婉依然维持自己先前的说法。
她打死都不敢说自己是捏造祖地消息。
如今只好希望那龙船坠毁了,他们同祖地联系的最后工具也就断了。
这样的话,要应证祖地的消息,可要花不少功夫。
只要不能证伪,她就有希望。
范长风默然听着这两个女子唇枪舌战,转身道:“盛姑娘稍等,我去问问执政官殿下。”
盈袖点了点头,拿着锦囊站在监察部牢房的尽头,看着眼前狭长黝黑的甬道出神。
白云婉眼神闪烁着,咬着下唇,惴惴不安地抱头坐在地上。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范长风走了过来,对盈袖道:“盛姑娘,这边请,执政官殿下正好在监察部查看卷宗。”
盈袖深吸一口气,跟着范长风走了出去。
白云婉看着盈袖挺直的背影,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
来到监察部大堂旁边的一间小偏殿里,执政官殿下谢瞬颜手拿着一本厚重的卷宗,转头看了盈袖一眼。
这偏殿里狭窄黑暗,但是他一身银色军服坐在里面,如同一道光,将这黑屋子照得明亮起来。
盈袖忍不住拿手挡在额前。
谢瞬颜的目光不带任何温度,淡漠萧疏,但也没有任何恶意,就是跟路上遇到的最平常的路人一样。
而盛琉璃是他的子民,他有保护自己子民的责任和义务。
这就是盈袖对执政官殿下全部印象和感觉。
不是不失望的,但仔细想一想,自己也忒异想天开了。
谢东篱就算着急,又如何来到这个地方呢?
如果他来了,又怎么会不认得自己?
就跟夏云一样,他如今是夏云,不是慕容长青。
这谢瞬颜和谢东篱的关系,就跟夏云和慕容长青的关系应该差不多吧。
只有自己误入到这个地方,跟大家都不一样。
这一瞬间,盈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白云婉说的进化者……
当然,就算她是,她也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开什么玩笑?
不说她还有三个弟弟要养,就说那威力十足,让人魂魄不得超升的死光炮,就足以让她矢口否认。
如果没有魂魄,她是回不去的……
盈袖的脑子里千回百转,转过很多念头,再抬头看着那目光淡漠至极的执政官殿下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静。道:“殿下,我是来告状的,请问监察部会如何处理我的状纸?”
谢瞬颜点点自己手上的卷宗。低沉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和感**彩:“饕餮的尸首不见了,没有证据。”
盈袖大怒,猛地抬头,握着拳头道:“我明明带着饕餮的尸首来的,怎么会不见了?监察部就是这样掌管证物的吗?”
谢瞬颜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我只看证据。”
“呵呵,我还以为监察部真的不一样呢。原来还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盈袖别过头,抹了抹泪,“那你们是不是还要治我诬告之罪?”
谢瞬颜站了起来。“诬告也要有证据。”
盈袖挑了挑眉,看了那跟谢东篱一模一样的面容一眼,手里紧紧抓着那个锦囊,一字一句地道:“执政官殿下。也不过如此。”
“法之为法。只讲证据。你高兴也好,不悦也好,都不会改变监察部的判决。”顿了顿,谢瞬颜又道:“但你敲响夔皮鼓,应该是有冤而来,我们会继续查访。”
哦,原来不是就此封案。
盈袖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谢瞬颜点了点头。“你可以走了。”说着,又低头看他手上那本厚重的卷宗。
盈袖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在谢瞬颜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才转身离去。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监察部的大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已经是傍晚时分,长河落日,倦鸦归巢,而她,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遭,还见到了一个跟谢东篱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盈袖回到夏家村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跟见到鬼一样,惊讶地道:“你……你没死啊?不是说你要被处决了吗?”
盈袖疲倦地笑了笑,“执政官殿下回来了,说我的案子择日再审。”
“执政官殿下回来了!”
“这可太好了!”
“只要执政官殿下在,你一定没事的。”
村子里的人似乎对执政官殿下非常有信心。
盈袖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回到自己家的院门前。
早上出去的时候,这里还是乱糟糟的,塌了半边的草屋。
现在已经修缮好了大半。
院子里有很多邻居在帮忙搭建草屋的屋顶。
三个弟弟缩在墙角,每个人脸上都脏兮兮地,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盈袖推开院门走进去,看见小刺猬阿财迎了上来。
她弯腰将它抱起来,对三个目瞪口呆的弟弟道:“怎么了?你们不认识我了?”
“四姐!四姐!你没死!你没死啊!”盛五弟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冲了出来,抱住盈袖的胳膊,喜极而泣。
盛六弟和盛七弟也忙跑了过来。
夏云从屋顶上看见盈袖走了进来,不由张大了嘴,诧异道:“你没事?!”
盈袖抬头看着这些在帮忙的邻居,笑着点了点头,“我没事了,执政官殿下来了。这案子的重要证物丢失,还要择日再审。”
“饕餮的尸首没有了?”夏云从屋顶跳了下来,“他们没有对你怎样吧?”
盈袖摇了摇头,“范大人和执政官殿下都不错,没有为难我。”
“这就好。”夏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晚饭吃了吗?我让我家的管家送些过来。”
盈袖没有推脱。
她太累了,累得只想睡一觉,恨不得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去了。
晚上吃了晚饭,她就去安歇了。
三个弟弟担心她,都在她床前面的地上打了地铺睡觉。
深夜的夏家村里,安静得不同寻常,连鸡鸣狗盗之声都没有。
谢瞬颜和范长风来到盛家的小草屋前,看了看院子的情形,还有周围的地势和景色。
“……这院子里确实有饕餮的气息。”谢瞬颜沉吟说道,身形一晃,就走了进去。
范长风嘀咕道:“当然有,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只是不知道到底去哪里了。我调齐了监察部的所有人手,明卫暗卫,居然没有人看见那证物是如何从证物房里消失的。”
谢瞬颜抿了抿唇,在院子里走了几步,看见院子墙边有一个小小坟冢,再抬头看看不远处静谧的琉璃河,淡漠地道:“这地方,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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