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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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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真假 (加更求保底月票)

    “大哥,你可回来了!小弟的冤屈就靠大哥你来洗刷了!”那四皇子齐言栋拉着齐言榕的手,哭得稀里哗啦。

    “想当初我们一起出使东元国,大哥你踪影全无,都说你被小弟杀了,小弟真是百口莫辩!”四皇子齐言栋从皇后嫡子落得被圈禁的下场,自己也是悲从中来,哭得非常真情实感。

    围观的众人看见这一幕,不约而同都认为这个大皇子齐言榕肯定是真的,不然四皇子能哭得这么厉害?

    至于为什么圣上不肯承认他是真正的大皇子齐言榕,这理由还用说吗?

    大家伙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摇着头叹息。

    四皇子栋亲王齐言栋拉着大皇子榕亲王齐言榕的手道:“大哥,先去我家住几天吧。亲王府的事不急,小弟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齐言榕也感慨地拍着齐言栋的肩膀,道:“四弟,多年不见,咱们兄弟俩也不用争了,只要能活下去,我也不求什么了。那亲王府既然给圣上的岳家住了就算了,我随便找个小宅子住下来养老就行了。”

    齐言榕按年岁有四十多了,他这些年大概过得比较辛苦,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岁还要老一些,头发有些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比齐言栋要多多了。

    齐言栋一想到当初那个脾气暴躁,骄奢淫逸的大皇子,跟他争太子位争得死去活来,最后居然两败俱伤的结局。就有些受不了。

    他不再说话,拉着齐言榕的手,带着他上了自己的大车。回他的栋亲王府去了。

    齐言榕的两个随从忙从客栈取了包裹行李,跟着去了齐言栋的亲王府。

    齐言栋的亲王府和齐言榕的亲王府在一条街上,分占了那条街道两边的大部分位置。

    只不过如今一个门庭若市,一个门可罗雀。

    齐言栋亲王府的门楼黯淡,红字烫金的牌匾上那金色淅淅沥沥脱落了,看上去更加萧索。

    齐言榕看了看这座王府,又看了看对面他以前的榕亲王府。驻足站在那里,竟然不走了。

    齐言栋也回头看了看,笑道:“大哥。那里如今是圣上的岳家越国公的住所……”

    齐言榕呵呵笑了两声,跟着齐言栋进他的栋亲王府去了。

    ……

    齐诚帝从皇后越氏的寝宫里吃得醉醺醺地出来,要去御书房再批一会儿奏章,就看见自己的心腹太监在宫门口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蚂蚁。

    “这又是怎么了?”齐诚帝不悦地横了那太监一眼。“还不扶朕回寝宫?”

    那心腹太监忙小跑着过来,扶着齐诚帝的手臂,低声道:“圣上,大事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是想掉脑袋吗?”齐诚帝没好气地拍了太监的后颈一下,“怎么说话的?!”

    那心腹太监忙道:“圣上,栋亲王今儿下午去客栈将榕亲王接到他王府去住了。兄弟俩在客栈门口抱头痛哭,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

    “传遍了?什么传遍了?!”齐诚帝脸色黑沉下来,他一把将心腹太监推开。怒气冲冲甩着袖子大步往前走,“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做戏给谁看!哼!”

    但是别人做的戏。就是有人看。

    而且符合大家的想象和推理。

    很快北齐京城又传开了圣上为了夺位,谋害大皇子,然后陷害给四皇子,如今大皇子归来,眼看就要拆穿了,圣上又企图不认大皇子,不仅不归还人家的亲王府,就连人家的身份都要一一并剥夺,恨不得说他是假的……

    四皇子呢,却为人厚道,不顾圣上的白眼,将大皇子迎到自己府中居住。

    如今四皇子和大皇子在栋亲王府深居简出,完全不理是非,齐诚帝想找借口发作他们都不行。

    反而是大皇子以前军中的属下们看不下去了,开始联名上奏,要求越国公换个地方住,将人家的亲王府还给人家,总不能鸠占鹊巢。

    越家人听了这些传言,气得几次到宫里找越皇后,让她奏请圣上,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治罪。

    越皇后求了几次情,反倒让齐诚帝越来越头疼,没几天,就连见也不肯见越皇后了。

    ……

    盈袖跟谢东篱走在北齐京城的大街上,两人都乔装打扮过,戴着面具,没人认得出来他们是东元国的谢副相和护国公主。

    “这里我上次跟大哥大嫂他们来过一次。”盈袖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不过上一次来的时候完全是为了给刘家人报仇,她又担心着谢东篱的去向,心情跟现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次有谢东篱陪着她,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当是风景胜地,甘之如饴。

    谢东篱慢慢走着,听着街市上人们的交谈,还有酒楼茶馆里大家都关心的八卦,果然是大皇子齐言榕归来一事最受欢迎。

    许多说书先生甚至将这件事改编成了话本子,含沙射影在酒楼茶馆里宣讲。

    盈袖听得咂舌,悄悄地扯了扯谢东篱的衣角,“五爷,怎么到处都在说这件事?”

    谢东篱给她斟了一杯茶,笑道:“这样不好吗?大家喜欢听这样的故事,我不过是满足大家的喜好而已。”

    “啊?!”盈袖瞪大眼睛,“原来是你……”

    原来这些说书先生,不知道有多少是谢东篱安排的。

    谢东篱看了她一眼,将一个拇指大小的油煎包塞到她嘴里,“是我怎么了?好好吃你的油煎包。”

    盈袖笑着咽了下去,觉得太过油腻,又叫了普洱茶去油。

    两个人坐在北齐京城一座普普通通的茶楼里,一边吃着小点心。喝着茶,一边听说书人讲古。

    从茶楼的窗户里看出去,能够看见皇宫方向那边的云阁。

    天高云淡。几只燕子在蓝天上飞来飞去,云阁高耸入云,最高的地方被白云缭绕,根本看不见顶层是什么样子的。

    云阁的样式,跟东元国的白塔大狱差不多。

    只不过东元国是拿来做牢狱,而云阁在北齐一直都是深宫里的宫殿。

    一个茶博士拎着茶壶走过来,对盈袖和谢东篱道:“两位是外地人吧?看见那边的云阁了吧?那可是我们北齐最高的地方。”

    盈袖点了点头。“劳驾茶博士,那云阁一般人上不去吧?”

    “何止一般人?听说只有皇帝和太子能够上去呢。”那茶博士给他们斟了茶,转身要走的时候。谢东篱拿出一角银子放在茶桌上,笑道:“茶博士,有件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那茶博士回头,看见那角银子。眼前一亮。袖子拂了过去,就将那角银子收起来了,笑眯眯地问道:“客官要问什么事?”

    “我想知道两年前,先帝驾崩,听说是跟云阁有关?你们有听说过吗?”谢东篱不动声色地问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茶博士扭头看了看左右,咬了咬牙,道:“客官出手大方。我就不妨说一点我知道的事情。”

    “请。”谢东篱招手让那茶博士坐下。

    那茶博士摇摇头,飞快地道:“这话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先帝驾崩的那天晚上。我正好睡不着,爬起来看书。我住的地方,对面能看到云阁。我就在那一天晚上,看见云阁上空突然雾霭沉沉,电闪雷鸣,但奇怪的是,那闪电只在云阁上空盘桓,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被波及到,我看得目瞪口呆,后来又听见一声响雷炸开,那闪电和云雾突然就散了……”

    谢东篱点了点头,笑道:“茶博士,你不去做说书先生,只做茶博士,实在太屈才了。”

    “客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说得是实话!”那茶博士瞪了谢东篱一眼,转身喃喃自语走开:“……我就说了,真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唉……”

    盈袖听得好生奇怪,她看了看谢东篱,悄声道:“五爷,您觉得呢?”

    谢东篱放下银子,跟她离开茶楼,“……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难道云阁上还有接引器?

    谢东篱皱起眉头,想到如果云阁上真有接引器,那夏凡,是不是也通过那接引器去了不可知之地?

    按理说,夏凡不应该过得去啊?

    “五爷,前面就是亲王府了。”盈袖转过一条巷子,忙停下来拉住谢东篱的衣襟。

    谢东篱看了一眼,笑道:“越国公一家倒也沉得住气,就是不搬家。”

    盈袖想起大皇子以前那骄横跋扈的恶心样儿,自己还曾经被他抽过几鞭子,再看看现在这个“齐言榕”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如果我不知道,我也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

    “怀疑又怎样?”谢东篱带着她离开这条巷子,“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

    过了几天,朝野内外的议论越来越多,齐诚帝撑不下去了,只好下旨让越国公一家搬出亲王府,又另外给他们赐了一所宅子居住。

    越皇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被人打了脸,但是齐言榕到底是正牌皇子,先帝御封的榕亲王,她又能怎样呢?

    这口气不忍也得忍。

    大皇子齐言榕得回亲王府,马上把他的王妃接了回来,跟他一起住。

    他以前的宠妾也想回来,却被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回来,就住到庵堂里去。”明摆着给王妃撑腰。

    那宠妾自从大皇子失踪之后就挤兑王妃,挤兑了这么多年,已经被惯的心高气傲,一听齐言榕这样说,忍不住还嘴道:“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妾身呢?自从王爷去后,妾身打理王府,抚养幼儿,好不容易将爵位承袭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整日念经诵佛,自愿住在庵堂,跟妾身什么相干?”

    啪!

    齐言榕突然一巴掌扇了过去,将那宠妾扇得滚到地上,撞到桌子脚,一下子就折了腿,“你什么东西!还敢跟本王顶嘴!”

    大家瞪着齐言榕,发现他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当年的齐言榕,可不就是这样暴虐?!

    动辄就出手伤人,打死打残的人不计其数。

    那宠妾这才有些害怕了,趴在地上连声求饶,“王爷!王爷!是妾身错了!求王爷饶命!”

    “晚了。你在我王府当家做主这么多年,让我丢了这么多年的人,也够本了。”齐言榕脸色一沉,“来人!给我将这个贱婢投入后湖淹死!”

    王妃站在一旁抹了抹眼泪,欣喜地道:“王爷,您总算是给臣妾做主了。”说着又劝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王爷刚回来,还是不要动杀孽了。”

    那宠妾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声道:“我是郡王的生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什么玩意儿!我还是他爹呢!”齐言榕一脚又踹过去,将那宠妾踹得晕了过去。

    不过他听了王妃的话,还是点头道:“既然王妃说情,就饶她一命,送她去庄子上做苦力,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接她回城!”

    等齐言榕唯一的儿子齐耀宗赶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生母已经被送出城做苦力去了。

    “父王!父王!您回来了?可是姨娘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您要这样罚她?”齐耀宗满脸惊恐地问道,看着齐言榕横眉冷对的模样,他就两腿发抖,战战兢兢地靠着桌子边站着。

    齐言榕指着王妃道:“从今往后,她才是你娘,是你要孝敬的人!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孝顺嫡母,你这个郡王也别做了!”

    齐耀宗不敢不听,但又心有不甘,只得先敷衍着齐言榕。

    ……

    皇宫里,齐诚帝也没有闲着,表面上他是按兵不动,其实暗地里早就派锦衣卫的人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齐言榕的真假。

    他将锦衣卫的新督主叫了过来,问道:“这些天你查得怎么样了?这齐言榕,可真的是朕的大哥?”

    那锦衣卫的新督主是夏凡一手带出来的,很有两把刷子,而且锦衣卫里面的能人本来就很多。

    那新督主查了这么多天,见齐诚帝终于问他了,忙道:“启禀圣上,臣下以为这齐言榕,并不是真的大皇子!”

    “此话当真?”齐诚帝压抑住心头的激动,镇定问道,“这种话不能乱说。无凭无据,就是污蔑皇室,可以判你斩立决的。”

    “臣下当然有证据。”那锦衣卫新督主傲然说道,“圣上明天不如招那齐言榕上朝,待臣下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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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引爆 (6K大章求月票)

    “你真的有证据?”齐诚帝面带疑惑,表情镇定,只能从他微微缩小的瞳孔里看出他的紧张心情。

    不过他周围的人哪里敢直视他的双眼,大家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锦衣卫新督主躬身道:“没有证据,臣下哪里敢在圣上面前说这种话?”顿了顿,他往御书房里溜了一眼,“圣上……”

    齐诚帝会意,挥了挥手,让屋里的太监宫女们出去候着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那锦衣卫新督主才上前小声道:“圣上,臣下将大皇子榕亲王从小到大服侍他的嬷嬷和侍女都找到了,仔细问了每一个人关于大皇子的生活习性和身子状况,然后,臣下出动锦衣卫里最得力的女蛇去了栋亲王府,让她留神查看榕亲王。”

    “哦?真的有问题吗?”齐诚帝往前微微倾了身子,目光闪烁着问道,“如果他是假的,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的人靠近?”

    锦衣卫新督主笑了笑,道:“圣上,这可不容易。我们不知费了多少劲儿,才成功了一次。不过,就那一次,也足够证实他不是榕亲王。”

    “如何证实?”

    “首先,榕亲王小时候出过痘诊,他的后背上有一小块痘疤。其次,当年他跟人好勇斗狠,被人踢伤胫骨,但是他好强,不肯让别人知道。还有,他早年练功岔气,伤了肺腑。”那锦衣卫督主侃侃而谈,“别的事情。对方也许能查到,可以做假,比如榕亲王身上的胎记。就做得一模一样。但是臣下刚才说的那些事情,确实绝对隐秘,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根本不会知晓。而且这些事情,就算是熟悉榕亲王的人,也不是一个人能知道的。我们分别盘问了不少人,费了不少功夫。才最后找出三个关键所在。”

    齐诚帝的身子更加靠前,他殷切问道:“然后呢?你的女蛇看见没有?”

    “她去看了,这些印记。这个假的榕亲王身上,一样都没有!”锦衣卫新督主摇了摇手指,志得意满的说道。

    齐诚帝猛地往后一靠,坐回到龙椅上。满脸笑容。连连点头:“好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既然这样,你今天好好看着栋亲王府,明日朕宣他上朝,你当众揭穿他!”

    锦衣卫新督主见皇帝高兴,他也心花怒放。

    他算是齐诚帝一手提拔的,但是他没有夏凡的本事,位置没有夏凡稳妥,所以他急需做出一些事。立下一些功劳,才能让齐诚帝信服。并且真正用他。

    这一次有关榕亲王真假的问题,这位新督主真是卯足了劲儿盘查,甚至把当年夏凡留下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

    “圣上,当众揭穿他,只是第一步。最关键的,您想不想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想达到什么目的?”锦衣卫新督主满脸谄笑,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四四方方的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露出一个如同蜂窝一样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小铁球,“这,叫做测谎仪,是老督主留下的看家本事,据说只能用两次。我们锦衣卫成立这么多年,也只在三十多年前给刘大将军的心腹侍卫用过一次,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齐诚帝的瞳孔这时猛地缩成一条线,比先前还要紧张,但很快,他的眉目舒展开,目光被那锦衣卫新督主手上的药丸吸引,“什么叫测谎仪?”

    “……就是用它搭在脉搏上,人如果说谎,这东西就会发出红光,并且尖叫。逼得人只能说真话。不管谁问他,他都会说,哪怕问他在床上玩什么姿势,他都能当他娘老子的面说出来!”锦衣卫新督主一激动,荤话就冒出来了,说完才发现失言了,额头上立刻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道:“圣……圣上,臣下……臣下失礼了,请圣上责罚!”

    “没事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说句粗话怎么了!不过这东西,真的这么管用吗?”齐诚帝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小的铁坨,“也太小了吧?”

    “臣下没有亲自用过,但是听当年给刘大将军的心腹侍卫用药的同僚说起过,这东西厉害得不得了。先前他们无论怎样拷打折磨,差一点把这人的皮都揭了,那人却一言不发,不肯说一个字。后来万般无奈,只想死马当做活马医,老督主就用了这个东西,结果啊……啧啧……”锦衣卫新督主想起那位同僚的话,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想,这样厉害的东西,也不知老督主是从哪里弄来的。幸亏只有一个,也幸亏这个东西落在自己手里,不然的话,这天下非大乱不可!

    谁没点儿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他们这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人,秘密就更多了。

    他们当初就是靠着这测谎仪,撬开了刘大将军心腹侍卫的嘴,弄到了刘大将军暗中行走的路线,才得以将他暗杀……

    “既然这样厉害,为何不多做几个?就这一个,连试都不能试,万一要是没用怎么办?”齐诚帝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贪婪。

    身为帝王,疑心病简直是职业病。

    他信不过任何人。

    如果他手里有很多这种测谎仪,他就不用成天揣摩别人的心思,更不用担心底下人会阳奉阴违了……

    “圣上,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我们谁都不知道。老督主曾经说过,就连盛家复出,也弄不清这测谎仪是怎么做的。”锦衣卫新督主摇摇头,“不然以我们老督主的脾气,怎么会不多做一些呢?——非不想也,实不能也。”

    而且这东西太复杂了,曾经有能干的匠人想试试拆开再装回去,但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出开口在哪里,又担心弄坏了得不偿失,最后只好作罢。

    齐诚帝盯着锦衣卫新督主手里的东西。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真可惜,如果能多用几次就好了……

    ……

    华灯初上,盈袖坐在北齐京城的一座小楼窗前,一边梳头,一边看着远处的云阁出神。

    小楼外面是一个圆圆的湖泊,湖边种着很多的树,小楼盘踞在树荫下。甚是安静。

    一轮明月悬在天幕上,洒下万千银辉,湖泊里也有一个圆圆的月亮。和夜空中的圆月交相辉映。

    谢东篱走了进来,坐到她身后,从背后拥住她,让她靠在他怀里。“在看什么?月亮还是云阁?”

    盈袖回头。谢东篱正好俯身,两人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都没有张开嘴,只是唇和唇的碰触,感受着对方温热的呼吸,心里有一定酥麻,但又是清醒的,这份清醒,将那一点点酥麻顿时放大了无数倍。

    很多时候。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良久,两人才分开。

    盈袖问他:“刚才谁来了?”

    “……齐言栋。”谢东篱轻声道。“明天他们就要动手。”

    盈袖现在已经知道,谢东篱真正要扶植的,是四皇子栋亲王齐言栋,这个傀儡人齐言榕只是个幌子罢了。

    “这么快?”盈袖眉梢动了动,用手揉了揉额头,“看来北齐的锦衣卫确实名不虚传啊……”

    在盈袖看来,这个大皇子跟以前她见过的那个大皇子就是一模一样的人,怎么还能被人认出来?

    谢东篱低低地笑,笑声在胸腔震动,十分醇厚诱人,“……说实话,他们过了这么久才找出证据,我倒是有些失望。”

    “哦?”盈袖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太慢了?难道说,你早就准备让他们知道这个人是假的?”

    “当然。”谢东篱伸长胳膊,让盈袖背靠在他怀里偎依,晚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有些凉,于是两人靠得更紧,互相温暖对方,“这个傀儡人,只是外貌看上去差不多,其实跟真正的齐言榕,差距还是蛮大的。当年我也只见过齐言榕几面,对他的人并不了解,后来凭记忆做出来的这个傀儡人,也只能外形差不多,他身上很多内在的体征,我完全不知道,也没有费功夫去做得一模一样。”

    “为什么?”盈袖好奇,“既然没有能做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又要放出来呢?我记得你说过这傀儡人需要一种晶石,非常难得,你手中的晶石也只够做一个这样的傀儡人。”

    “是啊……”谢东篱深深吁一口气,将盈袖身上那股清微又怡人的淡香吸入怀里,再慢慢吐出来,就跟她整个人在他心上萦绕了一圈一样,“所以好东西要用在刀刃上。这个傀儡人能颠覆一个皇帝,成就一个皇帝,又控制一个皇帝,已经够本了。”

    盈袖微微一笑,不再问了,拉着谢东篱的手摩挲,“天晚了,咱们去歇息吧。”

    谢东篱点点头,对盈袖道:“明天的场景恐怕不太好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就在这里等消息,好吗?”

    盈袖偏头看着他,“什么不好看的场景?你以为两年前北齐兵临城下的时候,我看见的惨景还少吗?”

    她也算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不是一般的娇弱女子了。

    “……那不一样。”谢东篱想了想,还是没舍得让盈袖去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听话,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盈袖深深看了谢东篱一眼,点了点头,“好,我不去。但是我不去,不是因为我害怕看见那些场景,而是我听你的话。”

    “知道,乖。”谢东篱抚了抚她的头,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盈袖噗嗤一笑,将谢东篱的手拨开,“师父,当初你哄我哄得可是好熟练呢……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经验十足啊?”

    谢东篱窒了窒,笑道:“你这个徒弟太顽皮,一个顶十个,你说我是不是经验十足?”都是在她身上练出来的。

    两人携手入了床帐,一夜无话。

    第二天盈袖醒来的时候,谢东篱已经不在房里了。

    盈袖既然答应了他。就没有跟着出去乱跑,而是自己吃完早饭,就拿了本书在窗前坐着。一边看书,一边想心事。

    此时北齐皇宫的金銮殿上,朝臣济济一堂,都在恭喜大皇子齐言榕回到北齐。

    齐诚帝坐在丹墀之上的宝座上,含笑看着大殿内的情景。

    丹墀下方的青铜仙鹤香炉里,龙涎香的味道丝丝缕缕飘了出来,让人心旷神怡。

    就在大家都打完招呼之后。锦衣卫新督主出列,对齐诚帝道:“启禀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想请问榕亲王。”

    齐诚帝笑着点头,“爱卿去问吧。”顿了顿,又道:“到底是朕的大哥,你可要给朕留几分脸面。”

    锦衣卫新督主躬身应是。然后走了过来。对齐言榕拱手道:“榕亲王,好久不见,在下还要多谢榕亲王当年出手相助,才有在下如今的运气。”

    原来齐言榕还救过这位锦衣卫新督主?!

    金銮殿上的朝臣十分惊讶,忍不住交头接耳。

    齐言榕像是怔了一下,然后背着手,看着锦衣卫新督主摇了摇头,“这位是……?过了很多年了。本王已经不记得当年的事了。”

    “哦?那您记不记得,先帝曾经在您十五岁的时候。亲手将一个东西交给您保存呢?”锦衣卫新督主咄咄逼人地问道。

    齐言榕这下子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这锦衣卫新督主。

    “说不出来了?那我再问,您的第一个孩儿,可是多大的时候夭折的?您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猫,这只猫后来怎样了?您是为了什么事,纳了那位给您生了唯一一个儿子的宠妾的?”锦衣卫新督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都是那些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只要经历过,就一定不会忘的问题。

    可是齐言榕要不一言不发,要不就说不记得了,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尴尬,就连那些最不在乎的朝臣也看出了不对劲。

    只有四皇子齐言栋冷汗淋漓地跑过来,对锦衣卫新督主道:“督主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审犯人吗?我大哥刚刚回来,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苦,不记得当年的事,有什么奇怪?!”

    “栋亲王,您的心情,臣下能够理解。毕竟这个人,是唯一能洗清您嫌疑的人,就算他是假的,您也愿意指鹿为马,说他是真的,对不对?!”锦衣卫新督主冷笑说道。

    齐言栋被噎得满脸通红,指着那锦衣卫新督主“你你你……”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好一拂袖,怒道:“那你审吧!我可警告你,他是我亲大哥!如果你逼他逼出个三长两短,我必不会放过你!”

    锦衣卫新督主哼了一声,转头又看着定定站在那里的齐言榕,道:“大皇子,臣下还有些事不明白。还请您好生分说分说。”

    “你问吧。我知道的,自然会说,不知道的,你打死我也没有用。”齐言榕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就这一丝慌乱,让锦衣卫新督主心神大定,他笑着又问:“榕亲王小时候出过痘诊,您后背上有一小块痘疤,请问那痘疤还在吗?还有,当年您与人好勇斗狠,被人踢伤胫骨,但是您没有对人说,因此伤养得不好,胫骨上的伤一直没有愈合,请问,您下雨天的时候,胫骨会酸痛吗?最后,您早年练功岔气,伤了肺腑。您现在,能让太医诊治一下,看看您的肺腑之伤还在吗?”

    齐言榕的面容一下子失去血色,他怔怔地看着锦衣卫新督主,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怀疑本王是假的?!”

    “臣下不敢!”锦衣卫新督主装模作样在齐言榕面前鞠了一躬,“不过,我们锦衣卫有老督主留下来的测谎仪,您能让臣下给您用一下这测谎仪,只要这测谎仪说您没有撒谎,臣下就信您是真的!”

    “什么是测谎仪?”有人听了好奇,问了出来。

    锦衣卫新督主就又解释了一遍,比如说如果说的是谎言,这测谎仪就会发出红光和尖叫声云云。

    齐言榕看了他一会儿,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锦衣卫新督主大喜。忙将那测谎仪拿了出来,正要递上去,齐言榕却往旁边一绕。指着丹墀宝座上坐着的齐诚帝,道:“用这个东西可以,但是,我不要你给我用,我要他……给我用。”

    “放肆!”齐诚帝身边的大太监忙怒吼,“你怎么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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