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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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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宣看见这幅惨样儿。心里有些不好受,对她警告道:“你嫁人,你赶紧嫁人,我就信你。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不敢卖了你?!”
凡春运大惊失色,被打板子也就算了,如果被卖了,她这辈子怎么可能再跟谢东篱站在一起?!
“陆四奶奶。陆四奶奶,我真的没有……”
啪!
一个婆子又抽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得晕了过去。
盈袖这才飘然从屋顶下来,一手格开那婆子,一手拖了凡春运,往庄子外逃去。
赵瑾宣吓了一跳,连忙命人追了过去。
盈袖负着凡春运,心头也是一片混乱,茫茫然中,带着她来到当年谢东篱处置北齐大皇子尸身的天坑前面。
这天坑在城郊的一片山岭当中,一般人找不到这里,就算找到了,也绝对不敢下到坑底。
凡春运悠悠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庄子里,而是在一个山洞里面,很是害怕,抬头看见一个陌生女子站在她面前,不由缩了缩脖子。
盈袖耐着性子道:“姑娘,我是你舅舅的人,本来是奉命保护你,但是今日来迟一步……还望姑娘恕罪。”说着拱了拱手。
凡春运听见是自己舅舅的人,又见她的身手跟云筝好像有些相似,顿时松了一口气。
因她屡次逃脱噩运,以为这一次也不例外,再说她晓得自己的舅舅神通广大,手下能人辈出,因此毫不见外地对盈袖道:“你早些来就好了,我差一点被人打死。”说着叫了两声,又让盈袖给她看看伤口。
盈袖不动声色地拿了一瓶药出来,倒在她屁股的伤口上。
过了一会儿,凡春运的伤口不疼了,更加相信这人就是舅舅的得力属下,忙问了几声夏凡的下落。
盈袖只说督主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养伤,等伤好了就会来看她。
听说自己的大靠山还在世上,凡春运顿时高兴坏了,她问了盈袖很多有关北齐锦衣卫的事,盈袖都答得头头是道,她终于完全相信了盈袖。
“你来就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凡春运扶着山洞的墙壁站了起来。
“什么事?”盈袖坐在山洞的大石头上,居高临下看着凡春运。
“……我要对付一个人,虽然已经找了人帮忙,我还是不放心,我要万无一失。”凡春运一想到对付盈袖的计划,就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坏事。
特别是云筝,自从离开了她,就踪影全无,所以说了要按时跟她联络,但是从来没有传回过消息。
这一个多月来,唯一的消息就是从献城传来的金燕子作恶的消息。
凡春运有股感觉,觉得云筝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她急需另外一个人来代替云筝。
老天好像听见了她的心声,就把这个新人给她送来了。
“对付谁?”盈袖俯身向前,淡淡问道。
“护国公主元盈袖。——你怕不怕?”凡春运挑眉看她,“你是我舅舅的属下。不会这么胆小吧?”
“为什么对付她?”盈袖做出很惊讶的样子,“是刚才打你的那个女子吗?”
凡春运脸红了红,摇头道:“不是那个人。”
“我还以为你要我对付刚才打你的人。”盈袖笑了笑。“没想到是对付别人。”
凡春运定了定神,走到盈袖坐着的大石头下方,仰头看她,道:“只要对付了护国公主盈袖,刚才打我的赵瑾宣根本不足为惧。她就仗着盈袖的势。如果盈袖失势了,赵瑾宣在我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哦?”盈袖这时有些动容,低头看她。“你想怎么对付盈袖?要不要杀了她?”
凡春运靠在大石头上,喘了口气,道:“那倒不用。我不是蛇蝎心肠的人。我不要她的命。”
“哦?那你要怎样对付她?”盈袖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站在凡春运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很简单,偷皇太孙的印。调飞鱼卫抓人。将她关入白塔大狱,然后马上找一群最穷凶极恶的男人轮了她,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特别要她的夫君谢副相知晓,就行了。记得千万别让她死,死了就没意思了。”凡春运抚了抚自己的屁股,微笑着缓缓说道。
盈袖笑了两声,“凡姑娘。你这样做,可比杀了她还狠毒。”
凡春运听了不高兴。恼道:”你是我舅舅的人,到底站在哪一边?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需要你提问,更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盈袖默了默,拱了拱手,“对不起,是属下僭越了。”
“嗯,知错就好,我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你跟着我,办好这件事,这辈子都不用愁了。我会给你求情,让舅舅放你走,去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凡春运又开始给盈袖画饼。
“可我听说护国公主的夫君谢副相十分厉害,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盈袖沉吟着吞吞吐吐地道,“要不再等等……”
“等什么等!”凡春运急得跺了跺脚,“再等下去,她就要给姐夫生孩子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给姐夫生孩子!”
盈袖定定地看着她,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原来根源在这里。
居然真的是为了谢东篱?!
她一直以为凡春运喜欢的人,是慕容长青。
上一世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
没想到,居然是谢东篱……
为了个男人,就能把跟自己无仇无怨的姐姐置于死地,不,是比死地还要险恶一万倍的险境。
“……原来护国公主是姑娘的姐姐?”盈袖故意道,“唉,都是亲戚,何必呢?”
凡春运似乎也很挣扎,也或者是做戏,她掩袖泣道:“我也不想的……我对她很宽容了,这两年,我劝了她好几次,让她改嫁给慕容世子,她就是不肯,我有什么办法?都是她逼我的……”
“呵呵,是啊,你让她去死,她居然不肯乖乖去死,实在是为难你,所以你只好出手,让她生不如死,是吗?”盈袖冷笑,“她实在是大逆不道呢,让你脏了手,真是太该死了!”
凡春运听着盈袖的语气不对,忍不住后退两步,心头警钟大响。
盈袖深吸几口气,手腕一抖,亮出光剑,想要一剑杀了她。
这时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突然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腕,淡淡地道:“她做了这么多的恶,你一剑就杀了她,实在太便宜她了。”
盈袖浑身一震。
这人正是谢东篱!
但是凡春运不知道。
因为谢东篱戴着那银色面具,不仅挡住他的面容,而且能变声。
“那要怎么办?”盈袖心里一阵忐忑,不知道谢东篱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
“先把她交回给赵瑾宣。她做过的恶,总要一一还回去才好。”谢东篱正色道,“我这人最公正,赏善罚恶,不会多一毫,也不会少一毫。”
盈袖点了点头,收回光剑,从袖袋里拿出一粒药,走到凡春运身边,迅速塞到她嘴里。
凡春运一不小心就咽了下去,她瞪着眼睛看着盈袖,想问她你给我吃了什么药,但是很快,她发现这是哑药,她的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盈袖又抓住凡春运的胳膊,在她肩膀和胳膊腿等处捏断几处筋脉,让她连提笔写字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成了一个废人。
凡春运恐惧地看着盈袖,又看了看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这个人根本不是舅舅的人,她到底是谁?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又是谁?!
盈袖却不想满足她的好奇心,轻轻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颈,将她劈晕过去,然后拎了出去,出了大山,发现赵瑾宣的人还在外面寻她们,就故意露个破绽,被他们发现了,一群人追了上来。
盈袖跑出山道,将凡春运扔到路边,然后转回山上,躲在谢东篱身边。
他们看着那群人将凡春运抓走了,才又悄悄跟了过去。
果然赵瑾宣勃然大怒,恨恨地道:“就这样了还有人救她,还真是厉害!”
这样想着,她也开始忌惮凡春运,不能如同以前一样放任不管了。反正也得罪狠了,撕破脸了,她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
一咬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来人,带着她,跟我去北城!——卖了她,大家都消停!”
北城的窑子,是东元国京城最低等的窑子,五个铜板接一次客,那些身强力壮的贩夫走卒能把人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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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是什么地方,您去了就知道了……”那婆子掩着嘴笑了笑,又福了一福,对陆乘元道:“四少爷,这里的屋子,您是要留下来,还是转卖?”
“你别管我的事!”陆乘元有股被下人轻视产生的恼羞成怒的尴尬,他怒气冲冲一甩袖子,马上又往北城去了。
他在北城坊区走了两圈,中间忍住路人的白眼,才打听到春风楼的地址。
待他赶到春风楼,看见那两排窝棚门口排着长长的队,还有那些脏兮兮挤眉弄眼的贩夫走卒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春风楼……到底是什么地方?”他扯住一个满脸猥琐笑容的男子问道。
那男子斜了他一眼,见他穿着华贵,倒不敢怠慢了,忙低头含糊道:“就……就是窑子啊……”
陆乘元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扶着那窝棚的墙,差一点没晕过去。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走到窝棚大门边,对那守门的男人道:“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凡春运的女子?”
那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凡春运可是我们春风楼里的今天买来的头牌姑娘,你没看这么多人排着队要去弄她吗?”
“什么?!谁?谁卖的凡春运?你们怎么能逼良为娼?!”陆乘元简直心如刀绞。难以相信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此时正被这些猥琐男人们糟蹋……
“喂!你谁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什么时候逼良为娼了?她自己自甘下贱。关我们什么事?再说她又不是东元国的人,就算逼良为娼,你管得着吗?你到底是北齐人,还是东元人啊?!”春风楼的妈妈这时踱了出来,腰间褡裢里鼓鼓囊囊,都是凡春运今天给她挣的皮肉钱。
本来说今天只接十个客人,但是这银子实在还好赚了。哗哗跟流水似的,这妈妈一狠心又多了十个人的名额,然后剩下的这些人。是十个铜钱进去摸一摸,不可以做,只能摸……
陆乘元一怔,这妈妈口齿伶俐。说话的理儿这么足。明显是有人教过的啊……
他心里一抖,想了一想,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银子,“妈妈通融通融,我想进去见她一面。”
那春风楼的妈妈斜眼打量他,暗道这人莫不就是那凡春运的相好?一边想一边凑过去轻佻地问道:“凡春运是你什么人?她到我这里的时候,可还是处儿啊哈哈哈哈……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这位爷。如果她真的是你的人,莫不是你不行。所以她想男人想疯了,所以到我们这里来接客了?”
这妈妈在北城开春风楼,三教九流混得开,说话也是荤素不禁,她觉得没什么,可把陆乘元听得面红耳赤,又怒不可遏,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谁不行?谁不行?!”
“咦?咋这么生气?不是真说到点子上了吧?”那春风楼的妈妈撇了撇嘴,正好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凡春运的房里出来,便对陆乘元指了指凡春运的小黑屋,“好了,看你出了这么多银子的份上,进去吧。可说好了,现在她已经不能接客了,只能摸一摸。不过你反正不行,也只能摸一摸……”
陆乘元一头冲了进去,身后传来那些排长队男人的爆笑声。
进到里屋,陆乘元费了一番功夫,才看见里面的情形。
只见这里只有一幅木板子搁在一堆黄泥砖上,算是床了。
屋子没有窗子,一盏油灯搁在地上,发出昏黄的光芒。
而那木板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身上的衣衫被撕成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双眸红肿,脸上一边被打肿了,她捂着脸,慢慢转过眼眸,看了陆乘元一眼,瞳孔猛地一缩,委委屈屈地道:“陆郎?!是陆郎吗?!你可来了!快救救我!救救我啊!我被你妻子卖到这个地方被人糟蹋,你一定要救我啊!”
陆乘元今日在东宫已经收到惊吓,又被打了一顿,结果来到这里,看见自己捧在手心里如同女神一样的女子,原来贱如泥石,心里多年的坚持轰得一下崩塌了。
他红着眼,慢慢走了过去,来到木板床边上,将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发出一声嘶吼,冲过去抱着凡春运,狠狠地道:“……你宁愿给这些贱人睡,也不愿我碰你一下!看来真是我太抬举你了!”说着,他彻底扯掉凡春运身上已经被撕成一条条的破布片子,一下子压了上去。
凡春运大惊,更没想到陆乘元也有不听她话的一天,气得连声大叫:“你不要欺侮我!我今天接了二十多个客,快要累死了,你是想我死吗?”
“接了二十多个,也不差我一个!”陆乘元恶狠狠地道,双眸充血,被刺激得口不择言,他到底是男人,很快就制住了凡春运,几乎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在她身上交代了,伏在她耳畔重重喘息。
那听见凡春运大叫马上冲进来的妈妈一看陆乘元这样儿,忍不住拊掌笑道:“哎呦喂!还真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这一阵风似地就出来了,我们都来不及把你拉走你就交代了……啧啧……”
那妈妈盯着陆乘元身下的凡春运笑道:“凡姑娘,你也不是雏儿了。现在可知道什么男人才是好男人吧?潘驴邓小闲,一个不能少。你这男人,潘邓小闲四样俱全。只少了个驴字,就不能跟着他。我们北城的男人虽然没有潘邓小闲,但一个驴字,就能让你夜夜进洞房,日日做新娘。——怎样?好好在这里做,我妈妈不会亏待你。等这楼子做大了,我给你分红。教你做妈妈,怎样?”
陆乘元被这春风楼妈妈的话气得火星直冒,掩着外袍起身瞪了她一眼。回头又对凡春运道:“我养了你两年,也只吃了点残羹剩饭,咱俩互不相欠了。至于你骗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说着。怒气冲冲往门口奔去。
想到七年前当初在大慈恩寺门口惊鸿一瞥,就如同他的劫数一样,从此坠落在这个叫凡春运的女子身上。等了七年,等她长大,以为终于能拥有她了,最后才知道自己有眼无珠,生生把驴粪蛋当成了金镶玉……
凡春运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离去,掩面大哭。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明明之前那么多次遇险,她都转危为安。连去东元国的白塔大狱都能逃了出来,可这一次居然阴沟里翻船,栽在赵瑾宣这个她向来看不起的庶女手里。
当初赵瑾宣能嫁给陆乘元,嫁到陆家做四少奶奶,还是她凡春运一手主导的,没想到她终日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已经不干净了,她还有机会跟她心里的那个人站在一起吗?
这么多年,她隐忍,她绸缪,她设下重重圈套,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来到她身边,可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眼里只有她那个没用愚蠢又窝囊的姐姐!
凡春运重重叹息一声,低下头,她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还是太操之过急了。
都怪她姐姐盈袖,若不是她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显摆姐夫对她有多好,她至于失了分寸吗?
明知道对姐夫那种人,只能戒急用忍,慢慢靠近,可她就是没有沉住气。
说到底,还是怪她姐姐盈袖,实在是太奸诈了。
故意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软弱可欺的样子,装得善良,让自己对她轻视乃至忽视,却不动声色将赵瑾宣这个人拱了出来,放在台上让她跟她斗,自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凡春运以己度人,把以前盈袖对她的宽容和不忍都当成了虚伪,觉得盈袖那样做一定是故意的,不然自己怎么会失了分寸?怎么会认为对付盈袖很容易?更不会轻易就将云筝这个厉害的帮手给放走了。
如果云筝在她身边,这些人怎么可能近她的身?
可是云筝到底去哪里了呢?
想到女飞贼金燕子的事,她又松了口气。
自己虽然落到这般不堪的下场,但是盈袖的下场也不会比她好。
女飞贼金燕子作恶多端,到时候大家发现就女飞贼就是盈袖,可是让她好好喝一壶。
正想着心事,一个男人又走了进来,猴急地爬上床,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她闭上眼,尽量不去看那男人的样貌,想起刚才陆乘元几乎一进去就出来了,又隐隐觉得春风楼的妈妈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
陆乘元从春风楼离开,没有回陆家,而是去了城外赵瑾宣养胎的庄子上。
“赵瑾宣,是不是你把凡春运卖到春风楼那种地方?!”他不顾丫鬟婆子的阻拦,一路冲到赵瑾宣的卧房。
赵瑾宣挺着肚子站起来,正色道:“四少爷,你是要为了一个妓||女,就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儿了吗?”
陆乘元愣愣地看着赵瑾宣,讪讪缩回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说了,她要进门做妾,都由得她,可是她……她插手四少爷的事,就是不对。留着她做什么?留着她给陆家丢脸,给四少爷丢脸吗?”赵瑾宣冷笑,“看您的样子,是去了春风楼了?怎样?尝过她的滋味儿,是不是也不过如此?”
陆乘元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眼神闪烁着,不敢看赵瑾宣的眼睛。
“运香,过来。”赵瑾宣早就准备好了对付陆乘元的法子,“给四少爷磕头,我就把你给他了,你好好伺候他,等有了身孕,我做主,给你抬房,做姨娘。”
陆乘元瞥了一眼那叫运香的姑娘。
娇小丰满的身子,脸如银盘,白白嫩嫩,很是可人。
那姑娘朝陆乘元磕了头,娇声道:“奴婢运香,给四少爷磕头。”
这姑娘的声音跟凡春运居然一模一样。
如果闭上眼睛,只听她的声音,就像是凡春运在身边软言细语。
罢了罢了,正主儿已经那么不堪,有这个声音相似的人陪在身边当做是凡春运也就是了。
陆乘元睁开眼睛,笑道:“叫什么运香?就叫春运吧,从此就是我的贴身丫鬟。”
赵瑾宣朝运香努努嘴,“还不谢谢四少爷?”
“多谢四少爷赐名!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四少爷!”运香惊喜地又磕了一个头。
“这是我买的丫鬟,专门查过身家户籍,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那种下贱地方出来的。”赵瑾宣说着抬抬手,“我有孕在身,不能伺候四少爷,以后四少爷就交给你了。”
运香忙起身,站到陆乘元身边。
陆乘元怒气冲冲而来,面目含笑而去,走的时候,带了一个俏丫鬟。
凡春运在他心里确实不同,但是如今的凡春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让他倾心的凡春运。
“为谁开,碎花满路,公子王孙,怎生消得,婆娑劫数……果然王孙公子,都没有福分消受这婆娑劫数。”陆乘元在心里感叹一番,只疼运香一个人,将凡春运抛在了脑后。
……
没过几天,东元国京城的大街小巷,就贴上了要抓女飞贼金燕子的皇榜,边上还有画像。
盈袖坐着大车去看出嫁不久的娘亲沈咏洁,在路上看见大家聚集在坊区门口看皇榜,便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了那画像,顿时愣住了。
只见那画像上的女子瓜子脸,下颌尖尖,大大的眼睛,神情十分妩媚,果然跟自己完全不像,倒像是凡春运的模样!
盈袖简直跟见了鬼一样看着那皇榜,忙道:“停车!停车!让我看看!”
她看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听凡春运说,那女飞贼金燕子就是给她盈袖挖的坑,怎么会把她自己埋进去了?
“掉头,掉头,去丞相阁,我要去见五爷。”盈袖马上吩咐道,先不去看娘亲了,她要赶紧去看谢东篱,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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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抓捕 (加更求月票,浅笑轻纱灵宠缘+1)
盈袖坐着大车,急匆匆来到丞相阁见谢东篱。
丞相阁胡同里五座大宅并肩而立,是东元国文官的最高所在。
盈袖走下大车,抬眸看见丞相阁前林木深深,已经到了春天,大树上长出新绿的叶子,彰显勃勃生机。
红墙黑瓦的丞相阁,就藏在这些大树之后。
“五夫人,您怎么来了?五爷命小的请您进去。”阿顺笑呵呵地跑出来,将盈袖迎了进去。
谢东篱负手站在自己的丞相阁前,含笑看着盈袖一步步走上台阶,他看她一眼,向她伸出手,“不是说要去看岳母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盈袖早上跟他说过,今天要去看娘亲沈咏洁。
盈袖将手放入他的掌心,温暖的大掌有安定人心的强大作用,盈袖一下子镇静下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盈袖偏头笑着,跟着他走入丞相阁内室。
这里是谢东篱歇息的地方,平日如果不回去的话,他就在这里安歇,这里有卧房的一切布置,还一个浴房。
“真的只是来看我?”谢东篱打趣,“那为夫真是受宠若惊。”一边说,一边搂住她的肩,就要往床上坐过去。
盈袖知道他在逗她,笑着拧拧他的胳膊,“又来。”顿了顿,才说:“我刚才是要去见我娘亲,结果在大街上看见了满街贴的告示,还有……女飞贼金燕子的画像。”
“你都看见了?”谢东篱抿嘴笑了笑,起身拎了茶壶。亲手给她沏茶,“我说过,这件事你别担心。一切有我。”
“可是……我不明白,我听凡春运亲口说过,她派云筝出去装女飞贼金燕子,就是为了栽赃与我。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有功夫,而且那女飞贼拣的是你不在家的日子在外面做案,就算很多人觉得不应该是我,但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给我泼脏水。”盈袖看着谢东篱如同深渊般的黑眸缓缓说道,她的目光清澈如水,神情中的忐忑就格外明显。
如果有人有心要黑你。没影子的事都会给你编出来,更何况这女飞贼一案,有那么多线索可以连到盈袖身上,到时候凡春运再出来做个证。盈袖就算没事也要声名大毁。
谢东篱的大手握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带了过来,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凡春运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她说的话你就信,我说的话你倒不信?嗯?对你夫君这样没信心?”
盈袖失笑,伸手捧住谢东篱的脸,仰面崇拜地看着他:“我哪里不信你了?我只是不明白,这个转折是如何出现的。你别忘了。你那天跟我说过,你使人给凡春运解了哑药……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谢东篱点点头。拍拍她的面颊,“知道就好。”顿了顿,又将盈袖抱入怀中,淡淡地道:“是有关。所以你不要管了,这个时候,她要不能说话,整件事的可信度就小很多了。”
盈袖似懂非懂,委婉地道:“……除了给她吃哑药,我还废了她,她现在就像个废人了……”
“嗯,成废人是应该的。如果你没有出手废她,我就要使人出手了。”
换而言之,这件事,需要凡春运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但是又不能让她不能说话。
盈袖的眼眸轻盈一转,看向谢东篱深不可测的眸子,“这件事真的能栽到她头上?”
“她的手下送我们这样一个大人情,你说能不能栽到她头上?”谢东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摸了摸盈袖的头,“不管怎样,那人帮你这一次,我会还她这个人情。”
盈袖听谢东篱的意思,好像跟云筝有关?不由皱了皱眉,“……不会吧?云筝为什么要出卖凡春运?”
“不晓得。”谢东篱摇摇头,“也许她不想跟她在一起,或者不想被她控制,又或者弃暗投明呢?”说这话的时候,谢东篱紧紧看着盈袖的双眸,似乎要从她的眸子看进她的心里,要看清她在想什么,又或者在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盈袖最受不了谢东篱这种目光,他一这样看她,她就全身发热,连头皮都是酥麻的。
她别过头,“云筝不是好相与的,你别忘了,她是有蛊的。”
识别蛊的白玉手镯,还是谢东篱给盈袖的,因此盈袖早就知道,谢东篱对蛊的认识,比她强多了。
谢东篱默了默,“嗯,我晓得。她也是溜得快,居然借机从凡春运那边逃走了。”
“但那些画像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谢东篱以前有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改变一条裤子的外形的“丰功伟绩”,因此盈袖忍不住想,是不是也是谢东篱“神奇”地改变了画像。
谢东篱失笑,“这么看得起我?——改一幅画像容易,要改成百上千幅画像,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再说,如果真的要改,献城县的那些见过女飞贼‘真容’的衙差的记忆,也要修改才行。不然的话,人家不会再画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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