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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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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国家的脊梁,就是这些不愿屈服,虽万千人,吾往矣的军士!

    谢东篱向元宏帝行了东元国的军礼,然后毅然转身,往台下走去。

    一道道命令传了下去,大军的嘶喊停止,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意气风发地往大兴城奔去。

    谢东篱走到高台之下,翻身上马。

    他戴着遮住面颊的玄铁重盔,身前的护心镜闪着暗红的光芒,骑在马上,目光凝重森然,整个人如同出鞘的长刀,充满不可遏制的肃杀之气。

    “元帅,前锋已经开拔,请元帅前行!”唐谦的心情十分激动,勒着马过来请示谢东篱。

    谢东篱微微颔首,“唐将军先行,我随后就到。”

    唐谦应了,回马往前奔去。

    他是先锋将军,理当在队伍的最前列。

    谢东篱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想着这一次誓师大会,应该会被很多有心人看在眼里。

    他们的前锋尚未上路,很多信使肯定已经上路了。

    他就是要让他们看见,他们东元国为了大兴城,不惧一战!

    他驱马向前行了几步,突然勒马回身,往身后的人群中看去。

    一阵狂风吹来,卷起地上的落叶,纷纷扬扬在空中飞舞。

    谢东篱身上的玄色大氅随风飘扬,在身后荡起一片黑色阴影,如同死神降临,俯瞰大地。

    人群中,盈袖穿着一身箭袖劲装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里有骄傲,有荣耀,也有眷恋,有不舍,更有担心和难过。

    嘶!

    谢东篱的马旋身而起,两只前蹄往天空高高地踢了过去。

    谢东篱勒着缰绳,冷峻地回头又看了盈袖一眼,大氅在他身后扬起一道黑色的弧线,挡住了盈袖的视线。

    他终于转身,不顾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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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讨打 (第一更,求月票)

    “五夫人,五爷已经走远了。”盈袖的两个丫鬟在旁边低声劝道,“这里的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盈袖站在自家大车前,望着前方已经消失得几乎看不见的身影,眯起了双眸。

    她发现才刚刚分开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她已经开始思念他了。

    他到底要去多久啊?!

    盈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烦躁。

    她披着紫貂皮的大氅,转身往自己的大车走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有人似乎正在探头探脑地打量她。

    盈袖哼了一声,目光如电地看了过去。

    那人佝偻着身子,隐藏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正偷偷看过来,不巧被盈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盈袖抿了抿唇,拢着大氅,低头往前继续前行。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鼓噪,“有蛇!”

    围观的人群哗地一声往盈袖这边拥挤过来。

    谢家的下人丫鬟忙抢上去要围住盈袖。

    但是有人的身手太敏捷了,很快来到盈袖身边,手里扣了一枚银针,往她身上扎去!

    盈袖目光一沉,往前面迅速移动了一步。

    那人“咦”了一声,发现自己扑了个空,明明在他咫尺间的盈袖,就这样从他手指缝里滑走了。

    他一击不中,迅速收针入掌,连忙后退,躲入刚才的人群中想要溜走。

    盈袖将手一指,冷声道:“抓住他!”

    对面的人群立刻往周围散开。只留下刚才鬼鬼祟祟偷袭她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脸都白了,目光闪烁着看向盈袖,只好腆着脸作了个揖:“谢副相夫人别来无恙?”

    “给我掌嘴!”盈袖懒得跟他攀交情。看他身上穿的衣衫,似乎是个七品官,但是东元国的官儿,有一半都是在给北齐国当差呢,她随便揪住一个官儿打一顿,很可能就是在“为民除害”=_=……

    谢东篱带兵出征,肯定不会只留下她一个人。

    谢家的那些明卫暗卫。现在大部分都跟着盈袖,保护她的安全。

    她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揉身上前。将那人从人群中拖出来,照着他脸就拿大耳刮子抽了他几个耳光!

    既然是要立威,杀鸡骇猴,那人没有手软。两个巴掌就将那人打掉数颗门牙。

    “你敢殴打朝廷命官!”那人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叫道,嘴里一嘴血。

    盈袖扶着丫鬟的手上车,闲闲地道:“你是朝廷命官,却在人群中鬼鬼祟祟专门往女人身上看,你以为你是官,这些被你非礼的女子就只能忍气吞声吗?!”

    那人气得浑身发抖,恼道:“吾……吾什么素候看别的里(女)银(人)!你不要血口粪(喷)银(人)!”

    缺了门牙的嘴漏风,说话都不利索了。

    大家张着耳朵听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对他十分鄙夷。

    盈袖沉着脸坐进车里。

    采桑伶牙俐齿地道:“敢说我们元帅夫人血口喷人?!你这官儿是不想做了吧?!”

    盈袖已经坐到车里。她的声音从车帘后面传了出来:“别说了,把他交给刑部。问问刑部侍郎,朝廷命官在民女中浑水摸鱼,羞辱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那人一下子萎了,哭喊道:“元帅夫人息怒!下官冤枉啊!”

    刚才他的动作太快了,只有盈袖和她身边少数几个功夫高强的侍卫看见了,周围大部分人是在盈袖说“抓住他”的时候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形的。

    那个时候,这人已经从盈袖这边退开,混入人群中了,所以并没有很多人看见是怎么回事。

    “你冤不冤枉,是刑部的事。我们的责任,是送你进刑部!——带走!”盈袖挥了挥手,命令自家的两个护卫将那人往刑部押去了。

    谢东篱刚走,就有人打她的主意……

    盈袖脸色很不好看。

    回到谢家,盈袖对谢大夫人陆瑞兰和二夫人宁舒眉简单说了刚才遇到的事情,末了道:“大哥、二哥和东篱都走了,家里只有我们女人,两位嫂嫂也当多加小心。”一边说,她一边将谢东篱给她留下来的人手又分了一半给陆瑞兰和宁舒眉。

    陆瑞兰和宁舒眉忙道:“这些人是五弟留下来保护你的,你好好地,就是我们的福气了,我们你不用担心,那些人不会对我们下手了。”

    盈袖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反正她在家里住着,那些人在外院守着,也是守护全谢家的人,就不再坚持了,只是道:“那好,他们就先跟着我,若是有事,大嫂、二嫂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一定一定。”陆瑞兰和宁舒眉对视一眼,都觉得盈袖确实是个热心人,但是太热心了,简直草木皆兵。

    不过,她们很快就发现,盈袖不是草木皆兵,而是她们太低估对方的手段了。

    没过两天,元应佳和慕容长青带着元应蓝的灵柩回到东元国的京城。

    皇后齐雪筠颁下懿旨,在宫里的秋霜斋给元应蓝大办丧事。

    元应蓝是封了公主的人,葬礼完全按照公主的封典,办得十分繁杂豪奢。

    因元应蓝是未嫁而逝,皇后齐雪筠一旨懿旨,宣东元国京城四品官以上家里未嫁的姑娘给元应蓝守灵,规定要守足五七三十五日,直到五七之后元应蓝下葬,才能回家。

    这三十五天,她们必须吃住在宫里,天天跪在秋霜斋的灵堂上念经祝祷。

    这些人家里有心疼自家姑娘的,都给孩子报了急病,要在家里替元应蓝斋戒念经。

    谢家二房的二小姐谢同巧正巧病了。又加上过年之后的二月就是她的婚期,谢二夫人宁舒眉也上表皇后,说孩子病了。请求让她在家里斋戒祈福。

    全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儿有八十多人,这八十多家中,几乎每一家都有未嫁的姑娘。

    最后有四十多家给姑娘报了假,或者是生病,或者是家里有老人生病,她们要侍疾,种种由头。大家都心照不宣。

    有几家是真的病了,大多数是不想自家姑娘去宫里守这三十五天的灵。

    结果报上去的这些人家,皇后齐雪筠别的都允了。只有谢家和跟谢东篱、沈大丞相交好的那些人家不允许。

    谢同巧是真的生病了,并没有装病,结果皇后齐雪筠派了个太医来谢家,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谢同巧没病。非要她进宫给元应蓝跪灵。

    谢二夫人宁舒眉气得要进宫跟皇后理论,被谢大夫人陆瑞兰拉住了,劝她道:“就让她跟同心、同德两个妹妹一起去吧。让她们俩照顾姐姐。”

    谢同心和谢同德是大夫人陆瑞兰的女儿,比谢同巧还要小几岁,她们的身子骨倒是结实,三姐妹一向感情很好。

    宁舒眉知道皇后是有意刁难,但是这个时候,男人们都去了战场。她们女人在后方不添乱就好了,哪里还敢折腾?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连夜给谢同巧收拾包袱,装了很多衣裳吃食。

    盈袖专门给她配了药丸,让她带着每天吃。

    在宫里跪灵,没有条件吃煎药,吃药丸还好些。

    宁舒眉千恩万谢,到了进宫的那一天,和陆瑞兰、盈袖一起送谢家三个未嫁的姑娘进宫给元应蓝跪灵。

    陆瑞兰和宁舒眉被挡在宫门外,不许她们进去。

    盈袖本来也不能进,不过她正好看见小磊要进宫去见元宏帝,便对他招手,道:“小磊,姐姐跟你进宫一趟好不好?”

    小磊大喜,乐颠颠地跑过来,拉着盈袖的手,道:“姐姐跟我去再好不过!”

    陆瑞兰和宁舒眉就在宫门外等着她。

    盈袖跟着小磊进去,先去见了元宏帝,说要去给元应蓝的灵位前上柱香。

    元宏帝同意了,还派了自己身边的太监送她过去。

    秋霜斋前的守门人见是元宏帝派来的人送盈袖进去,才不敢拦她。

    盈袖进去看了一圈,见这秋霜斋是临时布置起来的灵堂,当中挂着一幅长幔,幔后是元应蓝的棺椁,幔前是一张八仙桌,上面供着香炉,茶果和清水。

    这秋霜斋的正堂很大很幽深,屋里没有生火盆,四角的青铜羊角烛台上,点着儿臂粗的牛油烛,大白天就烟熏火燎,不见暖意,只觉呛人。

    秋霜斋的地面是抛了光的青砖,硬邦邦的。

    而那些官宦人家的未嫁姑娘,就一个个跪在光光的地上,连个垫膝盖的蒲团都没有。

    盈袖粗粗扫了一眼,跪在这灵堂上的姑娘,都是沈大丞相和谢东篱这一边人家里的姑娘,那些站在皇后和元应佳这边的人家,没有一个姑娘来跪灵,都被皇后准了假了……

    盈袖皱了皱眉,虽然觉得皇后这一手粗糙,但是确实管用,至少在敲打这些人家,让他们明白,若是再跟皇后这一方作对,以后就不是光让你们家姑娘跪跪灵这么简单了……

    而这些姑娘若是真的在这里跪上三十五天,一个个的膝盖都要废了,这笔账虽然会算在皇后头上,但是谢东篱和沈大丞相也会波及到,因为他们没有能护住自己这边的人手。

    人家为什么要帮你,站在你这边呢?如果你在关键时候都不能给别人于保护。

    盈袖想了想,先差人把这里的管事叫了过来,问道:“这里的灵堂是你管的吗?”

    那人是皇后齐雪筠身边得力的大宫女双喜,她屈膝行礼笑道:“谢副相夫人有何吩咐?”

    盈袖摇了摇头,问道:“你以前管过这样的丧事吗?”

    双喜一窒,忙道:“奴婢是服侍人的,就算以前没有管过,也要学的。”生怕盈袖借着她没有管过丧事,就挑剔她。

    盈袖挑了挑眉:“蓝公主的丧事何等重要!你居然蒙蔽皇后娘娘,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来人,把她给皇后娘娘送过去,让皇后娘娘再派能干人过来!”

    双喜大惊,忙给盈袖跪下,道:“谢副相夫人何出此言?奴婢虽然没有办过这种丧事,但是事事处处都是按先例来的,并不敢自专!”

    “不敢自专?好,我问你,这丧事在寒冬腊月,灵堂里缘何没有炭火?你是要蓝公主的魂魄冻得不能升天吗?还有,这么多官宦人家的姑娘在这里跪灵,你居然连蒲团都不给人家准备,你是想让这些姑娘的腿都废了吗?!你们做的这些孽,可是都要全数算到蓝公主头上的!若是因你们这些恶行,让她来世投不了好胎,只能投胎做畜生,你可担当得起?!”盈袖厉声问道,“你给我跪到门口去!我不发话,你不许起身!”

    双喜这下明白,这位谢副相夫人,是故意找茬来了。

    灵堂里不生炭火,地上不摆蒲团,就是皇后暗示她,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给这些跟皇后和元应佳离心离德的官员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他们再执迷不悟,站在谢东篱和沈大丞相那边,他们可就不客气了……

    可是如今到了盈袖嘴里,就成了对元应蓝不敬了!

    双喜委屈得要命,但是盈袖不是她惹得起的人,只好含着泪,到门口跪下了。

    那边有人看着不对,忙去给皇后齐雪筠报信。

    皇后齐雪筠本来是不想理会,装不知道得了,反正盈袖闹一会儿,就要离开宫里,她何必去给她面子?

    结果没有多久,就有太监和宫女回报:“皇后娘娘,谢副相夫人命人取内务府取了五十个蒲团、一千斤红螺炭送到秋霜斋,给那些跪灵的姑娘们用,还命人在秋霜斋收拾了小厨房,一天十二个时辰供应热水和热饭热菜。秋霜斋的院子里架起了烤肉架,大家轮流烤肉吃,还作诗联句,说是为蓝公主送行……”

    “什么?!她们倒是来宫里享福来了?!”皇后齐雪筠不由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谁给她的炭?谁给她的蒲团?!她凭什么命令内务府?!”

    那太监低着头道:“皇后娘娘,谢副相夫人也是金枝玉叶,虽然不再有郡主的份位,但她始终姓元……”

    玉牒上有她的名字,内务府就不得不听她的命令。

    当然,其实大家都知道,内务府也是顺水推舟。

    元宏帝如今被北齐国压着,不好直接出面跟皇后齐雪筠对着干,但是盈袖却可以出头揽下这桩事。

    她已经是出嫁女,而且有谢家和沈家做后盾,说话硬气得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皇后齐雪筠却笑了笑,起身道:“看来,本宫是真的要去看看这些不听话的姑娘们了。——来人!带上宫里的掌刑嬷嬷!”

    有人讨打,就怪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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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赐美 (加更求月票)

    皇后齐雪筠带着宫里的掌刑嬷嬷气势汹汹来到秋霜斋。

    这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宫室,院子不大,正面三间主殿,一明两暗,东西两排偏殿。

    院子里果然架起了三个烤肉架,两张长长的条案,条案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张张刚刚写好的条幅,放在院子里的地上晾晒。

    “香消玉殒,天妒玉叶。”

    “斯人已逝,香影犹存。”

    “余为应蓝长叹息,歌成馀意尚傍徨。”

    ……

    一条条,一幅幅,居然全都是写来悼念元应蓝的辞赋。

    皇后齐雪筠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难道她能因为这些姑娘小姐们写了这些悼念的条幅而惩罚她们一顿?!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拿捏对手,什么时候却需要放人一马。

    真的跟那四十多家撕破脸,也够她喝一壶的。

    何况她此举只是为了敲打他们,根本就不会让他们的女儿真的跪上三十多天。

    她都打算好了,先等她们跪几天,自己就出来施恩,将执行这件事的双喜扔出来惩罚一下,既收买人心,又能以儆效尤。

    想到双喜,皇后齐雪筠的目光就被台阶上一个跪着的女子吸引住了。

    这不是双喜吗?!

    怎么已经跪了!

    皇后齐雪筠简直要骂街了!

    盈袖这个贱妇,把自己想做要做的事全给做了!

    如今她倒成了施恩的人。自己倒成了居心叵测的对头了……

    皇后齐雪筠咬着牙关,才能克制住自己要抓狂的心态。

    她慢慢走了过去,对盈袖笑道:“谢副相夫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她请的是未嫁女来给元应蓝守灵。

    盈袖对她福了一福,道:“皇后娘娘。”

    皇后齐雪筠看着元应蓝的灵堂:“蓝儿没有出嫁,你来这里,确实不太合适。”

    盈袖笑了笑,道:“都是亲戚,皇后娘娘怎么这么说呢?这是谁告诉您的臭规矩?我们东元国从来没有这样不近情理的说法……”说着顿了顿,在皇后齐雪筠开口反驳的时候。接着道:“……别是哪个不开化的野蛮之地的做法吧?”

    皇后齐雪筠一句“这是我们北齐的习俗”刚刚说出口,就听见盈袖说这是“不开化的野蛮之地的做法”,顿时气得倒仰。胸脯起伏不定,目光中一丝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她已经忍盈袖许久了。

    无奈怎么也弄不死她!

    想到这里皇后齐雪筠就觉得憋屈……真是日了狗了!

    “原来真是北齐的习俗?”盈袖吃惊地以袖掩面,“啧啧,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是不开化的野蛮之地?!

    皇后齐雪筠全身哆嗦起来。她上前一步。瞪着盈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里的事,就不劳烦谢副相夫人了。你先下去吧。”

    盈袖点点头,“是该回去了。这么多家姑娘,都托我去她们家报平安呢。”说着,对皇后齐雪筠微微颔首,转身大步离去。

    皇后的大宫女双喜见盈袖终于走了,才敢爬起来。委屈地来到皇后身边,道:“皇后娘娘。这谢副相夫人,一点都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皇后齐雪筠一腔怒气无从发泄,啪地一声扇了她一个耳光,怒道:“本宫让你来操办蓝儿的丧事,你就是这样操办的?!你不给这些姑娘小姐蒲团、炭火,是要冻死她们,累死她们吗?!”

    双喜吃了一惊,但是马上明白过来,忙又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奴婢考虑不周!”

    “考虑不周?你是做什么吃的?!本宫养你有什么用!”皇后齐雪筠怒喝一声,“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双喜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求饶,皇后身边的一个掌刑嬷嬷已经凑了上来,将一个麻核塞到她嘴里,堵住她的嘴,快手快脚将她拖下去了。

    没过多久,那掌刑嬷嬷回来秋霜斋回报:“娘娘,双喜已经杖毙。”

    皇后齐雪筠点点头,“就让她给兰儿陪葬吧。”

    这跟用活人殉葬差不多了……

    院子里的姑娘们吓得心惊胆战,但是好歹盈袖刚才来过,改善了她们的待遇,又答应把她们的情形告诉她们的爹娘,她们也没有先前那样害怕了。

    只是皇后齐雪筠的手段,还是让她们心生怯意。

    谢家的三个未嫁姑娘互相看了看,在人群中深深低下头。

    盈袖出了宫,马上开始走访那些姑娘家里。

    她一家家地递帖子拜访,将宫里的情形说与他们听。

    这些人听到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待遇,明显就是皇后故意敲打他们,心里都很是不虞。

    当然,也不乏有的人家真的被吓到了,虽然不至于倒向皇后那边,但是也不再向谢东篱他们靠拢,而是保持中立。

    皇后齐雪筠知道她的这个局已经被盈袖破了,也无所谓再把这些姑娘留在宫里拉仇恨。

    第二天,她就将这些姑娘送出宫,每人都得了很多赏赐作为补偿。

    几个马上要出嫁的姑娘,甚至得到皇后赏的一抬嫁妆,给她们做添妆之用。

    谢家二房的二小姐谢同巧就得到了一抬添妆。

    但是她身子本来就弱,在宫里折腾了一整天,虽然有盈袖的药丸做保,回来之后,还是大病一场,到年过完了才渐渐好转,此是后话不提。

    元应蓝的丧事开始走入正轨,小磊作为宗室成员。也要经常进宫去帮忙。

    盈袖不放心,每次小磊进宫,她也跟着小磊进去。寸步不离。

    皇后齐雪筠冷眼看着,终于等到一次机会,盈袖去了净房入厕,小磊在泰和殿的偏殿一个人坐着吃茶。

    一个丰满的宫女低着头走进来,突然开始脱衣裳。

    小磊吓了一跳,从座位上跳起来,忙道:“你做什么?!快把衣裳穿起来!”

    那宫女置若罔闻。越发脱得快了。

    小磊急了,大叫一声:“来人啊!”

    从殿外哗啦一下闯进来十来个侍卫、太监和宫女。

    小磊都傻了,愣愣地道:“怎么这么多人?”

    这时候。那宫女已经脱得光光地,跪在小磊面前,仰头对他哀求道:“辰郡王,您吩咐的。奴婢都做了。请辰郡王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不依了!”一边哭。一边开始磕头,很快额头都磕得青紫一片。

    小磊气得脸都紫了,恼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脱过衣裳!我都不认得你是谁!”

    “这是怎么了?”皇后齐雪筠恰如其分带着人走了进来,说着,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光溜溜的女子,皇后齐雪筠呵斥道:“大胆!竟然敢反抗辰郡王!你什么东西!给本宫脱下去杖毙!”

    几个掌刑嬷嬷从皇后身后走出来,拖着那宫女就要往外走。

    先前冲进来的那些人默默看着小磊,就连小磊自己身边的侍卫和丫鬟的目光都很复杂。

    他们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那宫女的话。以为是小磊逼她脱的……

    “住手!”小磊跺了跺脚,“也不用就打死她吧……再说。关我什么事!我要找皇祖父评理!”

    “不关小磊的事!当然不关小磊的事!”皇后齐雪筠满脸笑容,转而对那宫女说道,“算了,既然辰郡王为你求情,也是你的造化。既然辰郡王喜欢你,本宫就把你赐给辰郡王,是做侧妃,还是做侍妾,都看辰郡王的。”

    “啊?”小磊愕然抬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赐给我?!”

    “当然。辰郡王喜欢她,是她的福气。”皇后齐雪筠笑眯眯地道,“来人,带四喜去穿衣裳,送到忠贞国夫人府,就说是本宫赐给辰郡王的,让他们给她找个地儿住吧。”

    盈袖回来的时候,偏殿的人已经散了,小磊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花梨木的太师椅上,满脸惶恐。

    “怎么了?”盈袖揉了揉额头,她才离开一小会儿,皇后又整什么妖蛾子了?

    “姐姐……”小磊见她来了,一下子回过神,拉着她就往外走,“快!跟我回家!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倒是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啊!”盈袖一边走,一边问道。

    两人坐到车里的时候,小磊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盈袖听了只想捶桌子。

    皇后简直太贱格了!

    盈袖防着皇后下毒,防着宫里有人接近小磊暗害他,就是没有想过,有人用自身做武器,不用接近小磊,也能给他泼上这样一盆脏水!

    而且算准了小磊心地善良,就算不是他的锅,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宫女就这样被活活打死……

    可是这个宫女又是什么好的?

    她虽然是身不由己,被皇后指使的,她做的一切就不用自己承担责任?

    皇后能用她,肯定是给了她和她家好处,她收了好处来陷害小磊,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

    盈袖深吸一口气,对小磊道:“小磊,你不能这样。”

    “姐姐,我只是……没法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而且,她要真被打死了,泼在我身上的脏水就更加洗不清了。”小磊抿了抿唇,倔强地道:“我没有让她脱衣服!我没有要欺侮她!”

    盈袖握了握拳,将对皇后齐雪筠的恨意压了下来,对小磊道:“小磊,姐姐这话以前没有说过,但是今儿一定要说。如果你要做大事,就不能太过心慈手软。被泼脏水又怎样呢?你要分清轻重。这个宫女明显居心不良,跟皇后是一丘之貉,你又何必为她说情?你以为说了情,别人就会领情?不,不是这样的。她们只会认为你好欺负,变本加厉地来欺负你。——你才十一岁,姐姐不能看着你越来越软弱。”

    身为皇子,如果连被泼脏水的承受力都没有,又何谈以后的夺嫡之路呢?

    而皇后能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赐女人,也是够丧心病狂的。

    盈袖撇了撇嘴,想起上一世的时候,听人说过北齐的习俗,那里的男子比东元国的男子发育得早。北齐国世家的那些男子,很多十一二岁就通男女之事,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而自己的弟弟,在盈袖眼里,还是一个连一个人去宫里她都不放心的小孩子。

    也许是她太过保护这个弟弟了。

    盈袖又叹了口气。

    保护得太好的孩子,总是长得慢一些。

    是时候让他自己经历风雨了。

    她送小磊回到忠贞国夫人府,见到了被皇后送来的宫女四喜,还有一脸铁青的沈咏洁。

    看见小磊进来,沈咏洁第一句话就是“跪下”!

    小磊一声不吭,扑通一声就给沈咏洁跪下了。

    破天荒第一次,盈袖没有说情,而是站在旁边,默默地打量四喜。

    四喜是个很成熟的姑娘,看年纪总有十**岁了,比盈袖还要成熟,简直跟熟透的蜜|桃一样鲜艳欲滴。

    虽然穿着看不出什么腰身的宫装,但是那饱满鼓胀的胸,修长挺拔的腿,无一不散发着诱惑。

    居然将这样的尤物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盈袖的目光变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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