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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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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看看靠北墙的太师椅,为难地道:“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如果坐到太师椅那边,她就不得不扯着嗓子说话了。

    她可不想让屋外的人都听见她要说的话。

    “我说了让你离我远点儿,你听不懂吗?”谢东篱沉声说道,他觉得自己都要退到南墙边上了……

    司徒盈袖终于明白自己没有听错。

    看见谢东篱一脸嫌弃的表情,她也有些受不了,赌气道:“我这不是怕别人听见吗?——好,坐就坐。我可跟你说,你如果听不见我说的话,可别后悔一辈子!”

    不管了,她就把她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司徒盈袖走到靠北墙的太师椅上坐下来,横了谢东篱一眼。

    谢东篱板着脸看着她坐下,又说道:“坐好。别没骨头似地扭来扭去。还有,眼睛放正,不要烟视媚行!”

    司徒盈袖下意识正襟危坐。垂下眼眸。

    很快又觉得不对。

    她抬头,瞪着谢东篱,在心里暗道:姐活了两辈子,上一世从白塔大狱往下跳的时候都二十二了,至于被这十八岁的男子像小孩子一样呼来喝去吗?!

    居然在姐面前充老大!还烟视媚行!

    啊呸!

    姐上辈子是人人称道的妇德楷模好不好!

    “袖袖?”外面沈大丞相见她没有出来,便出声唤她。

    司徒盈袖没法子了,顾不得再跟谢东篱斗气。压低嗓子飞快说道:“你未婚妻在她及笄前一天有难,你千万别让她那一天出门,不然性命难保……”说完起身就走。

    虽然隔着一间屋子这么远。司徒盈袖说得又快又低,谢东篱居然好像都听清楚了。

    他低低地嗤笑一声,不屑摇头,“胡说八道。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完全不当一回事。

    扬声唤了下人进来。吩咐道:“拿抹布来擦地。还有那边的太师椅……”

    想了想,索性对那婆子道:“太师椅赏给你了,搬回去用吧。”

    司徒盈袖见谢东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很是气结,不想再跟他说了,很快走到月洞门前。

    听见谢东篱要把那太师椅赏人,她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拿了抹布在地上擦地的下人,还有墙边那张鸡翅木的太师椅。

    如果她没有记错。鸡翅木的家具,十年后在东元国起码可以卖五千两银子一抬。

    这谢东篱眼睛都不眨。就赏出去五千两银子,就因为她坐了一下?!

    司徒盈袖郁闷得想要吐血,她斜眸,狠狠剜了谢东篱一眼,才甩了帘子出去。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出来?”沈大爷忙问道。

    他是司徒盈袖的舅舅,很是关心她。

    司徒盈袖忙打着幌子道:“才刚给谢五爷说了几个方子,让他试着吃吃,跟上次差不多,好歹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谢家大嫂和谢大爷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小姑娘说话怎么带着股怒气和怨气呢?——虽然她说得,也是他们想的……

    “袖袖!”沈大丞相厉声呵斥她,“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赶快道歉!”

    司徒盈袖撇了撇嘴,对谢家大嫂福身道:“陆大夫人,是我嘴快,以后不会了。”

    谢东篱正好也掀了帘子出来,看了看沈大丞相的脸色,他想了想,为司徒盈袖打圆场道:“我这个病,确实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司徒大小姐没有说错。”

    “东篱!”谢家大嫂眼泪都出来了,“你不能自暴自弃!”

    “大嫂,这是司徒大小姐上一次的方子,您帮我再煎一回吃吧。”谢东篱将司徒盈袖上一次写的方子拿出来递过去。

    司徒盈袖瞥见那张药方被叠得整整齐齐,边上都有些发毛了,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心里对谢东篱的恶感略微好了些,又道:“我还有几个方子呢,等下给你送来。”

    “司徒大小姐,我这里有笔有纸,劳烦您再写一次吧。”谢家大嫂忙说道,唤人过来铺纸磨墨。

    司徒盈袖看了看她外祖父沈大丞相。

    沈大丞相点点头,“那就赶快写。——这是救命的,试试无妨。”

    司徒盈袖只好当着大家的面,提笔又写了几个方子。——都是上一世她那个神秘师父教的。

    写完这方子,司徒盈袖有些怅然。

    她举起宣纸,吹了吹墨,递到谢家大嫂手里,“陆大夫人,您试试吧。就算没用也没关系的,不会有害。”

    陆瑞兰忙点头,珍而重之折起来,和谢东义一起送了沈家人出去。

    回来后,陆瑞兰又来到谢东篱住的地儿,对他道:“今儿你在屋里怎么得罪司徒大小姐了?我看小姑娘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谢东篱不以为然地道:“……脾气太大,得好好扁扁。”

    陆瑞兰:“……”

    谢东篱抬头看见陆瑞兰一脸惊讶的表情,忙端了茶盏喝茶,转了话题道:“大嫂,我这病朝不保夕,我看,还是赶紧娶妻冲喜吧。”

    “啊?!你真的愿意娶妻了?!”陆瑞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要哄大嫂开心!”

    谢东篱笑了笑,从陆瑞兰手里拿过那药方,一边看,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没事。大嫂去张家,跟他们说,我们要成亲。——马上。”

    谢东篱说起张家,陆瑞兰就知道是说的他爹去世前给他说定的副相张绍洪的女儿张贞琴。

    “马上?——可是你们俩的亲事尚未放定,三书六礼都没有过,怎么成亲啊?还有,若是……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陆瑞兰虽然心疼谢东篱,但也是不愿意让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一进门就守寡……

    谢东篱抄手走到门前站定,看着门外的秋光,满院的黄叶,眉目越发深远,他回头,看着陆瑞兰说道:“说了是冲喜,当然是事急从权。”

    “你不是不想娶张家姑娘吗?”陆瑞兰嘀咕说道,“怎么这会子还急着跟她成亲?”

    谢东篱笑了笑,回头看向门外,悠然道:“……这叫以退为进。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陆瑞兰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豁然开朗,笑道:“我懂了,我这就去张家!”

    从谢东篱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东篱,“你啊,差一点把大嫂都瞒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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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对赌 (第三更,粉红60+)

    陆瑞兰也不愿意谢东篱娶张家女儿。

    她不是不喜欢张贞琴,准确来说,她对张贞琴不太了解,也没有好恶。

    她只是看不上张家。

    男女成亲,是结两姓之好,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

    陆瑞兰不想跟张家攀扯上关系,成为姻亲。

    但是这桩婚事,又是她公公临死前定下的,她夫君谢东义也一力赞同,她才没有明着表示反对。

    不过后来见谢东篱也不愿意,她才放心。

    本来她还在盘算如何帮谢东篱体面退亲。

    这一下好了,不用他们再想招儿,就借机赶紧退了吧……

    ……

    陆瑞兰说走就走,带了两个媒婆,抱了两匹尺头,径直来到张家,求见张绍洪的妻子曾惠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自从了解了谢东篱的想法,打算帮他退亲之后,就对张家从张老夫人到张四爷张绍天,都细细打听琢磨过。

    所以她来张家,直接找张绍洪的妻子,也就是张贞琴的娘曾惠言说话。

    “曾大夫人,我今儿来,是有要事要求您。”陆瑞兰一边说,一边留下眼泪,“求您成全!”

    曾惠言心里一沉,眼神闪烁着推诿道:“我在家里都不管事,有什么事儿,您去跟我婆母说吧。”一边说,一边想起身离开。

    陆瑞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泪如雨下。道:“曾大夫人,我求您了!我家小五病得死去活来,我这个做嫂子的。实在没法子了,只想出最后一招,马上娶亲冲喜,也许他能好起来也说不定。”

    曾惠言大怒,一把推开陆瑞兰的手,气得浑身发抖,道:“你家小叔子要死了。还要娶亲!——你们太过份了吧!”

    “没有!我家小五不会死!只要冲喜,他就一定能活下来!”陆瑞兰哽咽着说道,还给曾惠言跪了下来。苦苦哀求:“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家小五的命,就在您手上了!”

    曾惠言脸涨得红通通地,摇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拉扯间,张老夫人放在曾惠言身边的婆子悄悄去张老夫人的院子那边报信。

    “什么?谢家的陆大夫人来求惠言。要贞琴嫁过去冲喜?”张老夫人眯了眯眼。“是真的要冲喜?”

    “您去看看就晓得了。这种事奴婢不可能瞎说。”那婆子忙道,“还在大夫人的院子里呢。”

    张老夫人想了想,起身道:“去,把谢家的陆大夫人请过来说话。”

    ……

    陆瑞兰很快和曾惠言一起,跟着张老夫人使来的婆子来到张老夫人住的院子。

    陆瑞兰鼓起勇气,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张老夫人紧紧握着拐杖,道:“听说你们家小五得的是‘缠腰龙’,还能娶亲吗?”

    “就是想冲喜啊!您不记得以前王家的那位二太爷。病得快死了,就是冲喜冲好的?”陆瑞兰赶紧说道。

    “王家的二太爷?!”张老夫人很是不虞。“那位二太爷的媳妇可是去人市上买来的!怎么能跟我们张家相提并论!”

    陆瑞兰擦了眼泪,不悦地道:“那位二太爷当年又没有未婚妻,才去人市上买。我们家小五可是从小定了亲的,怎么能去人市上买媳妇?再说了,二太爷自从病好之后,对他那位妻子不知多好,从十六岁开始,一辈子就她一个人,您怎么能当没这回事?”

    “呵,你就记得这个。你怎么不说多少人家冲喜,新娘刚进门,新郎就咽气了?!”曾惠言跟着说道,“你能保证你家小五一定没事吗?”

    陆瑞兰恼道:“如果一定没事,我干嘛要冲喜?!——冲喜可是有晦气的!”

    “知道就好,那就不要逼我们了。”曾惠言不肯相让。

    张老夫人听了半天,想起了当年先太子得“缠腰龙”的情形,她记得从发病到身死,一共是两天时间。

    谢东篱已经是第二天了。

    如果他今晚就死了,明天自然不用嫁。如果到明天他还不死,那他活着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张老夫人心生一计,道:“陆大夫人,既然你们要求冲喜,我们也认了。不过,请宽限两天,容我们给琴儿准备嫁妆,风风光光让她出嫁。”

    陆瑞兰心里一紧,暗道糟了,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怯场,只好硬着头皮道:“不行,两天太久,最多明天早上。”

    “明天?!”曾惠言的声音格外尖利,“不行!”

    “明天就明天!”张老夫人的龙头拐杖在地上杵了杵,“明天傍晚,我们送琴儿出门!”

    陆瑞兰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忙弯腰低头道:“多谢张老夫人成全!”

    ……

    回到谢家,陆瑞兰马上去谢东篱的院子,对他着急地道:“……张家同意了。”

    “同意了?”谢东篱有些意外,“曾大夫人和张副相都同意了?”

    “是张老夫人同意的。”陆瑞兰感慨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谢东篱沉吟半晌,问道:“说了什么时候成亲?”

    “我说今天,她们不肯,要求后天。最后各退一步,改成明天傍晚。”

    谢东篱抬头看着天空,缓缓点头,“好,那就明天。”

    “你真的要娶?”陆瑞兰瞠目结舌地道,“你……你不是没有……”

    她已经知道谢东篱的“缠腰龙”不是真的。

    谢东篱吃了两回药,那红疹已经褪了很多了。

    不过,别人不必知道。

    谢东篱正色道:“谁说我没有?我病得快死了,都要娶妻冲喜,怎么会没有病?——大嫂,您快去准备喜堂事宜吧,我要好好歇一歇,争取明天有精力拜堂。”

    陆瑞兰看了他一眼,警告他:“……如果花轿真的上门,你就没有退路了。”

    谢东篱点点头,“我省得。”——所以一定不会有花轿上门。

    以他对张家大房两口子的了解,这个亲,一定是结不成的。

    ……

    到了晚上,张家的人都知道了张家的三小姐,嫡长房唯一的嫡女张贞琴,明天就要嫁到谢家去冲喜。

    “娘啊,我不嫁!我不嫁!”张贞琴一路忍耐,直到回到自己的闺房,才抱着娘亲曾惠言,哭成泪人。

    曾惠言跟她一起抱头痛哭,末了悄声道:“儿啊,娘明白,娘不会让你嫁的。你祖母老背晦了,为了张家,连你一辈子都要搭进去。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嫁去冲喜守寡的。”

    “但是明天花轿就要上门了!”张贞琴着急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没事。”曾惠言左右看了看,“我已经给你备好车,就停在后门。还有一个包袱,里面有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你拿着,去你舅舅家躲一阵子。等那谢五死了,你再回来。”

    “真的?!”张贞琴大喜,“娘,您真的让我逃婚?!”

    曾惠言点点头,拿了包袱,带着张贞琴往后门去了,悄悄送她上车。

    张贞琴见一路走来,连个下人都没看见,很是不安地道:“娘,如果爹知道了,会不会怪您啊?”

    “没事。你爹也是晓得的,就是装不知道而已。不然靠我一个人,怎么能瞒过张家的人,把你送出去?”曾惠言笑着安抚张贞琴,“这赶车的车夫知道你舅舅家的路,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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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碰瓷 (第一更,求粉红票!)

    张贞琴披着一顶戴风帽的斗篷,扶着娘的手,匆匆忙忙进了大车。

    “娘,您真的没事?”

    “没事,你放心。记得去你舅舅家躲几天。现在还没到宵禁锁城门的时候,赶紧出城还来得及。”想了想,曾惠言又道:“如果关城门了,就到城里找个客栈住下,明天一早再出城。”

    张贞琴的乳娘也抱着一个包袱从后角门摸出来,对曾惠言行了礼,上了大车,陪着张贞琴出城。

    张贞琴知道她舅舅家在城外十里铺,那是一个小镇子,离京城十里左右,也是她娘曾惠言的娘家。

    “娘,那我走了。”张贞琴朝她娘挥了挥手,顺便放下车帘。

    曾惠言又叮嘱那个车夫:“好生送三小姐去我娘家,大爷也是知道的。过两天听见这边的信儿,就带着三小姐回来,你们大爷自然赏你。在外面记得小心谨慎,别说是张家的车。”

    她偷着把女儿送走,当然不能让别人晓得,所以隐瞒身份非常重要。

    那车夫也是张家的家生子,知道三小姐能顺顺利利从后宅偷跑出来,肯定是张家大爷张绍洪暗地里允许的,笑着点头道:“大夫人您放心,小的管保把三小姐好好地送回来。”

    这车夫一家大小都在张家,曾惠言一点都不担心。

    而且还有张贞琴的乳娘相随,更是万无一失。

    曾惠言退后一步,扬手告别。

    车夫扬天抽了一鞭。赶着大车得得儿地去了。

    等这辆大车走得见不到影子了,曾惠言才转身进去。

    她刚转身,一个戴着银色面具。身穿玄色长袍的高大人影,从张家院墙旁边的大树上一闪而出,追着张贞琴坐的大车去了。

    ……

    张贞琴抱着包袱,和乳娘坐在车里,心里很是惴惴不安。

    乳娘劝道:“三小姐,今儿一旦出城,就不能挽回了。您倒是想清楚了?”

    张贞琴坚定点头。“当然想清楚了。”

    让她给那个人冲喜守寡,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和性命相比,闺名闺誉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天晚了。街上的人群还是熙熙融融,摩肩接踵。

    张贞琴却无心观望街上的风光。

    他们的大车顺着街道,很快来到南城门口,排队出城。

    许是天晚了。城门口的军士都懒得查问。收了钱之后,就放他们出去了。

    结果没走出多远,就有一伙劫匪盯上了这辆装饰华贵的大车。

    ……

    “吁!”张家的车夫突然猛地一拉缰绳,勒着马把车强行停了下来。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张贞琴和乳娘同时出声问道。

    他们的车夫还没有说话,车外已经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哎哟!你们怎么赶车的啊!没看见这里有人吗?!——撞得我站不起来了!”

    张贞琴吓了一跳,悄悄掀开车帘,借着月色和星光,她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婆躺在马车前方不远的位置。抱着腿叫痛。

    那车夫回头道:“三小姐,这老太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我们的车没有撞到她!”

    张贞琴皱了皱眉头。道:“没有撞到,她怎么躺在马车前面?”

    “小的不知啊!刚一走神,就……”那车夫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想到这么一小段路,也会碰到这种情况。

    “大小姐!大小姐!您不能撞了我老婆子就走人啊!青天大老爷啊!我老婆子七老八十了,还要受这个罪!你们不能走!不然我要去京城滚钉板,告御状!说你们仗势欺人!”那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他们马车附近了,横在马车前面,就是不走,而且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

    张贞琴十分害怕会把别人吸引过来,被人发现她逃婚,连忙道:“好了好了,是我们不对。你想怎样,你说吧。”

    那婆子从地上坐起来,乜斜着眼睛道:“看你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要是要了钱,你再派人抓我怎么办?我可惹不起你们大官家。”又问:“大小姐你是哪一家的小姐?”

    张贞琴怎么会说实话?

    她抿了抿唇,道:“我哪里是什么大官家的小姐?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有些银子罢了。刚才撞了你,是我们不小心。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拿去治腿吧。”

    那婆子一听不是官家小姐,立刻眼前一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可敢发誓?!”

    张贞琴听这婆子的话头,也就是讹诈她的意思,皱眉道:“你要不要银子?不要就算了,发誓做什么?难道我还要骗你吗?——如果我是官家小姐,还能被你这样欺侮?”

    那婆子嘻嘻笑道:“我是贫苦人,哪里敢欺侮大小姐?”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从张贞琴手里接过两锭银子,让开了路。

    张贞琴的乳娘来不及阻止她,只好摇摇头,道:“三小姐,你真是太大意了。算了,马上就到你舅舅家了,咱们也别惹事了。”说着,吩咐车夫道:“你把招子放亮点儿,好好赶车!”

    那车夫“嗳”了一声,忙赶车走了。

    ……

    “老大,这车看起来值不少银子,也许是富贵人家的,咱们还是不要动手了吧?”一个劫匪有些胆怯说道。

    他们是在天子脚下犯案,不得不小心谨慎。

    万一劫的是大官家的车,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头目却笑着道:“没事,我已经派花婆去探过道了。——那根本不是官家的车。就算是官家的车,也没有护卫,只有两个女人,一个车夫,全部做掉都容易。”

    这头目说的“花婆”,就是刚才去张贞琴的大车那边碰瓷的那个婆子。

    “这样啊?那好,咱们跟着老大,上吧!”

    这伙人在京城郊外做案十多起,一直只对来往小客商下手,还没有被官府抓到过。

    这一次盯上了张贞琴坐的大车。

    这伙劫匪没有发现,一个戴银色面具,身穿玄色衣衫的男子,一直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的动向。

    ……

    咣当!

    张家的大车奔跑一阵子,突然那马的前蹄一闪,整匹马往前跪了下去,惹得后面的大车接连颠簸。

    张贞琴和乳娘被掀得七荤八素,快要吐了。

    “你们是什么人?!”那车夫惊恐地看见几个拿着大砍刀的黑衣蒙面人从路边窜了出来,兜头对着他砍下去。

    这车夫在张家除了赶车,从来不会做别的事情,情急之下,拿着马鞭掩护张贞琴和乳娘下车,一边跟这几个强徒撕打。

    “啊——救命啊!——救命啊!”张贞琴和乳娘从车里下来,抱着包袱慌不择路地往路边跑。

    “哪里跑!”一个强徒抢上去一步,一把将乳娘推开,追着张贞琴而来。

    张贞琴吓得腿脚都软了,整个人瘫在地上,将包袱举在头顶,如同螳臂当车。

    眼看明晃晃的大刀往她头上砍了下来,张贞琴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刀砍死自己。

    咣当!

    又是一声巨响。

    “住手!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们居然敢劫道!”一阵洪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张贞琴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子如同天神下凡一样站在她身边,帮她挡住了劫匪。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在沈家见过一面,就再也忘不掉的武状元余顺豪。

    见余顺豪出现了,不远处观望的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才微一点头,转身飞身而去,如同一只黑色大鹰,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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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主意 (第二更,粉红90+)

    “你是哪路葱?!”为首的劫匪粗声吼道,“给老子一起上!”

    十几个劫匪立刻一拥而上,往余顺豪一个人身上招呼过去。

    余顺豪完全不负他武状元之名,连兵器都不用,空着一双肉掌杀入劫匪群中,在刀锋中游走,身形矫健,出手如风,很快就放倒了大部分劫匪。

    剩下的几个劫匪见势不妙,撮唇打个呼哨。

    很快从不远的地方又呼啦啦跑来一群同伙。

    看上去有一百多人……

    余顺豪一怔。

    十几个劫匪他不怕,一个人就能放倒。

    但是一百多人……

    他回头,迅速往张贞琴蹲的地方扑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往远处飞奔。

    见他跑了,那些劫匪不过虚张声势追着叫了几声,并没有真的追他。——因为他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老大,这车拿到了!”一个劫匪笑着道,“咱们把大车拖走吧!”

    为首的劫匪嗯了一声,手中砍刀一挥,“杀了那个车夫,还有那边的婆子!”指着刚才的车夫和乳娘说道。

    那车夫和乳娘吓破了胆,急忙道:“我们是张家的下人!你们不能杀我们!”

    “张家?哪个张家?”

    “还有哪个?当然三侯五相中的张家!”那车夫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自家大夫人的叮嘱,赶紧把张家的名号报了出来。

    “什么?!居然是三侯五相中的张家!——糟了……”那为首的劫匪心里一沉,知道惹上大点子了。眼睛眯了眯,手上的砍刀忽地砍下,“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张家人!”

    一刀一个。将车夫和乳娘都砍死在路边。

    “扔到山崖下。”劫匪头子吩咐道,“咱们走!”说着,带着手下赶着刚刚抢到的大车和包袱,匆匆忙忙离去。

    ……

    张贞琴被余顺豪负在背上,心里一阵悲,一阵喜,又担心乳娘的安危下落。一颗心千回百转,柔肠寸断,竟连哭都忘了。

    余顺豪背着张贞琴一路狂奔。来到一间破庙前,将她放下,道:“这位姑娘,你家在哪里?”

    张贞琴抹了抹泪。低声道:“余公子。多谢你救我。”

    余顺豪一怔,“你认识我?请问你是哪家小姐?”

    张贞琴当日只在沈家后园人群中看了余顺豪一眼。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了他一眼,却把他的样貌记得牢牢地,如同前世有缘一样。

    比余顺豪英武能干的武将不是没有,可是没有一个人,如同余顺豪一样给她这样深的印象。

    张贞琴点点头,“上一次在沈大丞相家的宴席里。我看见过余公子跟人比试。”

    余顺豪恍然大悟,明白张贞琴大概是哪一家的贵女。忙道:“姑娘见笑了。”又问她:“……为何这么晚了,不带侍卫出门?这条路上不太平,若不是我今日恰好有事要回家,你就……”

    遇上那群穷凶极恶的劫匪,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张贞琴苦笑着道:“……若是没有余公子搭救,刚才我就一死了之了。”

    余顺豪笑了笑,没有多说。

    这姑娘一看就是养在深闺,根本就不知道,落在那些人手里,怎么可能想死就死?有多少比死还可怕的遭遇在等着她。——如果能死,倒是福气。

    “那没办法了。城门已关,今日不能进城了。”余顺豪沉吟道,“委屈姑娘在这里歇一晚上,明天我送姑娘回家。”

    张贞琴点点头,想到自己的乳娘和车夫,又怯生生地问:“……我的乳娘和车夫,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余顺豪深知落到那群劫匪手里,乳娘和车夫必定难逃一死,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吓到张贞琴,只是道:“他们知道路的,如果能回来,明日定能自己找回家去的。”

    张贞琴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只好闭口不言,和他一起进了破庙,抱膝而坐,等待天明。

    余顺豪担心火光会把劫匪引来,连火都没有点。

    到了晚上,九月的夜里还是非常寒冷。

    两人开始的时候睡不着,就闲聊起来。

    说着说着,张贞琴困意渐渐上来了,抱着胳膊歪在余顺豪身边睡了。

    余顺豪见她冷得发抖,忙将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两人靠在一起,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张贞琴很是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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