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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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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

    又一声炸雷,声震屋宇。

    盈袖再一次被那雷声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

    这一次。触目所见的是师父那熟悉的银色面具!

    “师父您果然来了!”盈袖惊喜地一把抱住师父的脖颈,将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纤巧的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

    师父有些脸红,想把她推开。但是又担心她现在的状况,把她推开会让她胡思乱想,只好抱着她一动不动,将下颌搁在她头顶的秀发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她的后背。

    一股凉风吹了进来。盈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从师父怀里探头看向门的方向,吃惊地瞪大眼睛,道:“真的打雷下雨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她的视线从门口的风雨交加,移到了长榻前面,看见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慕容长青。

    刚才的场景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回到她脑海里。

    盈袖一下子坐直身子,指着地上的慕容长青道:“师父!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刚才完全不是他自己了!”

    师父一怔,“……不是他自己?”声音又恢复了以前的金属铿锵之声。

    盈袖点点头,倏然看见自己只穿着中衣。脸一下子红了,再想到自己被慕容长青打了两巴掌。脸上刚才明明肿胀难忍,忙惊叫一声,用手捂着脸,匆忙将师父推开,连滚带爬地移向长榻的另一端,摇头道:“师父,您先转过去!”

    师父淡淡一笑,从地上拾起来盈袖刚才被慕容长青扯脱的大氅、长袄、小袄,还有丝绵裙,不动声色地用手拂过,然后放到长榻上,道:“你穿上吧。我把这小子拎到耳房去审一审。”说着,弯腰抓起慕容长青的腰带,将他横拎起来,举重若轻般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他走过大开的房门的时候,挥了挥手,将门帘放了下来,挡住了外面的风雨。

    虽然还是很冷,不过师父一点都感觉不到。

    盈袖等师父拎着慕容长青走了,才放下胳膊,赶紧将师父放在长榻上的衣裳拿过来穿上。

    长袄和小袄的盘扣被扯脱了几个,不过还有两个摇摇欲坠黏在上面,勉勉强强可以扣上。

    裙子有腰带,没有破损。

    外面再披上大氅,应该就看不见了。

    盈袖摸了摸头发,她今天幸亏梳了简单的如意髻,只插了两支钗,都掉在长榻上了,她忙捡起来插上。

    她从长榻上下来,四下看了看,见靠墙的条案上有一面镜子,忙过去照了照。

    谢天谢地!

    她脸上肿胀全消,就嘴边还有点血迹。

    盈袖忙从袖袋里掏出帕子,细细擦拭,又对着镜子重新梳了一下头。

    旁边的耳房里,师父将慕容长青扔在地上,低头看了看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手里出现那柄银色光剑,伸臂一挥,往慕容长青心口处划去!

    那光剑划破了慕容长青胸口的衣襟,露出他金棕色的胸膛。

    剑尖一挑,一粒黑黑的虫子一样的东西从慕容长青的胸口处爬了出来。

    感受到那银色光剑的浩然正气,那虫子拼命闪躲,想要躲开剑气的侵袭。

    师父“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见这种东西。”师父有些怅惘,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恐怕自己都记不清了……

    手腕轻抖,银色光剑剑芒大盛,将那黑色小虫笼罩在里面。

    嗤!

    一股黑烟从小虫身上冒了出来,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那黑色小虫也不见了。

    不远处的一间密室里。一个盘膝打坐的人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黑血里有一只更大的黑色虫子,已经死得透了。

    “……杀了我放的蛊。居然还能弄死我的母蛊!”那人的脸色白得可怕,被母蛊临死前的反噬伤了心脉,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

    盈袖来到耳房门口,探头进来,正好看见师父用银色光剑从慕容长青胸口挑出来一只黑色虫子,不由大奇。在门口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东西?那黑色虫子去哪里了?”

    “这是蚀心蛊,能将人心中的**和贪念无限度放大。控制人的意识和行动。是一种很少见,很厉害的蛊。见人化虫,见光化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师父的手又抖了抖。那银色光剑倏地消失了。在他手上出现一只银色手镯。

    “过来。”师父向盈袖招手。

    盈袖走了进来,好奇地看着师父手掌上的手镯,“好漂亮的镯子!”还能变成一支银色光剑!

    “把手给我。”师父看了看她,示意她伸出手来。

    盈袖伸出手,看见了自己手腕上淡淡的伤痕,也轻轻“咦”了一声,看向师父,轻声问道:“师父。是您救了我,给我治好了伤吗?”

    师父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肯定是您。我脸上的伤,手脚上的伤,都是您刚才给我治好的。”盈袖将手搭在师父戴着手套的手上,“您别不承认,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师父笑了笑,将手里的银镯给盈袖戴上,淡然道:“以前跟给你的银色软剑只能做腰带,不能经常带出门,而且使用起来不是那么方便。这柄银色光剑,不用的时候可以收在手镯里,需要用的时候,你点一点这里的机关就可以了。”说着,给盈袖示范这银色光剑的用法。

    盈袖惊喜不已,握着手镯翻来覆去地看,“师父,真的是给我的吗?”

    “是师父大意了。”师父叹了口气,“这光剑有驱邪避祸之能。以后纵然再遇到这种事,你自己也能应付。”

    他原本以为最厉害的对手是针对他的,盈袖需要面对的只是俗世中的敌手,用不着这些手段。

    没想到,暗中潜伏窥伺盈袖的那个人,本事居然出乎他的意料!

    盈袖忙点头,心有余悸地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如果师父不及时赶来……”

    “如果师父不能及时赶来,你也不用不顾自己的性命。”师父想起刚才的情形,纵然他心硬如铁,那一瞬间的惊吓也让他极为难过,顿了顿,师父又说:“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盈袖低下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她拨弄着手上看不出材质的银色镯子,固执地道:“不,如果要被人侮辱,我宁愿死。”

    “……就算……被他得逞,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因为别人犯了错,就用自己的性命来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的亲人,惩罚……师父。”师父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盈袖突然觉得师父的声音有些耳熟,跟刚才的金属铿锵之声大相径庭。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师父,却没有从他戴着银色面具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可我还是不喜欢,我会觉得自己脏……”盈袖失望地垂下眼眸,“我不会苟且偷生。”

    “答应师父!”师父伸出手,握住盈袖的肩膀,迫她抬头与他对视,“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能活着,就一定要活着!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贞节?容貌?还是名声?不,这些东西都没有你重要。我只要你活着,在我身边,好好地活着……”

    师父一字一句,十分郑重说道。

    盈袖的眼里一下子涌出泪水。

    这才是被一个人真正珍视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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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说开 (第三更,求月票!!!)

    “答应师父!”师父见盈袖久久不说话,便又催促说道。

    “……活着,有那么重要吗?”盈袖有些不解。

    在她心里,有很多东西,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当然重要。你知道吗?曾经有一群人,误中奸计,被剥夺了在阳光下行走生存的权利。他们没有气馁,没有放弃,他们花了千年时间,终于找到法子走出黑暗,在阳光下堂堂正正行走。你觉得很平常,很理所当然的事,对那些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千年渴盼和期望。”师父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听得盈袖心生内疚。

    她点点头,说:“好,我答应师父。——我一定不再自己寻死。再艰难险阻,我也不会自己走上死路。”

    师父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将她一把拥入怀里抱了一抱,夸她道:“好!师父记住了!你不能对师父食言。”

    “一定不会。”盈袖抿嘴笑,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只有靠师父才脱困的境地……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风雨雷电已经小了下来。

    师父心里一动,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慕容长青,问盈袖道:“我还有事,就要走了。——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师父走吧,我跟他说几句话。”盈袖依依不舍地看着师父,“您去忙吧。”

    “你不怕他再发狂?”师父想了想。走过去一脚踹在慕容长青的肩井穴上,“我已经伤了他的筋脉,一年以内。他不能动用自己的功夫,更不能伤人了。”

    盈袖叹口气,道:“师父,如果他真是因为那蚀心蛊,才性情大变,其实也不是他的错。”

    “不对。”师父正色纠正她的想法,“蚀心蛊虽然有操控人心的作用。但是需要他自己本来就心有邪念。蚀心蛊不能无中生有。比如如果是你我中了蚀心蛊,只要我们心里不存恶念,那蚀心蛊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最后会**而死,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啊?”盈袖很是惊讶,“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是……是慕容长青自己心里本来就有这种想法。蚀心蛊只是给了他勇气。让他在人前展露出来?”

    “正是。”师父欣慰地点点头,“一般人都有恶念一闪的时候,但是很多人能控制自己,不去将恶念付诸行动,最后自然化解。但是有了蚀心蛊,在恶念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彻底爆发出来,沦为他人操纵的傀儡。”

    “我说他怎么看起来怪怪地。就是这个感觉!——像傀儡!被人牵着线的傀儡!”盈袖恍然大悟,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一步,离慕容长青远一点。

    “行了,你赶快说完话,我……”师父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他侧耳听了听,又道:“不行,我马上要走了。你自己小心……”说着,他大步往门口行去。

    盈袖忙送了出去,在门口招手道别:“师父慢走!”

    师父腾身而起,几个纵跃,就消失了踪影。

    盈袖四下看了看,见外面突然起了雷电大雨,这间院子好像本来就很偏僻,现在更是人迹罕至。

    她缩回头,一转身,却看见慕容长青已经摇摇摆摆扶着桌子脚站了起来。

    “你别过来!”盈袖一看见慕容长青,心里又紧张了。

    慕容长青低头,看见自己胸口被划开了一条缝,胸口上火辣辣地,似乎被刀剑所伤。

    “你刺了我一剑?”慕容长青冷冷说道,揉了揉额头,像是大梦初醒的样子。

    盈袖扬了扬下颌,“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慕容长青,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仰人鼻息,任你欺凌羞辱的商家女吗?”

    慕容长青闭了闭眼,想起他晕迷前发生的事,心里的感觉很是异样,疑惑地道:“我怎么了?我就记得我要跟你说说话,然后……好像就被你打晕了……”

    居然被他倒打一耙!

    盈袖气得笑了,道:“是呢,是我把你打晕了!我何德何能,能把统领雄兵的慕容世子打晕?!”

    慕容长青也觉得不可能,揉了揉脖颈,道:“不是你,那是谁把我打晕了?”说着,转头看了看,问道:“这里是哪里?”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盈袖只想抚额叹息。

    她本来是想趁慕容长青还没醒,狠狠揍他一顿出口气的。

    结果他居然醒过来了!

    醒过来不说,还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盈袖冷笑,道:“我被你拽了过来,又被你打了一顿,你现在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打了你?”慕容长青十分惊讶,“我真的打了你?!我刚才明明一直晕迷,怎么能动手打你?”

    盈袖听得十分恼火,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说着,转身就要走。

    慕容长青这才叫住她,正色道:“盈袖,刚才的事,是我的错,可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身不由己。”顿了顿,又问:“……刚才那人是谁?你叫他师父?你什么时候有了师父?我怎么不知道?”慕容长青突然出声问道。

    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是盈袖在门口送师父出去的时候,刚好听见盈袖叫了一声“师父”……

    盈袖脸色大变,背着手倒退到屋门口,警惕地道:“你说谁?什么师父?我有好几个师父,你说哪一个?”

    看着盈袖局促的样子,慕容长青缓缓笑了,轻声道:“你别急。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刚才……”慕容长青垂下眼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猪油蒙了心。差一点就酿成大错。总之是打是杀,都由得你,我要是还手,让我这辈子死无葬身之地!”

    盈袖定定地看了慕容长青一眼,道:“刚才的事,我也难说。只告诉你一句,有人对你下了蚀心蛊。你差一点没命……”

    “下蛊?有人对我下蛊?!”慕容长青脸色遽变,“这种话可不能说笑!”

    “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过笑话?”盈袖也正色说道,“我是看在你刚才身不由己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顿了顿,盈袖终于把话说开了:“慕容世子,你我曾经定亲,差一点结为夫妻。但是始终没成。是我们无缘,请你不要再纠结此事。我们一点都不适合,就算成了亲也是一对怨偶,也会合离。”

    慕容长青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去,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说道:“嗯,我知道了。”说着,从盈袖身边走过。往门外去了。

    盈袖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跟在他后面出了院子。

    慕容长青在前面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背着手道:“你往东走,就是内院宴客的花厅。我去外院。我们不能走同一条路。”

    这是为了避嫌。

    盈袖没想到慕容长青没有了蚀心蛊,居然变得正常了,一边感叹那蚀心蛊的巨大威力,一边点点头,道:“那我过去了。”

    盈袖抬起头,往通往花厅的抄手游廊那边行去。

    采桑和采茵一直候在那里。

    见盈袖终于走了过来,采桑眼前一亮,急步上前问道:“郡主,您可回来了!”

    盈袖笑了笑,道:“往后面的院子去走了走,想散散心,结果突然遇到雷雨,不得不找了一处厢房避雨。”

    “是呢。冬至天打雷下雨,大家都说天有异象,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采桑的话音刚落,天上厚重的云层便四下散开了,露出金灿灿的阳光。

    虽然冬日的阳光并不暖和,但是看着就比刚才浓云惨雾的要舒服。

    盈袖抬头看了看天,想起师父刚走,应该不会淋雨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采桑又道:“咱们快回去吧。刚才奴婢请沈家表小姐过来,结果遇到大雨,都被隔住了。”

    盈袖笑了笑,带着采桑和采茵往宴客的花厅里去了。

    花厅里面乱糟糟的,因为刚才突然而至的大雨,戏台被打得乱七八糟,再想听戏是不可能了。

    元应蓝板着脸走过来,问盈袖:“你刚才去哪里了?你娘呢?”

    “我娘有些不舒服,回去了。我出去走了走,结果遇到大雨,在回廊那边避雨。”盈袖不动声色说道,也问元应蓝:“你刚才去哪里了?你娘呢?”

    “我娘刚才带你娘去换衣裳,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娘现在不舒服,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元应蓝忧心忡忡地道,“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

    “哦,齐王妃病了?那我们就不叨扰了。”沈遇乐走了过来,拉着盈袖的胳膊,“咱们告辞吧。”

    盈袖应了,道:“是该告辞了。”

    她知道齐王妃是心病。

    跟戏子勾勾搭搭,被自己的娘亲看见了,她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盈袖看了元应蓝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同情地劝她:“好好照顾你娘吧,我这就说给客人们散了。”

    “怎么好意思劳烦你?”元应蓝的眼圈都红了,忙躬身福了一福,走到花厅上首,对大家道:“我娘刚才带元王妃去换了衣衫,回来就说不舒服,已经起不来床了。今儿对不住大家,我要去请太医了。”

    宾客当然纷纷表示谅解,都站起来,准备离去。

    盈袖对元应蓝的说法很是别扭。

    说得好像齐王妃生病,都是因为带了沈咏洁去换衣裳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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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不离 (五千字大章求月票!!!)

    刚才齐王妃带着沈咏洁去花厅后面的暖阁换衣裳的时候出了什么事,盈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张了张嘴,但是想到这件事说出来不好听,而且事涉风|月,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沾一点就是一身腥,还有自己娘亲当时也在场,保不准会被元应蓝倒打一耙,因此还是咽下去了,换了说法,道:“刚才冬至天突降大雷雨,天现异象,确实有些古怪。不知堂婶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要不要紧,我们还是等着太医来了,给堂婶诊治诊治以后再走吧。”

    元应蓝抚着额头,淡淡地道:“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多谢堂妹好意,还是不耽搁大家了。很快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忙着呢。”

    “呵呵,就是啊,所以我很奇怪呢。这冬至过了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蓝姐姐却偏偏提议在这个关口要办冬至筵。皇祖父疼你,金口允了,还帮你请客,结果一个筵席办成这样。齐王妃领着我娘去换了一次衣裳,就能累病了……真不知是齐王妃是本来就身娇体弱呢,还是对这冬至筵不满……”盈袖满含深意的目光往屋里众人面上看去,果然看见很多人面上都露出深思的神情。

    还有些人的脸上神情很不自然。

    元应蓝倒是没有神情未变,叹口气,道:“我母妃一向在东宫养尊处优,这些年……”

    “蓝郡主,听说齐王妃十四岁才进宫做粗使宫女,十七岁诞下蓝郡主和佳郡王。如今蓝郡主和佳郡王十五六岁了,齐王妃的身子怎么不如以前在宫外的时候呢?我听说齐王妃以前是农家女,能做粗活。身强力壮呢。难不成,是齐王妃这些年在东宫过得不好,所以身子连外面的农家女都不如?”盈袖不想元应蓝把齐王妃突然“病”倒的由头推到沈咏洁身上,因此打断她的话,将话头往皇后齐雪筠身上引。

    说鲁玥儿的身子是因为十几年在东宫里养得弱了,明显就是在指皇后齐雪筠有意苛待她。

    大家都知道,齐王妃鲁玥儿这种出身。还能做十多年的太子妃,就是因为她怀有太子的遗腹子,才被皇后齐雪筠安置在东宫住十几年。并且一直是在皇后齐雪筠的照应下。

    盈袖将齐王妃突然“病”倒的由头直接将指向皇后齐雪筠,就是要离间皇后和齐王妃的关系,元应蓝可担不起。

    她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道寒芒。看向盈袖微愠说道:“盈郡主惯会夸大其词。我母妃不过是有一点点头疼脑热,哪里就扯到身子虚弱上面?盈郡主还请积点口德,不要诅咒我母妃。”

    “咦,刚才不是你说你母妃突然病得起不来床了,这会子怎么变成我诅咒你母妃了?呵呵,可见人的一张嘴,说黑说白,说东说西都是你。算了。你母妃心里不高兴,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你是孝女,我不跟你计较,你快去请太医吧。我帮你送客。”说着,走到张老夫人身边,先福身道:“张老夫人先请。”

    齐王妃鲁玥儿和元王妃沈咏洁都已经走了,这里地位品级最高的就是张老夫人了。

    她一直微笑着看着盈袖和元应蓝唇枪舌战,并没有出声阻拦。

    “多谢盈郡主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张老夫人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对身边扶着她的孙女张贞妙道:“你多跟盈郡主学着点儿,你姐姐就是输在她手里。”

    跟在张老夫人身后的张贞琴飞快地抬起头,睃了盈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

    她并不喜欢谢东篱那个样子的男人,就算他如今位高权重,她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这个男人她虽然不喜欢,却曾经是她的未婚夫,还拼命要娶她过门的……如今这么快就跟盈袖定了亲,一定是因为提前知道了她的身份吧?

    张贞琴这样安慰自己,觉得心里那股气倒是顺了。

    盈袖没有接话,笑着送了客人出去。

    元应蓝见她接手,也没有再说话了,自己去齐王妃那边等着太医过来。

    齐王妃心里有鬼,躺在床上哼哼,问她:“外面的戏都散了吗?你怎么不去陪客人?”

    “客人早就走了,还唱什么戏。”元应蓝手里打着络子,看也不看齐王妃。

    “我好多了,不用你陪着,你下去歇息吧。”齐王妃看见元应蓝这幅样子就膈应,跟欠她八百吊钱似的,心里也很不高兴。

    自己再不济,也是她亲娘!

    敢跟亲娘甩脸子!

    元应蓝察觉到齐王妃的不悦,放下手中的络子,顿了顿,柔声安慰道:“那我去前面看看,母妃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吧。”说着,转身离去。

    来到大门口,她看见盈袖正在送最后一拨客人。

    南郑国的郑二皇子骑在马上,低头笑盈盈地跟站在盈袖身边的沈遇乐说话。

    沈遇乐撇了撇嘴,不屑地将目光移到别处,刚好看见元应蓝出来了,就拉拉盈袖的衣襟。

    盈袖回头看见元应蓝,拢拢身上的大氅,觉得身子冷得很,笑说:“你出来就太好了,我就不进去道别了。今儿客人都送走了。——就此别过。”说着,对元应蓝拱了拱手,转身带着沈遇乐上了大车。

    元应蓝一直站在齐王府大门口,看着元王府的大车转过街角,看不见了,才扭头进去。

    ……

    盈袖将沈遇乐送到沈家门口放下,叮嘱她道:“过年了,最近有些不太平,你不要乱跑,就在家里待着。”

    “我省得。只要那个国民郎君不来惹我,我是不会惹他的。”沈遇乐忙向盈袖保证。

    她今天跟郑昊顶嘴,被盈袖看见了。说了她几句。

    她也知道不该这样,但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

    盈袖回到东城坊区的元王府,先去见娘亲沈咏洁。将她走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沈咏洁见她面色青白,嘴唇都冻得发紫了,忙道:“快过来烤火。”接着把一个手炉塞到她怀里,笑道:“没关系。你要知道,以我们现在的位置,就算我们不惹事,事情也会找上门。不用怕。”

    盈袖捧着暖烘烘的手炉。长长吁了一口气,觉得那热气慢慢一点点渗入她的手掌。

    她知道,做生意。可以大家一起发财。

    但是到了皇室这个级别,有利益冲突的人,就不可能再做好朋友了。

    盈袖想到自己上一世的身世根本没有曝光,依然被人害得不得善终。就知道在面临极大利益的时候。没有人会跟你讲道义、讲原则。

    冬至天黑得很早,到了掌灯时分,谢东篱送了小磊回元王府。

    盈袖和沈咏洁等了一天,见到小磊活蹦乱跳地进门,才松了一口气。

    “东篱,留下来吃晚饭吧。”沈咏洁热情招呼他。

    盈袖摸了摸小磊的头,问道:“你今天有淘气吗?第一次跟皇祖父冬至祭天,可不要给我们丢脸。”

    “当然没有!”小磊笑嘻嘻地翘了翘下巴。“我今天做得很好。皇祖父还让我和佳堂哥一起背祭天祭文。佳堂哥背上半篇,我背下半篇。”

    盈袖知道小磊的记性很好。闻言很是高兴,道:“这么厉害?我让厨房烧了你喜欢吃的蜜汁海参炖鱿鱼,炖的烂,入口即化,你多吃点。”

    小磊点点头,“谢谢姐姐!”又说:“今天谢五哥好厉害,帮我的帐篷打死好几条蛇!”

    盈袖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蛇?你的帐篷里怎会有蛇?!”

    “冬至天打雷下雨,当然是各种蛇虫鼠蚁都会出来,有什么奇怪的?”谢东篱不以为然地道,“小磊很厉害,跟小喵一起打死了两条鸡冠蛇。我已经命人带回来了,你们明天可以吃蛇羹补身。”

    盈袖霎时觉得自己今天在齐王府的遭遇也不算什么了。

    看来他们一家人突然冒出来,真是动了很多人的蛋糕,让那些人不得不蠢蠢欲动了。

    谢东篱背着手看向盈袖,淡淡问道:“你呢?在齐王府怎样?玩得好吗?”语气虽然平常,目光中的关切征询之意却极是明显。

    盈袖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一股暖意袭来,她对他微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咏洁像是没有听见,对盈袖挥了挥手:“袖袖,你带东篱先去至贵堂坐坐,等下晚饭摆到你那边。你那边地方大。”

    小磊也看出来苗头了,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娘,我去洗个澡,忙了一天,身上出了好多汗。”

    “去吧。我让婆子给烧水。”沈咏洁带着小磊进了里屋。

    谢东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烟波阁,往盈袖的至贵堂行去。

    盈袖只好低着头跟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东篱一去至贵堂,至贵堂伺候的丫鬟婆子忙抢上来见礼。

    谢东篱温和地对她们点点头,吩咐她们小心伺候,然后径直进了暖阁。

    盈袖松了一口气。

    堂屋里虽然也暖和,但是她还是觉得冷,要待在暖阁里才舒服点儿。

    今天她在齐王府遇险,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但是从那间厢房里出来以后,就觉得身上冷飕飕地,不管穿多少衣裳都觉得冷,恨不得将暖炉抱在怀里,整个人贴在熏笼上才好。

    谢东篱本来袖手站在暖阁的门边,见盈袖扑到熏笼上倚着,他默默地走过去,来到熏笼旁边跟她并肩坐着,跟她之间只隔着一毫厘的距离。

    当然,虽然看上去近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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