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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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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剌那边,传说孟恩受伤,正在将军府将养,近日不见露面。贺楚按步就班,没什么新消息。”

    黎容将收来的军报呈给他。

    “受伤?”燕棠盯着文书,“孟恩号称是乌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大将军,怎么伤的?”

    “据说是跟白脂国起了点小冲突,遭了埋伏。伤不严重,但因为早几个月正值北地苦寒,医药不及时,治疗延误导致。”

    燕棠对这论述不置可否。片刻,他说道:“孟恩身为贺楚臂膀,久不露面必然有疑。这事值得关注。”

    说着他抬起头:“回信过去,让钟将军他们设法弄张孟恩的画像回来。”

    “王爷,五军衙门派人来传话,请您这就过去议事。”

    正说着,丘陵进来禀道。

    ……

    皇帝到了太后所在的长寿宫,卫贵妃,李淑妃,长公主,长平郡主都在,除此之外还有长公主的儿子何谦,以及萧珩。

    大伙站起来相迎,李淑妃笑道:“方才李公公才说皇上出门了,怎地才来?”

    皇帝心不在焉,走到太后跟前行了个礼,才坐下道:“随云进宫说了点事情。”

    长公主听到这里,遂与长平郡主相视而笑:“随云不是要去戚家提亲么?提成了没有?”

    一句话吸引了大家注意力。

    吃着蜜饯的萧珩当先抬头。

    卫贵妃她们脸上也布满了诧异。

    就连老太后都笑着看了过来:“跟戚家提亲,那是要娶如烟的妹子?”

    皇帝疑惑地看着长公主和长平:“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那是自然。那小子还算计着咱们俩做说客说服他母亲呢。”长公主笑着,便把早前相国寺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帝握着扇子,半晌都没有吭声。

    ……

    燕棠到了五军都督府,衙门里公侯们居然都在,包括靖宁侯。

    “发生什么事了?”他察觉气氛不对。

    “千机库有军报失窃。”靖宁侯边将门关上边说,“前些日子咱们呈上来的兵器册子,本是收入了库房的,但方才衙吏奉命去取时,便不知所踪了。”

    燕棠倏地抬头,目光落到屋里仅有的一名衙吏身上。

    衙吏瑟瑟发抖,遂将事由说了出来,并道:“小的方才进内之时,看到库房内门窗皆无破损痕迹,应是有人持锁钥进门取走的!”

    听到钥匙二字,燕棠目光又闪了闪。

    “你是不是也觉得耳熟?”吴国公望着他,“围场的箭库,也是被孙仁窃取钥匙做的案!”

    他语气极重,但音量却放得极低。

    “没错,我们之所以不动声色把你叫来,就是怀疑那隐藏的奸细就在五军衙门!”

    安平侯紧接着道。“那兵器册上记录的都是几个营里兵器种类数量,无关人员得之无用,衙门里将军们都有数,也不会窍取。

    “但于敌国来说却可算是要紧的情报!此事万万不得声张,咱们几个先通气,然后再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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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他知道了?

    燕棠看向在场人,问道:“眼下除了咱们几个,是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吗?”

    “那是自然!”吴国公道,“此事非同小可,焉能外传?”

    燕棠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进宫。”

    ……

    皇帝自长寿宫回来,独坐了半晌,就打发李芳去镇北王府。

    李芳出了乾清宫,迎面就正好碰上靖宁侯与燕棠他们到来。

    众人打过招呼,也不多言,径直去了见皇帝。

    皇帝正出着神,听说燕棠又回来了,遂眉目间滑过丝迟疑,再听说同来的还有几位勋贵,便就整整神色起身。

    “千机库失窃?”

    闻言他也沉了脸色。

    ……

    萧珩与何谦出了承天门,直回到王府。

    楚王府因是新修葺的,庭院里外都还十分新崭。

    他顺势在承运殿前坐下来,捋了一把花叶在手里捻着。

    “王爷怎么坐这儿?”秦止岸走过来。

    他支膝望着前方,目光幽深地:“燕棠要跟戚家提亲了。而且还跟父皇说过了。”

    “这么快?”秦止岸也感讶然。

    萧珩没回答,却说道:“他提亲我不意外,迟早的事情。他动作越多,越说明那丫头对他来说是要紧的。可你说他要提亲为什么会去问父皇?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秦止岸屏息,片刻后半蹲在阶下,思索道:“这应该不会。此事知道的人太少了。如果连他也知道了,皇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为什么不直接戳破这层窗户纸?而且如果燕棠也知情的话,不可能没有一点异常传出来。”

    萧珩没吭声,凝眉把手里碎叶扔了,交叉起了十指。

    秦止岸想了想,又道:“王爷也不用想太多,依属下之见,皇上还是很疼王爷的。

    “至于这桩婚事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缘故,但按戚子煜的态度来看,戚家那边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答应。

    “燕棠想把这亲事提成,多半还得过五关斩六将。王爷还有时间。”

    萧珩默片刻,笑了下,眯眼望着前方:“也许吧。”

    秦止岸道:“大不了请皇上给王爷和戚姑娘赐婚。”

    “赐婚?”萧珩嗤地低笑:“那有什么意思?”说完他忽又顿住,看他道:“你说,父皇会不会赞成他们这门婚事?”

    秦止岸顿住。“为什么不?”

    “你忘了,因为那丫头有哮症。据说严重到可能影响婚育。也正因为如此戚家才会纵得她无法无天。所以他倒不一定会赞成。”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并轻哂道:“他那么疼燕棠,怎么可能会乐见他娶个不能生育的女子为正妃呢?他恨不得他富贵绵延子孙满堂呢。”

    秦止岸凝眉点头:“如是这样,那倒也好。这婚事成不了,王爷也不必强行娶戚姑娘。”

    萧珩默了下,说道:“那怎么同?即便他不能娶她,他心里也还是有她,或许因为求而不得,反而更加会变成执念。”

    秦止岸道:“可皇上若不准燕棠娶戚姑娘,那必然也不会准王爷娶她……”

    “也不同的。”萧珩又薅了把花叶,黯然道:“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吗?燕棠是燕棠,我是我。

    “你觉得他会在乎我娶谁吗?我只怕他为了能让燕棠死心,反而会更希望让我娶她呢。”

    秦止岸道:“这不可能的。”

    萧珩却执拗地不再说话。

    夕阳将他影子拉得老长,长得仿佛要将他拉进久远以前的那段时光里。

    ……

    燕棠与靖宁侯在乾清宫直到暮色四合才出来。

    皇帝问明经过,交代即刻借着五军营要集议而去千机库暗查丢失了多少东西。

    同时除去他们几个连同当时的衙吏之外,一个字不许外涉,除去接下来这段日子借着集议的借口都留在五军衙门彻查此事之外,一切行动照常。

    因而此事外人皆不得知。

    燕棠回府时恰在王府门口又遇见李芳。纳闷道:“李公公过来传旨?”

    李芳也愣了下,然后才俯身笑道:“奉皇上的旨意来寻王爷传个话,不想王爷不在,就顺道去看了看太妃。”

    燕棠眉头微动:“是么。”

    李芳笑而不语。

    两人别过后燕棠直去了太妃院子。

    太妃却对着桌上燕奕宁用过的一些旧物出神。

    “母亲又想起父亲了?”他在旁侧坐下来。

    叶太妃回神吐气,拿起其中一只斑指来,摩挲道:“弹指一挥,十一年了。这十余年,哪一日不想?

    “他不在,这剩下的日子时刻都是虚度。”

    燕棠默语。伸手抚在她手背上。

    太妃浅笑笑,拍拍他的手,把东西又一样样收起来。问他:“这么晚才回来?先前敏之他们来等你教他们功夫。”

    燕棠道:“我去见皇上了。”说着他凝眉看她:“我也把要成亲的事跟皇上说了,皇上似有踟蹰之意。

    “母亲,这是为什么?就算皇上看在父亲的份上关心我,不是也应该祝福我么?

    “你身为我的母亲都同意了,皇上为什么还要对此有意见?勋贵通婚又不犯禁忌。”

    太妃收回目光,淡淡道:“应该也不算是有意见吧,只是替你着想而已。”

    “我不过一介臣子,为什么要这么替我着想?”

    “因为你父亲和皇上有过命的交情,而且你父亲为大殷立下了汗马功劳呀。”

    太妃缓缓起身,走到帘栊下去点香,背朝着这边的身影看起来仍然纤细,以至于恍惚有些孤清。

    “那我和缭缭怎么办?”燕棠脸色越发不好。

    叶太妃微顿,扭过头来:“先提亲看看吧。”

    ……

    李芳回宫直去了内殿。

    皇帝摒退众人,负手问:“怎么说?”

    “说是已经两情相悦了,戚姑娘对王爷也蛮好的。王爷跟姑娘在一起这些时日,明显开朗了很多。

    “还说也看得出来王爷对姑娘是动了真心,子嗣上的事情,太妃认为未必就一定没有希望。

    “她着人悄悄去戚家打听过,姑娘自去年被杜家害得犯过一回病之外,就没再有任何症状。而且这一年来她骑马学武功,样样来得,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不适。”

第309章 有新消息?

    皇帝踱了两步停下:“眼下不犯病不代表将来不会犯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李芳道:“太妃还说,王爷死心眼儿,扎进去了就出不来,不答应他,怕是会犯倔劲儿。”

    皇帝道:“他倔就能由得他吗?子嗣多要紧的事儿?”

    李芳瞅了眼他,没吭声。

    皇帝无语了会儿,叹道:“真是儿大不由娘。”

    又踱了两圈回来,他睨他道:“你没再说别的吧?”

    李芳躬身:“没说。太妃问起皇上意见,小的也只是说并不清楚。”

    皇帝点点头。再思索了会儿,就摆手道:“请何驸马进宫。”

    大殷驸马大多出身低层官户,且不得在朝中任职。

    得宠的公主或者长公主们待遇好些,会自世族或望族里挑选子弟,以保证公主们也能有机会择得良配,但如此仍然不能再担职权。

    于是跟赋闲的宗室一样,大殷的王公贵戚里,游手好闲的他们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何璋少年时也是京师里排得上号的望族子弟,自尚了长公主之后就开始享清福。

    除了相妻教子,余下时间就交朋结友,于是昔年的美少年如今也已经变了形,一看就是日子真的过得很滋润的那种。

    何璋进了御书房,皇帝就哗地收了扇子睨向他:“半个月不见,你这肚子是不是又圆了?”

    何璋嘿嘿嘿,捧着肚子过来坐下:“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支肘在炕桌上问他:“你最近去过戚家没有?”

    ……

    戚缭缭也只是觉得靖宁侯和燕棠突然忙了起来,突然之间这么忙定然有事。

    但他们口风严如铁铸,她也没办法。

    眼看着及笄时间将近,她也琢磨究竟叶太妃和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隐约觉得叶太妃定然知道皇帝的态度,但又实在不明白这两个人因何会有交集。

    燕棠则豁出去了。

    左右皇帝也没有明言阻止,叶太妃又同意他提亲,他便心无旁鹜,只看准这一条路上走。

    萧珩歇了一夜起来,精神如常。他唤来秦止岸:“你去打听看看那丫头喜欢什么?她快及笄了。再还有梁家那边,防着些他们出夭蛾子,梁永琛不是个安份守己的人。”

    秦止岸说道:“梁家那边好说。若说贺仪,姑娘家无非都爱首饰钗环什么的。”

    萧珩却道:“我觉得比起首饰钗环,她大约更喜欢虎头铡什么的。”说到这里他又扭头:“她现在用什么兵器?”

    ……

    燕棠与靖宁侯等人连日在衙门里忙碌,因着皇帝不许消息外传,便连戚缭缭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因而练武课也停了下来。

    但只要不是回来的太晚,他总还是要让魏真把她喊出来见一见。

    有时候是坐一起吃杯茶,有时候是去小面馆吃碗面,有时候是在槐树底下坐会儿,再不济就是陪她过两招也是好的。

    牌坊口的铺子他们已经从东边的小面馆吃到了西边的汤圆铺子,镇北王现在哪怕是精致一身出去,也学会了如何从容自处。

    程敏之他们虽然不知道她近来都干了些什么,但是对于她经常性的神秘失踪,也猜了个**不离十。

    但他又还不能出门,气也是白气。

    戚缭缭充分享受着美好时光,只要不碰见戚子煜,日子便过得蜜里调油。

    这日正在武场练兵器,戚子泯忽然进来:“刚才我跟我表哥在茶馆里吃茶,你猜我遇见谁?”

    戚缭缭猜不着。

    “我看到梁永琛,他和几个鞑靼人进了里头一间包间。后来我跟留在门口的鞑靼人随从打听了打听,得知那几个人乃是乌剌人,是开春过来的第一批货商!”

    梁永琛和乌剌商人?

    戚缭缭有些意外:“梁家跟鞑靼人有经营往来?”

    这也不对。梁家家底厚这不消说,家里有产业要经营,这也是明摆着的,但是身为朝官,而且乌剌与朝廷局势这么紧张,他居然还敢私下里跟乌剌人接触?

    他梁永琛虽憋着一肚子坏水,但总不至于会蠢到去沾这些事。

    “你可打听清楚了?”她问道。

    “那伙商人的随从亲口说的,他们又不认识我,有那个必要骗我么?”戚子泯嗤声。

    戚缭缭想想也是。

    “再去查查这伙人,看看是什么来路?”

    戚子泯点头。

    戚缭缭的确是在提防着梁永琛出夭蛾子。但基于梁家所处的阶层,因此只防着他会在未来的文武官斗隐患上伺机报复。

    戚子泯既说是自对方随从口中亲口印证是乌剌人,那她怎么着也得关注关注。

    梁永琛自宅子被拆之后,便搬到了距离隔壁街的另一座大宅。

    应酬完了之后他回府靠在榻上,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与迎上来的梁夫人说道:“北真那些个蛮子还真是难缠,跟掌柜的谈不行,还非得见我。”

    梁夫人递上茶:“谈妥了么?”

    “妥倒是妥了。”他说道,“只是还得等他们货物到了之后才能论价。”

    说到这里他又道:“不过他们也只是虚张声势,自二十年前燕奕宁与段鸿飞大败北真之后,他们能在中原混到饭吃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像从前那么有底气?又不是乌剌。”

    梁夫人不懂这些,也就听着。

    一会儿下人进来:“衙门里来人传话,请老爷到兵部议事。”

    梁永琛不敢怠慢,即刻更衣出门。

    到了兵部,却见里外都是侍卫,羽林军将衙门守得严严实实,兵部侍郎与尚书都在,且还有包括燕棠以及几位五军营的都督都在场。

    皇帝坐在上位,正在听勋贵们禀报。

    他赶紧找到上司郑晁的身边站定。一听才知道原来皇帝即兴巡查,发现五军都督府,三千营,神机营的兵将数目混乱,便就地召集人前来集议。

    “重新造册,统计出数额,再交由五军都督府几位都督列折子递上来。”

    皇帝临去之前交代。

    梁永琛对于统计三大营兵马数也要把太仆寺的他们传过来旁听略感不解,但既是旨意,也只能听从。

    太仆寺衙门离五军营不是太远,近日各级军将,尤其是勋贵们都聚在五军衙门里办公他已经听说。

    之前那段时间朝廷猛力操练,这段时间将领们又回了衙门,这大约是乌剌又有什么新情报来了吧?看来这仗还真能打起来。

    不过打得再猛也是他也是他们勋贵武将的事,跟他可不相干,他心里冷哼。

第310章 就会卖弄

    议会散了之后,皇帝又留下燕棠与诸勋贵们说了几句话。

    燕棠是都督之一,这几日因着库房文书失盗的事与众勋贵紧密合作盯着这事,便与靖宁侯接触也顺理成章地变多起来。

    皇帝这两日虽未再提及他的婚事,可他总归担心这方面会出事,因此便打算找个时间先跟靖宁侯直接把提亲的事给说了。

    先把他这里给疏通,等到及笄那日再正式提亲,也免得夜长梦多。

    只要他跟戚家婚事定了,皇帝就是想阻止显然也不能了。

    近日忙正事虽无机会谈及这些,但他却是个有心计的,一心想借着公务之机也表现表现,便一力想把这件事情办好以先撬动靖宁侯这块石头,而又须得防止用力过猛变得滑稽,这分寸之间的拿捏也很费了一番工夫。

    但工夫并没有白费,几日共事下来,不光是靖宁侯对他刮目相看,就连同在的几位国公爷和侯爷都对他大加赞赏,没少在皇帝面前夸奖他。

    皇帝也就笑笑,说道:“还是个愣头青,你们多带着点。”

    以往燕棠有事没事还愿意往宫里走走,自打皇帝透露出那个意向之后,他便与靖宁侯他们同出同进,议完事后立马就走,片刻都不曾停留,就怕他逮着机会又跟他暗示个什么,反倒为难。

    庞辉知道这事后琢磨了下,就疑惑说:“有没有可能楚王跟皇上说过什么,皇上有意让戚姑娘许给自己儿子?”

    “不可能。”黎容说,“首先这事是太妃让王爷去问的,可见太妃知道皇上可能会对此有态度。

    “其次戚姑娘的情况,就连太妃都替咱们王爷着急,皇上难道会甘心让楚王将来无子嗣?”

    “但楚王可以娶侧妃呀!”庞辉摊手,“他肯定不会像咱们王爷这样从一而终。”

    黎容为了从一而终四个字深深看了眼他。

    燕棠沉吟半晌说道:“除了太子殿下之外,没听说过皇上拘着哪个皇子非得生儿子的,而且如果皇上看重孙儿,那楚王应该早就被捉着议婚了,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大。”

    两人觉得有道理,聊天顺利又进入了死局。

    又过了两日皇帝还没有就此再有旨意下达,燕棠就觉得应该是他被叶太妃和戚子煜搞得紧张过度了。

    随后又专心投入公务以及抓紧时间在靖宁侯面前表现,以图尽早取得议婚契机。

    除了在日常公务上图表现,他又找到戚家屯营里负责排班轮值的将官坐着吃了回茶,把戚子煜未来两个月的的班全都调到了白日,总之无论如何先绕开这个烦人精。

    如此一来他在坊间偶遇靖宁侯的机会才会更多起来。

    戚缭缭眼见着他在她哥身上花费的心思比在她身上多多了,忍不住道:“真担心这样下去你会移情别恋跟我哥好上。”

    燕棠道:“狼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说着把外袍给除了,露出只穿着修身里袍的身躯,挑了只长枪舞了起来。

    边舞边问她:“你最近跟谁玩呢?”

    戚缭缭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魏真成天在坊间晃来晃去的,当她不知道他在干嘛呢。

    燕棠挥手一记回马枪,挑起一天空的落叶:“我想听你说。”

    戚缭缭支肘在兵器架上,斜眼睨他:“放心,没跟楚王。”

    燕棠也睨她,然后收枪走回来,一面换了流星锤在手,在手里掂来掂去。

    戚缭缭看到汗珠顺着他耳际流到颌下,划出一道水亮的痕迹,然后没入了束得死紧的襟口。

    燕棠道:“看什么?”

    光天化日,戚缭缭得着力忍住心猿意马:“看你练功好勤奋。”

    燕棠轻哼,将流星锤拿在手里又舞了两轮,然后回房。

    戚缭缭跟上,递上帕子:“我给你擦汗?”

    燕棠边走边瞅她,将袍子搭在身上,不理会。

    到了房里,随手把汗一擦,再往太师椅上一坐,长腿架上桌,喝起水来。

    戚缭缭又凑过去,趴在桌上看他。自腿看起,这腿可真长,又笔直结实,真是不多见。

    “你从小骑马,这腿怎么会长得这么直?”她边说边顺着腿看到他腰腹。

    为了练功,这不穿着都是图方便的修身的装束么,这么一脱不,这么一穿,简直把他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了!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怎么成天就知道卖弄?

    她略为不齿。

    “我天生丽质。”他说道。

    又半垂眼枕在椅背上,冲她伸出舌尖勾了勾唇角一滴茶水。

    戚缭缭看得肝都在颤。

    “想过来就过来,别憋着。”他漫声说。

    她顿一下,收势回来:“没事,我就喜欢憋憋。”

    “憋着不好。”他没啥好气。

    “那我就锻炼锻炼意志。”

    “你有意志?我怎么不知道?”他哗地把扇子收了。

    戚缭缭不以为意,挑眉扫视着他胸腹,手指尖在桌面跳舞。

    燕棠脸微赧,横眼道:“孽障。”

    ……

    靖宁侯本来对燕棠印象不错,只不过是戚子煜愣是给他挑出浑身毛病,这才又觉得的确是差强人意。

    这些日子被他在跟前频频晃眼,便又不免对戚子煜的眼光有些怀疑起来。

    不管怎么说,到目前为止戚缭缭也总共就这么一个疑似追求者,又不是求亲的人多到数不清,倘若以嫁出去为目的,总也不能太过挑剔了不是?

    就冲他这相貌本事还有这人品……最起码也能跟他妹子打个平手吧。

    他的变化燕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想着戚子煜无非是觉得他将来会嫌弃戚缭缭,对她情不能长久,又加之他凶过她,前者他无法言语证明,也没想着一步到位,那就先来后者。

    除去在他面前寻找机会不经意地卖弄卖弄才干之外,而后便就一改人前端肃的形象,往温和而亲切上靠拢,对戚家几个小的只要碰面,则必定停步问候。

    戚子湛首先感到十分惊悚。

    毕竟去年燕棠单独找他的时候那模样看起来高傲得可只差没拿银子砸死他了!

    这才多久居然为了他小姑姑礼贤下士?

第311章 真寒心啊

    这人太可怕!太不择手段!城府太深了!

    但是一看到他小姑姑每日里自王府习武回来,那副心情好得活似马上要封侯拜相似的的模样,他心里又十分纠结。

    跟他一样纠结的还有戚子渝。

    “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大哥啊?”戚缭缭照旧去往王府的时候他忧心忡忡的这么说。

    戚子湛抓了把头发,烦恼地道:“先忍忍吧。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指不定他们俩哪天自己就闹掰了呢?”

    也对。戚子渝啃了一大口瓜。

    于是戚子煜就还蒙在鼓里。

    但是过了三五天,他发现他爹书房里经常多出来一些好茶好石头什么的,也开始起疑了。

    他问靖宁侯:“谁送的?”

    靖宁侯由于已经有了胳膊肘想要往外拐的苗头,因此支吾:“你程伯父送的。”

    “程伯父随身银子不会超过十两,他会给你送这种少说也值百把两银子的寿山石?!”戚子煜毫不留情戳破他。

    “还有这茶叶,这茶叶是宫里的贡茶,皇上今年才得的几罐,刚刚好我听说前儿赏了阿棠一罐,您说您这哪来的?!也是程伯父送的?”

    靖宁侯清着嗓子,不吭声了。

    戚子煜把石头和茶叶寒着脸看过,再看了眼他爹,冷声道:“您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您忘了小姑姑打生下来起就是您和母亲一手拉扯大的了?您忘了她小时候磕个印子出来你都要心疼半天了?!

    “还有第一次管您叫哥的时候,你高兴地手舞足蹈说她是戚家的宝贝疙瘩,说将来谁要是给她委屈受,您就死活不放过她的事都忘了!”

    靖宁侯哑口无言。

    “人家当初把你妹子嫌弃得跟什么似的,见面就开吼!自己说教她骑马,结果说半路撂挑子就撂挑子!

    “如今他不过就送了你几个小玩意儿,你就把这些全都给忘了,他要是送你三罐茶叶,你是不是就得把你妹子亲手送到他燕家去了?!”

    靖宁侯羞愧得简直连茶也要喝不下去了。

    “更别说那镇北王妃的位置对小姑姑来说就是个坑!您难道希望将来有一日看到小姑姑因为生不出来孩子,忍受不了丈夫三妻四妾而日日以泪洗面吗?!

    “到那个时候,后悔可都晚了!”

    “你拿去拿去!”靖宁侯把茶叶石头往他面前一推,再也受不了了。他不就收了点东西,至于吗!

    戚子煜抱着东西出了门。

    燕棠翌日下衙回来,就看到送去给靖宁侯的茶叶和石头什么的都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谁拿回来的?”

    “是戚世子。”

    魏真咳嗽说。

    燕棠拿着茶叶站半晌,没说什么,回了房。

    “还有。”魏真又跟了上来:“戚世子把班又换回来了,今日都已经在坊间晃悠了大半天了。”

    燕棠转过身来,脸色有点发阴:“是么。”

    ……

    诚如萧珩所说,戚缭缭的及笄礼说话间就要到了。

    戚家上下近来就忙着这件事。而戚东域回京的日期也定了下来,再有三四日就能到京。

    靳氏很高兴,连带着戚子卿戚子泯也很高兴,戚缭缭重生回来还没有见过三哥的,目前还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他们的欢喜。

    苏慎慈及程敏之他们当然也开始在准备给她的礼物。

    以戚缭缭的阅历按理说不会再对这些感到期待什么的,但是看到他们每个人都很热衷于此,她便也很被感染,他们背着她商量的时候,也会支着耳朵偷听那么一两嘴。

    邢烁和程敏之养了几日伤,都能自如行动了。祝家那边邢烁已经去打点过,祝金生不再去金兰社了,但他们都是贱籍,除去唱戏也没有别的生路,但如今都知道他得罪了梁溧,谁又敢请他?

    戚缭缭料定梁溧不会再寻祝家兄妹的晦气,上次失败之后,他再跟祝家纠缠事实上占不到什么便宜。

    史信那件事他若是聪明的也不会再挑拨,他拿不出真凭实据来,就算去告诉史信下手的人就是邢烁他们,史信又能拿他们如何?

    没有证据,谁也没那个胆子跟两座国公府杠上。何况他自己还污点满满。

    她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主意给邢烁:“与其塞银子给他们,倒不如想办法给他们改个良籍。”

    贱籍就是钱再多,也是被人瞧不起的下九流。籍种不同那就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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