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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嫡为贵-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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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喜欢吃糖葫芦,他们可以把齐州所有的糖葫芦串都买回去,吃的她一口雪白贝齿全部掉光。

    可她都不要,就要坐在街头吃,而且他们敢把她坐在街头吃糖葫芦的事说出去,她会死不认账,而且打他们板子。

    这样的威胁,铁甲卫表示很凌乱。

    而且街上人来人往,她一个漂亮姑娘坐在那里吃糖葫芦,真的很扎眼啊……

    他们真的很不想承认这就是大离昭宁郡主。

    五串糖葫芦吃完,地上不少的山楂籽,昭宁郡主拍拍手,一脸心满意足的起了身。

    只是刚起来,那边过来三个地痞流氓,一脸猥琐笑容,摸着下巴道,“还没在街头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还这么喜欢吃糖葫芦,跟着爷走,爷几个包你了你一辈子的糖葫芦。

    铁甲卫不苟言笑的走过来,昭宁郡主见了道,“拖到那边胡同里,也别揍的太惨,他爹他娘认不出来就行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心平气和的语气,铁甲卫就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把三个地痞拎走了。

    昭宁郡主就在街上闲逛,那边一辆马车发狂似的狂奔过来,街上行人纷纷避让,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昭宁郡主往旁边一躲,手撑到绸缎摊铺上,湿润感传来。

    她低头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白皙的手上满是鲜血,吓的她脸色一白,当即要叫起来。

    可就在她还没有叫出声的时候,从绸缎里伸出一只手,将她往前一拽,她身子往前一倾。

    隔着一层薄纱,双唇相对。

    那一瞬间,仿佛一阵激流从头发稍传到了脚底心。

    昭宁郡主脸红的发烫,手一抬,隔着薄纱扇了过去。

    一巴掌直接将男子扇晕了,摆着绸缎的架子也倒在了地上。

    那边一群男子骑马过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皱紧,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男子?”

    围观的人都摇头,骑在马背上的男子看着昭宁郡主手上的血,道,“你看见没有?”

    昭宁郡主轻摇了下头,那边铁甲卫揍完了人过来。

    看到铁甲卫,骑马的人道,“他受了重伤,逃不远,继续追!”

    铁甲卫不明所以,见昭宁郡主拿绸缎擦手,紧张道,“郡主受伤了?”

    他们负责保护昭宁郡主,要是昭宁郡主有事,他们难辞其咎。

    昭宁郡主摇头,“我没事。”

    铁甲卫眼尖看到被绸缎覆盖的男子,把绸缎拨开,就看到一模样俊美的男子,受了重伤,身上的锦袍都被血湿透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逸。

    铁甲卫没打算管闲事,方才那群骑马的应该就是追这男子。

    昭宁郡主抬脚要走,可是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三分羞七分恼,跺脚道,“把他带去客栈!”

第八百二十三章 糖葫芦

    铁甲卫一左一右扶着那晕倒的男子,紧随昭宁郡主身后。

    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出来寻找昭宁郡主的其他铁甲卫。

    看到昭宁郡主安然无恙,铁甲卫们都松了一口气。

    楚三骑马过来,他看到男子,道,“这男子是谁啊?”

    昭宁郡主摇头,“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

    楚三翻身下马,看着男子身上的伤,望着昭宁郡主道,“你不会真听话,上街上来找意中人吧,这人模样还算不错,但伤成这样,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楚三打趣昭宁郡主,昭宁郡主脸上闪过一抹娇羞,比天际的晚霞还要绚丽,妙目一瞪,嗔道,“表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只是看他重伤被人追杀,可怜他罢了!”

    说完,昭宁郡主迈步就走。

    她的薄脸皮哪里受的了楚三的捉趣,楚三还是对男子感兴趣,道,“带回客栈吧。”

    铁甲卫扶着男子紧随其后,楚三问道,“方才昭宁郡主上街上做什么了?”

    昭宁郡主一直很懂事,她知道自己身系大离安危,没有特别的事,她不可能独自逛街。

    铁甲卫武功是不错,但真遇到了高手,两个铁甲卫根本抵挡不住。

    铁甲卫答应过昭宁郡主不说糖葫芦的事,但是他们越不说,楚三越好奇,他套话的本事一流,然后就把昭宁郡主坐在街上吃了五串糖葫芦的事给挖了出来。

    楚三惊呆了。

    他知道女孩子都比较喜欢吃糖葫芦,但坐在街头吃五串,且不说牙酸不酸疼了,她可是大离朝众星捧月的昭宁郡主。

    而且,他也没发现昭宁特别喜欢吃糖葫芦啊。

    楚三敏锐的嗅到昭宁郡主的不寻常之处。

    见到楚离后,楚三把这事和他一说,楚离也觉得不对劲。

    明澜和凝郡主他们在客栈等候,见昭宁郡主回来,方才松了一口气,道,“昭宁,你怎么去逛街也不打声招呼?”

    昭宁郡主一脸歉意道,“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明澜就道,“没事就好。”

    铁甲卫把男子扶上楼,直接扶进屋,然后帮男子包扎伤口。

    男子的伤口有血,而且嘴唇泛紫,一看就中毒不轻。

    “我去找大夫来给他看看,”铁甲卫道。

    明澜见了就道,“我来吧。”

    好久没有用血给人解毒了,明澜拿了碗水,滴了血混在碗里,喂男子喝下去。

    留下铁甲卫和梅香守在屋子里,其他人都去了隔壁。

    一堆人审问昭宁郡主坐在街头吃糖葫芦这件不寻常的事。

    昭宁郡主鼓着腮帮子,说好了不告诉他们的,铁甲卫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再也不要信任他们了!

    见昭宁郡主望着铁甲卫,楚三敲桌子道,“别东张西望了,这世上还没人的嘴是你表哥我撬不开的,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坐在街头吃糖葫芦。”

    昭宁郡主低着头道,“不能边走边吃,我就坐在那里吃了呗。”

    这解释……没毛病。

    但是,也得有人信啊,楚三道,“真的不能告诉我们?”

    昭宁郡主抬头,就看到大家都在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昭宁郡主鼻子一酸,道,“我跟着祖父来到这里后,祖父被人追杀,怕带着我有危险,就把我藏着先前吃糖葫芦的地方,我在那里待了好久,后来有一个少年见我哭,给了我五串糖葫芦吃……。”

    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糖葫芦。

    酸酸的,甜甜的。

    怕她害怕,他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糖葫芦的滋味她还记得。

    可是后来她吃再多的糖葫芦,也没有了当初那五串的滋味儿了。

    楚三听了恍然道,“所以你就守株待兔,坐在那里吃糖葫芦等那少年?”

    女大十八变,几年过去,只怕她就是在那里蹲成化石,人家也认不出来她,太傻了点儿。

    昭宁郡主红着脸道,“那少年扛着糖葫芦串,说两文钱一串,让我记得付钱,我打算找到他,把钱还给他,再请他进宫专门给我做糖葫芦吃。”

    楚三,“……。”

    他说怎么请人吃糖葫芦,请吃五串的,原来是卖糖葫芦的。

    他还以为昭宁郡主在等心上人呢,原来在等糖葫芦……

    大失所望。

    昭宁郡主坐下来,道,“那我还欠人家十文钱没还怎么办?”

    她这辈子,第一次欠人钱没还,也是唯一一次欠债。

    当然,有些话,昭宁郡主没说。

    那少年说,你要不还钱,你就要给我做媳妇。

    她答应了。

    她得还钱啊。

    那天晚上,她做噩梦了,梦到了他,他扛着糖葫芦串质问她,既没还钱,还敢和亲。

    那少年锦衣华服,虽然扛着糖葫芦串,却不是卖糖葫芦的。

    她躲在那里,好几个人来问他糖葫芦串,他说,“我不是卖糖葫芦的!小爷我不卖!”

    再问他的话,他说,“二两白银!少一个铜板都不卖!”

    再问,他又涨价了,“二两黄金一串!”

    她吃着糖葫芦问他,“我也要二两黄金一串吗?”

    他笑出好看的贝齿,“你只要两个铜板就行了,我不赚你的钱。”

    她高兴的啃着糖葫芦说,“等我祖父来了,就给你钱。”

    两人有说有笑。

    那少年的家人寻来,他就跟着一起走了,他的糖葫芦串是金豆子换来的,卖糖葫芦的找不开,就把糖葫芦都给了他。

    走之前,多给她好几串,然后说,“明天来这里找你拿钱,要是不给,那这五串糖葫芦就算是聘礼,将来长大了,你要给我做媳妇。”

    她点头答应了。

    她肯定能还他钱。

    可是她食言了,祖父星夜兼程带她离开,后来再来,她等了好几天,也没再见到那少年。

    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底解不开的疙瘩。

    她谁也没告诉过。

    她这到底是儿时戏言,还是算有婚约在身了呢?

    昭宁郡主过不去心底这道坎,坐在那里吃了五串糖葫芦,吃完后还见不到他,那她就当当年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就是真的找来,她也要耍赖不认账了。

第八百二十四章 刺客

    昭宁郡主吃完了糖葫芦,把这件积压在心头的陈年往事放下,楚三再问,她说的轻松,谁也没有怀疑她说一半藏一半。

    只当她欠了一卖糖葫芦的小哥十文钱,心里不舒服。

    世上不喜欢欠别人钱的人很多,再说的高大上一点,那是昭宁郡主重信守诺,区区十文钱,对她一个郡主来说能叫事吗?

    楚三摆手道,“都散了吧。”

    铁甲卫们散开,各司其职。

    见昭宁郡主脸上没什么笑容,怕她还因为十文钱放不下,楚三拍着她肩膀道,“不就是十文钱吗,街头乞丐都不差十文钱,你为了还钱,在街上碰巧救了那男子,赶明儿让他帮你找到那卖糖葫芦的,那十文钱就当是诊金了。”

    十文钱的诊金,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了,重要的是找人很难,算是见昭宁郡主心里欠钱的疙瘩转移开,不用再记着这件事。

    想到那男子,昭宁郡主手紧了紧,道,“表哥,虽然欠人钱要还是应该的,但我好歹也是堂堂一郡主,欠人家十文钱还记这么多年,传扬出去只怕要笑掉人大牙,你就不要帮我宣扬了。”

    楚三举手做发誓状,“表哥保证不说,打死也不说。”

    他眸光一扫,其他人连连摇头。

    方才的谈话,他们什么都没听见,也没记在心底,更没有偷着笑,觉得昭宁郡主有点奇葩。

    屋子里气氛又欢快起来,楼上梅香出现在楼梯口道,“郡主,那男子醒了。”

    昭宁郡主拎起裙摆蹬蹬蹬的上了楼,楚三他们紧随其后,可是等他们要进屋的时候,昭宁郡主随手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男子在检查自己的伤口,他伤的有多严重,他心里清楚,可是他的伤口怎么变小了?

    而且,他中的剧毒似乎也解了,浑身松快。

    他以为他会死,没想到会得救。

    感觉到有一股难以忽视的视线紧锁着他,男子以为是丫鬟,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昭宁郡主。

    男子恍惚间想起来街上的事,他道,“是姑娘救了我?在街上,我是一时情急才会冒犯姑娘,还请……。”

    昭宁郡主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他的嘴捂住,恶狠狠,一脸凶残道,“街上的事,你要再提一个字,我就在你身上戳十七八个窟窿,再把你丢街上去!”

    话音刚落,门吱嘎一声推开。

    昭宁郡主迅速松手,站远两步,问道,“老实交代,你叫什么,家在哪里,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一口气蹦出来这么多问题,问的所有人都懵了。

    她怎么问的这么详细,而且语速这么急,难道她对这男子感兴趣?

    男子有些懵,但是他知道昭宁郡主是怕他无意间亲了她的事让大家知道,事关她闺誉,她慎重些无可厚非。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在下冷少洹,颖州人士,家中排老三,世代行商,因家族继承问题,遭人追杀……。”

    他的眸子很好看,像天上的星星,此刻被乌云笼罩,一眼看不到他的心,只能感受到他的落寞和心痛。

    遭人追杀,只有恨,只有手足相残,才会心痛。

    他深呼一口气,把落寞扫去,向大家道谢。

    楚三望着他,问道,“你的随从呢?”

    “死了,为了救我,几个兄弟都死了。”

    就从兄弟两个字,楚三就对这男子极有好感,很少有人拿随从当兄弟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那群人就在齐州,这时候让他离开,十有**是死路一条,如果最后还是个死,那他们还费什么力气救他?

    而且不能小瞧了商人,在这乱世之中,能生意不败的都是有几分手段的,而且这一回能把边关收回来,还多亏了霍家借粮草。

    再者,人是昭宁郡主救回来的,对人家又怎么关心,便道,“我们明天一早就回京都,你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

    话还没说完,男子就道,“我也是要去京都的,可否带我一路,相助之情,他日一定涌泉相报。”

    “没问题。”

    楚三应的很爽快。

    昭宁郡主嘴撅的高高的,显然不乐意带他。

    楚离则道,“他失血过多,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按时出发。”

    等人都退出去,门关上后,男子扒开衣服,就这么小会儿功夫,伤口又愈合了一点儿,恢复的如此之快,男子目露惊讶。

    有这等绝世好药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走远了些,铁甲卫不放心道,“不知道这男子的话是真是假,真的要带他一起进京吗?”

    铁甲卫的指责是保护昭宁郡主和明澜几个,救人不是他们分内的事。

    尤其还是一个被人追杀的人。

    楚三则道,“直觉告诉我,应该带上他。”

    昭宁郡主在一旁,心中嘀咕:直觉还告诉我,不应该管他呢。

    但人是她带回来的,现在说这话,她早干嘛多管闲事。

    男子就待在屋子里,并没有出来,也就没影响大家的热闹。

    但毕竟救的是一个人,不是一只阿猫阿狗,而且还是一个被人下毒追杀的人。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铁甲卫公然扶着一个浑身失血的男子穿街过市,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

    夜深人静之际,那群刺客出现在客栈外,手中的剑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幽幽冷芒。

    “杀!一个不留!”

    为首一人,声音比月色还要冰冷。

    屋内,楚离睡在床上,他一向浅眠,那么多刺杀出现在楼下,杀气毕露,他感觉到了。

    等刺客踹开客栈大门进来的时候,楚离已经坐在楼下喝茶。

    刺客手中的剑对着他,“不想死,就赶快滚!”

    楚离笑了一声,“这句话,我说应该更合适一点儿。”

    “不知所谓!”

    刺客话不多,简单粗暴,抬起手中的剑就杀了过来。

    这一打斗,楼上的铁甲卫和楚三就都知道刺客闯进来了,等他们穿好衣服下楼,黄花菜……啊不,刺客们已经凉了。

    看着楼下一地的惨状,楚三道,“大哥,你这太不厚道了,我辛苦穿了衣服下楼,你好歹给我留一两个刺客玩玩吧。”

第八百二十五章 回京

    铁甲卫们面面相觑。

    他们负责保护昭宁郡主,但现在看来,倒像是卫国公世子在保护他们。

    楚离走上台阶道,“把楼下收拾干净。”

    他怕明天一早明澜她们下楼,看到墙壁上都是血,到时候受惊。

    铁甲卫们扯着嘴角搬尸体。

    其他人搬动没什么,楚三上楼的时候,铁甲卫搬一个被筷子镶嵌进墙壁里的男子时,从他身上掉下来一东西,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楚三回头,铁甲卫已经把令牌捡起来了。

    铜质的令牌,上面花纹古朴,背面该刻字的地方,没有字,倒刻了一朵空谷幽兰。

    手中把玩着令牌,楚三嘴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

    这群杀手背后的主子看来是喜欢极了幽兰。

    一个争权夺利的人,却喜欢品性高洁的兰花,这也太侮辱兰花了吧?

    楚三拿着令牌上楼,见冷少洹站在屋门口,他随手把令牌丢了过去,“这是那群刺客的。”

    冷少洹接了令牌,看着令牌背面的兰花,他脸色没有什么起伏。

    很显然,他知道是谁在追杀他。

    不过这块令牌倒不是一点用处没有,至少可以作为证据。

    楚三打着哈欠回了屋。

    这么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家休息。

    夜幕散去,天际吐出一点朝霞,渐渐渲染开,街上有了行人,又开始了一天的热闹。

    用了早饭后,铁甲卫将东西搬上马车,就准备启程回京了。

    只是刚出门,那边一顶软轿抬了过来。

    周夫人,也就是镇国公府嫡女顾明珠的姨母又来了。

    知道明澜他们一早就回京,所以来送行,顺带把表哥送来,护送他们回京。

    明澜看了看那弱不禁风的表哥,再看看铁甲卫们,嘴角扯了下,他们真的需要周表哥护送吗?

    周夫人看着昭宁郡主,道,“这位应该就是昭宁郡主了吧?”

    昭宁郡主笑容温和而灿烂,轻点了下头。

    周夫人福身给她见礼。

    冷少洹站在一旁,看向昭宁郡主的眸子满是诧异,“你就是昭宁郡主?”

    昭宁郡主不乐意和他说话,“我不能是昭宁郡主吗?”

    就问了一句,就被呛的回不了话。

    男子也不生气,手不经意的摸了下唇瓣,昭宁郡主顿时像煮熟的螃蟹似的,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

    虽然男子一个字没说,但是他用行动做了回应:只是没想到亲的是昭宁郡主的香唇。

    这个登徒子!臭流氓!

    她就知道不能带上他!

    昭宁郡主恨不得用眸底的火焰将他烧成灰烬,脚步一抬,她直接朝马车走了过去。

    一路上,昭宁郡主再没和冷少洹说过一句话。

    但是她知道,一路上冷少洹都在打量她,被她逮到了两回,赏了他两记横眼。

    在驿站歇了两晚,又在野外住了一夜。

    这一天,正午时分,他们总算看到了京都巍峨的城门。

    大将军凯旋归来,虽然没有带大军,但他的军功早已经传遍京都,皇上亲自率文武百官在城门外相迎。

    老王爷迎接的是自己的孙儿和孙女。

    百官迎接的才是赫赫战将。

    百米处,楚离就停了下来,翻身下马,一步步走过去,他身穿铠甲,阳光下,器宇轩昂,又威风凛凛。

    他跪下来给老王爷请安,一声祖父到了嘴边,硬是咽了回去,喊道,“臣给皇上请安。”

    老王爷受了他一礼,要是以往,大将军立这么大的军功,无需跪下,就会被扶起来。

    但是这是孙儿给找寻了许久的祖父见礼,老王爷热泪盈眶,将他扶起来,道,“快起来,让我好好瞧瞧。”

    那边,昭宁郡主欢快的跑过来,揽着老王爷的胳膊,道,“祖父,你眼里都快没有昭宁了。”

    老王爷一脸宠溺,道,“祖父让人准备了庆功宴,给你们接风洗尘。”

    百官拥着他们回宫,城中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雀跃。

    回京是好事,可以一家团圆,可楚离不比明澜,可以以陪伴昭宁郡主为由住在宫里,他现在是卫国公世子,他只能回卫国公府住,脱下战袍,和爹娘团聚,然后一起进宫赴宴,接受封赏。

    可是卫国公府对楚离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要叫两个不认识的人爹娘,而自己的亲生爹娘至今下落不明。

    儿子战功彪炳,威名赫赫,卫国公和卫国公夫人是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尤其是卫国公夫人,抓着楚离问,“征儿,你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啊,怎么见到爹娘都不会喊了?”

    楚离很艰难的喊了一声爹娘,怕露陷,便道,“在战场上受了伤,磕了脑袋,失去了记忆,大夫说养几个月才能好。”

    卫国公夫人听到楚离说受伤,心口一提,再听几个月就会好,便放心道,“没有大碍就好。”

    说完,又捶楚离,“你这混小子,娘只当你喜欢吟诗抚琴,没想到你还擅长打仗,可是光耀了我们赵家门楣。”

    卫国公一脸有儿如此,父复何求的自豪,道,“街上看着呢,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那边大臣都过来道贺,恭维卫国公和卫国公夫人养了一个好儿子,是国之栋梁,立此大功,光耀门楣,羡煞旁人。

    这些天,这些赞美之词,听的卫国公和卫国公夫人都长耳朵了。

    儿子争气,做爹娘的脸上有光啊。

    楚离翻身上马,他朝明澜看了一眼,明澜指了指昭宁郡主,言外之意,她和昭宁郡主一起回宫。

    楚离点头一笑,刹那间的笑容,仿佛雪山之巅,一朵高雅雪莲轻然绽放,美的绚烂。

    看的那些大家闺秀一颗芳心扑通乱跳。

    本来卫国公世子就是惊才逸逸,举世无双,引得京都大家闺秀趋之若鹜,现在一身铠甲,少了几分飘逸,却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更有魅力了。

    那些倾慕的眼神看的卫国公夫人走路都像是在飘,旁人家是有女百家求,她虽然只生了一个儿子,这些天门槛差点被媒婆踏破。

    只是可惜,本来以为皇上会把昭宁郡主赐婚给她儿子,谁能想到南岳太子会来求娶,逼的皇上不得不给昭宁郡主选婿,还特地邀请了西秦皇子来大离。

    昭宁郡主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第八百二十六章 礼貌(两章合一)

    楚离不知道卫国公府大门朝那边开,就骑马陪在卫国公夫人的软轿旁边。

    他只是单纯的找个带路的,可看在卫国公夫人和外人眼里,这是卫国公世子孝心可嘉,卫国公夫人心底美的冒泡。

    刚瞧见卫国公府大门,那边一顶奢华软轿徐徐停下,走在软轿旁边的丫鬟见了就道,“世子爷,是永王府的软轿。”

    卫国公夫人掀开轿帘,就看到对面轿夫压轿,从里面走出一中年男子来。

    一袭锦袍,华贵奢侈。

    轿夫脚步快了几分,到了门口,把轿子放下。

    卫国公夫人从轿子里出来,笑道,“府里下人不懂事,永王爷登门,也不知道请进府喝茶。”

    永王一脸灿笑,眸光绕着楚离打转,笑道,“本王是专程来找大将军聊几句的。”

    来的还真是快,她儿子还没进府喝杯茶呢,永王就亲自来拉拢了,她儿子一路舟车劳顿,也不知道让他歇歇。

    卫国公夫人有些不大高兴,但事关储君之位,永王着急啊。

    而且她儿子年纪轻轻,就有了能左右立储的本事,做娘的骄傲着呢。

    卫国公应付朝臣去了,暂时没回来,卫国公夫人就道,“永王爷进府里说话吧。”

    永王笑了笑,迈步进了卫国公府。

    楚离紧随身后。

    可是进了卫国公府之后,楚离只吩咐丫鬟道,“我住哪儿?”

    永王愣住。

    丫鬟忙道,“世子爷住那边。”

    “带路。”

    丫鬟就赶紧带路了。

    卫国公夫人和永王眼睁睁的看着楚离头也不回的走远。

    虽然楚离是大将军,但永王毕竟是王爷,就这么不把人当回事,足够目中无人了。

    卫国公夫人扶额,替楚离解释道,“他受伤,撞了脑袋,连我都不记得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好。”

    永王爷点头,“战场凶险,受伤是在所难免的,我看世子爷面色红润,绝没有大碍。”

    永王就在正堂喝茶等楚离。

    结果等了一刻钟又一刻钟,楚离都没有来。

    他正泡澡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是永王府郡主砸晕了镇国公府嫡女,明澜才从她身体内醒过来。

    如今老王爷公然给昭宁郡主招婿。

    其实她的归宿也算是侧面定了下来,不是嫁给南岳,就是嫁给西秦。

    以她一人,换取大离喘息的机会。

    谁都知道老王爷膝下只有昭宁郡主一人,一旦和亲,老王爷就膝下无人了,只能从皇族旁支从挑选合适的人继承皇位。

    皇位就摆在眼前,皇族宗亲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

    就泡澡的功夫,又来了几位王爷。

    齐王、蜀王、赵王……

    卫国公夫人不知道怎么办,干脆让几位王爷坐在一起喝茶。

    她可谁也没偏向,茶都是一样的。

    几位王爷,“……。”

    正堂内,气氛前所未有的冷,空气都仿佛结了一层冰块似的。

    楚离沐浴完,才来正屋,不等他们开口,他先道,“几位王爷来的目的,我知道,但我奉劝一句,大离朝分崩离析了三十年,如今才稍稍安稳了一点儿,如果这时候出点什么乱子,危及到皇上,别说储君之位了,只怕连现有的荣华富贵都保不住,皇上回来之前,大离皇族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比我清楚。”

    那时候的大离皇族不如狗。

    谁敢打着皇族的旗号,那是活腻味了找死。

    老王爷回来了之后,撑起了皇家门户,这些皇族宗亲腰杆子硬了,荣华富贵了几年,早把往年的惨状抛诸脑后,开始肖想皇位了。

    皇位是好,君临天下,掌握天下人生死。

    可如今的大离朝皇位那就是一块烫手山芋,没有点魄力的人,拿到手也会烫的扔在地上,任人哄抢。

    真到那时候,老王爷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他们也会过回以前那种任人践踏的日子。

    那段日子太屈辱,就像是遮羞布被人撕开,露出满目苍夷给人看,几位王爷拳头攒紧了。

    永王望着楚离道,“老王爷膝下只有昭宁郡主一人,南岳和西秦娶昭宁郡主不正是为了大离皇位,难道卫国公世子愿意看着皇位落入敌国之手?”

    楚离冷淡道,“昭宁郡主才刚回京,南岳和西秦的人也还没有到,永王就笃定没有了转机?”

    永王嗓子一噎。

    这事在他看来,是一点转机都没有了。

    楚离的态度很硬,再加上这么多王爷都在,楚离不可能明着表示支持谁,几位王爷就起身告辞了。

    等他们走后,卫国公夫人问楚离道,“老王爷膝下无人是事实,几位王爷都是炙手可热的人选,征儿觉得哪位王爷希望大?”

    卫国公夫人倒不是掺和朝政,她就是纯粹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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