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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家丁-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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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能做到这样,已经十分不错了,而且她仔细注意过他的眼神,虽然他对自己相较他人要显得宽待一些,但那眼神里却无杂念,而是平和的欣赏与喜爱。
她并不是想要笼络行贿什么的,现在的她也没这个财力,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投其所好送点小礼物,就算是一种感情投资,他日终会有回报的。
这日的晚饭也是在外面吃的,并没有像中午那样上酒楼,而是就近在路边找了家食铺,每人要了一大碗牛肉汤面,常宽吃了两碗,王福贵则是吃了三碗。
饭后众人抚着胀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拎着大包小包,无比餍足地往回走,一路走走歇歇,赶在关闭府门的前一刻到达。
负责门禁的是名着蓝衣的二等家丁,因为今日没能轮上休息,心情不是太好,一见众人,劈头就骂:“臭小子,头回出府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没看见天都黑了吗,这么晚才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绝对不会了!”易倾南抢上前去,点头哈腰道歉,并不忘奉上一只纸袋去,“这是城东最出名的五香蚕豆,送给大哥当宵夜的,一点小零嘴,不成敬意……”
那家丁接过来揣进怀里,也没再骂了,面色缓和下来,便放他们进了门。
小家丁们轻车熟路摸回了家丁苑,回了自己寝室,黄芩他们已经洗了澡,正沉闷躺在铺上一声不吭的,一见几人推门进来,除黄芩之外,其余四人都立时坐起来,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小兴奋。
“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章峰脱口而出,忽觉不对,望望黄芩,赶紧闭了嘴。
“呵呵,怎么会不回来,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易倾南朝他笑了笑,一步跨进屋中,将一大包物事甩在炕上,“喏,五香蚕豆,杂糖果子,芝麻糕,酥肉卷,全是好吃的!”也不管他们反应如何,又从布包里掏出其他物事,逐一摆放布置起来。
夏天太阳烈,窗户上空荡荡的,那明晃晃的阳光会刺得人眼睛痛,所以她买了一截竹帘,唤了常宽一起爬上去钉上,再在台上放面小铜镜,旁边摆把桃木梳,也不藏着掖着,全是公用,另外还买了笔墨纸砚,只是最普通的质地,是用来教王福贵和陆大庆写字的。
摆放完毕,自己看着觉得挺好,整个房间增添了不少生气,待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那包零食原封不动放着,那五人一动不动,没一个伸手去拿。
“怎么,今天府里吃好的了,大家都不饿呢?”易倾南也不在意,笑着将布包收起来,随手放进江玉涵的柜子里,也只他的柜子整洁些,其余四人的柜子可真是又脏又乱惨不忍睹,其中气味更是难闻。
被问到的几人都不说话,只那名叫做向东兴的少年低声道:“不是还没发月钱吗,你们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易倾南还没作答,陆大庆便已按捺不住,冷声哼道:“这都是小五用他的卖身钱给大家买的,二两银子都花得精光,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这种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事,也只有小五才忍得住!”他可不知道易倾南的银子还好端端放在口袋里,只见得这新买的众多物事,也不知要花多少钱,是以心头愤愤不平,终是爆发出来。
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人也是深有同感,看向那铺上几人的眼光已微生愤懑,偏生这时候黄芩淡淡来上一句:“又没人逼着你买,这些破烂玩意,我可不稀罕。”
这一下可炸了锅,引发公愤了,王福贵第一个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姓黄的,我可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比旁人多读几年书,识得点病症,就可以阴阳怪气嘲弄人,别人怕你,我王福贵可不怕!”
黄芩冷笑着,点了点自己胸口道:“你有本事就来打我,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敢在这寝室里动手!你这没人教没人养的蛮子!”
“你说什么!”王福贵怒不可恕,想起家破人亡的惨局,不禁眼眶一红,一拳朝他面上揍过去!
黄芩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他那一拳,接着便是捂住被打的面颊,张口便叫:“打人了,王福贵动手打人了!”
王福贵气得不行,急红了眼,又是一拳抡过去!
先前那一拳事出突然,易倾南没能拦住,眼看这后一拳又来了,赶紧扑过去拉他的手臂,这要真打起来,大家都得遭殃,谁知这王福贵真真是个蛮牛力气,此时气急攻心,潜力全都激发出来,出拳又快又狠,她根本拦不住,反倒被他手臂挥开,一肘重重撞在胸口上!
好痛!
易倾南啊的一声惨叫,登时捂胸蹲下,眼泪都迸出来了。
完了,她那还没来得及打骨朵的小花蕾,出师未捷,惨遭重创!
相见欢 第二十二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
吐得忘我的易小五同学,面上涕泪横流,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没注意到顶上的吸气声和磨牙声,裴夜无奈将眸光从那颗上下晃动的小脑袋上撤回来,转而望天。
很好,如此遭遇,终身难忘。
易倾南差不多将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最后实在没吐的了,还干呕了几下,总算是缓过劲来了,累赘尽除,除了满身的虚脱,还有通体的畅快。
谢天谢地,咱超级无敌小五哥,又活回来了!
她举起衣袖胡乱擦了擦嘴,软软靠在面前的柱子上,舒服得直觉就要闭眼,忽然觉得不对,这哪里是什么柱子,这是她家的**oss啊!
这回死定了,她竟然吐了**oss一身!
易倾南惊跳起来,退开一大步,眼睛睁得跟铜铃似的,瞪着近处的挺拔男子,只见他胸襟上全是她吐出来的污物,正缓缓往下流淌,还滴着黏糊糊的液体,再往上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在夜色里显得略为清冷,剑眉微蹙,唇瓣紧抿,显然是发怒的前兆。
“易小五,你干的好事。”
易倾南被他冷冽的声音吓得心弦都绷紧了,听他这阴森森的口气,说不定连将她剥皮抽筋的想法都有,周围那么黑,那么静,只有头顶明月散发着清涟的波光,而他挺直站在月光下,发丝随风飘动,此时不再是绝美谪仙,却像是冷面恶魔,她甚至恍惚看见他背后扇动着的黑色羽翼!
“将、将军,小人不是故意的……”易倾南脚一软,扑通摔了下去。
自从她那日故意把颈部的伤口弄裂,又淋了一通冷水,要是换做别人,早就病倒了,幸亏她身体底子好,才没出大问题,本来该好好养养,多吃点清淡的营养的东西,这可好,硬是塞下去一大堆油腻的煎蛋,又吃下满满一锅鸡蛋馒头,就算是铁制的胃,也给撑破了!铁打的人,也是扛不住了!
这吐得个天昏地暗的,整个人都瘫软乏力,再被这么一吓,彻底挂了。
裴夜眸光一闪,在黑夜里忽明忽暗,见那少年跌在地上一动不动,皱下眉头,扭头就走。
走了两步他又停住了,转身回来,认命似的将那少年一把捞起来,拎住其后颈的衣领,朝着飞鹤园的方向,脚不沾地,行走如飞。
易倾南其实只是短暂的晕眩,被裴夜这么拎着一步一晃的,没一会儿就给颠醒了,睁开眼一看,不再是那大厨房外面的小院,而是到了一处黑漆漆的陌生之地。
这是哪儿啊?
她揉了揉眼,却听得哗哗水声,低头看向自己,乃是躺在一块空地上,再一转头,只见那将军主子站在一口井边,将一只木桶高举过顶,从头浇下。
他已经脱下了铠甲,随意搭在井边,身上只着一身素淡的中衣,并且扯开了大半,松松垮垮披挂在身上,长发更加松散,丝丝缕缕垂在那赤裎的胸前,单薄的布料被水一浸,顿成半透明状,造成若隐若现的效果,更衬得那肌肤紧致如玉,身躯矫健似铁。
这场景,别说是个女人,但凡雌性生物,就算是只母蚂蚁,也有扑上前去的冲动!
真是,太、太、太危险了!
美人,裴美人……
易倾南嘴巴微张,口水滴答,忽然间又有了肚饿的感觉,突见裴夜眼风过来,往自己身上一扫,平声道:“醒了?要不要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不,不用麻烦,小人歇会就好。”易倾南赶紧道。
“不麻烦,我的侍卫里就有会医术的。”
易倾南见他张口欲唤,急急从地上爬起来,连连摆手:“不用,真的不用,小人已经全好了!”为了让他相信,她还啪啪拍着胸口,表明自己已经没问题了。
“全好了?真的?”
“真的,真的!”
易倾南点头如捣蒜,双手合十,不住鞠躬:“今日小人肠胃不太好,犯下大错,请将军见谅,大人不计小人过……”边说边是眼瞄四周,准备寻个机会开溜。
“既然好了,那就过来赎罪吧。”裴夜说罢就朝屋里走。
“赎罪?赎什么罪?”易倾南听得一头雾水。
裴夜转头瞟她一眼:“你吐了我一身,难道不该弥补过失,侍候我沐浴更衣?”
“沐、沐浴?”往常伶俐的舌头这次似乎被谁打了个死结,易倾南彻底结巴了,今晚可悲催,不仅给他当厨子,还要当搓澡工?
“走吧。”裴夜眸光一沉,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虽然是夏季,天气闷热,但他眼底透出的缕缕寒气却令得她瑟缩一下,脑袋继续短路,半晌找不出说辞来推脱。
易倾南望望四周,这才发现这地方长得像间浴室,呃,不是像,根本就是!
伺候沐浴,那他岂不是要脱光?
理智上直觉不妥,可是感情上,又有些抗拒不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个腐女加色女,裴美人入浴图啊,这千古奇观,旁人可没这眼福!
“裴宝,热水准备好没有?”裴夜走到门前,扬声唤道,顺带将她浑浑噩噩的神智也给唤了回来。
这才发现,自己竟一直跟在他身后,眼看着就要走进那浴室了。
“来了!”人影一闪,裴宝从浴室里迎出来,笑呵呵道,“我见摇光他们满头大汗回来,就开始在烧水了,谁知左等右等,水都快凉了,我便又烧了一大桶,正好……”忽然看见裴夜身后那个瘦小的身影,一下子愣住了。
咦,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再一看,那小人儿还挺眼熟的,不就是那个叫做易小五的小家丁?
“易小五,你跟着将军做什么?”裴宝脱口问道。
“我……”易倾南嚅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裴夜上前一步,淡声道,“今晚易小五将功折罪,要侍候本将军沐浴。”
“什么?!”裴宝声音提高八度,叫得惊天动地,主子沐浴从来不让旁人守在旁边,更别说是侍候沐浴了,连他都没做过的差事,凭什么这个小子能够领到?
他自然不敢责问主子,只恶狠狠瞪着易倾南,就像是瞪着踏进自家领地的入侵者,易倾南被他看得不自觉又退后一小步,呐呐道:“要不小人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裴宝挥挥手,转过来面带殷勤,朝裴夜轻声询问,“还是让我来侍候主子吧?”
“不用了。”裴夜摇头,“你先下去,让易小五来就行。”见易倾南站着没动,挑眉道,“怎么,不乐意?”
“没有,小人乐意,乐意得很!”易倾南歉意朝裴宝笑笑,赶紧跟上。
主子发威,奴才怎敢不从,别说是侍候个沐浴,就是奔赴刀山火海,她也得硬着头皮往里跳。
“主子,你怎么……”裴宝呆呆立在原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裴夜恍若未闻,迈着长腿走进门去。
易倾南也顾不得再跟裴宝多说,迈动着小细腿,亦步亦趋跟上,边走边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黄晕的灯火,偌大的浴桶,水面冒着热气,靠墙还有木质的衣架,上面挂着干净的长衫短衣,整个浴室没有一件饰物,简洁,冷硬,清淡,就跟它的主人一个样。
一阵风吹来,两边墙角的油灯里火焰随之跳跃,一明一灭,易倾南被闪得有点晕,回忆起今晚的一系列遭遇,晚间被她吞进肚中的大堆食物,又是鸡蛋又是馒头,却愣是半点没剩又通通吐了出来,一点都没给她留下,不禁哭丧着小脸,无意识地歪着脑袋,不想目光一瞥,却见那将军主子正侧对着自己,将身上的中衣尽数剥了下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裴夜一偏头,朝她低叫。
帮忙?帮他脱衣服?
“来了!”易倾南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她觉得自己其实挺变态的,这若是换了别的女子,铁定不会答应,一哭二闹早露馅了,可她倒好,还很镇定地走过去,见他正在解着腰上的系带,从来没侍候过人,也不知自己此时该做什么,微一怔愣,就见裴夜努嘴道:“帮我脱鞋。”
易倾南低头一看,他还穿着长裤和皮靴,好吧,就当自己现在是在皮鞋专营店里打工,帮顾客脱鞋试鞋是常有的事,她蹲下身去,半跪在地上,使劲将他的靴子与他的长腿分离开来,毫不意外地,嗅到一大股子汗味,还好,只是那种因为运动出汗而产生的味道,却不是脚丫子的臭味。
替他脱了鞋袜,易倾南动作缓了下来,故意转身去试桶里的水温,实际上,她是看他身上只剩条亵裤了,这最贴身的遮羞之物,她哪里敢伸手,要是一个不留神摸到什么不该摸的,那如何是好?
只怕他不扑过来,她都会扑上去!
这整间浴室只有一扇门,没有窗,而那房门的位置却没有装门,而是安的竹帘,外面悄无声息,想必裴宝已经远去,而室内,只有她,和他。
易倾南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下子冒出来好多形容词,什么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心猿意马,意乱情迷,色令智昏,**,奸夫淫妇……哦,不对,她现在是男的。
“怎么,水冷了?”裴夜就站在她身后,只一步之遥,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为了迁就她的身高,而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后颈,柔软,湿润,整个人都被这气息撩拨得酥软如泥,要不是她两手及时撑在浴桶边沿,说不定就掉进去了。
“没,温度正好。”易倾南急急闪开,只瞥见一大片赤裎的肌体,不是那种黝黑的肤色,而是一种略深的麦色和蜜糖色的综合,其中夹杂着点点灰白,像是随意印在上面的纹路,而漆黑的长发全部披散开去,随着他跨进浴桶的动作,长发在半空一甩,丝丝垂落,让她想起动物世界里那优雅美丽的猎豹,尽情追逐,勇猛扑向猎物。
好饿啊!
易倾南使劲吞咽着口水,腹中的空虚感逐渐加深,又开始有点头晕目眩,眼花缭乱的感觉,一定是给饿的,她笃定告诉自己。
浴室里水汽弥漫,空气又不够流通,使得室温一点点升高,易倾南只觉浑身燥热,面颊上已经烫得不行,心底似有什么蛰伏之物想要喷薄而出,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肯定要七窍流血而亡!
不行了,太危险了,她必须离开!
现在,马上!
“将军,那个,小人想撒尿……”她讪讪低道,边说边挪动脚步,往门口溜去。
哪知这在别人那里百试不爽的理由,到了这将军主子跟前竟是丝毫不起作用,没等她走出两步,就听得哗啦一声,裴夜从桶里站起,长臂一伸,将她捞了回来。
“那边有夜壶,就在这里解决。”裴夜捋下长发,甩她一脸的水珠子。
易倾南早就看见那墙边的夜壶,暂且不说她是假装尿急,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敢当着将军主子的面在这里方便啊,只有二虎和福贵那样的愣头小子才能被她骗过去,而裴夜,火眼金睛,锋利如刃,只怕她还没走到那夜壶跟前,就已经被他的眼神吓得尿一裤子!
“不是要撒尿吗,怎么还不去?”裴夜放开手,催促道。
水珠沾湿了她的眼睫,伴着室内的雾气,视线更显模糊,易倾南抹一把脸,甚是委屈道:“不用了,小人感觉有误,其实不想撒尿。”
“那好。”裴夜随意丢过一张布巾来,“过来,给我搓搓。”
那布巾正好扔在她脸上,易倾南顺势扯下,偷偷抹去脸上的水珠,忽然间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想着在上面悄悄吐点唾沫之类,然后再去给他搓澡擦背,就当是这一晚上为他辛勤劳作的回馈……
嘿嘿,她暗地奸笑着,心里觉得好受了很多,正待付诸行动,没想到脸上水珠一抹,视力登时清明,堪堪对着那具还没坐回到浴桶里的男子躯体!
老天,她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
太完美了,这身材,宽肩阔胸,劲腰长腿,还有那关键部位,没有打马赛克,一清二楚,展翅欲飞!
相见欢 第二十三章 多情反被无情恼
好,好大呀!
易倾南狠狠吞着口水,前世a片也看过不少,可没见过这么有型又有料的身材,平日看他穿着衣服是那种高伟挺拔感,如今脱光了才觉得肌理紧致,壁垒分明,因为长年习武训练的原因,肩背较寻常男子更为宽厚笔直,胸膛亦是坚韧阔达,手臂强劲有力,腹肌平坦而没有一丝赘肉,两腿修长紧实,至于中间位置,瞟一眼就够了,再看下去是要出事的!出大事!
话是如此,易倾南还是没忍住,又偷偷盯了两眼,就当自己是在看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欣赏艺术,陶冶情操,跟欲念无关,可是,热烫如炽的面颊却令她有丝丝心虚,而且额头和鼻尖都开始冒汗,谁设计建造的浴室,不通风不透气的,热得她快要受不了了!
镇定,一定要镇定!
她告诉自己,这不是别人,这是她家**oss,衣食父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易倾南努力打造着心理防线,自觉坚固了许多,便捏着布巾,低头绕到了裴夜的背后,准备开始当搓澡工。
见她乖乖过来,哗啦一声,裴夜又坐回了浴桶里。
眼前是他赤裎宽阔的后背,硬朗,紧致,弧度优美,往下收成刀削般的效果,散发着润洁诱人的光泽,易倾南手里扣着布巾,有点发愣,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忽然看见那上面众多灰白色的印记,不由得低呼一声:“呀……”
这些应该都是些利器留下的伤痕,早已痊愈,只留下星星点点大大小小的印记,她恍惚想起,似乎他的胸口上也有,方才她晃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光线的原因造成的影像,没想到却是真实存在。
裴大将军,苍汉战神,世人只看到他光芒四射的表面,谁知剥去光鲜亮丽的外壳,却是一副伤痕累累的躯体,卓越功勋,无上荣耀,那都是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换来的。
也许,这些细碎的疤痕,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她还是为之小小酸涩了一把,只觉得心底某个地方一下子柔软下去,之前的旖旎遐思却被另一种莫名的情愫取代,手里的动作也是刻意抑制的轻缓,在浴桶里蘸了清水,从颈项到背心,轻轻擦拭起来。
她擦得极慢,也极温柔,生怕弄疼了他似的,裴夜皱眉,侧过头去正要开口,忽瞥见那少年无比虔诚的神情,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睫低垂,还微微颤着,像是在花丛中轻盈起舞的蝶儿,那蝶翼扇动着,仿若一点一点触到自己的心上,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凝住,消逝不见。
他心头一动,久远到湮没的记忆之中,也有这么一张脸,一双眼……
剪影一闪而逝,触不到,留不住。
谁都不说话,易倾南是专注做事,无暇顾他,而裴夜,却是闭了眼,手臂搭在桶沿上,半躺半坐,全然放松,好似睡着了一般。
易倾南擦过了后颈后背,又抬起他一只手臂,用布巾慢慢擦着,这手臂可真沉,幸好是她,要是换做别的女子,可有点吃不消……
别的女子?
她被自己心底冒出来的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怎么好像不太欢喜这种假设,还有点小郁闷,也是,他那些通房啊,人家做这些事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而她,就是个扫茅厕洗马厩的三等家丁,能给主子搓背,还真是高攀了!
愤愤然想着,手上不由自主加了点力道,搓了一阵才发现,他手腕都红了,不知是被自己搓的还是被掐的,吓得她险些撒手,偷瞟一眼,他还是闭着眼,神情安定,不似在受虐,却似在享受。
对了,他可是个经历过战火硝烟,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男人,兴许还不喜欢她温柔相待,就爱粗暴一点的动作呢?又或者,就是个受虐狂?
易倾南思绪混乱,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好过一点,才能甩开某些不该有的还处于萌芽阶段的东西,否则不说其他,单是那胸腔里不受控制欲癫欲狂的心跳,都足以引发她热血冲顶,爆成碎片。
洗好了两只手臂,接下来该洗前面了,易倾南顺着浴桶挪了点位置,使得自己离他更近些,将湿布巾展开叠好,轻轻按在他的额上,接着是他的面颊,耳后,下颌,他的肤质很好,光洁,细腻,没有一点痘印瘢痕,要是放在她的前世,完全可以去打男士护肤品的广告,她敢说,比那些ps过的男明星不知好了多少倍!
“帮我搓一下脖子。”裴夜突然道。
他眼睛仍是闭着,只将身体往前送了下,上半身微微仰着,将整个颈项呈现在她面前。
易倾南依言握着布巾往他颈项上触去,布巾只随便拧了下,还在滴着水,有一滴水正好滴在他的下颌上,再顺着那完美的弧度,缓缓地,向下流淌,停在他的喉结处,略略一顿,随着他呼吸的起伏,又滑向锁骨,直落胸口,跟着没入那满满的温水之中。
这哪里是一滴水,简直就是一团火!
魅惑,来自裴美人的极致魅惑!
裴夜一动不动,易倾南的动作也是悬在半空中,兀自走神,目光一直盯着那滴水,直到那水滴消失无形,才又轻吐一口气,一上一下,继续擦拭。
擦过了颈项,没听到他再施号发令,她便想当然地再往下,去擦他的胸口,搓澡工做了这么久,这会儿动作熟练多了,当然各种心思都是有的,但被她生生压了下去,她告诫自己,这是个危险的男人,是个如今金屋藏娇将来妻妾成群的男人,是个跟自己分处两个世界永远不会有交集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还是那句老话,计划不如变化快,正当易倾南觉得自己心理逐渐强大的时候,已经能够抵御更大的诱惑时,裴夜倏然睁眼,做了一个动作。
这个动作,足以让她气血喷张爆裂而亡——
他手指伸出,勾起了她的下颌,与她眼神对视!
四目相接,近在方寸,易倾南几乎要晕死过去,那原本波澜不惊的冷静眼眸,如今水雾氤氲,竟似有着脉脉流水,微微光彩,让人无法抗拒。
易倾南脑中轰然一声响,所有的心理防线,所有的努力控制,都似是消失在九霄云外,天地间便只有那双眼,黑曜石般乌沉深邃,仿佛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吸入其中,剥离,绞碎,纠缠,相融。
“你真的姓易?”他忽问。
易倾南像是被勾了魂儿样的,喃喃作答:“是啊。”小五哥嘛,自然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没骗我?”
“小人不敢……”
“你家中可有姊妹?”裴夜沉沉又问。
易倾南摇头:“没有,小人是独子。”
裴夜眸色一暗,光彩尽收,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盯着她的眼,一瞬不眨,若有所思。
易倾南死死捏着那布巾,藉此缓解内心的紧张与躁动,他这是做什么?发现了她的真实性别?不可能啊,自己既不挺又不翘,没一分凸起,没半点曲线,整一个干煸四季豆,他再是火眼金睛,也不可能眼光这么毒吧?
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可在易倾南看来,却似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她都快扛不住了,两腿发软,摇摇欲坠,心头不禁暗咒,可恶,拜托他老人家快点决定,想干嘛就干嘛,别这么盯着她不吭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但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易倾南揣测着将军主子的想法,很yy地想,不会是突然发现了她的内在美,对她产生某方面的兴致了?他会不会有着某些特殊的嗜好呢?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到底何时是个头,最后该不会演变成他化身为狼,扑倒她这只身着家丁服的小红帽?
大眼瞪小眼,易倾南眼睛都瞪酸了,感觉自己都快瞪成斗鸡眼了,忽觉下颌一松,一时猝不及防,出于惯性,整个人朝地面摔了下去!
不是吧,他,居然说收手就收手?!
啪嗒一声,易倾南摔坐在硬邦邦的石板上,着地的瞬间,手掌勉力在地上撑了下,企图撑住身体,却因为水多地滑,还是没能止住势头,反倒是手腕在石板上重重硌了一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发什么神经啊,要撒手也该先给她个提示好不好?!
易倾南坐在地上,手也疼,屁股也疼,抬眸望向那还在浴桶里端端坐着的男子,真是敢怒不敢言。
小嘴一扁,无限委屈,她这厨子兼搓澡工,忙活了一个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半句好话没有,唯一的报酬就是给摔了个屁墩?
裴夜眼神渐凉,又恢复到以往的冷峻漠然,淡淡瞥她一眼,眼底竟有着些许失望,长臂一伸,从近旁另外取了张布巾,并不理她,自行洗浴起来。
易倾南傻傻坐在地上,怔怔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
她可是做错了什么?
除了心里胡思乱想了下,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除了甩手,还对她甩脸子呢,照理说该失望该难过的应该是她好不好?!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完全是按照他的意思来的,为什么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与方才截然不同,仿佛刚刚只是她头昏脑胀做的一个梦,梦中的情景虚幻而美好,但梦醒之后,一切又重归现实,一如从前。
真的是在做梦吗?
她低头,看着即便摔跤都紧握在手中的布巾,那上面温热濡湿,仿佛还留着他的气味,还有他肌肤的温度,告诉她,所有都是真的,并不是她凭空所想,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虽然,那么充满绮思,那么不可思议。
这一摔,摔得易倾南有点晕,想着要表现得硬气一些,却半天没爬起来。
也是,她刚刚什么都吐出来了,刚感觉好了点,又开始侍候他沐浴,被这热气一蒸一烘的,再来个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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