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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家丁-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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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易倾南没想到的是,天枢天权并未撤回,这哼哈二将尽忠职守,将晴朗居的大门守卫得滴水不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易倾南在晴朗居外围都不知转了多少圈,里面赫连祺嬉笑之声听得清清楚楚,可就是靠近不了,直到天黑。
想着将军主子还得侍候着洗漱,易倾南只好放弃,灰溜溜地返回。
这一晚,裴夜在内室里就听得外间那人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的声响,还有不时溢出的低低的叹气声,他哪知道易倾南是为筹不到银子发愁,还以为是因为没跟夷陵皇子见着面而苦恼。
功夫不负有心人,易倾南冥思苦想了一夜,居然真教她想出办法来了。
等次日早上裴夜前脚一走,她后脚抱着个大大的包袱就出了园子,不是说不让靠近晴朗居,不准接近夷陵皇子吗,可没说不让她踏出府门啊,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反正裴宝也不在,将军主子一走,这飞鹤园还不是她说了算!
“将军的袍子破了,我出门去找绣娘给织补织补。”园子门口遇到摇光,于是抛下这么个理由,至于破了的原因,谁知道是他平日穿破的,还是她给悄悄戳破的呢。
就凭这理由,理所当然就去了石头兄妹的小院,带去的包袱一打开,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取出来,可把那兄妹俩给看傻眼了——
除了男子的裘袍,还有一大堆玉片,以及一幅画轴。
没错,这正是易倾南当初不经意留下的那只玉虎的碎片,而画轴则是在宁彦辰的亲王府里对他的书画大肆赞美吹捧,趁对方飘飘然之际开口要来的数幅字画之一。
易倾南直接拉着石翠雅去了趟上京城最大的玉器商行“品玉斋”,她虽然对玉没什么研究,但看这些玉片晶莹剔透,再想到赫连祺一国皇子的身份,料定这玉质绝非寻常,是以进店并不怯场,一堆碎片卖出了四十两的高价。
那商行掌柜是个内行,出价并不吝啬,但见那玉片大的有汉子巴掌大,小的也有孩童拳头大小,全都出自顶好的羊脂玉,大件的玉饰是没法做了,但若是让手艺精细的老师傅上手,雕点玉锁玉蝶之类的小挂件,应该不成问题。
其实易倾南也想过加工成饰品再卖,收益一定会高出很多,不过她一来没那么多闲工夫,二来在此行业也没点人脉,只得作罢,就简处理,腾出时间和精力去做更重要的事。
接下来她又带石翠雅去了镇远书局。
这个朝代已有最初级的印刷术,类似于隋唐时期的雕版印刷,只是由于工艺尚不发达的缘故,市面上的书籍仍以手抄本为主,印本则大都是贵族们的读物,而镇远书局一方面是上京城较具规模的印刷作坊之一,另一方面也附带经营名人字画,因此小有名气,生意还不错。
虽然是第一次来此,易倾南却毫不怯场,她饶有兴趣翻看了下店里的书册,发现大都是诗文为主,也有些专业书和小说话本,以她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实在太简陋单一了些,不由得灵机一动——既然她脑子里那些经典故事可以用作戏曲剧本,为何不能弄出个传奇小说来呢?
稍微整理了下思路,她便找上了书局老板,一位叫做林勉的中年男子,开门见山就说:“林掌柜,我想跟你谈笔生意。”
林勉本来也没把这少男少女放在眼里,哦了一声,轻笑道:“什么生意?”
易倾南指了指四周墙壁的字画道:“贵店的字画虽多,但我发现还少了一位大家的手笔。”
林勉奇道:“是谁?”
“康亲王。”易倾南一本正经道,她在府里听说过这位亲王养尊处优,孤傲浪荡,却文采风流,在书画上的造诣相当高深,堪称大家,她却不知,宁彦辰脾气也是出了名的乖僻,写字画画只是个人喜好,宁可撕掉也不送人,就连当今皇帝宁江析都不给,乃是真正的一字难得,一画难求。
林勉扑哧一笑:“你这小子真是无礼,王爷的字画只能挂在亲王府里,却怎会出现在我这小店……”
没等他把话说完,易倾南就抖出一幅画轴来,却是一幅花开富贵图,画的是七彩牡丹争奇斗艳,旁边落款印鉴一应俱全,“掌柜你看看,这是不是王爷的真迹?”
林勉怔了一怔,忙低头细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欣喜,他在京城开店,浸**画这么多年,眼力自然毒辣,看出并非作假,一时声音都变调了,“真是,真是王爷的亲笔画!还有这字!这印鉴!我的天!真是!”
他喃喃叫嚷着,看向易倾南的眼光变得痴迷而狂热,“你这是要卖么?只有这画?还有没有字?快些拿出来!快啊!”
易倾南给石翠雅使了个眼色,不慌不忙道:“我只有这一幅。”自己真是天才,太有先见之明了,向宁彦辰要了那么多字画,没有十幅也有八幅,一看林掌柜这模样,她就知道买楼的差额有戏了,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将家底都抖出来。
林勉只稍微失落了一下,就又立时振奋起来,“你说个价钱吧,这画要卖多少银子?”
易倾南摇头道:“这画我不卖——”对上对方急红了的眼眸,拖长声音,“我不卖,只租。”
“租?”林勉不解。
“是的,只租不卖,期限是半年,租金是四百两银子,半年之后我就会把画收回。”易倾南说得清楚明白,她还没那么大胆敢把宁彦辰给的字画卖出去,万一被他知道了,岂不死得很惨?想来想去,就只能拿他的名号来赚钱了。
说实话,要是四百两银子的卖价,林勉当即就会拍板,毕竟这是康亲王在市面上的第一幅画,意义非凡,千金难求,但对方只租不卖,租金就要四百两,而且期限才半年,这也太离奇了吧,他实在想不出租来做甚,利润何在。
易倾南仿佛看出他的疑虑,笑了笑,详细解释,“四百两的租金乍一看是挺多的,但分解到六个月当中,一个月也就六十多两,就算是林掌柜你投放的营销费用吧,明贵暗便宜。”
“营销费用?”
“是的,有了王爷这幅画吸引人气,慕名前来欣赏参观的客人自会源源不断,他们来,不会只看这一幅,还会看店里别的字画,买不起这幅,也许会买些别的;买不起大画,也许能买些小的;买不起印本,也许能买些手抄……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而且你可以在这半年里办些书画展,茶话会,当然不是免费参加,你可以适当收取一两半两的茶水费,要不然再办个长期会员制也行,入会即交年费,十两二十两随你,要是不懂怎么弄我可以教你,首次活动免费给你做策划,保证手把手地教,以后嘛,就象征性收你一点咨询费,以上这些都可以写进租赁协议里,白纸黑字,清楚明晰,这样包赚不赔的生意,你觉得如何?”
易倾南见他两眼放光,意有所动,趁热打铁说道:“刚刚我也看了你们店里的书册,书是不少,可好书却不多,那些话本上的故事太简单了,上面积灰了都没卖出去;还有,我无意中听你们店里的伙计说印本太耗工时,印一本书就要雕一套模具,那要是字数多的书怎么办?那不是耗费的工时更多吗?”
林勉慢慢听出意思来了,“难道你有办法解决?”
易倾南自得点头。
林勉狐疑看她一眼,面前这少年也太年轻了吧,不过十五六岁,长得倒是俊秀,但衣着打扮实在不像名门之后,不过,既然能拿出康亲王的亲笔画轴,应该也有些背景吧。
或者,是亲王府里受宠的小倌?
心里有了底,说话也客气起来了,“林某愿闻其详,请小哥赐教。”
易倾南微微一笑,“其实也很简单,除了租画之外,我还想跟林掌柜长期合作,我负责提供话本内容,并帮助贵店改进印刷工艺,减少工时,提升效益,但我只能做兼职顾问,每月定期上门,话本按字数计酬,印刷按利润提成,如果林掌柜感兴趣,我们在租画协议之外,再签个用工合同,今儿就算上岗第一天了。”
林勉听她一阵见血指出问题,说得头头是道,真当是遇到了行家,他也是头脑活泛之人,能得贵人相助,在同行中脱颖而出,何乐而不为?略想了下,当即与易倾南一番详谈,便是爽快签约,当场付款。
这日过去,买楼的款项全部到手还有富余,面对石头兄妹近乎膜拜的目光,易倾南简直飘飘然了,原来不靠别人,只凭个人能力,她也能做到呢。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赶在回府之前交代石居安前去德福酒楼现场学习,登记要采买的物事,又叮嘱石翠雅连夜赶工将那妖娆型的女子内衣样品做出来,一切落实之后,她开始设想次日的行程。
酒楼开业之前的最后一次行销,目的地,醉月楼是也。
姻缘错 第五十一章 我想有个家(上)
易倾南算是醉月楼的熟客了,自首次跟着赫连祺来此一游,到后来自己也来了几回学梳头,久而久之,跟众人倒也混熟了。
醉月楼的老鸨姓魏,她一直念叨着那出手阔绰的夷陵皇子,又知道这少年是裴府的人,即便易倾南常来常往,从不花费,对她态度倒也和善,只时不时问上一句,“贺公子最近可好,怎地好些日子没来了?”
“他……他忙得很。”易倾南随口敷衍着,将身后的石翠雅拉了一把,推到前面,“魏姐姐,这是我妹子翠雅,今天我带她来认个路,往后她也许会帮我给小凤仙带个东西什么,还要劳烦姐姐你多关照。”
石翠雅面露赧然,低低唤了了声,“魏姐姐好。”她一到上京就和哥哥失散,被人卖到青楼,本来对这地方是充满了厌恶和恐惧的,如果不是小五哥相劝,她打死都不会踏进门的。
小五哥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一个人的出身和所处的环境有时候是不能选择的,但只要洁身自好,努力上进,一样可以活得很精彩。
所以,她硬着头皮来了。
另外她也想亲眼看看,小五哥口中经常提及的那个小凤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跟自己相比,却又如何。
老鸨一见石翠雅,眼睛立时亮堂起来,“哟,小姑娘长得真好,今年几岁了?许了人没有?”
易倾南本来是急着上楼的,闻言停住脚步,面色一整,微带凌厉,“魏姐姐,我丑话说在前头,翠雅是比我亲妹子还要亲的人,你看上谁都行,但不能是她。”
“瞧你说的,小脸板得跟木头似的,姐姐夸你妹子一句,还惹着你了?!”老鸨笑骂着,又朝石翠雅看了几眼,心底甚觉可惜,这样好的苗子呢!不过人家背后有夷陵皇子和裴大将军撑腰,她想动也动不了啊,只得作罢。
“我哪里敢啊,好姐姐,我先去瞧瞧小凤仙,过会儿再找你聊。”易倾南见威胁奏效,呵呵笑了笑,便拉着石翠雅蹬蹬上了二楼,直奔小凤仙的闺房。
“哎,我说小易,你别待太久,黄老爷还等着听凤儿唱曲呢。”老鸨冲那瘦削挺秀的背影高声叫着,其实唱曲就是个借口,只因为这少年长得太俊太勾人了,小凤仙又是个姐儿爱俏的年纪,少男少女同处一室,自己又不能时刻守着,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怎生是好,她还指望着小凤仙过一两年再开(和谐)苞,卖个好价钱呢!
话说回来,这段时日小凤仙的变化是相当大的,脾气乖了,态度好了,学东西也认真了,陪个酒唱个曲什么的也不再抗拒了,虽然模样还是那模样,可这小女子的眼睛多了些东西,老鸨知道,这些改变跟裴府的小易不无关系,所以她对两人的交往是默许的,但不能过分,更不能逾越底线。
不过这小易今天居然带了个漂亮的小丫头来,而且两人还十分要好,看样子对小凤仙也没那意思,倒教她放心不少。
易倾南所料不差,小凤仙果然对这所谓妖娆型文胸很有兴趣,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戴上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那是当然。”易倾南指着她手中的两只文胸道,“这是翠丫赶制出来的,只是个大概的尺寸,你可以去试一试,等会儿让翠丫给你现量,下次带来的就是比照你身形定制的,丝毫不差,绝对舒服!”
“小五,可真有你的!你这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这么厉害!”小凤仙欢喜得拉住她的手,忽觉一道眸光幽幽投来,落在两人相连的手上,半是艳羡半是哀怨,却是那个叫做石翠雅的少女,她何等聪明,见此情景,不由得轻笑一下,放开手朝内室走去,“小五,你们坐会儿喝喝茶,我先试穿下去。”
易倾南应了一声,见石翠雅呆呆望着小凤仙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轻扯下她的衣袖,“你跟进去吧,帮她穿戴穿戴。”
石翠雅刚站起来,就听得门外传来阵阵娇笑声,“小易每回来了都钻小凤仙的房间里不出来,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师傅了?”
“还有我呢,我也算半个师傅吧?是不是小易?”
说笑间,两名窈窕佳人走了进来,却是教过她梳头技艺的夏荷和秋月。
“什么呀,我就是把自个儿忘了也不会忘记两位美女姐姐啊。”易倾南小嘴贼甜,忙把石翠雅介绍给两人,“夏荷姐姐,秋月姐姐,这是我妹子翠雅,是做绣娘的,以后还要靠两位姐姐多多帮衬。”
“夏荷姐姐,秋月姐姐。”石翠雅跟着她小声地叫,说实话,眼见小五哥与众女如此熟稔亲近,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笑容微涩。
好在两女都没在意,对她的相貌赞了几句,就拉着易倾南一个劲说话,石翠雅依言去帮小凤仙打理衣饰,她放慢脚步,留意着三人的对话。
“小易啊,听说贺公子是住你们将军府里的吧,平日他都有些什么消遣?”夏荷问道。
易倾南把手一摊,无奈道:“他在府里有单独的院子,下人是进不去的,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夏荷听得有些失望,叹道:“原来你也不行啊,我还指望你能帮我带个口信呢。”
秋月在旁手指戳她一下,轻笑,“带口信有什么用,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我是什么,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我是痴心妄想,那你是什么?”夏荷呸了一声,笑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谁,是谁一听到那沈府大小姐的名字就脸色不好,听说人家节节高升怄得连饭都不想吃……”
“去你的,你别在小易面前胡说八道。”
“别不承认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会那么尽心尽力教小易梳头?”
听着两女笑闹拌嘴,易倾南渐渐明白过来,“秋月姐姐,原来你暗恋我家将军?”
“什么暗不暗的,我可没偷偷摸摸着来。”秋月倒不忸怩,大大方方承认,“没错,我就是喜欢他,从他打了胜仗凯旋回京的那天,我在人群里看到他骑在马上,那么英俊,那么威风,我就喜欢上了,你家将军是真正的男儿大丈夫,我做梦都想去服侍他,哪怕就一个晚上都好,只可惜……我这辈子投胎投错了人家,等下一世我说不定就能投到像沈晴衣那样的家世,也当一回将军夫人!”
夏荷撇嘴道:“别做白日梦了,下一世怕是也轮不到你!我可听说人家沈小姐这回是大大的得势了,先是被当今皇上封为郡主,后来又因为婉拒府邸,并将封赏捐为军饷而名声大震,成为上京名媛闺秀中的典范,不仅被皇后娘娘召见叙话,还被钟丞相认作义女。”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我还听说,皇上原先是想让裴府向沈府退婚,然后将长公主指给裴大将军的,但现在倒是有些为难了……”
秋月听得蹙眉,瞥了易倾南一眼道,“夏荷你在坊里听些小道消息也就是了,可别在人前人后乱讲,非议皇家之事,可是要砍脑袋的!”
夏荷满不在乎笑笑,“我哪有讲什么,我不过是大家关起门来随便说个笑话,听了就过了,小易又不会讲出去,是吧?”见那少年木然不语,便推了一把,“小易?”
易倾南如梦初醒,勉强笑道:“那是,那是。”
最近几日她忙着自己的赚钱大计,都是早出晚归,却不知身边竟出了这样的大事。
听着两女低低谈论着沈晴衣的清白身世和绝佳福气,易倾南恍惚地想,这桩婚事算是拨云见月,日益明朗了。
心情忽地变得低落起来,正好小凤仙穿戴规整从内室出来,那身段让人眼前一亮,易倾南微一怔神,忙抛开脑中烦扰,迎上前去。
“小易,你看我好看不?”小凤仙骄傲挺胸,自有一番媚态。
“好看,真好看!”易倾南由衷点头,说实话,因为这个朝代材料受限以及粗略估算尺寸的缘故,翠丫做出来的文胸远不如现代常见机制文胸那般凹凸有致,但小姑娘心灵手巧,不仅用了丝绸缎面等等材质,还配上细致的绣花,单看外观便让人喜欢,更别说其扶托美化的效果,比起之前确实显得胸型挺秀,腰肢纤细。
“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看看。”夏荷秋月也凑了过来,“小易你可不能偏心啊,只顾着小凤仙,我们俩呢?可不能没我们的份儿!你不答应我们就先把小凤仙的给摘走了!”说罢一个去掀小凤仙的衣裙,一个去扯小凤仙的腰带,三人娇笑声声,闹做一团。
“有的,都有的!一会儿就让翠雅给姐姐量尺寸,记好各自喜欢的颜色花式,过几天就能做好带来!”易倾南朝石翠雅使了个得意的眼色,双手举起,笑呵呵道,“这次给小凤仙,还有两位姐姐都是免费制作,分文不收,满意了不?”
“小易你这么大方啊,那姐姐我可就不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易倾南连声应着,让石翠雅随两女去内室量了尺寸,并答应每人给做两个文胸,她心里盘算,这三人便是活生生的模特,自己看似花费了原料和人工,其实做了个小成本大功效的广告,这桩生意不亏只赚,由此为范,还怕没人上门问津?
从醉月楼出来,天色已经有点晚了,想着明日不好再请假了,易倾南带着石翠雅又和石居安汇合去了城东,找到那小楼主人,把余下的款项结了。
地契在手,三人都很是兴奋,开始商量改装和采买的事。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易倾南发现石居安变了很多,愈发成熟稳重,办事也十分妥当,德福酒楼的掌柜和大师傅都对他赞不绝口,于是画了图纸,写下注意事项,各处巡视叮嘱一番之后,便将后续工作一股脑交给他去办。
这酒楼开业,还得有个店名,易倾南在兄妹俩的名字里各取了一个字,定名为“安雅轩”。
“小五哥,这怎么行,银子都是你出的,该以你的名字来命名才对。”石居安并不赞同。
石翠雅也附和道:“哥哥说的是,这酒楼就该是小五哥的名字,要不把我那雅字取掉吧,用你们俩的名字就好。”
易倾南笑道:“名字就是个代号,好听就行,你们就别跟我争了,我不是还在裴府当差吗,俗话说财不外露,要是让人知道我有这么大的产业,还不知会怎么想呢,所以我最好是置身事外,当个幕后老板。”
石居安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反过去低声劝着自家妹子,“那就用我们的名字吧,反正往后都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他的……”
石翠雅被说得小脸羞红,心花怒放,看看易倾南,又看看周围的景致,忽而眼眶一红,喃喃自语道:“终于有我们自己的房子了,不是租来的,也不是寄宿的,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又有家了,是不是啊哥哥?”
石居安知道她是想起了凄惨过世的爹娘,想起了损毁灭绝的村落,在心底低低一叹,说道:“是啊,我们又有家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言罢有意转开话题,“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要知道这买楼的银子里有一大半都是小五哥借来的呢,有借还得有还。”
“所以啊,我们仨都要好好努力才行。”易倾南接过他的话头来,“接下来我们一分为三,石头负责酒楼,翠丫负责绣坊,我负责书局,还有就是总体把控,争取半年之内把欠债给还上,一年以后开始盈利……”
和石头兄妹别过,易倾南快步往回赶,脚步不停,脑子里想的全是方才兄妹俩的话,这是她欠他们的家,现在终于有了雏形了,但这还不够,还要继续加油,就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时间……
虽说一路都没耽搁,但毕竟上京城有这么大,从城东回到城西路程还是挺远,初冬时分天黑得早,等她回到裴府,四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
“我的家庭真可爱,美丽清洁又安详;
姐妹兄弟都和气,父亲母亲都健康。
虽然没有后花园,月季凤仙常飘香;
虽然没有大厅堂,冬天温暖夏天凉……”
哼着前世不知哪里听来的歌谣,易倾南踏进园子,忽见那边书房透出的光亮,微一踌躇,便是心怀忐忑踱了过去。
今日裴美人回来得早,这顿责骂看来是免不了了。
姻缘错 第五十二章 我想有个家(中)
室内一灯如豆,裴夜手持一卷书册坐着,明明是面目沉静,眼神平和,无形中却给人一种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这气场,真的是太足了。
易倾南在心里暗叹着,捧着个顺手摸来的茶壶,沿着墙角蹑手蹑足走了进去。
“回来了?”裴夜淡淡开口,自那少年的身影出现在廊下他就看见了,只故作不察,安然看着那小子四处找道具,做贼般溜进来,却是又好气又好笑,真当他是个瞎子么?
“是,将军。”易倾南忙低头答应,一边给他的茶杯续水,一边揣测着他的语气,这三个字说得平淡无波,却不知是喜是怒。
走近些,却嗅得一丝浅淡的酒气,他喝酒了?
饶是疑惑,却不敢质问主子,只得将疑惑压在心底。
裴夜瞥她一眼,“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这么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这句话其实是暗指她去醉月楼的事,可易倾南不知道自己已被七星卫报告了行踪,还以为他在责怪她没当面请假就出府,干笑了两声,低道:“您在的时候也是一样啊。”
她这可是大实话,撇开晴朗居的禁令不说,最近他除了有点阴阳怪气之外,脾气好得出奇,什么事都顺着她来,对她请假之事一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所以她这几次的先斩后奏,说到底都是他惯出来的。
“你还得意了。”裴夜冷哼一声,这小子眼眸晶亮,小脸微红,摆明了一副满面春风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越看越讨厌。
从那地方回来,真就这样兴奋吗?
易倾南缩了缩脑袋,她不是笨蛋,自然不难察觉他眼底一丝嫌弃,微微诧异,赔笑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想到这样的话说过不止一次了,脸上有点发热,又补充道,“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发誓,要是我下次再敢无假外出,将军就把我赶出门去。”
“你以为我不会赶你走?”裴夜见那少年立在跟前笑得讨好,眉目间却有一抹倦意,他抬头看下窗外天色,蹙眉道,“吃了晚饭没有?”
经他一问,易倾南这才感觉饥肠辘辘,如实回答,“还没。”
晚饭都没吃,当真是只顾寻欢作乐,不顾身家性命了?
裴夜听得面色一沉,说出来的却是,“下去吃点东西,等会侍候我沐浴。”
“是!”眼看一场都已经起了头的责难转眼间烟消云散,还能得到点小关怀,易倾南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行了一礼,欢喜离开。
裴夜看着那少年轻快的背影,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没良心的小子,就不知道问问他这主子可有用膳?
听了七星卫的汇报,本来心里是积了些怒气的,以至于被宁彦辰拉去喝酒都没拒绝,他甚至想好了等其回来就狠狠发一通火,好生打压打压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可一看到那张笑容灿烂的小脸,心莫名软了下去。
谁叫自己对他动心了呢……
易倾南哪里知道某人纠结难言的心思,她此时正在小厨房里,随便弄些东西吃了,又赶紧把水烧好,一桶一桶提去浴室。
天气愈冷,裴夜又是个自理能力很强的主子,她侍候沐浴的次数其实不多,十天半月才有那么一回,对这项并不苦累的活计,易倾南很是矛盾,一方面她喜欢看性感美男,另一方面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口水鼻血流个不停。
这不能怪她,只能怪自家主子长得太帅,身材又太好,她不过是个平凡小女子,若是远远望上几眼倒也罢了,但像这样长时间无距离观摩,摸抚揉按,十指齐上,任谁都受不了啊。
所以这不是享受,而是酷刑,偏偏她对这酷刑又爱又怕,就如同饮鸩止渴飞蛾扑火一般,离不了,戒不掉,逃不开,明知不可,却欲罢不能。
虽然易倾南今日被买楼之喜和未来规划填得满满的,已没多少余地来遐思,但就在裴夜踏进浴室的那一刹,她还是免不了心头一跳。
“准备好了?”裴夜走近,紧盯少年晕红的小脸,记忆中那柔滑细腻的触感,令得他喉咙发紧,几乎轻咳出声,握了下拳,暗自镇静道,“过来,给我脱衣。”
易倾南满口答应,相对于他的不露痕迹,她表现得就差劲多了,奇怪,都是冬天了,气温已经很低了,她却觉得头顶冒汗,面颊发烫,连脚步都变得虚软了,难道是最近事情太多积劳成疾,给累出病来了?
神智恍惚,人已走到裴夜身前,本能伸手过去,还没触到他的腰带,就觉眼前人影一闪,裴夜已经退开一步,眉头拢起,表情略带冷淡,“你洗过手没有?”
易倾南有丝愕然,“呃?”
“洗手。”裴夜丢下一句便是别开脸去,想着那双小手不久之前也许摸过别人,搂过别人,心里就老大不舒服,别说是叫他洗手,他甚至想亲自动手把那少年脱光了,彻底洗个干净!
“我刚刚洗过了的……”
易倾南赶忙解释,话没说完,就被他冷言打断,“再洗。”
这番隐晦心思,她丝毫不知,只能归结于是因为自己晚归,惹得主子情绪失常,举止别扭,因而产生这怪异要求,只撇了撇嘴,也不再争辩,如他所说是舀水洗手。
易倾南取来胰子洗了好一会,再仔细冲洗,又凑近去闻,半点异味都没有,这才用布巾擦干,回去裴夜跟前,双手向他摊开展示,“请将军检查,还要再洗么?”
看着少年小嘴微撅的娇憨模样,裴夜心头那股气早已消了大半,饶是如此,脸色还是清淡,嗯了一声,朝她平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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