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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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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他祖宗,这群狗日的……”更多的人附和着,原本听闻皇帝办盐商,不过是站在同情皇帝,坐看好戏的基础上,可现在,却切实关系到自己的利益了,无不愤怒的高喊。
“杀……”
“杀……”
“杀……”
整个茶楼里,就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杀。
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害怕的看着喊打喊杀的人,悄悄的问老学究:“老夫子,这是不是真的啊?”这个胆小怕事的人越想越胆小。
“那还有假,从东虏那里逃回来的辽东百姓,如今大把在咱们京城做工,东虏那边的情况,他们最清楚,岂能有假?”老夫子愤然的说道。
“啊!”这个胆小的人犹豫、害怕的啊了声,可能想起自己也曾经接触过某个辽东的人,稍稍想想,终于鼓起勇气,跟着众人喊道:“杀,杀,杀……”跟着喊了几句,越发的放开,也越喊越有力,脸上的红光也喊了出来。
……
太庙。
一群官员面色惨白的跪在太庙大殿面前,从卯时初就跪在这里了,也没人拦着,到现在太阳出来,他们已经坚持了一个时辰,除了被寒风吹,这腿更是酸麻得很。
领头的正是乔允升,他跪在最前面,直直的望着太庙,期望自己能逼皇帝改变心思,不过,他也是面色惨白得很,不负昨日那般有信心,今日跟着来的,不过昨日商议之时的半数,想到这里,乔允升内心就不住的惨笑,这回,败得可是极惨。
如今早朝和办公的时间早已改了,不似先前,半夜就起来办公,所以,乔允升他们虽然跪了一个时辰,可根本没任何动静,皇帝也没派人看下他们,边上更没官员路过,除了几个太监清扫,侍卫把守之外,他们仿佛就不存在一般。
好不容易天亮了,却依旧没人,连那几个打扫的太监也离开了,太阳虽然照耀在身上,可却感觉到的是更加的寒冷。此时还远远还没到办公的时间,皇帝一般都要辰时末,巳时初才处理朝政,乔允升那酸麻的腿越来越不舒服,乔允升开始觉得,自己似乎选错时辰了,不该这样早就跪在这里,这是跪给谁看?
又过了一会,才渐渐的有官员过来办公,他们要赶在皇帝起床之前,将一些基本的东西处理好,等皇帝起床之后批阅。看到这些跪在地上的官员,一个个直摇头,纷纷匆匆路过,更有人面露讥色,昂首走过。
……
杨改革今天睡了一个好觉,从当皇帝以来,就从来没一天像今天这般睡得安慰,睡得香甜,一大早起床,窗外已经是阳光明媚了,精神格外清爽。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杨改革在屋子里就感觉到今天的好天气了,格外高兴的说道。
“陛下,这是上天感应,上天知道陛下铲除了盐商,故此出了个如此好的天气赞誉陛下呢。”王承恩连忙讨好道。
“哈哈哈!”杨改革哈哈大笑一阵,昨日赢得确实痛快。
“那些人呢?”杨改革丝毫不在意的问道。
“陛下,在外面跪着呢,都跪了一两个时辰了,不过,那是白跪,跪给谁看啊!”王承恩不屑的道,如今都尘埃落定了,还跪?即便是跪死了又能怎么样?也不看看今天邸报上是怎么写盐商的,这些人出来的时候估计没看过邸报,否则,也决计不会再跪。
“哈哈哈哈,今日的邸报如何?大伴看过了吗?”杨改革笑着问道。
“陛下,奴婢看过了,精彩着呢,陛下要看吗?”王承恩笑着回答道。
“嗯,给朕看看。”昨夜杨改革就知道自己稳赢了,所以睡得安心,今日不过是核实一下情况,并不在意。
王承恩递了一份邸报过来。
杨改革接过之后,稍稍的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邸报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满篇都是斥责盐商的,更是以“七可杀”来说盐商,将盐商通虏,该杀的罪状一一列明。
“写得不错,呵呵呵,这老百姓又如何议论?”杨改革又问道,对于那些跪着的人,不屑一顾。
“回陛下,都念陛下的好,更是群情激愤,喊着打杀盐商呢。”王承恩笑着禀报道,东厂一直都在暗中控制收集这方面的情报,对于京城内的风吹草动,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杨改革哦了句。然后走到窗前,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
皇帝醒了,到了办公时间,来太庙办事的官员也越来越多,看到这一群跪在太庙前的人,纷纷摇头,有不少人在来太庙之前都买了一份邸报,很想将揣在衣袖里的邸报递给那些人看看,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皇帝眼皮子底下,却又不敢,只能又将邸报塞回去,摇摇头,叹息着走过。
乔允升依旧面色惨白的跪在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手里抬着请皇帝收回成命的奏本,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庙大殿。那抬着的手,因为抬的时间太长而举不起,不得不跌下来,已经垂到了腿上。
杨改革已经走了出来,今天的天气真的没法说,好得不能再好,似乎真的是应了自己清扫了盐商这个毒瘤一般。
“大伴,那七可杀是谁写的?念台是谁?”杨改革忽然问道。这头版头条那七可杀可是格外醒目。
“回陛下,陛下怎么这样快就忘记了,念台先生就是顺天府尹刘宗周哇!”王承恩听了皇帝问话,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跟皇帝解释。
“喔,刘宗周啊?他还真的写了啊!呵呵,好,樊维城果然也是个会办事的,这事做得不错,做得漂亮……”杨改革赞叹道。
“呵呵呵,那是……”王承恩也忍不住跟着皇帝笑了几声。
见这头版头条是刘宗周写的,杨改革来了主意了,又问道:“还有那些东林党写了东西上了邸报的?”杨改革忽然问道。
“回陛下,多得去了,今日这邸报,除了刘宗周领衔,更有一大半都是东林党人写的,不少东林党都急着和盐商撇清关系呢……”王承恩笑意盎然的说道。
“嘿嘿……走!去看看那些还跪着的人去……”杨改革干笑几句,忽然道。
“陛下,理他们作甚?他们愿意跪,即便是跪死了,也和陛下毫无干系,天下人只会骂他们无耻……”王承恩对那些人相当的不屑,自从知道皇帝每年可以收一千万盐课之后,就恨上了那些人。
“呵呵呵,不,朕倒是要看看,他们见到这邸报之后该是怎样的表情,朕看他们还怎么跪得下去,哈哈哈……”杨改革忽然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
乔允升带着人,继续跪在那里,说实话,这滋味,真的不好受,如果有廷杖,他宁愿挨廷杖,也就是挺一下就过去了,可皇帝偏偏不兴廷杖;这跪,却是如蚂蚁钻心,浑身跪得奇痒无比,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为了表现自己的坚决,又不好挪动,只能死抗着。
“陛下!陛下……”乔允升眼尖,一眼就看到皇帝。跟着跪在这里的大臣,也纷纷跟着惊呼起来,自己的跪,终于有效果了,皇帝还是在乎他们的,仿佛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来太庙办事的官员见皇帝出现,也都纷纷遥遥的行礼,更有人驻足观看,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杨改革却只露了个面,并未走近那群跪着的人,远远的看了半天,杨改革挥挥手。一个小太监快速的跑过去,将一份邸报丢在乔允升的面前,又迅速离开了。
乔允升这一群人,正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却不见皇帝过来,只有一个小太监丢了分邸报过来,乔允升疑惑的拿起邸报看起来。
“七可杀?”乔允升看了看题目,并不意外,皇帝肯定会在邸报上大肆宣扬,翻看了一会,却不明白皇帝是何意。
杨改革看着乔允升翻看了半天邸报没反应,道了句:“真蠢……,大伴,派个人过去说明一下。”
“奴婢遵命,这就去!”王承恩答应道,然后跟一个小太监私语了几句。
那个小太监连连点头,又朝着乔允升跑去,不一会,就在乔允升耳边轻轻言语了数句。
乔允升大惊!
连连翻开邸报,仔细看起来,神情聚变。
“哈哈……哈哈哈……”乔允升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凄惨,可怖。
后面跟着跪的人也骇然,纷纷道:“尚书,大人……”
“明火执仗啊!明火执仗啊!果然没错,果然没错,陛下您这是要明火执仗啊!……哈哈哈……”乔允升大喊几声明火执仗,猛然向前一跌,昏死过去了。
第480章 新的篇章
这满篇喊打喊杀的邸报,居然有半数以上文章都是出自东林党人之手,特别是头版头条,更是出自刘宗周之手,这个打击,让还存有最后一丝希望的乔允升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惨叫几声明火执仗之后,向前一跌,晕死过去。
原本乔允升还觉得,即便是东林党分裂,但是,也至少会看在曾经同是东林党的份上,能保持沉默,这样,没了勋贵和将门的帮助,他在朝堂上,或许还能挽回些什么,稍稍逼皇帝做些让步,他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侥幸,可如今,无情的事实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东林党们”不仅没有看在以前同是东林的情分上保持沉默,更是反将过来,将东林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刘宗周那篇“七可杀”还算说得算中肯、中立的。不少前“东林党”更是大倒东林党的黑幕,大倒盐商的黑幕,将盐商钉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将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东林党是什么德性,乔允升自己明白,东林党或许没有多大本事干正事,但是说到党争;说到怎么放嘴炮;说到怎么同党伐异,那绝对算得上还行家里手,绝对算得上是专家中的专家,有这样多前东林党站出来跟他们现在的东林党斗,有这样多前东林党揭他们的黑幕,掀他们的老底,有着那样多烂事的东林党名声会彻底烂臭,他们这些本已处在绝对下风的人,是绝对没有任何赢的希望的,而且会输得更惨,皇帝或许还是个正人君子,做事还有几分情面讲,还有底线,可那些人……,那可是推倒了踩上一万脚还不罢休的主,当真是兴也党争,败也党争。
乔允升这一跌,阻拦杨改革推动历史变革的最后一丝障碍,也随之烟消云散。
在众人惊呼和推搡中,乔允升悠悠的醒了过来,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散了吧……”随即,推开众人,朝着皇帝,公公正正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然后朗朗跄跄的走了。
还跪在那里的大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情景,都不知道为什么乔允升看了邸报之后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看乔允升朗朗跄跄的走,有的人,还指望着这位尚书能来个头撞太庙的好戏,可直到乔允升拐过太庙的门脚,也没任何动静。
杨改革看着乔允升大叫了几声“明火执仗”之后跌倒,又见乔允升公公正正的磕头,又朗朗跄跄的走了,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知道这个乔允升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自此,官僚阶级和盐商之间的关联,被自己彻底的割裂了,此时再去办盐商,那盐商真的就只有几个商人了,没有官僚阶级参杂在里面,以国家机器去办几个商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在天下一片喊打声之中,谁也不敢沾染盐商。
当然,杨改革也知道,乔允升最后那一跪,彻底的放弃了阻拦自己,也代表着自己和他达成了某些默契,自己也默许了一些底线,也需要保守一些底线给乔允升这些人。
这也是杨改革拿邸报给乔允升看的原因,有那样多东林党“反出”,凭着他们对东林党底细、内幕的了解,凭着他们党争的丰富经验,将已经处于绝对下风的乔允升一伙东林党斗倒,斗垮,斗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斗成天下毒瘤,是绝对没问题的。而杨改革以及帝党却只要坐山观虎斗,根本无需参与任何“东林党”之间的战斗,就可以坐看乔允升一伙输得干干净净,同样可以达到任何目的。
不过,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来说,杨改革却并不希望这样做,尽管以“东林党”斗东林党很爽,以党争克制党争很爽,可历史告诉杨改革,党争不是个好东西,必须克制,必须压制,党争并不应该成为一个武器,以党争赢得的胜利,有着诸多后遗症,作为一个皇帝,更应该做的是压制党争,限制党争。无节制,无法克制的党争,最后害的,只有这个帝国,只有自己,所以,杨改革放弃了放任党争无限扩大的路子,改而达成某些默契,换取最后一丝官僚阶级和盐商之间关联的割裂,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要做的,就是给乔允升这些人保留一些最后的底线,仅此而已。可能介于自己一项良好的信誉和形象,乔允升并未犹豫,干净利落的将这最后一丝机遇把握住,达成了某些默契。要是放任今日邸报上那些“东林党”去斗争他们,他们可绝没有自己这般“温情脉脉”……
看着乔允升的离去。杨改革感慨万千,自从当皇帝以来,最难办的一件事,终于办到了,自此,官僚阶级和盐商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被自己一一斩断,盐商和官僚阶级被自己割裂成两个部分,办盐商的结果已经出来,只剩下一个过程需要走,重新改盐课,也只是顺理成章的事。
“走吧……”杨改革感慨万千的说了句,也走了。
乔允升的离去,让仅有的这些还跪在这里的人,显得更加的渺小,乔允升那莫名其妙,让人看不懂的朝着皇帝的三叩九拜是什么意思?那邸报上又有什么玄机?更多的人开始抢着看那邸报,希望从这邸报上找出蛛丝马迹。
更多的人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玄机,开始不断的离去,有的人离去之时,也学着乔允升,对着皇帝离去的地方三叩九拜;有的人哭泣;有的人则是更加的茫然;有的人,则是一副更加的绝望。
崇祯元年末,大明朝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对决,以皇帝退位为契机而开始,以皇帝赢得办盐商,改盐课的胜利而结束。随着事件的结束,历史,也将翻开一个新的篇章。
……
……
几日后。
这是杨改革入住太庙之后头一次上早朝。
今日早朝的感觉,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大臣们看自己的目光,多带着敬畏,不再似先前那种看小孩子的眼光。经过了这场殊死的搏杀,再也没任何人敢小瞧皇帝。
“今日可有事要奏?”看着下面敬畏的大臣们,杨改革又觉得有些不舒服了,缺少了些斗志,与人斗其乐无穷,没人和自己斗了,这乐趣也少了很多啊!
“启禀陛下,这两日有大批官员上奏本,斥责盐商无耻,要求严查、催缴盐商拖欠的盐课,并且尽快查明盐商通虏案。”首辅施凤来立刻第一个站出来,这次大对决,以皇帝的全面胜利而告终,他作为帝党,作为首辅,他可是立过大功的,气势变得更加的强,说话的声音,也比先前响亮了许多。施凤来头一次觉得自己原来可以站这样直。
“嗯,知道了,既然诸位都要求追索盐课,查办盐商,那诸位看看,该怎么办?”杨改革有些索然无味的说道,这事就是预先安排好了的,不过是在朝堂上走过过场罢了,如今在这盐商,盐课的事上,谁还敢反对自己?恐怕立刻就要被海一般的弹劾奏疏淹没。
“回禀陛下,臣以为,该派出钦差南下,专责追索盐课,查办盐商。”立刻有大臣摆出了处理事情的老三套,钦差,钦差,再钦差。
杨改革头一次觉得,这派钦差,或许也是个不错的规矩。
“启禀陛下,臣有疑问。”韩爌这回,也是小心翼翼,小声气的说话,和以前说话的口气完全不一样,以前动不动就是不妥,不行,现在,倒是要征求,询问皇帝的意思了。
杨改革还是头一次看到韩爌在朝堂上如此“低声下气”,笑道:“阁老有何疑问?”
“回禀陛下,追索盐课派出钦差无可厚非,不过,这查办盐商,臣以为,既然晋商和盐商都事涉通虏,理应将两案合二为一,先前已派出三法司的人去山西办案,已经有了一个查办通虏案的了,此时再立一个,会不会有些重复之嫌?”韩爌尽量将话语说得轻巧些,以免给皇帝一个“持强”的印象。
杨改革半天没习惯韩爌的改变,还在适应,下面的官员就开始为皇帝争辩了。
“启禀陛下,臣以为这并无不妥,虽然晋商和盐商都事涉通虏,晋商通虏也已经交三法司去办了,可这山西和江南远隔几千里,如果依旧由这些人去办案,这来回得耽误多少时日?必定导致办案效率低下,陛下,如今盐商亟需查办,又怎么能等那样长的时日?如此拖拖沓沓,岂不误事?”户部尚书毕自严立刻站了出来,作为帝党,自然不会让路线偏移了皇帝指定的方向。
“嗯,有道理!那卿家以为该如何办?”毕自严的话一说完,杨改革就赞扬了一句。
韩爌见皇帝口出赞同的话,抿了抿嘴,将话吞了回去,皇帝既然有了主意,那就不该再拂逆皇帝的意思。
“回禀陛下,臣以为,盐商通虏案,案情涉及广大,案情及其严重,非得有德高望重之重臣去办不可,再则,应该秉承从速的原则,否则,时日一久,则容易生变,盐商得了消息,怕是要转移,湮灭罪证的,到了那时,不利于查办,再,如今仅仅是锦衣卫前去先行办案,如果没有重臣坐镇,臣怕……,再,明年开春大战在即,亟需盐课来支撑,臣以为,应该尽一切可能尽快催缴盐课,否则,如果拖累了朝廷抵御外贼,岂不是如了东虏、盐商们的愿?”毕自严力促以最快的速度催缴盐课,查办盐商,突出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
杨改革好笑,这就是一出戏,最快?什么叫最快,不管是什么人,用什么速度,他也不可能比七百里加急送信到江南让徐光启当钦差查案快,那个大臣能日走七百里?不颠死他才怪。
“诸位可有疑议?”杨改革装模作样的问道,很多大臣都是敬畏的看着皇帝,远不似先前那般敢冲撞皇帝,静静的等着皇帝圣裁。
“既然没疑议,那诸位卿家,谁愿意去?”杨改革很“无聊”的说道。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皇帝让大家举荐,大家也都举荐了几个人。
不过,显然,肯定有人反对,不是说这个不够快,就是说那个太老,要不然就是不够德高望重。
杨改革听了也是好笑,要得德高望重,莫过于一个老字,要老家伙们以最快的速度去江南查案,这一天走一百里还是三百里?还是七百里加急?这明显就是搞笑。
“启禀陛下,臣以为,有一位现成的人,符合陛下要求的最快,德高望重,且办事老成。”一个官员说道。
杨改革问道:“那位?”
“回禀陛下,徐阁老如今不是正好在江南么?徐阁老主持过百万移民,又是阁老,德高望重必定无错,如果陛下以七百里加急将圣旨下到徐阁老手中,岂不比再派钦差过去快?再让南京刑部等各衙门协助,查办盐商,也差不多了。”这个官员很“体贴”的说出了杨改革最想听的这个。
“喔,这也有道理,派人过去要的时日确实太久了,如今办盐商在即,实在不宜久拖,倒是适合以七百里加急将圣旨直接降到徐师傅手中,徐师傅可立刻直接查办盐商案,这倒是不错,有道理,有道理。”杨改革装作一副找到好办法的模样。
大臣们看得那个……,这戏演的那个假!谁不知道这就是皇帝您自己的意思?不过,确实也有道理,没那个家伙能每天奔波数百里,每天一百里,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每天一百里,到江南,得要差不多二十天左右,二十天,那可真的是黄花菜都凉了。
“启禀陛下,臣有疑问。”韩爌继续装反对派,他存在的道理就在于皇帝不想朝堂之上,任何一党独大,所以,即便是如今东林党分裂,惨败,却依旧有一席之地,当然,前提就是他这反对党的角色要装好,既要给皇帝一定的压力,又不能坏皇帝的事,所以,这口吻也就变了许多。
“哦,阁老请说。”杨改革笑着说道。
“回禀陛下,徐阁老不是司农司的移民钦差么?如果改为查案钦差,那这会不会误陛下的大事?如果不改,查办盐商责任重大,都将重担压于徐阁老一个人肩上,臣怕徐阁老吃不消啊!请陛下怜悯……”韩爌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这并无不妥,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移民之事,以暂时空闲下来,徐阁老刚好可以得空去查盐商案,待查办盐商完成,再去办移民,也完全可以,在则,司农司不是还有两位副钦差么?臣以为,徐阁老办盐商案,再好不过,何况,这盐商本就是拖欠的移民款,交给徐阁老去办,也并无不妥……”这个官员立刻辩驳道,说得头头是道。
杨改革笑了,这朝堂上,简直就像是彩排好了的一样,按照既定的流程走。
“嗯,有道理,诸位可还有什么疑问么?”杨改革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把,装模作样的问道。
“恳请陛下圣裁!”
众臣连忙把脑袋低下来,这样明显的东西还看不出来,还在朝堂上混?皇帝摆明了就是要抄盐商,摆明了就是要动盐课,自然得派个靠得住的人,徐光启自然是皇帝考虑的首选。
“既然都无疑问,那就下旨吧,着徐师傅为催缴盐课,查办盐商钦差,司农司移民钦差也一并兼着……”杨改革很快就圣裁了。
许多官员见皇帝圣裁徐光启去催盐课,办盐商,也松了口气,如今盐商是死定了,也必定要牵扯出一批官员来,皇帝派这个徐子先去办这件事也好,起码徐子先不是什么酷吏,是个文臣,是个老人,也是个好人,办事也不会太过绝情,很多事都可以通融和留有余地,如果真的从北京城派个钦差过去,按照钦差的作风,赶到江南查案的时候,怕真的黄花菜都凉了,落在锦衣卫手里,还有个好?也只有尽快的派个文臣坐镇查案,才可以束缚住锦衣卫,否则,江南都不知道要给锦衣卫拆成什么样。速度对大家来说,都很重要啊!
“陛下圣明!”这回,大部分大臣都是出自内心的觉得,皇帝的这个决定不错。
杨改革受了一阵马屁,好不自在,又才开始处理政事。
“还有那位卿家要奏事的?”杨改革被大臣们拍马屁拍得舒舒服服的。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礼部尚书何如宠道,何如宠也是东林党,今日的颜色,也不似往日那般“嚣张”,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何事?”杨改革问道。
“启禀陛下,山西代康王上奏,言愤于盐商无耻,羞于同盐商共持盐引,耻于借盐引获利,自愿将全部窝本献出,以示和盐商誓不两立,以示清白,以尊陛下,以护大明社稷……”礼部尚书将奏本的大意说了出来。
众臣一听,立刻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果然是个算无遗策的主,连藩王们也没放过,如今这代康王急急忙忙的上奏疏说交还窝本,不就是皇帝成热打铁,要改盐课么?这回输给皇帝,输的不冤枉。
第481章 赏赐
这次早朝,发生的事,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尽管皇帝办盐商,改盐课已经在预料之中,不过,山西代王的一封退还窝本的奏疏,还是引起了不少轰动,众人没料到,即便已经是尘埃落定,皇帝却还是如此面面俱到,不捺下一丝让人翻盘的可能,任何事都会做得“情理之中”,任何事都是顺势而为,任何事都将道理占了个足。
“不愧是我大明朱家的子孙,好一个愤于盐商无耻,羞于同盐商共持盐引,耻于借盐引获利,代王的忠心,着实难能可贵啊!”杨改革感慨的道。
皇帝这一开口,下面帝党也好,归顺的“东林党”也好,立刻滚滚马屁送上,除了皇帝,还顺带夸几句代王。
杨改革见气氛差不多了,才压了压手。众臣的拍马屁活动才结束。
“代王如此识大体,晓大义,羞于持有盐引,将盐引献了出来,朕也不好拂了代王的意思,就收回那些盐引吧,但,朕也不愿意让代王吃亏……”杨改革顺势就收下了,当然,还有后话。
“……代王一共献了多少盐引?”杨改革又问道。
“回陛下,代王一共献了三千引盐引。”礼部尚书道。
“三千引啊!?”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礼部尚书道。
“哦……”杨改革长长的哦了一声,又接着道:“这样吧,代王深明大义,朕也不能让代王吃亏,这样,为褒奖代王,赏代王琉璃斋股票,五十股。”
皇帝这话一出口,立刻让朝臣们炸锅了。
五十股?这是啥概念啊!如今琉璃斋的股票可是二千两一张呢,您这一赏就是五十股,这的多少钱?十万两?我的天呐,皇帝果然是个大方的人。
面对群臣炸锅的议论,杨改革微笑着,这千金买马骨嘛,别人跟着自己干事,自己不给点好处,谁跟着自己干?,第一个吃螃蟹的,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至于后来这嘛,那又另说。
面对皇帝“磅礴大气”的赏赐,群臣不少都觉得腿软,皇帝也太大方了,以至于股票这个东西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也没人过多的追究。
“陛下,是不是太多了点?”一个大臣手脚酸软的说道。那可是十万两银子啊!您可别一句话就给扔了啊!咱们得贪墨贪多久,费多少心思啊?
“唉,不多,代王如此深明大义,支持朕办盐商,朕总不能没有一点表示,岂不是寒了代王的心?寒了天下人的心?”杨改革笑着说道。
今日皇帝赏赐的数目过于震撼,以至于不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东西——股票,也堂而皇之的出现了,尽管有些大臣觉得异样,但是,畏惧皇帝的权威,震撼于赏赐的数目太大而“忘记”了。
“陛下圣明。”群臣拗不过皇帝,只能任皇帝赏赐巨额的财富。杨改革看着群臣,依旧是信心十足的微笑着,今日算是达到相当多的目的了,以徐光启名正言顺的办盐商就不说了,更是为办盐课铺足了前戏,更是无意间将股票这个词堂而皇之的放在了朝堂上说,有了第一次,以后再言论股票,就不是难事,这股票可是历史变革巨大的大催化剂……
……
早朝就这样,在一片称赞声中散了。
“大伴,请孙师傅来一下。”杨改革对王承恩说道。
“遵命,陛下!”王承恩答应了下,就立刻让人去追孙承宗了。
不多时,孙承宗就到了。
“臣参见陛下。”孙承宗行礼道。
“无需多礼,那刺刀方阵的事,准备得如何了?”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已经演练有些日子了。”孙承宗回答道。
“哦,效果如何?朕打算今日在几位将门面前演练一番,也将近年关了,这前线总不能没主官。”杨改革问道。
“陛下放心,此阵法已经演练熟练,不会出差错的。”孙承宗答应道。
“嗯,那就好,……大伴,去请刘延元,毛文龙,袁崇焕,满桂,秦良玉,赵率教……,走,孙师傅,咱们也去校场……”杨改革先答应了句,然后对着王承恩说道,最后又跟孙承宗说。
……
校场内。
杨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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