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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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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拦,这个先例,决不能开,一旦口子开了,有了先例,这往后,他们当官,特别是高官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成本太大,皇帝动不动就要人头,日后可还怎么过?
杨改革也怒吼过了,也骂过了,心中的那团怒火、恨意,已经完全转换成了杀意,也不再怒吼,也不再咆哮,而是冷冷的微笑。
“嘿嘿……,陕西巡抚就杀不得?他要朕的命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朕呢?怎么就不想想,他这是在拿朕的命开玩笑呢?他能拿朕的命开玩笑,朕就能拿他的脑袋开玩笑。”杨改革微笑着解释道。
平台里,一地的凌乱,笔、纸片、墨水、碎瓷、物件器到处都是,地上早就跪了一地的人。
“陛下,万万不可啊!胡延宴为陛下巡守一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不可一怒而要了胡延宴的命啊!人死不能复生啊!陛下……诚然他胡延宴是犯了大错,对杀官造反知情不报,隐匿拦截真情,可是,陛下,也不该如此草率啊!陛下……,三思啊!”
皇帝手中有锦衣卫,有东厂可以执行皇帝的命令,众人一看,皇帝要派自己打手去干这件事了,彻底的着急起来,一旦皇帝的命令发出,离开这个平台,那陕西巡抚的命,算是完了,兔死狐悲,不少人是着急起来,开始全力的为胡延宴开脱,劝说皇帝。
“陛下,三思……”
众臣一致的给胡延宴求情,不过此时,杨改革心中只有杀意,要杀一儆百,要杀人立威,要用这个人的人头,告诫如今那些腐朽不堪,尸位素餐的家伙们,要他们知道,敢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的人,自己就要把他的命不当回事。
“嘿嘿,三思?朕已经很三思了,他胡延宴做下此事的时候,心里可有朕这个皇帝,朕派他是去当巡抚的,巡抚是干什么的?难道就是叫他隐匿实情的吗?难道就是叫他知情不报的吗?难道就是叫他欺君的吗?此人不死,则我朝国法尽废。”杨改革继续微笑着说道。
“陛下,三思啊!如此草率,不是明君所为,陛下,即便是胡延宴犯了天大的事,也该押解进京,交由有司定罪,然后发落啊!陛下,不可如此莽撞啊!轻易要了胡延宴的命,这才是不顾国法。”
“嘿嘿嘿,现在跟朕说国法了?他欺君罔上该是什么罪?那被杀死的知县王斗耀的命,都能被他漂没了,你们还跟他说情?嘿嘿嘿……,幸好此僚还只是一个陕西巡抚,要是当了尚书,成了大学士,你们的命,怕都要被他漂没啊!嘿嘿……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朕全力赈灾,不惜耗费千万两白银,为的是什么?陕西那地方如今已经是一锅沸油了,可是他胡延宴却还在油锅上点一团火,一旦陕西的民变成了燎原之势,这得死伤多少百姓?朕耗费千万两白银去赈灾岂不是一个笑话?这不是要朕的命是什么?难道朕那千万两白银去赈灾,就是为了好玩,好看吗?此僚不拿朕的命当回事,不拿同僚的命当回事,更是不拿百姓的命当回事,不杀他,杀谁?他不该死,那朕就该死吗?那他的同僚,你们就该死吗?那朕的百姓,子民,就该死吗?”杨改革冷静的分析事情,心中所想的事,就只有一件,杀死这个人,拿这个人的人头开刀。
众臣没想到皇帝把事情分析成了这样,一时间,纷纷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跟这个胡延宴开脱。三大罪啊!上欺君、骗皇帝,中间漂没同僚的命,下更是放任民众造反,一旦民众造反成了燎原之势,这死的老百姓不知道多少。这三条罪一理出来,群臣都是哑口无言了,没想到,这个罪,会这样的严重。
“大伴,即刻派人,到陕西去,借陕西巡抚胡延宴的人头回来,就说朕要用。”杨改革心中只有杀意,相当冷静的下令杀人。
“遵命,陛下,奴婢这就去办。”王承恩本来还有一点点的犹豫,好歹也是一省的巡抚,对于杀不杀,王承恩多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犹豫,可是现在,王承恩一点不犹豫了,这个人确实该死。当下就准备去办。
王承恩答应下来,让刚刚无言以对的众臣,再次惧怕起来,不管怎么说,不管这个人怎么该死,皇帝直接派人去拿他的人头,都实在是骇人听闻了点,要是以后,自己办错了什么事,皇帝也如此对自己,岂不是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众臣也不作多想,又阻拦起来,这阻拦,可不是为了胡延宴,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将来,为了整个官僚团体。
王承恩正要走出去,亲自去办这件事,没迈几步,就被跪在地上的几名大臣抱住了腿。
那几个人,一边抱着王承恩的腿不让皇帝的圣旨出平台,一边哭丧着脸求饶道:“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乃明君,怎么今日就如此昏聩了呢?陛下,如此愤怒之下杀朝廷命官,对陛下声望有损,于陛下的名誉无益啊!还请陛下三思啊!”一个人重臣是哭着跟皇帝求情,这回,是从皇帝的名声的角度去考虑的。
另外一个道:“对对对,陛下,万万不可在激愤之下杀人啊!特别如此草率杀一个朝廷命官,如此,陛下日后必定会后悔的啊!对陛下的名誉,没有半点好处,对胡延宴也不公平,陛下,听臣一言,还是不要派人到陕西去取胡延宴的人头,还是派人把胡延宴押解进京,交由有司定罪,如此最妥啊!既可以用此事警醒他人,又可以合情合理的定胡延宴的罪,又可显陛下圣明……”这个人也是声泪俱下,说的是“楚楚动人”。
“陛下,不可发浑啊……”
杨改革此时的心中,就只有一个杀字,满腔的愤怒、恨意、委屈和惧怕早已化成了杀意。这些大臣根本就不知道明末陕西农民造反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意味着要自己的命。这件事,按照这几个大臣说的去做,可能更好,不过,杨改革心中的那个杀字,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一想到农民造反带来的后果,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布局,就要毁在此人手中,一想到自己最后凄惨的结局,砍杀了妻儿,一个人凄惨的吊死在煤山,杨改革根本就听不进去,人必须要死,只有他死了,杨改革才消得下心头这口恶气。既然是自己过来当皇帝,既然自己知道历史的结局,自己就由不得有些人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们看朕像是在愤怒吗?朕很冷静,也很清醒,朕知道,你们也说得不错,很有道理,不过,今日,朕就是要发浑一次,这个人不死,日后百官都敢擅自拦截下面的奏报,都敢给朕装糊涂,都敢给朕打马虎眼,都敢给朕磨蹭,朕说过,此僚敢拿朕的命开玩笑,朕就要拿他的脑袋开玩笑,诸位不用劝了,此僚,心中无君父、无同僚、无百姓,是一个三无之人,不值得你们求情,你们也不要再劝朕了……”杨改革冷冰冰的说道。
三无之人?群臣心中恐惧,看来,皇帝是铁了心要杀陕西巡抚胡延宴了。抱住王承恩腿的那几个人当中,又有人说道:“陛下,陛下,诚然胡延宴有错,擅自阻拦杀官造反的奏报,隐匿造反的消息,罔顾了陛下对他的器重,罔顾同僚之命,可是,他的初衷还是好的啊!也是为了百姓有一个喘息之机啊!也是为百姓所想啊!陛下,还请看在这一点上,稍稍的宽恕一些……”
“嘿嘿,他那不上报就叫做给老百姓一个喘息之机?那岂不是说,朕这千万两白银去赈灾,是扯蛋?根本就没必要去赈灾,造反的人过一段日子就会自行解散?就算他是为了百姓,可是,他拦住造反的消息不上报,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百姓?老百姓为什么造反,不是没吃的吗?没吃的,他不上报,难道朝廷会赈济吗?……真是狗屁,朝廷都不知道此地有人饿肚子,在造反,还会赈济?老百姓怎么可能得到朝廷的赈济,怎么可能会有饭吃?此人打的主意就是把百姓饿死了事,朕看此人就是一个一心为了保住自己官位,而一心要饿死他辖下百姓的恶毒之人;为了自己官位,可以隐瞒同僚命案的恶毒之人;为了官位,可以欺骗朕的恶毒之人,此人,乃三毒之人……,不杀此人,难解朕心头之恨,难全国法,更对不起他辖下那些嗷嗷待哺的百姓……”
众臣一听,从三无之人,上升成了三毒之人,皇帝的说辞,相当的犀利。众臣一时间,再也找不到借口为陕西巡抚胡延宴开脱,就连仅有的一点可说之处,现在都变成了毒恶之源。
杨改革给王承恩示意,王承恩扯了扯腿,几个抱住他腿的人,刚刚被皇帝一说,已经没有什么好理由再抱住王承恩的腿了,手也松了不少,王承恩乘机扯脱,向门外走去。
“即便是陛下说得有道理,要杀此人,也恕臣不能奉诏,臣不能眼看着陛下煌煌声誉毁在一个三无、三毒之人手里,那三无、三毒之人,死了也不足惜,可是,陛下的声誉,却不能不顾,却不能不要,陛下,请听臣一言,不要派人到陕西去取胡延宴的人头,那不值得,陛下要杀此人,要以此人来解心头之恨,要以此人来告诫百官,要杀此人来告慰百姓,都可以押解进京,再杀不迟,直接派人到陕西取人头,陛下,这个恕臣实在是不能奉诏……”这个大臣眼看着拦不住皇帝了,祭出不奉诏这一招来,打的旗帜也很好,为了皇帝的名声,为了皇帝的声誉,光明正大的很,目的只有一个,别让皇帝当场派人到陕西去杀人,要这样,官员们的脸面就荡然无存了,而且开了一个很坏的头,这是必须要阻止的。说起来也是为了皇帝好,也许皇帝现在在气头上,等人从陕西押解到京城,说不准那天皇帝心情好,又不杀了呢?
杨改革微笑道:“没关系,朕无须用诏,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就是要他死,看看他死不死,这个误朕、误国、误百姓的毒恶之人,朕要看看,他又什么脸皮活在这个世界上,朕说过,朕不能饶恕这种拿朕的命开玩笑的人,有些事,朕可以宽容,朕可以谅解,甚至不以为然,不过,唯独此事,朕不会原谅,更不会放过。”杨改革心中,冷静得可怕,就只有一个杀字。
“大伴,不用拟旨了,也不用下诏,直接派东厂的人去办这件事,拿朕的尚方宝剑去,问他这个三无、三毒之人,可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就说朕要借他的人头用用。”杨改革冷笑道。自己手中的特务机构可不像历史上的那个崇祯那样,给官僚们忽悠没了,如今的锦衣卫这类机构,自己可是投入了大笔的钱财,现在到了用的时候,根本就不用看那些官僚的嘴脸。
群臣更是无言以对,再拿不出什么一丝理由为胡延宴辩护,皇帝不惜以污染自己名声的代价,一定要诛杀这个人,可见,皇帝对这个人,恨到了什么程度,可见皇帝对赈灾,对灾民重视到什么程度,众人对皇帝的底线,现在算是有了一个谱,群臣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承恩走出这个平台,一旦王承恩出了平台,这个胡延宴算是死定了。
“臣请陛下三思……”一个官员带头,给皇帝叩头,除了叩头,说三思,就再也没有其他说辞。
众臣纷纷领会,一起给皇帝磕头,口呼“三思”。
看着官员们整齐划一的,如同排练过的给自己磕头,叫自己三思,杨改革脑海中立刻浮现“AE”这两个字母。
杨改革心中冷笑,自己如今是根本不怕“AE”,如果是某件政事,需要官僚们去执行,杨改革可能还会考虑官僚们的态度和反应,可是,如今这件,是杀人,杀人不需要官僚们配合,自己手中有锦衣卫,有东厂可以去办这件事,根本无须考虑官僚们,实在不行,自己还可以派新军去办这件事。
杨改革一心要杀死那个在油锅里放火的人,要给百官们上根弦,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线在那里,要用那个人的人头,来告诫如今还在当官的,什么事都好商量,唯独赈灾、灾民造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事关自己的生命,杨改革不得不下狠手,他不死,就是日后自己惨死,就是自己去砍杀自己的妻儿。
第283章 借人头,激情过后的现实
“陛下三思……”平台里,众臣一致的求皇帝不要到山西去借人头,不管是真情假意,纷纷不住的磕头,乞求皇帝的宽恕。
杨改革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众人,心中没有一丝的怜悯,更没有一丝要饶恕的迹象。今日不除这个人,他日,就是自己惨死,到时候,谁又来可怜自己?自己又求谁来怜悯?
王承恩终于走出了平台,去亲自办这件事,平台里的群臣绝望了,这回,这个胡延宴是死定了,这个胆大包天,连杀官造反都的消息都敢拦截的家伙,碰到一心要拿他祭旗的皇帝,这回,算是把命搭进去了。众臣见劝阻不了皇帝,磕头,求饶的声音,也渐渐的熄灭了,这个人,看来,是救不了了,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初要是不那样胆大妄为,今日,也不至于是这种下场,惨死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注定是要在历史上留下骂名的,这个人,算是彻底的完蛋了,想到被这个如今万民称颂的皇帝,被这个肯花千万两银子去赈灾的皇帝,被这个注定历史上要留名的皇帝借去了人头,这个人,铁定就是一个反面教材啊!就是一个秦桧式的骂名啊!众臣想到这层关系,连最后那丁点为这个人求缓死的勇气也没有了。
杨改革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前面是被自己掀翻的桌案,以及一地的碎片,散落的物件,再下面就是一地的大臣,大臣们从刚开始的大声疾呼,渐渐的,就只有几个人在哼哼呻吟了,到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人还敢出声了,众人回想起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想起这件事的可怕,只能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噤若寒蝉。
整个平台就这样“平静”的持续着。
……
王承恩去交办借人头的事,事关重大,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办妥的,一个小黄门在门外缩头缩脑,见平台里诡异的情形,吓得立刻缩回了头。
过了一会,那个小黄门还是把脑袋伸出来,接着,也把身子挪进来,小心的走到平台里,远远的就叩道:“启禀陛下,孙承宗,孙师傅到了。”
杨改革正沉浸在杀人的快意之中,自己还是第一次主动要杀死一个高官,胸中有种莫名的兴奋,快感,感觉相当的不错。杨改革还在回味,听到小太监报告孙承宗来了,胸中的快意才消散,道:“请孙师傅进来吧,正好有事要商量。”
杨改革“平静”的杀人,心中冷静得很,头脑清醒得很,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立刻让孙承宗进来。
被皇帝的杀意镇住的大臣们才如梦初醒,听到“帝师”孙承宗来了,如获救星,熄灭的希望再次燃烧起来,见孙承宗跨进平台里,顾不得什么礼仪,高呼道:“孙大人,快劝劝陛下,陛下要到陕西借胡延宴的人头,孙大人,赶快劝劝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这个人不顾一切的高呼,让孙承宗大吃一惊!皇帝借胡延宴的人头?胡延宴是谁孙承宗自然知道,作为两京十三省之一的巡抚,可谓封疆一方,现在居然闹到了皇帝借他的人头这一步,这得是多么大的事啊!孙承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吃惊的看着平台里的一片狼藉,看着跪了一地的朝廷重臣,看着异常“平静”的皇帝,不敢相信自己这是在紫禁城,自己这是在平台里。
群臣得这句话的提醒,纷纷醒悟,如今,能劝得了皇帝的,怕就是这位“帝师”了,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顿时,平静的平台里,又变得嚷嚷起来。
杨改革没作声,只是端坐在椅子上,也没做任何表示,一边的大汉将军看不下去了,高喝道:“肃静!肃静!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众臣这才又安静下来。
孙承宗吃惊的看着平台里的一切,这都是怎么了?皇帝的脾气不是一向挺好的吗?怎么今天就闹成这样子了呢?
孙承宗赶忙见礼。见礼之后,才道:“敢问陛下,这是何故?”
杨改革微笑着解释道:“呵呵,孙师傅,没什么,朕不过是借一个三无、三毒之人的人头罢了,此人实乃我朝的蛀虫,祸害,今日不除了他,我大明朝必定不安生。”
“三无?三毒?敢问陛下,可是说陕西巡抚胡延宴?此人向来声望不错,陛下何以说此人三无、三毒?”孙承宗也觉得蹊跷,不知道皇帝受了什么刺激,要以借人头这种事来对付胡延宴。
“呵呵,孙师傅,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正好孙师傅到了,朕还有更重要的事,先说重要的事吧。”杨改革是一点没把胡延宴的死方在心上,这种人,就该这种死法。
“陛下,胡延宴好歹也是陕西一省的巡抚,即便是有什么大错,陛下也不该以借人头这种方式对待啊!陛下,名声要紧啊!”孙承宗大概也猜出是什么事了,只是没料到,皇帝对这件事的反应,如此的强烈,远超他的想象。
“呵呵,孙师傅,此人,不提也罢,光是一个欺君罔上,就够他杀头的,骗骗朕到没什么,朕不计较也就罢了,漂没同僚的性命就不说了,可是阻拦地方杀官造反的奏报,阻拦地方遭灾的奏报,则此人就只能有这种死法,才能对得起他辖下那些被他饿死的百姓,在朕眼里,他胡延宴是朕的子民,陕西那些被他饿死的百姓,更是朕的子民,他敢故意饿死朕的子民,朕就敢故意要他的人头来开玩笑,嘿嘿……朕发下的宏誓,‘不抛弃,不放弃’,岂是开玩笑?朕如果有违此誓,必遭天打五雷轰顶而死!他不死,就叫老天把朕给劈死!”杨改革的话,冷冷的,轻飘飘的,把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提高数个等级。
孙承宗倒吸一口凉气,此事,真的是难解了,皇帝一口话,就把胡延宴逼到死角,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三条,那一条都是死罪啊!特别是第三条,故意饿死辖下的百姓,这绝对是和当今皇帝的治国理念相悖的,要知道,如今的皇帝,可是千万白银赈灾,更是发下了“不抛弃,不放弃”的宏愿的,这胡延宴,算是自寻死路了,如果在平常,大家遮掩遮掩,也就过去了,可惜,遇到这位较真的皇帝,遇到这样一位发下如此宏愿的皇帝,这事,是无论如何也求不到情了啊!孙承宗心中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也不再劝皇帝,知道皇帝的心意已决,再劝也无益,也只能作罢。
众臣听了皇帝那句“天打五雷轰顶而死”,有如阵阵滚雷在自己耳边炸响,震耳发聩!才算明白皇帝为何一定要杀死胡延宴,那个“不抛弃,不放弃”的话,原本大家也没当回事,以为不过是句好听的场面话,那里知道,皇帝居然如此的当真,众臣匍匐在地,再也没有勇气看皇帝一眼,周身的力气,都被皇帝的一句话抽干了。
“唉……,陛下,不知道召臣前来,可有重要的事?”孙承宗听皇帝发下如此的“毒”誓,叹息了一声,不再劝皇帝了,转而问起其他事来。
众臣匍匐在地,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孙师傅,朕借胡延宴的人头一事,孙师傅也该大概知道起因是什么吧?”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臣略微知晓一些,陛下可是说陕西民变一事?”孙承宗知道自己就是专门给皇帝管军事的,既然叫自己来,肯定和军事脱不了关系,稍稍的想一下,就得出这个结论。
“是的,孙师傅,陕西的民变既然已经发生,那么,现在撇去赈济不说,赈济那边自然有徐师傅负责,现在,就来谈谈如何清剿的事,如何防备再发生这种事。”杨改革怒吼过后,心中就冷静下来,就在盘算,要如何去应对这件事,如今已经是六月,离历史上农民造反的时间,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了,看起来,好像还有时间,实际,除去军队在路上行军的时间,实际上,自己如果从北京派兵过去防御陕西的农民造反,如今,已近是最后的关头了,再迟,那农民造反的势头,就会如燎原一般,所造成的破坏,难以估量,杨改革不得不冷静下来,考虑对策。
“陛下所言极是,如今,赈济自然不用说,有徐子先去赈灾,这方面自然不会有问题,不过,赈济出效果也是需要时间的,陛下还需派精锐前去镇守,以防万一,才是上策。”孙承宗没有多考虑,就认同皇帝的话,赈灾归赈灾,可是,也还需要军事上的震慑,一方面,疏导灾民移民,异地安置;一方面,防御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裹挟灾民造反,避免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陕西那个地方,从万历援朝的时候,就有不少官军因为害怕上战场,私自从军中逃走,有家也不能回,所以,只能落草为寇,那个地方,就是一团糟,就是一个火药桶,一旦成燎原之势,那可就不妙了。
“嗯,孙师傅说得不错,陕西那个地方,朕总觉得,光靠一个赈灾,如今,怕是不济事了,必须要有得力的人去那边镇守,以防万一,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不要再跪在那里了,朕今日召你们来,不是看你们跪在那里的,是问你们对策的,都起来吧,看看这件事,该怎么办。”杨改革先应承了孙承宗,接着,又对地上跪的那些大臣说,让他们起来,商量事情。
众臣耳边那轰隆隆的滚雷,现在才算消停下来,才有了一点力气,纷纷站了起来。
“诸位,都过来吧。”杨改革走到那个大沙盘边上,叫自己的大臣们过来,准备商量一下,看这个出兵的事,到底该怎么办。
众大臣被皇帝的一席话,抽干了力气,一群人软绵绵的围到沙盘边上,站了三边,留下一边归皇帝。
杨改革拿起一根长棍子,指着沙盘上面说到:“你们看,这里是京师,往西,就是山西,再过去就是黄河,过了黄河,就是陕西的地界了,朕看了下,白水其实离黄河很近,白水往东过了澄城,合阳,就是黄河,沿黄河而下,就可进入河南,所以说,一不小心,这民变就会波及数省,到时候,就不是一个陕西巡抚,三边总督能搞定了,说不准,朕还要派个五省总督去剿灭这些民变,所以说,形式很不好……,好了,废话也不多说,诸位看看,该怎么办?”杨改革指着沙盘上的城池,指指点点,然后下了一番评论,开始让大臣们出主意了。
大臣们看着沙盘上逼真的模型,心中多少有一个大概,不过力气,在刚才,都被皇帝抽空了,如今,是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去想这件事。≮更多好书请访问:。。≯
杨改革的目光在众人的头上,盘旋了许久,也没一个人站出来,孙承宗也是皱着眉头不吭声。
又过了半响,一个大臣出来奏到:“启禀陛下,此事,非几省总督出马不可,此事,涉及多地,甚至多省,官衔小了,怕不济事啊!”
杨改革看了看这个大臣,笑道:“说到几省总督,朕倒是忘记了,胡延宴一事,那个三边总督也是有责任的……”
皇帝笑着说到三边总督的事,群臣心中又在打鼓,莫非,又要借三边总督的人头?都惊恐的看着皇帝。
杨改革故意停顿了一下,见群臣一副惊恐的模样,笑着道:“朕还没那样昏庸,什么事该找什么人,还是知道的,这个三边总督,在这件事上也是有责任的,这样,就免了吧,算是小小的惩戒。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延绥巡抚,也先免了吧,惩戒的事,以后再说,今日先说这剿灭叛乱的事。”
群臣心中打鼓,谈笑间,一个三边总督就免了,一个延绥巡抚就免了,一个陕西巡抚更是被借了人头,群臣看皇帝的目光,变得害怕起来。
“……这件事,诸位既然说复杂,事情可能涉及数省,怕真的还要一个高官去解决,几省总督倒是不必,朕看陕西巡抚就够了,正好给新上任的人腾出位子去处理民变的事,那位愿意出任陕西巡抚?”杨改革依旧微笑着说道。
没一个人接皇帝的话茬,陕西巡抚,那确实是个大官,可惜,对这里的人,就不够看了,这里最低也是一个侍郎,能在京城里干侍郎,何必跑到那个地方受罪?那地方的乱,也不是听说一天两天了,更何况,这兵事,有几个人懂的?更何况,皇帝一下子就弄掉了三个巡抚,这差事,谁敢去接?众臣皆沉默。
孙承宗动了动嘴唇,杨改革看见了,打断说道:“孙师傅就不用去了,朕还需要孙师傅辅佐,离不开孙师傅。”杨改革已经放出去了徐光启,不打算再放孙承宗,何况,自己这两年北方的战事,即将开幕,不可能把孙承宗放到陕西去,那样自己的左膀右臂可都不在身边了。
孙承宗听到皇帝如此说,也就没再动嘴唇了,把话又留在了肚子里。
“呵呵,怎么,没人去?”杨改革笑着问道。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这事,绝对是一件辛苦的事,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没有人愿意去挑这幅担子。
“都不愿意去?那可推荐几个人去也行?”杨改革又问道。
还是没人开口,如今那陕西,谁都看得出,那里是一个火药桶,皇帝的千万白银赈灾,主要针对的就是陕西,说是善政,可是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那个地方的严峻性,皇帝怒而借人头,废三巡抚,傻子也知道那个地方不好呆,谁去谁就是傻瓜,谁推人出来,就是把那个人往火坑里推。众臣心里打着盘算,一个都不肯吭声。
等了许久,众臣似乎是被皇帝刚才的话抽干了力气,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恢复,还是没人说话。只是耷聋着脑袋,不敢看皇帝。
杨改革的目光,在众人的脑袋上巡视了几圈,发现没人,笑道:“诸位,不会都怕成这样吧?陕西那地方虽然有点乱,可是,朕也有千万白银去赈灾,如果稍微努力一点,说不准,借着这个机会,就可以把陕西那边摆平呢,那时候,可就是我朝的功臣,朕可是不会吝啬的。”杨改革开玩笑的说道。
毕自严实在忍不住了,当皇帝的人,关键时刻,不能让皇帝冷场不是?于是,还是站了出来,道:“启禀陛下,臣毕自严不才,愿意为陛下分忧,愿意出任陕西巡抚,平息民变,臣早年有陕西右布政使的经历,对陕西还算知晓一二。”说完这句话,毕自严算是轻松下来。
众人以“你有胆”“你是英雄”的目光看着毕自严,这皇帝的人,不好当啊!关键时刻,就不得不站出来顶雷,众人都是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呵呵,毕爱卿,你就不用去了,你的底细朕知道,你理财是一把好手,要说打仗,就不行了,呵呵,还是别去了。”杨改革笑呵呵的就阻止了毕自严去陕西,毕自严是理财能手,而不是打仗的好手,这点,杨改革分得很清楚。
众臣又是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毕自严好似受了什么打击,胸口猛的起伏几下,似乎是聚集了一把力气,道:“启禀陛下,陛下既然不让臣去,那臣就再举荐一人,出任陕西巡抚。”
“哦,谁?”杨改革问道。
众人准备看好戏,陕西那个火药桶,不知道毕自严要推那个去顶雷,别人不骂死他才怪呢,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好戏。
“陛下,俗话说,外举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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