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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易之医女逆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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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薇却觉得不妥,父亲的口中的三爷爷她是知道的,因为他做事情公平公正所以村里的红白喜事都会找他,但是今晚和谢家人打交道,感觉他们一家就是小人的行径。三爷爷是个最要面子的,万一谢家耍无赖,三爷爷可应付不来。
她打定主意要和谢家撕破脸皮,倒不如找个泼辣的中年妇女,若是谢家到时候敢出幺蛾子,保管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找个泼辣的人,也不能只会一味的泼辣,还得有头脑才行。
她这边想着那边何母已经在说,“行,你去卫生室吧,我去三叔家一趟,劳烦他老人家明早过来。”
何薇忙拦住母亲,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何母皱眉说道,“你真不嫌事大,找个泼辣能说的人,不出两天全村都知道了。”
“难道藏着掖着的大家就不知道了吗?”
何母被闺女的话掖的说不出来。
何令然却觉得闺女说的极是,谢家这样的行径还真不能找个老实人。对于谢家退婚这件事本来还十分窝火,但是闺女对于此事的表现,倒是让他觉得惊喜了,谢家那小子哪里就能配的上他的宝贝闺女了?
何令然当即拍板,“他妈,你去令峰大哥家找大嫂子,让她明天来,她嘴皮子利索真万一有什么事,也能拉的下脸来。再说她做事情也有分寸,不会去外面乱说的,再去宏睿家,让他们两口子来,他们不算外人,玉霞脾气也够泼辣的。”耿玉霞是嫂子的名字。
何母犹豫道,“这能妥当吗?”
“怎么不妥当?闺女给说的对,咱们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他们往咱身上泼脏水。”
父亲如此的信任,何薇倒是讪然了,“爸妈,我也就是这么想,这种事情又没有经验,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闺女这么说,何母倒是支持她了,硬气的道,“好,我也听闺女的,好闺女,以后谁再敢叫你没嘴的葫芦,妈给他拼命!”
何薇心说,您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何薇跟了何令然要去卫生室,何母拿了围巾包了头要去找大嫂子。一家人锁了门要出去,何薇忽然想起来了,问母亲,“妈,我爸说的那个令峰大哥,是不是何宏超家?”
“对就是宏超他爸,怎么了?”
何薇想说的是,“人家她儿子今天刚回来,您今天再去他家,合适吗?”
“还是今天去吧,万一她不来,咱们也能找别人,何薇,你跟你妈去吧,黑灯瞎火的怪吓人。”何令然说道。
何薇本来是不想去了,但是想起那极为熟悉的声音,便道,“好。”
第六章 说谎
何母走在路上还嘱咐她,“去了令峰大爷家该叫喊人的喊人,该称呼的称呼,别不说话。”
何薇就纳闷了,这个原主之前的性格到底是有多内向,都二十三岁了,还让母亲嘱咐这个?
她挽起母亲的胳膊,笑道,“出门的时候您还说谁要再喊我‘没嘴的葫芦’就跟谁急,怎么您还嘱咐我这个?”
何母自己反倒是笑了,“倒也是,妈也是老糊涂了。本想着谢行辉在市卫生厅工作,本想着你毕业把你也安排到市里的医院去,哎……”
何薇也没说话,听着母亲发牢骚。
令峰大爷家离他们家不算远,往西走上三个胡同,第二家便是了。
进了胡同,便看见胡同里停着的大吉普车,车顶上已经落了一层白雪,那么熟悉的声音,会是他吗?迟疑的瞬间,便进了令峰大爷的家。
他们家的格局和她家是一样的,都是五间正房,然后是东西两边都有房子,东边的房顶上面有烟筒,一看就是厨房。此刻他们家只有正房的灯亮着,门关着,不过能听到从屋里传出来的阵阵笑声。
她们母女刚走到院子中央,正房的门开了,一个爽朗的中年妇女的声音传过来,“是你们娘俩呀,真是稀客快来快来。”
何薇认得这便是文峰大娘,等走近了,她喊了声大娘。
文峰大娘应了,热情的让他们进屋。一进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真暖和啊!当看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二哥,立刻吃惊了。
他不过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小麦色的皮肤,两道又黑又浓的将军眉,在宽阔的前额上向两边平射出去,眉骨高耸,眉下掩着一对明亮深邃的眼睛,整张脸棱角分明,带着一种身居高位的威严,嘴角虽然在弯着,脸上似乎带了笑意,但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却犹如在寒冰中淬炼过得弯刀,凌厉异常!
何薇心尖尖颤了几颤,他何至于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她垂下双眸,掩饰住内心中的惊讶,他和那个人的长相竟然都是一样的!
同样的长相,那犹如救世主一般的声音,还有那种天生的威严,她很确定,他们绝对是同一个人。
几个人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何宏超又过来给母亲打招呼,屋里说说笑笑的很热闹。
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逃过聂景辰的双眼,之前他停车的时候,看到她经过驾驶位的时候特意看向他,他没有忽略当时她脸上沮丧的表情,此刻,她看见他又如此惊骇,看来她和其他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何母拉着文峰大娘说道,“大嫂子,我找你说点事。”
令峰大娘顿时会意了,“走,咱们去里屋说去。”
何母嘱咐何薇,“你别进来了,和你宏超哥说说话。”
何薇心不在焉的在凳子上坐了,何宏超端瓜子给她吃。
她接了,脸上略带了笑意,说谢谢。
何宏超问道,“听说你大学快毕业了是吧。”
“嗯,”何薇觉着自己总不说话也不好,便道,“不过我又报考了研究生,快考试了。”
何薇说完这一句,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二哥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冷峻的神色中带了一丝的惊讶。
“哎哟,这么厉害啊!”何宏超说道。
何薇只是笑,不管他的惊讶是真是假,听在她的耳中还是挺舒服的。
电视里放着《大侠霍元甲》正好到了霍元甲和东洋人决斗的那一段,这个电视剧,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了,便专心的磕着瓜子看电视,只是看着看着思绪就飞了。
前世的时候,那一次她随国内的专家医疗团队出国一起参加研讨会,中途遇上了劫匪劫机,被迫在尼国降落,去解救他们的是当时的维和部队,她记得相当清楚,这个二哥和当时的大队长聂景辰是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候的他看上去年龄很大,仿佛已经四十多岁的样子,很是沧桑。
现在是年轻时候的他么?原来年轻时候的他已经如此凌厉了。
当时他们一组的人,怎么着也算是小有成就的人,也被各种各样的领导见到过,可是在维和部队的那一段日子,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和他说话。
“何薇,何薇!”
何宏超的喊声吓的她忍不住一抖。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何薇指了指电视,“电视…。。”她看一眼垂下手来,装作很平静的说道,“竟然加广告了。”
聂景辰却眯了眼睛,掩饰住眼中凌厉的光芒,他往后坐了坐,后背靠在沙发背上。她在说谎,刚才他特意观察过,她虽然盯着电视在看,但是眼神却是迷离的,这说明她之前一直在走神。
何宏已经在说,“何薇,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很有效的治疗烫伤的药膏啊?”
何薇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连带着二哥的神情也尽收眼底,他的神色好像没有那么冷峻了。
“你说的是獾子油吧。”
“对对,就是那个,我小时候有一回腿上被烫的得很厉害,晚上疼的睡不着觉,我二叔用那个给我抹了一次就不疼,很神奇。”
提起自己的专业,何薇心中便有了底气,渐渐安稳下来,声音既清亮又自信,“那个当然神奇了,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就有提到过,獾子油“其效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意思是它的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效果非常好。”说着她的口气中带了十分惋惜的口吻,“很可惜,如今野生的獾子难寻,饲养的獾子功效远不如野生的了。”
何宏超扭头和二哥笑道,“听听这说话的口气,到底是专业的,就是和咱们不一样,张口就引经据典的。”然后又问何薇,“你家还有吗?”
聂景辰也转过头去看何薇,竟然也很期待的样子。
何薇忽然就忘了何宏超说了什么了,怪不得当时组里有女医生说应该早点和聂大队长认识,好给他做媳妇。他期待的样子,让人简直移不开眼啊。
她在脑海里搜了半天,才说道,“那个即便是有,应该也不多了,还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做的。”
何令峰也在屋里,插嘴说道,“没错,那时候隔壁张家村的三胜在野地里捉了一只獾,听说要炖了吃,被我何大爷买回来了熬了一罐子獾子油。这么说起来都有几十年了,那时候我也没有多大年纪。何薇说的没错,这么多年即便是有应该也不多了。”
何宏超十分惋惜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第七章 维和大队长
二哥却在问,“如果有獾子的话,那还能不能做出烫伤膏来?”
低沉的声音还保持着年轻的状态,既有磁性,也有吸引力,他问话,何薇不敢走神,拘谨的说道,“这个不难,我记得爷爷的医案上有写过是怎么做的,回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但是野生的肯定是要比饲养的效果好,不然就没有必要自己做了,现在市场上应该有成品药。”
“为什么野生的要好?”二哥追问道。
何薇看向他,很认真的说道,“因为饲养的脂肪多,熬制药膏的时候,会一起熬进去,这样熬制出来的药效就会减很多。”
二哥冷峻的脸抽了抽,你有必要说的这么认真么,好像自己是个。。。。。。白痴。
何令峰说道,“獾子可不好找,多少年都没见过了。”
二哥颇有几分自信的说道,“穿山甲都能找到,更别说獾子了。”
众人不淡定了,这口气。。。。。。
何母和令峰大娘正好从里屋出来了。
母亲的眼圈微红,对何薇招招手,“何薇,走吧。”
何薇忙站了起来,何宏超也跟着站起来送她们。
何母说道,“不用送,外面太冷,你们赶紧回去吧。”
本来小雪是停了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起来,踩上去竟然还咯吱咯吱的。
回去的路上,何薇挽住母亲的胳膊,问道,“妈,您都和大娘说妥了?”
“她答应明天过去,这事怎么能发生在咱们家呢?”何母的口气很伤感。
何薇只得说道,“现在退了未必是件坏事,您别太在意。”
“闺女,你还小不知道,人言可畏啊。”
何薇默然,她怎么能不知道呢,有些见不得你好的那些人,无论是哪一方的过错,只会把过错推给你。现在只能希望父亲在村里积攒的多年的人气不会让家里太过于难堪。
母女两个去了大哥何宏睿家说了一声明早过来,大哥的性子并没有比何薇好多少,不过嫂子泼辣,狠狠的把谢家骂了一顿,扬言明天肯定不给他们好脸。何母听了嫂子的话,心里略略宽余起来,脸上也没有了多少的担忧之色。
何薇想起何宏超他们提起的獾子油很是心动,前世的时候她只见过养殖的獾子熬制成的獾子油,还没有见过野生的呢,便拉着母亲去了村东头的卫生室。
卫生室里除了父亲,还有一个人在那和他聊天,见他们来了,便拿上药走了。
何薇进门便问父亲,“爸,獾子油还有没有?”
何令然诧异,“谁烫伤了?有是有,不多了。”
“没人烫伤,是今天宏超哥忽然问起来的,在哪呢,我看看呗。”
何令然说道,“在药柜下面的坛子里,你去拿吧,小心点啊,那坛子是你老爷爷的东西。”
留了几十年,一个坛子都成了好东西。
药柜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台面上已经磨的发亮了,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她跑到中药柜台后面,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果真放着一个坛子,土黄色的釉子,十分的光滑,坛子的直径约摸有四十公分。她小心的把坛子捧到柜台上面,打开盖子,伸头往里面一看,已经快到底了,她拿起里面的木勺,舀上来看了看,药膏粘稠,色泽金黄如蜂蜜一般。
她前世的专业是西医制剂,曾在一家药厂见过獾子油的制作,当时的工人特别的不负责任,而且獾子也都是养殖的,做出来的药膏很稀,并没有这么黏稠。
“爸,这个油当初熬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还是时间长了变成这样的?”何薇问父亲。
何令然答道:“你爷爷熬得时候我也才刚记事,当初应该就这样的。”
“我爷爷的医案上是不是有记载?”何薇问道。
“有。”
“那您让我看看呗。”爷爷的笔记本一直都是父亲收着,宝贝的很,轻易不让人看的,未必是爷爷写的有多么的宝贵,而是一个念想。
别人看,何令然肯定是不会给的,但这是闺女看,他肯定不会藏着不拿出来了,他从自己诊桌的最底层把笔记拿出来,放到何薇面前,谨慎地说道,“小心点。”
何薇也只是在记忆中知道有这么本医案,却从未见过,医案用一块蓝布包着,蓝布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喜鹊登枝的图案。
何薇展颜:“这块蓝布不会也是我爷爷的吧,真仔细啊,本子还用布包起来。”
何母在一边说道,“别小看这块蓝布,这是你奶奶的陪嫁,你奶奶的娘家是大户人家,这是纯手工的,现在早没有这样的手艺了。”
何薇汗颜,一块布也是有来历的?
这还是手工钉的一个大厚本,皮是牛皮纸,里面虽然是白纸却也已经暗黄了,上面写着‘何卫芳手案’五个小字,用毛笔写的,十分工整。
何卫芳是爷爷的大名。
只看了字何薇就佩服三分,她不禁说道,“爸,您看我爷爷这字写的,只看字就知道我爷爷医术肯定不错。”
何令然叹道,“你爷爷在他那个年代算是能人,干什么都能干的好。。。。。”
“那是,何大爷的医术那可是响当当的,当时的名医啊。”一个爽朗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令峰哥。”何令然站起来,赶紧说道,“您怎么来了,快来坐?”
“哈哈,我就知道这个点你肯定没有回家。”何令峰进来,头上带了个羊皮的帽子,帽子顶还有肩膀上都落满了雪,他把帽子摘了在门口拍了拍,然后走过来坐下,说道,“两个孩子非要看看你家的宝贝,景辰他们明后天的要走,所以大晚上的就过来了。”
聂景辰和何宏超随后就进来了。
何薇听到‘景辰’二字,猛然抬头,没有任何掩饰,直愣愣的就朝着聂景辰看过去,身形挺拔如青松,很有风姿,之前见他两次,他都在坐着,此刻他站着,不仅容貌,就连高矮身形都是一样的。她之前便已经很确定他便是那个大队长,此刻她万分确定,他果真就是在尼国维和的大队长……聂景辰!
当初若不是他,被撕票的第一个人恐怕就是她了。
第八章 不敢招惹
聂景辰顺着目光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女孩脸上的神色变得既尊敬又拘谨,不由得暗自惊讶,除了今天,他们之前应该是没有见过的,为什么她见了他总是……怪怪的?
何薇低下头去打开爷爷手案的扉页,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让自己尽量平静一点。
今生不是前世,即便是他对她有恩,她也不能总是表现的太异常。
何宏超已经在说,“二叔,我们经常执行爆破的任务,很容易受伤,就是没有好药,后来我想起来我小时候那次您给我用的獾子油了,所以过来看看。”
何令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小薇一回来就问我獾子油的事情,在那边。”说着他的眼神看向柜台,“小薇刚把坛子搬上来,你们去看吧。”在外人的面前,他总是称呼何薇为‘小薇’。
何宏超和聂景辰走过去看。
何令峰坐在凳子上,笑道,“我到现在都记得呢,当时这个獾子花了三块钱买下的,那时候钱多贵啊,但是这獾子油却让大家伙免费的用了,仁义啊。”
何令然叹道,“可惜他去的早,不然活到现在真能享福了。”
何宏超站在柜台前面打开罐子,用木勺舀起一点来给聂景辰看,“二哥,你看就是这个药膏,和我记得的一模一样,你弄一点抹皮肤上试试,凉凉的可舒服了。”
聂景辰伸手捻了一点抹在自己的手背上,不禁说道,“果真是凉凉的。”
何薇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何宏超眼尖看到她在笑,问道,“何薇,你笑什么?”
何薇敛住笑意,认真的说道,“第一,现在是冬天,什么东西抹在皮肤上都是凉的;第二,烧烫伤的伤口一般都有灼热感,除了辣椒油,你抹什么都是凉的。”
何宏超尴尬的看着她说道,“你就不能给你哥留个面子么?”
何薇抿嘴笑了,“我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而已。”
聂景辰脸色抽了抽,姑娘,你是在讲一个事实,但是感觉我好白痴!
何薇低下头去看医案。
“你看的什么?”聂景辰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去了犀利,竟然有几分慵懒的感觉,听在别人的耳中痒痒的。
只是,她的声音又不由得拘谨起来,“我爷爷的手案,在找熬制獾油的法子。”
聂景辰凑过去,“找到了没有?”
“刚看。”
手案没有记录记得又杂,纵使何薇走马观花,翻来十来页才看到有一段记录,是用蓝色的钢笔写的,在一众的黑色字迹中间格外的醒目:张家庄的三胜捉到一只獾,得到消息之后急忙赶过去。獾油是治疗烧烫伤的佳品,幸好二元买到。。。。。。
聂景辰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灯下的姑娘,白色的灯光下,皮肤晶莹剃透,眼睛如宝石一般黑亮好看,只是微抿的嘴角让她给人一种非常倔强的感觉。
爷爷的手案记录的很短,熬制的方法也很简单,唯一重要的就是火候,她读完叹口气眉头紧皱,要用柏木枝熬,这可难了。华北平原上少有柏木生长,即便是有了獾子,又到哪里去找柏木呢?
“很难吗?”
聂景辰冷不丁的开口,何薇吓了一跳,发现他的脸距自己也不过一双筷子的距离,顿时觉得自己脸红了。
何薇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他的关注点全部在怎么熬制獾子油上面,自己脸红什么,她清了一下嗓子,淡淡的说道,“熬油不难,就是得用柏木枝,火候还得够,不能着急,我爷爷的医案上说,他熬了一只獾,足足用了十几个小时。”
何令然听到了说道,“对,我记得那时候你爷爷是熬了一夜来着,具体多长时间不记得了。现在成品的獾子油都有卖的,你们三叔做药材批发的,你们若是要,就让他给留意着。”
何薇神色略带遗憾,“成药虽然有,但都是养殖的獾,而且熬制出来的油非常稀,药效不如爷爷熬得这个,若是费劲的买那个,还不如买其他的烫伤膏。”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其实这也是为什么中医的药方在古时候很神奇,到了现代却这个说不管用、那个不管用的原因,因为药不真,或者是炮制的时候没有炮制好,达不到药效。
何宏超那勺子舀着獾子油,倒下去看着它一点点的拉丝,叹道,“看来是不好弄了,二哥,我看算了吧,咱们还是老实的用部队给配的药吧,大不了就是好的慢点。不过,你看这油可真好,跟蜂蜜似的,真想吃一口。”
何薇小心的把爷爷的手案合上,又拿蓝布给包上,刚想和爸爸借过来看看,聂景辰忽然对她说道,“若是能找到野生獾还有柏木能不能熬?”
他眼底的认真,让何薇微怔,却不假思索的开口,“可以啊,很简单的。”
聂景辰点点头,“若是我能找到,到时候麻烦你帮我们也做一罐吧。”
何薇诧异,“你往哪找去?”
何宏超在一边拍聂景辰的马屁,“我二哥神通广大呀,这天底下有他办不了的事啊。”
聂景辰寒冰淬炼过的眼神如刀子般飞过去,何宏超顿时不敢说话了。
何令峰站起来说道,“行了,东西也看了,咱们走吧,你们二叔也该回去歇着了。”
何薇等他们走了,收了坛子,又和父亲借爷爷的手案看,何令然嘱咐让她小心一点,何薇高兴地带回家去了。
医生的手案是很宝贵的,这是他们行医的经验的累积,前世她学的是西医制剂,懂得多的是药性,但是今生她要做医生,刚开始没有判断病症的经验,那么就得看名医的医案。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得好好的利用了。
回去的路上,何母忽然说道,“让你宏超哥在部队上给你介绍个对象也成,你看和他一起来的那个战友,人长得好,气质也好,军人性格都耿直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何薇在雪中凌乱了,退婚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又想着说亲了。聂景辰这样的人,再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招惹啊!
第九章 退婚(一)
何令然在旁边说道,“她妈,你给孩子一点空间,别总是替她做决定,我看孩子现在挺好的,自己也有主见了,都说好饭不怕晚,你就别着急了。闺女,别听你妈的,看见你现在这样,爸很高兴,咱们也学学人家,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何薇简直要为父亲后面这一句话喝彩了,这正是她的想法。经历了前世,她深觉人生苦短,若是把时间都浪费在无聊的人和事上面岂不是太可惜了?
到何薇休息的时候,雪不仅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密了起来。
关了灯,屋里也安静了下来,似乎都能听到外面下雪的扑簌扑簌的声音。
晚上临睡之前母亲给灌了两个‘汤婆子’暖被窝,这东西是奶奶留下来的,虽是瓷的十分笨重,却非常保暖,一整夜都不会凉,整个被窝里都是暖烘烘的。
何薇抱着汤婆子,又想起聂景辰来,他确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前世在尼国劫匪手中的日子格外难熬,尤其是劫匪给了最后的期限,要求国家交赎金,不给钱就要撕票。一众学着专家共有26个人,就属她年龄最小,资历最轻,当时她已经做好了要做第一个被撕票的人的心理准备。
直到最后一天,国家和劫匪的赎金都没有谈拢,而她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天夜晚,若是没有聂景辰他们,或许就没有后来的她了。
当时的维和部队和劫匪的交火,何其的惨烈,士兵死伤不少,但是他们专家组却没有一个受伤的。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他们不仅救出了专家组,而且也成功挑了劫匪在尼国的窝点。
这件事情没有公开,因为最后聂景辰和劫匪开火的时候,并没有接到国家的命令,他们所挑的窝点其实是黑手党的分点。
专家组回国到处托人打听,只是打听到他们那支部队全部回国,还接受了处分,后面的就打听不出来了。
聂景辰正是当时营救他们的大队长,下令与劫匪交火的人也正是他。
聂景辰,他永远是一个值得被尊敬的人!
黑暗的夜中,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被处分呢?她转了个身,士兵们对他的评价也够可爱,因他不抽不喝,不近女色,浑身冷气,大家都说他只适合装进玻璃里挂在墙上当画看。
当画看么,还真的挺适合!
想起他那凌厉的眼神,何薇拉上棉被蒙在头上,不过是一场遇见,今生还能有什么关系,睡觉,睡觉,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一大早,母亲就去了她房间里,千叮万嘱,今天什么事都由令峰大娘出头,让她千万得沉住气,何薇答应了。
但是她的沉默没有保持多久,就被谢行辉的无耻给打败了。
这个无耻之徒列了一张费用单子,大到订婚的彩礼钱,小到两分钟的电话费,甚至连请媒人吃饭的钱都列在其中了,不过是一场订婚,并没有大宴宾客,竟然列了满满的一张纸,最后的总金额连几毛钱都没有划掉。
何薇拿了单子一看火冒三丈,对着谢行辉就想发火,但是看到他的得意嘴脸,她责令让自己冷静下来。若是发火就进了他的圈套。
她把单子递给众人看,对着谢行辉冷声说道:“看了这张单子我才知道你的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小,做人要有格局,心多大,格局就有多么大,你的人生也只能如此了。”
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是前途,何薇敢拿着他的前途说事,谢行辉的火蹭的一下就被点燃了,这女人嘴真毒!
只是他刚要说话,就被跟着来的谢家婶子给拉住了,只听谢家婶子不急不躁的开口,“姑娘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给自己嘴上留点口德。行辉的人生也不是你说了就能准的,今天我们来是就事论事的,你们觉得哪里不妥当可以提出来,别针对人。”
要不然孔圣人怎么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谢家带来的这个中年妇女嘴皮子着实利索,这一番话让何家所有人都差点招架不住。
只听文峰大娘说道,“大妹子,就事论事可以,但是无论什么事情都缺不了一个理字?我们家何薇说错了,不是你们家小谢格局小,而是你们谢家整体格局都小。”
看来这次父亲让母亲去请文峰大娘还真是对了,到底姜还是的老的辣!
眼看着谢家来的几个人脸色就不好看了,何薇听着也解气,她也不想吵架,着实是谢家欺人太甚,竟然连芝麻大的钱都写上了。
文峰大娘说道,“当初订婚我也在场,媒人三姑可说了,谢家人个个都是好心肠,善良仁厚的很。现在看来不仅是善良仁厚,而且也是细心的很,单子写的很详细,只是我们没有看懂,把这单子给我们什么意思?”
“这位大姐真是好口才,你这么一说就跟我们谢家骗你们似的。行辉因为什么要退婚,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若是我们家的错也就罢了,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让我们一力承担订婚的费用,这恐怕就不太意思了吧。”
话说的格外刺耳,何薇深吸一口气,她用了原主的身体,改变了原主的命运,所以她绝不能让她受此屈辱!
她站起来蹭蹭的走到谢行辉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领子,双目喷火的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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