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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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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不见,芳菲瘦了很多,本就苗条的身材越发的纤弱,直欲风吹吹就能吹跑。

    芳菲没有起身,垂着头盯着自己膝头素白的绫裙,“大爷,当初姑娘遣奴婢来伺候大爷,原是因着一时寻不到合适的人,如今大爷已经有了合意的人,还请大爷恩典,让奴婢回姑娘身边”。

    叶青程眉头皱的更紧,“你觉得我苛待你了?”

    芳菲大惊,砰砰地磕起头来,“大爷恕罪,大爷恕罪,奴婢绝无此意!大爷恕罪!”

    “你觉得什么是姑娘能给你的,而我不能给的?”

    你才一心要回到阿殊身边?

    芳菲更加惊惧,越发大力的磕着头。

    叶青程淡淡开口,“你原是阿殊的人,又伺候了我这么长时间,你有什么想要的,抑或是想好了自己的前程,但凡我能办到的,总会尽力满足你”。

    只除了,别让阿殊以为我苛待了原本她身边得力的大丫鬟。

    叶青程说完不再管芳菲的反应,半步不快半步不慢的从她身边走过。

    阿昭跟在叶青程身后走了几步,回头见芳菲还跪在原地跪着,双肩剧烈的颤抖着却没有一丝声音。

    他伸长脖子,发现根本看不见芳菲的脸,索性跳了回去,好奇上下打量着哽咽不能自已的芳菲,“你哭什么?”

    芳菲忙俯身垂下头去,叶青程曾吩咐过要将阿昭当做来做客的主子看,积微院中的下人见了他都十分恭敬。

    阿昭等了一会没等到她的回答,追问道,“大哥都说了,你要什么,他都尽量满足你了,你还哭什么?你跟他要就是!”

    “奴婢,奴婢不敢”。

    芳菲的声音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阿昭越发迷惑,“为什么不敢,难道你以为大哥在骗你?”

280 训女

    芳菲吓的浑身发抖,“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此意,奴婢——”

    阿昭费解的打量着她,“那你还哭什么?要是我,我就跟大哥要五千两银子!”

    他说着高兴起来,早忘了追问芳菲哭什么的事,蹲在芳菲面前兴致勃勃道,“你要是没有想要的,你就让给我吧,我有想要的!”

    芳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答他这样的话,只得低声抽泣着。

    “阿昭”。

    阿昭起身看了看停住脚步,明显是在等他的叶青程,匆匆交待道,“那你想好了啊,真想不到想要的,记得一定要让给我,不要让给其他人啊!”

    他说着又跳回了叶青程身边,叶青程笑问,“你要五千两做什么?”

    “四九说五千两就能买一个糖铺子了,我想要一个糖铺子”。

    “你要糖铺子做什么?”

    “这样我就有很多糖吃了,都吃不完!”

    叶青程失笑,“我短你的糖吃了?”

    阿昭立即点头,“我要吃姑娘的那种云片糖!”

    那种云片糖是华韶特意送来的厨子做的——

    叶青程宠溺一笑,“好,明天我去跟阿殊借厨子,再让积微院的厨子好生学一学,以后我们每天都吃”。

    阿昭欢喜笑了起来,想想又道,“我还是想要五千两银子!”

    “嗯?你还想要糖铺子?”

    阿昭摇头,“四九说,不管怎么样,就算不要糖铺子,有银子总是好的,有五千两银子就更好了!”

    叶青程,“……”

    所以,他该感谢四九说的是五千两,而不是五万两,或者是五十万两?

    ……

    ……

    叶青程净了手脸、换了衣裳,看了会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咏雪院而去。

    他时间掐的正正好,刚好在咏雪院门口碰到了叶青殊,叶青殊笑盈盈叫了声兄长。

    叶青程挑眉,“阿殊心情不错?”

    所以,你是从你大伯母那敲了多大的一笔?

    叶青殊眨眨眼,“我的私房钱,可不方便告诉兄长,不过,二姐姐想体体面面的嫁人,约莫是不大可能了”。

    无论陶氏如何,她对叶青蕴的疼爱不是假的,她一直不表态,陶氏就一直咬着牙加价,她估摸着差不多掏空了陶氏的嫁妆才松了口。

    叶青蕴一向是个虚荣要脸面的,现如今陶氏的嫁妆空了,靠公中那点月钱,维持最基本的体面都难,真想知道叶青蕴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啊!

    叶青程笑,“此消彼长,看来阿殊将来出嫁定然是更加体面了”。

    他这是在嘲笑她攒嫁妆钱?

    叶青殊怒视,叶青程立即绷了绷脸,压低声音,“阿殊,你有没有发现安王爷,似乎,变了不少?”

    叶青殊点头,上次生辰宴时,她和安王下了几盘棋,感受比叶青程更深刻一些。

    安王那模样倒像是又经历了什么大变似的,可明明最近安王身边都没有太大的动静。

    “我们都发现了,想必永乐长公主和衡阳郡王只会更清楚,我已经和表哥商量过了,与其我们贸贸然试探打草惊蛇,倒不如旁敲侧击问问衡阳郡王,左右我们现在共事,倒是有许多机会的”。

    今天因为叶青蕴闹的那一出,叶青殊又没有机会与宣茗单独说话。

    叶青殊想到这,不由郁卒,叶青程安抚笑道,“不要担心,外面的事交给我和表哥就是,那位夏姑娘倒是个妙人,你再试试她,若是品行端正,倒是可以多交交,以后你也多个能说话、玩儿的人”。

    叶青殊点头,忽地又想起今天与夏惜晴说的“在家中受尽宠爱”的话。

    叶青程会叮嘱她试试夏惜晴是不是品行端正,夏惜晴那双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母定然更会。

    只是不知道,她在外人眼中到底算不上品行端正,又能不能让宠爱女儿的父母放心女儿与她相交……

    ……

    ……

    而此时夏府中,夏夫人拿着支国公府的拜帖,严厉看着夏惜晴,“晴晴,你老实交代,为什么你只去游了一天湖,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就要亲自来我们府上?”

    是又闯什么祸了?

    夏惜晴赔着笑,讨好挽住夏夫人的胳膊,“娘,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

    夏惜晴简单将叶青蕴的事说了,不待夏夫人发火,真诚开口道,“娘,我真的控制好力道了!叶二姑娘顶多就疼上几天,不会有事的!”

    “她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你!”

    夏夫人猛地一巴掌拍向夏惜晴,拍的夏惜晴后背空地一声响,夏惜晴娇柔的小脸痛苦皱成一团,唉唉的叫唤起来。

    夏夫人没好气的瞪向她,“还敢跟老娘装!老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整个京城能嫁的就是支国公府的男人!”

    “本来支其华腿治不好,说不定还能被你捡个便宜!没想到,他现在又能治好了!真是倒霉!更倒霉的是你这个倒霉死丫头!”

    “去之前,老娘怎么交待你的!让你在支其意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你的美丽端庄,灵秀聪敏!说不定他年少无知就被你哄住了!”

    “支其意既然没去,你就乖乖在旁边蹭个吃蹭个喝就是,逞什么英雄!支国公府的继承人要是抱那个叶青蕴一下,就要娶她,还终生不得纳妾,老娘连夜赶去支国公府,把你塞支其华怀里,保证他躲不掉!”

    夏惜晴,“……”

    每次挨老娘的训,都让她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一切!

    夏惜晴弱弱开口,“娘,你觉得比美丽端庄,我能比过叶青灵吗?比灵秀聪敏,我能比过叶青殊吗?支二爷天天对着叶青灵和叶青殊,我再怎么展现自己的美丽端庄,灵秀聪敏,也没用吧?”

    夏夫人,“……”

    所以,优秀的表姐表妹什么的,最讨厌了!挡人家姻缘!

    “所以,我觉得暴露一下真面目什么的,说不定反而能别树一帜,让支二爷耳目一新,从此对我刮目相看!”

    夏夫人顿时火就是一冒,“别说支其意根本不可能看上个水匪头子,就算他看上了,你觉得支夫人能容着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水匪头子?”

    夏惜晴,“……”

    娘,其实您早忘了您自己才是水匪头子,而你女儿我是个正宗的大家闺秀吧?

    夏夫人恨铁不成钢,翘着兰花指直戳夏惜晴脑门,夏惜晴却觉得自家老娘的兰花指堪比一阳指,戳的自己脑门生疼。

281 潇湘水云与十面埋伏

    “你说你还能干什么?早些年支其华治腿无望,正好趁虚而入的时候,你还是个玩泥巴的丫头片子!”

    “好不容易长大了一点,能议亲了,人家又能治好腿了!根本不给你趁虚而入的机会了!现在连支其意都没了指望!你就等着做一辈子老姑娘吧!”

    夏惜晴,“……”

    娘,这个,貌似,真的,不能怪我吧?

    “这又是在做什么?”

    随着话音,一位五十出头的儒雅男子缓缓绕过屏风,蹙眉看着夏惜晴母女二人,正是大萧如今的首辅夏正言。

    夏夫人立即告状,“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我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机会,让她和支国公府的支其华、叶青程他们一起玩儿,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一脚将叶青程的堂妹踢的爬不起来!”

    夏惜晴立即补充说明,又将叶青蕴想赖上支其华的事说了一遍,讨好看向自家爹爹,“爹,您看,真的不怪我吧?”

    夏正言眉头皱的更紧,“晴晴,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匹夫之勇,拔剑而起,此不为勇者,莫说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就是你路见不平,也有许多方法解决,何至于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失礼?”

    夏惜晴哑口无言,愧疚低下头去。

    夏夫人开口就想吼,死丫头,老娘吼了这么长时间,嗓门这么大,你都没有半分愧疚悔改的意思。

    这个伪君子不过就平平淡淡说了两句话,你就一副恨不得钻地洞的样子!区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只想起自己夫君再三严令自己不许在他训孩子的时候拆台,才愤愤咽下了嘴边的话。

    “晴晴,你已经十四岁了,转眼便要及笄嫁人,我们护不了你一辈子,你几个兄长更护不了你一辈子,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这两年我就你已颇能耐得住性子,才敢让你出外与同龄姑娘玩耍,不想这才多久,你便又故态复萌,年前你都不要出门了,在家中好生修身养性”。

    夏惜晴低声应是,被训的头都不敢抬。

    夏惜晴本就生的娇弱柔美,引人怜爱,这么一来更是可怜巴巴的叫人心都碎了。

    夏夫人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忍住,狠狠瞪了自家夫君一眼,拉着夏惜晴的手安抚道,“晴晴啊,听你爹的没错,不过要是你真的修不了身养不了性,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不嫁支国公府的男人了,娘那么多侄子侄孙,随你挑!”

    夏正言,“……”

    你又给我拆台!又给我拆台!能不能不要在我训女儿时拆台啊!你到底还想不想她嫁出去了!

    “从今天起,每日加练一个时辰的琴”。

    夏正言怕夏夫人再跟他唱对台戏,咳了咳,“夫人,不早了,再耽误下去,乐哥儿就该睡着了”。

    对哦,她晚上还要逗乖孙呢!

    女儿皮糙肉厚的,多练一个时辰的琴什么的,应该,没关系吧?

    夏惜晴俯身行礼,“父亲、母亲慢走”。

    夏夫人摆手,加快步子风风火火就往外走,看都没看夏正言一眼,更别说等他一起,乖乖跟在他身后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娘子了。

    夏正言黑线的看了看自家从来不知道“夫为天”为何物的夫人,低头意味深长看向夏惜晴,“晴晴,时也、势也,你出身我余杭夏氏,为父如今又身处高位,你却是与你母亲万万不同的,西北冯姑娘前车之鉴,你当时刻牢记”。

    夏正言说完,从容离去,夏惜晴怔立半晌,嘴角溢出苦笑来,冯若诗前车之鉴,前车之鉴啊……

    ……

    ……

    第二天辰时末,舒氏到了叶府,隔着屏风探望了一番庞氏,与支氏、叶守智闲话几句,便带着叶青殊和闫怀柔往夏府而去。

    夏惜晴母女亲到二门迎接,众人一番见礼寒暄后,夏夫人便让夏惜晴带着叶青殊和闫怀柔去园子里玩,免得和她们一起拘束了。

    夏惜晴将她们带到了后花园中的湖心亭,只湖中栽种的不是荷花,碧油油的全是菱叶,星星点点的菱花点缀其间。

    湖心亭的牌匾上写着五个大字,“照日菱华出”,应是化自庾信的“照日则壁上菱生”一句。

    叶青殊见惯了接天莲叶、映日荷花,乍一见这满池的菱叶菱花倒觉耳目一新,十分别致,笑道,“余杭夏氏果然底蕴渊远,一个池子也比别家的别致些”。

    夏惜晴失笑,“你们颍川叶氏一门三探花,倒是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叶青殊笑笑,颍川叶氏再一门三探花,底蕴也差的远了,往上数三代的族谱都不敢拿出来见人。

    昨天因着萧永嘉搅局,夏惜晴根本没机会仔细看九霄环佩,因此叶青殊今天特意将九霄环佩带上了。

    道谢么,自然要备足诚意。

    几人说笑了一会,叶青殊便命拿出九霄环佩,闫怀柔也一直没机会细看,又不敢轻易向叶青殊开口,便和夏惜晴凑在一起看。

    两人玩赏感叹了半天,夏惜晴问道,“闫姑娘可曾学过琴?弹上一曲?”

    叶守智一心想闫怀婉、闫怀柔姐妹嫁个好人家,琴棋书画都是下了大本钱请师父教的。

    只闫怀柔毕竟年幼,学的有限,不敢在首辅府上献丑,忙推辞道,“只略学了几支曲子,不敢辱没了这样的好琴”。

    夏惜晴轻哂,“小叶探花都没认真学过,一支醉扶归也敢听上一遍就在人前弹奏,闫姑娘太自谦了”。

    闫怀柔面色一白,她这是在说她配不上表哥?

    夏惜晴原本只是随口调笑一句,没想到闫怀柔竟是这个反应,十分后悔自己嘴快,只现在后悔也迟了。

    她总不能跟她解释说,哎,我可没有说你配不上小叶探花的意思!

    就算你配不上,也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才懒得做这个恶人!

    “我可是见猎心喜许久了,既然闫姑娘谦虚,那我就试试了”。

    夏惜晴弹了一曲,她弹的与叶青程是两个极端,曲音流畅,技巧纯熟,指法华丽,却没有半分意境感情。

    当然,也许只是她根本不适合弹这样清、微、淡、远的曲子,却硬逼着自己去弹,干巴而违和。

    单凭夏惜晴的武力值来说,什么的,说不定就能弹的很好——

    夏惜晴一曲弹完,羞涩一笑,“献丑了”。

    叶青殊和闫怀柔自是大肆夸奖了一番,夏惜晴笑道,“我自家知道自家事,苦学多年,也只得这个水平,倒是文贞郡主琴艺闻名京都,叶二姑娘定然也弹的极好的”。

    “我却是比不上长姐的,只零零散散学了一会,夏姑娘若是不见怪,我便也弹上一支,请夏姑娘指点”。

    叶青殊净了手,在九霄环佩前坐下,酝酿了一番情绪,双手一落就是的高…潮部分。

    叶青殊一曲弹的杀气凛凛,弹罢猛地一按震颤的琴弦,挑眉看向夏惜晴。

    夏姑娘,弹个琴,你都遮遮掩掩的,累不累?这还是在你自己家呢!

    “叶二姑娘果然好琴艺,佩服”。

    夏惜晴微微一笑,“对了,叶二姑娘既然与我这般熟了,就别叫夏姑娘显得生分,随燕阳郡主叫我一声姑姑吧?”

    叶青殊,“……”

    所以,你这是在沾我便宜,是吧是吧是吧?

282 宾主尽欢与亡羊补牢

    不远处凉亭中喝茶的夏夫人放下茶杯,笑盈盈开口,“文贞郡主的琴艺京城闻名,不想叶二姑娘也毫不逊色,这支曲子弹的十分传神”。

    唔,支其意的表姐在关键时候还是很讨人喜欢的,没有这支杀气腾腾的,怎能衬托得出晴晴的阳春白雪又端庄大方?

    舒氏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笑道,“阿殊向来聪慧用心,弹得确乎颇得这支千古名曲的意蕴”。

    舒氏嘴上虽用“千古名曲”的名头维护叶青殊,心中却十分不满。

    女儿家弹弹、就是,顶天了也就弹弹抒发高洁之志的,平白无故的弹什么,落了人口实不说,还惹人笑话。

    夏夫人没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夸起了支国公府家教优良,舒氏又会教孩子,支其华和支其意出落的一个比一个出色。

    又问起支其华的腿疾,连连感叹支其华腿疾治愈指日可待,到时候京中人人称羡的后起之秀如宣茗、叶青程等都要退出一射之地。

    又说起自己有一次出门偶然见到了支其意,直夸支其意年少俊秀,人物出众,在这京中绝对是头一份的。

    舒氏听了自是心中熨帖,有来有往的夸起了夏惜晴。

    夏夫人也不谦虚,笑道,“承夫人贵言,我先头一连生了三个儿子,最小的儿子都成人了,才得了晴晴这一个丫头”。

    “京中人都道我和夫君太过宠爱晴晴,却不知道晴晴这丫头实在是可人疼,孝顺懂事,从来不叫我和夫君费过半分心”。

    “夫人也知道的,夫君自己书读的好,便也对几个孩子要求十分严格,晴晴满了三周岁,便亲自启蒙,视晴晴和她三个哥哥并无不同”。

    “晴晴又是个聪明伶俐的,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这么多年来,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却也没荒废了这许多年月,走出去绝对不比哪家闺秀差的”。

    世子夫人,听到了吧听到了吧,我们家晴晴虽然力气大了点,能一脚踢飞比她还高的叶青蕴,但是琴棋书画也是杠杠的,娶回家做媳妇绝对不亏的!

    舒氏精明能干,自然听出了夏夫人的言外之意。

    她最近的确在替支其意相看人家,只支老国公和支淳明确说了,家世不能超过叶青殊,免得以后支其华承位,叶青殊嫁过来做世子夫人,身份上压不住弟媳,妯娌争锋,家宅难宁。

    叶守义如今位列户部尚书,身份上能压过叶青殊的凤毛麟角,舒氏也就没有在意。

    没想到一向与京中夫人没什么交往的夏夫人竟然在口风中漏出想将夏惜晴嫁给支其意之意。

    舒氏曾见过夏惜晴好几次,是个妥帖懂事的,支其意日后不会承爵,以夏惜晴的出身、容貌、品性、才学,能求娶得到,绝对委屈不了支其意。

    至于一脚能踢飞一个人的问题,舒氏倒是没有多想,唔,夏首辅和夏夫人宠爱幼女,让她学点防身功夫也是正常。

    之前从来没有听到过相关的流言,可见夏惜晴绝对是个妥帖、能沉得住气的,这次能因为帮支其华在人前显露武功,更显出可贵来。

    如今唯一要顾忌的就是夏惜晴的身份了,余杭夏氏数百年传承,甚至比大萧王朝存在的时间都长,如今夏惜晴的父亲更是位列首辅。

    以支老国公、支老夫人,甚至支淳对叶青殊的宠爱,是绝对不会同意支其意迎娶夏惜晴的——

    舒氏心中思绪翻滚,面上却不动声色,顺着夏夫人的话,将夏惜晴夸成了一朵花,一时间宾主尽欢。

    ……

    ……

    颍川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叶守义站在十里长亭里极目远眺,方向正是叶青榆刚刚下葬的地方。

    叶青宜静静站在他身后,楚楚可怜的巴掌小脸苍白无丝毫血色,显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大了,几乎占了半张脸。

    半晌,叶守义缓缓回过头来,开口,“启程吧”。

    他说着低头看向叶青宜,正巧叶青宜也抬头去看他,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又受惊般的垂下头去。

    叶守义心头一软,温声开口,“别怕,回京城后,为父就会替你择定一门好人家”。

    叶青宜一呆,随即脑子迅速转了起来,父亲怎么突然操心起了她的亲事,还说什么别怕,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守义无声吐了口气,握紧的右拳中露出一片洁白的纸角。

    叶青宜一眼扫见,想问是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只柔顺嗯了一声,更深的低下头去。

    叶守义又紧了紧右拳,大踏步走出长亭,他一直心慈手软,没想到反倒害了他们,如今能做的只有亡羊补牢……

    ……

    ……

    叶守义到京城时,恰好赶上了冯守疆指使手下将领杀害叶青榆,以诬陷叶青程的罪名落定,发配西南障毒之地。

    冯老将军劳苦功高,对冯守疆之事亦不知情,留用原职,择日赶回西北镇守。

    这样的结果早在有心人的意料之中,德昭帝明显是对冯氏起了不满夺权之心,正好借着叶青榆之事发难。

    如今暂时保留冯老将军的职位,也不过是想徐徐图之,以免西北军生变。

    就算没有冯守疆指使家将杀害叶青榆一事,冯氏迟早也是这个下场。

    圣令即下,冯老将军当场释放,被从天牢带到金銮殿叩谢君恩。

    德昭帝先是规劝了一番冯老将军要妥善教导子女,约束族人,接着又感叹了一番冯老将军由冯守疆一路陪同护送而来,如今回去却是要独自上路。

    最后,话音一转,“冯老将军年事已高,这般孤身上路,朕着实不放心,总要有年轻力壮的后辈一路侍奉才好——”

    冯老将军心下一片冰凉,皇上这是彻底对冯氏不放心,要在西北军中安插耳目了。

    群臣明显躁动了起来,德昭帝想做什么,简直昭然若揭了,这一去,只要运作得当,将半个西北军纳入囊中也不是问题!

    年纪符合德昭帝口中的“年轻力壮的后辈”的官员更是激动的太阳穴鼓鼓跳动着,这样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若是皇上挑中了我,若是皇上挑中了我……

    德昭帝说着目光就落到了站在文官最前列的夏正言身上,“不知夏爱卿有无合适的人选?”

283 父子嫌隙

    夏正言躬身出列,恭声开口,“皇上容禀,自冯老将军进京,便是小叶探花一直在左右照料,依臣陋见,一事不烦二主,冯老将军也与小叶探花十分相熟,由小叶探花前往最是合宜”。

    哎,皇上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他一个臣子,难道还能跟皇上对着干不成?

    叶青程好歹也算是支其意的表哥,落一个口头人情也好。

    果然,德昭帝就满意一笑,看向末尾的叶青程,“叶爱卿意下如何?”

    叶青程出列,朗声开口,“夏首辅厚爱,皇上重望,臣,当仁不让!”

    德昭帝哈哈笑了起来,“好个当仁不让,那冯老将军就交于爱卿照顾了!”

    叶守义垂着眼恭敬站着,心底一片失望,程哥儿——

    散朝后,叶青程正要去寻叶守义说话,德昭帝身边伺候的马公公又回了大殿,朝还未散去的朝臣团团行了一礼,看着叶青程笑道,“小叶探花,皇上请小叶探花留下陪皇上杀上几盘,小叶探花的棋艺,皇上可是十分惦记呢!”

    这是明晃晃的给叶青程做脸了,说不定还要私底下吩咐一些密诏什么的。

    群臣心思各异,面上却都笑盈盈的说着哪天有机会一定见识见识叶青程的棋艺云云。

    叶青程陪德昭帝下了几盘棋,眼看着午膳时间到了,德昭帝又赐了膳,待得出宫已是午时末了。

    他一刻没有耽搁,匆匆赶到了支国公府,找到了支其华。

    冯老将军上路还有一段时日,他已向德昭帝求了恩典,借这段时日办些私事,正好陪支其华一起去找扁师姑求医。

    叶青程这一去西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少说也得一两年的时间,德昭帝十分爽快的同意了。

    叶青程和支其华仔细商议了行程和应对之法,便又匆匆赶回了叶府,吩咐安和简直准备好行囊,备上几匹快马,便往芍药小院而去。

    叶青殊正在花厅里和杜鹃、还有几个管事婆子算账,见了叶青程,忙遣散了杜鹃和几个婆子,讶道,“兄长怎的这时候回来了?”

    叶青程仔细打量了一眼芳草正在收拾的算盘,那算盘却是有寻常的算盘两个那么长。

    “怪不得世人都夸阿殊聪明,阿殊用个算盘都比别人的长”。

    叶青殊嗔了他一眼,“我在问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别转移话题!”

    叶青程当下将去寻扁师姑求医的事说了,又道,“时间紧迫,我却是等不及和表哥一起坐马车过去的,已经和表哥商议定了,我和阿昭先快马赶过去,表哥和扁恒在后面慢慢而行就好”。

    叶青殊点头,“这样安排也好,你如今毕竟领着差事,确实不好出京太久的”。

    叶青程微滞,“阿殊,皇上,遣我送冯老将军回西北,待办完了表哥的事,我就要启程”。

    叶青殊愣住,怔怔抬头看向他,“西北?”

    “嗯,我会尽快处理好事情赶回来,但有些事,急不得,多则三四年,少,也得要一两年时间”。

    一两年、三四年,那是多久?

    说不定,他回来了,她孩子都满地跑了。

    叶青殊勉强笑了笑,“万事欲速则不达,皇上交给你的差事,你自然得要慎重对待,不要心急,京城这边的事,我自会处理妥当,不要担心”。

    叶青程只觉心狠狠一疼,再一次,再一次,她又说起了,“我自会处理妥当——”

    不是他无能,她又岂会如此习惯事事自己应对?

    他一直在催促着自己,快一点,更快一点,然而,却还是赶不上她需要的速度……

    叶青程别开目光,“我还有事情要交代,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那边也要拜别,先走一步,一切处理好后,我就出发,就不来与你告别了”。

    他说完后,逃也般转身离开,四年来,他不是第一次与她告别,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般让他几乎想冲回金銮殿中,大声告诉德昭帝,他不去西北了!

    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有很多方法,很多途径,他不是非得要选一条与她生离数年的路。

    一二三四年,那么漫长的时间,如今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尚且担心忧虑,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西北千里之遥,鞭长莫及,他又怎么时时看顾到她?

    而她若是遇到了难处,遇到了危险,又该寻谁帮忙?

    还没有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惦记,开始担忧,开始,想念……

    ……

    ……

    叶青程先去了养德居,叶老太爷只当他是接了皇帝的密令出京,并没有多问,只叮嘱他要事事小心,又给了他一块令牌,他在外若是遇到了难处,可以凭着令牌,在当地找到叶氏的人寻求帮忙。

    叶青程拜谢,又去了咏雪院,支氏对朝堂之事不了解,只叮嘱了他要注意安全,便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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