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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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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衿来了!”

    “我来了,便将王爷吓成这样?”

    本来就是睡不着在帐子中发呆,还不如过来瞧瞧齐子罗现在在干嘛,会不会因为审问刘师傅什么而导致自己烦闷。

    可是门口有那么多看守不让她进,这一点儿便感到有一丝不对劲儿。她先是将他们想方设法的支开,好不容易进来了又被花开拦着,那就更不对劲儿。

    她的的眼神随着花开看的方向,找到齐子罗便质问着他,他却揉了揉额头,从石门后面走了出来。

    “阿衿,你怎么会来?”

    齐子罗反问道。

    衿尤皱了皱眉头,他怎么能这样问?他又不是不清楚衿尤来的原因。除了过来看齐子罗还能看谁?

    想着便从看他的眼神中移开,到了白痴酒的身上。

    那张异常青灰白的脸,满目晶莹的看着衿尤,整个大牢中沉默了许久许久,没有人说话,就连衿尤也奇怪的看着他。

    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为何看到他那么亲切。

    白痴酒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又觉得现在自己的不妥,猛的起身却因为坐的太久,还未起直便突然蹲坐下来,将身旁的酒坛碰倒,浓厚的酒气便散满了整个大牢。

    “他是谁?你不是来询问刘师傅的吗?”

    衿尤提前说出了疑问。

    “阿衿,一会儿便给你解释,我们先出去……”

    “圣君……”

    齐子罗刚刚推上衿尤的肩膀,便被那泪眼滂沱的白痴酒叫了下来,衿尤便停了步子,扭过身子看着他,问道:

    “你说什么?”

    圣君,缔国君主的叫法,为何他冷不丁的这样喊一句?衿尤心中便有了疑惑,沉默这一会儿,衿尤心中那种异样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很熟悉。

    “圣君……是酒儿的不对,您原谅酒儿吧……”

    白痴酒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衿尤轻轻扒开齐子罗的手,沉重着步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前移动,胳膊上有被扯的触感,衿尤又轻轻将齐子罗拉自己胳膊的手甩开,像是魔怔的般,往白痴酒那里靠近。

    齐子罗便有些慌了神儿,若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经过,还不一定她的精神会怎样受创,她可不能再受打击了。

    他本来就不愿告诉衿尤军营里的一切,又来了这么一个衿尤母亲的故人,她会不会不再站在自己这端?

    齐子罗突然有些不确定了,甚至不自信起来。

    自己总给她带来些灾难,她又有什么理由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转瞬一想,齐子罗向前一步,手臂抬起,便往衿尤后背砍去……

    她皱着眉头,往一旁一闪,更加疑惑的看着齐子罗,仿佛在质问他在干嘛?他又是在害怕什么。

    “阿衿,我们走好不好?”

    齐子罗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接近恳求意味儿。

    “圣君……酒儿……酒儿那日不应该独自让您一人带着孩子回缔国,您居然还活着,酒儿还真是高兴!”

    他说话含含糊糊,青灰白的脸上渐渐微红,他明显喝醉酒了,不过这样看他的醺醉,也有一些人味儿了。

    毕竟自己那么多年没喝过酒,突然这么一怼,脑子也开始浑浑噩噩的。

    衿尤的疑惑虽大,但是面对一个醉的糊涂的男人,衿尤还是更愿意听从齐子罗的话。

    她拉过齐子罗的手,不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话越来不清楚的白痴酒,快步走出了这个地方。

    回到帐子后,衿尤狠狠的瞪了一眼委屈的快要落泪的齐子罗,低吼道:

    “装!装!装!我就不信了你能哭出来!”

    每一次都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而每一次衿尤都会心软,心软过后齐子罗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是这次,她可不会再放纵他!

    不过刚刚齐子罗,是要敲昏自己打包带走?

第189章 清楚

    衿尤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后背,若他刚刚来一下,还不知道自己醒来后会疼成什么样子。

    “子罗是不是怕我听了什么不好的,然后疯癫?”

    “是。”

    他很认真的回答,他那个天真无公害的模样,衿尤实在想过去将他的黑心拉出来溜溜。

    若是自己精神受不住,早就疯癫了,怎么可能因为听到一些关于她母亲的一些事情,会去冲动?

    她早就表明过自己的态度,上一辈的恩怨便是上一辈的,这齐子罗又在害怕什么?

    “阿衿别怕……”

    “怕?怕什么?”

    衿尤好笑的站在他面前,与他深深的对视着,看着齐子罗渐渐柔和下来的眼神,她轻轻抬起了胳膊,作势要给齐子罗一巴掌,吓得齐子罗立马闭上了眼睛,却丝毫不退步。

    迎来的没有一想而来的疼痛,却是一个异常冰凉的手,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脸。

    她最近……怎么这么凉?

    齐子罗对那种冰冷的触感感到疑惑,慢慢睁眼,便看到那满脸怜爱的表情。

    “他是不是白痴酒老前辈?”

    衿尤问道,齐子罗犹豫着,最终点了点头。

    衿尤进地牢中时,虽然后来才注意到那个奇怪的男人,嘴里不停的喊着圣君,还一直称呼自己为酒儿。

    看他的年龄怎么也有个四十左右,仔细一想便知道他是谁,原来果真同自己想的一样。

    而且,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而且缔国多出圣杰,又正好,他们两人一同长大,因此白痴酒对宇文笙儿不仅是主仆关系,还有更为复杂的东西夹杂里面。

    “子罗,你要信我,你不想让我听的东西,我便不听。”

    衿尤眼神灼热的看着他,齐子罗听后身子微颤,反应过来后竟高兴的抱起衿尤转了两圈,随后将她放在那张大床上,自己也贴了上去。

    “阿衿呀,本王信你。”

    说着手自然的去解衿尤身上的衣裳,衿尤也没拦着,随意让他鼓捣着,自己却懒得不想动。

    他很温柔,手中的动作虽急却很小心翼翼,他面上现在完全就是俊朗,之前齐子罗有的那种女人的娇媚,不过现在却般英姿飒爽。

    褪去完全她的衣服,齐子罗正坏坏的扔自己的衣裳时,却看到衿尤不紧不慢的钻进被窝,然后又不紧不慢的整了整枕头,随后不紧不慢的躺了进去……

    睡觉……

    她忽闪着杏眼,皱着好看的秀眉,装作不解的问道:

    “子罗不睡觉吗?衣服脱了一般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躺进来?”

    衿尤指指自己旁边,然后吝啬的拉出来一个被子角,塞进了齐子罗的手中,像是猫儿一样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齐子罗看着那个当无赖当的十分得心应手的衿尤,好笑的钻了进去,她却将自己的身子与被子裹的不留缝隙,齐子罗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他心里很急,强忍着自己身上某个脖子以下不可描述地位的发涨,直勾勾的看着衿尤。

    可是她已经轻微有了不太明显的鼾声儿,齐子罗便咬了咬牙。

    忍吧……忍一夜就好了。

    可是他不一会儿便对自己这个想法开始后悔,已经好几天没有开过荤腥儿的,而且自己的媳妇儿还在自己身边,自己又在忍着什么?

    想着手便想要钻进衿尤裹紧的那一角中,却无果。

    她根本就是死死拉着,拼了命的裹着。

    她没睡……

    齐子罗心里可乐开了花。不停的拿自己的嘴蹭衿尤唯一漏出来的半截脸,直到那个女人伸出细长胳膊,推了齐子罗一把,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

    干嘛?干……干、你?

    齐子罗一下抓住衿尤的胳膊,开始各种趁虚而入……

    ……

    花开回了自己的住宿地方,却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本来以为太晚了自己眼花,揉了揉后走进,那个人影也动了两下。

    待走进看清,便是枫桥。

    他走近看了看周围,确定好了没人之后,立马将枫桥拉进自己的帐子中。

    花开坐好,看着那个有些失落的女人样子,便开口道:

    “又派密令了?”

    “没有。”

    枫桥摇了摇头,花开听到后甚至彻有些不解,道,

    “你这是做什么……”

    “花开,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这种局势,是不是要放弃,或者说是退缩……”。

    “放弃什么?又在退缩什么?”

    枫桥没有说身边,耳边一直个响着花开的反问,她沉了一口气,道:

    “放弃了不该放弃的,退缩着最害怕的事情。”

    花开听后沉着脸,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枫桥,今早南宫珏同你讲的是什么?”

    枫桥听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白玉药瓶,毫不犹豫的放在了花开的面前,磨了磨牙。

    花开狐疑的将它打开,闻了闻便开口道:

    “给谁用的这么阴险的东西?”

    “南宫珏。”

    枫桥一五一十的将所有告诉花开,果然花开一人震惊了一番。

    “他给你这种东西,是让你给谁下毒?”

    “王妃。”

    “王妃?”

    花开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这南宫珏可真不死心,自家王爷帮了他不知道多少,磨破了不知道多少嘴皮子才让王家和南宫家没有大动干戈。

    齐子罗帮了南宫珏,南宫珏却又要反过来打齐子罗最在乎的人的心思,这世间还真是人心难测。

    又是因为这样,枫桥才完完全全脱离对南宫珏所谓的可笑的情。

    他让枫桥去害衿尤,全然不顾枫桥的安危,若是被发现给衿尤下了毒,一群虎视眈眈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呢!

    这军营里这么多双盯着衿尤的眼睛,都巴不得她出点什么事情,不过这衿尤还真是可怜,一意孤行的站在这个虚无缥缈的封湫关与胜率非常好的大魏对峙,还真是有勇气。

    前些天密探提到过,魏因为衿尤来了封湫关,大发雷霆,还撤销了攻打封湫关这一优势。

    可是,凭花开同他们在锦州认识那么长时间,魏这么好面子的人,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软肋,他现在又是在装的谁看?

    “花开,听说你去寻了江临。”

第190章 消肿

    听枫桥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花开异样的看着她,却不言语。

    “花开,你可知你这是在做什么?”

    又听到她这样的疑问,花开笑道:

    “若是不知,我寻他做甚?”

    美人就是美人,笑的时候那张本就好看的脸更加妖娆,而且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微微散乱,这让一直看着他的枫桥,渐渐有一些异样。

    “花开,我们应该算是同病相怜,不过我本以为我最可悲,被利用了心,被利用了身子,惹得一身脏,我还有些妄想,可是你同王爷,根本不可能。”

    一向不爱言语的枫桥说了这么多话,正中听者的内心。

    花开面色渐渐有些苍白,可是仍是那副无关紧要的表情,对着一脸严肃的枫桥,突然笑出了声儿:

    “哈哈!”

    还未等枫桥反应过来他为何笑出了声儿,他却立马收回了表情,步履沉重的向她走过去,枫桥只觉一片乌云渐渐压向自己,胸口一阵压抑。

    “我从未说过我对王爷有什么不一样的杂念,我从未说过我对王爷有什么妄想,我也从未想过我同王爷有什么可能性。”

    他说第一个从未时,离枫桥两步,第二个从未时,又向前一步,待到了第三个从未,枫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身子抵上墙壁后,才没有让那片乌云压向自己。

    花开脑子里虽然十分清醒,但是心却被揪的生疼。

    他确实去求了江临,也确实没有求得。江临只是听了他来自大齐,便连见也没有见江临一眼,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是否像天下人说的那样,自从闻人拯死后,就再也不做任何人背后僚机?

    “花开哥,我过来送些驱蚊草,草……草!”

    先是听到推门的声音,同时听到说话的声音,花开同枫桥一起扭头,便看到一个上身赤,裸,下身宽裤的男人,举着两把驱蚊草,怔怔的站在门口。

    面前的花开,贴身黑色劲装不同于往常的整齐,胸口略微有些散乱,就连最里面的白色内袍都漏出了一些。

    本就长胳膊长腿,宽肩窄腰的花开,因为这黑色劲装的刚好勾勒,显的更加修长,隐隐透过衣裳还漏出点儿好看的肌肉线条。

    也是平时梳的整齐的头发,现在的额角竟然有些散发,刚好这副模样,配上有些慌张不安,微微脸红的枫桥,花落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完全忘了自己没有穿上衣就跑咯出来。

    “打……打扰了。”

    花落扭头要走,惊觉脸边一阵凉风,随即听到一丝声响,便看到一把短刃,铮铮的扎在木门上,刚好借力将木门关上。

    “将东西放下再走也不迟。”

    花开退到桌子前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啄了口茶水,仿佛刚刚那个扔短刃的不是他,还好花开较为精准,没有误伤花落。

    花落不解的将短刃摘下,又将它放到花开面前的桌子上,笑说道:

    “花开哥扔的还是那么精准。”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花开能得齐子罗的重用,虽然他的脸占着一大部分。不过他最重要的是干事利索,出手毫不犹豫,不为对手留一丝反抗的机会。

    花开为花落也倒了杯茶,装作瞥了一眼枫桥,冷声道: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枫桥猛的从发呆中回了心智,又猛的点了点头,可是眼神不自觉多看了花落两眼。

    本以为花落是一个瘦弱的病秧子,没想到这脱了上衣,里面还是有些健壮的。

    将要显现出来的腹肌随着花落的呼吸,若有若无。

    这时花落才反应过来,突然双手抱住胸口,滕滴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跑去,“那个花开哥,打扰到你们了。”

    声音落了后,人早早就没了踪影。留的枫桥一身独自发愣。

    这花开又坑了她一把。许不知道花落又怎么传呢?还有花间,他们两个在一起讨论,能将有的说没的,能将是说成不是……

    “你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花开说道,枫桥却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碍于不能在此地继续多留。匆匆的跑开了。

    他看着惊动许久的周围渐渐平息下来,摸了摸手中的白瓷药瓶,沉了口气。

    ……

    枫桥出了花开的门就往自己的寝卧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人,高高壮壮的身影因为月光拉的老长。

    那是刘显,枫桥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形。

    他难道也像刚刚枫桥等花开一样,也在等着她?那他是何时在这里等的?他又为何在这里等?

    枫桥走了过去,向他寒暄了一句:

    “刘显大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笑着,脸上虽有些难看的疤痕,但是却被他的笑容给掩盖。

    只见刘显指了指枫桥,意思一目了然。

    他果然是来找枫桥的。

    可是他找她有什么事儿?两人本就没有什么过命的交际,这么晚了别人看到也不好。

    “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随后枫桥打开门,对刘显有点儿下逐客令的意思。可是他看了过后,虽然心知肚明,但是手却不停的摸索着袖袋中装的东西。

    枫桥看到他这个样子,因为心里潜意识意识到刘显说不了话,顺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顿时袖袋中的东西滑落出来一些,却被刘显死死地抓着。

    “那是什么?给我的吗?”

    枫桥故意这样说,刘显这才扭捏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枫桥。眼神抹过一丝异样,枫桥躲过他那个异样的表情,低头查看的手中的东西。。待枫桥看到清楚它是什么后,刘显早就走远了。

    她松了口气,轻轻关上门,将自己洗漱好后,一切像平常一样躺在床上睡觉,又想起了什么后,从枕头下拿出刘显刚刚给她的东西,仔细打量了起来。

    只是简简单单的消肿膏,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肿?他怎么那么细心?就算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送这些东西?

    枫桥轻轻打开,沾了些,抹在自己脖子上被南宫珏不怜惜的蹂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第191章 回来

    二日天还没亮,齐子罗就匆匆的被花开叫走了,衿尤当时还有些迷糊,待到完全清醒了,齐子罗也就穿好了衣服,正蹑手蹑脚的要出去。

    衿尤看到也没有阻拦,装作睡的十分熟,待他走了有些时间了,衿尤才慢慢坐了起来。

    她只是照常等小梦过来为她打点一些杂事儿,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让她帮自己整理发髻,梳成较为男性简单的发型。

    本来同齐子罗都说好了以女装影响见人,可是小梦阴差阳错带来的都是些衿尤之前订做的宽松男袍,带就带吧,反正都一样是衣物。

    等她收拾好自己,吃了些东西喝了些茶后,便出了门同花槿,小凉一起坐在门口的石桌上,她们读书断字,有什么不懂的便问衿尤,她便一点儿一点儿的解释,反正也就当消遣了。

    “王妃?”

    花槿拿着古书,将它往衿尤面前一放,她便自觉的凑了过去,是一首小诗,衿尤心里默读了一遍,平静的面上多了一分迟疑,可是看到花槿一脸求知的模样,衿尤也没有说什么,便让花槿读一遍,花槿捧着仔细的看了看,轻轻歪歪头,朗声读到: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好棒呀!”

    小凉扶着小小的脑袋,一脸崇拜模样的看着花槿,她虽然已经快要及笄,不过却因为常年饥苦导致的瘦弱,却同十二岁的花槿看起来差不多大,可是却没有花槿懂得多,就连名字,她们在这儿几天了,小凉才能歪七扭八的写出来。

    看着花槿能认识那么多字,满是羡慕。

    她本来拘谨于在这儿,可是花槿却将她看成好朋友,肯教她识文断字,还给她衣裳穿。

    她本来想要帮忙做点儿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在这军营,她又能做什么?因此只得过着混吃混喝的日子。

    之前她特别羡慕那些什么都不用干活的富贵人家的孩子,现在才发现,等自己吃饱穿暖了,得了空,不能干这不能干那,却只能整日发呆。

    好不容易找了个学习的事儿做,她可不能放弃,便认真的在那儿听着,就算听不懂了,也逼着自己懂。

    花槿朝她僵硬的笑了笑,衿尤全部看在眼里,她这个心虚的样子衿尤不知道在七王府见过多少次了,也都当做乐子来看了。

    “这首诗哪儿不懂?”

    衿尤问道。

    花槿挪了挪自己的小凳子,让自己与石桌凑的更近,然后可爱的趴在石桌上,指着这四行字,“认真”的说道:

    “这商女,为什么在唱歌?这首诗的意思又是什么?要不这样王妃,您给通一遍意思吧。”

    衿尤挑了下眉头,缓了缓情绪,解释道:

    “浩渺寒江之上弥漫着迷蒙的烟雾,皓月的清辉洒在白色沙渚之上。入夜,我将小舟泊在秦淮河畔,临近酒家。金陵歌女似乎不知何为亡国之恨黍离之悲,竟依然在对岸吟唱着**之曲《玉树后庭花》。这里的我,指的是诗人,诗人在入夜小舟渡在秦淮河畔的所见所闻所……”

    “王妃,花槿想知道,金陵歌女为什么不知道亡国之恨?还在那里唱歌快活呢?”

    花槿声音略微颤抖,像是在畏惧什么,不过还是说了口。

    明白人都知道她是在暗语中人。

    小梦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听到亡国的字眼,立马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捂住了花槿的嘴,又畏畏缩缩的看了看周围站岗,或者巡逻的将士,确定没有离得远没有听到后,扭头松手小声道:

    “花槿小主,这可不能提不能提,嘘……”

    “无妨,又没有外人。”

    衿尤说道,一旁的小凉本就完全不懂诗词的意思,可是却能听懂衿尤的解释,而花槿这样说话,小凉一个没学过书的人都知道她话中有话,这样看起来……花槿没有她们看起来那样与衿尤交好?

    “因为那些女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成王败寇,只在乎自己现在是否快活。”

    “哦,原来是这样。”

    花槿低下头,将古书拉到自己面前,不停的点着头。小小的脸上微微有些戾气,衿尤轻轻叹了口气。

    商女暗喻衿尤,不知亡国恨,暗喻的也是关于衿尤。

    花槿能在这本古书上,找到这首诗……恐怕也是将这本古书看了有一遍了吧。还要装作什么不懂的来问问衿尤,然后顺带讽刺讽刺她。

    这孩子还真有意思。

    衿尤讪笑着,小梦见衿尤没有生气。便也放下心让他们继续闹,也就以为他们只是在通古书字义,只是在学习罢了。

    她看了看天空,今日有些阴郁,没有太阳,还有微微的凉风,若不是这样的天气她们也不会坐在这石桌旁。

    许是感觉旁边的一点儿不对劲儿,扭头便看到小凉眨巴着大眼睛,看的衿尤心情缓缓上升,她问道:

    “怎了?”

    “王妃?”

    小凉舔舔下嘴唇,小梦以为她口渴了,就要给她倒茶,可是小凉却连忙拒绝,若是她自己想做什么自己就做了,从来不让别人帮自己,也不敢让别人帮自己。

    “小凉刚刚听到,这诗中的《玉树后庭花》……后庭花?一朵花?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只觉得,这“后庭花”,是怎样一朵花?

    衿尤认真的答道:

    ““后庭花”是指陈后主曾做一首《玉树后庭花》。可不是什么花,它指的是暗喻。

    这个故事不知道小凉能不能听的懂,我尽量说的通俗,不过这关于别国朝政,我们还是一笑而过便好,尽量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吸收对自己有利的,可不要步了他们的后尘。

    陈朝陈后主的贵妃张丽华发长七尺,光可鉴人,陈后主对她一见钟情,据说朝堂之上,还常将其放在膝上共商国事。当时杨坚正积蓄兵力,有夺取天下之心,而陈后主并不在意,还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陈后主在光照殿前,又建“临春”、“结绮”、“望仙”三阁,自居临春阁,张丽华住结绮阁,龚孔二贵妃同住望仙阁,整日只做饮酒赋诗之事。

    若是一个君主,整天沉迷于女色,这国,大多半是废了。”

第192章 雯雯

    若是一个君主,整天沉迷于女色,确实是整个国家的悲哀。

    前史关于国主沉迷媚姬,荒废朝野的例子不占少数,现在花槿提这首诗,心里想的是什么,谁看不出来?

    不过是没有人敢提罢了,衿尤知道肯定会有人这么说,之前没有想到,是这么个小姑娘提了出来。

    她也不做过多解释,纤长手掌触到花槿脸上,花槿虽有一丝闪躲,但最终直直坐好,不解的看着她。

    脸上一些奇怪的触感,像是曾经爬树,一不小心脸触上枯树枝一般,剌的痒痒。

    “花槿,时间不会很长。”

    不会很长?

    什么不会很长?

    坐着的站着的人,充满疑惑的看着衿尤,她已经走出了很远,不知道要去哪儿。

    小梦刚放下茶壶,正想要追上衿尤,却看到她抬了抬手,示意她停下,留的一个悠悠然的背影。

    可是转角处,花槿看到衿尤脸上若有若无闪光。

    衿尤伸手弹走眼角那一丝凉意,微微挺直腰身,又好像有意无意的抬起下颌,给人一种自信,不亏心的感觉。

    她走了许久,在将士面前径直往封湫关看驻扎点外走去,因为她在封湫关身份,虽然没有权利,倒也没人拦着。

    毕竟也没人敢拦她。

    她在这儿几天,早就私下不知被将士怎样诋毁,不仅爬上了齐子罗的床,把他迷的整天与她厮守在一起,而且又带来几个姑娘。

    那几个姑娘同她走的还那么近,反正这关系越来越乱,越乱越如麻,根本理也理不清。

    衿尤不直觉往一方林子走去,不一会儿顿下脚步,轻轻歪头,后方踩枯树叶停下的犹豫,她听的清楚。

    虽然封湫关外满是凶险,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衿尤一人出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端,她自己也明白,不过有那个人帮忙,她也就完全放下心了。

    ……

    丛林深处,一鸟划过树叶,惹得那一片惊动,稀疏作响。

    鸟儿的爪子稳稳的抓在高干枝头,不时发出“嘎嘎”的声音,转动着头看着树下一马车停留。

    鸟儿又叫了两声,不时扑朔下来几片树叶,从马车中,渐渐走出两个人影……

    “咻”

    一声物体划过空气留过的声音,又从树上落下几支黑色羽毛,那人影抬起玉手,羽毛便幽幽落在她的手上,随即发出惹人怜爱的笑声儿。

    定睛一看,树上的那只鸟儿被狠狠的扎穿脖子,血肉模糊的挂在树枝上。

    “大人~这只乌鸦不过叫了两声儿,你有必要下如此狠手么?是不是~对雯雯~也是如此狠心呢~”

    那女人清脆的声音,莹莹软软,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动着自己的身子,又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黑色羽毛,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看不懂她那种无辜模样,只见她抬起手将羽毛挠了挠男人不变声色的脸,男人只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肯言语。

    叫雯雯的女子只觉得无趣,弹了弹手,十分恬静的让羽毛脱落,扭了扭那丰~腴的身子,软软无骨的手,又轻轻拉过男人的手,对上男人不解的脸,她动了动薄唇,小声道:

    “大人啊,雯雯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呢!你说王爷会不会不喜欢雯雯这样的女子呢。”

    她虽一只手抓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胸口探去,令一只附在自己的红唇上,扑朔着眼角有些微挑的迷茫。

    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一个女人明晃晃的勾~引,那人沉吸了口气,道:

    “姑娘说要方便,这下了马车,怎么就站着不肯挪动了呢?要不我们现在就启程,早早的将您送回王爷那里?”

    雯雯听后,颦起好看的秀眉,一把扔了男人的手后,踩着步子往马车后面走。

    男人正了正身子,继续面无表情的望着雯雯去的相反的地方。

    雯雯扭头看了看男人,仅仅一个宽厚的后背,她勾起一抹冷笑,两根手指轻轻夹着自己的束腰的带子,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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