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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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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肯定齐元对子罗还有情?我曾听说,你和齐元做过半年夫妻?你怎么还敢出现在子罗面前?”
衿尤笑了,仍是那样有气场,自己有理由如此,又怎么会不拉拢一个人去相信自己。
“我若是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情,又怎么敢出现在你的面前?”
听到衿尤的反问,齐脑袋上渐渐出现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汗珠,可能是热的,也或许是与她这一番话的斗智斗勇。
“像我这样的身份,你当然有合适的理由认为我是大魏的眼线,若真是,我又为何敢如此站在你前面同你费尽口舌?凭我的易容,我大抵可以敲晕小梦出府,又为何在这里同你周旋?”
第155章 同意
齐还是有一丝不大相信她,毕竟曾经她为了自己唯一的哥哥有过那样的曾经。
衿尤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对一个人的失望,到绝望的过程,你经历过吗?或者说,里面那个姑娘因为你,是否也如此过?现实就是这样,我并没有你想的那般无耻。”
齐听后只觉喉咙十分干哑,像是有人掐着自己,使命的掐,他脑子里一直涌现那个人的样子,瞪着通红的眸子问他,
“你认为着你所谓的现实,却永远不愿听我的一句解释?”
现实?
没有办法具体描述,若有若无,抓也抓不到。它没有实质表示,只是一个所谓的名词而已。但那又是谁的名字?
“那我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衿尤问道。
“我将你带到封湫关,你保大齐无恙。”
“将军还真是高看衿尤,这么大的责任,您还真是不吃亏。”
现在看来,大魏与冗煜结合,冗煜的势力又渗及不少国家的官场。公孙冀文表面上虽然不会让缔国对大齐做什么,暗地里也替他们收拾着不少的铺垫。
他说过他是个商人,自然不会亏了自己。
大齐虽然有汴唐的外援,可是说起来很悬,多个国家对大齐的虎视眈眈,汴唐少不了那些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将这种责任压在衿尤身上,她不过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完成他所说的?这不过是齐劝她放弃的一个借口。
他摊了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同不同意是你自己的事情,魏那么喜欢你,冗煜还是你的哥哥,公孙冀文还与你有一些牵扯,至于这个牵扯是什么,至少他肯为了你涉险,你就说说,你往那战场一站,谁还敢动你?”
衿尤自知他讲的是玩笑话,步步紧逼压向他,他竟心颤抖一分往后退了半步,又觉得不妥收回了步子,现在虽然自己高她一截,但现在倒觉得矮她那么多。
“好。”
“我现在倒觉得那火盆,是你故意蹭倒的。”
“随你怎么想。”
衿尤背过他,又跳上窗子,齐看到的是一个不同于刚刚的强硬,却十分瘦弱的后背。她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扭头看他,“那位姑娘我也就不去看了,免得扰了她的清净,替我向她问好。”
说罢,衿尤快速闪身,窗外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齐顿了很久,又不舍的瞅向那个冰道,喃喃自语:
“最后一面,也算是见了你。”
他拉起脚下的大氅,仔细的打了打上面的灰尘,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说到底的,回头是怕自己的不舍得。
一个人了无牵挂,那就不算是个人。
衿尤回了屋子,迅速关上门。
暗处花间枫桥看过后,倒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她并没有什么别的样子,便觉得无趣的耸耸肩,散开了。
她背抵着门,像是缴了一身盔甲,变得软弱不堪。渐渐坐在了地上。
她是衿尤,一个死过几次都没有死成的白狐狸!
衿尤咬着下嘴皮,鼻子一酸头渐渐埋在臂弯里。身子同自己的呜咽一起,不停颤抖。
“那是谁?”
衿尤细弱蚊丝的声音,她不敢大声发出来,再怎么暗的夜,也有不少眼睛盯着自己看笑话。
“你为她建了个府,你为她凿了那么一个冰窟,她到底是谁?”
这是她最后一次在七王府,所有将她推上顶尖,不怜惜她一点儿,肆意的剥夺着她的衣裳,最后赤条条的让所有人来嘲笑她。
最后一次。
她告诉自己,怎么突然对一个死去的人有了一些醋意?真是活的越来越小气。
……
暗夜吞噬着不少人的强硬,更多人愿意在这个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展现着自己的软弱,也是最容易冲动的时间。
大多数人在黑夜里做了一个决定,然后白天想起觉得昨晚真是一点儿条理都没有,暗自愤恨自己。
这包括在一旁捶胸顿足的齐。
他揽下所有责任,让花间和枫桥放心不会对她们怎么样。可是齐子罗会对自己怎么样可真不好说。
衿尤好笑的看着这样一个模样的男人,明明已经同他坐上去封湫关的马车,天不亮他就来了,让人鼓捣了很久将那具尸体搬走,不知埋在了哪里,老话都说入土才能安,可是现在懊恼也晚了。
懊恼将晴识埋了,更懊恼面前这个贼女人!
现在已经出了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一个借口怎么将齐子罗糊弄过去。
最后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办法让齐子罗信服他的鬼话。一来二去时间过得飞快,一到傍晚天还未大黑,便到了那封湫关。
衿尤从袖袋中抽出一个白色面巾,不含糊的戴在了脸上,齐刚刚一直在懊恼,当马车停了下来才有时间打量衿尤这一身行头。
暗蓝色劲装,将身子包裹的严实,就连脖子最上方的内衬,也被塞的整洁。
头发束高。又一个高挑的身子,活脱脱小男人模样。她先是跳下马车,才踩到地面的石板上,衿尤只觉这里有些闷热,现在是夏天,南方自然不同于邺城。同时齐也幽幽的下来。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漏出两只杏眼的衿尤,轻咳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挺好看。”
“带我去找他。”
衿尤没有同他废话,齐也没有过多的尴尬,背着手脸色变的庄严在前面走着,可在衿尤眼里,只不过是在装,装作高高在上的样子。
说的也是,这么个人怎么也得树立下自己的威严。
一路不少将士向他行军礼,他也只是点头。走了许久,面前突然多了那么一排排小兵,又有七八个看起来比他们高几个阶位的将士一遍遍的走动,后面还有一个拿着小本本的人,像是在记录什么东西。
最前面的一个榻上,头上方一只大伞,衿尤只能看见那个人躺在上面,穿的什么,或者说在做什么,根本看不清。
这样子,好像……在选秀一般……
看了有一刻钟,许是因为这进行了许久,他们来正是接近尾声,最后将小本本上的人全部叫了出来,还未等他们明白这是做什么,头颅便滚了一地……
第156章 惊呆
一来,便送衿尤这么大礼?
她嗅着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儿,纠结的眉毛越来越不解,那地上流淌的血,像是条河,一点一点的流向衿尤的脚边,她也没管自己的黑靴怎样,倒是想看看齐子罗到底想怎样。
“哈哈哈,真痛快,还装作王爷的兵在这里胡作非为,我呸!”
听着声音粗狂,响彻在这不大的城里,激发了一群人的激情。那男人也似声音一般,大胡粗眉,嫉恶如仇的踢了踢脚下的头颅,狠狠的踩了一下才解气。
他本来瞧不起齐子罗这么个纨绔王爷,大多将士也都瞧不起,可是今日的果敢,倒也没有几个人敢说,心里对他的那些鄙夷也消失了不少。
“呦呦呦,看的本王脑袋疼。”
齐子罗背过脸,这齐元前几日下达密令,说是让他们畅快饮酒,实则聚集起来,点了双倍篝火,看他们一个个的表情。
大齐的将士大多受不了如此炎热,可是大魏的可以。
他将命人一个个挑出来能坚持的人,又怕错杀,让他们一环又一环的领头人仔细瞅是不是自己的兵,不认得的全都杀。
齐子罗从榻上坐好,站了起来便开始走,不想沾染这血腥儿。
突然对上一个冷清的眸子,如身处绝境中的一缕希望,将那绝壁上的野草浇灌的强硬。
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齐也跟着,脑子里全部都是要怎么和齐子罗解释。
衿尤恶突突的盯着他,那人娇好的面容却穿着一身铁甲,如此炎热又如此防备,在他身上竟没有显得臃肿,却将长腿窄腰暴露的一览无遗,喜欢擦脂抹粉的齐子罗现在却光洁着脸,眉毛也没修的开始有点儿眉峰,勉强才能看到那曾经细眉的模样。
这么看似没有精心处理过的脸,却又那么俊朗,完完全全脱去了那种娇媚,只剩下刀刻般的双狭。
他惊吓了一分,等那小公子走进,他便按着突突不停的脑袋,咬着牙向齐挤出一句话:
“我真是糊涂的不成样子,才听了你的鬼话让你回去!带她过来做甚!”
将士们因为齐子罗突然强硬的语气,眼神也不停的飘向那个小公子,她戴着面巾自家王爷都能看出来这是故人,早就听闻齐子罗有一点儿龙阳之好,听他紧张的语气,两人肯定关系不一般。
同样劲装的花间和枫桥对视一眼,两个人便跑到齐子罗身后,齐齐站着。
齐子罗受够了他们的胡闹,还未等齐吐出不成章的解释,他便吩咐花间和枫桥带衿尤回去。
而她却步步紧逼,最终停在了齐子罗面前,跟在身后的花落刘显,也闪到了一旁。
倒是没有见花开,不知去了哪。
衿尤一把拽下面巾,下方是干裂的唇,似乎被咬出了血。所有将士们看着这个小公子俊俏的侧颜,不禁动了下喉咙。
这七王爷身边的侍卫,不论男女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呐!
她手快速伸上齐子罗的脖子,勾着一把拉过,他只觉对上一个温热的唇和一脸不善意。
齐子罗惊大了眼睛,脖子上的青筋隐隐爆出,从嘴唇到头腔,突然充上来红晕,最后竟然通红的不知如何是好。
所有将士面面相觑,突溜着眼睛望着前方,这是看好呢?还是看好呢?
那大胡子眨巴了下眼睛,背过了身子,这小年轻儿还都真会玩儿,一个大男人找都找过来了,真是真爱啊。
齐未想好的话生生咽下去,也被衿尤这突然一个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最后扫了一眼他身边惊着的侍卫,笑出了声儿。
扭过头对巡街顿步的小兵咳了一声,他们便回了神歪了下步子,轻飘飘的走远。
这气氛,有点儿微妙。
最后许是累了,衿尤一把推开,吼道:“齐子罗,你将我扔在邺城,是不是就可以在这军营胡作非为了!”
那小公子声音清朗,所有将士又咽了口吐沫,这是怕齐子罗在军营里找……找男人?
齐子罗讪讪的摸了下有些灼热的薄唇,又捂了下胸口,她现在是男人模样,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真正的衿尤,这么多人看着,这断袖之名,是坐实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大步一迈,大手一挥,衿尤便稳稳的被自己抱住,然后又留下快要惊掉下巴的一群人。
他却像个没事人,“今晚,就算魏贼打到我们这里,也别来找我。不对,是我们。”
他突然笑的大声,踏着轻微的步子,有点儿像轻功,眨眼间便闪了人。
齐笑眯眯的摆了摆手,让他们干自己得去,收拾收拾这里的残局,一切回归以往。
大胡子好久才走过来,嘿嘿的问道:“这王爷,可真会玩儿哈!”
齐未答,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让胡子更高兴了,还真是真的啊!许久不热闹的军营突然热闹一回,自然也不错。
“白老,好好的帮子罗看着这些不听话的崽子吧。”
说着还扫视一番,吓得底下人抖着身子。
“得嘞!”
白老副将摸了下胡子,爽快的点头。便又换了一副嘴脸,对着下面的人吼道:“你看看!再不听话全都给你们砍了头。”
齐便坐在榻上,瞅着这里的所有。齐元让柱国大将军旁边曾经最得力的助手弄到这里,他已经有五十五岁,本该告老还乡却被齐元揪了出来。
大家都暗地说他留了个老糊涂在这里,这样子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这里也不能没有一个干事儿的人。
毕竟下方一群造过反的人。
今天这样叫什么?杀鸡儆猴。
他们都不知道死去的人犯了什么错,谁再敢不听齐子罗的话,那就像他们一样去死。
……
主帐中不停的翻滚声音,又不停传来喊疼的纠结声音,却又有一些其他让人面红耳赤的呢喃。断断续续……
“你说……你不肯带我……你说不让我到这军营,不就是来找……男人来了吗……”
“轻点儿,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来这么重,你试试在下面!”
军帐外杂草乱颤许久,又渐渐平息,帐里的人还未停下动作,只见暗蓝色小公子膝盖抵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只穿一身白色寝衣。
衿尤狠狠拍了下他的背,又揉了揉锤了锤,身下那个因为许久紧绷着的神经舒展开,当注意到外面没了动静,衿尤下来呼哧的摸了下头上的汗,这边关真是热。
齐子罗松了口气,舒服一瘫,“还从未发现阿衿这按摩手法这么厉害。”
第157章 打情
“之前和兄弟们练功的时候,免不了小擦伤,这点儿小伤,就自己动手了。腰酸背痛的时候,自己也揉一揉就好了。”
衿尤的衣服有点儿微微被汗浸湿,毕竟是贴身的黑色劲装,这大夏天的,活动量也不能太大,魏他们也是挑了一个有利的时间,但仅仅于他们。
齐元这计用的好。
衿尤身后的那个男人开始不安分了,贼精的眼睛瞅着她不可描述的身子,倒是胸口一马平川。她微微解开领口,不停地用手扇动着。热的呼哧的呼哧的。
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小扇子。轻轻地为她扇动着,嘴里又不依不饶:
“阿衿,既然我们已为夫妻,你脱了外袍又何妨。”
衿尤听了,不禁有些拘谨,扇动着的手也停了下来。齐子罗嗤笑道:
“怎么?还嫌本王怂?那……”
他的眼睛又不自觉地往下瞅,突溜溜的,这又是想要讨糖吃。衿尤勾了下嘴角,避开他的眼神道:
“刚刚我们演这出是为何?他们的人不都全被你杀了吗?”
齐子罗笑的花枝乱颤,将一根手指放到嘴中,但毫不减慢扇动的速度。
“你……”
这是嘲笑,赤果裸的嘲笑啊!
她红着脸,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拿起拳头怼了他两下后背,他轻咳了一声,
“阿衿我问你,潮州盛产辣椒,并且人大多能吃辣,潮州地湿,辣椒有助于排湿气。不过,从邺城到此处的人,因为湿气脸上都会长痘痘,吃辣椒也没有办法改善,你知道是为何?”
“区域问题。”
“说的并不全对,你想想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嗯……”
衿尤轻微低下头,额间头发微微散乱,垂着眼帘,纠结着眉头,齐子罗咕噜了下喉结,大手不自觉的去解她的衣服,衿尤刚开始轻微闪躲一下,慢慢也就习惯,仍思考着那个问题。
“那是因为……个人体质啊!”
他一下脱去衿尤外袍,又迅速将头放在了她的肩头,笑意十分深的拿厚面皮蹭了蹭衿尤的脸。
衿尤轻微歪向他,
“你的意思是,大魏也有不耐热之人,刚刚你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你最近怎么?”
他眨了眨眼睛,“脑子不太好使啊?”
衿尤没有齐子罗料想的推开他,而是又微微皱了下眉,很快的舒展开,轻微嗯了一声,齐子罗一顿,
怎么觉得她这次有点儿变化?
变得脑子转动的慢,还十分纵容自己。是不是?看见她了?
他松开衿尤,端坐起来,像小孩子犯了错一样,撅着嘴:“阿衿……我给你讲讲那个花晴识……上回说道,那深庭皇宫,居住着一群英俊的皇子,首当其冲七皇子,他英勇肖战,嫉恶如仇,将……”
“嘘……”
衿尤手指抵上他的唇,示意不要。
听不得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的故事,毕竟她早与自己相伴与齐子罗身边,毕竟他肯为她建了一座府邸,凿了一个冰库,毕竟他养了她好几年的尸体。就为了让她见齐最后一面。
她那晚不敢看花晴识的样子,也是怕心凉。
齐子罗笑意渐渐散去,衿尤这样就是有问题。
他一把抓住衿尤的手,又扑了过去,直直的支着胳膊,头发散到衿尤脸上,她拨了拨。
“无论怎样,你要相信我同她的过去,仅仅是因为朋友,就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我的长辈,阿衿你不要乱想。”
衿尤笑道:“子罗,这样挺热的。”
她撑着手想要把他推开,他却不要脸的贴上的衿尤那一马平川,很不自在的胡乱抓了一把。
“今日怎么……它躲哪儿去啦?”
“你……松开!我……穿着……别扯!”
他幸灾乐祸的将衿尤胸口的胸布扯走,又不要脸的贴了上去,“都成为本王的媳妇儿啦。怎么还这般拘谨?”
“不是!”
“不是什么?”
衿尤眼看他要进行下一步,吐了口气:“前天才见的红……”
齐子罗一下弹起,不争气的拍拍自己,又为她穿好衣服,委屈道:“阿衿怎么还没怀小宝宝?是本王的错,本王的错,再过两日……”
衿尤沉着脸,不想继续听着流氓话,可是他还是不停絮叨:
“再过两日,我们加把劲儿!你说好不好……”
“滚啊!”
……
“加把劲儿,滚啊!”
四五个巡逻的侍卫听到这两句后步子歪了一下,还有一个直接吓坡了脚,但反应过来他们都急匆匆的走掉了。
太可怕了,两个大男人这是在干啥?
整个封湫关其实是有楼可以居住,可是齐子罗受不了那种常年血腥儿味儿,非得在外面扎几个帐子不成。
离他的主帐不远处,鬼鬼祟祟闪过一个黑影,一个士兵突然扭头,看到后以为眼花,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这看似平静的夜。
封湫关身虽为边防,人心不齐,最为脆弱,又离大魏最近,百里不远处,便是大魏的驻扎点。
黑影闪到时,天已经蒙蒙亮,他扔下马,匆匆向眼前的帐子跑去。那马许是因为奔波,竟一头扎地,腿扑通了几下,渐渐没了生息。
他扭过头看了下动静,有些不舍,咬了咬牙跑进了帐子。
帐中坐着的男人沉郁着脸,面漏凶狠,有一些被一大早吵醒的不耐烦。
黑影动了动干涸的喉咙。说道:
“魏阳将军,今日有个男人过来找封湫关七王爷。”
魏阳嗯了声,又更加不耐烦的喝了口茶,黑影看到,舔了舔干裂的唇,又道:
“是一个文弱的小公子,他们两个当着所有将士的面……亲……昨夜又翻云覆雨了一夜,我听的清清楚楚。”
“哟?”魏阳挑了下眉毛:“你说什么?”
“小公子。”
“哈哈哈!哈哈哈!”
魏阳笑的猖狂,黑影心颤了一分。便听到他清楚的声音,一扫刚刚的不耐:
“他真就如此?我可听说他装的天衣无缝,二十年竟然一群人都没有发现他不是痴儿,那次!他!”
魏阳突然想到他被衿尤羞辱那次,所有人都说他不如一个痴儿懂事。
“衿尤?”
他摸了摸下巴,冷哼一声,那天,她也是男装。
第159章 骂俏
“你要逃?他就在那岸边找你。听说他爱女人精致装扮,我近日见了却不觉得。像个疯子,像个乞丐。”
男人白袍直腰,仅仅垂下眼皮讽刺的看着跪在地上,麻布缠身的女人,微微中,还能看到一丝血红。
但身子疼,抵不过那话的冷清刺骨,字字锥心。
“呵,他不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死么!”
她虽跪着,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错了。”
“错?何为错,又何为不错?这只不过所谓人赋予的慰藉自己的话罢了。你现在囚禁着我,我又救过你,你说说你是对是错?”
未得到回答,男人强力的手掐向她的脖子,她现在这样的千疮百孔,又怎么抵得过他?只能顺命的像只丧家犬,使劲儿的扒着,可是无力的轻咳。一步步逼近的眸子,一次又一次的看穿。
“衿尤,你错就错在不敢面对现实,那现实对你来说,比那洪水猛兽还可怕?”
……
“嗯?”
衿尤闷哼一声,又是梦。
这次又换我救他了。
衿尤似笑非笑,之前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公孙冀文救衿尤,可是为何救她?突然就多了一个解释。
可是公孙冀文并不是什么可以帮自己的善类。就算有恩,他定只是留个潇洒的背影,不给你留任何面子。
自从喝了公孙冀文送的药,自己丢失掉的那一部分内力,还有气息的紊乱,一步步的都回入正轨。
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将整个身子浇灌的透彻。同时,那仿佛被压制的记忆,一点点都被寻来。
她不敢多想,胸口还是很闷,她皱着眉毛瞅着那个压着自己的毛茸茸的大头,还不安分的蹭了蹭。
她也不敢剧烈的呼吸,轻微的起伏着,怕弄醒了那颗坏蛋的头,待到胸腔中空气的最后一点儿余留呼出,衿尤闷红了脸,忍不住的吸了一大口,又小心翼翼地看着非常安分的他,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这里紧张了那么久,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衿尤不仅打量起来他,女子的娇美气息还微微有残留,没有时间打理的脸,没有时间去修理的面容,却仍是那样干净。
俊朗渐渐爬起他的眉梢,他虽有细长的眼睛,但仍旧不突兀。许是长得好看的人睫毛都很浓密,而且又长。但是齐子罗不是,希希松松能看到几根儿,他的眼皮很瘦,隐隐约约有一道看似双眼皮的折子,却在睁眼时半遮半掩。
皮肤也没之前那么细白,多了一些所谓的杂质,却又点缀的恰到好处。
他的唇不似往常敷了唇脂的娇红,而有一丝发粉色,轻微的撅着。
一个睡得死沉的小孩儿。
衿尤脑子里突然出现这样可爱的一句话。
外面突然哄哄闹闹,衿尤自觉的将手覆在他的耳朵上,替他减少点噪音。
“一鼓作气,一击致命,首当其冲,保家为国!打仗!不仅仅用武力!是用脑子!无脑就知道冲,自己的脑袋都掉了还没有发觉!封湫关的将士们,早晨都给我将瞌睡扔到娘胎里去!”
“嚯,哈,嚯!哈!”
白老现在操练台上,背着手望着台下早练的一群将士,这前几天都还军心散乱着,他们时不时捣捣乱,或者说睡过头,又或者当着面讥讽齐子罗不像男人。
更有甚者,调戏他身边的护卫,花开,花间。他看似不气不恼,却全都令花开记到了一个本子上。
还有那些胆大妄为的,直接调戏了他的,齐子罗也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笑着命人将违纪军律者一一军法处置,轻则杖二十,重则直接令白老砍他们头,说一句不敬话,说一句妄自菲薄的话,杖十。
再说,加二十。
还说,加五十。
不改?直接砍头,头颅示众。
那一个个调戏过他们的人,也都扔上了断头台。
他们大多敢怒不敢言,齐齐愤恨着他,却又不敢做什么。可是昨日,齐子罗的那种果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也许入了他们的心吧。
白老轻眨着眼睛,不时的看向齐子罗的帐子,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想要努力的将注意留在将士们身上,可还是忍不住他那个方向瞅。
昨日到底是有多累呀!这早练都不来了,平常可是早早的就支起了榻,支起了花折伞。然后自己在上面瞌睡的睁不开眼睛,下面操练着。
不少次白老都劝他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可是他非得来。其实这不是来不来的问题,而是一群将士们的羡慕嫉妒恨……
白老提过这一个问题,可是他答,“这看似会挫了将士们的锐气,实则他们因为嫉妒我,而转移了瞌睡的心思。”
对于这个回答,白老只是撇撇嘴。不当真。
……
衿尤明显感受到胸口那个人不安的躁动,他又明显的往上拱了拱,最后索性半个身子都压向了她,还不停的砸吧嘴。
衿尤沉了下脸,将手拿开,一下将没有防备的他推向一旁,自己的头生疏的倒向了他的胸口。(她不禁老脸一红……)她的白析面容又不争气的红的发烫。
他根本不似外表的柔弱,明明是个练家子。
果然……他刚刚是在捉弄衿尤,明明早于自己先醒,却非要装作睡着了。
齐子罗整着狐狸眼,可是这眼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何时开始主动了起来?
衿尤索性破罐子破摔,也学着他往上爬了爬,明显感到一只大手摸向她的头,很严肃的道了句:
“阿衿……”
她偏了下头,对上那个水汪汪的眼眸嗯了句。
“你那抹红?何时走?”
“大约还要几日。你饿了吗,我听到你的肚子叫了,我去给你拿些。”
他的心里想的所有,衿尤什么都知道,便要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他却轻轻地按着衿尤的头,示意不要让她跑。
幽幽道:“在锦州的时候,你拿珠子打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我怎么可能躲不过呢?就你手中的那几颗小木珠,还不够给我塞牙缝儿的呢!”
“你……”
“阿衿啊,本王真的真的想要一群孩子……”
第159章 齐盛
衿尤不再去听他的嘟囔,推开他的手便开始穿衣,整齐贴身的和昨天一般精神,素面朝天的束了个发,整齐的无一分散乱。
那床上的人也爬了起来,穿了一身暗蓝色便衣,站在正在将木镯塞进束口袖中的衿尤面前,轻轻咳了一声。
“阿衿啊,本王这身衣裳怎么样?”
“还不错。”
她正在系袖口,也没有去看他,就敷衍道。
齐子罗低下头,轻轻凑到她耳边:“阿衿若是不把我伺候舒坦了。那你就回邺城,别在这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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