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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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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

    他不客气的坐在衿尤面前,看着她。衿尤从没有被一个陌生人看的畏惧,可是他眼底好似寒冰,又孤寂,衿尤最害怕这种孤独的感觉。

    “公孙先生。”

    虽有些畏缩,但她没有起身,仍趴坐在大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可是心底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为什么看到他就害怕?

    公孙冀文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在手心,竟涌出一股血流!他沉吟道:“无名。”

    “无名?”衿尤不解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突然脑袋一阵轰鸣,肩口异常的痛,衿尤忍不住揉了揉肩膀,皱着眉,抬眼却止不住眼泪,渐渐眼前这个人变得模糊,但他的影子又十分熟悉。

    水?都是水。整个人被无底的深渊压着,又有了那个绝望的念头。仿佛自己置身水中,整个身子被一团巨大的冲击打到山脚,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

    “杀了她,收拾干净。”

    “算了,扔去木屋,给本公子暖床。”

    “无名,那岸边过来寻你的,是你的故人?”

    “你是白狐衿尤?”

    “同你讲个交易……”

    ……

    “你是谁?”衿尤喘着粗气,恐惧的看着他。耳边不断传来他的声音不停息。

    “那天,我未想让你去。”

    他的眼中少了些寒冷,多了些柔情,可是立马又恢复了原样。衿尤以为自己看错,嗓子一阵酸楚,全部冲入鼻腔,声音有些沙哑的低喊: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的梦里频频有你的影子?”

    公孙冀文舒缓了表情,他似乎有些隐忍,当看到衿尤的样子时,他居然有了之前从来没有的感觉,他说不清是什么。到底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对待下人的模样,还是另外……不过,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脑袋闪过一快快连不起来的碎片,那个脑袋里的背影是谁!他为什么把我又扔到河边,他们发现我时我到底在哪!

    衿尤像费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不再畏惧的看着公孙冀文,声音十分不友善:“又来做什么!”

    “你太爱出风头。”公孙冀文扭过头,从大石上下来后,快步走了几步后又有些迟疑,却又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衿尤的视野中。

    这句话,到底在哪儿听过!模糊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那语气满是不屑和鄙视!像是瞧不起,又像是满不在乎的关心。

    衿尤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曾经,他提到的那两个月,不是在昏迷那到底是在哪,为什么后来又出现在那个岸边。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望着公孙冀文消失的方向,并不觉得他在说谎,脑袋里确实有些关于他的东西,那个东西在大脑深处藏的死死的,怎么也扒不出来。

    自己好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原处,那个背着痛苦,一心想要复仇的人。想要弄清楚公孙冀文说的话,那就必须得回煜尤府好好问问尤六。衿尤面色发白,却强撑着,表现出那种高傲的姿态,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如此迷惑,她必须弄清楚。

    衿尤呆坐了一会儿,掐着手指,看着手上那蜿蜒的红疤,横跨整个手掌,又像魔怔了一样站起来,总感觉旁边有人拿着刀子,抵着自己的胸口,她伸手挡了挡,却什么都没有。

    “衿尤姑娘怎么了?”花开为她倒杯茶,从散步回来,就一直看着她行为举止十分怪异,衿尤听到后吓了一跳,心脏像是要跳出来,对着花开不解的脸,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捧着杯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喝着。

    “姑娘?你的茶喝完了。”

    “哦。”衿尤看了一眼杯子,然后递给了花开,眼神空洞无物,却又对着花开,花开觉得十分诡异,实在不忍的问:

    “姑娘这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衿尤又使劲儿的摇摇头,花开没有再问,可是已经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儿。回了齐子罗的帐子,弄醒了那个赖床不起的男人,刚还是不耐烦,听到衿尤有些异常,胡乱收拾了自己就往外跑。

    “阿衿!”齐子罗才出来,就看到她骑着马如此急躁的丛林中跑,他也随即跳上一匹,随着衿尤,和她一起进了丛林。眼看衿尤就要撞上大石,她又惊险的躲过,齐子罗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是非要赶上她不成!

    齐子罗比衿尤慢了那么多,差距也越来越大,他怕她做什么傻事,手里拿出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了马背上。那马吃痛,像疯了一般冲向衿尤,很快便一起赶了上来。

    “阿衿,你到底怎么了?”齐子罗急切的问,衿尤不理,腮帮子都被咬的发红,太阳穴青筋爆出,眼圈微红的望着前方。

    “阿衿!你能不能不那么冲动!”齐子罗踩着马,跳到了衿尤的后面,他紧紧抱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冲动!

    衿尤猛的一个激灵,拉着缰绳渐渐停了下来,刚刚为什么像着了魔一般?

    “子罗,我出来散散步。”衿尤缴着头发,发觉自己刚刚真的十分危险,心口压着事情的感觉,顿时消散了。

    “这叫散步?这叫送死好不好,你可吓死本王了。”齐子罗拍着胸口,张着嘴看着天空,哪还有什么睡意,现在脑子十分清醒。衿尤看着面前这个傻傻的人,心里十分甜蜜。

    衿尤不自觉的伸开手,抱住了眼前这个人,嘴里喃喃道:

    “好,真好。”

    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又如何?

第66章 代价

    “阿衿最近是不是疯了?”齐子罗捅捅旁边的任景,任景拿着水壶,在盯着齐子罗不停偷笑的衿尤面前晃了晃,十分中肯的点点头:

    “瞎说什么大实话。”

    自从踏春回来,衿尤就不停的扣着手,对着齐子罗傻笑,往常齐子罗若是惹怒了她,她肯定会拿着木珠就往齐子罗身上打,可是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不仅不会打,还十分顺着他,那种嫌弃他的劲儿再也没有了。

    任景放下水壶,掐着齐子罗的脖子吼道:

    “去了几日你对小衿做了什么?”

    “哎呀呀呀!”齐子罗翻着白眼,夹着脖子,抖着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衿尤打下任景的手,说:“没事儿,我没事儿。”

    任景瞪大双眼看着衿尤,这个衿尤绝对不对劲儿!齐子罗感受到衿尤的保护,得意忘形的坐在衿尤旁边,指指自己的肩,说:“来给大爷捏捏。”

    衿尤立马站了起来,轻轻的给他捏捏肩。

    “不对不对,使点劲儿……你有没有力气啊!整日凶的和一个泼妇一样。”

    “别别别……疼疼疼!”

    衿尤使劲儿掐着齐子罗,顺手打了他的背,说:“得寸进尺。”他突然感觉的以前的衿尤回来了,灰溜溜的又坐到了任景的旁边,任景在一旁大笑着,说他笑的花枝乱颤也不为过。

    衿尤仔细的修剪着手中一支支木槿花,齐子罗磕着瓜子,一只脚放到凳子上,抹了把鼻子说:“哎,阿衿,本王带你们去听戏好不好啊?整日闷在这里,难不难受?”

    “不难受。”衿尤放下手中的花枝,又拿了另一个。齐子罗吃瘪,觉得没面子,又不死心的问:

    “阿衿要不要添置两件衣裳?你看你整日穿的这么素净,哪像个小姑娘?”

    “对啊,小衿,曾经我就提过这件事,去添置两件吧。”任景也这么觉得,她的衣服似乎只有一、两种颜色,还是十分相近的。

    衿尤放缓了手中的动作,抬了抬眼,看着一身紫红的齐子罗,看起来妖艳轻浮,摇了摇头。齐子罗立马不高兴了,拉下脸问:“阿衿这是什么意思?”

    “她嫌你丑。”任景嘲笑着他,齐子罗这次没有搭理任景。他嘟着嘴,期待的望着衿尤,想让衿尤去买几件新衣裳,可是衿尤看都不看,拿起那几支花,寻了个瓶子,往自己房间走。

    “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了。”他咬咬牙,眯着眼睛看着衿尤,嘴角挑起一个弧度,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景也觉得没意思,摸了摸腰上衿尤送的钱包,触到一个圆状的东西,叹了口气,回了自己屋子。

    “您还是不告诉衿尤姑娘吗?”花开弯着腰,在齐子罗耳边轻轻的问。他脸上渐渐失了笑意,冷嗖嗖的看着衿尤屋子的方向,过了好长时间,才摇了摇头。

    “可是……”花开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之后,退了一小步,恭恭敬敬的站在齐子罗一旁。他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踩在凳子上的脚,将半挽着的袖子扯好,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轻轻抬起手指,朝花开勾了勾。

    花开领意,于是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了齐子罗,听见他说:“找个城里最好的裁缝,做件鹅黄色的衣裳给她。”花开点点头,齐子罗又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说:

    “再给她做件最好的嫁衣。”

    花开有些惊恐,但还是收了想问的话。

    齐子罗表情阴沉的站了起来,踱了几步,他死活都没有想到,踏春那短短几日魏帝就订了两桩婚事。他还奇怪魏婉嫣为何那几日看见自己就躲,和齐元说话的时候,齐元还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最后才知道,齐元奉了父皇的命令来给自己谈婚事。

    若是娶了魏婉嫣,不说会给齐元带来怎样的利益,光是衿尤,他就放不下,自己也不可能去娶魏婉嫣。婚事订到了一年后,具体什么日子还没有谈好。他只希望这一年能尽量退了婚事,或者说,根本不让衿尤知道。

    至于另一桩……齐子罗的脸越来越阴沉,他在驻扎营差点因为李的坏心思出事儿的当天,就知道了那日所有的事情,花开当日未去打猎,亲眼目睹了魏的马载着李回来,并且李,几乎衣不蔽体,被乱树枝划伤,像个疯子。几千将领全部看光了她。

    魏帝大怒,下令在场所有人都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透漏一点风声便株连九族。李宰相当场就昏了过去。李抖着身子,拿起旁边侍卫的刀就要寻短见,被士兵制服,有人发现是魏的马,李便装的楚楚可怜,说是自己去找魏,魏轻浮了自己,还把自己扔到马上,才丢了这么大人。只字未提遇到衿尤和齐子罗的事情。

    魏帝只能将李嫁给魏,十日之后就要迎娶她,在驻扎营魏帝未和魏谈及此事,回了皇宫便把他软禁在宫里,生怕他逃出去。齐子罗自然不会相信李的话。

    魏帝就算相信魏没有轻浮李,但是迫于李宰相的权威,和在众将士面前丢的人,怎样也得给她一个名分。现在最伤脑筋的就是怎样推掉自己的婚事,和怎样洗清魏的轻浮罪。

    齐子罗敲了敲桌子,对着花开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次他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为了衿尤,仅仅为了给她一个教训,却被反将一军,衣服怎么可能会烂成那个样子?魏挑的可是一条最平坦的大路。这个女人的手段,可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现在就是看好衿尤,不能让她知道魏因为她而蒙受那么大的罪名,不然照着衿尤的性子,肯定是会还他清白。

    “王爷,那下一步怎么走?”花开问。

    齐子罗沉思一会儿,低声说:“你去把那天看到的全部告诉齐元,并告诉他魏特别爱阿衿,是为了她才会这样。”

    “是!”花开不敢揣摩齐子罗的心思,毕竟他总会有办法。

    “过两日,还得去闹闹父皇。”他背着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67章 钱袋

    齐子罗一大清早就在衿尤门前转来转去,手想敲门,又不知道在怕什么,花开最后忍不住,帮齐子罗敲了两下,然后快速的闪到齐子罗碰不到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那里。

    还未等齐子罗找花开的事儿,衿尤慢慢的开了门,看到面前举着手的人,调侃道:“今日怎么起的那么早?”

    那人扣了扣手指,可怜巴巴的说:“阿衿,子罗要回邺城一趟。”衿尤伸出手,扯平了他衣服上的褶皱,说:“那就好好处理你的事情,别担心我。”

    她不会干涉齐子罗任何事情。

    齐子罗面上有些不舍,摸了摸她的头,小声道:“阿衿子罗不在这几天不要乱跑,子罗会担心。”

    衿尤心里暖暖的,自从那两件事之后,旁人一般都不敢惹衿尤,齐子罗的担心虽然是多余的,倒也戳进了衿尤的心。

    “王爷,该走了。”

    花开看了看楼下,对齐子罗说。楼下马车已经到了,衿尤总觉得齐子罗有什么心事,这次不同往常,虽然每次都这么出去,但是一般不管衿尤在干嘛推门就要进来,而这次他在门口等了很久,看见他的影子在门口晃来晃去。

    昨晚他拉着任景,在任景的房间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稀奇两个人居然说了很久,还没有吵架,也许男人和男人之间,有说不完的相同话题。

    待齐子罗走了之后,衿尤无聊了就去后院打了些水,准备烧茶,正要上楼的时候,瞅了一眼酒窖,总觉得拿魏的酒没有告诉他有点不太礼貌,而且他也没说什么。她慢慢进了去,这儿虽也算地窖,但是在上面一旁开了个窗,里面也算亮倘。

    衿尤看着大坛小坛的酒,径直走向了那几坛好酒,这陈酿的酒就是和别的不一样,在所有酒中,味道最浓郁。衿尤挑了一小坛,准备给魏送去,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再久了衿尤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只送酒又不妥,毕竟这也不是她的,她又不会做饭,寻思着改天再送个别的。

    衿尤将它放到屋子里,任景本是很慌张,像是在找她。看到她之后就放宽了心,一路跟着,几乎寸步不离很是奇怪。

    “富贵儿,今天你们都不对劲儿。昨晚子罗和你说的是什么啊?那么开心。”

    衿尤放下酒,问着。任景不像齐子罗那样会演,他面对衿尤时什么都会露馅儿。不过衿尤习惯了任景的神叨,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哪里……一些男人的事情,女人当然不懂……小衿这是要去哪?”任景打着借口,看着那坛酒,又闻了闻。

    “给魏送去些东西,也不能一直吃人家拿人家的。”

    衿尤理所应当的说。任景听到魏的名字,脸色一下变了,急急的说:“小衿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齐……齐子罗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他会担心的。”任景用了齐子罗当借口,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不能让衿尤出去,他又说:“我帮小衿送过去好吗?”

    衿尤想想也是,但不过只是出去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碍,若是让齐子罗知道他也不会生气,只不过这任景傻乎乎的,衿尤也不敢拒绝,便是应允。自己会做些女红,改天再送去一个钱袋好了。

    任景听到她答应以后,十分喜悦的拿着酒出去了。

    就这样十分无趣的过了些日子,衿尤看着外面的大乌樟已经又抽出了几根嫩枝,它的叶子从嫩绿变成翠绿,又变成绿油油的。

    齐子罗不在的这些日子衿尤觉得没了兴质,任景什么都照顾着衿尤,像齐子罗在的时候,每天生生气,和他闹腾闹腾其实也挺好。

    这次走了有四、五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衿尤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那个小小的淡蓝色绸缎钱袋,没有任何花纹的小东西,复杂了衿尤也不会。也算是对魏的一个心意。

    虽然像齐子罗、冗煜、魏等他们在干什么事衿尤不清楚,但每日有意无意像他们打听着,或者买东西的时候听百姓说些家长里短,听喜欢和任景聊天的妇人说,一些在大齐的亲戚,都过来投奔大魏的亲人了,实在在那里过不下去了。

    听说大齐因为那场大雪,最近庄稼的收成不太好,对于百姓来说,最严重的还是赋税问题。不过大魏也经过了一场雪,庄稼因为雪,收成更加好了,许是因为大魏的雪,抵不过大齐寒冷。

    好像大齐收税到国库的钱,比收的税少了一半,管收税的又是南宫珏,大家都说是他的贪污。衿尤觉得他就是作茧自缚罢了。

    最近魏婉嫣和李都没有来找过她,李不来也就算了,就连齐子罗在魏婉嫣也不过来,齐子罗走了,身边没有个能闹的人儿,还真有点想魏婉嫣。

    衿尤把玩着玉笛,嘴上虽告诉齐子罗是因为怕它断了,才度的一层金箔,具体是为什么,她也不清楚,那次她刚刚苏醒,看到旁边的玉笛变成这样不解的问尤六,尤六结结巴巴的说是拿的时候是断的,才想方设法修好的它。

    衿尤当时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是以为自己运气好撞到石头才活了下来,玉笛碎了也情有可原,不过经过公孙冀文说的那句话,她真的十分怀疑自己那两个月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经常做梦又那么一个背影,和公孙冀文又是那么吻合,衿尤越来越怀疑,煜尤府中那些救她的人,绝对有什么瞒着她。她虽然困惑,但是衿尤一点儿都不想知道那个过去。

    整日若是像那日想的脑袋疼,还忍不住流泪,让自己的心上人看了还担心,衿尤宁愿不去想。她看了看正在自己屋里读书的任景,笑了笑。他说自己没读过几本书,也不认识几个字,非要学。现在好了,咬着毛笔,挠着头,可能是被什么问题给困住了。

    衿尤没有打扰他,自己轻轻的出了门,给魏送个小心意,顺便买些近日所需的东西。

第68章 喜服

    衿尤将要踏出门时,收回了步子,想起齐子罗不让她出门,衿尤望了望天空,一个大白天,人那么多况且又是去太子府,自己能出什么事?

    醉乡楼临近城门,而太子府却在锦州中央,衿尤寻了辆马车,说了地方,那个车夫便问:“姑娘和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啊?”

    衿尤警惕起来,一个陌生人问的话,她随意说了句:“故人。”

    车夫听了去,便应:“姑娘可别做傻事啊,太子几日之后就要娶李宰相的女儿了!”刚刚衿尤上车时,觉得这女娃娃挺俊的,是要找哪家公子?原来是太子殿下的旧人。

    娶亲?衿尤不解,前几日魏才说过没有家室,可是才短短几天就要娶李,那日魏还亲自骑马送了李,他俩能成岂不是好事儿?那自己送钱包算什么事儿?也不是什么大礼。许去看看,过几日讨几个贵重物件儿,作为朋友也要祝福一下。

    但是听的出来车夫是误会了,她也没解释。待下了马车,车夫多瞅了两眼,为衿尤感到惋惜,不敢多留。

    衿尤看着这门头的大红灯笼和大红绸缎还真好看,自己曾经因为任如也穿过嫁衣,想想还挺不好意思。

    衿尤看着门口的侍卫,请求道:“烦请通报一声衿尤求见。”

    侍卫听了是衿尤,也都认得这个名字,她曾经救了自家太子,而且在踏春的时候比武胜了魏阳王,对她十分好奇,并且相传是个文文弱弱的,长相惊艳的丫头,面前这个女人很是相符。

    知道太子和衿尤关系匪浅,又不能多说什么,恭敬的答道:“太子殿下近几日有事处理,这几日都不会在府中。”

    那是自然,自己没有提前出来告知一声,他又是太子,还要在短短几日成亲,肯定很忙。衿尤缴着手中的钱包,向他道谢,独自返回。

    “衿尤姑娘?”

    还未走几步,衿尤听到阿述在叫她,便问:“太子殿下和李姑娘成亲怎么不叫上衿尤?”

    身为朋友以这样的方式得知,心里还真有点落寞。

    阿述面露纠结,走到衿尤旁边,他本是替魏回来拿做好的喜服。那日跟随魏入宫前些时辰,听闻齐子罗讲了打猎那天的全过程,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计!

    “姑娘,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在这里若是让李家人看到,又不知道怎么说太子。”阿述听齐子罗的话,不能让衿尤知道是因为她才让太子蒙了这冤屈,但是人向着自家主子的,心里又在作祟。

    衿尤明白魏对她有些不同于朋友的情愫,成亲不让去可能是怕李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动作,既然有害衿尤的心思,肯定在成亲那天不想看到她。

    衿尤轻轻的吸了口气,将手中的钱包递给了阿述。“衿尤没什么能送的,下次讨些好东西,再做份子钱。”

    阿述接过它,皱着眉,心一横,拦住将要走的衿尤,说:“太子殿下蒙了冤屈,衿尤姑娘去看看他吧,这几日太子一直都十分反抗这桩婚事。”

    衿尤不解,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冤屈?他把钱包塞会衿尤的手中,在锦州,钱包是女子要送给爱慕的男子,衿尤姑娘肯定对太子殿下也有一些情感。阿述便将所有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衿尤。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李的心思,可那么多王孙贵胄在,就算魏清白,也不可能不给李一个名分。

    衿尤面上的欣喜渐渐消失,本是替他们高兴,谁曾知会是这样的结果?

    “姑娘,您就去看看太子殿下吧!”

    阿述实在看不了魏那个无奈的样子,在别人面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并且又是十分睿智的形象,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得知的王孙贵胄纷纷对他有了改观,他是未来大魏的主人,以后要用怎样的立场来面对所有人?

    出于愧疚心理,衿尤扮作宫女模样,随着阿述进了宫。衿尤低着头,怕被人看出什么异样,他让她拿着喜服,自己在前面为她开路。

    “站住!”

    马上就要到了魏被软禁的地方,衿尤和他却被魏婉嫣叫了住。阿述定了定神,和平常一样,行着礼:“公主殿下。”

    衿尤在一旁埋着头,看到魏婉嫣的手伸了过来,镇定的将喜服往外推了一点儿,她摸了摸衣服,柔声问:“这是皇兄的喜服,真好看。”

    阿述拦下来,怕她说什么别的话,紧张道:“公主殿下,快快让阿述带给太子殿下吧,还要试试这衣服合身不合身。”

    魏婉嫣轻轻放下衣服,也没有生气,微微笑了下,似是有什么甜蜜的事情。

    听了阿述的话,也不好继续当误他的时间,魏帝下令,所有人都不得靠近魏的屋子,除了送东西的下人,魏婉嫣想起了什么,又十分不好意思的问阿述:“子罗哥哥的身子量了吗?”

    量?衿尤低着头,轻微皱着眉。阿述见状,急匆匆的拉着衿尤往一旁,又说:“公主,我们要走了,下次再说吧。”

    说着就带衿尤往前走,看着越来越近的屋子,松了口气。魏婉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阵恍惚,感觉那个宫女的背影似曾相识,揉了揉脑袋,便朝着反方向走去。

    “量什么?”衿尤声音不大,却冷冷的,她没有抬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阿述愣了一会儿,神经又绷紧起来:“许是公主想送件衣服给他,你也知道公主的心思。”见旁边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扑通的心脏渐渐缓和下来。

    齐子罗瞒着她魏的事情,定是因为怕自己愧疚,可是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整个人都很奇怪。

    到了门口,只能一个人进屋,阿述朝里面低喊:“太子殿下,试试喜服合不合身,一会儿阿述再给您改。”

    屋里人没有理应,衿尤慢慢的踏了进去,门顿时被关上。衿尤缓缓走向里屋,那个男人正在看书,面色发白,没有气色。听到有脚步声,他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没有看她,张开手,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已经臣服:

    “你给本太子换吧。”

第69章 看清

    离那么近,她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他永远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自信好像不见了。

    衿尤抬头看着魏,他闭着眼睛,他的下巴冒出一点儿青渣,面色有些发白,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像是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狼狈。

    魏的仍抬着胳膊,久久未等到身前人为他更衣,缓缓开口:“怎的?连一个宫女都嫌本太子脏?”

    是无奈的嘲讽。

    衿尤猛的打了个冷颤,弹走了脸上的泪,手轻轻的抬起来,放到他那四爪蟒袍的领口,拉了拉他那不太整齐的衣裳,声若细丝:“你们都瞒着我。”

    魏一下子赶走了浑浑噩噩的神经,低头看见那个宫女模样,为自己整理衣裳的衿尤。他似是不相信,突然退了两步,又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沉吟道:“为什么要来?”

    衿尤平平静静的走到他的面前,望着有些狼狈的他,耳边传来一阵轰鸣。偌大的宫殿,红桌木椅,琳琅的图书,香炉一阵一阵的烟丝,仿佛一切虚无缥缈。生活在这里,才是最大的悲哀。

    “你不希望吗?”

    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来回答他的问题。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将魏心头压了一块,现在自己如此模样,讨不了有什么笑话。

    魏渐渐挑起嘴角,弯着腰饶有兴致的看着衿尤的眼睛,他的眼底充满了允悲,衿尤想要闪躲,可是没有办法离去。魏将双手搭在衿尤肩上,似乎把自己全部力量交给了衿尤。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可怕。

    “我的笑话,你看够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陷的那么深,自从齐子罗那里知道李反将自己一军之后,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李的诡计,是衿尤深深爱着的男人,不是痴儿!怪不得对他死心塌地,怪不得自己的关心从不看在眼里。

    这几日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满脑子都是愤怒,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表现的一脸淡然,那又为何要来?可是现在对她的到来涌出的全是思念,魏嘲笑着自己对于感情的无能,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又何妨?遭了诋毁又何妨?她终究不爱我。

    衿尤愣在了原处,死死捏着手中的小钱包,轻轻咬着下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魏充满血丝的眼睛,渐渐红了眼眶:“我还你清白。”

    魏失去了再支撑的动力,脸上的笑收了回来,他本想听听她的解释,原来她只以为自己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充满破绽的诡计而受伤,他收回自己的手,背对着衿尤,语气十分寒冷:“你走吧。”

    是寒了心。

    衿尤的手指握得咯吱响,魏的心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咬紧了腮帮子,自己怎么去解释?从哪里解释?是从刚开始认识齐子罗还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他?无非就是对魏的一种残忍。

    本想着对于他和李的婚事抱着祝福的心态,可是又是因为自己,难道真的像坊间传闻的那样,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妖女,到哪里都会发生事情。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心伤,自己留在这儿又有什么用?衿尤扭过头,空荡的房间,传来的只是她一阵阵浅浅的脚步声,这个坟墓般的地方,她宁可永远都不要回来。

    整个宫殿被密封的严严实实,没有点儿阳光照进来,没点蜡烛,十分昏暗,衿尤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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