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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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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回答了。

    其实也就是那点儿事儿而已,自从上一次马贼围城之后,十里铺便又是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如果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越发的破败了。人户被董策迁到了磐石堡一大半,剩下了不足百户人家,也就是一个村落的大小,人气就越发的不兴旺了。

    贴队官空额,而董策这个专职的十里铺管队官,却是一门心思把气力用到了磐石堡和安乡墩上面,对十里铺近乎是不管不问的状态——董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大明朝的军队和官场,已经是从上到下一直烂到了根子上,白手起家另开局面远远比改造现成的势力要容易的多。

    这就造成了十里铺的权力真空,而王绪年在这里名望极高,乃是令人敬服的乡老。再加上现在董策又授权给他,让他暂时管起来,便使得王绪年成了这十里铺的实际最高长官。

    董策对这个心知肚明,不过他并不在意。

    十里铺位于山间河谷之中,背山面河,周围土壤肥沃,水源丰富,两边的山上还有大片的树林。但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束缚和羁绊也太多了,是以并不适合作为起家的发展之地。就像是分田地来说吧,磐石堡周围的田地,董策可以随意占,随意分,但是这十里铺周围,却不可能如此。

    就算是要开发这里,也是以后的事儿了。

    一路说着到了董府,王绪年很识趣儿的告退。

    现在董府是不折不扣的十里铺的第一门第,谁不知道董二郎现在做了大官,手底下好大的局面,得称呼一声董大官人了。现在便是大丫二丫还有董策家的那几个佃户走在路上,都是昂着头,别人瞧见也是赶紧问好,极有面子不过。

    董策一进十里铺,就有人给董府通风报信儿了,是以董策到了家门口的时候,门已经开着了。大丫二丫一个人手持一根粗大的枣木棍子跟哼哈二将似的分别站在门左门右,脸上挂着笑看着董策。

    董策让白忠旗把那两口箱子从马上卸下来,向大丫二丫训斥道:“在那儿傻站着作甚?还不过来搬东西?”

    两个粗笨丫头赶紧诶了一声,她俩力气大的紧,一人一个轻轻巧巧的便是把两口箱子给拎了起来。

    董策瞧着这几个家丁,却是有些挠头——没地方安顿他们。这家还是太小了,除了内院儿之外外面就一个门房,一个厨房,一个杂物间儿,哪里容得下这许多人?

    还是白忠旗见机得快,拍了拍没二两肉的小胸脯,慨然道:“咱们这些当家丁下人的,便是要护卫老爷,片刻不容有失。”

    他冲着董策道:“老爷,您请安心,小的等便在外候着。若是有何吩咐,您让这位小…小大姐通传一声便是。”

    董策点点头,扔了一两银子给白忠旗:“城南有处酒肆,若是冷了饿了,便去那里沽些酒,割几斤牛肉下酒。”

    白忠旗赶紧应了。

    董策点点头,转身进了府中,大丫二丫在后面把门关上。到了二门,红袖已经俏生生的站在那儿了,瞧见董策便是满心满脸的欢喜。她还是那副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的样子,青布的对襟袄儿,青布的挑线裙子,青布棉鞋,只在耳边钉了两颗珠坠儿。

    却是俏生生的,宛如一朵风中的白菊,散发着一股清馨的淡雅幽香。

    (注:明朝不准宰杀耕牛,但是民间吃牛肉的其实很多。)

    “娘子,为夫回来了!”董策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那般持重老成的样子?怪笑一声,张着双手便是向着红袖罩了过去。红袖却是后退一步,让开了他,先行了礼。

    董策眼睛一瞪:“好啊,还敢躲着为夫?”

    “老爷,母亲大人还在屋里等着呢!”红袖脸上露出央求之色,低声羞赧道。

    上一次给董策那般抱着亲吻,事后她都羞了好几日,在乔氏面前说话做事的时候感觉脸上都是火热滚烫的,都不敢抬头,这一次是打定主意,万万不敢这么丢人了。若是只有夫妻两人在这儿还好,可是母亲大人却还在呢!

    她生怕董策真生气,怯生生的过来,低眉顺眼的偷瞧了他一眼,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董策哈哈一笑,握住她的手:“走了,走了!”

    他忽然低头,促狭的问道:“拉拉手,无妨吧?”

    红袖心知又让自家夫君给唬了,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腻腻的。

    董策进正厅之前,却是松了手,吸了口气,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之意。乔氏向来对他仪容要求是很严的,可不好太随便。

    进了门,乔氏便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瞧着董策进来,也露出一丝笑意。她气色很好,看得出来这段日子吃住都好,也很舒心,董策便也放了心。

    行礼,问安,问好,一套下来,董策才在椅子上坐了。

    红袖便给他和乔氏沏茶,自己乖巧的站在一边。

    乔氏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我这媳妇儿啊,可真真是招人疼的性子。前两日,你哥子嫂嫂来了。”

    “是。”董策点头道:“他们和母亲也多日未见面了,是我让他们过来的。”

    “让他们过来作甚?”乔氏瞪了他一眼:“你那哥子,真个是拿不出**面来的,到了这儿,眼都不够使了,觉得家具也好,吃食也好,喝的茶都好,瞧他那眼神儿,恨不能都搬去他家里。”

    “我这媳妇儿,临走的时候便偷偷的塞给他们一个包裹,里面有些银子和成衣。”

    红袖身子一颤,跪在地上,惶然道:“媳妇知错了……”

    “诶……下跪做什么,又不是要怪你。”乔氏赶紧的她拉了红袖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满脸都是心疼:“这孩子啊,就是心善,还不敢让我知道,你给她的那些银子一分没动,都是拿的自己的私房钱。”

    董策眉头微微一皱。

    红袖一直在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见到他皱眉不由得脸色一白,心里一阵酸酸的难受。

    她以为董策要责怪她,事实上董策也确实责怪她了。只是她没想到董策说的却是:“咱们家又不缺银子?你动自己的私房做什么?这些钱,你尽管用便是了,不管是我,还是母亲,都知道你是会操持家,一心为着别人想的,难道还会说你什么不成?有些话,方才也想说了,想在便在母亲跟前儿说了吧。我知道你是想省钱,自己每日粗茶淡饭,布衣荆钗,母亲的膳食用度却是从未短缺了,别这么苦了自己。前前后后,我拿回来的金银也有千两了,千两之家,便是放在阳和那等大城,也是中户往上之人家了,不说锦衣玉食,至少吃穿用度,别苦了自己。”

    红袖怔住了,赶紧又在他脚前跪下来,声如蚊蚋,怯怯道:“奴家知道了。”

    虽是跪着,心中却是一片甜滋滋的喜意。眼睛又有些发酸,似乎止不住泪想哭一样。

    “你呀!”董策把她拉起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真是个招人疼的人儿!”

    乔氏在一边轻轻咳嗽一声,红袖脸一红,赶紧挣脱了董策,走到乔氏身后给她捶背揉肩。

    “对了。”董策转移话题道:“母亲,红袖,这次有好东西拿来。”

    他招呼道:“大丫二丫,把箱子抬进来。”

    “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应答,门被推开,两个丫头把箱子抬了进来。

    董策让她们退下,把门关严实了,亲手把箱子打开。

    乔氏和红袖都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两个大箱子,左边那个里面装满了银锭,是规格统一,大小相同的银锭。看上去,每个都是五两的大小,整齐的码放在箱子里面。箱子都已经满了,看样子,怕不得有七八百两之多。

    另外一个箱子里面,则是放置了一匹一匹成卷的绸缎,正上面还放了一个梳妆盒大小的小盒子。

    董策指了指那个银箱道:“这里面是八百两银子,这里头有些绸缎,还有些头面首饰。”乔氏看了他一眼:“这是第几回往家里这般拿钱了?这次是什么名头?怎么别人都发不了财就你整日的发财?”“您儿子有本事呗。”董策嘿然一笑,开了句玩笑:“所谓升官发财,当了官儿,总不成自己反而往里头倒贴银子不是?母亲您放心,这些银钱来路都正着呢!这次是剿匪得来的缴获。他们刚刚打劫了一处大城镇,回去的路上被人瞧见了,报告了过来,儿子便伏击了他们,土匪都给杀散,这些银子财物等便是这般来的。您说,我总不成给他们送回去吧?一来是容易引起纠纷,二来这天底下也没有如此的道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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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二三八 财物

    乔氏点点头,现如今官兵们不抢劫,不杀人都是好的,哪里有把缴获送回去的道理?

    董策看着乔氏和红袖,笑道:“儿子好不容易出息了,总得让母亲你们过上好日子,现如今这些还不算什么,以后也要豪宅百间,奴仆如云,阡陌纵横,置办下一份儿大大的家业,才不负这世间来一遭…”

    乔氏呵呵笑着,红袖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瞧着他。

    董策拿起那个首饰盒,打开,道:“里面是些头面首饰,母亲,您便收着吧!”

    说罢便递给乔氏。

    乔氏接过,把这盒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把里面那些首饰一样儿一样儿的拿出来瞧。

    里面有四套首饰和一些耳环、坠领、头簪、手镯之类的饰物。

    所谓首饰,在后世的定义,其实是狭义的定义,指的乃是各种金属材料或宝玉石材料成的,与服装相配套起装饰作用饰品。各种饰品,都可以用首饰来指,甚至是戒指、手链、脚链。而一件首饰,在后世人的定义中,显然就是指一个单个的。

    但是在这个年代,首饰从来就没有论件儿的,都是论套的。

    首饰、首饰,这个首,指的自然就是脑袋,首饰是指佩带于头上的饰物。只有头上的饰物可以称之为首饰,而首饰有往往被称为'头面',如梳,钗,冠等都在其中。一套首饰,一套头面,就涵盖了一整套的头上的首饰了。

    明季,尤其是到了明季末期,由于商业的极度繁荣,官府虽然很穷,但是民间财富却是极为的厚重堆积。民风奢靡,具体体现,就是在吃穿用度等方面。明朝末年,山东临清的大商人大宴四方,席中有菜肴五百多道,仅仅是其中一道驼峰尖儿,便宰杀骆驼五百余头,只取驼峰尖儿上那一片肉,剩下的全部扔了。

    大户人家一天用掉的各种焚香香料,达到数百斤之多,而同时期的欧洲,香料价格堪比黄金。便是一些大贵族,吃的肉也只是有点儿咸味儿,连香料的调剂都没有。

    尤其是在江南地区,便是平民百姓,也是身穿绫罗绸缎,寒微女子,亦是穿金戴银。

    这个时代的富庶繁荣,是后人无法想象的。

    富人在哪里都是不缺的,就算是百姓再穷,他们的生活却也是穷奢极欲。

    大人吩咐下去的事儿,白忠旗是一定会用心去办,他见董策这般吩咐,便知道这些头面首饰定然是大人要送去家中女眷带的,因此就格外的用心。董策放在盒子里面的这些珠宝首饰,都是白忠旗多方比较之下,精心挑选出来的,多半是铁太保从那些大户人家手中抢到,打造的也是很精致。

    四副首饰分别是:金厢鸳鸯戏莲大珍宝首饰一副,计有一十件,共重三十两零八钱。金素人物楼台杂色首饰一副,计一十件,共重九两三钱五分。金厢王母捧寿嵌珠宝首饰一副,计二十件,共重八两七钱。金厢福字嵌珠宝首饰一副,计一十四件,共重八两六钱。

    光光是这四副头面,就花去了五十多两黄金,另外还有许多大珠和宝石。

    就以那副金厢鸳鸯戏莲大珍宝首饰来说吧,一共有什件儿,分别是金簪、掩鬓、挑心、分心、顶簪、头箍等,种类很是繁复。

    这些都是黄金打底儿,上面镶嵌着珠玉。白忠旗选后,都是先让人打磨清洗过,每一件都是金光闪闪。一对福寿金掩鬓上,分别镶嵌了一块儿红、蓝宝石,色泽鲜明、熠熠生辉。一根金凤簪上的花纹清晰可见,大约两个食指指节大小粗细的金簪头上,竟然是打成了层层堆积的的繁花生树的精致,而掩映在那繁花树木之间,竟然还有三两处楼阁,那楼阁的门窗,都是清晰可见。甚至在一处楼阁的二楼,窗子斜斜的开着,一个云鬓高繁的女子,正在倚着窗子,凝神远眺!

    此等技艺,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可称通神一般了!

    不过这套首饰虽说雍容华贵,富丽堂皇,但是重量也达到了三十两零八钱,放在后世的话可就二斤二两还要多了。可以想见——若是真把这副头面全都呆在脑袋上的话,肯定也是不那么舒服的。

    不过满头珠翠,即雍容华贵,也是身份的象征,与之相比,舒服度就是最可以忽视的一个因素了。就像是高跟鞋一样,那玩意儿穿着可也是难受得紧。

    除了这四副头面之外,还有一些其它种类的金银珠宝饰品。

    头箍类:金厢珠宝头箍两件,连绢,共重七两九钱八分。

    耳环有:金厢玉圆珠耳环两双。金厢玉灯笼耳环一双。金宝菊花耳环一双。金厢珠宝耳环一双。金珠姜零子耳环两双。金厢四珠耳环四双。金宝八珠耳环三双。

    坠领也就是挂坠,项链类有:金厢玉钱坠领一挂。金厢玉寿字坠领一挂。金厢玲珑玉芝坠领一挂。金摺丝厢珍宝坠领二挂。金摺丝宝盖楼阁坠领二挂。金摺丝宝坠领二挂。

    簪子有:金厢玉瓜头簪二根。金玉顶梅花簪一根。金厢玉梅花簪一根。金厢玉圆头簪三根。金厢玉石榴簪二根。金玉玲珑榴簪二根。

    手镯有:金厢珠宝摺丝大手镯六件,共重一十七两三钱四分。金起花镯二件,共重六两三钱。金宝镯三件,共重一十一两七分五厘。金摺丝镯两件,共重三两一钱四分。金珠宝大镯二件,共重九两九钱。金手钏圈三件,共重一十二两三钱五分。

    另外还有几件男式的饰品:金厢青宝石帽顶三个。金厢红宝石帽顶两个。金厢黄宝石帽顶一个。金厢鸳鸯戏莲珠宝绦环一件,重一十一两四钱。金厢二龙戏珠嵌珠宝绦环二件,共重八两。金厢松竹梅嵌大珍宝绦环二件,共重二两九钱。金玉狮戏球绦环,共重四两三钱。

    这绦环,实际上类似于挂坠,玉环,乃是此时颇有身家身份的富贵男子,用丝绦系住,挂在腰间的物事。像是那件儿金玉狮戏球绦环,宽有三寸,高有两寸三分,重四两三钱。乃是用上等的青白玉,立雕一狮戏球。正面只见狮与舞动之飘带,球被掩盖在了背后。两侧各有一隧可供绦带穿缀用。狮子头上的鬣毛呈球状,高高隆起,尾巴两侧为卷云纹,中间拂尘状;飘带翻卷,栩栩如生。

    “好东西,真真是好东西。”乔氏看的连连点头,便是她这等上了年岁的人,瞧见这些头面,也是心里喜欢。

    乔氏又指了指那放了绸缎的箱子,道:“把那些绸缎也拿来给我瞧瞧。”

    “是。”董策应了声,便把那一匹匹的绸缎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一次董策拿来这些,基本上都是缎子。

    所谓绫罗绸缎,其实大概只是对四肢无力的一个统称,其中区别可是不小。像是绫类,乃是采用斜纹方式或以斜纹为底的提花方式为主,混用其他方式制成的花素织物。绫质地轻薄,柔软,可用于裱画裱图,亦可以做四季服装。

    罗类:全部或部分采用条形绞经罗组织的丝织物,运用罗绸织发使织物表面具有纱空眼,分横罗和直罗。质地轻薄,丝缕纤细,经丝互相绞缠后呈椒孔形,质地紧密、结实,纱孔通风、透凉,穿着舒适、凉爽,适于制作夏季服饰,刺绣坯料和装饰品,是纯蚕丝织物。

    绸类:乃是丝织品中最重要的一类,质地柔滑,反射光线柔和,属中厚型织物、其中较轻薄的品种可做裙,较厚重的可做长衣和裤。

    缎类:俗称缎子,其中经、纬只有一种以浮长形式布满表面,并遮盖另一种均匀分布的单独组织点。因此织物表面光滑有光泽。经浮长布满表面的称经缎;纬浮长布满表面的称纬缎。缎类织物乃是所有丝绸制品中技术最为复杂,织物外观最为绚丽多彩,工艺水平最高级的大类品种。平滑光亮,质地柔软色彩丰富,纹路精细。可以做大袍、朝服、各种体面衣服及被面等。

    帛:乃是顶级丝制布条、通常为白色,富贵人家书写文字之用。

    锦类:泛指具有多种彩色花纹的丝织物,其要求技艺高,织造难度大,是故乃是这个时代最贵重的织物、

    绢类:比之罗类,质地更为轻薄,坚韧挺括平整。

    总的来说,锦与缎比较肥亮,罗及绢比较轻薄。绸缎都是卷成一卷,最里面用一个上好的光滑木头做好的内板撑着,因此一匹就是很不小的一卷,是以董策也拿不了多少。这一次他带来的缎子,主要是以红、金、青、绿四色为主。计有:大红妆花过肩斗牛缎一匹、大红妆花斗牛宋锦缎一匹、大红云缎三匹、大红遍地金缎一匹、大红素缎三匹、大红剪绒缎两匹。青金缎一匹、青妆花遍地金缎两匹、青云素缎四匹、青遍地金缎一匹、青闪红云缎一匹、天青缎二匹、绿遍地金罗一匹、绿素罗三匹、油绿罗一匹。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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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二三九 温存

    也都是极为上好的料子,不但价格不菲,最重要的是不太好找…怕是在一般的小县城里,见都见不到,只有去阳和,孤店、大同那等大埠,才能在里面的绸缎庄子里找见。

    乔氏仔细的看了半响,从里头挑出一副头面,四支簪子,三个手镯,两个坠领,三副耳环,三匹缎子。然后把剩下的那些推到了桌子一边。

    “这些吧,我便先留着。剩下的,媳妇儿你管着。”乔氏饶有深意的看了红袖一眼,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一点儿,向两人道:“以后你房里头进来新人,来给我这个做婆婆的敬茶磕头,到时候,总要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不是?”

    “这个?”董策听到她这般直接的当着红袖的面提到为自己纳妾填房的话题,便看了红袖一眼。

    他现在还没有纳妾的意思,不过哪个男人不风流好色?随着官位越来越高,怕是迟早这一日是会到来的。在他想来,怎么着红袖也是会有些恼怒不满的。

    却没想到红袖面色如常,依旧是笑吟吟道:“母亲大人说的是。为夫君挑选房里人,本就是妾身的份内。”

    她抿着嘴一笑:“妾素来是不爱戴那些头面的,只觉得沉锽锽的,很是累人,母亲您都管着吧,媳妇儿什么时候想要了,再向您讨去不也一样?”

    乔氏摆摆手:“岂能如此。”

    董策见两人推辞来去,笑了笑,道:“母亲,红袖,你们也不必争了。”

    他把那金厢鸳鸯戏莲大珍宝首饰拿了出来,其它的珠宝每一种都拿了几件儿,放在另外一个桌上,道:“这些,便是红袖的私房了。剩下的,母亲您保管着,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您看着这套金厢王母捧寿嵌珠宝首饰,兆头也好,象征长寿常青,有二十件,才八两七钱重。正是适合您这年岁的人戴的。”

    乔氏生董策兄弟颇晚,现在大约是五十上下的年纪,这套首饰颇为素雅,董策说的也没错儿。

    “我都这年岁了,还戴什么头面?”乔氏含笑摇头。

    红袖笑道:“夫君步步高升,以后母亲大人您说不定要是诰命夫人呢!这头面怎么就戴不得了?”

    乔氏让她哄得笑逐颜开:“你这丫头,最是嘴儿甜。”

    这事儿便如此定下来了:银子是红袖管着,作为府中的用度,其实府中就这么四个人,开销和资产比起来,可算是九牛一毛了。董策拿回来的那些银钱,便是攒着堆着。

    因此乔氏道:“汉臣,这些时日你拿来来的银子可是不少了,那些银钱放在府中,也是成了死钱。咱们家里人口少,便是须得背着应急的钱,也用不着多少。这几日,为娘的都想着,要不要把这些银子拿出来,置办些田产。”

    董策一击掌:“您若不说这个我差点儿忘了,正还有件事儿要给您说。”

    他从怀里内袋中取出几张纸来放在桌子上,那纸上都写了密密麻麻的字,上面还盖着不少醒目的印章。

    却正是那日刘若宰给董策的几张房契地契。

    “那日孩儿随冀北兵备道刘老大人平定了镇羌堡守备侯家伟的叛乱,事后查抄那逆贼的家产,籍没其上下,有些交公,有些却是私下就分了。上一次拿回来的那些金银,不少就是从那逆贼府中抄来的。”

    董策指了指那几张房契地契:“刘老大人颇为器重孩儿,又分与了两处店铺,一在孤店,一在阳和。这两处都是大镇大埠,听说店面的位置也不错,乃是在繁华之处所,大小也够。孩儿便寻思着,把家里的钱财拿出来,做些店面的营生。”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道:“现如今天不好,年年大旱,收成也少,官家还课以重税。是以不若拿去做商铺。”

    乔氏点头道:“如此也甚好。”

    她却不是那等死板固执的认为买田置地是最好选择的人,也知道董策说的是实话,是以便不反对。

    “只是孩儿现在还没想到,该做什么营生才是。”

    董策道。

    乔氏也说不住个主意来,他看到站在董策旁边的红袖嘴唇动了动,便笑道:“红袖,你说。”

    乔氏和董策说话的时候,红袖是从不插嘴的。问她了,她才说话。

    “是,母亲。”红袖应了一声,问道:“夫君,你们打散了那些土匪之后,可是缴获了不少东西?像是这些首饰珠宝什么的,可还有不少?”

    “几百件儿是有的,只是都不如这些上乘罢了。”董策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红袖抿着嘴笑道:“夫君何不开一家专营珠宝的商铺?货品都是现成儿的,每日花费的,不过是店伙计的钱,日常的开支罢了。而且这东西价格高,卖出一个去,就能回了不少本儿。”

    董策抚掌道:“好,红袖这个主意,真是妙。可说是无本的买卖了。”

    又说了会儿闲话,董策瞧母亲也乏了,便让红袖扶着母亲回房休息,而后去了自己和红袖两人的卧室。

    屋里面很干净,打扫的纤尘不染,被褥也是叠的整整齐齐,簇新的缎子背面儿,看着就舒服。一边的铜炉里头燃着上好的木炭,连烟都没有。在铜炉的外面,罩着一层以竹篾为骨的薄纱罩子,许是为了防灰尘的。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是屋子里却是一片暖然。

    将近正午的阳光透进来,照的屋里面一片亮堂,有淡淡的灰尘在光柱中跳跃着。屋里没有用什么香料之类的东西,却是干净温暖,渗透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他卸下大氅,挂在一边的横杆儿架子上,把整个人往那张彩漆雕漆八步中床上一扔。这个年代没有海绵席梦思之类的东西,但是床板上面铺着两层褥子,上面蒙了床单,躺上去也是一阵柔软舒服。

    董策舒服的吁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又有些日子没回家了,这种感觉,还真是想念啊!他在磐石堡,在安乡墩都有住处,只是那里,终归不是家,也没有家的感觉。进了这个院子的门,董策便觉得整个人都松弛了不少,卸下了责任,卸下了包袱,也卸下来面具,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似乎心,也是变得懒洋洋的了。

    那刀光剑影,勾心斗角,都远去了,好像是变成了很久远的斑驳回忆。

    就这么躺着,感受到阳光晒在脸上身上的温暖,董策觉得一阵儿迷迷糊糊的,只想这么昏昏睡去。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细碎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许是看到躺在床上的董策,脚步声一顿,然后变得更轻了。董策闭着眼睛,却是已经可以想象到红袖那蹑手蹑脚的可爱样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来,让老爷我抱抱!”董策也不睁眼睛,张开双臂笑道。

    红袖把门关好,而后便发出一声低低的欢呼,嘤咛一声,便是扑到了董策的怀里。他素来是持重的,不过许久未曾见到董策了,方才又一直压制自己的情绪,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只想靠在他的怀里,被他疼着,爱着。

    温香软玉入怀,董策收紧胳膊,紧紧地把红袖抱在怀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金戈铁马的时日太长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也不错。

    他睁开眼睛,迎上的,是红袖两颗充满爱意的美眸。

    董策探身,轻轻吻上那两瓣儿红菱也似的樱唇。红袖身子一僵,而后便是热切的迎合起来。董策口中吻着,手上也不老实,一手袭胸,一手下探,大肆的揉搓。

    良久,唇分,红袖已经是满脸晕红,两只眼睛媚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董策却是不着急了,他把红袖揽在怀里,眼光瞧着帐子顶上。

    “红袖,这两日,我准备劝母亲搬到磐石堡去。”他轻声道:“这十里铺,着实是不安全,现下我虽是十里铺的管队官,但精力都投注在磐石堡和安乡墩上,其它的,也懒得管。十里铺没几个兵丁守卫,是很不安全的。眼看着凛冬已至,北边儿那些饿疯了穷疯了的鞑子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南下。虽说这两年他们给建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却不可不防……咱们,现在可是经不起什么。”

    “嗯。”红袖应了一声。她对于董策的这个决定并不奇怪,早在此前,董策就已经跟她透露过不止一次这方面的意愿。

    对于她来说,也是愿意搬走的,这个院子,她住了许久,但是在这里留下的更多的,却是过去孙如虎带给她的那些不堪的回忆。而跟了董策之后,就更是觉得别扭,不止一次的担心董策瞧了什么地方然后触景生情对她产生厌恶。

    以至于素来俭省的她,在乔氏搬来之后,花费了不少银钱对屋子里面重新装饰了一番,尽力的清除了过去的一切痕迹。

    “你也要好好劝劝母亲大人……最好是这几日就能成形。磐石堡咱们的住处,都是打理好的,也比这儿宽敞,”“嗯。”红袖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蚊蚋般的轻哼,手却轻轻的探下去,从董策的肚子开始下探。缓缓的,缓缓地,摸到了那一杆已经撑起了一顶帐篷的硕大昂扬。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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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二四零 权力

    尽管隔着厚厚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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