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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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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说得哪里话来?我在这儿也是闷得发慌,有个人说说话,解解闷儿,求之不得呢!”

    把郑氏让进院子,关了院门,霍青桐很是热情的拉着郑氏进了屋。她四处里寻摸了寻摸,也只找到了一个小杌子头,笑道:“平素就我一个人住,实在没什么家伙事儿,你凑活着坐吧!”

    郑氏赶紧道:“姑娘客气了。”

    霍青桐看出来她有些拘束,便主动道:“咋了,是不是编法儿上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是,是!”郑氏赶紧点头,从篮子里把自己编的那青蚨甲叶拿出来递给霍青桐:“霍姑娘,劳烦你给我瞧瞧,上面有啥错处没有?”

    “好。”霍青桐接过来拿在手中看,心里却有些奇怪,郑氏的笑容里,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不该这样儿了,过去她感觉郑氏是个挺爽朗的性子。

    不过他也没多说,仔细端详了一番,道:“确实是有些错处……你瞧瞧,这儿,还有这儿……”

    霍青桐仔细的讲解着,只是她眼光一瞥,却是发现郑氏目光直愣愣的,似乎在出神,好似完全没听到自己说的是啥。

    “钱家娘子……?”霍青桐有些不悦,拔高了声音道。

    “啊?哦,对不住,对不住,霍姑娘,真对不住。”郑氏猛地惊醒过来,看着板着一张脸的霍青桐,赶紧一叠声的道歉,脸色有些发红。

    “钱家娘子,你今日这是咋了,怎么魂不守舍的?”霍青桐有些奇怪的问道。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郑氏眼圈儿一红,眼泪便是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她忽然起身跪在霍青桐面前,满脸委委屈屈的哭道:“霍姑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谁才能帮我,只好厚着脸皮求到你头上来了。”

    霍青桐一惊,赶紧扶她:“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到底咋回事儿?”

    “我那男人,不是给选中当了兵么?整个甲中,也只剩下甲长孙阿大一人是精壮汉子。没过两日,那孙阿大便是时常找借口上我家里来串门儿,都是邻里百家的,我也不好意思把他关外头。只是那几日,他那眼神儿便不老实,整日都在我身上打转儿,还在口头上寻些便宜,我心里害怕,不敢再让他进来了。结果今日我从外头回来,却在门口碰到他,他上来便对我动手动脚,要非礼我,给我在脚上狠狠的踩了一下,他吃痛放手,我才得以脱身。回到屋里关上门,结果他死命的踹门,还说,还说……”郑氏泪流满面的哭诉道。

    “他还说什么?”霍青桐已经是气的火冒三丈,寒着一张俏脸冷声道。“他说今晚上再来收拾我,我说他敢再来我就自杀,结果那个畜生,他说便是我自杀了,他也要把我的尸身给弄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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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 夜黑风高时

    霍青桐听了,更是气得怒火中烧,她年纪其实已经不小了,许多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成亲生子了。d…m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内心颇为敏感,男女之事也多少听娘亲传授过一些,这会儿一听,心里便有些发烧,更觉得那孙阿大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她狠狠的一脚把杌子头给踢得老远,重重的撞在墙上。

    “走,我给你出气儿去!”霍青桐挫着牙花子,眼中冒火,恶狠狠的说道。

    “霍姑娘。”却没想到郑氏一把拉住他,满脸哀求道:“别啊,霍姑娘,千万别。”

    “怎么?”霍青桐拧着眉头看她:“难不成你对那混蛋还?”

    “怎么会,霍姑娘,你别误会。”郑氏抹着眼泪道:“若是把他打一顿,倒是出气儿了,只是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奴家的名声便也毁了。人言可畏,等到相公回到家中,怕不又是一场风波事端。再说了,揍了那孙阿大一顿,他怀恨在心,说不得奴家以后更是……”

    霍青桐听了,也是感觉她说的有道理。

    这年头儿,名节大过天,女子被侮辱之后,一般都是不敢声张的。若是不声张,说不得这事儿还能隐瞒过去,终究还能过日子,但若是声张出去,被休了那是一定的。更有甚者,闲言碎语之下,上吊自杀的也不在少数。

    霍青桐忽然想起苏大成那上吊自杀的婆娘李氏了,顿时便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那可是她亲眼目睹的惨剧。

    她拧着眉头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却是忽然想到,若是大人设身处地的碰到这种事儿的话,他会怎么解决?不得不说,霍青桐对董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董策干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事儿,她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点儿。

    “若是大人的话,定然是要让那厮吃尽苦头,却偏又有苦说不出来……”

    霍青桐自言自语道,本着这个原则,霍青桐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道:“钱家娘子,有主意了,我有法子教训一下那厮,让他以后再不敢欺负你,还不怕声张出去。”

    她在郑氏耳边低声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郑氏连连点头。

    …………

    是夜,月黑风高,适合谋杀,偷盗,入室强奸等一系列不法行为。

    孙阿大推开自家屋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他穿了一身儿黑棉袄,脸上还蒙着一块儿黑布,只留下一双眼睛,只是那黑布蒙的有些歪,露出了半个下巴,让他看上去很是有几分滑稽。

    连人都不怎么吃得起油,哪里有油上在门轴上?他掩上门的时候,发出一阵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吓得孙阿大一哆嗦,动作顿了顿,侧耳听到屋里没动静儿,这才放心的关上门。他无声的笑了笑,暗暗骂了一句自己胆小,疑神疑鬼的。

    他猫着腰走出院子,蹑手蹑脚的,向着钱一川的家里快步走去。

    为了今晚上,他已经策划了好几日了。

    方才好一阵折腾,把自家那婆娘给喂得饱饱的,他佯装睡去,等那婆娘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穿上衣服溜了出来。做了这许多年夫妻,自家婆娘他是了解的,睡起来跟死猪也似,便是打雷都未必能吵醒。等自己做完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来上床睡觉,谁又能看出什么来?

    正好,明日好似没啥事儿,能舒舒坦坦的睡到日上三竿。

    “今儿晚上终于能尝到那骚婆娘的滋味儿了!”

    想到郑氏,孙阿大心里就跟猫挠的也似,说不出的焦躁,就连胯下那蠢物,都是有些蠢蠢欲动了。

    第一次见到郑氏的时候,孙阿大便有了这心思,他从小开始,最喜欢的便是这种丰乳肥臀的成熟女子,郑氏正好是他能接触到的人群中此中极品。

    只是前几个月,白日都是干活儿,晚上钱一川也不会出去,他虽然垂涎三尺,却是始终摸不到机会。

    天可怜见,终于挨到董大人选兵了,可是把那姓钱的给选了进去。当天晚上,孙阿大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摁着自家媳妇儿折腾了好半响才泄了火儿。第二日他便蠢蠢欲动不老实起来,眼睛不老实,嘴上也口花花的占些小便宜。

    其实他这也主要是为了试探郑氏的态度,若是她也有这方面想法的话,干柴碰上烈火,那可就好办了。

    却没成想到,郑氏竟是个贞烈的女子,三番五次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孙阿大已经忍不住要强上了。

    本来晌午时候孙阿大碰到郑氏之后,便知道只要能把她拖到屋里去就能成其好事,却没想到给狠狠的踩了一脚。

    现在还疼呢!

    “他娘的,你这骚婆娘敢踩我!”孙阿大心里恶狠狠的骂道:“今儿晚上便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正好方才弄了一火儿,下一火儿挺得时间定然长,多说半个时辰,少说两柱香。弄得你这骚婆娘欲仙欲死,鬼哭狼嚎,让你叫爹怕是你都要叫,看你这骚娘们儿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装!”

    “姓钱的那腌臜厮不在家,你怕是心里这火儿烧得也旺!今日弄得你爽快了,怕不是你以后要求着老子操弄你。”

    至于郑氏会不会大声叫骂反抗,把事情闹大,弄得自己被动,对这个孙阿大根本就不担心。

    他很清楚这会儿女人的心理,当初在老家的时候,他便弄过这样一个妇人。那妇人相公是个商贾,常年在外奔波。她家境也不错,过得比邻里都要富足,之前没上手的时候,瞧着也是傲慢冰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第一次强上的时候,也是三贞九烈要死要活的。真弄上了床,却是嗷嗷叫的嗓子都快喊哑了,那一日起,每日都求着孙阿大弄她。约莫两三个月之后,那女人便彻底的迷上了他,甚至还说过两人合伙儿卷了他相公的钱财私奔的话。

    晌午的时候,郑氏虽然踩了他的脚,却始终没敢大声呼叫。孙阿大也有把握,自己只要是闯进去,料那骚婆娘也只有乖乖就范。

    若不然事情闹大了,自己固然臭了,更臭的却是她郑氏,这辈子也就完了。

    孙阿大比较担心的是钱一川,他对钱一川了解颇深,知道这人看似蔫蔫儿的,那是因为没把他惹急了,真要是惹急了,那是能拼命的!

    不过一想想郑氏那鼓囊囊的**,那圆滚滚挺翘翘的丰臀,孙阿大心里一阵火热热的便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心里思忖着,大不了以后和郑氏弄的时候隐蔽着点儿,不让风声传出去。再说了,那姓钱的进了军营,听说一个月才能回一趟家,哪里就这么赶巧了能让他撞上?

    路程不长,但孙阿大走的很小心,自然也就不快,足足一盏茶时候,方才偷偷摸摸的来到钱一川家的门前。

    门前寂寂无声,往里头一看,屋里也是一片漆黑。

    柴门根本是只能掩上的,孙阿大到了这儿,胆子便大了。他怕别人看见,却是不怕郑氏的,反正有恃无恐,郑氏也不敢捅出去。郑氏的院子离着周围都有些距离,声音小了都听不到。他推开柴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到了门前,便要试探着先伸手推一下。

    若是里面关得严实,他就打算先威胁一下郑氏,连说辞都准备好了:若是不开门就踹门,闹的大了,看丢人的是谁。

    却没成想,这一推,房门竟然直接就推开了。

    孙阿大心中大喜,心里暗道,你这娘儿们都是装得挺像,都把老子给唬住了。内心骚情的很呐,怕是自己也想要了,都给老子留了门儿了!

    他**熏心之下,根本就没多想什么,嘿嘿一笑,推门进去,顺手把门关上,插上门闩。

    “钱家娘子……”他嘿嘿淫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你情哥哥我来了。”

    话音未落,屋子里便是响起了轻轻的嗤的一声响,孙阿大对这个并不陌生,那是打着火镰的声音。他嘿嘿笑道:“钱家娘子,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思,知道做这事儿得亮着灯看得清,那才爽利。”

    蜡烛被点燃了,烛光不算明亮,但是对于走了好一阵儿夜路的孙阿大来说却是亮的有些过分了,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孙阿大忽然心里一跳,借着灯光,他分明看到屋子里站了两个人,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可是没错儿啊,就是俩人啊!左边那个可不正是郑氏,这会儿正一脸冰冷的看着自己。他娘的,这个臭娘们儿,到这个时候儿来还给老子装?右边那个呢?也是个女人,长的还挺好看,身材高挑修长,梳着马尾,穿着一身棉甲……

    等等,棉甲?这磐石堡中爱穿棉甲的女人,可不就是那一个?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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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九零 教训

    等他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顿时是吓得一声惊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瞬间冷汗便是涔涔而下…

    娘唉!这不是霍青桐霍姑娘么?她咋地来了?

    孙阿大当然不会以为是这位霍姑娘春潮萌动,也想来尝尝自己的滋味儿了——尤其是看到霍青桐嘴角那么森寒杀意的时候,他就更不会做如此想了。他其实并不笨,立刻就想到了正确答案——定然是郑氏这个贱人告诉了霍姑娘。真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请得动霍姑娘来给她撑腰。早知道这般的话,自己也不会打她的主意了。他却是不知道,霍青桐是那等嫉恶如仇的性子,就算不是郑氏,换一个别人去,她也会出手。

    “郑氏这小贱人,好狠的心肠……老子迟早收拾了他……”

    孙阿大心里乱糟糟的发着狠,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因为他已籍制作,地方书册——比如说某县的县志——等等,用的都是桑皮纸。当然,桑皮纸也有高低之分,按照质量大致可以分为四等,一、二等厚而洁白为高档书画用纸,三、四等薄而软。

    工艺考究的桑皮纸可见明显的纤维结构,外观及手感美观。并且桑皮纸在这个时代,一直用于高档书画、高级装裱用纸,除了作普通用纸外,制伞、糊篓、做炮引、包中药、制扇子等等也有广泛应用。

    其名字的由来,乃是因为其以桑树皮为原料。古皖国也就是后世的安徽及新疆等地出产,古皖国及维吾尔族聚居的新疆南部和东部气候炎热,水土资源丰富,宜于农桑,桑树遍野。精制的桑皮纸还是维吾尔族姑娘绣花帽必用的辅料,在绣花帽时,要隔行抽去坯布的经线和纬线,绣花后用桑皮纸搓成的小纸棍插进布坯经纬空格中,这样做出来的花帽挺括有弹性、软硬适度。

    新疆当然是够不着了,这会儿嘉峪关外就已经不是大明的疆土了,大明朝朝廷以及地方的各级政府每年耗用的桑皮纸不计其数,绝大部分都是从安徽那边购入。

    正因为这些特性,桑皮纸也成了制作军用地图的首选。

    董策这张地图,颜色深黄发暗,边缘甚至已经起了毛边儿,显然已经是有些年头了。只是上面的线条字迹依旧清晰,也不知道如何保存的。

    占据了地图大部分幅度的中间部位,乃是一片莽莽群山,在山脉中间,有不少穿过其中的孔道,有的标识的乃是河流,有的则是已经干涸的谷地。而在这些孔道的中间位置,或者略偏南略偏北一些,则是有一个象征城池要塞的标志。看样子,是扼守住了这些山间的孔道。

    在这片莽莽群山的北边儿,地图上乃是一片空荡荡的白地,大片大片的空白上,只标志了一两个城池而已,旁边写着地名,其它的地方,一概没有,显得很是粗略。

    而在山脉的南边,则就要详细的多了,距离山脉不远处,便是一个个的堡寨,这些堡寨几乎是东西走向,连成一片。堡寨旁边标注着名字,几乎把地图的下半部分填满。放眼望去,一片密集。

    在地图最下边的位置,有一座大城,赫然写着大同镇的字样。

    而在紧挨着山脉的那一片东西走向的堡寨群的中间位置,则是能看到镇羌堡,镇河堡这些名字。

    这座山脉,便是大青山。

    这张地图,乃是大同镇的边域防备图,上面的山脉便是大青山,而南边那些一连串的堡寨,便是山脉南侧的防御城堡。董策的磐石堡,镇边堡,镇河堡,镇羌堡等等,莫不是属于其中范畴。

    大明朝边镇的防御体系的构造取决于中原和塞外天然的分割地形。在北地和塞外之间,基本上以连绵的群山居多,在群山绵延之中,大明朝耗费巨资修建了长城,长城之上烽火台墩堡无数,这是一道防线。而在这山脉之中,由于河流穿山而过或者是干涸的河谷的存在等等原因,出现了为数不少的可以通行的孔道。尤其是北地严寒,一到冬天,河流封冻,这些孔道更是畅通无阻。

    这样的孔道当然不算多,但是也绝对不少,大明朝基本上在这些孔道,依托地形,都修建了关堡。这些关堡,便是一个个的要隘关口。无论是当年的蒙古,后来的鞑靼瓦剌,现在的察哈尔,亦或是辽东的建奴,想要南下中原,基本上都是要从这些关口经过。

    而在山脉的南边,才是一个个的边堡,边堡的外围,则是火路墩。

    有的没有山脉,一片空旷的所在,火路墩则是往外延伸的格外远一些。

    九边重镇,大体如是,而大同镇,宣府镇,蓟镇三镇,由于北边儿都是倚靠着大片大片绵延的东西走向山脉,这一特点就更是明显。

    如此完善的防御体系,有内有外,有天险可依托,敌人欲要破关,唯有用人命强顶而已。更有重兵屯于后,随时可以大举前来增援,有丰富的物资从后方源源不断运过来。如此鏖战之下,最后撑不住的肯定是进攻方。

    如此防备,可说是固若金汤。

    但是再好的制度,再好的城防,总也要靠人去做,去执行。而到了大明朝末年,武备废弛之极,那些关口的守军,一个赛一个的废物。有的见了敌人,便是一哄而散,有的略作抵抗,也是被一攻而下,甚至连狼烟都不知道点燃。这年头,建奴入寇,前所未有的容易。这张地图,是董策从刘若宰那里借来的,若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是还没资格接触这个的。注意,是借,看完了是要还回去的。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军事地图都是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在科技不发达的时代,更是如此。丢失地图或是泄露,都是重罪。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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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九一 为何不打杀了?

    当然,刘若宰也没说什么时候还,而董策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可以把这张地图给完整的绘制下来…这也算是刘若宰给自己爱将开的一个小后门。

    地图上面不但把整个大同镇防区的边域给标注出来,更是有一部分隶属于宣府的区域。在地图的右边,赫然便是标注了阳和城及阳和城北的群山。

    董策站在地图之前,拧着眉头盯着,手指头还不断的在上面划拉着。

    他似乎是遇到了一些很难决断之事。

    一边的白墨把他杯子里的茶水倒掉,换上了新茶,轻手轻脚的放在桌案上,然后又退了回去,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看着这地图,也是有些愁眉不展,一脸的苦相。因为董策刚才说了,待会儿就让他把这幅地图临摹下来,一点儿差错都不准出。白墨瞧一眼那地图,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便是感觉很是眼晕。

    想到要一笔一笔绘下来,白墨就瘪着个嘴儿想哭。

    这时候,外面响起来白忠旗恭谨的声音:“大人,霍姑娘求见。”

    在董策这个团体中,霍青桐的地位是很超然的,论起权势和重要性来,他自然是比不过李贵,石进这些军政在身的要人。但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长的不错的女人——在董策眼中,霍青桐无疑是个超模身材的绝色少女,但是在这个时代人眼中,她似乎长得太高了些,一双纤细的长腿也嫌太长了些,眉眼也太英气了些。

    这个年代的男人,喜欢的是柔媚娇小的女人和男人。

    而且霍青桐的父亲,当初还是安乡墩的老人,并且战死在那一次袭杀建奴之役中。

    因为这重重,再加上大伙儿都知道说不得霍姑娘和大人之间还有些这样那样儿的纠葛,便都是对她很是尊重或者说是和善。

    守门的家丁根本没有阻止,霍青桐也是少数几个能一直走到董策签押房的人。

    董策打了个哈欠,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字和标识,他也是觉得有些疲累,便道:“请她进来。”

    “是。”外面白忠旗应了一声,便听到叠叠的脚步声响起,白墨已?律例九?杀死奸夫:“凡妻与人奸通而於奸所亲获奸夫奸妇登时杀死者勿论若止杀死奸夫者、奸妇依律断罪,从夫嫁卖。”法律允许本夫捉奸,且在捉奸当场可以全部杀死奸夫淫妇,如果只杀死奸夫,淫妇也可由丈夫任意处置,卖掉都可以。明朝不仅本夫可以杀死奸夫淫妇,就连亲戚家人都可以这么做。陈玉秀《古今古今律条公案?拟罪问答》记载:“问曰:如妻妾与人通奸,除亲夫之外,其余亲属在奸所杀死奸夫、奸妇者何断?答曰:但同居及有服之亲俱许捉奸论,律文原不开载亲夫二子。”

    元朝更狠,按照律法规定,如果丈夫在自己家里捉奸,将奸夫杀死却放过了通奸的妻妾,妻妾要被处死;如果放过了奸夫,要责罚丈夫一百七十杖。这明显就是为了鼓励丈夫将通奸的妻妾和奸夫都杀死。

    当然,杀死奸夫淫妇是有一定条件的,无论哪个朝代,都规定必须在现场当场杀死,否则就有罪。实际上,大部分时候,民间在对待奸夫淫妇时并不遵循什么法规,而是任意处置。但是,只要捉奸在床,杀了奸夫淫妇,那是一点儿罪责都没有的。杀奸夫淫妇的事儿,屡见不鲜。这一点,文学之中体现的格外明显。武松为了给哥哥武大郎报仇,先是杀了王婆和嫂嫂潘金莲,然后又到狮子楼将正在喝酒的西门庆也杀了,还将两颗人头供养在哥哥灵前。武松杀人并未被重判,只落了个“脊杖四十,刺配二千里外”的处罚。因为县官念武松是个义气烈汉,便叫人将武松的杀人口供改做“与嫂斗殴,一时杀死”、西门庆也是“斗杀身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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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九二 礼物

    其实他并未捉奸在床,按理说是该杀人偿命的。d…m

    正因为这等判罚标准,不仅武松杀奸夫淫妇,而且其他人也杀。宋江杀和手下张文远偷情的情妇阎婆惜;杨雄杀和和尚裴如海私通的老婆潘巧云;卢俊义杀老婆贾氏以及和贾氏偷情的管家李固;黑旋风李逵杀死四柳村狄太公的女儿与奸夫王小二;还有一个白秀英,与县令偷情,最后也被雷横宰了。

    对于这种判罚标准,董策是持支持态度的,毕竟一个时代,就要有符合这个时代的规矩。在大明朝,法律条文和不健全,礼教很多时候代替了法律的作用,更是维持社会稳定的一大支撑,男女之事亦是其中重要组成部分,若是这块儿不从严从重,对整个道德体系是一个极大的冲击。

    但是,董策绝不希望自己的辖地内发生这种事情。一旦出了这种事儿,就是血案,会产生非常恶劣的影响。而且对军心士气,都会产生相当的影响。

    士兵们的心思是朴实且直接的——我在外当兵打仗,女人在家里不安分,谁还有心思打仗了?

    而且董策还有另外一个顾虑。

    他现在做的许多事,都是为了提高军人的社会地位,重重特殊待遇都是这个目的,而在出现了这种事,便是对这个政策的一个沉重打击。若是连士卒们的家人都无法保护——以这个时代的道德观来看——那谁还肯替你卖命?过去做的那些举措,也都成了泡影。

    所以这事儿,必需得从严从重处置!

    就像是后世的破坏军婚罪一样,其实也是为了给军人们一个安定的后方,董策认为,这是极为有必要的。

    但是问题是,这事儿,是不能拿在台面上说的。

    总不成把所有人招来,然后当众宣布孙阿大的事儿,并将其处死,这样倒是痛快了,可也把事情给推到阳光底下来了。本来士卒们是没往这方面想的,如此做反而是逼着他们往这方面想。

    而且这样做的话,郑氏也算是完了。

    想要杜绝这事儿,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让她们看不到男人——看不到男人,看你如何?

    不过这个法子,也就是想想罢了,甲长们是官员和下面的百姓之间一道相当重要的沟通桥梁。而且这个位置,注定是不能女人来担当的。

    更别说,除了那些甲长之外,还有一些没能选入新兵的汉子——在铁匠及库房当差的那些,可也是带把儿的。

    董策沉思良久,便知道,这件事儿,只能暗地沟通,加强监管。

    由谁来监管?

    只有那些甲长们才能做到。

    但是他们不监守自盗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还能指望他们监管?孙阿大岂不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董策看了霍青桐一眼,轻声道:“你说,如何才能让那些甲长们,不但不敢对女人们下手,还不让别的男人对女人们下手?”

    霍青桐听的云里雾里,讷讷道:“大人,我不明白啥意思。”

    “你不用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只管回答这句话就是了。”

    霍青桐也不笨,她沉思片刻,缓缓停止了腰杆儿,沉声道:“想让他们不敢下手,那就要让他们害怕!而他们若是自己没法子下手,怕是也不大愿意别人能得手。”

    “没错儿!人么,总归是如此。”董策轻轻敲了敲桌子,淡淡道:“那现在,就一件事儿,让他们害怕便是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只是这笑意,却是森寒无比。

    白墨在旁边瞧了,不由得心里一颤,低下头去。

    整个过程,董策并未避讳他,这是把他当成了心腹的表现的——并不是董策性子轻佻把一个才认识不过三两天的人当成心腹,而是白墨的位置决定的——主人的书童,注定就是主人的心腹。从他做了书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这样了。

    因为他要记录,他要伺候,他要做一些贴身的杂活儿,所以董策不可能事事都避开他的。而成为心腹,固然是可以得到董策的信任,以及之后诸多的好处,但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一旦董策发现了白墨有任何不忠的迹象,等待他的,便是灭顶之灾。

    这一点,董策很清楚,白墨更清楚。

    “白墨,写个条子。”董策淡淡道。

    “是!”白墨恭敬的应了一声,展开白纸,从白铜螃蟹笔架上取了毫笔,在知足长寿带眼端砚里轻轻的一放,细细的毫笔便蘸上了浓墨。

    “方才的事儿,你也听到了。在上面详写一遍,然后跟李贵说,让他把那些甲长们都召集起来……”

    董策说了一遍,白墨运笔如飞,董策说完最后一个字,他也刚刚是落笔,两人竟是同步。白墨写字的速度很快,更难得的是字迹还很是漂亮工整,一点儿也不显得凌乱。他的字不是临摹的什么名家字帖,而是规规整整的台阁体。方正、光洁、乌黑、大小齐平,不过好看归好看,内里却是拘谨刻板,显得很是僵硬,了无灵气生气。

    大明朝的士子,多半学的都是这种字,毕竟台阁体虽说僵硬死板,但是工工整整,写在卷子上,规范、美观、整洁、大方,让人看着很是舒服。虽说缺少个性,但正因为少了个性,也就少了犯错的可能,科举考场上,更多的人终归求得是一个稳妥。

    他拿来给董策瞧了一眼,董策满意的点点头,这书童在业务能力方面,还是很扎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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