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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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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逆袭的可能啊?

    嘿嘿,反正小言男主角,让她给遇到了,且在她的人生里起到了些作用,比如让她眼光变高了。

    当走进熟女行列,女人越来越会挑剔男人是否优秀时,造成的效果就是,因为职业原因,会给企业站台主持,总有那自称老总企业家的想私下请她吃饭,什么意思多明显。

    但她一方面因为爸爸给的经济基础不错,不会因为钱怎样,一方面也可能是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优秀的ceo,没接触上,但见识过,太懂什么叫做年轻有为还帅气多金,还是现实中的,不是听说的。

    再看看那一个个中年老男人,总觉得连笑容都猥琐,算个屁。

    所以说,就是这么个家伙,这样的任子滔,谁重来一回,不想圆圆梦?

    尤其是现在触手可得,天天在一起玩。

    尤其是现在那家伙,还认真的对她说:“江男,我喜欢你。”

    那心,本就高看他一眼,一听到这话,立马泥泞不堪,乱了。

    江男想到这,坐起身,强迫自己不能再琢磨。

    她大半夜盘腿坐在床上,轻拍自己脸蛋,一不小心拍到了青肿的颧骨处,痛的直咧嘴也彻底清醒。

    江阿姨提醒自己:

    别做梦了,江男。

    别再往下想了,好不好?

    姑娘,你给我理智点。

    你刚挣了几个钱?你妈还没有伺候明白,还抑郁着呢。

    你成绩提高到能考上t**大啦?

    你白富美啊,不白富美也得bta占股份啊。

    你才多大就要贪图享乐想养小鲜肉,没到时候呢,真的,麻溜的,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两分钟后,屋里响起女孩的轻叹声。

    江男耷拉着肩膀:学霸、优质男、执行ceo,这些光环又说明什么,说明在同时期、同一个年龄段里,任子滔都走在了他们的前列。

    她能像迷妹一样追随,有羡慕,也有在不同时期,对比她成熟男性的崇拜和欣赏。

    可现在,任子滔就是任子滔,他十九岁,看他现在为人处世就能知道。

    他只是个学生,望到的天,才这么大点儿,还没有经历小小的骄傲被外面的世界打击的灰飞湮灭,没有重拾信心的蜕变,没有奋勇直前的坚毅,甚至没有被这个社会打磨的、游戏人间的冷漠。

    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他需要时间、过程、经历、哪怕是一个又一个前仆后继的女人、前任,这要用很多很多年。

    可她……

    任子滔不是别人啊,她不能心血来潮,为了一个自私的圆梦,就答应处一处。

    相处完,放下那个愿望,然后觉得,这小伙子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挥挥手对人说:咱俩到此结束?

    不提要真那样,以后该怎么和任子滔再见面吧,就是任大爷、任大娘,唉,闹着玩不能找人儿子啊,恩将仇报。

    就像她和刘澈说的那样,对谁下手,确实都不能在朋友圈里划拉。

    得得得,最理智的答案出来了,江男躺下,下定决心:赶明儿有机会就告诉任子滔,少和她说那些,不懂。

    此时任家半夜时分,大男孩浑身使劲叫道:“来我后面。”

    好嘛,趴姿睡觉的任子滔,姿势不对,并没有起来重睡,以至于做噩梦了。

    梦里他还在打架,给他急的累的啊,梦里居然还没有打赢,仍然在双方较量的焦灼中,很被动。

    渴醒的任建国,站在茶几前,被儿子这说话声弄的愣住了,就在他以为自个是听茬了时……

    “男男?!”

    这嗓门、能掀开房顶,给任建国吓了一跳,给林雅萍吓的也在床上一抖。

第二百三十二章 暗自摸索对你好(二章并一)

    林雅萍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住脑门,缓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慢慢的摸着扶着床沿、门框,一步一挪出了卧室。

    可见被儿子这一嗓门吓的腿软。

    而此时,任建国已经站在任子滔的卧室里,正咧嘴一边喝水一边笑,看着儿子慢慢蠕动。

    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儿子迷迷糊糊的,真给自己喊醒了。

    任子滔身体轻拧了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抬头,咕哝了句:“怎么了?”

    “没事儿。”

    任子滔听到父亲声音,放心了,头一歪,呼呼的又踏实地睡了过去。

    但任建国在静等两分钟后,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走上前。

    他将水杯放下,认真看了眼儿子那张青紫的脸,又瞟了眼白纱布,唉。

    粗啦啦只属于父亲的那只大手,细心的放轻动作,摸了摸任子滔的额头。

    还行,应该没啥炎症也没发烧,小伙子身体是扛折腾,还和他妈妈生气,出去跑步了呢,又吓又累也没事。

    任建国拧灭台灯,关好儿子的门,回身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妻子。

    “你咋不睡觉?”

    “被你儿子气的,才眯一会儿,又被吓醒。”

    “呵呵。”

    “你还笑?没醒酒呢吧,瞅你晚上到家那阵,里倒歪斜的样。”

    “走走走,进屋说,进屋和我喊去。”

    任建国哄着媳妇,重新进了卧室。

    他躺下就说道:“这个臭小子,可下给他盼长大了,没想到脾气也见涨。”

    “哼。”

    “但是,你这是嫉妒啥呢?”

    林雅萍立马急了,嗖的回头:“谁嫉妒了?你什么意思?”

    “好好好,我嫉妒了,行吧。

    雅萍,把那链子还给孩子,啊?

    你说你,盯着儿子挣那俩钱干啥,那我挣钱干什么呀,对不对?

    俗话说,老婆不败家,挣钱给谁花。

    你要是相中那链子,明天我就领你买去,我跟你说哈,”

    说到这,任建国还往妻子跟前凑凑:

    “我可稀罕给你买首饰了,你穿的戴的越好,我越高兴,说明我有本事啊,给你买东西掏钱,动作最潇洒,这要是都让子滔来了,都让儿子争着表现了,我得少了多少斗志。你有老任呢,啊?想要啥?老任可比小任对你实心实意。”

    林雅萍又怒又想笑,坐直身体,躲开任建国的骚扰,还特意板住脸强调:“你别转移话题啊,避重就轻,老不正经。”

    “哎呀,我媳妇真有文化。”

    “给我闭嘴,我不跟你说了!”

    任建国叹气,看来插科打诨够呛能过去。

    他认真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来,先躺下,就这点事,你娘俩也能干翻天。

    我问你,男男有啥不好的?

    上次我就想说,那丫头,胖乎乎的,我看真挺不错。

    老话不也说,心宽体胖,这样的丫头错不了,总比那尖嘴猴腮心眼跟针鼻似的爱算计强吧?”

    林雅萍皱眉:

    “任建国,我现在咋这么看不上你们爷俩,一个求人家搞对象,你是没见着你儿子抬脸瞅苏玉芹是啥样吧?

    这你又说这话。

    咱儿子不是二十九,不是你们村里二流子青年找不着对象,然后在心宽体胖和尖嘴猴腮里挑。

    他是十九岁,眼瞅着就是名牌大学生,未来前景无限好,大把的好姑娘有的是。

    瞧你这态度,让子滔随便对付一个是吧?”

    这回换任建国笑了一下,还有点冷笑的意思:

    “对付?

    你这话,老江要是听见,啥嫂子弟妹的,都得跟你急,当场翻脸。

    到时候就是你家愿意啊,人家都不带愿意了。

    男男那丫头,我说她好,是对付?

    关键你儿子也相中了,照我这话来了吧。

    你光想那更好人家的闺女,哪个更好的不想找更好的?

    就咱这大家庭,真和那很有本事的亲家结缘,大干部家的姑娘,是,子滔是能找到,人家姑娘到咱家,能适应?

    对你,能像男男似的,真心的一口一句大娘叫着敬着?你跟那样的亲家能有话唠?

    找那家里讲究门第的,那样人家的姑娘对咱真就是面子上的事儿了,那样的儿媳妇能指望养老?

    呵呵,恐怕啊,到时候人家能过年过节的,做到挺合群,跟咱家能多跑几趟屯子去看看老人,你就谢天谢地吧,那都算你儿子给人家拿住了。

    而男男呢,咱知根根底,人孩子差什么了?哪配不上了,咱家又趁啥!

    那胖丫多的优点我也不说,上次都说过了。

    关键咱这回,还不像是上次我和老江开玩笑,这回是你儿子主动唠的。

    子滔现在越看弟妹脸色,越说明来真的,一句话:你管得了?”

    “可是才十九岁,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儿子谈恋爱是吧,那咱俩可真有正事。”

    任建国心很大:“那不能,江家那头不能让,怎么也得等明年男男考上大学的,要不说你跟子滔对着干,没必要嘛。”

    听到这,林雅萍叹息一声。

    她不是服软了,不是听进去劝了,而是想把心底自私的想法,一股脑给任建国倒出来:

    “任建国啊,我实话告诉你,子滔这要是和他同学、和别人,总之是咱不认识的闺女,嚷嚷着要处朋友,你看我拦不拦着?

    你也甭跟我说什么门第,什么我这人势利眼啥的,真谈不到那份上。

    为啥这么说呢,说句自私的,这话我也就能告诉你。

    咱家是男孩,能吃啥亏?

    咱儿子十九岁,离合法扯证还有好几年,处这一个,就能直接结婚啦?

    对,你不用这么瞅我,我只是任子滔的亲妈,我又不是别人妈,管不着别人家孩子吃不吃亏。

    到时候自己愿意自己受罪,反正咱家是男孩,我这人就这样。”

    任建国好像明白妻子是什么意思了。

    林雅萍跟着就说道:

    “可也正因为是男男那丫头,我才这么横扒着竖拦着。

    我是真怕你儿子是青春期躁动,咱俩当睁眼瞎顺水推舟不要紧,你儿子新鲜感一过,跟人拉倒了,怎么办?

    年龄都太小,负担不起。

    年龄不大,和男男之间,也必须保守为好。

    要不然,咱俩这张老脸,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和人家老江两口子交代?万一惹出祸再分手,别说结亲家了,就老江两口子那样,那是结仇家。”

    “能出什么事,你把咱子滔想的太坏了。”

    “切,那小年轻在一起,要是再没人拦着,异性吸引,跟孩子坏不坏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这也绝不是瞎操心。

    你是没听到今晚男男说啥,说老早就喜欢咱子滔。

    咱子滔呢,我和玉芹冲进屋那功夫,正把着人家闺女肩膀头子晃呢。”

    任建国瞪大眼:“啊?”

    “不是,是晃人肩膀说话。

    求人家,能不能接着喜欢啊,大嗓门嚷嚷着因为他也贼拉拉喜欢江男了。

    俩人,你瞅我、我瞅你,眼神都直勾勾的啊!

    你说都喜欢成那样了,家长要是再都同意,你自己想。”

    任建国松了口气,不乱整只说话就好。

    不过他心里依然站位任子滔,力挺儿子。

    在他看来,总不能怕蛇咬,怕这怕那的就不接触了吧?

    呵,那是没犯错的机会了,那也没可能了,男孩子就得主动点儿。

    只是,他个当父亲的,到时候该咋提醒呢?

    就说:该接触接触,只是不能有过多肢体接触,要懂得有责任心嘛,不要对还岁数太小的胖丫,说太多迷惑人心的话。

    这样教育儿子,就差不离儿了吧?嗯,应该可以了吧?

    ……

    所以说,问题到了家长这里,总是会缠缠绕绕,想的那么现实,显得复杂异常。

    包括童颜熟心的江男。

    可这种事情,到了真正的年轻人这里,他们只剩一往无前。

    因为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没有层层套路,只会抱着一颗真心,暗自摸索该怎么样对心上人更好。

    清早,早五点多钟。

    当父母的还没起床呢,任家客厅里就有了动静。

    任建国穿背心大裤衩,林雅萍穿条睡裙,他俩站在卧房门口观察啊,儿子那张挨过揍的脸,好像肿的更加厉害了,看起来也更吓人。

    但是任子滔闷不吭声的坐在沙发上,像是不知道父母在观察他,自己对着小镜子给脸擦药,给手换药。

    换药那一瞬,林雅萍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她儿子是被药水刺激的,眼睛忽然闭上。

    她是被儿子那表情刺激的,浑身一紧,再次心里磨磨唧唧的骂:江男,你个惹祸头子,害我子滔遭这罪。

    任子滔归拢好医药包,头都没抬道:“爸,我走了。”

    “啊?这么早干啥去?”

    “给我爷奶他们买早饭,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任建国一听,赶紧嘱咐:“要是他们问你,你就说……”

    “我就说骑自行车摔了,你也这么说。”

    “啊,好。”任建国愣愣地看儿子蹲在门口系携带。

    门关上了,林雅萍忽然炸了:“看见没有?他跟我一句话都没说,这是恨上我了!”

    任建国赶紧哄:“别喊,大夏天开窗户开门的,楼下路过的都能听见。”

    林雅萍浑身没劲的仰躺在沙发上,眼里又泪光点点:“我养儿子养儿子,这一个事就能对我这样,还指望他养老呢,不养出孽就算不错了。”

    再看五点多钟出门的任子滔,他哪是光给自家人买早饭啊。

    他出现在熙熙攘攘的早市上,也是第一回买菜。

    “大婶儿,鸡蛋多少钱一斤?鹅蛋呢?”

    “师傅,给我割块牛肉,哪是牛腩?对,要牛腩。”

    “豆角多少钱一斤啊大娘,要是四个人吃得买几斤?土豆、茄子、黄瓜,都给我装二斤。”

    任子滔拎着好几个塑料袋,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思考:对,还得买葱姜蒜。

    江婶儿前两天都是住在酒店,男男说:那是因为和江叔离婚了。

    他昨天也没问,没空问。

    要不然也不能着急赶回来,估计家里指定是没有菜,而且男男家是最不喜欢在外面对付吃的,江婶总说不干净。

    真如任子滔猜测那样。

    他两手拎满了东西,重返小区,进了江男家单元门,又爬楼,等他还没敲门呢,刚要弯腰把菜放在地上,苏玉芹正好开门,手拿零钱包要去早市。

    “这?”

    任子滔怕影响江男睡懒觉,小小声道:“婶儿,不知道买的对不对,买早餐就顺手带回来的。”

    苏玉芹盯着任子滔,半张着嘴,半响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看看,要是还缺什么少什么,我再跑趟腿。”

    “啊,挺好挺好,”苏玉芹扒拉扒拉塑料袋里的东西:“啥也不缺。”

    任子滔没敢往屋里望,怕眼神出卖自己真的很想看江男一眼。

    “那就好,婶儿,我走了。”

    等苏玉芹反应过来,两手拍了下大腿,想喊人,任子滔都已经下到一楼了。

    你说她,对那孩子连声谢谢都没说,花多少钱也没给,一下整懵了,忘了。

    苏玉芹刚将安全门关好,一回身就看到女儿揉着眼睛出来了,那一看就还没睡醒呢,梦游似的去了卫生间。

    江男出了卫生间,打个哈欠:“妈,起来这么早?去早市都回来啦?”

    苏玉芹坐在沙发上,手里零钱包都没放下。

    是啊,不用去了,那她起来这么早干啥?

    想了想,尤其是想到女儿昨天反复强调,赶明就她娘俩过日子了,那必须得实话实说,有什么互相交流,越藏着掖着越容易出问题。

    苏玉芹告诉江男道:“不是我买的,是子滔买了刚给送来,他那右手都……”

    右手有伤,江婶子心疼小伙子拎那些东西了。

    “啊?”

    江男立刻清醒,挑了挑秀眉。

    同一时间,挑眉毛的,还有嘴里塞着牙刷的江源达。

    江源达一说话,嘴里含的牙膏沫子直起泡:“唔,晃那(放那)。”

    说完也不看任子滔,赶紧回身跑去吐牙膏,牙刷搅动着茶杯、搅动着水,又呜噜呜噜的漱漱口。

    江源达拿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你爸让你来的?”

    任子滔将茶鸡蛋、包子、粥、豆浆,小咸菜一一放好。

    “怕您没吃早饭,我就送来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打溜须(两章合一)

    “那脸咋弄的?”

    任子滔老实回道:“昨晚帮朋友打架弄的。”

    “那手呢,都包纱布啦,挺严重啊?”

    任子滔一笑:“叔,没大事儿。”

    对话到这,江源达是一点儿没多想,还心话了:昨喝酒,听老任说,他家那小子就是昨晚才回来的,看来是到家就跟人干架去了,要不说呢,生小子就是不如丫头,操心。

    不过,打打架也好,男孩子嘛,得有血性,要不然看着娘们唧唧的,尤其是眼小这臭小子,长的太俊,跟小白脸似的。

    当然了,反正只要不是他家孩子惹祸就好。

    他家那可是闺女,可不能打架,打架容易吃亏。

    任子滔忽然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叔,我想借用一下卫生间。”

    从早上起来,个人问题还没解决。

    “啊,去吧。”

    江源达指了指厕所的位置,一屁股坐在旅店的床上,吃上了现成的早饭。

    任子滔边蹲坑边琢磨着:

    等会儿出去,即便再和江叔没有话聊吧,也不能问,叔,你就打算在旅店过上小日子啦?

    好像更不能提,自己知道叔和婶离婚的事。

    虽然他很想帮江男打听一下:江叔,请说出你的下一步计划。

    但是他可不像江男一样有立场,一旦哪句话说多说少了,那就完了。

    毕竟,他这半年可不是白过的,总结下来的经验就是:

    江男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但是不能发表太多意见,尤其是在父母问题上,有时候人家三口人能说的事,他要是说多了,那仨人都得烦他。

    抽水马桶响起,任子滔甩着左手的水珠出来时,江源达也反应过来了:“男男和你江婶,都知道我在这吗?”

    “嗯?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啊。”

    江源达意味深长道:“啊。”

    “我是昨半夜听我爸说的,来看我爷奶他们,就想着过来看看您,吃完了吗叔?我收拾了。”

    江源达摆手:“不用,还有剩,放那吧,我整。”

    任子滔低头间抿了抿唇,又开始跟做阅读理解题似的。

    他发现了,上层的意思,怎么就那么难分析,一个个的,能不能给点指示啊?

    心里刚想到这……

    “子滔啊。”

    “嗯?”

    “我今儿要买车票去南方了,得过段日子能回来,男男知道。那啥,就别跟你婶说漏了,我家的事儿,嗨,反正别告诉她。”

    话题有点敏感,任子滔小心绕开陷阱:“那叔买去哪的?您要是走,不得去几个店里先看看,我放假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火车站给您买票吧。”

    “去穗城,那……”

    那样好吗?

    江源达琢磨了一下,觉得那样还真不错。

    因为他一会儿真得去几个店里,拢拢帐、嘱咐嘱咐,等忙完估计下午了。

    下午呢,原计划想临走前,再去一趟医院,看看老姜,看一眼老哥哥去。

    老姜那两口子是啥情况,这两天也没顾上问问。

    只听大老李说,老姜好像又添了新毛病,总是发低烧,天热,脑门那伤口也不爱好,当时被那啤酒瓶子削的,受伤面积挺大,家里也一直没有人去看,反正挺惨。

    然后,他坐下午五点那趟车吧,就是现去火车站都得紧忙活,更不用说还得排队买票了。

    暑假也不知道好不好买票,本想哪怕是站票,先上了车再说,总有下车的能补到铺位。

    任子滔一看江源达那犹豫的表情,就知道猜对“领导”的意思了,斩钉截铁道:“叔,就这样吧,我真没事,跑腿当溜达了。”

    “那行,嗯……你这是?”

    江源达心里挺满意,没话找话,那意思你不去你家人那几个房间,跑他这呆着,是不是没敲开门啊。

    正好他和这大小伙子没啥唠的,瞎聊吧:“你爷奶他们都没起来呢吧,对了,他们咋都不回家住?我看都在这呢。”

    “在等我成绩,这两天出答案,能估分了。”

    任子滔说到这一顿,装作特别不外道,一股脑道出自家事,和江源达主动聊道:

    “叔,我爷奶是不好意思去我家住,因为我二大爷要管我家借钱。”

    江源达眉毛一挑:“个头不咋高那个?我瞧着和你爸长的挺像。”

    “嗯,对,就是他,他要开超市,但是上回借的钱还没给利索呢,我爷奶这回来,就挺不好意思张嘴的,我妈听说了,她比我爸答应的还痛快。”

    “那和去你家住有啥关系?”

    “关键我姥姥姥爷也在这啊。

    我爷奶估计是想,我爸一个当弟弟的,管哥哥们,管一次不够,管二次,没完没了,这些年真是没轻了花。

    但自己家儿子不要紧,难得的是儿媳呗。

    我妈不差事,一向挺痛快大方的,有时候比我爸好说话。

    我觉得他们可能背后商量过,想让我姥姥他们去家里住,想给我妈面子,我奶和我妈婆媳关系一直不错。

    结果到我姥姥姥爷这,江叔,你是不知道他们思想有多保守,他们就更不好意思和我爷奶争抢了。

    觉得我家姓任,不姓林。

    我姥爷总说,我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多年不干活,家里钱全是我爸挣的,我爸不嫌弃她,还一天对她挺好,那就得惜福。

    也常说,我爷奶不挑我妈不干活什么的,当婆婆的也没磋磨过儿媳妇,真难得,他们总这么想问题。

    反正就觉得任家怎么对我妈都正常,他们姓林,在我爷奶面前更没底气,姓任的都没去家里住,姓林的能去嘛。

    呵呵,很奇怪,我猜是这样,两伙都谦让,干脆全住旅店了。”

    江源达听完,他的第一反应是对任子滔侧目。

    要知道这孩子,在他心里一直是属于吃喝不愁、就会读书,没想到还能跟他吧吧几句家长里短,说的头头是道,瞧那样子还挺亲,有啥说啥,不外道。

    得说会唠家常的任子滔,给江源达感觉更接地气了,像个挺亲的侄子似的,不像往常那么飘着。

    江源达拿烟,任子滔赶紧给点火。

    江源达抽了一口说道:“你姥爷那人挺好,昨晚我和你爸喝酒,他过来瞅一眼,可能觉得没啥菜,老爷子也不敢往远走,出门过道,拎回了的花生米,对你爸也能看出来,挺那啥的。”

    任子滔看了眼烟雾中江叔的那张脸,笑呵呵迎合道:

    “是,我姥姥家人都那样。

    我姥爷缺点就是爱多想,我妈仨姐妹,那我姥爷就是有三个姑爷呗,他对哪个女婿都客气。

    要我说,叔,是不是多余?

    姑爷还是半个儿,应该是除了女儿外,最亲的人,总那么客套干嘛。

    像我和男男,我们都是独生子女,那以后怎么办,反正我是不希望将来我岳父那样。

    做的不对,岳父那必须该打打该骂骂,别说去女婿那住了,就是生病,那我也会像照顾自己父母一样,接跟前儿伺候。

    不高兴了,他老人家还可以跟我拍桌子,拿我撒气,那都没问题,说明是一家人,我还更高兴呢,呵呵。”

    江源达根本没有听出话外音,根本没有听出来眼前这臭小子是在跟他表态刷好感。

    所以,任子滔这媚眼纯属抛给瞎子看。

    江源达笑骂:“才多大,笑的那个憨,想的还挺远。都那样,男男她姥爷也是,行了,我得走了,这一晃六点了。”

    “噢。”

    “这还有俩剩包子,你吃了没啊,没吃打扫了吧,或者拿给你家亲戚那面儿。”

    任子滔赶紧站起身说重点:“叔,先把你手机号给我吧,我买完票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您在哪,我给您送去。”

    江源达拍额头,你看看,喝酒后遗症,一天喝的懵登的,最近总健忘。

    他不仅给了任子滔电话号码,还从后屁股裤兜里,用两个手指一捻就拽出五百块:“给,拿着。”

    “我有。”

    “我用你给你我掏什么车票钱,让你拿着就拿着!”

    任子滔一直陪着走到旅店门口,看到江源达上车了,还挥了挥手再见。

    有人喊他:“滔滔啊?”

    “嗳,爷爷。”

    “咋这么早就过来了?”

    “来看您,不放心。”

    匆忙间,任子滔给江男发短讯道:“早上好啊,起来了没?我刚和你爸一起吃的早饭,他这面,你放心,一切都好,我待会儿去给他买火车票,他要今晚去穗城……”

    江男一手拿手机翻看信息,一边咬右手大拇指,那心情啊,五味杂陈。

    她确实是不放心她爸,本来还想着,一会儿借着出门买东西的功夫,打电话问问呢。

    可任子滔全给办完了,他这是几点起来的啊?他这是……

    “姑姑,我那个?”

    苏天宇不合时宜的出场,而且是一出场,眼神刚搭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江男,他就嗷一嗓子:“啊!!!”

    跟见了鬼一样。

    江男使劲翻了个大白眼,人家正沉淀酝酿心情呢,全被破坏了,随手拿起荞麦小枕头就扔了过去:“大清早的,鬼喊鬼叫什么?”

    苏天宇羞红了脸,他两手捂在三角小裤衩前面,张开嘴想说什么,又羞愤的气急败坏转身关上了门。

    没一会儿,小少年披着夏凉被重新出现:“姐,你起来那么早干嘛呀?”

    苏玉芹恰好拉开厨房门,一身油烟子出来了:“怎么了这是,你俩吵吵什么?”

    苏玉福从卫生间出来,一看他儿子,没心没肺咧大嘴乐了。

    江男也跟着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切,不就是穿个小裤衩嘛,你才多大点儿,谁爱瞅你似的。”

    啊,苏玉芹一听明白了。

    她早上没去集市,闲着也是闲着,又不能躺下再睡回笼觉,就给弟弟和侄子的包收拾了一下。

    那衣服啊,一抖落就知道是这几天出门玩,根本没好好洗,估计也就拿宾馆小香皂对付搓了几下,团的一个球一个蛋,褶子多不说,还没个好味儿,她就一股脑全塞洗衣机转去了。

    苏天宇跺脚:“姑,我穿啥啊?我爸能穿姑夫的,我呢?穿我姐裙子啊。”

    苏玉芹哄孩子:“一会儿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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