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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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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侃侃而谈玄霆公司就是高科技企业,人家六子哥听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却是一点没害臊。

    江男底气很足,这是一九九九年,不是十年后,不是各种公司腾飞而起的时代。

    现在马云都蹲旮旯吃盒饭呢,马化腾租个小工作间,百度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谁干的不是皮包公司?

    她玄霆是皮包公司咋的了?她没库房,她现采购咋的了?对面这几位,说白了不就是二道贩子。

    大家都老大别笑话老二,现在都这么办。

    再一个高科技,对,就是高科技,这话她一点不心虚。

    因为现在玩电脑的人特别少,后世那些互联网大咖们,现在正吃方便面做人订制的小游戏呢,做出个弱智游戏挣个三千五千块就很开心,他们这背景图库都弄出来了,不是技术强硬?

    许啸坤看向身边的任子滔,他一时被顶的,有点尴尬:“任总,你的意思是?”

    任子滔一脸温和:“江男的意思就是我们六个人的意思,价格上这块,确实是,不能再低。”

    “刘总?”

    刘澈笑了笑,他仰靠在椅子上:

    “许总,你看我们几位长辈也坐在这,就知道我们说的不是大话。

    你可能了解过我们公司,但应该没了解过我们这几个人。

    一台机器两万,打比方就算没有成本,一共一百六十万,我们六个人一人又能分多少?

    实话,我们吧,还真不差这点,不成也没事。

    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要问,那不差钱就不能降降价?

    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回事。

    我们要卖的值,为我们几人的辛苦值,为高考这节骨眼上,还能坐在这的一分一秒值。

    当然了,这也是我们团队第一次一起做事情,所以才看重,还真跟咱最后成交额没大关系。”

    许啸坤听懂了,也觉得真没看错人。

    任总是一推三不管,挂个老总名,实际是那看不透的丫头在掌控,那位小年轻的刘澈看来是真狂。

    意思多明显:你爱要不要,我们不差钱,这么对你们重视,无非是我们团队感情,想要第一次合作,讨个顺利的彩头罢了。

    江源达站起身,借着尿遁的功夫,给江男堵在旮旯里:“卖两万,成本多少钱吶?”

    “一万。”

    “啥?”

    任建国也在偷偷摸摸问任子滔:“他出多少钱?”

    “一万八。”

    “嗝!”任建国蹬个眼睛打酒嗝:“一台挣八千还不卖?见利就走呗。”

    任子滔没搭理他爸。

    结果许啸坤沉吟着沉吟着,他和手下沈总接连出去了两趟,美其名曰坐大厅喝喝茶,真的也在饭局尾声时敲定:

    “两万,我认,主要我觉得你们几个啊,哈哈,很想交下你们这些年轻人,另外,有个条件,竟业禁止,我们省只能我们来。”

    任子滔立刻说:“许总,那就不能八十台了,你这等于地域经销商了,最少得……”

    许啸坤也是痛快人:“一百台。”

    “成交,合作愉快。”

    然后四个家长就看到大家又开始新一轮的握手,气氛回到了当初。

    江源达坐在那,帮孩子们算,买卖成了一人能分多少钱。

    江男是瞅他爸一眼、又瞅任建国一眼:这俩人别闲着了,给玄霆当采购员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亲家?(三更,为Anitaqing和氏璧+)

    许啸坤一行人回宾馆了。

    任子滔将玄霆公司公用的银行卡,递给刘柳让结饭钱。

    他还笑着拍了拍付俊泽的肩膀,微扬了下下巴,示意去沙发那等他一会儿,他要和父母说两句话。

    安排完这些,等任子滔再转回头时,发现他爸妈都在看他手中打开的钱夹,他低头瞧了眼一溜的银行卡,笑了笑。

    用钱夹打着手心逗父母道:“儿子挣钱了,想要点啥?”

    林雅萍先憋不住乐了,仰头看她优秀的大儿子,笑的眼角都露出了明显的皱纹。

    任子滔还在继续逗,胳膊环住他爸肩膀:“嗯?爸,给爹买酒,给娘买衣啊?”

    喝的老脸通红的任建国,被他儿子搂着,紧着摆手:“我不要酒,可不能喝了。”

    “那给你换台车?”

    任建国忽地瞪大眼,一激动老家方言都带出来了:“可不中,太贵,你自个儿留着娶媳妇。”

    任子滔没说行还是不行,又看向林雅萍,不为啥,就想叫:“妈。”

    “嗳!我儿子……哎呦,妈现在老激动了,真的,都找不着词来形容我的心情,反正我儿子最好,可比你爸强多了,以前觉得他挣钱能力还行,现在,啧。”

    任建国立刻嘴上斥责,但眼里的笑意却很浓,就跟拿林雅萍在埋汰他的话当夸奖听似的:“你这娘们,呵呵,子滔那也是我儿子。”

    这面任家是传来全场包邮般的笑声,再看那面江家。

    江男搂着苏玉芹的胳膊:“妈。”

    苏玉芹回想刚刚,再看这又开始撒娇的女儿,她拍了下江男的胳膊:“你这孩子,刚才我都感觉不认识你了。”

    “为啥?我啥样也是你姑娘啊,你自己生的还不认识?”

    江源达打岔,望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好悬啊,就差那两千,你说你们,一台挣八千还不够,这要换我,我?”

    算了,提自己干啥,比不了。

    江男回道:“没办法啊,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还有这些兄弟,而且干完这一票,下一票利润一定会少很多。”

    “为啥?”

    江男跟自己父母实话实说道:

    “不是多高超的技术。

    咱国家,最不缺聪明人,前脚国外有啥,后脚咱盗版就出来了,更不用说这都在国内了。

    我怀疑就这数据库他们整不开,你们这代生意人也还没反应过来,懵头转向不太清楚互联网,根本不知道关键点在哪,要不然都没这茬。”

    说到这,江男又笑了笑,这回是仰头看江源达:

    “爸,给我们当免费劳工,是真心的不?

    明天开始,你和我任大爷得挺忙挺累,还得跑我学校门口租个库房。

    我和付俊泽、王爽,我们仨得下晚自习才能去装软件。

    六子哥那,包括子滔哥、刘澈哥,他们都高考,没办法。”

    江源达很好说话:“对,这不都高考嘛,我们累啥累,让他们别耽误人生大事就好,要不挣多钱赶明也得后悔。”

    苏玉芹看着女儿连连点头,就怕孩子们挣多了,一个个觉得天老大他们老二。

    江男道出心里话:“你们放心,我们再怎么挣钱,也会尽力学习,这早就定好的,子滔哥定的,他说有些事情跟钱没关,去一个好大学,能去看更广阔的世界,接触更牛的人。”

    这一瞬,江源达脱口而出:“闺女啊,你跟你子滔哥学的,现在是真能耐,就是、就是我和你妈,我们操点心。”

    “我没有去战乱国家回收废铜,去开什么资源回收公司,雇黑人给我收子弹壳和电缆,您就谢天谢地吧。”

    江源达一听,憋不住跟着乐了,顶着一张喝红的脸:“又开始胡咧咧,那你可真是要上天,我和你妈就得被气死。”

    江男笑嘻嘻回道:“再说你不是给我打白工,我送你礼物啊,我送你和我妈,说,都想要啥?”

    苏玉芹马上表态:“我可不要。”

    “妈,我小时候,你追我后屁股问,想吃点什么呀?现在轮到我了,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就追你们后面问,要不然我就乱花钱。”

    当妈妈的还没被女儿这话暖哭,喝挺多酒的江源达,听完立刻斜了点身子,假装看大厅装修,给妻子女儿后背看,怕她们看见他眼圈红。

    然而江源达这心情还正忽悠忽悠呢,他女儿又秒变讨厌孩子了,对,就是爱跟他对着干,暖和不了他几分钟。

    江男喊他:

    “爸,再说你忙点好。

    呵,你和我任大爷最好忘了股市好赚钱这个念头。

    那里赚再多,也别嗨过头,要不然,别怪我嘴黑,留给你们的就是悔恨和一地烟头。

    而且你们,要是敢偷摸背着我妈和我大娘入市,哪怕就是往里面扔个三万五万的,那也行不通。”

    江源达先看了眼还和他儿子唠嗑的任建国,又忽然回头看女儿:“为啥?”

    “孙经理给他小舅子拉业务,为了能让我们把钱存他小舅子那银行,子滔哥跟他提了个条件,那就是你和我任大爷只要一出现在证券所,电话就打到子滔哥那,你们要是不想让我们安心学习,嗯,反正你和任大爷看着办吧。”

    江源达听完,打了个酒嗝,当回答他姑娘。

    短暂的对话总会结束,六个半大孩子将能交家长们的票子都上交了,那些票子上全是订货地址。

    把该嘱咐的也都交代完,然后他们就乘着夜色,钻进了灰色商务车里。

    他们放下车窗和四个家长再见。

    虽然回学校已经晚了,但是他们仍旧是一副理所当然,得马上赶回去念书的模样。

    当车开走那一瞬,它似卷起了风。

    ……

    松花江畔,此时站着四位家长。

    江风在吹拂他们的脸。

    两位妈妈在看水波粼粼的江面,也在望着远处江上的船。

    船上的灯光映照湖面,那一眨一眨的,似星星的眼。

    苏玉芹想着:女儿啊,你一点也不像我,真好,谢谢老天。

    林雅萍是想着:哎呀,我培养这么优秀的大儿子,那么容易呢,等赶明再考上重点大学,那人生没谁了,找对象可得扒拉着挑。

    然后,两位妈妈就不约而同,一起举起手中的马迭尔冰棍,异常满足地咬了一口。

    而两位爸爸是都蹲在台阶上,听听江风,还要互相点根烟。

    他们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拼了命的工作,拼了命的干活,一说发家史全是鼻酸的故事,到头来,庸庸碌碌,居然还不如几个孩子动动手指。

    他们想破头也云里雾里,不懂个为什么,这种没费多大事儿,就来那么多钱的感觉,太让人发疯。

    不过,再想一想孩子们的未来,终于和他们不一样了,不用像他们这一代活的那么艰难,还会越来越精彩,为一个梦又一个梦行进……

    江源达忽然浑身有劲站起身:“老哥,咱俩明天一早……”

    与此同时,任建国也在说:“源达,咱俩结亲家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一次试探(一更)

    “嗯?”

    “什么?”

    苏玉芹和林雅萍全都回头。

    她们还以为自己听茬了呢,结果一看江源达那反应,就知道没听错,任建国说的是结亲家。

    江源达手指夹烟,倒退了两步,一脸你快给我上边俩去,你想得倒挺美的表情。

    再看任建国那面儿,他从蹲姿变成麻溜站起。

    他自己建议完,居然还能眼睛一亮,似是拨开重重迷雾般,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任建国两手一拍大腿:

    “哎呦我说,你们觉得我这建议,是不是挺好?

    子滔和男男俩人那是青梅竹马,咱两家还知根知底。

    真是再没比咱合适的了,咱都前后脚发家,瞧这缘分。

    关键,源达,你姑娘还淌哈喇子的时候,就拽我儿子手,要玩过家家。

    你承不承认?打小,你姑娘就外向,蹲俺们家门口吃饭,把那好吃的都给她小哥哥,你瞅那个稀罕子滔的劲儿啊。

    就前段日子,我打子滔,你看出来了没?”

    这回江源达都不是倒退两步的事了,他是身体后仰,嫌弃极了,甩掉差点烧到手的烟头,不是好气道:

    “任哥,你说你喝点儿酒,能别胡扯吗?孩子们小时候的事,那也能作数?嫂子你、你得说他两句。”

    任建国虎目圆睁,他吃惊于江老弟咋能认为他是胡咧咧:

    “你别嫂子了,弟妹,你说,我打子滔那时候,你姑娘是不是护着,那都扑上去护着啊。

    还有刚才吃饭,看见没?那俩孩子老互相交换眼色。

    是,现在孩子们都小,我唠这个好像显得挺没有正事,但那时间还不是一晃眼就过去?

    咱当大人的,咱们之间要有那个意思,是不是?统一战线的话,就比如子滔考哪去,你家闺女也得奔那城市使劲啊,这是大方向。

    到时候,我和你嫂子再嘱咐嘱咐,不说透,就说你老妹儿到你那了,子滔你得照顾啊。

    关键问题是,人家俩孩子现在也不用咱了,好像嘱咐都多余,你们就没发现吗?他俩自己就往一块堆凑呼,这都挣钱了还?

    嗳?对!

    你姑娘钱好像都在我儿子那呢,那老些钱,哎呀,我儿子管钱吶!”

    任建国给自己说兴奋了,他又一拍巴掌,这一刻真心觉得他家任子滔行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没等咋地呢,先能拿住女孩子,不像他,被孩儿他妈管大半辈子了。

    想到这,任建国控制不住大笑着,而其他仨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他还觉得是江源达听傻了呢,以为江源达没反应过来,任建国赶紧收敛笑容道:

    “老弟,不是,你也别不乐意,这女孩子外向吧,那都是自古以来的,不是光男男这样。

    再说了,这事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男男稀罕子滔,我们家儿子对男男也不赖啊,你应该能感觉出来,是不是?

    就打比方,我儿子前一阵儿,为你家江男打架,那都上领操台念检讨了,那党员还都……”

    越听越心堵的江源达,这回是真急了,说谁是剃头挑子呢!

    “老哥,你啥意思啊?那党员撸掉了,还要讹上谁是咋地?”

    说完,江源达就留给大家倔强的背影,一走一倔哒,脚步迈的铿锵有力,边走还边喊:“老苏,走,回家!”

    “不是,源达,你等会儿,我那意思,咱们得先心里有个数啊?

    等过些年,孩子们再大一大的,真的,老弟,我觉得我这想法老明智了!

    你想想,过年过节都不用商量去哪家,你把姑娘嫁到谁家能有这方便条件?咱两家,五分钟路程,上哪都行,就是我们家任子滔?”

    林雅萍对准任建国的后背,上去就是两拳:“别喊了,你有病啊,人家都走了,喝点猫尿就发酒疯,你儿子找不着媳妇啊?瞧你这推销劲儿。”

    任建国一听妻子这态度,咋那么不积极呢,这回小声了,还挺惊讶:“你没相中那丫头?不能啊?”

    林雅萍皱着两眉。

    其实她的心里话是:

    也不知道儿子将来能发展成什么样,倒是满希望能找个当官的老丈人家。

    这样能有个依靠,毕竟做买卖挣多少钱,都得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而人家有势力的,那大领导都不用发话,露点意思,使个眼色,下面人能跑断腿给你去办。

    两下对比,省多少事?那才叫平步青云。

    等半天没听到答案的任建国,误会了,又笑哈哈道:

    “我就说嘛,你应该能相中,你对那丫头不赖啊,再说男男多有福相,要我说,胖胖乎乎的旺家,你看给她爸旺的。”

    林雅萍……嗯,差点旺离婚。

    刚要吱吱呜呜开口说,孩子们才多大啊?

    前面的江源达,他大嗓门正好喊出来了:“我闺女马上就要瘦下来了。”

    还边走边拽了拽衣襟,傲气十足继续道:

    “我们才十六岁,赶明儿长大了也得扒拉着挑,大学里有的是优秀的小青年,不留到二十五岁,不能让她出嫁。”

    这回林雅萍不干了,她是一面觉得江男要当她儿媳妇,还差点儿,一面儿又真是对江男不错,比别人家孩子好多了。

    操心道:“那可不行啊,女孩子留到二十五?玉芹,好的都没了,你可不能听老江的,耽误孩子。”

    江源达大手一挥:“老苏说的不算,我闺女也没那事儿,耽误啥?现在你家任子滔就围着我姑娘转悠,将来我女儿身后指定嗡嗡的一帮苍蝇,哼,到时候,那小兔崽子要不跪在我家门口求,不求三次以上,我都不带同意的。”

    两台车门关上。

    任建国看着江源达先开走了,他笑着摇了摇头:“这源达,唠着唠着还急眼了。”

    林雅萍有点不乐意,因为江源达最后那番话:

    “他说咱家子滔是苍蝇,你听不出来好赖话啊?还整个,将来得跪在他家门口求?这把他吹的,吹牛要是得上税,他那几百万都得赔里头。”

    江源达也是在和苏玉芹磨叽:“我咋那么不愿意听闺女外向啥的。”

    苏玉芹无奈:“你说好好的,你也能跟人家打个嘴架,多一句少一句,都没影的事儿呢,把你们闲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女儿真上天了(二更)

    林雅萍在上楼时,还在不乐意中。

    你看她觉得江男当儿媳妇还差点儿啥吧,她觉得这思维很正常。

    然而当知道别人还敢嫌弃她儿子时,她心里不得劲了。

    尤其是江源达表现的太明显,字字句句都在怼任建国,什么大学里有的是优秀青年,什么得扒拉着挑,还得跪下求,那话简直不能细分析,细想就是她林雅萍儿子不好呗?

    越想越生气,当妈妈的,刚刚经历眼里谁也不如自己儿子的大事件,晚宴时对任子滔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心堵。

    “那老江,心里也没点数!

    他家现在不就是比在咱家底厚实了点儿吗?这才哪到哪,有啥可牛的?

    人家玉芹都要跟他离婚了,要不是差最近发生的都是大事,一茬又一茬的,无论啥都得给钱让路,知道离开钱活不了,要不然早去民政局了,知道不?

    呵,他老江家是啥好家庭啊?还整句:咱儿子跟他姑娘后屁股转,还……”

    “林雅萍同志!”

    “你跟我喊啥?”

    “啥时候离婚了?胡说八道。”

    “真的,你咋不信?玉芹跟我说的,这些钱上的事全忙完了就去。

    你以为他们乐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就是还能对付过的意思啊?那是为孩子。

    到关键时刻,那不都得亲爹亲妈上阵?但也只是这点,明白不?”

    任建国四下看了看,这都晚上十点了,走廊里拢音。

    他哼了声,率先几大步爬楼到家门口,打开屋门,回手将门关好了,才拉下脸道:

    “我不是在跟你说他们离不离,我是说,唠孩子们的事,扯家庭干什么玩应?

    我也是今天嘴欠,喝点酒多嘴,看那小丫头接人待物、说话办事、脱胎换骨,这才动了心思。

    可你瞧你扯哪去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有别人笑话的,怎么你还能笑话?”

    林雅萍将手中的包往沙发上一丢:

    “我也没和别人笑话啊,这不就是和你说,我去大街上咋呼啦?

    我只是顶瞧不上那老江,一天跟啥事没有似的,还嫌弃这个那个。

    咱家子滔,身高、相貌、学习,为人处事,有我们挑的,有他挑的?

    还有咱这家庭,对,就是咱这家庭!

    别看咱俩扯着两个大破家,你兄弟那么多,我家姐姐弟弟也都挺困难。

    但咱是正经人家啊,没那乱遭事,从老到少都是要么不结婚,结了就个保个,像他似的呢?”

    任建国摇了摇头,无奈于跟女人说话,简直说不明白,都扯到天边去了,沉声道:

    “我那意思,老江和弟妹,这中间是咋回事,别人不清楚,我们清楚,怎么还能往人家孩子身上扯,怨男男吗?要是真那样,孩子够可怜的了,你呀,瞧着你跟人关系挺好,背后瞅瞅你,咋那么表里不一,唉!”

    任建国要不“唉”这一声,林雅萍还不能特别生气,这一叹气,还整句表里不一,这给她气的:

    “你那意思我平时都是装的呗?你放那个屁都没味儿!

    我对玉芹咋的?

    那当初,为她我挨挠,跟着哭跟着开解,穿高跟鞋噼里啪啦又跑这跑那的,我姐家有事我也没这样,就是因为瞧不上她那囔囔不喘的样。

    我林雅萍够正义的了,我这人,心挺正,也不用你在那觉得我虚伪。

    你也少给我扣帽子,我成坏人了?

    我告诉你,人之常情!

    不是老任,你是亲爹吗?

    咱不说男男这孩子现在变的优不优秀配不配得上,咱也不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不好听的话,咱就说,将来谁当家长的,愿意给儿子找个不正经的老丈人啊?

    爹啊妈啊的,万一再重新组成家庭,你闹不闹心?

    还有,看见没?任建国,这就是你们男的不正经,整的孩子都遭人嫌弃,你给我别记吃不记打,把老江这经验教训往心里去去。

    你要是敢学老江那样,你儿子再优秀,也得被人挑这个,咱们也得受着,你自己看着办。”

    任建国说不过,怕多顶嘴,自己再摘愣不清,吭哧瘪肚回了句:“那你还撺掇人家离婚。”

    “我撺掇咋的?作为女的,作为朋友,正常,换我我也是。

    尤其是这段日子,你看看那男男,那孩子,就算将来考不上好大学,就人现在握的那些钱,就冲那孩子现在把那脾气改的,她和她妈日子也差不了。

    我估计人家玉芹就是想开了,伺候那玩应去呢,和女儿吃香喝辣多好,省得看见心堵,再说要不要老江现在真没啥大用了。

    以前管咋的,还指望他往家拿钱,现在也不需要他那仨瓜俩枣的。

    话说回来,那这是咱邻居朋友关系看,可那和结亲家能一样吗?

    没有好的,咱儿子要不这么优秀也就那么地了,可谁放着好的不找,谁放着更好的不给儿子选择,要那乱七八糟家庭的啊?你还给撺掇,瞎整。

    哼,现在想想,还得亏老江一天不知道天高地厚没答应呢,要不然我都下不来台,怎么拒绝回去?”

    任建国明白了,一句话总结,就是屁股歪了,这又开始到啥时候说啥话了。

    “得,我不跟你犟犟,没用,现在说啥都早。

    就咱们想的多,人年轻人搞对象,啥这个那个的?就凭那脑子一热。

    咱俩又不是没年轻过。

    再说你儿子要真是相中谁啊?你别看子滔平时挺孝顺。

    走着瞧吧,到时候别说离婚家庭的孩子了,他就是领回来个孤女,你也得认,要是不认,他就能给你一推再推,连吵都不吵,直接没影,到时候你就美啦。”

    “你?你不盼儿子好是吧?我儿子才不那样!”一个毛巾扔了过去。

    ……

    再看另一对到家后。

    最近发生的,需要心情沉淀的事太多太多了。

    但江源达到家后,琢磨了几分钟,他觉得任何事情都大不过他家“花骨朵”要被人连盆带花端走了,联想一下心里头都闹得慌。

    推门就进屋:“我说?”

    “嗳?!”苏玉芹急了,这大夏天的,她正换衣服呢,脱的就剩内衣了。

    江源达赶紧倒退出来,还帮人家把门关好了。

    等两分钟后,他又敲了敲门,很礼貌地问:“换完没?我有两句话。”

    苏玉芹拽开房门:“说。”

    “你明天中午给闺女打电话,你强硬点儿,管她要钱。”

    “知道了,到时候你那钱存……”

    “谁跟你说光是我钱?是通通要回来,放任子滔那算怎么回事?啊,不信我,也不信你啦?听任哥说那话我就来气,哪有她这样的,俩人钱合在一块要干啥?”

    “噢,明白了。”苏玉芹又回了屋。

    江源达瞪着房门,瞪着瞪着他又叹口气。

    他现在已经不是刚发现信的时候了。

    那阵,就觉得抱歉极了,可别赖皮赖脸的,主动给人家倒地方吧,至于现在嘛,是眯着,不提就当没这茬。

    他甚至觉得,就这么过挺好,一人一屋,有事说事。

    江源达坐在客厅里,喝了两口茶,一提信想起来了,这把他这段日子折腾的,都忘了过问了。

    拿着手机,他悄咪咪回了客房,还把电视给打开了,这才敢打电话提秦雪莲仨字。

    结果,这电话打的,他又失眠了,又发生一件需要心理素质过硬才能消化掉的事。

    啥?

    他闺女早已经把手伸到加格达奇了?

    上人家那,陆陆续续买了一大堆手工品,然后给秦雪莲配了个老爷们?

    江源达问:“准吗?”

    对方说,哥几个到了地方后,就是为了弄保准点儿,才这么久没回话,而这回搭上的是当地的小混子,一个名叫老土的,他喝多后说秃噜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带你去兜风(三更,书香迷恋168和氏璧+)

    江源达站在洗脸池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此刻就跟有点精神分裂似的。

    只看他表情一会儿一变,丰富极了,似有俩人在对话。

    “私下里,找个时间和女儿谈谈吧。

    他们爷俩,来次开诚布公的谈话。

    就说爸爸不会了,女儿啊,做事情不能那样,要守法。”

    “但是一谈就得提秦雪莲,这仨字会不会又得刺激到闺女。

    你说孩子好不容易忘了这茬,正好好学习还忙着挣钱呢,他给扯出去说这些?”

    “是啊,毕竟十六岁,心气摆在那呢,怎么可能会平心静气,没准说两句,闺女就得喊起来,刺激是有的。

    而且最怕的是,喊完搞不好,刚管他叫了七次爸爸,得,直接叫停了。

    下一次消气再叫爸,不定能什么时候呢。”

    江源达吸了吸鼻子,开始洗脸。

    他又洗的溅了满地水,还问自己:

    那咋整,不能就任由这样下去啊?这孩子胆子肥的,还有她不敢干的嘛。

    那时候祸害人,管咋地,还用他的钱,估计多少得有点顾虑,不敢大弄,得怕万一堵不上窟窿吧。

    这现在?

    哎呀,江源达心里一沉:

    不敢大弄,都给秦雪莲“嫁”到少数民族去了,跟那新找的男人做手工品呢,关键这还不算完,据说闺女那暗线到现在也没撤,还看管人家呢。

    这现在,又有钱,还是她自己挣的,花的方便……

    先别说他个当爸爸的,不会再丢人现眼找别的女人了,再没那心思,就是连敢都不敢了呀。

    真是怕了,他现在谁也不服,就服他家江男。

    怕他女儿下一次不知天高地厚,就能给人家扔原始森林里去了。

    江源达被这想法弄的,大夏天冒了冷汗:那女儿的人生就完啦,警察再上门!

    不过女儿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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