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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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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他太忙了,忙着扛起苏玉芹就给扔在床上,忙着钻进被窝,大脑袋直接滑到苏玉芹的大腿边,他急切中又满头大汗温柔的安抚:“放松,媳妇放松。”
苏玉芹看着被子中间鼓起的大包,羞得要死急道:“你怎么能亲那?你快给我出来。”
活了几十年,成家几十年,从来也没这么做过的江源达,而且在以前观念中,总觉得不能伺候女人的江源达,这一次他甘之如饴。
先让妻子云山雾罩达到顶点,又说了无数不符合他风格的话,一把年纪了,连我爱你都说出来了,这才哄的苏玉芹真的再一次容纳他。
他一边急切着一边还咨询着:“这样好不好,那样好不好,你喜欢哪样?”
苏玉芹一直处于脑子懵懵的状态,岔气一般只完整地叫出两句话,一句是:“你能不能闭嘴”,另一句是:“你要弄外头,我还没带环呢。”
江源达第一句没听苏玉芹的,第二句尊重了,毕竟闺女狼哇叫唤过,不要弟弟妹妹,他别再惹祸。
而且事后,他拿着浴巾,给媳妇擦他弄到肚皮上的痕迹,还不忘亲着苏玉芹耳朵呵呵笑着。
苏玉芹是在事后,终于找到了新婚那天的感受,就是得把自己藏起来,不好意思啊,要臊死了,无法直视那人,都多大岁数了,从来也没像昨晚那样过。
尤其是早上才几点钟啊,感觉没睡多一会儿,江源达就给她从被窝里挖出来了,非要抱着她,让她喝豆浆、吃鸡蛋馅饼,气的她脸一抹,什么也顾不上了,用嗓门暗示自己没害臊,骂道:“你有病啊?油乎乎的端床上来,我不饿!”
但江源达依旧好脾气商量道:“快趁热乎吃吧,我起早烙的饼,吃完梳洗一下,还有事呢。”
苏玉芹经提醒,忽然拍了下头:“对,现在几点了?我还得去店里呢。”
“去什么店里,一会儿家里来客人,我送你个礼物。”
嗯?什么意思。
早上八点多钟刚过,有人按门铃,江源达回眸看向苏玉芹:“媳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教你画画的老师,姓叶,叶老师。”
苏玉芹愣在客厅,看着女老师,一边跟人家握手,一边和江源达对视。
她万万也没想到,在他们和好后的第二天,江源达送她的礼物能是这个。
更是没想到,江源达在之后的几天,特能捧臭脚,像换了一个人。
她想,她即使画个苹果、画个圆圈儿,江源达也会捧她说:“媳妇,你真有才。”
小年这天,江源达和苏玉芹一起站在大镜子前,互相为彼此整理了下衣服,他们决定,等会儿要去民政局,从民政局回来,就去苏家吃饭,女儿在姥姥姥爷那呢,吃完饭给女儿接回家。
当这俩人真的把小绿本换成红本,重新听到工作人员哐哐两下的卡戳声,他们没想到的是,女儿早已经等在民政局门口,在等他们。
江男站在父母面前,冲两人伸手:“给我看看。”
两个小红本一一打开。
江男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忽然就滴在了结婚证上,只眨眼间,她就哭的肩膀耸动。
第四百八十六章 老江和小任都有购物狂潜质(三章并一)
超市里,江男眼睛红肿着,但她的脸上,却绽放着从没有过的开心笑容。
直到这一天,她心里上的所有戾气才烟消云散了。
左手边是爸爸,右手挎着妈妈,他们三口人穿梭在各类货架前。
妈妈拿起中老年奶粉看了又看,纠结买哪个牌子的,挑出两袋扔到推车里。
爸爸说:“那袋的能有罐的好吗?你看这包装多高级,价格也不一样,”说完就抄起货架上的几罐、一罐两罐四罐扔推车里。
妈妈斥道:“江源达,我都挑完了,你买这么多,爹娘喝不了浪费,喝完再买呗。”
“谁有空没事儿逛这?我这开车拉你们娘俩来一回,能买回去的就一招买了,我还能帮你拎。
再说那怎么能喝不了?我还不信了,你给它摆在那,他们当老人的怕浪费也得喝,你买少了才不舍得喝。
买东西总抠抠搜搜的,你这样不好,价格决定品质,又不是没钱,是不是闺女?爸说得没错吧?我挑的贵,你妈挑的不好。”
听听,爸爸照旧不听话,嗦又操心的老男人,妈妈说一句,他总有八句话等着,买个奶粉,还是给姥姥姥爷买奶粉,他都跟着作对。
江男改挎住江源达的胳膊,笑嘻嘻点了两下头:“这回我赞同我爸。”
江源达立刻抖擞起来:“你看,苏玉芹你听听。”
苏玉芹心想:你臭显摆啥啊,闺女始终是我这头的知道不?
江男又对江源达说:“爸,咱逛完超市再去个地方呗,去趟家电城,你给我姥姥买个洗衣机,买个最新款的,过年了,她那洗衣机还是老式的,都甩不干,往炕上扑湿衣服。”
“这有啥可商量的,买。一会儿再逛个商场,你和你妈妈看看,有啥相中的吱声,我掏钱就得了呗。”
说完,老江就后悔了,他推着冒尖的超市车子,看着排队结账的队伍,再一联想商场得人山人海成什么样啊,过年过节人太多了。
买对联的时候,江源达又一气儿买了很多,还和苏玉芹有商有量,俩人算着:“咱家有几个门市,有几套房子,驾校也得贴,福字得成沓的买,灯笼也得买几个,还有红包。”
江源达算完后就一脸肉痛,唏嘘着得抽空去趟银行取钱,苏玉芹也说:“唉,咱家过个年得花多少钱,光给员工发奖金就得很多,我也得给我那四个服务员发钱。”
江男却没听那些,她也在忙着挑对联,试图挑一副小词杠杠的,再烫金的,因为任大娘和任大爷已经开车回老家了,她记着走的时候忘了贴,等大年三十早上,她打算起早去给任家贴上。
同一时间,真是要过年了,年味十足,苏姥爷家所在的村子,总能听到杀猪声还有一帮壮劳力喊一二三的声音。
苗翠花推开外屋门,厨房里立即涌出白浪一般的热气,锅沿边上摆着血肠和猪头肉、大盆凉菜,锅里炖着大骨头酸菜。
“老头子啊,把老母鸡抓着杀了吧,等会儿大骨头盛出来我就炖它。”
苏长生知道家里那老母鸡是老伴的心爱物,他踌躇了下:“不留着下蛋啦?”
苗翠花忙的不耐烦,挥舞了下饭勺子回道:“还下啥蛋,一会儿小芹他们领完证回来,姑爷进门、小鸡没魂儿,那江源达才坑人呢,我为他,还得杀两回老母鸡!”
所以当江源达他们拎着大包小包进院的时候,苏老爷子正在撵鸡呢,那真是鸡飞狗跳的。
江源达赶紧脱掉呢子大衣扔在炕上,卷起衬衣袖子要帮忙,问苗翠花:“娘,玉福还没回来呢。”
“他那卖货现在最忙,等会儿咱们先吃,天宇都去帮着收钱去了。”
苗翠花一边回着话,一边在外屋怼了下苏玉芹的胳膊,跟江男在民政局门口是一样的反应,伸手要结婚证。
苏玉芹揉了下胳膊,无奈地翻出证递过去。
苗翠花两手先搓了搓身上了围裙才接过,看了两眼后,就把两个证往裤腰里一掖:“就放我这吧。”
“干啥啊娘?你拿它干啥。”
“你管我要干啥呢,镇宅子用,反正不能再交给你们,我跟你这个臭丫头操不起心,我眼睛差点儿没跟你哭瞎了。”
江男杵在一边,看到这一幕眼里先露出了羡慕,羡慕老妈这么大岁数了,后面还有姥姥骂她臭丫头。
随后又猛的一甩头笑了,心想:还羡慕啥啊?这回心里彻底踏实,等她人到中年的时候,惹急了,她老妈也照样骂她臭丫头。
而以前,这平常人家最平常的一幕,她听别人讲起,私下里不知道有多羡慕,但表面上听完却表现的淡淡的。
还暗示自己,她不屑,她不需要,还自欺欺人笑话别人:你看,有老妈在后面嗦结婚就业生孩子婆家,其实挺烦的,她就没有这烦恼。
现在,此刻,她格外期待珍惜这烦恼。
江男站在苏家的小院儿里,冲天空伸出五指,透过指缝间看向云彩。
她真想大声告诉任子滔,也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她现在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用还珠格格里紫薇的一句台词就是:想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她……
江源达咣当来了句:“让你进屋端开水烫鸡毛,你伸个手指头搁那傻瞅啥呢。”
江男立即啥臆想和小情绪都没有了:“得嘞。”
……
再看身在纽约的任子滔,他真能感受到江男想他了,应该是想他好几天了,很想很想的吧?因为最近总打喷嚏。
瞧,从59街地铁口出来,这又是一个大喷嚏:“啊切!”
六子扭头看任子滔叹口气。
六子嘴上长了个大燎泡说道:“你可别感冒,常菁已经病倒了,你要是再倒下,子滔,真的,哥们就哭给你们看,我从小学五年级被人揍哭过,再就没哭过。”
任子滔微笑着拍着下刘柳的肩膀,这也是他今天拽六子要出来逛逛的原因。
心想:常菁和六子还是太年轻,心里承受力需要加强,需要多经些事儿。
本来他以为这俩人,怎么着也能坚持俩月再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倒下,结果高估他们了,刚到美国转头就蔫了。
因为处处被“另眼相待”。
先是跟常菁的亲哥常浩见面,他们仨拉着箱子住进了常浩的租的房子里。
常浩听完来意,虽吃喝住玩上热情款待,但是私下面对常菁,兄弟俩却三番五次的吵架。
说他们要做空股市是在扯淡,是在拿钱往水坑里扔。
常浩劝不听常菁就咬牙认了,兄弟俩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只能认了给弟弟前期资助的美金“打水漂”,试图用这些钱让弟弟吃个教训。
又因为家里有两块黑板,常浩要每天下班后计算,给他的投资人今天在股市又赚了多少,写的自然是正数。
而他们是来做空的呀,他就带着常菁和六子在另一块黑板上计算,股市什么时候能大跌,分析倍数哪个公司能跌到下市、倒闭、他们怎么用这仅有的几百万赚出最大的利润。
可想而知,两块黑板上写的东西,是多么鲜明的对比,让每天在股市赚钱的经理人,看了得有多咬牙暗恨。
常浩就崩溃了,这面在想方设法做多,弟弟带来的几个人在想方设法做空,再一次扔了手中的笔,拎着常菁的脖领子进卧室就彻底吵开了。
任子滔觉得他能接受,资金经理人确实需要有强大的信念帮投资人赚钱,而且状态一定要是矛盾的克制且兴奋。
让常浩天天陷进这种灰暗不看好股市的氛围里,也是真的不人道,毕竟人家还得在美国强大的淘汰工作制中上班。
所以搬离常浩住处那天,常菁像个受委屈的孩子,看着他哥眼圈红了,眼泪差点儿没当场掉出来。
六子也没怎么搭理常浩,没有最开始刚到美国一口一个哥的热情,只有他和常浩握手,双方释发了善意。
就这样,他们住进了旅店。
紧接着见券商,又是一场被瞧不起的盛宴,当时他们仨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说完来意后,那些人全听笑了。
有个人不掩饰,干脆笑出声,还摊着手扭动屁股下面的转移笑道:“oh e on!”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会议室。
就是这句话,也让刘柳出了洋相。
刘柳以为离开那人是在叫他们,e on嘛,让他们跟着去呢,在走了两步后,他及时给拉住了。
六子疑惑:“子滔,他叫咱们呢,你拽我干嘛。”
“他那个语气加上这词,是在说咱们开玩笑,是说快算了吧,并不是叫咱们。”
会议室里,当时对方有懂中文的在,听完后就给大家翻译,美国佬们笑得更是开心,六子脸色涨红。
然后他们仨就站在街头,他能感受到常菁和六子的泄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尤其是六子,找不到任何语言劝说六子让忘记那份难堪,就只能说:“赌场最怕人们不赌,而不管赌客是输是赢。券商最怕人们不交易,而不管股民是做多还是做空,不要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去下一个所。”
终于在又过了一段日子,几次三番的谈判后,他们和第二大券所谈完了,也买完了,常菁却病倒了。
常菁先是嗓子哑得说不出话,然后是头疼,在这种情况下,还非要去酒吧,非闹着要喝酒,非要过夜生活看跳舞女郎,说感受奢靡才能去去火。
但是到了酒吧,那一堆下了班的外国佬金领们,有人认出他们仨中国小子了,指着他们大笑,像讲笑话一样在酒吧宣扬,讲他们仨居然不看好股市,效果就是,所有人看他们仨就像看傻子。
别说常菁和六子解开西服扔在地上,那模样像是在等他一声令下,就能冲上去先干一架。
就是他这个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人,也很想揍人。
当时恨的呀,他在心里骂:要不是怕fbi查,老子特么的现在来纽约?老子一定在股市崩溃前来,卷完钱就走,给你们机会笑话?卧槽!我要在你们大乱时,在你们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时,疯狂卷钱,在你们面前撒钱花。
但是,连着深呼吸,却选择出了酒吧,这些泄愤的话,他不能说。
他们仨就坐在路边,犹记得那天,仰头看着繁华的纽约,六子忽然问:“子滔,国内现在一定是忙着过年吧。”
他说:“是。”
“我想家了。”
所以,这不嘛,怕常菁倒下后,六子再疯了,任子滔决定带六子逛逛街,散散压力,别白来一次。
“六子,去,我给你俩来个合照。”
刘柳指着身边移动的大熊:“我和玩偶吗?哇,它看起来确实很可爱,让拍照吗?我别又出丑。”
“呵呵,你随便让他摆姿态,他是玩具士兵bobby,他在欢迎你,一会儿咱们就去fao schwarz店里逛逛,那里都是卖玩具的。”
六子疑惑:“咱俩逛玩具店干嘛啊?”
“我想先选好,等赚了钱给男男买几个娃娃,等咱回国时,到这直接拿着就走。”
“她都多大个丫头了,你还给买娃娃,”六子一边吐槽,一边跟在任子滔身后进了店。
看到最后,六子满眼稀奇,拿起一个玩偶还兴奋地告诉任子滔:“我选好了,就这个,等咱资金回笼,我就买了送刘澈。”
“瞧你穷的,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送刘澈?呵。”任子滔嘲笑完就走了,六子在后面直嚷嚷道:“我那是因为我妈不让我早恋,要不然我孩子都能打酱油。”
俩人又进了lv店,任子滔看完女士包后,他就开始看皮箱。
回想自己来纽约前,江男不在京都,也就没有女朋友给个鼓励的抱抱送机,老妈呢,接他电话语气很差:“走走走,你赶紧走,以后啊,这家,你爱回不回。”
然后他就拉着价值人民币五十块钱的小箱子登记了,怎么想怎么心酸。
嗯,等回国买四个这牌子皮箱,就用lv装礼物。
刘柳恰好看到任子滔盯皮箱的模样,又扫了眼价格:“子滔,你在心里下什么狠?这里东西也太贵了,我都不好意思大声说话。”
任子滔挑了下眉:“贵吗?这几条街上,贵的多了,走,领你看看,咱回国都买点儿。”
刘柳听完是一咬牙,咽下那句:“在哪呢钱?”不想泄气。
还闭了下眼暗示自己:对,逛街,看纽约这座被称为“世界中心”卖的奢侈品,今天就当做场梦,梦想看上眼什么都买得起,去去火。
所以,只看这俩人,顶着一张小鲜肉的脸,真得像是要疯狂购物一般,沉浸在人潮汹涌中。
他们先后进了tiffany、catier、gucci、versace、chanel、goodman等等等等奢侈品名店。
任子滔在圣罗兰(ysl)给江男选要买的礼物;
任子滔在tiffany给江男看珠宝,一副他要当新郎的认真模样,真的像是在给准未婚妻挑选首饰般。
还和六子小声说:“男男没来,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这家是为法国拿破仑王子设计过订婚钻戒,看看情况,如果男男喜欢,我俩订婚戒指也在这。”
六子受不了,才二十岁,想得忒远,他只嫌弃地回了一个字:“咦!”
任子滔又在高达数层的巴宝莉给江男选礼物;
任子滔在prada副牌miumiu店里给江男看包;
任子滔在芬迪家给江男看手提包;
任子滔去salvatore 一家意大利门店,给江男看意大利手工匠做的皮鞋和皮带;
任子滔在香奈儿店里、在各种女装品牌店里,一直不忘给江男选配饰、香水、时装;
任子滔在diesel旗舰店选牛仔裤,他一边逛着店里,一边告诉六子道:“等回国前,我要在这多买几条回家换着穿,你和常菁也买吧,这家牛仔裤几分钟就能在裤子上刻字,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六子都不用猜就说:“你给男男买的裤子,上面一定写任子滔,你裤子上写江男是吧?”
任子滔点头,笑了:“聪明。”
六子叹气:“唉,那我要是回国,也买两条,给刘澈买一条,上面写上刘柳膈应他,我那条写上我妈名。”
任子滔又在bergdorf纽约最高档的商场里,看价值三万美金的裘皮披肩,摸着下巴认为:这衣服适合江男陪他出席酒会穿。
最后,任子滔觉得给江男看的礼物差不多了,全都做到心中有数,应该差不多能装满三箱子了,才带着刘柳专注看男士用品。
他们进了劳力士店,六子看的直咽吐沫。
但任子滔却微皱眉,一副他买得起,可又觉得差点儿什么的挑剔样,所以他带着六子又去了breitling店里看表,还挺兴奋地跟六子说:“就是它家研发出世界上第一款计时腕表,也是航空先驱们的第一块航空计时腕表,来,咱俩好好看看。”
六子由衷的竖大拇指夸道:“子滔,你知识都学杂了。”
最后,俩人足足逛了四个半小时,一般女人都赶不上他们,推门进了杰尼亚男装店。
刘柳也随着时间推移,逛累了,梦彻底醒了:“子滔,别看了,我这脚丫子走得都好像不是我的了,这衣服也太贵,咱能穿的起吗?再说了,值嘛?”
任子滔乐了:“值,现在美国总统是谁知道吧?他和英国王子查尔斯都穿这品牌,咱当不了总统和王子,咱穿这牌子衣服还不敢想?”
又极其难得的露出孩子气一面,说道:“反正我想买,等咱回国,我要买两件犒劳犒劳自己。”
六子不耐烦道:“咱男的穿衣服就别臭讲究了,你看看价格再说话,瑟啥啊。”
任子滔心想:这怎么能是瑟呢,他要让男男一不小心活成王妃那样,那他最起码也要各方面是王子的标配。
等俩人终于逛完了,坐地铁回了旅店,常菁擤着鼻涕问:“逛奢侈品店去火吗?”
六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梦醒了,好丧啊,更特么上火了。”
常菁立马用鼻子一哼,又吸了吸鼻涕:“我早就猜到了,一说逛街,我就能想象出来,你俩一定是像《蒂凡尼早餐》的主人公,傻看一遍又买不起。”
“蒂凡尼早餐是什么电影?”六子问道。
任子滔站在旅店的窗前:“奥黛丽赫本穿着纪梵希套装,清晨站在这家店前,小口抿着咖啡看橱窗里的奢侈品,一看就能看很长时间,想象着,嗯,自己能拥有的欢喜,却又看完就走,不买什么。”
第四百八十七章 传奇人物:will(三章合一)
二零零零年,迎接千禧年的春节,江源芳一家,早在三天前出发,去了龚海成的大哥家过年。
江家和苏家就决定合二为一,在一起过春节,地点是苏玉芹的新房子。
暴瘦十几斤的江源景,在正月二十九这天也从大庆来了,他往年条件都比现在好,但从来没给哥哥家买过那么多东西。
今年因为离婚财产被分走百分之八十,吃住还得在店里,却一反常态买了很多。
到底是江爷爷的老儿子,也是江源达的亲弟弟,这俩人一看江源景瘦成那样,嘴上不说,却都心疼了。
听说李文慧把那第三者的工作闹丢了,那个小三为躲风头,大姐家呆不了,现在跑吉林二姐家过年去了。
李文慧还几次三番去江源景的店里闹,叫警察也没用,有时候在大马路上骂街,有时候在店门口边骂边吐痰,弄的过年这阵,店里也没怎么卖货挣钱,以前的老顾客都绕开江源景的门面。
再多余的话,江源景也没打算多学,不想大过年的,全家因为他的事心堵,够过意不去的了,来这过年,敲门都是硬着头皮,不好意思过年见苏家人,不好意思见嫂子,就是江男,他这个当叔叔的说话都底气不足。
不过,江源景不说,江老爷子和江源达也能想到,要是浩浩回去念书,李文慧恐怕更闹得欢,学校的孩子们就得骂江浩爸妈离婚的事,毕竟已经满城风雨了。
真愁人啊,老爷子哆嗦着左手叫江源达:“老大,咋整。”
江源达闭了下眼,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江源景:
“就让浩浩在我这呆着吧,等你有个一定再说,让他跟爹住老房子,平常我和你嫂子去那头,源芳也能搭把手,过了初五,我就给他联系学校。
至于你,你要是在那头实在呆不下去,看看情况,等你姐夫回来,我俩先研究研究。
海成那要是有活,你就去他那帮忙,他那有挺多事都需要用知根知底的人。
他那要是没有,你就来我驾校,和我手下副校长一块跑招生,等回去了,你也先把货甩甩,再不行把店直接关了,你就在这陪爹陪浩浩呆一阵吧,瞅你瘦的,没吃饭是咋的!”
江源景感动到当即捂眼哭了:“哥,我最不放心浩浩,也不好意思跟你提浩浩,你却帮我想到前头去了。”
江源达气哼哼道:“谁让咱俩是一个爹,我不乐意管你,可我怕你给爹气着,行了,挺大个老爷们,别哭了。”
苏玉芹也在此时敲书房门:“饭得了,爹啊,源景啊,出来吃饭。”还趁老爷子他们不注意时,扯住江源达胳膊嘱咐:“大过年的,多余话就别说了,图个顺溜。”
江男在大年三十这天,一早上就被电话吵醒了,接各个小伙伴的拜年电话,跟刘澈对话的时间最长。
刘澈告诉江男,他寒假去了深圳,又去了趟广州,才飞回京都,在爷爷家过年。
又十分感慨现在就能借任子滔的光,拜任子滔所赐,参加上航模竞赛。
虽然这趟去,没有比赛资格,但是却涨了很多见识,认识了好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哪个大学的都有。
还对江男说:那面的年轻人在传地球毁灭呢。
江男听乐了:“快拉倒吧,我保你二十年它都没毁灭,所以咱们还得该怎么样怎么样。”
刘澈问:“子滔呢,他有信了吗?反正六子是音信全无,他爸还给我打电话呢。不是我说你,男男,你也太惯着他了,就该劝他们直接收手,那些就够了,怎么还能去美国?六子走之前跟我说完,我足足有一个星期没缓过神,真的,不敢相信,我更不能接受,万一他们出去一圈回来没有了怎么办?”
江男却答非所问道:“美国是个什么地方呢,付俊泽飞去没影子了,子滔哥去了联系也少,唉,今天过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上饺子。”
刘澈的妈妈在电话那端热络地跟人说话,江男听见了,还有一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似乎这个女孩子一出现在刘家,客厅里都忽然热闹了起来,这位正是上一世刘澈的老婆沈旭佳。
刘澈只能捂着电话匆匆说道:“他今天应该能给你打国际长途,指定不会单独给我打的,什么情况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千万别忘了啊,我太惦记,挂了。”
江男看了眼电话,扭头冲外面喊道:“妈,我领二哈出去一趟。”
“干嘛去啊?”
江男出门前,晃了晃手中的对联。
只看,一人一狗蹲在任家门口。
江男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胶布,楼道里有来回路过的邻居,她都笑眯眯先扭头主动说上一句:“过年好。”
“中国中央电视台,中国中央电视台,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春节好!盛世迎春,万象更新……”
苗翠花坐在客厅中间的大圆桌前,一边揉面一边吐槽道:“哎呦,那倪萍,小嗓子跟踩到鸡脖子了似的,你瞅瞅咱家乱的,天宇和浩浩用脑脑打游戏,玩的呜嗷喊叫的,都没盖过倪萍那嗓子,煽情起来更是没谁了。”
说到这,想起来了,得提醒俩孩子,苗翠花比倪萍嗓门还亮冲书房喊道:“你俩玩是玩,不行干架啊,男男,给姥姥看着点儿。”
“嗳!”
江源达也喊江男:“出来帮你妈干点儿活,帮两个饺子意思一下。”
“嗳。”
江源景喊:“男男,这洗手盆怎么让水下去?”
“来啦。”
“姐?姐,”苏天宇叫江男:“你看看这咋卡机了。”
“我都让你别开那么多网页了,现在千禧年病毒,你瞅你要给我电脑染上的,我削死你。”
苏姥爷是见到江男,直接把茶壶递过去,让外孙女给添水,一句话不说,扭头接着和江爷爷下象棋。
江男放下茶壶,苏玉福又招手。
“外甥女啊,走,跟舅下楼一趟。”
江男用胳膊蹭了蹭脑门上的汗,不喜欢过年,不喜欢大家都支使她,赶上小丫鬟了。
同一时间,林雅萍在乡下老家,一边帮妯娌烧火,一边时不时看手机,越等心情越焦躁,儿子咋还不来电话。
她和任建国回老家,对老人们说得是:“子滔跟大学教授出国了,搞课题研究,不能在家过年,说放了暑假再来看你们。”
这套磕,弄的现在满屯子都知道了,因为凡是姓任的,出去买醋打酱油都会提一嘴。
更不用说任老爷子逢人就显摆:“我家滔滔,我小孙子,老四家的,呵呵,去年考个状元郎,现在又搁美国呢,被老师带出国了。”
任老太太见人夸的是:“我家滔滔,俺孙子辈儿长的最带劲那个,他婶子,你有印象没?”
等对方点头,任老太太就会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笑到露出豁牙还不忘捂嘴乐道:“搁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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