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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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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宇文昊的心中一凛,为自己对她所产生的那种依恋之情,心中感到有一丝惊惧和不安,而他这微小的颤动,却让装成如棠的模样,面蒙红纱的如冰,看穿了他的心意。

“主子,万不可…,因一时心软,又重蹈覆辙…”如冰沉静的声音,在夜色中,如警钟一般,在他耳衅悄然鸣响。

宇文昊心中又是一颤,是啊,今儿晚上,这诡异的一切,必是有心人对他进行的试探,而这一幕,不消人说,也早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可是,宇文昊面具下剑眉,微微拧起,挺直鼻梁下的完美薄唇,又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幽寒的双眸中,蓦地精光一闪,又显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想当初他曾在千军万马中,独抗过群敌,也曾在深山密泽之中,披荆斩棘,群狼环伺之中,奋力杀出过血路,在战场之上,刀山箭雨,明枪暗箭,阴谋诡计,他宇文昊,又有哪样未曾接过招,而他,又有何惧?

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七十一章 复返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而如冰,沉静的水眸,却不动声色的看出了他幽寒冷眸中所透露出的那股睥睨天下的豪气,心中一颤,却仍旧固执的劝阻他道。

“更何况,她…,对主子…”如冰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现出疑虑的神色,可她未明言的话语,却蓦然如雷殛般,在宇文昊耳旁轰鸣不止,想到当年的母妃之死,宇文昊心尖颤动之下,只微微的撇了一眼,那跪伏在地,仍在不断的呜咽颤抖,却牙关紧咬,倔强的不肯发出一丝悲泣之声的云海棠娇弱的身躯。

在夜色中,她纤细的身影,显得那么的柔弱可怜,宇文昊的心里,在不断的悸动之下,却蓦然一转身,金光闪烁间,他已大步拂袖而去。

“冰儿姑娘,快请起吧,王爷和如棠姑娘,已经出了御花园了!”周围蓦地安静下来后,耳旁传来一个温和亲切的男声,让装成冰儿的云海棠止住了悲泣。

缓缓用衣袖拭去了脸上的泪珠之后,云海棠这才悄然抬眼一看,眼前却是一张英武、俊朗帅气的年轻男人的脸,只见他穿着一身的锦衣恺甲,似是一位御林军将军的模样,而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面熟,只是,云海棠生性一向迷糊,对她见过一次的,而她认为是无关紧要之人,一向都不太会用心去记…

云海棠努力的眨了眨眼,似在认真思考,这人究竟是谁?

而那个年轻将军见了她这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后,忍俊不禁的露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云海棠这才认出,原来他就是那个在凤仪殿前,安排她和穿着宫女服侍的如冰,换过衣服之后,便带她到姐姐云紫薇所居的昭阳宫中,让她面见姐姐的那个年轻的御林军将军韩翼。

“呃…,那个,你是那位…韩将军?”云海棠脸上一红,

对自己的健忘,感到一丝羞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正是在下,冰儿姑娘,就由在下护送姑娘出宫去吧!”韩翼英武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微笑。

“呃,好吧…”云海棠答应了一声之后,便想要站起身来。

“哎呀…”不自觉的痛呼出声,娇嫩的双膝,因长久的跪立,而导致的血脉不通,双腿麻木,而她仓促起身的结果,就是双腿麻木的不听使唤,云海棠身子一歪,就要往附近花从中的石子地上倒去,而在她身边的韩翼,本想出手相扶,可他的眼角余光,在蓦然间瞥到一片金光闪烁的衣角之后,韩翼的心中一抖,身形一颤,却是悄然的避开了。

而云海棠,出于本能的,便想伸手去抓身边那位年轻将军韩翼的衣角,却蓦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纤细的腰身,轻轻一旋,她娇柔的身子,便被勾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她的鼻旁,又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带着兰草气息的淡略寒香,而这股寒香…

云海棠全身一颤,抬起水眸,毫无预警的,对上的,又是那双熟悉的幽寒星眸。

“王爷…,怎么,会是你…?”云海棠有些诧异的望着去而复返的他,而他的幽寒星眸中,闪过一丝夹杂着怜惜和心疼的温柔光芒,使她的心里,又蓦地激起涟漪阵阵。

“主公…”而在另一株雪梅树下,站着穿着一身浅红色冰蚕纱衣,面蒙红纱的如冰,而她清澈的水眸中,流露出落寞伤痛的凄婉之色,却是轻轻的唤道

可宇文昊只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雪梅树下如冰窈窕的身影之后,幽寒的深眸中,微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愧疚光芒之后,却是沉声吩咐道:“回府!”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声色绝佳,却又依旧冷酷威严,而他放在云海棠腰上的大掌,灼热有力,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烙印一般,云海棠的心在颤抖着,却又直觉的想要抗拒他对她的柔情,微微转身,想悄悄的脱离他大掌的掌握。

却冷不防,宇文昊健臂一勾,云海棠娇小的身子,又悉数落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之中,而他却一把横抱起她,大步往御花园外走去。

“王爷,请放贱妾下来吧!”心里又立刻直觉的想要抗拒,娇柔的身体,也挣扎着,想要下地,他的这种温柔,她…,可承受不起…

可宇文昊却恍若未闻,依旧抱着她,向外走去。

或许是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云海棠感觉四肢麻木,头脑也有些昏沉,鼻旁全是他身上的那种带着阳刚气息的清冷寒香,而他的怀里,更是温暖舒适,偎在这么舒适迷人的怀里,云海棠舒服的直想昏昏欲睡。

可是,这个怀抱,却不是她所能放心倚靠的港湾了…

而她在王府的柴房中,在经受过许多非人的折磨之后,却是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的单纯快乐了,她的心,几乎时时刻刻都处在警醒之中,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要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他心中所爱之人,毫无疑问,乃是她的姐姐云紫薇无疑,而他对她,是恨之入骨的,她可不能被他在表面上,所表现出的那股温柔的情意所迷惑,否则,她的心,一旦沦陷,那么她就将堕入到无边恐怖的地狱之中了…

云海棠的心里,在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后,还是强打精神,小心应对…

在他大步经过如冰所在的那一株弯曲的雪梅树下时,云海棠悄悄撇了一眼,只见如冰斜倚在雪梅树旁,而在月光下,她清澈明亮的水眸中,却透着一丝忧郁和伤痛,而她窈窕美丽的浅红色身影,在孤寂清冷的夜色中,也显得那么的落寞和失意…

看着如冰穿着浅红色冰蚕纱衣的落寞身影,云海棠的心,在一瞬间,竟然微微的颤动着,其实,她早已在惜玉山庄的白玉冰床之上,在如冰第一次和她对话,并开始服侍她的那刻开始,她凭着女人的直觉,便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如冰的心里,是一直在暗暗仰慕和迷恋着宇文昊的,而从如冰一身高贵清雅的气韵风度,以及她身上所拥有的贵族气质来看,云海棠便能断定,如冰的身份以及出身,都必定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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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七十二章 袭杀

可是,在云海棠的心里,却又升起了一丝疑虑,因为就在适才她在经过如冰的身旁之时,她的鼻子,嗅到了在如冰的身周,也飘浮着一股与她的身上极其相似的如兰似麝般清甜的幽香,而如冰在与她穿着同样的冰蚕纱衣时,她的身材,与自己,也很相似,而她的面容,只要经过简单的易容之后,也可以跟自己很神似。

可是,既然如冰能很轻易的便装扮成她的模样,那么,如冰应该,也很轻易的便能装扮成她姐姐紫薇的模样了?

云海棠又在心里暗暗想道,如冰若是装扮成姐姐云紫薇的模样时,肯定也是很像姐姐的,并且她自己本人,本来也是长得很娇艳动人的…

可是,他,宇文昊,不是很喜欢姐姐紫薇的影子吗?

而他既然这么喜欢姐姐的影子,那他为何,要找像她这样,只有三分像姐姐模样的女人,来填补他对姐姐的相思之情了?

他为何不让一颗芳心全都系在他身上的如冰,易容成姐姐的模样,去抚慰他对姐姐的思恋之情了?

唉,看来,他找自己当姐姐的替身的说法,还是因为他恨自己,而想借机来折磨她的借口?

想到这里,云海棠的心,又沉沉的痛了起来,看来,他仅仅只是囚禁、凌虐和折磨了她的身子,还是远远不能够解除他心中对她的滔天恨意的…

而他对她的温柔蛊惑,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光只是想要囚禁她的身,而他更想要的是,囚禁和折磨…她的…心…

也许,只有让她彻底的迷恋上他之后,他再狠狠的给她致命的一击,让她彻底沦落到无间的地狱中,为情所伤,为情所苦,为情所痛,受尽世间最最痛苦的折磨,才是他报复她的最痛快的方式吧?

思及到此,云海棠的心里,又升起了无尽的酸楚,搂着她的这个怀抱,不管有多么的温暖舒适,温馨迷人,对她而言,都不是她所能放心倚靠的,而他对她的温柔,却是穿肠毒药,也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王爷,贱妾的腿,已经不麻了,请王爷放贱妾下来吧,贱妾,自己能走…”云海棠在他怀中轻轻的挣扎着,柔声哀求道。

“乖乖的,别动!”谁知宇文昊面具下的深邃眸光一闪,却是作了一个哄小孩似的手势,愈发紧紧的抱住了她娇柔的身体,幽寒冷眸中微闪过一丝暧昧的笑意,虽然由于面具的遮盖而看不到,可云海棠也觉得他面具下的薄唇,似是做下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倒心情很好的勾起了一丝能颠倒众生的笑容,却是仍旧横抱着她,大步的向宫外走去。

浓黑的夜色中,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一队御林军将士的护卫之下,出了皇宫之后,一路穿过空旷无人的长安街,此时,已是深夜,夜色漆黑似墨,寂静的大街之上,只闻得马蹄声响。

而就在马车来到长安街的尽头,只要往右拐弯之后,再往前两里,便是豪华气派的北陵王府了,可就在马车穿过巷道的拐角之时,只听得寂静的街道中,传来一阵密集的“嗖…嗖…嗖”之声响过之后,拉着车辆的八匹骏马,轰然倒地。

接着,马车之内,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隆”的巨响,而在巨响过后,马车内,浓洌的白烟升起,而就在烟雾弥漫之时,护送马车的御林军锦衣侍卫们,在吸了白烟之后,则全都软软的倒下地去。

等侍卫们全都倒下之后,在巷道的四面墻壁之上,却蓦然出现了数十个黑衣蒙面之人,而其中的一位个头较高的黑衣蒙面之人,似是这群人中的头领模样,而他率众人围在马车的外围,默默的观察等待了一会之后,只见在那辆倒地的豪华马车,四面俱被黑色锦缎给遮了个严严实实,除了仍旧不断的在冒着白烟之外,里边,却是殊无半丝动静。

而那个头较高的黑衣刺客,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精光闪烁的精明亮眸中,此刻,却微闪过一丝疑虑之色,可是,他们布置在皇宫之外的暗哨,明明亲眼看见那个身穿紫金蟒袍,脸上戴着一副恐怖狰狞面具、威严冷漠的冷酷男人的怀中抱着一个宫女模样,娇滴滴的娇柔女子,一起上了这辆马车的,而在这沿途之中,也都有他们布置的人一直在盯梢监视着,他们是绝无可能在中途避过他的眼线下车的,思及到此,领头的黑衣刺客,想到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仍旧还在这驾马车之内。

亮眸中射出一道愤怒狠戾的冷光之后,领头的黑衣刺客虽感到事情的发展有些蹊跷,可在他的心中,却仍旧不愿放弃这千载难逢的,能生擒那人的机会,思潮起伏了一会之后,领头的黑衣刺客,眼中闪出一丝刚毅之光后,还是果断的作了个进攻的手势,而那些黑衣蒙面人,在看了他手势之后,便立即训练有素的呈圆形包围圈,逐渐向那辆仍在不断冒着浓烟的马车,悄悄围拢过去。

夜色依旧浓黑似墨,万籁俱寂,而就在那群黑衣蒙面人呈圆形包围圈,小心翼翼的来到那仍在冒着浓烟的豪华马车附近之时,领头的黑衣蒙面人,忽感到眼皮一跳,心,便不由自主的“咚咚”的狂跳了起来,而他们愈是往前靠近一步,这种不安的感觉便愈是强烈。

“不好,快撤!”正在领头的黑衣蒙面人,心中惊惧不安,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带众人撤退之时,却忽然瞥眼见到那侧翻着的马车,原本被锦缎围得严严实实的车窗,蓦然间,寒光一闪,领头的黑衣蒙面人心中一凛,大声对众人呼喝撤退之时,却已是来不及了。

“啊…,啊…,啊…”寒光过后,惨烈的呼叫声响成一片,在一片血雾迷漫中,数十个黑色的人影,便横七竖八的倒在了浓黑的夜色之中,而空气中,则飘满了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味道。

领头的黑衣刺客,还未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便只觉一股极其冰凉刺骨的寒气,透骨而入,一一在他腿上的关节之后游走过后,他双腿自膝关节以下,便如被冰箭穿过,双腿冰凉麻木得似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

“卟嗵”一声,领头的黑衣刺客双膝跪地,惊惧的睁大了一双惊恐万状的双眸,紧紧盯着那宛如从修罗地狱中冒出来的修长恐怖的紫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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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七十三章 求情

“主公,属下等护驾不力,让主公受惊,请求主公责罚!”而令他感到惊惧的是,在他的四周,更是不知何时,也围满了众多的黑衣蒙面之人,而这些人,全都跪伏在这冷凛霸气的紫金色身影四周,而在这些人中,有两个身材伟岸,鼻孔朝天,凶神恶煞,面上有刺青的马脸男人,却并未蒙面,而是大刺刺的用他们那两双闪着幽冷寒光,如鬼火般飘忽凶残的幽灵双瞳,紧紧的盯着他看,让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的那俩人,正是他以前曾经在月华殿见过一次的,宇文昊身边的那俩位杀人如麻,令人心惊胆战的贴身死士—魈魃双刹,

“退下!”冷酷如冰的声音,低沉磁性,甚是悦耳动听,但听在领头的黑衣刺客的耳中,却犹如地狱中的酷吏所发,而那背对着他的修长冷酷的紫金身影,在星光下,他缓缓转过身来之时,全身似发出刺目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抬头仰视。

“大胆逆贼,竟敢仰视我家主公,给我趴下!”如夜枭啼叫般刺耳的声音响过之后,只见其中一个马脸男人魈奴,一掌击在了领头的黑衣刺客身上,而那黑衣刺客,原本挺得笔直的身躯,被一股大力给击得头朝下的俯跪下去。

而他俯跪下去之后,蒙在面上的黑布,也被人给一把扯下,只见他俊朗的脸庞上,微抿的薄唇上,尚存着一丝鲜血,可见适才捱了魈奴的一击之后,他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而就在他又抬起头时,一把尚在滴血的冰凉长剑,又蓦地抵在领头黑衣刺客的咽喉之处。

“你们住手!”一个极其熟悉的娇柔软腻的声音,在那冷凛恐怖的紫金身影的身侧,慌乱的响起,让那领头的黑衣刺客听到后,全身止不住的轻轻颤动。

领头的黑衣刺客的全身一震,蓦地抬起头来,在漆黑的夜色中,星夜无光,可他却清晰的看到,那威严冷酷的男人的怀中,霍然搂着一个窈窕苗条的女子,而他怀中的那个女子,虽然从面貌上看,长得清秀普通,可那一双波光盈盈,流光潋滟的秋水双眸,却分明就是…

“你是云天罡的第三子—云中杰?”耳中只听得那人如地狱酷吏般冷漠恐怖的声音响起,领头的黑衣刺客,虽被一把寒光闪烁的锋利冰剑,给抵在了咽喉之上,可却依然倔强的高昂起了头。

“不错,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云天罡的第三子—云中杰!”云中杰紧紧盯着宇文昊搂着的那位宫女模样的清秀佳人,微微摇头,亮眸中微闪过一丝抚慰光芒,却以眼神示意她,让她不必管他的死活。

而那位长相普通、宫女模样的清秀女子,正是适才在宫中被易容装扮成冰儿模样的云海棠,而她在看到三哥云中杰,因为适才倔强的昂首挺胸,而致使那把架在他脖颈上的锋利冰剑,刺入了脖颈中一寸有余,而鲜血此刻正顺着他的颈项,流了下来,而他却用眼神示意她不必管他的死活,云海棠心中一痛,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别…哭…”一看到她的眼泪,云中杰出自本能,习惯性的抚慰了她一句。

而他这句柔情抚慰的话语一出之后,云海棠伤心的眼泪,越发不可收拾的汹涌而出。

而抵在云中杰脖颈上的那把锋利的宝剑,在清冷的夜色中,发出炫目的寒芒,而云中杰颈项上的伤口,鲜血似永远也不会停歇似的泊泊流出,染湿了他身上穿着的黑色夜行衣。

“求求你…,求你…,放过他…吧”云海棠再也不忍目睹向来疼爱她的三哥在她的面前受到这样的伤害,双膝一软,便想跪地恳求,可谁知缠在她腰上的那只有力的大手,却紧紧的托住她的纤腰,不让她下跪,云海棠只得微微别转过头,泪如雨下的哀声恳求他道。

“主公,万万不可心软!”眼见宇文昊面具下的幽寒双眸中,在看着云海棠伤心难过的伏在他的身上悲泣时,又闪出一丝对她愧疚怜惜的光芒时,刚从那些昏倒在地的侍卫们的身上检验了一番的魃奴,便抬起头来,急急上前阻止道。

“主公,你看,这个谋反逆臣之子,心肠狠毒,心若蛇蝎,他竟然把断肠散这种至毒之极的毒药,和强烈的迷魂烟混合在了一起,再配上火药硝器之后,制造出了一种既能断肠,又能迷魂,而且兼具爆炸威力这三重功效的断肠迷魂硝器弹,前来暗袭主公,其意便是无论如何,都要致主公于死地,这厮的心思奸佞狡诈,实乃罪大恶极耳!”

魃奴的手中,举起了一根呈现出暗黑色泽的银针,跨步来到宇文昊的面前,正视着宇文昊的幽寒双眸,愤然的说道。

“你这小贼,看样子,长得还人模狗样的,谁知心肠竟然如此歹毒?”魈奴看了魃奴手中暗黑发亮的银针过后,愤恨不已的对着云中杰的身子,狠狠的踹了俩脚,而魈奴手中执着的冰凉长剑的剑尖,又深入了云中杰的颈项一寸。

“若…,若…不是,尔等…栽赃陷害家父在先,我云中杰…,又何必行此…龌龊之事!”在魈奴这蕴含内力的两脚猛踢之下,云中杰的口角上,又有一丝鲜血溢出,可俊逸的脸上,却呈现出坚毅不屈的神情,却是厉声的反驳道。

“我家主公,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他要对付云天罡这种奸佞之臣,有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又何消用到那等下三滥的栽赃陷害之举,你这臭小子,不明事理,不辩忠奸,还敢在此信口雌黄,诬蔑我家主公!”魃奴也义正词严的为宇文昊辩解道。

“他…,行事…光明磊落…,我呸…”云中杰盯着伏在宇文昊的怀中悲泣着,弱不禁风,娇弱可怜,泪流满面的云海棠一眼后,双眸中射出愤恨的火光,吐了一口血水后,却又倔强的大声骂着,并昂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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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七十四章 放生

“你这臭小子,贼性不改,还敢死鸭子嘴硬,你看我不踹死你!”魈奴素来脾性就火爆不已,此刻听到云中杰又辱及在他心目中,如神明般神圣不可侵犯的主公,顿时火冒三丈的伸脚朝着云中杰俊逸的脸上踢去。

“不要啊…”

“魈奴,住手!”正在魈奴的大脚即将踢到云中杰的俊脸上之时,一声娇弱的呼喝和一声冷凛威严的声音同时响起。

“主…,主公…,为何?”而魈奴一听到这冷凛威严的声音,一愣之下,几乎是本能的便无条件服从宇文昊的命令,硬是收回了那内力充足的一脚,倒弄得自己收势不住的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诧异的问道。

“放了他!”简单的三个字说出之后,不但令脾气火爆的魈奴大吃一惊,就连一向沉着稳重的魃奴,也吃惊不小,俩人张大了眼,互瞪了一眼,又使力的盯了一眼,被宇文昊紧搂在怀里,泪流满面的云海棠之后,魃奴和魃奴,俩张马脸上都显出鄙夷的神情。

魈奴刚想大声的抗议,却被魃奴抢先出口劝道:“主公,云家的人,一向心思狡诈,这个小子,乃是云天罡的第三子,而他的身后,势必还有一股隐藏极深、也是极可怕的势力在操纵,而咱们正好可趁这次生擒他的机会,一举挖出潜藏在他身后的敌人啊!”

“嗯,对的,对的!还是魃奴说的话有水平!”魈奴连声赞同,为魃奴说出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佩服得五体投地。

“主公,万不可因一时心软,而中了云天罡所设下的美人计啊,主公,要知道,纵虎归山,可是后患无穷的啊!”眼见宇文昊面具下的幽寒双眸中,微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后,却依旧坚持,魃奴心中一急,又开口劝道。

感觉到怀里搂着的娇躯,在听了魃奴规劝他的那一番话,紧张颤抖得厉害,可她却又倔强的不再出声求他,宇文昊的心里,又升起一股沉沉的痛楚,他现在对她的感情,真的是复杂莫辩。

其实在他的心里,虽然仍旧因为当年母妃之死,而耿耿于怀的在恨着她,可是,自从在白玉冰床的那晚开始,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伤害过后,她受伤之后,垂危之时,脸上所呈现出的那种忧郁伤痛,以及她那张一心只想要决绝离他而去的芙蓉秀脸,便会让他一次次的感到心痛怜惜。

特别是在那晚,在他进入王府柴房之内,见到她在被虐流产之后,她那张曾经明媚娇艳,水灵玉露的秀脸,变得那么的容颜憔悴,削瘦苍白,又呈现出那副要决绝离他而去的神情之时,他的心,疼得便像是被人生生扯出了一块…

自此,宇文昊心里已经清楚的知道,从她流产的那天开始,他冷硬的心,便再也对她硬不起来了…

而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以后,是再也不想,不想继续伤害她的了,可是…

就算他能放弃了对她的仇恨,他也不可以…,也不能…,对她…,付诸真情…

如今的他,心中是有一个宏伟的目标要实现,便是为了那位深爱他们母子俩,因而甘愿自毁锦绣前程,并为他们母子俩付出了一生的那个男人,他为那个人讨回公道,拿回原本属于他的锦绣江山,实现他心中成为旷世明君的梦想…

而且,就算是不为了那个可敬的男人,他也要查明当年母妃被害的真相,替母妃洗清当年所背上的秽乱宫闱的丑名,还母妃一个公道,并达成她的遗愿,就是要让他努力成为一个青史留名,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他现今的使命,便是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造福苍生…

而魃奴的一番忠言,虽在他的心里激起了一圈涟漪,而且,他的心里也知道,纵虎归山的恶果,可是,要想想他是谁啊?

自小出身高贵,却被人阴谋迫害,母妃惨死,而他尝受过身中巨毒,全身肌肤溃烂,还被父皇冷漠的撵出宫外,承受过常人根本无法想像到的极端痛苦,也尝尽了这世间的万千磨难,而他,既然能够从那仿如在地狱烈焰中灼烧、煎熬的痛苦之中,脱胎换骨,脱颖而出,那试问,这世间,又还有什么?

是他不能做到的,就算这普天之下,所有人全都要与他为敌,他宇文昊,又有何惧?

而如今,他既然已经不愿意再继续伤害她,而他,也不可能会对她付诸真情,那么,他便不愿意再欠下她的情分…

或许,只要放了云中杰之后,她曾经被他弄得遍体鳞伤的心,能不再像现在这样,那么的忧郁,那么的伤痛,也不用每天都对他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假脸。

如果能让她回复到未受伤害之前的天真活泼与单纯快乐,那么,他为她,做这么点子小事,又还有何犹豫之处?

思及到此,宇文昊幽寒的双眸中,豪气顿涌,又呈现出那股傲视苍生,睥睨天下的气势风度。

“主公,咱们万不能纵虎归山啊!”而魈奴和魃奴,跟随他的时日已经很久,看了他的眼神之后,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可是,魃奴仍旧心有不甘地试图劝阻他道。

“别再说了,给他用血竭三七粉止血,然后,放了他!”他修长冷酷的身影,在夜色中,迎风而立,紫金蟒袍上,用金线所绣的巨大蟒头,昂首吐信,狰狞狠戾,而在那副青面獠牙,狰狞恐怖的面具之下,一双如苍穹般深邃似海的寒潭深眸,发出的冷冷寒光,冷漠疏离,深不可测,无端的让魈奴和魃奴心生惧意。

“是,主公,属下遵命!”魈奴和魃奴率众身旁众影卫伏地臣服跪拜道。

“回府!”宽大的袍袖一拂,金光闪烁间,云中杰有些呆愣看着那个威严冷酷的修长身影,俯身抱起了身边那个清秀宫女苗条娇小的身子后,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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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丢了一万多字的稿子,还是在保证更新,亲们要支持啊,泪~~~~~

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七十五章 宫主

而围在他身周的那些黑衣蒙面之人,也训练有素,迅捷的抬起了地上的尸身,紧跟着宇文昊修长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魈奴和魃奴,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听命,魈奴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看了两眼后,有些不舍的,愤愤的丢给了仍旧匍匐在地的云中杰,并随口大声嚷嚷道:“真他。妈的见鬼了,你这小子,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积了德,修来了如此好命,主公不但不追究你刺杀之罪,还赐给你这小子万金难买的止血灵粉,要知道,这血竭三七粉,可是咱们在边关浴血奋战之时,梦寐以求的救命灵药啊!”

“魈奴,别再说了,咱们走吧!”魃奴也狠狠的盯了几眼仍旧匍匐在地的云中杰之后,劝慰的说道。

只听魈奴又不甘的恨恨说道:“我可真是弄不懂,主公置如冰这么好的姑娘于不顾,却偏偏对云家那个奸诈狡猾的小丫头,是如此的上心!”

“算了,主公乃是重情重义之人,那丫头,为他…流过…,你又不是不知道!”魃奴轻声劝了一句之后,魈奴又恶狠狠的瞪了云中杰一眼,又嘟嚷了一句:“真是便宜了云家这些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了!”

说完之后,俩人转身,追随着宇文昊修长冷酷的身影而去。

暮霭沉沉,夜色依旧漆黑似墨,匍匐在地的云中杰,艰难的拾起了魈奴扔在地上的那个白色的瓷瓶,打开一看,里边是一些暗红色的微细粉末,云中杰此时流血过多,早已是头晕目眩,再不诊治,只怕,便来不及了,而他只听魈奴说这是止血疗伤的圣药,而他的颈项上的创口,乃是闻名天下的玄阴宫的寒玉冰剑所伤,伤势严重,只怕普通的金创药,根本就起不了效用?

当下,云中杰也再顾不得许多,便把那暗红色的粉末洒在颈项的伤口上之后,这伤药果真效用良好,过了一会,泊泊流淌的鲜血便已止住,云中杰伏地喘息了一会之后,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却是挣扎着起身,步履蹒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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