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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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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中,她时常见到他的那一双燃烧着仇恨烈焰、阴霾残忍的狠戾双眸。
以及他在那晚,蛊惑温柔的对待她时,都让她感觉得到,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他心爱之人的影子,他的心里,其实对她是恨之入骨的,恨不能把她挫骨扬灰的,可是,他却又不杀她,也不想让她死,这一切,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云海棠心中一酸,心头涩涩的升起了一股惆怅,落寞之情油然而生,微叹了口气,才伤心失意的对春奴说道:“唉…,春奴,你不会明白的,他对我…,唉…,他是永远都不可能会真心喜欢我的!”
“怎么会了,郡主,你肯定是被主公面具下,那恐怖冷漠的外表给欺骗了,其实啊,主公他平日里为人虽然威严冷酷,总给人一种冷漠残忍的感觉,但他其实心地善良,为人极好,郡主,我想你和主公之间,肯定是有着什么误会的?”
春奴见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痛苦、忧伤、以及悲痛无助的表情,为了早日解开她对主公的心结,又继续劝说她道:“郡主,主公,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哎!”
“唉,春奴,他是对你有恩吧!”云海棠从春奴对他的崇拜和仰慕的神情看出来,春奴的心中对他可是感激涕零的。
“嗯,是的,主公可是春奴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主公相救,春奴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春奴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却是坦然承认道:“其实,春奴自小便出身贫寒,早在十岁那年,便被嗜赌的爹爹以十两银子,卖给了京城中最有名的妓院怡红院,给当红的如意姑娘做使唤丫环,可在有一次,只因为春奴在给如意姑娘送一碗燕窝粥时,一不小心,被客人撞了一下,便打翻了那碗燕窝粥,其后,便被如意姑娘命人给打得死去活来的!”
“哦,当时,真的是他…,救了你?”云海棠有些疑惑,因为她听说过,北陵王宇文昊在十年之前,也就是他母妃遇难之后,他便一直在北方边关的军营中历练,此后,他便从未能回过京城。
“嗯,是啊,那时的主公,也是用姬庄主现在的身份和容貌出现,从而救了春奴的!”
“哦,原来他在这十年来,倒并不是未回过京城,只是他一直是以姬庄主的面目出现的,那么,前三年前,我云氏家族被姬无情所掳的三个少女,原来都是被他…给…”
其实她心里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第一次逃婚在义良小镇上遇到的那个姬无情,也正是他所装扮的,原来,自己早已是他的眼中的猎物,想到这里,云海棠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涩涩的惆怅之情,不知是为了前三年每年被掳的那三个少女难过,还是为她自己?
“郡主,郡主,你在想什么?”见云海棠在浴桶中坐着发呆,娇俏的秀脸上,仍是一副伤心失望的表情,春奴轻声唤道。
“哦,春奴,没什么!”云海棠极力忍住了心头升起的一丝酸楚,缓缓问道:“那春奴,你是随时能够分得清他们俩人的吧?”
“嗯,春奴当然能够分清他,虽然在后来相处过后,姬庄主和主公他们俩,经常会不同期的单独出现,可是,每次一见到主公,春奴总是一眼便能轻易的认出,主公和姬庄主的不同之处!”春奴感叹的说道。
“嗯,这是自然!”云海棠想起他那双亮如寒星般的幽寒双眸,与姬无情那双温和亲切的双眸比起来,的确是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
“嗯,郡主,你现在对主公的观感,有一些改变没?”春奴见她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心的问道。
“嗯,他在血战沙场、保家卫国、扬我国威、爱护百姓的这些方面,倒的确是一个大英雄!”但想起他对自己的刻骨仇恨,以及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云海棠心中又升起难言的酸涩苦痛之情,却是中肯的评价他道。
“那郡主,你日后可会尽心尽力的服侍好我家主公了?”春奴听到她这一番评价,心中一喜,天真的问道。
“唉,春奴,你先扶我起来吧!”谁知云海棠娇嫩如玉的芙蓉秀脸上又出现了伤痛落寞的表情,却是轻轻的扶着浴桶,站了起来。
春奴忙又拿过一件轻柔绵软的白色冰蚕银丝所制的丝裙,服侍她穿上,但在给她穿上衣服之前,春奴先拿过一件白色浴袍为她披在身上,然后在给她的伤处涂抹上前日主公命人送过来的黑玉断续灵膏时,春奴忽然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呃,海棠郡主,你是淑惠公主的亲生女儿吧?”
“嗯,是啊,我娘亲她,便只生过我一个孩子,可是,我…,我…”云海棠听春奴提起她的娘亲,心中愈发伤痛起来,秋水双眸中雾气氤氲,珠泪欲滴。
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十章 花草
“哎,郡主,你可别伤心啊,春奴只是以前听人说起过,淑惠公主在世之时,尚于精研栽培各种稀有名贵的花草植物,心中好奇,因此才问的!”春奴被她脸上的伤痛表情给吓住了,忙安抚的解释道。
“哦,没事的,春奴,我可能是受伤过后,容易伤感吧!”云海棠用手背擦去眼眶中欲滴的泪珠,其实她本来生性乐观活泼,遇事是很会开脱自己的。
只是,她的心中对在离梦山庄内的那晚,他对她的那种温柔和蛊惑,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情感,这令她迷惑和伤心,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她时,她在那晚看透了他的心情,知道她不过是他心目中心爱之人的影子之后,她的心里,竟然会这么的伤心难过?
忍住心头涌起的惆怅和孤寂,云海棠又对正在她身后,服侍她脱下了白色的睡袍,正因为无意间触动了她的伤心事,而感到有些羞愧的春奴,安慰的笑着说道:“没事了,春奴,我最近,好像有点多愁善感!”
“哦,是啊,郡主,这次你在逃亡之时,是不是和主公,发生了什么事吗?”春奴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直觉的觉得她这次被主公抱回来后,她并不像上次被强暴过后,是一副开朗活泼快乐的样子,这次,她表现得很忧郁和悲伤,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心灵上的打击?
“哦,没有什么啊,我逃跑,他把我抓回来,就这么简单!”
云海棠低下头,掩饰的说道。
忽又轻声对拿着衣服站着发呆的春奴说道:“春奴,你在发什么呆了,快点服侍我穿衣服啊!”
“哦,这就穿!”春奴似如梦初醒,忙服侍她穿上了那件白色闪着淡淡莹光的冰蚕银丝所制的衣裙,穿好之后,春奴又惊得张大了嘴。
只见那件如轻纱薄雾般的白衣,莹光闪烁,飘然胜雪,重重叠叠,恍若烟云,而配上她的乌发雪颈、窈窕身姿,腰肢曼妙,眉目如画,容颜如玉,超凡脱俗,美得便似不食烟火的天上仙子。
“哇,郡主,你可真美啊!”春奴由衷的发出赞叹声。
“嗬,春奴,没想到我穿白色的衣服,也很好看啦!”云海棠对着铜镜,优雅的转了个圈。
“是啊,原以为郡主你穿浅红颜色的冰蚕丝衣物,是最美了,没想到穿这白色的,倒更是美得超凡脱俗了!”春奴啧啧的赞道。
“主要是这衣服的纱料好啊!”云海棠又转了个圈后,忽又问道:“春奴,你家主公他,真的是玄阴宫宫主水柔姬门下的弟子吗?”
“应该是吧,只是,唉,春奴也不明白!”春奴有些谨慎的回答过后,忽又促狭的笑道:“若今晚主公来,见到了郡主这样的打扮,还不知会怎样的喜爱了?”
“他…,他…,他今晚便要来?”云海棠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樱唇也不由自主的颤抖道。
“也不一定啦,春奴只是猜的,郡主,你别急啊!”见她这样,春奴忙安慰的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云海棠才缓缓抚了下狂跳的心,为自己只听到他要来,便对他本能的恐惧,而感到羞愧,在心中痛骂自己的懦弱。
悄悄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伤痛失落的心情,云海棠又想起之前春奴所问的问题,不由轻声问道:“春奴,刚才你问我娘亲栽种花草什么的,你是想知道什么吗?”
“哦,郡主,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春奴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很快的便扔开伤痛,娇俏美丽的小脸上,又恢复了快乐活泼的模样,又服侍她到妆台前坐下,才又开口问道:“春奴想问的是,郡主的娘亲淑惠公主,听说是金裕国栽种奇花异草的顶尖高手,那郡主,你对栽种花草,肯定也是很在行的吧?”
“哦,春奴,原来你是想问,我会不会栽种花草啊?”
云海棠清新秀美的小脸上又闪过一丝无奈和落寞,叹息了一声后,才说道:“我娘亲她老人家,早在我五岁的那年,便得急症仙逝了,而我听爹爹和姑母她们说,我在那一年,也得过一场很重的大病,之后,我的身体和记性都变得很差,到现在,我连娘亲的容貌和模样都不记得了!”
“哦,难道郡主以前,曾得过失忆之症?”春奴有些吃惊的问道。
云海棠又叹息一声,说道:“是啊,我一碰到要费脑子想的东西,便会头疼,因此,爹爹他,除了只让我学跳舞外,从不忍心逼我学一些要费脑子想的东西,所以,春奴,其实,我…,其实是一个很废柴的郡主啦,不但琴棋书画一样不精,而且,听哥哥们说,我除了跳舞外,连娘亲一成的本事都没学到!”
“哦,郡主,原来你不懂花草药性的啊!”
“是啊,我对栽种花草树木这些,一窍不通啊!”云海棠如实的答道。
春奴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唉,春奴是在以前,曾听人说起过,淑惠公主在世之时,曾经培育出一株极为神奇罕见的幽灵仙花…”
“幽灵仙花,这是什么花,我娘亲真的栽种过这种花草么,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啊?”云海棠有些吃惊的反问道。
“唉,这种花草之事,可能只有喜爱伺弄花草、精研药物的人,才会去费心的关注吧!”
春奴叹了一口气后,又继续说道:“而且,据传闻说,自从淑惠公主培育研制出一株幽灵仙花问世之后,引得了当时众多江湖人士的垂涎,许多武林高手和钻研药物之人,都梦寐以求想得到一颗这种培育成功的花籽种子!”
春奴说到这里,见云海棠听得专注,歇了一口气后,又说道:“而当年的云国公府,也成了那些武林人士觊觎争夺的风水宝地,听说,在当时的云国公府外围,经常上演武林人士为争夺花籽,而比武相残,斗殴致死的事件是屡见不鲜,可是由于云国公当时在朝中权势滔天,府中的防守也颇为严密,而你的娘亲淑惠公主,她又出身高贵,喜爱清静,她讨厌外边那些人的争夺,在她培植出幽灵仙花的消息传出之后不久,她便又长居宫中,因此,那些觊觎这种仙花种子的武林人士,在外边白争了一场,也是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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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十一章 传说
“哦,春奴,这种幽灵仙花,到底是有什么奇异的药性,为什么会引得这么多的人觊觎争夺?”云海棠只听到这妖邪的花名,心里便涌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又听春奴说起,许多人为了争夺这种魔花,而不惜死于非命,心中感觉到非常的好奇。
只听春奴又用平缓的音调解释道:“郡主,这种幽灵仙花,自古以来,便只是在药师和花匠之间流传的一个传说!”
“哦,春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传说,你快讲给我听吧?”云海棠本就爱听故事,而且这种花,似乎很神秘,也很妖邪,并且还关系到她的娘亲,因此,她也就好奇的追问道。
“嗯,郡主,据传闻,这种幽灵仙花,在传说中,乃是用生长在沙漠中的一种叫做黑色曼珠沙华的幽灵花,和另一种生长在南疆,被人称做罂粟的毒花,把这俩种毒花的花粉杂交之后,所培育出的果实,再重新栽种之后,所生长出来的一种融合了两种毒性和灵性的妖花。”春奴娓娓动听的讲述道。
“哦…,是这样啊,那也只不过是两种花杂交出来的一种比较稀奇一点花罢了,既然知道是这两种毒花的杂交品种了,这些人去种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不惜性命的去争抢我娘亲培育的花籽了?”云海棠有些不解的问道。
“唉,郡主,你不知道,这种杂交花啊,非常的奇异,也非常的难以培育成功,因为它是由两种极毒的花所杂交出来的,而它本身也是有剧毒的,而且它的毒素非常的奇异,它可以分为好几种炼制方法,若是炼制使用得当的话,用这种花所炼制的丹药,便可以成为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能助长功力的灵丹妙药,而服食过这种花炼制而成的仙丹之后,这人的武功内力,便会突飞猛进,达到鲜少有人能企及的高度,甚至可以成为…武林至尊!”春奴清澈的眸光中也流露出一种向往痴迷的眼神。
“哦,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就是令那些江湖人士宁肯性命不要,也要拼命追逐的东西,不过也就是想倚靠药物外力,增加内力而已,云海棠小嘴一哂,在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这些人可真是闲得无聊了,自身不好好的修炼,一心便只想着要倚靠外力或是药物什么的,投机取巧。
“嗯,但是据传闻,这种幽灵仙花的效用还远不止于只增加功力!”春奴又接口继续说道。
“哦,那它还有什么别的特殊功效啊?”云海棠的好奇心又被挑起,连声追问道。
“听闻这种仙花不仅能让所服用之人的功力得以神奇快速的提高之外,还有另一种神奇的功效…”春奴说到这儿时,脸色倏的变得羞红了,也不再接着说。
云海棠不由有些奇怪的问道:“哎,春奴,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功效啊?”
“呃…,就是…,就是那个男女间在做那种事时,听说会让人感觉欲仙…欲死…”春奴结结巴巴的说完后,脸都被羞成了苹果色。
“嗬,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效用了,原来是这个…,可…,可…真无聊!”云海棠虽素来脸皮较厚,也不自觉的羞得双颊艳红。
“嗯,可据闻所说,若是长期服用这种仙花所炼制的灵丹妙药,时间长了,若得仙花中的精灵指点之后,就可以通灵,修到一定的高度后,人便可以长生不老,甚至还可以成仙…”
“哦,原来又是这种修仙练道,长生不老的传说在作崇啊!”云海棠心中有些不置可否,可却对春奴说出的这些丰富的药草知识和传说,以及她对事物出色的看法和见解,都让云海棠心中起疑。
按理说,春奴只是惜玉山庄内一个做粗使杂役的小丫头,她应该就像云国公府里那些随处可见的平常丫头才对,能识得几个字,便已经算是很不寻常的丫头了,可是春奴她…,她竟然懂得分析国家大事,知道在北陵王与突厥交战之时,军中所发生的,应该算得上是军事机密的情况。
而且她还懂得那么多花草药物的知识,她甚至还知道在十年前发生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秘事,那她…,她的真实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山庄中的小丫头,这么的简单吗?还有,她今天对自己谈起的这些关于花花草草以及幽灵仙花的传说,又是有什么目的了?
“只是,春奴,那种花能够通灵成仙的传说,也太邪门,太不可信了吧?”云海棠在心中暗暗思量时,转头带着讶异的眸光,悄悄打量了一下春奴,又有些不信的问道。
只见春奴低垂着头,为云海棠梳理着顺滑如丝的秀发,丝毫没注意到云海棠看她时的深思神色,又接口继续说道:“这只是一种传说而已,倒未必是真实的,这是因为,培植这种幽灵仙花的母体,就是那种生长在沙漠中的黑色曼珠沙华花,据传闻,它是一种被神诅咒过的魔花,也是一种能够通灵的仙花,因为,在每一株黑色曼珠沙华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人们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栽培人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这种黑色妖娆的曼珠沙化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他实现心中的愿望!”
“哇,春奴,沙漠中真的有这种神奇妖邪的黑色曼珠沙华花吗?”云海棠听得毛骨悚然的惊呼出声。
“嗯,郡主,应该是有的吧,不然,又哪来淑惠公主研制成功幽灵仙花的传闻呐!”春奴却是言之凿凿的答道。
“哇,像这种妖邪可怕的花,怎么能称做仙花嘛?我看啦,这花中住着的,哪是花的精灵啊?这分明就是花之魔鬼嘛,这种花应该叫做魔鬼花才对!”云海棠有些惊惧的望着春奴问道。
而春奴在听了云海棠对这种花的评价之后,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带着欣赏的口气说道:“是啊,若是人人的想法都跟郡主一样,那这世上,也就少了许多纷争了!”
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十二章 魔花
在听过春奴讲述了这个在沙漠中生长的黑色曼珠沙华花的可怕传说过后,云海棠身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丝颤栗,心中隐约觉得春奴告诉自己这些关于魔花的事,似乎这种花,跟她和她的娘亲有很大的关系,因此,又接着问道:“我娘亲她,真的有培植出这种魔花?”
“嗯,应该是吧,我听说这种花,就只有郡主你的娘亲淑惠公主,费尽心血,才研制出来一株啊!”春奴笃定的答道。
接着,春奴又惋惜的叹道:“唉,只可惜,据说这种仙花才问世不久,你的娘亲,淑惠公主她,便悄然仙逝,而这种花的花籽,也随着她的逝去而失踪,后来,虽说也有很多江湖中人在继续钻研,想重新培育研究幽灵仙花的花种,可是却再也无人能够培植成功了!”
“哦,春奴,你不是说,培植这种魔花,必须是用花匠自身的鲜血来喂养它吗?那这天长日久的下来,这种花每天都要喝人血,天长地久的,这栽培花的花匠,不是要贡献出自己无数的鲜血,才能供养这种魔花,可是,我的娘亲,她贵为一国公主,生来便金枝玉叶,所有好的东西应有尽有,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鲜血,来培育养植这种恐怖而妖邪的魔花了?难道,她也相信那种能够通灵,以及长生不死的传说?”云海棠有些想不通的问道。
“啊,那春奴也不知道了,可能淑惠公主她,生来便喜欢伺弄花草吧?”春奴对这个问题也是回答不出,只得挠头猜测道。
“不会吧,我听爹爹和哥哥们谈起过,说我娘亲的性情是很温柔的,而且她的生性还有一些懒散,除了她比较好静,而我比较好动,这一点不一样之外,她别的性情喜好,都跟我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我不相信,她会耗费自己大量的鲜血,来培育这种妖邪可怖的魔花,除非,她有什么别的隐情,而不得不这样做?”
云海棠细细分析着,春奴看她认真沉思的样子,心中倒是一喜,也不打扰她,让她自己静静的想。
“哎,春奴,你还知不知道,这种花,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奇之处?”只见云海棠略微沉思了一会之后,忽然提高声音的问春奴道。
“哦,别的神奇之处,春奴倒是没听说过有了,倒是,这种花还另有一种极其不好的副作用的!”春奴有些沉吟着,要不要再继续说。
“哦,这种妖花,究竟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啊?”云海棠心中一颤,隐约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
“那就是,据传闻说,若花匠在用这种仙花炼制仙丹之时,若是稍有炼制不当的话,便会把这种仙丹,炼制成为一种令人心惊胆颤的毒药,而若是让人服用了这种毒药,便会让练武之人走火入魔,有的人会全身功力尽失,当场死亡,但是,有的人,却在服用过后,会如得神助,变得神力惊人!”
春奴说着,觉得心里有些心悸发虚,却见云海棠专注的盯着她看着,只好又继续说道:“而且这种毒药甚是怪异,它会让所中之人对这种毒物产生依赖,只要每天给他们继续服食一点这种毒物,便能让人保持旺盛的精力,可控制他们为你做任何事,但是,若让他们断服一段时间之后,除非能服下特制的解药,否则,那些人的全身肌肉,便会一点点的开始溃烂,可人却不会死,直等到全身溃烂发脓,肌肉及至骨胳等全都溃烂成渣之后,人才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啊,这世上果真有这等妖邪可怖的毒药么?”云海棠被春奴所说的那些,令人听之毛骨悚然的毒素给惊得吓了一跳。
定了下神之后,云海棠又仔细的思量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原来这种花还具有能控制人的奇效,而且毒性又是这么的妖邪可怖,那么想必其实这些江湖中人不惜性命争抢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要得到这种能够控制人的毒药,而关于那种仙花能长生不老的传说,倒还是在其次了。
“嗯,春奴,你不觉得,其实那些武林中人一心想得到这种妖花的主要目的,乃是想得到一种能够控制别人,使人为自己卖命的毒药么?”云海棠沉吟了一会之后,才带着一丝探究的口气,迟疑的开口问春奴问道。
“噢,不是吧,他们可能想要的只是长生不老吧,而那种可怕的毒药,是由于炼制不当,才会产生出来的,应该没有人会想要生长出这种毒药的!”哪知春奴清秀稚气的小脸上,却出现一种单纯天真的表情,并好心的猜测道。
云海棠仔细观察着春奴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却见她清秀的小脸上表情诚挚自然,似不是在作伪,心中稍放下了心,又问春奴道:“哎,春奴,你说我娘亲研制出来过这种妖邪的魔花的事,是真有其事么,还是,只是那些江湖中人瞎编出来造谣的?”
“这…,这…应该不是造谣吧,我听师父说过,她曾亲眼见过这种魔花…”春奴刚说到这儿,却蓦地停住了口,用小手捂住了嘴。
“哦,春奴,你的师父,是谁啊?”云海棠却从她惊愕的表情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忙连声追问道。
“呃…,呃…,她…,他就是…,就是庄园里的张总管啊!”春奴自知说漏了嘴,吱唔了几声之后,才结巴着答道。
“张总管,他…,他…会认识我的娘亲?”云海棠心中更是疑惑,随口而出的问道。
“呃,是啊,我听他说,他以前曾在皇宫里做过内侍总管的!”春奴灵机一动,忙接口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云海棠虽心中仍旧起疑,但想来他是先皇二皇子的身份,那他的管家在宫中做过内侍总管,倒也不是不可能,因此,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春奴见她不再继续追问,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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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十三章 灵药
正说到这里,云海棠忽觉得左肩上的受伤之处,在涂抹上些难受的轻哼道:“哦,春奴,我觉得肩膀上有点痒痒,你帮我看看吧!”
轻褪罗衫,云海棠在菱花铜镜中仔细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肩,只见那日破碎的肩伤,已经愈合大半,只余下一些在伤口愈合时产生的一条条红疤,在纤细圆润、光泽如玉的肩头肌肤上,妖艳美丽,倒像是肩头上盛开着一朵红梅。
“哦,郡主,这大概是刚才涂上去的黑玉断续灵膏在发挥效用了,一般伤口在结疤之后,是会有点痒的,只要不去动它,很快就会好的!”春奴看了看伤口的愈合情况,轻声说道。
“哦,原来伤口这么快就结疤了,这种伤药很是有效啊!”云海棠眼前又浮现出那天伤口血肉模糊的景像,心中打了一个寒噤。
“嗯,郡主,你肩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啊?”春奴见到她肩头上那朵美丽得像红梅似的伤疤,心中有些疑惑,不由轻声问道。
云海棠闻言却是一怔,心头又浮起了他那晚最初对她的那种蛊惑和温柔,他那极具诱惑媚力的磁性低沉嗓音,以及那温柔缠绵、柔情缱绻的热吻…
可是,云海棠脑中又闪现出那双燃烧着仇恨烈焰、阴霾残忍的狠戾双眸,和那捏住她脖颈的冰冷大掌,心头一凉,一丝苦涩又浮上心头,却是转过了头,悄然拭去眼角边不由自主淌出的一滴眼泪,转头又用欢快的语气问道:“哎,春奴,你这么懂花草药物的药性,你说这种伤药里,会不会也含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草毒药在里边啊?”
“呃,这个黑玉断续灵膏,乃是玄阴宫内异常珍贵的疗伤圣药,至于它是怎么炼制出来的,春奴就不知道了!”春奴如实的回答道。
“呃,春奴你不是懂得那么多珍奇少有、稀奇古怪的毒草啦,毒花啦,你应该也是一个精通药理药性的大师傅才对,怎么对这普通的伤药,倒会不知道了?”云海棠有些不置可否的顺嘴问道。
“呃,郡主,你太高看春奴了,春奴只是山庄内的一个小小小奴婢,只是因为好奇,在闲暇之时,偶尔缠着庄内的张总管,跟他讨教一些江湖上的奇闻轶事而已,春奴其实并不太懂得那些花草药性的!”春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掩饰的转过了头,又拿起香檀木梳,给在梳妆台前坐着的云海棠,梳理她顺滑的秀发。
云海棠倒也没有留意到她的不妥之处,只呆呆看着自己映照在菱花铜镜中,姣美如玉的秀脸,忽又想起了那晚,那人的那双幽冷如冰的寒潭深眸,在亲吻着她这张娇嫩柔滑的秀脸时,他眸中波光潋滟的闪现出情欲之色时,倒颇令人心动。
不由脸上一红,低低的出声问道:“哎,春奴,他…,他…在以前回京之时,是不是也一直居住在这惜玉山庄内的?”
“呃…,郡主,是谁…回京啊?”春奴正在默默的为她梳理着秀发,冷不防她忽然问出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倒顺嘴反问道。
“呃,呃,除了他,还会有谁啊?”云海棠粉面飞霞,羞得连耳跟子都红了,春奴这才反映过来,忙笑着问道:“噢,原来郡主问的是主公啦?”
“嗯,是,春奴,他…,他…在这庄内,还有没有…,呃…,别的…女人服侍他?”云海棠娇艳的秀脸上红得发烧,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问道。
“哦,原来郡主问的是这个!”春奴见到她羞得如晚霞般艳红的秀脸,不由又开心的笑道:“呵呵,郡主,你就放心吧,主公他是一个义薄云天的大英雄,他向来便自律甚严,并不喜好女色的!”
“嗬…,春奴,瞧你都想到哪儿去了,我心里不是担心他有别的女人,而是担心他没有女人啊!”云海棠为春奴的理解错误,而感到越发羞愧难当,急急忙忙的分辨道。
“哦…,原来郡主是担心主公没有别的女人服侍,会来找郡主你去服侍他啊!”春奴听懂她的意思之后,清秀的小脸上闪出一丝失望之色,又唉声叹气的说道:“唉,我还以为,春奴跟郡主说了这么多主公的英雄事迹后,郡主会对主公心悦臣服,就会心甘情愿的服侍主公了,谁知郡主,唉…”
“唉,春奴,你不懂的,他…虽是一个大英雄,可他…,唉…”云海棠也是欲言又止,心中想到跟他的这些恩怨情仇,情缘纠缠,也实非自己所愿,不由低下了头,也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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