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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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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成帝专断独行,复辟了锦衣卫稽查巡捕之权和司礼监批红之权; 皇权的爪牙横行无忌; 朝中百官人人自危。

    只是作为下面的小鱼小虾,顶多管中窥豹; 却是没办法众观大局。只知道众文官前所未有的抱团; 试图和皇权做抵抗。这其中牺牲了多少,有多少人倒下了,又有多少人站起来; 谁也不清楚。

    事实上和皇权做斗争又有几个能讨好,当其不顾百年后史官的笔诛之时; 就是其进入了狂暴状态。人挡杀人人佛挡杀佛; 觉得自己脖子比屠刀要硬的,尽管可以试试。

    这一场君臣之战,嘉成帝看似赢了; 却又没赢。

    赢了是指皇权高涨; 臣子势弱。说没有赢则是当皇权高涨时,就是下面所有臣子抱团成铁板一块之际。

    难道说嘉成大黑暗时期已然到来?

    是的,那几年被后世的一些士林之人称作大黑暗时期; 文官的地位遭到前所未有的扼制; 朝堂一片血雨腥风; 让人胆战心惊。

    而这一切直至嘉成朝结束; 方休。

    就在下面薛庭儴陷入回忆之际,上面的君臣之战已经拉开帷幕。

    嘉成帝已登基近十载,这个耐心本就不是太好的帝王,能忍到此时此刻实属难得。当他自认为已经准备好的时候,就是其露出锋利獠牙之际。

    而嘉成帝也不会蠢得就自己上场,自然藏了数把利刃。

    随着嘉成帝发难,下面各个大臣眼见推脱不得,只能拿出解决的法子。

    有的说是在盐茶两样加税,很快就有人说盐茶本就是重税,再往上加就要激起民怨。一番争吵之后,盐茶加不得,就只能在耕田上加税。

    这项建议虽也有人反对,但反对得并不激烈,打从建朝之始,赋税之事便是重中之重,太/祖曾下旨申明永不起科,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是萧规曹随。

    如今若是加一些,倒也不是不能行。眼见这项决策获得殿中所有官员一致认同,就在这时,都察院右都御史郑赟杰发难了。

    郑赟杰这个由嘉成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右都御史,竟是当场弹劾起苏州知府姜望纵容族人侵占平民良田,引来民声愤怨。又单刀直入提出户部鱼鳞册上记载的税田日渐减少,这些良田都上哪去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没有田,自然收不上来税,收不上来税,朝廷自然没有钱。

    早在之前薛庭儴就觉得户部提出的提前审核的法子,有些本末倒置,除了让各部各司扯皮打架,降低了朝廷办事效率,与朝廷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原来都等在这儿!

    让你们打,天天为了三瓜俩枣打,争得面红耳赤算什么,没打破头都是好的。

    先内斗,斗得分不出输赢,就该上面人决定了。可就那么一个饼,你多吃了,自然我少吃,每个人心中都有积怨。当积怨平息不下的时候,嘉成帝就出手了。

    可以交税的地呢?

    地自然是被那些士绅地主官员们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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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事情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自然不可能。

    临近年关之时; 都察院右都御史郑赟杰被人弹劾收受贿赂,攻讦政敌。

    证据是铁板钉钉,证据; 证人也有; 。

    大理寺上门查案,还在其书房里查抄出一本小册子; 其上记载着收过谁的好处; 又帮其办了什么事。

    简直是骇人听闻!

    都察院本就掌纠察百官百官,提督各道之事,如果此案查实; 郑赟杰就属明知故犯,罪上加罪。

    自此; 蒙在朝堂之上的那层薄纱; 终于以如此狼狈之态被撕扯了下来。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们也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彼此结党营私,互相倾轧; 不问青红皂白; 只分党派之争。

    其实此事暴露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首当其冲的就是嘉成帝。

    之前; 郑赟杰还信誓旦旦弹劾各地土地兼并之害; 痛斥着苏州知府姜望为官不仁。如今爆出这种事情; 谁敢信他所言是真是假; 是不是又受人指使故意构陷。

    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官员之间彼此攀扯攻讦,一片乌烟瘴气。嘉成帝每日上朝脸都是黑着的,明眼可见酝酿着一股滔天怒焰。

    见此,一些低阶官员俱都低下头颅做人,大佬们厮杀斗殴,可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可以搀和进去的。

    而与此同时,内阁中得气氛却是罕见的和谐。

    平时几个阁老面和心不合,时不时还要撕一场,如今见面一派和睦,偶尔还会坐在一处喝喝茶。

    至于薛庭儴,如今俨然一副两房中书的第一人。自然少不了有人嫉妒眼红,但架不住吴阁老愿意抬举他,寻常做什么都使着他去,经常在外面行走多了,六部各司都认识他。

    他也没少借着位置‘以权谋私’,替毛八斗和李大田走了门路,将两人外放出京的事敲定了下来。自然不可能是他出面,而是中间易了几道手。这些对薛庭儴来说不算困难,甚至可以说驾熟就轻。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谁知道他这个大红人的中书舍人还能做上多久。连着发生了这么些事,薛庭儴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就在薛庭儴在内阁中混得风生水起之时,陈坚似乎也没闲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徐首辅再在人前出现时,身边总会跟着陈坚。

    薛庭儴有些吃惊,却并不意外,梦里梦外似乎总有一些事情会惊人得重合。他特意选了个晚上,和陈坚见了一面,两人交谈了什么谁也不知,不过人前见面之时,两人如同以往,不过是个陌生人。

    嘉成九年的这个年,过得并不平静,纷纷扰扰似乎总有些事,京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太子殁了。

    太子是正月十六这日殁的,就在满城老百姓通宵达旦庆贺的上元节次日。当天嘉成帝在东宫里待了很久,甚至为了此事休朝了三日,文武百官俱皆上表劝慰,朝堂之上一片哀悼。

    随着太子大殓小殓丧事办完,再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发现嘉成帝清减了不少。

    本来刚毅的脸庞,如今更显棱角分明,鼻子两旁出现一道深深的法令纹,嘴角总是紧抿着,似乎凭空老了数十岁。

    转念一想,嘉成帝躬勤政事,又值此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有些苍老也属正常。

    唯独薛庭儴眼中含着惊骇,心中不停得咆哮着,就是这了,就是这样的。在那梦里,他第一次觐见嘉成帝时,嘉成帝就是这般面相。

    薛庭儴的预感并没有错。

    二月十八,苏州知府姜望被押解上京,自此朝堂上开启了一片血雨腥风。

    本来按理这种案子该是三司会审,可锦衣卫却出动了,带走了姜望。

    此事发生后,引来朝堂一片震动,数位大臣纷纷上书锦衣卫不该越俎代庖,而是该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审理,哪怕是顺天府都可,可唯独不该是锦衣卫。

    ‘锦衣卫’这个词似乎让一众文官们十分敏感,前朝厂卫之祸历历在目,当初残害了多少忠良,锦衣卫就宛如一众官员头上悬着的一把屠刀,顷刻就可能会落下来。

    可惜的是,无论这些大臣们怎么晓之以理,嘉成帝似乎并不为所动。随着姜望被带走后,又有数名朝廷命官被牵扯其中,京城一时闻飞鱼服而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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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吴宛琼低着头; 让安伯领了出去。

    她这些日子被关在房中; 身子又见清减,以前的衣裳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看着就让人不忍。

    “姑娘; 你快回去吧。”将吴宛琼送到院门外,安伯叹了一口气道。

    吴宛琼点点头; 也没说话; 就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她突然转过身,跑到安伯面前。

    “安伯; 我爹他不帮我,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安伯有些手足无措:“姑娘; 老奴一个做奴才的; 实在是没办法能帮你。”

    “能的,肯定能的。”吴宛琼胡乱点着头,晶莹的泪珠顺着消瘦的脸颊; 滴落下来。“安伯; 我还记得我娘走的时候说,说我爹就忙着做官,肯定管不了我; 我以后肯定会有后娘; 说不定后娘会苛责于我。还说若我有事; 就来找你; 你肯定会帮我的。安伯,如今就只剩您能帮我了。”

    安伯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看着低头站在他面前的姑娘,眼前又出现那个寂寞而苍白的女子。

    吴宛琼肖母。

    只是这件事如今吴府里的人极少知道,甚至可能吴阁老都忘了,可唯独有一个人没忘。

    安伯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声调:“姑娘,你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许以后你可能会后悔自己现在的这种想法。”

    吴宛琼紧抿着嘴:“我都知道,可我……”

    “此事没办法一蹴而就,姑娘得有耐心,且老奴不一定能办成,姑娘还得有心理准备才是。”

    “我知道的。”

    “姑娘快回房吧,若不然让老爷知道又该生气了。”

    见安伯如此说,吴宛琼心中有数这是答应了她。

    安伯看似不过是个下人,可他即是吴阁老的心腹,又是吴府的总管。吴钱能办到的事,他能办到,吴钱办不到的事,他也能办到。

    想到这里,吴宛琼放下心来,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倒是安伯看着她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薛中书失宠了。

    之所以人们会得出这个结论,俱是因为沉寂已久的何游再度活跃起来。

    而与此同时,薛庭儴受到了吴阁老的冷落,往常总是办事叫着薛中书,如今薛中书似乎从吴阁老口中消失了。

    能在内阁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也因此薛庭儴开始坐冷板凳。

    往常薛庭儴干得都是最长脸的活儿,如今则是就闷在诰敕房起草各种文书。也是这些中书舍人们最是喜欢捧高踩低,手里有着什么活儿都使着他做,再加上何游有意打压,现如今薛庭儴从以前跑断腿,到现在累断手。

    看似没什么区别,实则区别大了。

    天又热了起来,今年的天热得有些反常。

    以前招儿从不知冰为何物的,今年实在被热狠了,薛庭儴略微一点拨,她就命人花了大价钱去买冰。

    有了冰降暑,日子好过了许多,就是花钱如流水,幸好如今她也不在乎这点儿。

    薛庭儴手腕肿了,回来就使着招儿拿着跌打损伤的药酒给他揉。

    招儿一面揉,一面骂内阁的人都不是东西,以前是揉腿,现在是揉手,都是些什么人,没人干活了还是咋滴。

    她可不清楚其中纠葛,薛庭儴也不打算告诉她。

    总而言之,在内阁当差,就辛苦两个字可以诉说。

    “让我来看,你这状元也当得忒憋屈,还不如像八斗他们那样,外放当个小官,乐得自在。”

    开了年,毛八斗和李

第163章 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薛庭儴从顺喜口中得知他即将被外放的地方; 就自己琢磨上了。

    如果他没记错;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若是被外放至穷山恶水之地,顶多是吃点苦头,可那地方局势复杂; 一不小心可是要丢命。

    为了确定自己没记错; 薛庭儴专门去了内阁大库中,翻阅了一些有关当地的资料。

    翻完后; 默然。

    而很快上面的调令就下来了; 发下当日薛庭儴还在内阁大堂之中,一听说大红人薛中书竟被外放出去当一个小小的县令,所有人都是暗笑在心。

    免不了会假惺惺上来说一些宽慰之词; 薛庭儴一一寒暄过,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去拜别各位阁老。

    这是少不了要走的过场; 不同于下面那些中书们,这些阁老们倒是十分会做表面功夫,从他们口中薛庭儴哪里是被贬斥外放; 而是成了国之栋梁; 肩负社稷之重的栋梁之臣。

    其实都是些场面话,也幸亏这样,才让本来尴尬的场面才不至于太尴尬。幸好吴阁老不在; 倒是免于仇人相见; 薛庭儴拿着自己的琐碎物; 离开这个他待了大半年的内阁大堂。

    来时风光得意; 走时黯然神伤。

    虽然他并没有这种心情,但可以料想大家都是这么看待他的,灰溜溜地就这么走了。

    快到协和门的时候,薛庭儴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不远处那层楼叠榭。

    他想,他有一日还要再回来的。

    接下来便是收拾行装启程。

    从接到调令到赶赴上任,其间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从京城赶往浙江,一路上都可以走水路,倒是并不难行。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便可抵达,所以薛庭儴他们并不匆忙。

    京城这边的生意,只能是交给高升了。幸亏平时招儿插手不多,大部分的事都是高升他们在做,倒也不怕出什么错漏。

    至于这次去那定海县,除了薛庭儴一家三口外,另还带着胡三和小红几个。

    小红她们就是招儿那次买回来的丫头,分别叫小红、小绿、小蓝、小紫。蓝和紫留在京中帮忙看铺子,红和绿招儿则是打算带去。

    这么定下后,就要打算启程了。

    薛庭儴却是又从那些灾民中,挑了十来个没有家累的汉子,充当随从。这一去,就是山高水远,而浙江沿海一带并不平静,身边的人手多点,也能安心。

    招儿并不知道那定海县是什么地方,可从薛庭儴种种行举来看,那地方似乎不是什么太平地方。

    免不了心中会有忧虑,可当着面她却什么也没说。

    借着临行之前,薛庭儴还让胡三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武艺招式,甚至每个人都配了刀。招儿这才发现自己平时真够傻的,胡三是她弄回来的,可胡三会武艺,她竟然不知道。

    胡三说他就只会几下庄稼把式,招儿瞅了瞅薛庭儴,又瞅了瞅胡三,决定相信他。这时,小红在叫招儿,说是外面有人找她。

    “谁啊?”

    “我问她,她也不说,是个女的。”

    ……

    招儿走后,薛庭儴继续和胡三说话。

    “……浙江福建一带走私最为猖獗,当然

第164章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定海县原名望海县; 几经易名; 直至前朝起,放改为定海。

    海定才能波宁,其对宁波府的寓意不言而喻。

    可如今的定海县却一改早在前朝的繁荣; 而是显得十分萧条。

    薛庭儴一行人从通州经运河一路南下浙江; 在绍兴停留了一段时间,才又换船奔赴前往定海。到定海县的时候; 离三月之期还有数日; 算是不早也不晚。

    时下县官调任,得是双方官员交接大印后,前任县官方可离开。等薛庭儴一行到了地方; 胡三本是说命人先行去县衙通知,却被薛庭儴给阻了。

    一行人且行且走; 沿路观尽这陌生之地的风光; 走了三四日,方到了定海县城。

    定海是个大县,辖下有十乡九十六个里; 有三万多户; 数十万人。

    当地老百姓以打渔种田为生,定海有四处盐场,光定海一县出产的盐; 便占了整个宁波府近四成; 有盐乡之称; 所以治下老百姓过得还算是富裕。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实际上打从大昌建朝以来,朝廷连着数次下令内迁,先是将舟山群岛附近老百姓强行内迁至陆地,又在承天二十五年,内迁五十里。如今沿海一带再也见不到渔船,甚至是盐场也迫停了两处。

    这一路行来,就见老百姓们大多都无所事事,有的衣衫褴褛穿的是粗布麻衣,有的却是衣着光鲜,不下府城之民。

    哪怕是招儿,都看出了些许端倪,且市井之中少不了有人随身携带了刀剑,一看就非善类。

    想要获知民风民情,直入县衙是没用的,还得深入民间。

    这个建议是薛庭儴之前在绍兴请来的钱粮师爷包宜兴的建议,薛庭儴也就听了他的话,一路多听多看,不急着去县衙交接。

    这么看下来,果然甚有收获,毕竟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薛庭儴都未曾来过浙江。

    对浙江,对定海县,乃至于对那些走私的海商,他不过是听人所言。甚至在那梦里他受过这些人不少好处,但只看到了银子,却不明其中内里。

    如今他即生为父母官,嘉成帝不言不语将他扔到个这么地方,必然有其深意。而这份深意还得靠薛庭儴自己破解,才能从四面楚歌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至于包宜兴这个师爷,是薛庭儴特意前往绍兴请来的。

    绍兴人杰地灵,当地有许多师爷活跃于地方官场,有这么一句话,无绍不成衙。可见一斑。

    在那梦里薛庭儴吃过初来乍到、单枪匹马的苦头,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在来定海县之前,就去了一趟绍兴,不是自己人不怕,反正没人料到他会折道去绍兴。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要能出得起大价钱,许得了好前程,足够有许多附庸蜂拥而至。

    银子的话,薛庭儴不缺。至于名头,光这个开天辟地第二遭的六元及第,就足够吸引许多人来了。

    所以别看此时是包宜兴站在这里,实际上他能来到薛庭儴身边,还是经历了一番争抢,才能拿下这个定海县知县钱粮师爷的名头。

    另还有一名刑名师爷,叫侯万谦,也是绍兴当地的有才之士。如今这两个师爷初来乍到,也是争抢的厉害,看似不显山露水,实则为了抢夺薛庭儴身边第一人,两人已经交手过几个回合了。

    这一切大抵也就薛庭儴心中有数,至于招儿只见今儿是这个胖胖的师爷出现了,明儿是那个瘦瘦的师爷。

    这两位师爷为了博得新东家的欣赏,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到前朝往事,小到地方民生,各种时务,信手拈来。

    反正让招儿来看,这一个月二十两银子花得值。

    是的,这两个师爷都是高价请来的,这个价钱比薛庭儴这个知县还高,要知道他这个七品的朝廷命官,每月的俸禄折合下来,还不如这两个师爷。

    “普通老百姓能随意携带刀剑,难道就没有官府管?”招儿诧异道

第165章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等出去后; 县丞樊大柱对主簿周礼使了个眼色。

    两人挥手让一干小吏退下; 方结伴去了位于内衙右侧,樊大柱的宅子里。

    “不是我说,这姓刘的也未免太翻脸不认人; 他是捞够了打算走; 咱们还得侍候这新来的薛县令。”

    樊大柱在椅子上坐下:“这刘必昌是个狡诈的,他未必不能连任; 却是胆子太小; 想急流勇退。你也别发愁,我见这薛县令说不定是个识趣的,你看今天这场戏演得这么假; 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周礼捏着胡子:“我巴不得如此,也免得给咱们找事。”

    “就算找事也不怕; 你忘了这地界是谁说话算数?他除非是不打算要命了。”樊大柱不屑道。

    两人对视一眼; 得意地笑了。

    而与此同时,薛庭儴一家安置的那间屋子里。弘儿已经睡下了,薛庭儴被送回来; 招儿便让人打了热水服侍他梳洗。

    两人在榻上躺下; 招儿还去把帐子掩了掩,方来到薛庭儴身边,对他耳语道:“我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对; 之前那些倭寇看起来好像跟这伙人认识。”

    薛庭儴笑了笑:“你也看出来了?”

    得到确认; 招儿当即一个翻身就坐起来了:“那这地方可不能待; 咱们走吧。”

    她这动作将弘儿惊醒; 小家伙坐起来,揉着眼睛看了看爹娘,方又倒头睡下了。

    “瞧瞧你,大惊小怪的,没得把弘儿给吓着。再说了,你想往哪儿走?”

    招儿一愣,道:“总比待在这地方强,若是他们看咱们不顺眼,半夜伙同那些倭寇把咱们杀了怎么办?”

    薛庭儴笑着,一把将她拉躺了下来:“你以为你是萝卜白崧,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你剁了?好了,你夫君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他们不敢的。”

    招儿用怀疑的小眼神看他:“真的?”

    好吧,不是真的。薛庭儴摸了摸鼻子,拍了拍她:“你别担心,至少他们现在不敢。”

    “那以后呢?”招儿不愧是招儿,薛庭儴的敷衍之词根本骗不了她。

    “以后?”薛庭儴心里暗叹一口:“以后再说以后的事,你放心就是,这事我自有主张。”

    见此,招儿也不好再问,只能忧心忡忡地睡下了。

    次日一大早,刘必昌就和薛庭儴交接了大印。

    之后薛庭儴升了公堂,在公堂里见了县衙里大小官吏,自此就算是这定海县的父母官了。

    而另一头,刘必昌并没有多留,急匆匆地带着家眷离开了定海县。

    并没有什么当地老百姓去送他,似乎换了谁做知县,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倒是胡三禀来,说是刘必昌一行车队,车辙留下的印子很深,大抵里面装了不少黄白之物。

    不过这一切和薛庭儴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是来做知县的,而不是来查前任知县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他与刘必昌虽没见过几面,可从接触来看此人处事十分谨慎小心,所以县衙的账面上不可能会有什么问题,他即使想查,可能也查不出什么来。

    果然,之后包宜兴及侯万谦领着人和下面人对了账目,账面上没有任何问题。那账面比想象中做得更为漂亮,似乎这县衙里从上到下,都是清廉正直的好官,不屑于去贪那点黄白之物。

    薛庭儴初为知县的第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他很忙,招儿也很忙。

    招儿忙着带着小红小绿安顿,那刘必昌一家走得太仓促,平常所用的家具和一些器物都没有带走。她带着人择了一些当用的出来,又上下进行了扫除。

    幸亏县衙里还留了几个粗使婆子和丫头,倒也不缺人手。问过之后才知道,这几个丫头婆子都是县衙本身配备的,并不是某一任知县家的下人。

    薛庭儴一家人就这么在县衙里住了下?

第166章 第166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招儿见他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只露了张脸在外头。

    “你这是上哪儿?”

    “我跟胡三出去看看。”薛庭儴一面说; 一面弯腰将裤腿给绑紧了,又穿上一双黑靴子。

    “上哪儿去看,外面乱成那样; 樊县丞不是说那几股倭寇还没抓着……”说到这里; 招儿也反应了过来:“难道他们是骗我们的?”

    薛庭儴点了点头:“昨天胡三出去看过,外面并没有所谓的倭寇; 就是有老鼠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怕被人撞见,为了以防万一,才会打着倭寇的名头。”

    说到这里; 胡三已经来了,在外面敲了敲门; 并低声叫了声大人。

    薛庭儴去开了门; 让他进来。

    “那你们若是被那些老鼠撞见怎么办?不行,你还是别出去了,就算要去; 我跟你一起。”招儿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做甚?”

    招儿瞪大眼睛; 低声斥道:“我妇道人家怎么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小时候背着你上山砍柴,也没见把你丢了。”

    薛庭儴有些发窘:“你说这个做甚,我现在都长大了。”

    见他窘; 其实招儿也有些窘窘的; 她低声嚷着:“那也不行; 光是你和胡三去; 我不放心。胡三腿脚不方便,你又手无缚鸡之力,我跟你们一起,有事也能帮帮忙。”

    “你还是在家……”

    “太太若是想去,也可以去。现在这种时候,外面比平时更加安全,只要小心注意隐藏踪迹即可。”胡三插言道。

    见此,招儿得意地看了薛庭儴一眼,去他方才拿夜行衣的地方,也摸了一身夜行衣。

    这衣裳也不知薛庭儴什么时候备下,拢共准备了两身,刚好还剩一身招儿可以穿。

    招儿去把小红叫了来,让她看着弘儿。

    小红满脸惊疑不定地看着大人和太太,可什么也不敢问不敢说。

    招儿很快就换好了夜行衣,跟着两人出门了。

    出去的路是胡三提前安排好的,一路上什么人也没碰见,出了门就见外面停着一辆马车。车身全黑,若不是车头前挂了一盏气死风灯,还真看不见这里停着一辆车。

    两人上了车,胡三赶着马车便往前行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四处静悄悄的,县里本是有宵禁,也有巡夜人四处巡逻并敲梆子提醒天干物燥,可今日却是静得出奇。

    四处黑洞洞的,只有天上若隐若现的月洒下些许银辉,给四处增添了些许光亮。

    一直到马车快行到城门处,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动静,招儿下意识掀起车帘子往外看去,心怦怦直跳,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笼罩着她。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马车停了下来,招儿这才看清外面的情况。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停了很多的货车,宛如一条长龙,绵延了很远,而他们就停在尾巴处。

    没有人说话,就好像这些货车只是车,并没有人。唯独那每一段亮着的气死风灯,似乎是唯一的活物。

    招儿有些惊惧地看向身边的薛庭儴,他也正在往外看。借着昏暗的光,她只能看见他光洁白皙的脸颊,和似乎皱着的眉。

    薛庭儴伸出手,安抚地抚了抚她的头,那手指很温暖,在沁凉的夜里,格外让招儿觉得安心。

    她不由自主就放松了下来。

    城门处亮着几个火把,有人似乎守在那里,正一个一个往外放着人。

    前面的车队行得很慢,半晌才见车往前动了下。过了好久,才轮到招儿他们这辆车,本来招儿紧张得不行,谁曾想对方什么也没说,就让车过去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车和这灯都是有讲究的,没有人会细致地去一一查看。而胡三也是胆大,竟就把车停在人家后面,前面的以为他是后面的,后面再来的车队以为他们是前面的,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至于为何胡三穿着夜行衣,却未引起别人的注意,据薛庭儴说赶车的那些人都是这么穿着。

    马车出了城,速度就快多了。

    招儿就感觉车有节奏地摇晃着,按照平时这会儿她应该是睡下了,被这么晃悠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感觉有阵阵凉风拂来,这风的味道很怪,带着一种咸腥味儿,招儿这才反应过来是到了海边。

    她睁开眼,就发现只自己一人睡在马车里,薛庭儴和胡三却是不见了。她下意识就爬了起来,从车中探出去才发现,薛庭儴和胡三站在马车外不知在看着什么。

    她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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